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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白术闻言,眸中微不可查的浮现出一丝愧疚来,若是花蝉衣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心中还会如此感激他么

    二人在酒楼吃过晚饭后,花蝉衣便准备回家继续钻研医书去,被白术拦下了。

    “你年纪这么小,怎么性子这般无趣这个时候外面最热闹,别总闷在家里。”

    花蝉衣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同龄人,或过一辈子的人了,虽说上一世死的时候她也才十六,可是经受过的那些,怕是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原本重生过后花蝉衣努力找回一些同龄人的感觉,自从沈东子死后,她便也没那个少女的心思了。

    “如你所言,我就是这么无趣,回去了。”

    “花蝉衣,你还想不想同我多学点东西了”

    花蝉衣停下脚步“好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晚间和白日里那些摊贩都差不多,不过长街每隔几米挂着两盏灯笼,这气氛便看着和白日有所不同了。

    花蝉衣跟在白术身侧,买了些零食小吃,默默等着这厮逛够了,自己好快些回去看看哪些方子被遗漏了,花蝉衣现在满脑子的药方,吃饭都觉得浪费时间,陪着白术逛街实在毫无诚意。

    不过花蝉衣面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耐或者焦急,就那么淡淡的跟在白术身边。二人样貌都是极其出众的,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白术仿佛逛不够一般,他也不买什么东西,四处闲转的兴致盎然。

    逛到最后花蝉衣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白术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花蝉衣忍不住开口道“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爱逛街,逛了还不买,无不无聊”

    “嗯那你说什么有聊”白术笑道“你整日孤零零的一个人闷在家中就不无聊么在街上和人流一起逛逛,不还显得有几分生气,仿佛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花蝉衣不解“生气不过是种莫须有的东西,街上是热闹,可这些行人又不认得你,你又不认得他们,不过是走在同一条街上。”

    白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花蝉衣,我真是再没见过比你更无趣的女人了!”

    花蝉衣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你自己在外面找生气吧,我先回去了。”

    结果又被扯住了袖脚“等等,不远处护城河边好像有放孔明灯的,还有说书的,走过去听听。”

    花蝉衣“我不想去。”

    “不,你想。”

    ……

    花蝉衣到底还是被这厮连拉带拽的陪着他一起去听书了,落座后忍不住在心里默叹了口气,看样子今晚没时间继续研究药方了。

    说书的正在说当年擅长毒术的白家和顾家之事,花蝉衣看了身旁的白术一眼,不解道“这些事可以拿来说么”

    白术转过头来,笑看了花蝉衣眼,这一笑和往日里轻佻带着几分厌世的感觉不同,漆黑的瞳孔中映衬出夜空中浮灯前盏,柔光点点在他眸中折射出了无比的讽刺“只要不揭露当年的真相,将白顾两家贬低的一文不值,顺便吹嘘一下当今圣上的英明,有何说不得的。”

    周围都是人,花蝉衣惊的伸手捂住了白术的嘴“慎言!”

    这种胡话他也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万一遇见个好没事找事儿的听在耳朵里,白术怕是要惹祸上身。

    白术眯眼一笑,本就细长的眸子使他笑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狐狸,花蝉衣正准备收回手,白术的舌尖突然在她掌心轻轻一扫。

    花蝉衣一愣,随后抬起手来便准备给他一耳光,却被白术拦下了。

    “粗鲁!听说书吧。”

    花蝉衣深吸了口气,就听那说书人讲到了白家被灭门之后的事。

    “想当初白家那窝逆贼,勾结顾家一同陷害当今圣上,证据确凿了还抵死不认,陛下派人前去抄家时,白老贼抵死不承认自家做了叛贼,盛怒之下,一把火烧了白家专门放各种毒药的巫阁,那火中带着剧毒,将白家吞噬了个干净。

    白术听到此处,握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冰凉的骨节微微泛白。




229 白家小少爷
    台下闻言一片唏嘘,心说这逆贼气性还不小。

    说书的继续道“白家人死不足惜,就是可惜白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更可惜了白府那个年仅十二的小少爷!”

    说到此处,说书人重重叹了口气“那少爷名为白川,自小乖巧懂事,性格老实腼腆,毒术上天赋异禀,都说白家出了个神童,原本陛下宅心仁厚,想留这小少爷一命,当时锦衣卫还专门去火海里救过这小少爷。

    “然后呢”

    “结果这小少爷当时浑身被那毒火吞噬着,好不容易将其身上的火扑灭了,一身好皮相都被毒火烧的焦糊,因为剧毒的缘故,烧焦的皮肤青紫青紫的,用手一撕,都能将皮轻易的扯下来,听说当时那白小少爷还有气呢,一双眼就直勾勾的盯着巫阁的方向。”

    台下的听众们不约而同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花蝉衣都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她前世经历过最大的苦痛便是断腿的时候,哪怕如今再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疼的她两腿发软,可若是全身被毒火吞噬着,又是何等滋味儿

    一般火烧就没人受的了,那加了千百种剧毒的火,当真可怜。

    而且亲眼看着父母亲人被大伙烧死,家中百年基业顷刻间毁于一旦,那滋味儿想来比她丧子还要难以承受的多。

    “敢问,那小少爷后来活过来了没有”花蝉衣没忍住问道。

    “不知道。”说书人道“传言都被烧成那样了,烧不死也活活毒死了,就算还活着,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啧啧,怎么活下去啊,……”

    花蝉衣叹了口气,她已经很久没如此觉得某一个人可怜或者可惜了,这时,一旁的白术突然冷着脸站了起来“走吧。”

    “啊”

    “你不是急着回家看医书么”

    “我……”

    “怎么听人家的惨事还听上瘾了”

    花蝉衣本想说她正听在兴头上,却敏锐的察觉到白术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站了起来道“走吧走吧。”

    回去的路上白术始终没答话,花蝉衣忍不住猜测道,他究竟是谁莫不是当年白家某个衷心的仆人属下什么的,或者认得那白小少爷,总之那次事情大概没波及到他,不过心中总归是有恨的。

    来到花蝉衣家门口后,白术总算开口了“到家后困了就睡吧,不用那么拼命,就算你考不上丙班,我发现自己突然没那么舍得杀你了!”

    “那怎么行。”花蝉衣松了口气,随后认真道“既然答应你了,定要尽到最大的努力,跟你学了这么多东西没有白学的道理,我身份低微,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花蝉衣此言一出,白术不禁愣住了,半晌,才笑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瞧我现在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阴森森的,你敢信我么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花蝉衣这次难得没觉得害怕,她本能的感觉到白术今晚不对劲儿,或许这人过往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经历,如若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阴森

    花蝉衣道“如你所言,我上了贼船还能下去么没有白拿你那么多好处的道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当然,主要还是帮我自己……”

    花蝉衣说罢,转身回了院子,白术在门前又愣怔的立了半晌,随后薄寡的唇畔扬起一抹笑意,继而转身回到了热闹的长街上。

    多年习惯所致,他一般不到了快清晨的时候是睡不着觉的,除了靖王找他外,便喜欢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闲逛。

    或许听起来挺无聊的,但他就追求这么一份儿混在热闹人群里的生气。

    这种生气花蝉衣身上也有,而且很明显,花蝉衣不像是同龄的女子那般,好攀比,要面子,每日多半的时间用来研究今日穿哪身衣裳好看,要搭配哪个发簪……

    或虽然花蝉衣性格很老气,像个看破红尘的妇人一般,可是白术看的出,她有自己努力追求的东西,比起那些活的乏善可陈的人来,她身上的生气要明显多了。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的性子,多少令白术对于花蝉衣的成功,也难得有了几分期待的感觉,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了。

    若说花蝉衣心里只是老气横秋,他大概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呵呵,他不就是个活死人么……

    花蝉衣回到家中后,到底没舍得休息,拿出了拼命三娘的架势来,和那些密密麻麻的药方拼了一晚上。

    翌日不出意外的顶了两个黑眼圈。

    来到学堂比较早,却撞见了花馨儿鬼鬼祟祟的躲在先生休息的雅阁外面,不断的向里张望着。

    “你在做什么!”

    花蝉衣突然出声,将花馨儿吓了一跳,反应过激到险些蹦起来“关你什么事”

    “你挡我路了。”

    花馨儿这次竟往一旁侧了侧身,阴阳怪气儿的开口道“有这功夫看你的书去,年前测试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升班!等回村后,给咱们村儿里长长脸!”

    “借你吉言,也祝你能和晴之升一个班去,继续做你的走狗。”花蝉衣淡淡一笑,真的回到戊班温书去了。

    那副淡定样子令花馨儿憎恶的再一次黑了脸,每次面对花蝉衣时都是花馨儿主动挑衅,结果到头来花蝉衣丝毫不为所动,花馨儿出身未捷身先死,每次都被气个半死。

    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又转怒为笑了。

    且让花蝉衣折腾去,她倒要看看她还能笑到几时,不过花蝉衣的话提醒了花馨儿,她若是想继续跟在晴之身边,只能想办法跟着一起升班,如若不然晴之到了其他班,自己还留在戊班的话,日后就没有仰仗了,也不可能像往日一样得意。

    ……

    没过几日,下学后,花蝉衣假意闹肚子,背着布包在先生的骂声中提前一些离开了,等下学后,花蝉衣又偷偷回到了班里。

    此时班里就只剩一个刚刚睡醒的林浮音,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见她回来了有些不解道“你不是走了么”



230 答案失窃
    花蝉衣道“白日的时候花馨儿总是鬼鬼祟祟的向我这边望,你感觉到了没有”

    林浮音茫然的摇了摇头,她可没心思留意贱人,随后叹道“别说你闹肚子是装的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被贱人吓出毛病来了”

    “以防万一。”花蝉衣没同她贫嘴,开始在自己的桌椅板凳上四处搜着,不想最后居然真的在桌底上被她摸到了一张纸,用浆糊牢牢的粘在上面。

    花蝉衣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撕下来后,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是一张当做答案的药方,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年前测试的。

    只是答案按理说应该在先生那儿,也不知道花馨儿是怎么偷到,顺便记住了内容后,贴在她桌下了。

    一旁的林浮音震惊的瞪大眼,心说亏着花蝉衣心思细,这么点小细节也不放过,不然岂非就被花馨儿得逞了林浮音极其厌恶的骂了声“这贱人!还好你心眼儿多,不然就完了!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先将药方记住,然后在偷偷地给先生放回去”

    “我都不知道她在哪拿的,放回去不大可能,而且这药方花馨儿肯定记住了,不能让她占这么个便宜去!”

    “那你快些记住再想办法毁掉吧。”

    “没用的,先生回头发现方子丢了,不可能在考这个,而且我没猜错的话,测试不可能只有这一张方子,到时候估计不会用了。”

    “也是啊,我睡糊涂了。”林浮音伸手拍了下昏昏沉沉的脑门“那你说怎么办找先生那个贱人去告状她肯定看在张晴之的面子上向着花馨儿!到时候会不会还要说你栽赃陷害。”

    “一定会!”先生那点尿性几乎是人尽皆知的,花蝉衣粗略的看了一眼那方子上记载的,她昨夜根据张晴之身上的各种药香猜测这整理出来的众多方子里,当中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方子,这或多或少的给了花蝉衣一点信心。

    花蝉衣想了想,将药方贴到了张晴之桌子下面,又取了张同样大的白纸贴回了自己的桌子下面,答案丢了的事儿败露之前,可不能让花馨儿发现了!

    ……

    不出花蝉衣所料,次日,花馨儿假意路过花蝉衣的位置,微不可查的伸手在花蝉衣桌子下探了一下,确认了那张纸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见花蝉衣还在认真的温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花馨儿有种被无视的不爽,花蝉衣这贱人!当真忘记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差距了不成

    “呦,温习的这么认真啊。”

    “当然。”花蝉衣对着花馨儿淡淡一笑道“我还要努力给咱们村儿争光呢。”

    花馨儿嗤笑了声,突然大声嚷嚷道“蝉衣还真是努力啊,和你一比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样子对于年底升班,你是胜券在握了!”

    花蝉衣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这般说过”

    花馨儿看着花蝉衣一脸迷茫,大祸即将临头了还不自知,强忍着笑道“没什么,你继续温书,我等着你升班的好消息!”

    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花蝉衣这贱人遭报应了!

    先生也真是的,怎么还没发现答案丢了呢真是急死个人了!!

    花馨儿等的坐立难安,一旁的张晴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你怎么回事”

    “啊没事。”花馨儿说罢,极其狗腿的凑上前去,低声道“晴之你放心,我这就帮你解决了花蝉衣,那贱人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张晴之诡异的看了她一眼,终究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也有几分期待了起来。

    收拾花蝉衣这种事张晴之是不屑于亲自做的,若是花馨儿这个蠢货能做到,那最好不过!

    很快,上课钟声敲响,先生走了进来,面色黑的可怕。

    班里的学生们连忙坐好了,此时先生的脸黑的太明显,这些人平日里哪怕再顽固,但为人学子的,也不敢不给先生几分薄面。

    “怎么了”张晴之清高的微微蹙眉,转过头来冷眼看着戊班的学子们道“谁又惹到先生生气了你们就不能让先生省省心么”

    显然张晴之如今已经拿自己当成戊班的头了,问起话来的语气与先生如出一辙,偏偏班里的人都挺配合她的,蓝衫男子笑嘻嘻道“晴之你这说哪的话,我们如今还不够听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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