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平村的百姓!”
“村正”马上的汉子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赵立一番,嘴角勾起,说道:“既然是村正,家里一定富得很啊!”
赵立连忙摆手,说道:“大人,小人家中是有些余粮,小人可以统统献给大人!”
那名汉子哼笑出声,问道:“就只有粮食”
“呃……小人家中,就只剩下一点余粮了。”
“村正家是那户”那名汉子看向附近的村民,大声问道。
周围的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赵立虽为村正,但从不仗势欺人,处事公正,谁家有难,总会想方设法的帮其解决,很受村民们的爱戴。
看到在场这么多人,无一人肯指出哪个是村正家,那名汉子冷笑出声,随手一指一名三十左右岁的村民,说道:“你说!哪户是村正家”那名村民吞了口唾沫,向后缩了缩,一声没吭。汉子点了点头,向附近的手下一甩头。一名大枪兵快步走到村民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毫无预兆,提腿就是一脚,踹在
村民的肚子上,将其踢翻在地,都不等他从地上爬起,紧接着一矛刺了过去,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长矛刺穿村民的胸膛,将其钉死在地上。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村民们无不大惊失色,尖叫连连。听着人们惊恐的叫喊声,那名大汉似乎很是享受,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来,手指头在空中来回划动,过了片刻,他的手指头停下来,点在一名四十左右岁的村妇身上,说道:“你说!”
村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让你说,哪户是村正家!”
看着村妇被吓得面无血色,赵立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拿对方毫无办法。他跨前一步,说道:“大人,小人家就在……”
他话音未落,马上的大汉突的一马鞭抽在赵立的脸上,将其硬生生地抽翻在地。赵立惨叫一声,双手颜面,猩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指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我让她说!有让你说吗”大汉斜眼睨着赵立,阴阳怪气地说道。
人群中的刘秀见状,作势便要上前,赵桂眼中噙着泪,死死抓住刘秀的衣袖,向他摇了摇头。刘秀知道,赵桂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眯缝着眼睛,环视四周,心中暗暗算计对方有多少人。
就他现在所能看到的,对方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至于还有多少人是他这里看不到的,不得而知。
即便他是在全盛状态下,独自对付两百敌军,也未必会胜,何况现在他伤势未愈,带着这一身的伤去和两百多人厮杀,他更没把握。
那名村妇已经被大枪兵吓破了胆,她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向不远处赵立家一指,说道:“那……那里是村正家!”
说完话,她深深低垂下头,根本不敢看周围的村民。
那名大汉嗤笑一声,向左右的手下人一甩头,十多名大汉提着长矛,向赵立家跑去,到了近前,一脚踹开院门,蜂拥而入。
紧接着,赵立家中鸡飞狗跳,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断。
没过多久,十数名兵卒从赵立家里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只大包裹和一大卷的黑熊皮。
众兵卒来到那名大汉近前,像献宝似的,将东西摆放在大汉面前,说道:“仁哥,这回我们可找到宝了!”
那名大汉低头看了看,翻身下马,先是走到黑熊皮前,让手下兵卒将其展开。
“仁哥,这么大的一张熊皮,若是送到将军的手里,仁哥可是立下大功一件啊!”
“到时仁哥可就不是屯长了,可以升为司马,甚至是校尉呢!”
听着众兵卒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大汉嘴角上扬,得意地仰天大笑,接着,他又用脚尖点了点大包裹,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一名兵卒把包裹打开,向里面一看,全是铜钱,其中还有不少的龟币,估计得有几千钱。大汉看罢,眼中精光一闪,过了片刻,他收回目光,看向还趴在地上的赵立。他走上前去,弯下腰身,抓住赵立的衣服,向上一提,将其提坐起来。他向旁边的钱币和熊皮努了努嘴,似笑非笑地问道:“村正,你不是说,家里只剩下点粮食了吗这些
又是什么”
赵立身子哆嗦着,颤巍巍地说道:“这是……这是旁人寄存在小人家中的……”
“哦寄存呵呵,哈哈——”大汉先
第五百二十五章 村民觉悟
刘秀一人,独自与众多的大枪兵厮杀到一起,短时间内的交战还好,可战斗的时间一久,他也受不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云集过来的大枪兵越来越多,更要命的是,其中还有人认出了刘秀所用的赤霄剑。
“那是赤霄剑!是刘秀的佩剑!”
“他是刘秀!刘秀还没死!刘秀他还活着!”“杀刘秀!”
大枪兵们叫喊连天,对刘秀的围攻也变得更加凶猛。感觉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刘秀且战且退,靠近一座院子的篱笆墙旁。一名大枪兵抡着利剑,向他的头顶恶狠狠地劈砍。刘秀横剑向上招架,当啷,他挡下对方的锋芒,手臂弯曲,向前一顶,啪,他的肘臂撞击对方的面门,那名大枪兵口鼻
窜血,身子后仰,要踉跄而退。刘秀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衣领,断喝一声,向后一甩,大枪兵的身子横飞出去,把篱笆墙撞倒一块,人也跌入院子里。
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刘秀接踵而至,顺着他撞开的篱笆墙冲了进来,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势一剑刺入他的后心。
紧随其后,有数名大枪兵嘶吼着冲入院子里,继续向刘秀展开攻杀。
刘秀也不恋战,抽身而退,穿过院子,撞开房门,冲入到屋子里。屋子里面有人,一名大枪兵正压在一名村姑身上,暴虐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他突然闯进来,让这名正在施暴的大枪兵瞬间僵住。
他都未作出任何的反应,刘秀箭步上前,一剑刺穿他的脖颈。而后,他将大枪兵的尸体从姑娘身上提起来,大喝一声,向身后抛出。
追杀刘秀,跟着他冲入房门的一名大枪兵被飞来的同伴尸体撞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和尸体摔滚成一团。
后面的大枪兵跳过同伴,冲进屋内。刘秀一晃手中剑,向前连刺。
冲入屋内的三名大枪兵,接连被他刺翻在地。不过这时候,屋子的前窗被撞开,几名大枪兵顺着窗户爬了进来。
刘秀再不耽搁,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后窗处,窗户都没开,直接撞碎窗户,跳了出去。
杀入屋子里的大枪兵们大呼小叫地跟着一并跳出后窗。
屋里的那位村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火炕里端的一角,小脸煞白,一对水灵的大眼睛里,又是泪水又是惊恐。
不过现在已经没人顾得上管她了,大枪兵们如同疯狗似的,追杀刘秀,有些人哪怕是爬窗户稍慢一点,都被后面的同伴挤到一旁,或是被拉趴到地上。刘秀是从后窗跳出去的,这里还有个菜园子。刘秀还没跑出后院,就见院墙外人影晃动,出现众多大枪兵的身影。他抿了抿嘴,箭步上前,一个纵身,直接跳过一米多高
的篱笆墙,顺势一剑横扫出去,正中一名大枪兵的脖颈。后者的脖子被剑锋划开一半,喷出一团团的血雾。四周的大枪兵们嘶吼着杀向刘秀。
“杀刘秀——”
“杀刘秀啊——”
刘秀暗暗咬牙,深吸口气,提剑迎了上去。叮叮当当!双方的武器连续发生碰撞,脆响声不断,刘秀一边将前方的敌人不断砍翻在地,一边卯足力气向前冲去。
时间不长,刘秀已在屋后连杀十数敌,可是附近敌人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仿佛永无止境似的,同时人们都在高声呐喊着诛杀刘秀的口号。
刘秀明白,就算自己能再杀几敌甚至几十敌,但到最后,自己也得被活活累死不可。在战斗中,他瞅准大枪兵的薄弱之处,再次突围出去。
他顺着院子之间的胡同往前跑,人数众多的大枪兵在后面穷追不舍。此时刘秀的心里可谓是五味乏陈。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这就是现在刘秀的真实写照。
刘秀率军,从冀州把大枪军追杀到幽州,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捷,现在倒好,他反被大枪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条小胡同,越跑越狭窄,跑到尽头,一堵墙壁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条死胡同。刘秀站定,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高墙。
后面追杀他的大枪兵们跟了上来,看清楚刘秀跑进的是一条死路,人们的脸上都露出笑容。
“刘秀,坠崖没摔死你,是你命大,今日,你是插翅难飞!”一名大枪兵咧着大嘴,冲杀刘秀大声喝道。
刘秀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箭步而来的一剑。太快了!快到这名大枪兵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赤霄剑的锋芒已插入他的胸膛。一脚踹在大枪兵的肚子上,刘秀顺势拔剑,而后,他持剑向前连刺。胡同狭窄,只容得下两人并肩前行,这样的小胡同,对于人少的一方极为有利,反而是人多的一方,
被大大受限,根本发挥不出人多的优势。
就村子里的墙壁高度,又哪能困得住刘秀刘秀之所以没有选择跳墙逃走,是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能占据地利优势,并能大大折损对方的人多优势。
狭窄的胡同,让人多势众的大枪兵完全发挥不出来人多的优势,每次能直接面对刘秀的,只有一两个人,而这对刘秀来说,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刘秀留在这条小胡同里,与大枪兵再次展开肉搏战,倒下赤霄剑下的大枪兵尸体,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秀在这里已经杀倒二十余敌。
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猩红的鲜血,在胡同两边的墙角,流淌成河。
即便有地利的优势,但刘秀一个人,独战这么多的大枪兵,没有休息和喘息的时间,他也会累,也会疲倦。
刘秀感觉自己手中的赤霄剑变得越来越沉重,肺子仿佛被挤压成一小团。
就在他考虑自己要不要跳墙逃走的时候,突然间,胡同两边的屋顶上,飞射下来数支箭矢。
这些箭矢不是射向刘秀的,而是射杀刘秀对面
第五百二十七章 河内之战
由冯异驻守的孟津,朱鲔和李轶不敢去强攻,两人退而求其次,由孟津以东,相距七八十里的地方登陆,然后再一路向北,可直取温县。
只要能先行拿下温县,便可避开孟津,出兵进取河内的郡城怀县。
商议好了战术后,朱鲔和李轶派出讨难将军苏茂和大将贾强,率兵五万,偷袭河内。
对于这次的率军偷袭河内,苏茂打从内心来说,并不太愿意。
不久前,他和李松率军平定了称帝的孺子婴,本是立下了大功,正以为自己即将飞黄腾达了,结果在接下来和赤眉军的交战中,他因战败而不敢返回长安。
只能跟随朱鲔、李轶等人来到洛阳,说白了就是来洛阳避难的。可是现在朱鲔和李轶又派他去偷袭河内。
河内是那么好打的吗虽说刘秀率领主力大军北上了,但河内有冯异驻守,弄不好,自己的这次偷袭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他现在是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寻求了朱鲔和李轶的庇护,现在人家要用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贾强则是苏茂的部下,他的想法的和苏茂完全不同,认为此战己方取胜的希望很大,倘若真能把被刘秀抢走的河内重新夺回来,那可是立下不世之功。
苏茂和贾强二人,奉朱鲔和李轶的命令,率领着五万兵马,趁夜由河南郡悄悄渡过黄河,进入河内郡。
渡河的过程十分顺利。船只在河面上来回往返,将这五万洛阳兵马一批批的运送到对岸。
对于朱鲔和李轶的出兵偷袭,河内这边虽不至于说毫无防范,但其防范程度的确没有做到十分严密。
顺利渡过黄河,在对岸成功登陆,这让原本士气不高的苏茂,突然意识到朱鲔、李轶的偷袭之策,也是有些道理的,己方夺回河内,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信心大增的苏茂,以及斗志爆棚的贾强,率领着五万洛阳兵,直奔温县而去。
等到他们这五万兵马进入到温县境内,河内这边才猛然发现,原来洛阳已对己方突然发难。
温县县令连夜派人赶往怀县,向河内太守寇恂告急,敌军现已兵临温县。温县县令的消息传进太守府,太守府上下,立刻炸了锅。
寇恂以及郡府官员,齐聚一堂,商议对策。
郡府的大多数官员都建议寇恂,己方当避敌锋芒,放弃温县。原因很简答,他们在河内没有多少可战之兵,冯异在孟津有万八千人,这已经是兵力最多的一支了。
温县的兵马,不到千人,而怀县的郡军,也仅仅才三千而已,就这么点兵力,如何去与数万的敌军相抗衡,此时前去救援温县,无异于以卵击石。听着麾下的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多都是怯战的言论,寇恂脸色阴沉,突然站起身形,在大堂内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他凝声说道:“温县,乃河内门户,怀县之屏障
!温县有失,郡城必然难以保全!一旦郡城再失,我等还拿什么来保全河内又如何对得起大王临行前的嘱托和信任”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垂下头,都不敢言语了。寇恂斩钉截铁地说道:“温县,必不能有失!传我命令,集结郡城所有之兵马,随我奔赴温县,与敌决一死战!还有,
给河内、魏郡各县传书,征集各县兵马,速速驰援温县!”
“这……”一名郡府官员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是河内太守,而非魏郡太守,又如何能调得动魏郡之兵马”
另有官员小声提醒道:“冯将军是孟津将军,眼下,也只有冯将军拥有两郡兵马调动权!”
寇恂皱着眉头说道:“即便我无权调动魏郡兵马,但我起码还是河内太守,总有权调动河内兵马吧”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严格来说,河内兵马的调动,也归人家冯异掌控。大王给冯异的职权,相当于河内、魏郡两郡都尉,拥有两郡兵马调动权,给寇恂的职权,只是河内太守,只管河内政府,负责粮草、后勤物资的问题,至于统兵打仗,那
是人家冯异的事。
不过看寇恂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再多说什么了。
按照寇恂的命令,郡城给各县传信,急调各县兵马,另外,怀县也开始集结郡军,寇恂亲自出马,向城中的大户征调壮丁。
等到寅时的时候,也就是凌晨三点,寇恂统帅三千郡军,以及两千壮丁,组成了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兵马,直奔温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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