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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更要命的是在后方,靖边军第一列的六个小阵,他们的车阵下方,面对的是,正是这些清兵的后背,这算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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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61章 再冲上去
觉罗果科从未感觉过这么狼狈,往日他与明军作战,不论身处多少险恶的环境,总可以快速找到安全所在()。//百度搜索:看小说 //或是让后翼无忧,或是让两翼无忧,不过今日这种局面,被一扫而空了。
处在这该死靖边军军阵内,觉罗果科总觉得,四面八方总有明军火力打来,或是鸟铳,或是火炮,或是万人敌,让他甲喇内的勇士伤亡惨重。这一个个车阵之间,便若一处处死亡陷阱,不断吞噬着他麾下勇士的性命。
其实觉罗果科身为正蓝旗甲喇章京,什么样的危险局面没见过?
就在今年的三月,他与噶布什贤噶喇依昂邦努山,突然在杏山与明军遭遇,当时所随马甲兵不过十人,明军有百十人,个个精甲快马,觉罗果科与努山大呼搏战,结果斩级三十,得马三十二。
特别在去年的十一月,觉罗果科所部一百余人,与明军千人遭遇,最后的战果,觉罗果科击之溃遁,更斩明军裨将一、步骑三百余。
如这样的战例,觉罗果科不知经历多少,再险恶的境地,觉罗果科总有应对方法。然而此时觉罗果科迷惘了,恐惧了,不知道该要如何应战。
在济尔哈朗的安排中,各旗旗丁甲兵两万余人,再从军后的阿哈杂役中挑选数千有马善射跟役,都是牛录内的余丁,组成二万三千余攻阵大军。
其中约有四千多人。牵制吴三桂的车营。余下近两万人,攻打靖边军步阵与骑阵。
当然,济尔哈朗不可能将兵马全部押上,他的镶蓝旗一部,还有豪格正蓝旗一部,有共数千兵马留守,作为后备兵力。余者五千人攻打明军骑阵,一万人攻打靖边军步阵。
黄土岭东南平川似乎到达了八旗满洲的六旗,其实各满洲旗在此的兵马不过数千人()。或只出动几个牛录的兵力,或是有十几个牛录的兵力。其中以满洲正蓝旗,镶蓝旗,正白旗兵马为多。
特别武英郡王阿济格,虽然多尔衮取代了他为正白旗旗主。不过他对麾下牛录仍然有强大的掌控权,此时大部分随在身旁。
只是迈色等精锐巴牙喇的损失,让阿济格恨恨心痛不己。那可是五十人的巴牙喇,还有一个巴牙喇甲喇章京啊,清国一个旗,才有多少巴牙喇兵?
清军一万人攻打靖边军步阵,当然不可能全部拥上,而是分为数阵,**攻势不止,这也是虏用兵多用锐阵。一阵退,复一阵来的来由。
觉罗果科这个正蓝旗甲喇的兵力,随同一部分正黄旗兵马,镶蓝旗兵马。还有蒙古正黄旗,外藩蒙古土默特左右翼两旗一部人马,作为第一波的兵力,首先攻打靖边军各个小阵。
战事一开始就不顺利,他甲喇内,来自以悍勇闻名,赫哲部落的死兵们。他们身披重甲。驱赶马群冲阵,结果在靖边军几轮霰弹轰击后,那些死兵伤亡惨重,再也无力冲阵。
觉罗果科无法,也舍不得使用锐兵马甲。只得放弃正面攻打靖边军车阵的想法,转而从侧面两翼包抄进攻。未想到更是进入魔鬼地狱之地。
他领兵进入两个车阵间的通道,立时遭到两侧靖边军的狠狠打击,他们的鸟铳与万人敌不断打来,让他滚滚进入通道的轻骑损失不少。
特别在离第二列一个车阵不远时,靖边军的两门火炮咆哮轰击霰弹,己方当场数十人落于马下,个个痛苦的翻滚嚎叫,一个牛录章京更当场身亡。
看他们血肉模糊,残肢横飞,无比凄惨的样子,身旁人等无不心寒。这些正蓝旗甲兵,没有与靖边军打过仗,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才惊觉,以前各旗战士,是如何在靖边军犀利铳炮下挺过来的?
虽部下的伤亡让觉罗果科心痛,不过持着甲喇章京大纛旗,他还是大声咆哮,督促甲喇内的战士继续进攻()。
而且他饱经战事,很快又作出决定,放弃攻打这个靖边军的正面车阵,再从该阵的两翼侧面包抄。
最后的结果,让他陷入真正的死地,瞬间遭受靖边军四翼的火力打击!
觉罗果科这个甲喇的骑兵,汇合余旗的甲喇牛录兵力,汹涌地涌入该阵的右翼。一片的明军呐喊中,如雨点般的铁疙瘩扔来,随后轰,轰!轰轰轰,黑火药的爆炸声不断,浓密的白烟腾起,还有内中的各种碎片飞射!
虽然刚进入车阵时,靖边军也有扔投万人敌出来,再次经历,很多战马还是经受不了。它们受惊得无法控制,特别一些人马受伤,这波汹涌的清骑大乱。
“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
左右,还有后方的靖边军车阵,又火光与铳声大作,混乱中,又有数十人马惨叫倒下。特别那些从身后射来的铳弹,更让那些清骑措手不及,惊叫不己。
“炸死这些野猪养的!”
铳声刚落,又是如雨点般的铁疙瘩扔来。
“啪啪啪啪!”
万人敌爆炸后,又是铳声大作。
烟雾弥漫,耳边充斥着战马受惊的嘶鸣声、战士临死的惨叫声,还有身周众多发狂马匹到处乱跳。觉罗果科也拼命拉住自己的马缰,往日温顺的战马是如此狂暴。
他感觉自己燥热非常,炎热的阳光下,呛人的硝烟味,混合刺鼻的血腥味,吸入肺中,是如此的难受()。
周旁腾起的烟雾,让身旁人等的脸孔若隐若现,他们或惊慌恐惧奔跑,又或茫然暴戾呆立,众生百态,战场尽见。
觉罗果科极力让自己镇定,他看向右面一个车阵。那似乎是立在一个隆起小丘陵上的靖边军小阵。
此时他们的战车。己经掩在弥漫的烟雾中,战车后的明军铳手,更是观看不清。随时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铳声,也让他们的开铳声音,同样听不清楚,只觉烟雾中不时有死亡的火光闪过,然后就闻己方人马的惨叫声音。
就在自己眼前,甲喇中强悍的勇士若克塔被一颗射来的铅弹击中。
他滚落马下,倒在地上拼命挣扎,血淋淋的身体离自己不过数步。他可是马甲啊。马上马下搏杀技能出众,竟如此的便宜死去,连他身上的重甲,也丝毫不能给他提供保护。
他的马匹同样中弹。浴血受惊,胡乱的跳跃翻滚着,差点将自己撞落马下。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看若克塔拼命朝自己双手,觉罗果科原以为自己不再恐惧,此时双手却不由抖动起来。
再看前方不远,数个跟役正声嘶力竭的嚎叫,他们大多无甲,只戴瓜皮帽,身着箭袖。或是棉袍、暖帽,不过有些有马跟役,也有人自备棉甲。
他们表现更为不堪,或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想找个安全的避风港,或茫然不知所措,听天由命,当他们中弹时,就嚎哭的拼命奔跑。
“觉罗甲喇,觉罗甲喇!”
忽然觉罗果科惊醒过来。在明军响作一片的铳声与爆炸声音中,却是牛录章京赤兀惕在对自己大吼:“我们该怎么办?”
觉罗果科知道,自己到了一生中最艰苦的选择时刻,胜了,这就是自己最荣耀的战事之一()。败了,自己将埋身于此。
他猛地看向四面。左右,还有后方的明军车阵,正不断喷射着夺魂的白烟,不过前方也不安全。
黑压压洪流似的清骑,经过多个军阵,己经到达乙等军的战车前方,望眼看去,各个车阵间,似乎挤满了前来的骑兵们,很多人正绕着各车阵间策马奔跑,不断对各车阵射箭,或是抛去标枪等物。
还有很多人,尝试冲击前面的战车,不过骑兵需要空间不少,而且那些清骑绕了这么多的车阵,到这里时,他们的马力,己经放不开。他们被劳劳阻挡这里,战车后,靖边军乙等军的排铳不断射击。
每一次排铳声音,战车后,就是火光连成一片,然后向空中爆出一道道白雾烟龙。
一**清骑,被打死在战车前方,他们人马流出的血液,己经将地面的干燥黄土,染成了褐色的泥浆。淙淙鲜血小溪,向着低矮处流去,汇成了血河。
“炸死这些野猪养的!”
吼叫中,战车后的明军还不断投出万人敌,让车前的清骑们,更加的混乱。
觉罗果科猛然决定,攻打右面的车阵,前方的明军火力太密集了,往那边攻击,就是死路一条。
而左右两端,他们鸟铳不过数十杆,若强力攻打,还是攻得下的。
只要攻下靖边军一个车阵,局面将大为改观。
而对甲喇内几个牛录章京,攻打那车阵下方的建议,觉罗果科否决了。兵马移在那处后,看似只有前后两处明军的火力,不过战车后明军的铳火太强了。
相对的,处在这两个车阵之中,看似有四翼火力打击,不过前后的明军火力,相距可能有二、三百步()。只需远离前后火力点,这两侧数十杆鸟铳,火力还是弱些。
看身边人马仍不时中弹,一片混乱,觉罗果科大吼:“全部下马步战!”
他快速布置,以甲喇内近百刀盾兵护住后侧,还有一些弓手射箭,虽说他们的盾牌与甲胄,根本挡不住靖边军那边的火铳,不过有东西遮掩一下,总比没有好。
然后面对这右侧的车阵,觉罗果科调了百余善射的弓手,中间是数十的马甲刀盾兵强攻,随后又有数十的马甲兵持着沉重虎枪,准备进攻。
不是觉罗果科不想多集兵力,而是该地空间相对小,兵力不容展开。特别各旗骑士不时掠过,中弹发狂的人马乱叫乱跳,也影响了他的兵力安排,还有混乱恐慌中,许多人己经不知策马奔到哪去了。
而就在觉罗果科布置时,两侧不时火铳巨响,一个个甲喇内的勇士被打翻在地。他们身上激起一股股血雾,无论盾牌还是甲胄,都不能给他们提供保护。
觉罗果科心急如焚,持着甲喇章京大纛旗,呼喝咆哮部下冲击,那些弓手与刀盾兵,呐喊着往前方的战车冲去。
那边的靖边军,似乎发现觉罗果科的情况,排铳不断对他们打来。
虽每波只有十几杆,但火力不断,这些冲击的清军,一个个尖叫着滚倒,转眼间,就有二、三十人倒在地上。
相比靖边军鸟铳,他们的弓箭还是太弱,五十步才有杀伤力,要破棉甲或铁甲,更要拉近到二、三十步左右。当然,他们箭镞其形如凿,长至七寸,若被射中,也不是好受的事情。
觉罗果科拼命咆哮,忽然一声轰然巨响,一辆战车后,烟雾中突然爆起一股醒目浓重的火光。
至少六、七个清兵凄厉地滚倒在地,很多人头脸上,身躯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血孔,他们厉声大叫,跪在地上,痛苦地呕出大口大口夹带内脏的血块()。
“是明军的九头鸟!”
冲阵的许多清兵惶恐大叫,觉罗果科咬着腮帮子:“冲上去!”
紧接又一声巨响,两个清兵的头颅被轰烂,喷泉似的鲜血涌射出来。
他们身旁还有三四人,都哭嚎着跪倒在地,霰弹枪的轰击,让他们成了满脸的血麻子。甚至有一个弓手,一个眼球都被打了出来,吊在眼眶外,极为的吓人。
更多人惊恐大叫:“鹰扬炮……”
觉罗果科厉声道:“后退者斩!”
眼前的情况,容不得退缩,他持着甲喇章京大纛旗,亲自跟在那些刀盾兵身后,指挥冲锋作战。
终于,在靖边军的鸟铳声中,这些清兵奔近战车前二、三十步,他们腰蹲步阔,弓矢齐发。
很多人连珠似的射箭,眨眼间就射了好几箭,更有人用力投出标枪与铁骨朵。虽然明军掩在战车后面,又烟雾弥漫,目标不清,不过仍有闷哼声传出,似乎有战后的明军被射中,投中。
在弓手的掩护下,那些清军残余的刀盾兵狂吼着向靖边军战车扑来,还有他们那些持着虎枪的马甲兵,也是吼叫着,似乎不要命的冲锋。
“万人敌!”
战车后,传来明军的咆哮声音,又一片的铁疙瘩扔出来,轰轰声响中,一些刀盾兵与虎枪兵凄厉嚎叫。
觉罗果科声嘶力竭的吼叫:“再冲上去!”(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62章 神机箭
老白牛:过年这几天,可能更新不定,等过了正月前几天就好()。// 高速更新//
……
“小心左翼的鞑子骑弓,注意,右翼的鞑子兵冲上来了,从车阵左翼与后翼,再调一甲的鸟铳兵到右翼去!”
九号车阵,防守该阵的右营左部,千总杨国栋麾下把总官曾就义大吼,发出一系列的指令。
眼前的曾就义高大魁梧,满脸横肉,不过穿上军官罩甲,配上腿裙,加上外露的闪亮鳞甲与臂手,倒也威风凛凛。
早在舜乡堡时代,曾就义就与石大台、沈士奇二人是生死兄弟,当年还一起殴打过吴争春,一同挨过军棍()。
多年过去,各人际遇大不相同,吴争春成了守备,沈士奇成了忠义营的主将,曾就义与石大台成了把总官,谈起当年的恩怨,唯有哑然一笑。
加入军队这么多年,曾就义也成为一位合格的靖边军军官,军中条例熟记于心,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楷书。此时他防守的车阵,便是甲等军第二列,左起第三个小阵,编号九。
此时绕着丘陵,一辆辆侧立的战车围成空心方阵,曾就义站在丘陵坡顶上。
他的身旁,旗手持着把总旗,鼓手不断敲打着鼓乐,一直激励着作战将士。
还有镇抚官,严厉的目光,不时注视着己方军将,有时还在大马扎桌面上挥笔而书,记下各兵各官的表现优劣,是否有击杀敌人等,作为将来的赏功评据之一。
而把总部的五个护卫,还有两个镇抚军士,都持着厚盾与大刀,负责保护这些军官,还有军中旗手与鼓手的安全。
很多人的盾牌上,密密插着箭矢,甚至有一人的盾牌。都被鞑子兵的标枪射穿了。还有一人的盾牌被扔来的铁骨朵砸碎,不得不换了一面盾牌。
经过初步的慌乱后,进入各阵间一些鞑子兵情绪平复下来。毕竟他们也是百战精锐。他们绕着各车阵骑射,射来一**的箭雨,还不时扔进来标枪,飞斧等兵器。
各小阵的甲等军。都是身经百战,又披着重甲,清兵的骑弓,对他们威胁极小。很多人盔上,甲上。臂手上,不知插了多少根角弓箭矢,理都懒得理睬。
只有一些战士,被步战的清兵射来的大箭,或是被他们标枪,铁骨朵投中者,受伤较重,便由几个医士。紧急抬往阵中帐篷救治。
九号车阵中间()。平缓的丘陵顶上,也有几辆外插挨牌的战车侧围成圈,圈内两顶帐篷撘起,专门给伤兵救护及休息。那些战车上,也安放着一些辎重弹药等物。
站在丘陵顶上,曾就义清楚地看到四方动静。四周蔓延的烟雾中,触目间都是大声吼叫。表情各异的鞑子骑兵。
他的车阵前方,两门大将军佛郎机炮不时开炮。打得敢于正面冲击军阵的鞑子兵,无不惨叫奔逃。所以左右后三翼的鞑子骑兵最多,特别是右翼,竟有数百的正蓝旗鞑子兵,下马步战,狂吼着向战车冲来。
原本车阵的左右两翼,各有三十个鸟铳兵防守,见右翼压力大,曾就义立时从左翼调了一甲的鸟铳兵过去,暂时充任投弹手的长枪兵们,也云集了数甲人过来。
总内的神射手,也将注意力转到这边,他们有三人使用燧发鲁密铳,还有二人一使用九头鸟,一使用鹰扬炮。由于九头鸟与鹰扬炮都需要两个人操作,他们还各有一个副兵装弹手。
右翼鞑子兵的悍勇,出乎曾就义意料之外,几轮排铳后,打死打伤他们几十人。还有总中的神射手,转动着九头鸟与鹰扬炮的三角支架,在战车后瞄准他们开了两铳,他们仍是死战不退,咆哮冲来。
他立时再从车阵的左翼与后翼,各调一伍的鸟铳兵过去,同时怒吼:“所有的神射手,瞄准他们军官!”
中军官大声重复他的指令,抚慰官大声鼓动,给阵内将士加油打气,曾就义身边的赞画,也在紧张分析着敌情。
“射!”
右翼负责指挥的一个火铳队官大声喝令。立时掩在战车后的十五个鸟铳兵,扣动了自己的板机,排铳的巨响,又是一波浓厚的白烟喷出,外面响起鞑子兵的惨叫。
这些鸟铳兵射完后,顾不得观看战果,立时将空铳后递,又接过身后铳兵有着弹药的鸟铳再次击发()。云集在这边的鸟铳兵们,他们使用空铳轮转战术,一层射击,后两层传递装弹,可使射击源源不断,余下五人作为伤亡战士的补充。
此时那些冲阵的正蓝旗鞑子兵,在觉罗果科的咆哮下,不顾伤亡,此时己经逼近三十步之内。他们一**射来利箭,还投来一些标枪与飞斧,这些清兵的步弓,又准又狠,前层的鸟铳兵闷哼,多人中箭。
他们虽然掩在战车后,但为便于射击,便是各战车上插着挨牌,也只到各人胸口,有若胸墙。清兵弓手众多,射得又准,便是烟雾蒙蒙,目标不清,众铳手射完还将身子快速缩回,也难免被射中几人。
不过靖边军的罩甲防护良好,特别胸腹一带,有若以前长枪兵的铁甲。清军利箭就算劲可贯穿重札,各铳手中箭,也大多入肉不深,他们轻伤不下火线,仍然坚持作战。
只有一个铳手被一杆标枪当面投中,贯穿了甲胄,透体而出,踉跄向后摔倒出去。
又有一个铳手,被一个激射过来的铁骨朵投中胸口,轰,甲胄破碎,这铳手喷出一大股血雾,染红了他脸上的铁制面具。
车阵的医士们,快速将他们抬下去医治,他们身后铳手,默默补上他们位置,那五个待战铳兵,同样补上这些人位置。
还有一杆标枪,越过战车,向火铳队官这边射来,他身旁一重盾大刀的护卫,手疾眼快。一刀将那标枪劈落。
不料烟雾中,一个忽忽盘旋的飞斧己向队官当头飞来。那队官只来得及左臂一扫,轰的一声巨响。臂手甲叶碎裂,队官只觉左臂一阵发麻,这只胳膊,怕是受了伤害。
他口中骂骂咧咧。一个医士过来,要他下去查看伤口,队官只是摆了摆手,怒喝道:“火铳,射!”
爆豆般的火铳声又一波响起()。火药发出的白色烟雾在战车前弥漫,沉重的火铳激射出一颗颗弹丸,近距离的射击,那些正蓝旗鞑子兵的盾牌被轻易破开一个个大洞,就见盾牌后爆起一股股血雾!
“射!”
“射!”
“射!”
排铳中,冲阵的清兵,在几步,十几步的距离。尖叫着被一排一排打倒在地。
一个神射手瞄到一个分得拨什库。“啪”的一声,他的鲁密铳爆出火光,那分得拨什库胸前透出血雾,踉跄向后摔倒出去。轰,一门鹰扬炮又爆出大股浓密的火光,一波冲阵的刀盾兵。就在十步外翻滚出去,凄厉嚎叫。
轰轰轰!又一波万人敌扔去。浓郁的火药硫磺味道充满战车前后。
场面血腥无比,在血水的浸润下。前方的地面都似乎变得泥泞了。
那些清兵也疯狂了,虽然伤亡惨重,一些刀盾兵与虎枪兵,还是狂吼着冲上丘陵,到了几辆战车的近前。
看火铳的射击速度,竟跟不上他们的冲击速度,更有几个鞑子刀盾兵,几刀就将战车前的拒枪砍断,拼命推开几辆侧立的战车,曾就义有些惊讶,他怒吼道:“右翼火铳兵退后,长枪兵上前!”
车阵右翼的数十个长枪兵一声大吼,在火铳兵急速后退时,挺着他们的破甲长锥枪,快速来到前方。仍是分为数层,每层十余人,上下列形成错位,还有一些人作为预备兵,一个长枪队的队官接过指挥权。
与火铳兵不同的是,这些长枪兵,搏战时,将原本戴的铁制面具缩了上去,以便开拓视野。
这些枪兵刚列好,己是有几个正蓝旗的鞑子兵,推开战车,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重盾大刀,或是短斧,皆是近战利器,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神情。明军火器虽然厉害,但近距离搏杀,多不是他们的对手。等会定要好好砍杀这些该死的靖边军,发泄先前的怒气。
双方一对面,彼此间都是咬牙切齿,战场之中,任何多余想法都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死眼前的敌人。
能充任清国刀盾兵,虎枪兵的,至少都是各旗的死兵或马甲,甚至是精锐的巴牙喇。他们饱经战阵,一见眼前明军的枪阵,立时就有应对之法。
大刀盾牌对长枪,首先就是不慌,自己不先动,枪一戳即随枪而进,枪头缩后则又止。进时步步防枪,不必防人,牌向枪遮,刀向人砍,这也是戚继光着重强调的。
这些清国鞑子虽然没看过戚继光的兵书,但刀盾的战法都是相通的。他们狠狠瞪着眼前明军的眼睛与肩臂,并不看他们的枪头,显然刀盾战技极为丰富。
“刺!”
指挥的长枪队队官大吼。
“杀!”
怒吼声中,几个正蓝旗鞑子兵还立足未稳,左右己是有多杆长枪向他们狠狠刺来。
一个持着大盾与重斧的粗壮马甲一声吼叫,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在对面两个靖边军肩膀刚动时,他己是抢上一大步,险险滑过刺向他咽喉的一杆长枪。
波的一声巨响,盾牌又避开一杆刺向他腿部的长枪,手中重斧,就要向一个长枪兵当头劈下。
这鞑子刀盾兵果然非同小可,一下子就将两杆长枪欺老,眼看那长枪兵非死便伤。
“噗哧()!”
一杆长枪如毒蛇般刺透他的咽喉,顺势一绞一抽,这鞑子脖子的血,如喷泉般狂飙,他眼中带着不敢相信,倒在地上拼命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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