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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宝饭

    元福宫议事之后,简寂观下观人事巨变,川省监院李云河上调总观,执掌典造院,赵云楼接任川省监院,而这位刘云微则被派到了川省,担任玄元观的方丈。

    这几年赵然顺风顺水,也没什么事情需要求到玄元观的,故此来的不多,就算来了,他肯定也是以拜见赵云楼为主,这位刘云微在他心中当真没有多少存在感。

    赵然道:“这位刘方丈,我是不太熟悉的,他对叶云轩此行会是个什么态度呢”

    薛腾谦又笑了:“你要问刘方丈的态度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刘方丈对任何事情的态度,都是没有态度。”

    看来是位养老干部啊,那如此一来,岂不意味着,叶云轩的松藩之行,玄元观中又没有人能制约了嘿,这厮时机掌握得当真好!

    在薛腾谦这里坐了没多久,赵然便得到了传见,赶往方丈书房拜见刘云微。

    “见过刘方丈,小道赵致然,这次有暇前往玉皇阁,特意过来见一见您,说起来,您到川省也有三年了,我却从未登门,实在是小道的不是。”

    “哪里话,致然可是道门大名鼎鼎的年轻俊杰,听说更是馆阁中极有潜力的修行后辈,我是早就听说了的,知道你很忙,既要为布道尽心尽责,又要兼顾个人修行,能抽空来看一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来,坐!”

    “多谢方丈!看您起色不错,身子骨保养得挺好。我这里专门带了一包灵茶,是大君山洞天所产,隔三差五喝一些,对身体有好处,还请您不要见笑。”

    刘云微满面笑容,将那包茶叶接过去,不停的道谢,笑得十分欢快




第三十三章 薛知客上天
    ?

    正如薛腾谦所言,方丈刘云微是个对什么都没有态度的老干部,赵然在他这里,真正领教了什么是磨盘工夫。

    等告辞出来,天色已经近午,薛腾谦接住赵然,笑问:“如何”

    赵然点了点头:“领教了!”

    薛腾谦大笑,拽着赵然胳膊道:“走,已是晌午了,咱们去集上吃个便饭。”

    玄元观外的集市上依旧热闹,赵然抬眼看了看薛腾谦设宴的酒楼,正是几年前自己刚从兴庆返回的时候,宋致元和赵致星款待自己吃饭的那一家。

    薛腾谦早已订了席面,不用多话,酒菜便流水介端了上来,关上包房的门,两人对坐而饮。

    吃了一会儿,薛腾谦见赵然闷闷不乐,于是问:“赵方丈还在担忧叶都讲巡视松藩的事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总不能让三年前杜监院的事情重演。”

    赵然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我自问是没有什么马脚可以被抓住的,而且我又是馆阁修士,叶云轩无论如何不能对我怎样。我担心的是,松藩的大好局面会被他破坏。”

    于是,便将《部民信道谏》的内容大概向薛腾谦讲述一遍。

    听完后,薛腾谦失笑道:“我没有在下面待过,更没有去过松藩,如果没有你在那边做了三年的功绩,我或许会觉得岳腾中提出的建议也不赖,但现在你已经把事情做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要上这道谏书,我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赵然问:“薛知客一直在总观”

    薛腾谦点头:“是,由火工做起,进而受牒,在经堂念了八年功课,云河监院当时在经堂当高功,便将我调到典造房做了五年殿主,又回经堂做了六年经主,云河监院当家之后,把我调去客堂当了三年门头,最后提任知客,在知客任上,一干就是十年。入道门三十五年,始终都在玄元观,从未履任地方。有时候想想都府的陆腾恩,想想保宁府的宋致元,还是挺羡慕的。”

    赵然懂了,点了点头,举杯:“薛知客也不用羡慕旁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相信薛知客一定会有机缘的,我在这里预祝薛知客心想事成!”

    薛腾谦笑着举杯,再次重申:“致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但凡能帮得上手的,一定帮你。”

    吃完饭,薛腾谦一直将赵然送到丈人峰下,见赵然将灵雁唤到身边,顿时感叹不已:“致然真是仙家手段啊,日行万里、遨游天地!”

    赵然笑道:“日行万里是做不到的,不过的确能大大缩短行程。”想了想,干脆附耳向南归道人低声恳求:“南归主任能否帮个忙,咱们邀请薛知客上天一赏风光,他这辈子怕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咱们就当行善了,好不好”

    灵雁无奈的瞄了一眼薛腾谦,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赵然向薛腾谦伸手邀请道:“薛知客,我这位道友同意了,邀请薛知客上天一观。”

    薛腾谦大喜,手足无措的向赵然抱拳:“这个……太感谢致然了!”又向灵雁躬身:“多谢灵君!”

    赵然帮着薛腾谦爬上雁背,让他抱紧灵雁的脖子,自己坐在后面以防不测。灵雁双翅一展,薛腾谦惊呼了一声“啊呀”,随着灵雁直上天空。

    十丈、百丈、三百丈!等丈人峰中的玄元观变成了小盒子,行人如蚁之时,灵雁不再提升高度,围着青城山周边盘旋起来。

    薛腾谦目不转睛的俯视下方,继而环顾左右,



第三十四章 巡查红原
    赵然扭头回了大君山洞天,走之前向袁灏吩咐:“你就说我病了,该怎么陪同,你们就怎么陪同。”

    袁灏劝道:“方丈,这个借口似乎有些过了,方丈乃是堂堂金丹修士,却说自己病了……”

    赵然没好气道:“我是真不想见他这幅嘴脸,那你说怎么办”

    袁灏道:“不如方丈就说师门有要事,须回去处理几日。”

    “那不是一样么”

    “真不一样。”

    “那行,你们看着办。每天把事情记下来,晚上让南归道人给我送到大君山。”

    当天,叶云轩来到白马院,听了袁灏对红原布道事务的介绍,听完之后未置可否,却召见八大执事以上人员,挨个进行了谈话。

    袁灏在连夜送达宗圣馆的报告中说,叶云轩听闻赵然师门有事,无动于衷,只是说了句“无妨”。

    第二天,叶云轩召见了党项人的几个头人,包括出首李彦思和强雄的则珲,以及颇有影响力的保忠等等。

    召见完毕后,则珲、保忠等人当即转身就来找袁灏,将叶云轩的谈话内容原原本本告知了袁灏。

    叶云轩在谈话中问则珲:“你们现在日子过得苦不苦”

    则珲回答:“不苦,自从赵方丈履任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

    叶云轩又问:“你是没藏家的头人吧这两年中,白马院对你们没藏家有没有胁迫之举有没有苛薄之事有没有贪索之行”

    则珲赌咒发誓:“三清在上,这些都是断然没有的,白马院配售我族人田地、牛羊,为我们办理借贷银子,经常给我们赈济,我没藏家感恩戴德,深为信奉道门、归治于大明而庆幸。”

    叶云轩道:“你不要害怕,今日谈话,唯你我二人,本都讲是绝不会讲出去的。你且从实回话,自有本都讲替你做主。”

    则珲道:“小人所说断无虚言,字字属实,如今红原形势大好,每个人的眼前都有奔头,小人多谢道门各位道长、多谢朝廷各位大人的恩典。”

    在和保忠的谈话中,叶云轩问:“听说白马院逼迫尔等借贷慈善金,以从中牟利,此中关节如何,你尽可如实告知于本都讲,本都讲为你们党项人做主。”

    保忠回道:“哪里谈得上逼迫每年钱息只还四厘,从无多要,听说中原钱息动辄二成、三成,简直无法想象,故此这慈善金,我们家家户户都抢着去借。如果说真是逼迫,那我们欢迎这种逼迫还来不及呢。”

    叶云轩又问:“你是仁多家的头人吧你觉得,是以前那样各部的事情,各家自己说了算好,还是如今全部由白马院说了算,你们这些头人什么话都说了不算好”

    保忠回道:“叶都讲,如今在红原已经不分党项人、汉人,我等都是道门的信众,都是朝廷的子民,叶都讲总是提党项人,恕小人斗胆劝谏,强分部族,恐于大业无益啊。”

    于是叶云轩怫然不悦,将保忠斥退。

    叶云轩重点巡查的是小街庙,与赵然履任白马院方丈时三部表现出来的清冷相比,对他的热情却极为高涨。

    龙白部大土司丹木、查马部大土司完丘、筇河部大土司美思各携大小头人,纷纷前来小街庙拜见叶云轩,向叶云轩敬奉山中土产,叶云轩含笑接待了三部的大小头人,热情的和他们拉着手说话,并将三部敬献的土产全部送交天鹤宫公库。

    在三部土司的盛情邀请下



第三十五章 郑师姐的推论
    陆致羽紧握着赵然的手,来回狠狠摇动了几次,感慨道:“终于又见致然了,早就盼着这一天!”

    赵然笑道:“你来松藩上任,我却一直没腾出工夫去看你,我之过也!晚上好好和你喝一顿!”

    陆致羽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年底嘛,都忙得很,我知道的,致然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调来松藩,听说还是致然帮我说的好话。”

    赵然道:“你们雅安布道做得好,信力年年上升,正好杜监院要狠抓松藩的信力增长,老兄你是众望所归啊。杜监院本来就盯着你的,他征求我的意见时,我不过顺道提了两句罢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雅安能有今天,追根溯源,还是致然打的底子。来之前,我们黎州郑监院专门叮嘱我向致然转达感激之情,并且邀请致然有空的时候,去黎州转转。”

    “哈哈,多谢郑监院一直惦记着我,回头得了空,便和你一起再去黎州。”

    眼见四下无人,陆致羽冲叶云轩所居的独院方向努了努嘴:“今日这阵仗,致然有什么方略么”

    看来陆致羽虽只是到任两个月,也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问题了,赵然一时间也不好明说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叶云轩在明天的议事中会怎么说,因此只是道:“这位当年曾经想查君山庙对水合庙的对口帮扶银子,被我怼回去了。”

    陆致羽当即明白了:“那我就唯致然马首是瞻了。”

    和陆致羽约定了晚间的相聚,赵然又去见郑雨彤。郑雨彤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赵然让进了自己所住的屋中。

    “郑师姐,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议事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郑雨彤摇了摇头:“本来就不想参加的,你非要让我过来,过来干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然道:“这不是请师姐过来站台相助嘛,咱们都是宗圣馆一家人,自然和师姐有关。话说师姐知道叶云轩此来松藩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要让各部重新回到奴隶制,让各部部民都听土司们的,听头人们的,不听道门的。松藩现在信力增长极为迅猛,势头良好,他非过来搞这么一处,这不是捣乱吗”

    “他为什么这么干对他有什么好处”

    “有几个坏人向他进了谗言,说是这么做能让松藩长治久安。”

    “能吗”

    “能不能我现在不好妄下断语,但宗圣馆信力值会大大下降,这却是一定的!所以我们要阻止他,让他这套推行不下去!”

    “那行,到时候我听你的,这个叶云轩不是好人,他要干的事情,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赵然赞道:“师姐这推理,当真是天衣无缝!”

    和郑雨彤谈完,赵然又施施然挪到飞龙院孟监院的房舍外,正要敲门,孟监院已经将门打开,冲赵然笑道:“赵方丈,进来坐”

    赵然哈哈一笑:“在松藩布道两年多了,却没去拜见孟监院,这次议事召集得正好,可以弥补一下缺憾。”

    进了屋,孟监院便道:“早就听七郎说过很多次方丈的事,我一直是很钦佩的,今日有缘相见,也正好弥补了我的缺憾。”

    赵然一怔:“七郎”

    孟监院拍了拍脑门:“哈哈,瞧我这话说的,七郎就是我那侄儿孟登科



第三十六章 岳腾中的高论
    除了杜腾会不会屈从叶云轩外,松藩四县,有两县的方丈均由修士担任,同样丝毫不会惧怕叶云轩这个省观都讲。修士和俗道间的差别,尤其在心理优越感上的差别,就足够叶云轩喝一壶的。

    另外,这两年松藩的信力值一直是大步增长中,有这个发展成绩在手,叶云轩想要做什么改变都很难。

    这就是赵然不鸟叶云轩,在叶云轩巡视红原时也不出面的底气之所在。

    说白了,叶云轩不是天鹤宫老大,更不是玄元观老大,副职就要有副职的觉悟,副职不是主要责任人,出了事情不承担主要责任,反过来说就是不具备主要权力,其威信来源于一把手的授权,来源于下僚对你未来晋升正职的预期,当下僚不鸟你的时候,你还真是非常头疼的。

    副职顶多可以咬着牙说一句:“你将来不要指望升迁!”但绝对说不出:“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你拿下!”或者“你做好准备,我要给你加担子!”之类的豪言壮语,因为他们说了不算,这两句话是正职一把手的专利。

    但赵然还是来参加议事了,他是松藩目前布道政策的鼓手,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会严重影响同道者的信心。

    而且他也想看一看,叶云轩和岳腾中这帮人到底在演的哪出戏明知道松藩的形势,明知道他们成功的的可能性很低,却还要坚持这么干,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参与议事的共二十五人,三清道尊下设两个蒲团,左为叶云轩、右为杜腾会,往下是天鹤宫三都,以及叶云轩带来的玄元观瞿静主,再下依次是四县方丈、监院和三都。

    作为玄元观的清贵,随同叶云轩巡视的瞿静主拿到了主持座谈会的职司,他道:“松藩是边陲,是我大明与西夏争夺的前沿,整体并入大明才不过五年,如何在松藩布道理政,是关乎全局的大事,丝毫不能掉以轻心。同时,松藩也是川省部族最多的地方,共有大小四十二个部族,总计二十多万人,占了整个松藩人口一半以上,如何处理好部族问题,直接影响到川省大计,乃至道门和朝廷大计……”

    “……省观对松藩事务始终给予高度关注,过去,云河监院定下松藩的布道思路,搭建了松藩的布道框架,在此基础上,云楼监院和云微方丈稳住了松藩、发展了松藩,让松藩走上了正轨,让松藩百姓沐浴在三清的荣光下……”

    按照常理来说,瞿静主夸完玄元观,接下来应该谈到天鹤宫和松藩各县院的功劳,毕竟事情是松藩道门干出来的,不是嘴皮子吹出来的,但瞿静主却略过这一节,直接讲起了叶都讲对松藩事务的一贯重视,对松藩百姓的高度关切,对松藩布道的大力支持,为此叶都讲不辞辛劳,再次来到松藩,巡查民生疾苦。

    瞿静主表示,这次议事很重要,可以为下一步治理松藩的大政提供决策参考,希望在坐诸位能够踊跃发言,最后形成认知上的共识。

     

    ;赵然在下面听着,看了看微笑端坐的杜腾会,再看看一脸不耐的郑雨彤、一副认真倾听神态的陆致羽,以及“努力思考”的孟监院,心说今天这共识怕是达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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