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她且得意着去吧,瞧花蝉衣最近那掩盖不住的憔悴样子,想来这段时日累的不轻,一想到花蝉衣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花馨儿心下稍微舒服了一些。
可是晴之那里怎么办,眼看晴之明年要升班了,自己改怎么办呢,花馨儿这几日愁的晚间都睡不好觉。
花蝉衣这段时日将自己能猜到的药方通通记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还将这些药方药效相关的方子,但凡是有些牵扯的全部找了出来,加之白术会给她带一些医术毒术的书来,花蝉衣常常通宵温书。
最后这几日她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测试前一日再重新看一遍,至于到底能不能猜中测试的内容,尽人事听天命吧。
临近测试前一日,先生没在讲课,装模作样的让班里的学徒们好好温习一下,实则明日测试的内容根本不在学习的内容里。
那些提前被先生告诫过的几人直接放弃了,连看都没看,有的直接像林浮音那般,趴在桌上睡起了大觉,唯独花蝉衣还在那里坚持不懈的看。
这时,赵太医借口巡查的由头来到了戊班,先是夸赞了张晴之一番,随后来到了花蝉衣身前道“你叫花蝉衣来着是吧”
“是。”
“温习的挺认真啊。”赵太医笑眯眯的看着花蝉衣道“我女儿新月有些话托我告诉你,随我出来一下。
花蝉衣也正好有些事想问问赵太医,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随着赵太医走了出去,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赵太医,我娘如何了”花蝉衣率先开口问道。
赵太医冷笑了声“你个不仁不孝的东西,还好意思问你娘你娘那个贱人怎么说也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如今还没动她,她和我亲儿子还在你们那个小坡村养着呢”
花蝉衣闻言淡淡的嗯了声,语气中听不出悲喜“您叫我出来,有什么话要说么”
“新月先前找过你一次,想来也同你说清楚了,只要你入我们赵府代替新月成亲,我们赵府便将你母亲和你弟弟接回去,当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去。”
“我说了,她们母子你们随意处置,我不会替赵新月成亲的。”
“话别说那么早。”赵太医道“我女儿新月年轻气盛,上次或许将话说的重了些,你莫要同她一般计较,你这次若是帮新月成亲,年后我保证你能升班,并且会亲自教导你。”
见花蝉衣神色不为所动,赵太医眉心死死蹙起“你要替新月嫁的男人样貌人品都是上乘的,也不会委屈了你去”
“还有其他办法能让我娘和弟弟入你们赵府么”花蝉衣突然道,她实在不想继续因为他们治安几点了破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找上门来。
赵太医冷眼看着她半晌,目光将花蝉衣自上而下打量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了花蝉衣那张脸上,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张脸,长的是真不错,比你娘那个贱、货养眼多了,要不,你也来陪陪我,我就让你娘和陵游入府,怎么样”
花蝉衣看着面前人模人样的赵太医,胃里一阵恶心,看样子今日这赵太医不得罪也得罪了,花蝉衣冷笑道“您年纪大了,还是清心寡欲少人事为好,说不准还能多快活几年。”
说罢,不理会赵老儿黑的能滴墨的脸,转身回到了戊班。
李桂芬和花陵游爱死不死吧,花蝉衣心想,她可不想和赵家的贱人扯上什么关系了。
晚间,花蝉衣从学堂回到住处后,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饭菜香气,原本花蝉衣没觉得饿,一闻到这个味道,五脏庙瞬间不安生了,来到厨房一看,居然是白术在做饭。
他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一身白衣,只是身上围着花蝉衣平日用的围裙,怎么看都很违和,若非他切菜的动作太过熟练,花蝉衣都怀疑这厮是进来捣乱的。
而且不知为何,白术高高瘦瘦的一进来,厨房仿佛都小了许多。
“你还会做饭”
“我会的多了,不过好几年没做过饭了汤马上就好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花蝉衣受宠若惊的应了声,洗干净手后,白术端着四菜一汤和白米饭上了桌。
白术今晚做了红烧排骨,辣子鸡,素炒三丝,还有一盘用香油辣椒粉凉拌的野菜,熬了盆白嫩嫩的鱼汤。
花蝉衣迫不及待的尝了下,白术的厨艺很出乎她的意料,色香味俱全,甚至不比她差。
“白术,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自己做饭吃”
“我懒。”
白术回答的很痛快,瞬间堵住了花蝉衣继续说下去的嘴。
白术这人,说他懒的话,他还会那么多,说他勤快,看着又确实不像。
花蝉衣试探着开口道“你那么懒的话,这些东西是怎么学会的”
她自认已经很勤奋了,感觉和白术之间的差距还是犹如天堑。
“我早年难道就不能勤快一些了”白术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蝉衣搞不懂,早年很勤快的一个人真会变懒么反正她是觉得自己忙碌是会养成习惯的。
“白术,那你早年是什么样的”
白术将口中的辣子鸡咽了下去,笑道“大概就是,很勤奋好学,但是性格害羞内向那种吧。”
“噗。”花蝉衣一时没忍住“你害羞内向”
“是啊,我小的时候一和女孩子说话就会结巴脸红。”
花蝉衣有些诡异的看了白术一眼,不过也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多问了。
吃过饭后,一向很穷讲究的白术居然主动收桌刷碗,花蝉衣在一旁有些懵的看着反常的他“我做什么”
“看你的医书去,明日不是测试了么教了你这么久,记得给我争口气”
“哦,好。”
“今晚别看太晚了了,早点休息。”
“好”
234 光明正大的耍无赖
花蝉衣一面看着医书,听着厨房内传来刷碗的声音,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温书。
其实书上的东西花蝉衣早就倒背如流了,粗略的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罢了。
白术刷好碗后,来到花蝉衣屋门前,懒唧唧的往门框子上一靠,直勾勾的盯着花蝉衣看。
花蝉衣被他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白术,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被你发现了你这温书也不专心啊。”
花蝉衣在心里咆哮,被一个大活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换谁能看进去书啊
“所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白术有几分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就是想说,你不必有太大压力,升不了班也无所谓,反正你努力尽到了,我日后继续教你就是。”
花蝉衣最近这段时间清瘦的太明显,尽管她从不克制自己的饭量,顿顿吃的都很多,却还是瘦了这么一大块白术见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花蝉衣没答话,心里难得有些小感动,对着白术淡淡一笑。
白术转过身,逃似的飘走了。
花蝉衣这才相信,白术早年或许真的是个内向害羞的性子,方才他便是害羞了。
花蝉衣又看了一会儿,信鸽又飞了来。
鸽子如今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一次来,好像还是月初
花蝉衣上前解开一看,顾雁回这次的字迹比往日更潦草了,字数也少了许多。
“明天就考试了吧别太紧张了,要是遇到有人舞弊,别和他们计较,大不了不念了,等我回去帮你开医馆,养着你好了。”
花蝉衣切了声,唇角不禁微微上扬,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
这厮真是聪明,离的那么远都能猜到有人舞弊,花蝉衣大概这些日子温书脑子有些不灵光了,一时竟不知道回什么好,落笔就写了四个字。
“早日归来。”
这也是花蝉衣最明确的态度了,虽然心里有些抗拒,但花蝉衣惊觉,自己确实是有点想这姓顾的了。
今晚花蝉衣休息的很早,想象中的紧张不安完全没有,反之,因为有两个人还在惦念着她考试的事,心下一片轻松。
反正努力了这么久,尽人事听天命好了,反正白术那个怪人说过暂时不会要她的小命,大不了继续留在戊班。
次日,花蝉衣来到学堂后,不少人已经提前到了。别说,这些纨绔平日里对医术提不起什么兴趣,真到了这一日来的还都蛮早的。
先生装模作样的安慰着班里的学徒“听说这次考的也不难,不过是提几个病状,让你们猜测是什么病,顺便开方子抓药材罢了。”
先生此言一出,不少哀声载道的,其实这些东西对于平日里认真学的学子而言算不得什么难事,可若是考些没学过的或许那几个原本就医术超群的学徒会,可是他们既然答应了先生放水,估计也不会在做什么了
学堂外的钟声被敲响,花蝉衣回到了座位上,身旁摆满了各种药材,和一柄负责称药材的小秤。先生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负责出题,学徒们只需要在纸上写出什么病并且开出药方,抓好药材即可。
先生才说出第一题,还是最简单的,便难倒了不少人“头晕、头痛、颈项板紧、疲劳、心悸。”
花蝉衣手中的毛笔蘸了墨,飞快的在纸上写下高血压三个字,“益母草一两二钱,桑寄生四钱,杜仲二钱”
台上的先生留意着花蝉衣这里的动静,见她奋笔疾书,随后熟练地抓着药材,包好,脸色不禁黑了黑。
这个是她没讲过的,花蝉衣居然会
估计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众人写完后,先生继续道“便秘、痤疮、皮炎、湿疹。”
一说到这一条,周围传来压抑着的笑声,花蝉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些人不学无术,听见一些尴尬的病症只觉得好笑。
花蝉衣在纸上写下上火湿热的症状后,熟练的开着药方。
感受到先生的目光,花蝉衣抬起头来对着她淡淡一笑,先生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想不到这花蝉衣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没关系,后面的题目只会越来越难,就连她不知道答案的前提下都未必全部能猜中写出来整个戊班估计只有早早知道答案的张晴之能全部写出来。
测试整整进行了一整日,先生出了三十道药方,临近晚间时,班上的人多趴在桌上睡着了,只有几个还在写。
花蝉衣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尽管她温习了这么久,写到最后还是觉得有点吃力。
最后先生说的病状几乎不明显,同一种症状可能是这种病,也可能是另外一种。
到最后一道题时,先生只说了两个字“头痛”
这算是彻底的作弊了,花蝉衣一直没停下的笔猛的顿住。
头痛的原因有很多,这不是让人凭运气猜么
花蝉衣额角有冷汗缓缓滑落,她原本只觉得这次的题目会很难,想不到直接耍无赖。
花蝉衣想了想,觉得也只好赌上一把,前些日子白术给她带来的医书里就有记载治疗头痛的方子,白术还曾暗示她留意某几种药方,其中就有一种“石决明六钱,川芎四钱,钩藤四钱,白芍六钱,全蝎一两,甘草半钱”
花蝉衣写完,抓好药后,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想试图看看张晴之抓的药材,奈何先生的目光死死的锁着她。
花蝉衣阴差阳错的蒙对了,先生见她抓药的时候心下便一沉,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关系,负责审阅答案的是赵太医,到最后谁对谁错,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呵
将学徒们的答案都收好后,先生道“从今日起便放假了,年后开春儿学堂重新开学,你们这段时日辛苦了,好好休息。”
张晴之转过头来,对着花蝉衣淡淡一笑“蝉衣这段时间清减了这么多,想来一定能考好。”说罢,转身离开了。
花蝉衣随着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学堂,就在先生和那个男子整理方子的时候,丁班的先生突然走了进来道“不好了,听说这次答案审批,路郎中也要参与进来一起”
“什么”先生声音猛的提高,想起张晴之势在必得的模样,额角微微沁出了汗水。
235 大闹酒楼
学堂放假后,花蝉衣并未急着离开华京,林浮音来年便不去学堂了,约着花蝉衣在京里玩儿了一天。
晚间,林浮音请花蝉衣去了京里最大的酒楼,也就是上次花蝉衣被白术坑了把两银子的酒楼,也未开包厢,直接在酒楼大堂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林浮音也没吃什么菜,只顾着喝酒了。
“蝉衣,等我去了战场,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全记下来,等我回来帮你打不死她们”
花蝉衣淡淡一笑“好。”
“唉,你说你要是会功夫多好,这么柔柔弱弱的,空有一肚子心眼儿有什么用”林浮音操碎了心,仿佛花蝉衣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身边都是想害她这个弱鸡的贱人似的。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喝点吧,你喝多了。”
别看林浮音平日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喝多后换了个人似的,悲从心来,若不是花蝉衣拦着,差点没在酒楼大堂内高歌一曲。
这时,张晴之和她的走狗们从酒楼外面走了进来,身后却没跟着花馨儿,想来花馨儿这条狗已经“失宠”了。
花蝉衣注意到那些人,又看了看背对着那些人的烂醉趴在桌子上的林浮音,放低了声音道“浮音,浮音喝够了就早些回去吧。”
并非花蝉衣怕了那群人,林浮音平日里没喝多都喜欢拿鞭子抽人,若是真被她和这些人对上,这家伙怕是要惹事。
然而还不待林浮音爬起来,张晴之的走狗便注意到了她们这里,其中一人呦了声“这不是林二小姐和花蝉衣么”
花蝉衣对着那些人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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