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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眼角余光中,他看到后排一个明军枪兵,挺着滴血的枪尖,又退了回去。他防住了前排左右两杆靖边军的长枪,却没防到第二列错位间刺来的一杆长枪。生与死只是一瞬间,他再多的遗憾,也死了。
长枪最怕的就是用老。若未刺中敌人,又被他们刀盾近前,就是一场悲剧。虽然也有长兵短用之法,但大多使用不及。
靖边军长枪也有这个缺陷。所以使用前后列枪兵错位之法,便是前排枪兵用老,第二排就可招呼。当然,这需要士兵们极为密切的配合,因为战机只在一瞬间。
往日的舜乡军。左右与上下的配合还不紧密,到了现在,己经配合得无比熟练,特别这些甲等军的长枪兵,作战时更是默契于心。前后左右的战友,也足以放心,交托后背。
噗哧,噗哧声响。长枪刺入**的声音不断。鲜血狂飙,顺着枪尖流淌下来。转眼间,这几个鞑子刀盾兵,个个非死便伤,他们虽然武勇,但哪挡得住左右与后方几杆长枪同时刺来?他们并没有三头六臂。嚎叫声中,个个不甘的倒下。
特别有两个被刺破内脏的鞑子兵。一时不死,只是拼命在地上翻滚着。他们连痛叫都叫不出,只双手在地上用力抠着,连指甲都翻了过来。
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车阵人等眼中只有快意,并无以多打少的愧疚,为什么要列战阵?就是方便以多欺少!而且他们也没有上前补上一枪一刀的想法,就要让他们这样活活痛死!
靖边军的长枪还特别适合放血,这些死伤鞑子兵的血,似乎流得比战车前中弹的鞑子还多。他们鲜血沽沽直流,把车阵这一边的黄土,似乎都浸的红透了。
只是几息间,涌入缺口的那些正蓝旗刀盾兵就一扫而光,还有一些鞑子兵,挤在战车间要涌进来,前排一些长枪兵上前就刺()。
这些鞑子兵没有空间让他们施展武艺,而且依地势,明军在上,他们在下,情形对他们更为不利。在令人心寒的**被刺破声音中,不断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哆嗦着瘫倒在地,该处车阵的鲜血,流得更多。
就是有一些虎枪兵要挤进来也是如此,一杆杆破甲长锥枪,不断戳中他们的身体,在他们身上打开一个个巨大的血窟窿。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战车间的尸体己是层层叠叠,鲜血汩汩流个不停,还有一些伤者在拼命嚎叫。
终于,这些正蓝旗鞑子兵,从残酷的战事中醒悟过来。他们发现自己错了,以前认为,靖边军只是仗着火器之利,然后这次近距离的肉搏战,却发现他们丝毫不会输给自己,甚至还超过他们。
他们深深恐惧了,他们面对火器不退,然面对靖边军的长枪,却没有勇气再战斗下去,尖叫着往后逃跑。
看着嚎叫着奔逃回来的甲喇内战士,己逼近战车内二十步的觉罗果科目瞪口呆,吼叫道:“不准逃,再冲上去!”
随同他督战的牛录章京赤兀惕,也一样吼叫,还亲手砍了一个逃兵,然而那些逃跑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喝令。
觉罗果科正在咆哮,却听靖边军战车那边又火铳响起,一波逃跑的甲兵滚倒在地。轰的一声巨响,牛录章京赤兀惕的头颅炸开,与他一同中招的,还有他身旁几个甲兵,个个满脸的血麻子,凄厉地在地上翻滚嚎叫。
接紧着,又有一波的铁疙瘩扔来,有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正巧落在觉罗果科的身前脚下。
“啊!”
觉罗果科放声大叫,刚起身要逃,轰()!轰!两个万人敌在他胯下爆炸。
觉罗果科就这样被炸死,他不会想到,日后他会成为清国的工部尚书,更曾大破李自成,张献忠,明总督何腾蛟等部。然在这个时候,他只与普通士兵一样死去。
……
如觉罗果科那样下马步战的只是少数,大部分清军都是策马骑射,他们漫射的马弓给各车阵内的靖边军造成伤害寥寥。标枪,飞斧等物,在各军掩在战车后,又烟雾弥漫的情况下,能投中的也是少数。
而他们密度大,马匹目标大,在四面八方,似乎无所不在的火力打击下,一时间。攻阵的清军伤亡惨重,王斗的凹阵威力初显。
在王斗的中军位置,与王斗一起观战的监军张若麒。宁远总兵吴三桂,神机营前营副将符应崇,已经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清兵骑阵汹涌而来时,他们还为此担忧不己。怎么看,靖边军摆下的一个个小阵都似乎非常薄弱,好象各车阵会被一冲就开。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如洪流中的磐石,靖边军各车阵稳然不动。
而且他们无孔不入的火力打击。也让各人大开眼界。伴随着火炮的爆响,排铳的声音,各车阵间硝烟弥漫,而硝烟中,是乱成一锅粥的各旗鞑子们。王斗的凹阵,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真长了见识了!”
张若麒心想:“忠勇伯的战略战策,真是层出不穷啊!”
同时他心下欢喜,此时他与王斗是一条绳上的蚂蟥。王斗越强。他未来获得的军功也越多。若能锦州大胜,未来他更拥有无数的升迁资本。此时局面乐观,他当然心中大悦。
吴三桂一瞬不瞬地看着,大明的车营,四面布营,结成方城()。最多外一车城,内一子城。然一被清骑冲开,往往就是全盘崩溃的下场。或许这种阵法自己可以学去。未来在宁远军中推行。
“王斗这阵……”
乳峰山上的皇太极神情凝重,紧紧地看着山下靖边军车阵,凝神该如何破解。
黄土岭上的多尔衮,同样若有所思,苦思冥想对策。
此时阿济格亲自率领骑兵攻打靖边军骑阵,留在军阵后的是豪格与济尔哈朗。
看到前方情况,豪格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济尔哈朗点头,暗想:“王斗摆下的这种车阵,果然难缠,不愧是明国第一强军!不想出应对之法,以后王斗这种军阵,会让我大清勇士,流尽鲜血。”
对这个结果,王斗并不意外,自己摆下的空心方阵群,如果连清骑第一波攻势都挡不住,也不用打仗了,“虏用兵多用锐阵,一阵退,复一阵来,每一阵重如一阵。”车阵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千里镜眺望清军的阵地,看来他们骑兵攻打步阵后不久,双方的骑阵对决也要开始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黑压压五、六千骑兵一起压上,要全力冲跨自家的骑阵。
他们的布局,仍是轻甲两翼,中间重甲重兵为多,最前方的,是密密匝匝的双马死兵,兵力以满洲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为主。
不过王斗也有安排,本处的明军骑兵,以二千靖边军骑兵,一千吴三桂精骑,二千宁远骑兵为前军。再一千靖边军骑兵,还有一千的吴三桂家丁精骑,一千的宁远骑兵为后军。
他的战术,便是尽力用火炮火箭杀伤前波敌人,然后集中火炮,隔断他们进攻后续部队,集中优势兵力,尽量吃掉他们一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看他们骑兵潮水般的涌来,离己方骑兵大阵,接近二里,而这时,神机营二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靖边军七十门红夷大炮,严阵以待,只等他们进入二里,就开始炮击()。
骑兵大阵前,神机营二百辆火箭车,三十门大口径臼炮,五十门小口径臼炮,同样等待命令。
看乌云似逼来的清国骑兵,吴三桂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他猛地对王斗与张若麒拱手道:“忠勇伯,张监军,末将决意亲自领骑军出战,痛击贼奴!”
王斗知道这个时代,武将都以亲自冲阵为荣,他虽然不可能亲上第一线,不过精神上还是支持的。
不管吴三桂此时什么心思,王斗唯有鼓励,他喝道:“好,本伯在此为吴将军掠阵,静候佳音捷报!”
张若麒也赞道:“吴将军如此武勇,何愁东奴不灭?”
看吴三桂领着一些亲随,滚滚策马前往骑阵的前军,王斗喝道:“传令步阵,乙等军枪兵出击,结阵逼上!”
步阵那边的清骑乱成一团,正好上前肉搏,而近距离的肉搏战,更能让敌人胆寒退却。也让鞑子知道,靖边军不但火器犀利,面对面搏战。同样有非凡的勇气!
肃立在旁的中军大将钟调阳,立时将王斗命令传下去。
此时赵瑄的炮营,各观测官不断调整着炮镜。测报出清骑滚滚而来的路程距离,看他们瞬间冲过两里,王斗喝道:“开炮!”
“开炮!”
身旁的赵瑄与符应崇大吼道。
“开炮!”
炮营各官,也是此起彼落的咆哮喝令()。
“嘭嘭嘭嘭嘭嘭嘭!”
“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
“嗵嗵嗵嗵嗵!”
丘陵岭上。神机营二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靖边军三十三门六磅炮依次开炮。此时无风,又要打得快速,所以各炮都直接在火门上使用引药,巨响中。各炮火门火光冒起,各个炮口依次喷出了大股浓厚的火烟。
有若霹雳似的响个不停,便是炮阵前的明军骑兵人马,都是一阵阵骚动。算算骑阵后打二里以上的火炮就有五十八门,光光这些打五斤,或是打五斤以上的炮子,响个一轮都要好久。
还有骑阵前的近百门臼炮,不论打两里的大口径臼炮。还是打一里多的小口径臼炮。它们一样开炮,不需要打中敌人,只要组成烟幕便可。清军人马冲过来,只要吸入浓烟,便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么多火炮,所以在各人耳中。震耳欲聋的炮声,就似乎久久不停。
一枚枚炮弹呼啸。排列密集的清军骑兵,不断有人马被打开血雾。人马悲鸣声连续响起。
要冲阵,就要队列紧密,这个道理,打老仗的清骑不会不懂。虽然不可能人靠人,马靠马,膝盖挨着膝盖,但他们列阵冲击,人马密度同样很高。
每炮打进阵中,就噼啪作响,就算被炮弹挨着一点边,也是人叫马嘶,血肉横飞。
特别那些神机营打出的毒弹灰弹,不断在人马中爆炸,有时在他们头顶上爆炸。
一股股刺目呛人的浓烟弥漫开来,让那些清兵吸入后咳嗽不己()。很多人还在冲锋,但鼻中黑血,己是流了下来,特别那些马匹吸入,更是鸣叫乱窜。
有些灰弹爆炸开来,刺鼻的石灰白雾弥漫,更让冲入雾中的清骑大乱。
“炮击!”
火炮的轰鸣一直不断,各火炮前方,己经是刺鼻的硝烟弥漫,白烟滚滚。而不但神机营的炮手,靖边军的炮手,也在紧张快速的装填弹药,就闻清刷炮膛时的水汽丝丝不断。
百忙中,符应崇看了一下靖边军的炮阵,好家伙,他们打五斤的炮子,竟可以打二里多,而且他们打得又快又准,他们的火炮,甚至还可以打好几炮才散热。
清军进入二里时,他们打三斤炮子的小炮也开炮了,竟可以打到近二里,真让人大跌眼镜。
双方一起炮战,这差距明显出来,神机营的炮手,远远差过靖边军的炮手啊。
千里镜中,王斗可以看到,在己方近二百门大小火炮的连续打击下,清骑伤亡惨重。特别是毒烟弹,灰弹的不停射去,让他们阵形大乱,原本紧密的阵列,己经明显稀疏混乱起来。
不过他们还在坚持冲锋,炮击,不足以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他们拼命催马,很快的,己经冲进一里。
就在这时,无数烟火腾起,嘶嘶声音不绝,似乎铺天盖地火箭,呼啸飞上天空,竟是丘陵臼炮前方的神机营火箭车开射。
神机营三层战术深入骨髓,他们发射火箭,也是将火箭车分为三排,相互错位而立,方便前层射完退回。此时第一层神机箭车发射,七十辆高高战车上的箭窗火光如霞,似乎无尽烟花飞射,接连奔腾的火箭之多,让天空都为之一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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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63章 骑战、搏战
老白牛:蛇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合家幸福,万事如意()!
……
冲锋的清骑又一阵人仰马翻,明军的火箭太密集了,各人无论怎么挥舞兵器,举盾遮掩都忙活不过来。// 访问下载txt小说//
虽然火箭多没什么准头,若不直射中,也就如骑弓漫射的伤害,不过还是大片人马中箭,惊乱一团。
硝烟翻腾弥漫,烟火似万千繁花绽放,天空中万千箭矢飞射,当神机营二百辆火箭车全部发射完毕,清骑己是混乱无比。加上近百门红夷大炮,近百门臼炮的发射,这火力前所未有,一下子被打蒙了。
也就是骑兵惯性快速冲锋,若是步兵冲阵,可能他们早就崩溃了。
特别一些毒烟弹,灰弹的发射,更让他们众多人马狂叫惊跃。
看清骑混乱不成样子,早由密集冲阵队形,变得有若散兵,王斗果断传令骑兵出击。
“万胜!”
战马嘶鸣,骑军前锋的五千骑兵,滚滚策马而出。
他们最前面,是二千靖边军骑兵,大部分使用骑枪马槊,只有少部分使用马刀,而且是那种厚背马刀。刀背厚实,整刀颇有重量,这是这个时代必然结果()。
那种轻便的马刀,也只有在后世,双方都没有披甲的情况下出现。使用轻刀,就算借用马刀,用刀锋划过敌人的身体,然不论对上棉甲或是重甲。都是在挠痒痒。
二千靖边军骑兵。排成非常严密的阵列,差点就人靠人,马靠马,膝盖挨着膝盖。
如此密集队型,也是靖边军骑兵平时苦练的结果。
他们的战术,便是结阵快马冲阵,冲锋时并不发射手铳,只不断的来回冲击,粉碎敌人建制。
除非陷入混战,才使用手铳。面对面射击,命中率肯定极高。
看着前方的靖边军骑兵,吴三桂又不得不叹服,如此严密骑阵。是他远远办不到的。
他领一千家丁紧随在后,他们装备颇为复杂,有弓刀,钩镰枪,鎲钯,大棒等兵器,需要挥动的空间较大,队形不能太密,再说吴三桂也没有这种概念。
这些家丁,都是吴家苦心经营的结果。他们个个技艺出众,对吴家忠心耿耿。
单打独斗,吴三桂相信麾下可以与靖边军一比,然与他们对冲,吴三桂肯定是不敢的。就算加上后面二千宁远骑兵他也不敢,他们那种严整威势,一看就让人凛然。
而明军骑兵,也很少敢与清骑对冲,很多都需要车营的保护,这里面有人的缘故。也有马的缘故。论阵形密集,其实清国骑兵,远比明军骑兵严整,毕竟他们组织力更为高超,马匹更为优良。
不过现在他们阵型被火炮火箭打乱了。正是好欺负的时候!
“万胜!”
靖边军骑兵的风格,就是一开始就将马速放得快快的()。他们狂飙电驰,有若滚滚铁流。
他们挟带碾碎一切的气势,却仍然保持严整阵列。
对面,潮水般的清骑涌来,双方都加快速度,没有丝毫没有相让意思。
轰!
如两波汹涌的洪流,双方硬撞在一起!
明显可以看到,人马皆红的靖边军骑兵,一下冲入对面混乱松散的清骑阵列,有如烙铁轻松切开奶酪,一路将他们撞得马翻人仰,直接破开一条血路。
“好!”
王斗不由暗暗点头,自己的骑兵,总算练出来了。
“这,真是想不到。”
监军张若麒,明显的失态,原以为,王斗只铳炮厉害,没想到他的骑兵,也如此犀利!
乳峰山与黄土岭,山上的皇太极与多尔衮眼球一缩,靖边军这骑兵。
“不可能!”
豪格惊叫出声:“我大清的铁骑,竟不是王斗骑军的对手?这不可能!……对,肯定是火炮的缘故。”
济尔哈朗与英俄尔岱神情凝重之极:“靖边军的骑兵……以后这仗不好打了。”
王斗举起千里镜,人马互冲间,滚滚清骑后波,似乎有一杆正白旗的织金龙纛,龙纛的周边,都是他们精锐的巴牙喇。再看彼此交锋,一些清国骑兵,就要穿透过来。
他喝令道:“红夷大炮,对着他们后方轰打,再砸烂他们的队形()。红夷小炮,对他们前锋轰打,勿让他们窜进神机营阵前。神机营火箭,再次准备发射!”
虽然千里镜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王斗估计,那杆正白旗织金龙纛的主人,不是多尔衮,就是阿济格。看那龙纛,不是旗主的标志,应该是阿济格无疑。
如能用火炮打死他们一个郡王当然最好,便是不能如意,用火炮轰散他们后续骑兵也行,为大军留出一个回旋地。
而红夷小炮与火箭的攻击,又是阻止前锋清骑拥有回旋地。或是阻挡他们趁机攻向神机营的火箭阵地,毕竟现在还不到后军骑兵出动的时候。
……
硝烟夹着血腥味道,在乙等军的战车后方,一千二百人,三层的火铳兵,正连续不断对着战车前清骑轰打。
他们同样使用鸟铳传递战术,在他们身后不远,辎重营的数百个投弹手,正拼命朝前方扔去一**的万人敌。还有一些神射手,同样找着机会,对他们军官或是强悍军士,扣动板机。
在排铳的连续击打下,汹涌到达这里的清军骑兵,伤亡惨重,难以越战车一步。
他们人马密集,又放不开马力,还多绕在战车前策马骑射,对战车后的乙等军来说,己方射出的铳弹。算是侧射。打中率极高。
就算一些清骑下马步战,他们射来的箭矢,扔来的一些武器,也比不上战车后密集的火力。
双方伤亡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种战果,也让那些参战的乙等兵铳兵,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想必战后,他们大部分都可成为强悍的军士。
火铳兵身后不远,又是一千二百严阵以待的乙等军枪兵()。他们分为多波多层,个个帽儿盔,深红长身罩甲,臂手。圆领,黑绒包边或白绒包边,肩上没有红绒与绒球,尽是韩朝后营与钟显才右营的军士。
这些枪兵后方不远,就是韩朝与钟显才的中军部位,在这里,还有两个总的甲等军战士,四个总的乙等军战士。
中军位置的丘陵上,韩朝与钟显才,都持着千里镜凝神眺望自家车阵。他们身旁,有着营部各官,还有各待令千总。
从靖边堡时代到现在,韩朝越发沉稳了,他的身后,站着营部镇抚官黄仕汴,抚慰官李金珮。黄仕汴的招牌就是面无表情,李金珮则是笑容和蔼,二人在舜乡堡时,就与韩朝撘挡。现在仍是,算是老撘挡了。
放下千里镜,韩朝对身旁的钟显才说道:“贼奴颓势己现,若令枪兵出战,该波贼骑定然溃败!”
钟显才说道:“韩大哥高见。我也是这样想的。”
就在这时,号旗手来报。中军大部的大将军传来命令旗号,令枪兵出战,韩朝与钟显才互视一眼,都是点头。
韩朝喝道:“擂鼓,吹长声喇叭,枪兵出击!”
右营后部乙总丁队一甲,甲长赵荣晟暗暗着急,心中狂叫:怎么还不轮到枪兵出战,怎么还不轮到自己出战?看前方铳兵打得热闹,他心中只有羡慕,战斗的基因在体内极度燃烧。
而在他身旁,甲内各兵同样非常期盼,看前方医士,有时抬下一些中箭较重兄弟,或是被鞑子标枪,铁骨朵等重伤者,甚至阵亡的战士,又感到莫名紧张。
韩铠徽与刘烈二人,不时拳头握紧,又松开,又握紧。武定国仍然阴沉着脸,没有表情,小兵陈宠,则不时呼气,吸气,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牟大昌蜡黄的脸看不出神情,不过他的眼睛,瞪到最大()。
赵荣晟与牟大昌一左一右,以甲长及伍长分居于队列左右,用最强悍的军士,护住甲列两翼。
他们这一甲,处于队的最前列,一甲后面,就是丁队的二甲,三甲,四甲,五甲。
队官孙学圣,紧握着自己的破甲长锥枪,站在队列的左上侧,他的身旁,护卫李淞,持着刀盾而立。
然后他们丁队的左下翼,就是乙总的丙队长枪兵,右下翼,则是友总一队长枪兵。
因为铳兵与枪兵分战,所以一总枪兵只有两队一百人,一千二百的乙等军枪兵,共分为二层,每层六总六百人。
他们的军阵分布,便是一个个三叠阵,有若一个个品字形,一队枪兵为前锋,然后两队枪兵分居两翼,这样前锋突击,两翼就可以接应包抄。
他们的战术,大体如戚家军作战:“……第一层战酣,擂鼓,少缓,又擂鼓,第二层急急冲过前层接战,前层少整队伍。鼓又少缓,又擂鼓,第一层又冲过第二层之前接战,原二层少整队伍……”
如此一层一波的接替,让肉搏兵有个喘息休整的机会,也使更多生力军投入作战。
因为这古时冷兵器作战,对体力消耗极大,再强壮的军士,一般只能坚持个几分钟,或十几分钟。若体力不支,一身武技便难以发挥,这不比铳兵,只要有扣动板机的力气便好。
把总官黄蔚,领着总部各官,站在乙总丁队与丙队左侧。
后部千总田启明,站在两个品字军阵正下方,亲自督促作战。
看着前方的战事,田启明也是暗想,看情况,该轮到枪兵了吧?
作为旧军加入靖边军的军官,其实田启明等人,对军功更为热切()。当年田启明为队官时,曾在石桥之战打出风彩,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他也步步高升,从队官升上千总,与往日上锋田志觉齐名,更达到了老上级,州城千总田昌国的地步,而且含金量更高。
此时前方的后部铳兵作战,是由副千总,甲总把总指挥,田启明亲自监督部内长枪兵,自然也再想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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