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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宝饭

    按照赵然这几天的统计数字,平均下来每隔五次,他都要被这柄飞剑惊出一声冷汗,而每隔十五次,他就会被这柄飞剑击伤一次。好吧,道爷斗法时就乱甩飞剑好了,只要坚持到能甩出去十五次,就能成功一回,飞剑虽然不可控,但概率却可控!

    向大师兄魏致真说了自己的选择后,魏致真颇感诧异,他告诉赵然,这柄飞剑的确出自名师,但其实并未完成,是件半成品。而且这柄飞剑也无法完成了,因为早在八十年前,飞剑的炼制者便被师祖杀了。只是看在这柄飞剑的材料极好,才将其收入剑阁之中,没舍得毁去。

    在飞剑的剑柄上刻着两个字空空,这便是炼剑师的名号,同时也是几十年来灵剑阁弟子对这柄飞剑的称呼。

    赵然的选择虽然奇怪,但他极为坚持,所以魏致真也不再劝阻,将飞剑给了赵然,并且按照灵剑阁的方法,传授了他一套独门炼器术——与《制器谱所载法门相比,要更加繁复深奥得多。

    赵然记住之后,魏致真携赵然来到后山的一处岩洞之中,七拐八拐了不知多久,也不知深入地下几许,终于看到一片空阔的地下石厅,在石厅四周,以巨石围出几个简陋的石室。

    这里便是华云馆福地中的一处重要所在,这处石厅的下方,便是洞渊离火。

    几间石屋各自都有一处火眼,在阵法的调控下与地下的洞渊离火相通。魏致真扫视一番,带着赵然进入一间空屋,屋子内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上雕铸着一方麒麟头像。这方麒麟头像黑中带亮,看不清是什么材质,但能够耐得住离火高温的炙烧,想必应是好东西无疑。

    魏致真离开后,将石屋关闭,留赵然一人在内,炼制法器符箓也是极为讲究清静的,就和修炼中的闭关冲境一样,来不得半分打扰,否则很容易出现器毁人伤的局面。

    赵然开启麒麟兽头,兽嘴中喷出一株寸许长的火苗,火苗起初为红色,继而渐渐转为赤色,然后很快变为罕见的黑色,黑中带金,显得十分罕见。与此同时,石屋中的热度也随之上升,很快就到了赵然抵受不住地程度。

    赵然连忙运转法力护身,这才堪堪能够容忍。大师兄魏致真介绍过,真正的洞渊离火根本不是他道士境的修为能够抗得住的,石厅自有大阵控制,专门对调用的洞渊离火进行调配,使之能够在修士容忍的范围之内。

    同时,麒麟兽头的耳朵也是火焰的调节法器,可以调节三阶火温,如赵然这样的黄冠以下修士,只能用第一阶火焰;将来赵然升格为法师或者**师,则可以用第二阶火焰炼器;而第三阶火焰,只有炼师以上层次的修士才可使用。

    以赵然的修为而言,就算是第一阶火焰,也不是轻易能够忍受的,必须先以法力护持自身,才可坐到火焰旁。他先感受了一番火焰的热度,然后将麒麟兽头关闭,取出飞剑空空,将心神沉入剑身之上,仔细察看飞剑的云篆。

    和赵然以前新炼法器不同,这柄飞剑空空是一件成品,当然,要说是半成品也无不可,但以赵然目前的能力,他暂时是无法将之重炼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完整的将云篆结构彻底搞清楚,就算搞不清楚也必须强行记忆下来,然后将飞剑上原主人的神念抹去,如果抹去的过程中对云篆和结构有所破坏,就必须原原本本予以复原。最后再将自己的神念按照原来的方式和位置打入飞剑,以替代原主人的神念。

    赵然早已对《制器谱精熟无比,对其上所载的各种云篆纹路滚瓜烂熟,同时也将《大乘菩萨千器法背诵了下来,以之参照研究,倒是有了不少心得。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的精神终于从飞剑上脱离出来,长长吐了口气,只觉疲倦无比。

    赵然先不忙炼剑,他开始观想三副内息观图,准备恢复法力和精神之后,再开始着手炼剑。(未完待续索,!




第二十章 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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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柄飞剑之所以如此诡异,在赵然看来,是因为云篆结构上的一个缺陷,并不是说云篆的设计结构有缺陷,而是有一部分没有完成。对赵然来说,这柄飞剑虽然只有三寸来长,但剑身上肉眼不可望处,刻印着密密麻麻的云篆,其复杂程度,不是赵然这种半吊子入门者能够完全看懂的——哪怕他自己炼制过法器,这柄飞剑上的云篆字纹和结构也超出了他的认知。

    赵然唯一能准确判断的,就是有一处预留出来刻印云篆的地方,处于空白状态,赵然猜想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刻印控制平衡的云篆字纹,因为该处的缺失,导致飞剑出手后就像喝醉了酒一样,飞行轨迹和快慢完全失控。

    赵然暂时无法补齐缺失的云篆,所以能做的就是先将飞剑控制在手。他观想完毕之后,自觉体内法力充盈,精神头十足,于是以法力护持自身,然后启动麒麟兽头,将洞渊离火打开。

    将飞剑空空自扳指中取出,双手输出法力,按照炼器手法将飞剑固定在黑焰之上,赵然再次将心神沉于剑中。赵然进入凝神状态,开启天眼,飞剑上的诸般变化尽数了然于胸。洞渊离火极为强悍,在赵然操控下,如抽丝剥茧般将云篆中残留的原主人神念一点一点烧去,整个过程极为艰难,赵然完成之后,再次感到浑身无力。精神虚脱,不得不停下来休整。

    调节好自身的精神,恢复完气海内的法力后,赵然开始在云篆中留下神念。将神念刻印上去之后,以炼器手法操控火焰。将神念与云篆相合。这个过程同样极为艰难,若是有一丝半分不慎,就很容易毁去飞剑上的云篆,最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使自己的神念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然终于完成了飞剑的炼制。他看着手中这柄飞剑,又是满意又是啼笑皆非。满意是因为这柄剑发出去后真的会很出人意料,相信一定会给对手一个惊喜,好笑的是发出这柄飞剑的赵然本人,也不知道这柄剑会去向何方。完全是一种赌几率的攻击手段。

    从地下石厅中出来,回到灵剑阁后,赵然才从全知客的口中知道,他这次炼剑一共耗费了整整三天!而赵然也从全知客对他的态度中察觉到,他在灵剑阁的时日已经截止了。

    第二天上午,大师兄魏致真二师兄余致川三师兄骆致清结伴而来,魏致真微笑着说,赵然今年在灵剑阁的修行已经结束。应该去山下历练历练了。

    赵然知道这番话只是用来掩饰彼此尴尬的借口,毕竟一年只能入华云馆一个月这种规矩,实在是无法堂而皇之的对当事人说出口。虽说这一规矩并非灵剑阁一脉的本意。

    赵然也没有对此过多纠缠,他微笑着向三位师兄致谢,尤其是对大师兄魏致真更是满怀敬意的深深躬身施礼,以表达自己对这位大师兄一个月来耐心指点的感激之情。有人指点和没人指点差别真的特别巨大,这一点赵然深有体会,因此。这个月也是赵然修炼以来收获最大的一个月。

    在赵然的坚持下,三位师兄带着他再次来到剑阁。赵然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跪倒在洗心亭中。向着剑阁高处伏身叩拜。便宜师父江腾鹤虽然没有见他,但临走时,赵然很自觉地补上了拜师之仪——这份叩拜,江腾鹤当得起。

    想了想,赵然心中忽感惭愧,一个月前拜师之时,他本来准备的拜师礼物是在《芝兰灵药谱中排名第十三位的九幽螟蛉花,这种灵药在扳指中只有两朵,也是他扳指中排名最高的药物。可当日因为没有见到师父江腾鹤,又先入为主以为江腾鹤对自己不怎么怠见,因此当场更换成百年人参这种大路货。

    此刻想来,当真是颜面发烧。不过还好,还有补救的机会,于是取出一朵九幽螟蛉花来,递给魏致真,道:大师兄,师弟我本想当面向师父拜谢,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这朵九幽螟蛉花在《芝兰灵药谱中还算靠前,便请大师兄代我转呈大师兄可能不知,我之前曾为夏国妖僧所擒,侥幸逃脱之时,将那妖僧所藏的灵药顺手取了一些。这九幽螟蛉花于我无用,但对师父却可能有所益处,师兄切莫推辞。

    魏致真犹豫片刻,接过来道:也好,以你的修为,身怀此宝确实不妥,我便转呈给师父。

    赵然打了个唿哨,片刻之间,近月不见的老驴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驴头不停噌着赵然的衣袖。赵然牵着老驴出了灵剑阁,就见前方一人候于半道之中,正是诸致蒙。诸致蒙是专程过来送赵然下山的,见了二师兄余致川后却显得极为熟络,看上去和二师兄的关系似乎颇为融洽。

    三位师兄和诸致蒙一道,将赵然送出了离火玄光大阵之外。出得阵外,余致川抖手甩给赵然一个青瓷瓶。赵然抓在手中后,打开瓶塞一看,里面是数十枚丹药。

    师父闭关期间抽空炼制的,以馆中巨龟之精为引,可补精元,每日一粒,切莫忘记了。师父说,想要补齐你的精元,还是以玄甲龟之精血为引最佳,只是玄甲龟难寻,你平日还是多加留意些,若得了消息,就飞信传音过来。

    赵然心下感动,望着三位师兄,一时间不知该当说些什么。

    诸致蒙上前挤了挤眼,低声道:周师姐出关后我再飞信于你。

    赵然笑道:不怕被我抢了?

    诸致蒙晒然道:你如今也算入了馆中门墙,这般争竞才算公平,否则无趣得紧!

    赵然冲几人再次告辞,魏致真微笑不语,骆致清懵懵懂懂地冲赵然不停挥手告别,余致川惫懒道:小师弟回去吧,明年再来就是,莫作小儿女态。说罢,拉着诸致蒙便钻入大阵之中。

    魏致真冲赵然点了点头,嘱咐道:若是有了麻烦,也传个信来,大家都是同门,千万别生分了。说完,拉着兀自挥手告辞的骆致清也钻了回去。

    赵然望着眼前空空荡荡的荒谷乱林,只觉这一月如同做梦一般,实在是恍如隔世。

    老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甘心地耷拉着脑袋四处拱来拱去,似乎想要寻找返回华云馆的道路。

    赵然摸了摸驴头,叹了口气道:能入馆一个月已是不易了,休要奢求其余,做人不可太贪,做驴也一样如此,走吧。

    老驴昂昂地扯着脖子四处嘶鸣,显得极为不舍,赵然强行掰着老驴的脖子就往外走,好生安抚了一番,老驴方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赵然离去。

    出了这片乱石荒谷,赵然纵身上了驴背,老驴带着赵然向来路而回。说实话,华云馆虽好,但赵然却始终对这里没有什么归属感,虽说灵剑阁一脉对自己很是不错,但大环境摆在这里,馆中长老们对自己没有接纳之意,这让赵然自尊心有些受挫,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反是小小的君山庙,却乃赵然一手建立而起,这座道庙的一切都由赵然说了算,庙中的道士火工开荒的百姓,命运都掌控在赵然手中,甚至半山腰上那只五彩锦鸡,对赵然也言听计从。这样的地方,才是赵然真正的家园。

    老驴的脚力似乎愈发快捷了,也不知在华云馆中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总之赵然觉得它似乎和一个月前有所不同,但究竟哪里不同,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楚。

    不消大半天工夫,君山已经遥遥在望,赵然心情瞬间好转,片刻之后便催驴来到庙前,大喝道:金久!关二!鲁进!老林!我老赵回来了!



第二十一章 君山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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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然回到君山庙,心情极其舒畅。说起来,他当日前往白马山时,在无极院已经生活了两年,可数月之后回去,却没有什么游子归乡的感觉。但此刻面对这座离去了才一个月的君山庙,却总觉得甚是亲切,颇有几分回家的激动之情。

    可惜赵然在庙前连喊了数声,竟然无人出来相迎,令他颇感意外。

    推开庙门迈步而入,庙中空空荡荡,连个人影也没有。赵然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进了寮房,同样无人,但好在房间各处都很整洁,看上去并没有出了祸事的征兆,让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再转到隔壁杂院时,终于见到了请来做饭打扫的许老伯两口子。老两口听到动静,刚刚午睡起床,出来迎头就撞见了赵然,赵然忙问其他人的下落,许老伯回话说是去君度山中剿匪去了。赵然一惊,又问究竟,许老伯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赵然无心在庙中等候,忙又出了庙门,骑上老驴就向君度山赶去。

    君度山位于君山地段的东向,也属于君山庙的管辖范围之内,赵然从没听说过山中有匪患,因此又是奇怪又是担心,飞驰了一路,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山口下。

    山口处见到了几个眼熟的村民,都是随赵然迁居而来开荒的青壮百姓,一见赵然便涌了上来。

    赵庙祝,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

    赵道长,终于把您盼来了!

    赵神仙回来了。回来就好了,这帮杀千刀的贼匪!

    七嘴八舌之间,赵然大略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己离开君山庙后,没过几天,山中便出了匪患,也不知是哪里流窜过来的十多个匪徒。着实凶悍得紧。短短几日工夫,便抢了好几户人家,并且四处传言,说是今后各家各户都要向他们供粮,不仅缴纳粮食,还要听从分派。

    百姓们当然不允,于是向君山庙告急,代理庙祝的金久向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堪称这方世界纨绔子弟的代表。他早就将君山一带视为自己的地盘,哪里容得别人进来搅食。于是金久叫上关二鲁进和林双文,聚集了一百来名壮丁,各持犁头铁耙木棍短斧等物进山搜寻匪徒。

    君度山比小君山大了何止十倍,想在大山之中搜寻匪徒的身影,谈何容易?也是金久托大,将队伍分成三路,自己和林双文带一路。关二和鲁进各带一路。这一分兵就犯了兵家大忌,匪徒虽然只得十来人。但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寻着机会袭击了鲁进那一路,当场杀了两人,伤了十多人。等金久和关二闻讯赶来之后,匪徒又隐入大山之中,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久吃了大亏。终于变得谨慎起来,于是在三座村落中动员了二百余人,凑足三百之数,再次进山搜索,并且在几路人马之间约定了进退配合的方式。如今金久已经带人入山好几天了。至今未见匪徒踪迹。

    说话间,带路的青壮已经将赵然引至一处山岗之下,赵然抬头一看,就见山岗上搭建了一座数丈高的简易塔楼,金久正和林双文一道,在塔楼上四处观望。

    一见赵然回来,金久和林双文连忙下来,金久先喊了声师兄,继而愤愤道:也不知哪里来的蟊贼,竟然如此可恶,恨不能一个个尽数杀了,方才解我心头之气!

    赵然好生安慰了金久几句,又详细问了问如今的情况,心里明镜也似的,知道这些蟊贼是在搞游击战法,一般人遇到了还当真头疼得紧,哪怕十倍人力出马,也很难堵得住这些蟊贼,所以金久上次的围捕失败很正常,非战之罪也。

    赵然又询问了伤者的伤势,知道他们如今在村中休养,心里放心了不少。

    钟家老大和老二死了,我真是无颜面对钟老伯提起死者,金久眼圈都红了,脸上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赵然也很难过,钟家一共就三个儿子,向来是百姓中首屈一指的劳力输出大户,而且乐于助人,别人家有了什么难处,这三个小伙子都愿意上前帮忙。建庙的那些日子里,钟家这三个儿郎是最好的劳力,重活累活抢着干,连赵然都当面亲自夸赞过这三兄弟,没想到居然折在了这里。

    三郎呢?赵然问。

    三郎跟着鲁进,在北山那边

    没等金久说完,赵然怒斥道:你糊涂!钟家就三个儿子,如今去了两个,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你怎么还能让他进山?若是再出了意外,你叫钟老伯怎么活下去?

    金久无奈道:师兄你别生气,我当日也是不让他进山的,但没办法,不仅钟三郎死活要去,连钟老伯都跟着要来,说是不让他们进山报仇,他们就撞死在山口

    林双文也道:庙祝,您别着急,金道长已经关照了鲁进,这次无论如何要照看好钟三郎,他们那边有一百多人,这次再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赵然默然片刻,问:钟老伯呢?

    金久道:就在岗下,我派了他一个传信的活,断不可能让他上前厮杀的。

    将钟老伯唤来,我要见他。

    林双文连忙顺着小路下了山岗,不久之后将钟老伯请了上来。钟老伯脸上皱纹极深,皮肤黝黑,一看就是老庄家把式,虽然年岁大了,但身子骨却极为结实,看行走之态,不比壮小伙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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