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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还有你弟弟……”

    大皇子想起这个弟弟,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笑容,他不后悔,若是真的当时杀了这个弟弟,恐怕才会后悔终生吧。

    “我知道,我会好好辅佐他,仁皇治世,可也需要武将镇压。”

    圣皇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了上去,坐到了龙椅之上。

    轩辕炽见状,退回了大殿,恭恭敬敬的站着。

    “明早刑部会来带人,把你带去大理寺。另外,樊於期证据确凿,勾结贼人,意图谋反。”

    大皇子拜倒在地。

    “谢主隆恩,罪臣知道。”

    圣皇叹了一口气,柴薪桐一案,要不是樊於期手伸不了那么长啊,他真想把这个罪名也送给这位老对手。

    “今夜就去陪陪你弟弟吧!”

    大皇子脸上带有喜色,恭敬的说道:“儿臣领旨。”

    ……

    同时,小夫子到了忠义候府,看着眼前的旧景,叹了一口气。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把徐长安牵扯进来。

    柴薪桐从城外回来,自然只能到忠义候府,何晨还有孔德维也还在此处。

    看到小夫子进来,柴薪桐猛地站了起来。

    孔德维和何晨也紧紧的盯着小夫子,他们听柴薪桐说了当日的大战,柴薪桐也听到了瘸子的话,可毕竟最后是小夫子带走了徐长安,他们希望有奇迹出现,都满含希望的看着小夫子,虽然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希望不大。

    小夫子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忍。

    可想了想,为了徐长安的安,只能那样告诉他们了。

    圣皇会择日向天下宣告忠义候为国尽忠,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分析,他们都没有理由拆台,更不可能拆台。

    虽然夫子杀了一人,可若他那特殊体质的事情传了出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不如索性让他“死亡”。

    小夫子看着三人,低下了头,眼中是哀伤和自责。

    他是不会说慌,可他也没和这三人说什么啊,哀伤和自责自然也不是装的,徐长安虽然吊住了一口气,可能不能醒,怎么醒过来都还是个大问题,他怎能不自责,不哀伤?

    柴薪桐双目通红,强忍泪水。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们暂住晋王府。圣皇不久后将会宣布这个消息,这里啊,也没了主人。”

    “孔小先生留一下,夫子应该要见你。何晨,你可愿为我徒?”说着看向了何晨。

    “学生愿意。”何晨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

    小夫子盯着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为何犹豫,也知道你想的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有了实力和权利,也要以天下读书人,以天下百姓为重!”

    何晨的小心思被看穿,低头沉声回道:“学生知道了。”

    小夫子接着转头看向了柴薪桐。

    “夫子说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便不强求。”

    柴薪桐之前一直看着门外的景物发呆,那树是他和徐长安喝过酒的地方,这里一草一木,都沾染了他们这群知己故友的曾经。

    柴薪桐听到小夫子的话,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我要求官!”

    向来夫子庙的人都没有官职,这是规矩,也没有夫子庙的人投身官场的先例,柴薪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佛家有云:‘如世莲华,在泥不染’(出自《华严经探玄记》),而我们的先贤也说过类似的话‘出淤泥而不染’。此番我被诬陷,徐长安罹难,都少不了这朝堂的影子,我便要去这朝堂看一看,水有多深,泥有多厚!”

    小夫子看着他,满脸的震惊,半晌这才说道:“可进夫子庙之前,我们都立过誓,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为己任,以守护百姓为天职,不进官场,洁身自爱!”

    柴薪桐看着小夫子,眼中无比的坚定。

    只见这位被称做最有成圣资质的小先生,拿出了一柄绿色竹剑,上面光芒流转,一个“诺”字在剑身之上若隐若现。

    他盯着小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佛、道和我们天下文人与一般修行者不同,不仅修 为,而且还修心修性,所以佛家至高称祖,道家称尊,而我们则有圣。可若成祖、尊、圣需要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走了,被迫害了,还不能还击,那么我要这称祖为尊成圣又有何用!”

    说着,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

    这位声名才显达的小先生拿出了那柄竹剑,竹剑之上的“诺”字变得无比璀璨。

    小夫子才想阻止,那剑身之上的“诺”字炸开,竹剑的小半剑尖掉在了地上。

    这位被誉为最有成圣资质的小先生毅然的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毁掉了别人珍惜万分的“儒家真字”。才称天才,这位小先生便又坠凡泥。

    “我要去看一看,这朝堂多黑暗,我倒要找一找,那些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一切的人,去快意恩仇!他们有背景,有后台,我姓柴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了院子中,微微抬头,看着天说道!

    “可我有贱命一条,和为兄弟报仇还有还天下朗朗乾坤的真心!”

    “若成圣做祖,只能作壁上观,那我要成这圣贤有何卵用!”

    说罢,推开了门,大步离开,地上只有半截竹剑静静的躺着。

    小夫子本想阻止,想起了夫子的话,只能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或许这也是他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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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毁剑求官(下)
    【】(iishu),

    毁剑求官(下)

    柴薪桐大步的走出了门,他带着断剑,几件薄衣。

    他没有忙着去找樊九仙,因为他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他也听说了,大皇子将被由刑部移交给大理寺,再由刑部尚书或者侍郎、大理寺寺卿罗绍华和督查院都御史的潘金海联合审讯调查,这便是圣朝除了圣皇亲自审问之外最高规格的审讯三司会审。

    大皇子在宫里做的事他也知道一些,而城外有那么多的宗师和两位开天境坐镇,他不相信对方还能腾出手来去对付樊九仙。

    并且,樊九仙是个聪明的姑娘。那种情况下,她只要躲好,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他相信,等审问大皇子的时候,樊九仙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成为重要的证人!

    柴薪桐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求官,只有当了官,才能够接近真相;只有掌了权,才能为徐长安和自己找一个公道回来。

    圣皇对夫子庙的种种示弱,他没猜错的话,对大皇子的三司会审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在樊於期的身上。等过了些日子,把他再调到边关守几年,回来之后,便又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皇子。

    可他柴薪桐呢?他所受的冤屈呢?

    他自己也就罢了,可他的兄弟徐长安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长眠了么?他以前一直在压抑自己,认为啊,只要和善的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总会被感化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你不对这世间亮亮兵刃,它永远不会正眼看看你。

    所以,他放弃了以前的狗屁道理,谦逊、仁爱。要是爱能感化世间,那要战士做什么?他们之前都有些看不起齐姜一脉的圣贤,认为他杀伐太重,如今柴薪桐却是逐渐的理解了。

    在圣朝做官,两条路。

    其一就是考科举,可离秋试还有好几个月,并且拥有修为的人并不能参加科考,这条路便是断了;第二就是举荐,由当朝官员举荐合适的人去合适的位置上。

    当科举没出现的时候,举荐一直是为朝堂添加新鲜血液的主要方法。当有了科举,举荐便慢慢的淡出了,虽然说每年新晋的官员不如科举人数,可也还是有那么几个。

    对于柴薪桐来说,他只能走举荐这一条路。

    朝堂之上的人情,他已经看得很淡了,只认识一个袁天。袁天一定会帮他,可一个钦天监的监正对朝堂之上官员的任用能有多大的话语权?

    他不是没想过那位刑部尚书,可薛正武要参与三司会审,而且若他当了官,肯定会从中阻挠,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这位薛大人下不来台?

    薛大人一直帮助他和徐长安,这他是知道的。他柴薪桐不能恩将仇报。

    他想了想,想起了一个人,打定了主意,便先朝着平康坊走去。

    徐长安虽然“死”了,可产业却还在,这不是公家的产业,即便大如圣皇,也没有资格插手。

    欢喜楼等产业依旧还在,由陈天华和薛潘操持。

    薛潘征越归来,受到嘉奖,即将去御林军报道,那可是圣皇的亲卫,在加上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这个背景,即便徐长安不在,要护好这些产业也是绰绰有余。

    欢喜楼欢喜依旧,可身为掌柜的,却不再欢喜。

    柴薪桐踏进了欢喜楼,春望自然认得出来柴薪桐,眼中然是悲伤,把柴薪桐迎了进去。

    “薛潘呢?”柴薪桐淡淡的问道。

    春望叹了一口气,再过几日便要去御林军了,可薛潘却成了这副模样。

    她引着柴薪桐一路向上,走到了当时他们经常和徐长安喝酒的那个包间。

    柴薪桐看了一眼春望,春望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下楼去。

    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薛潘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软得如同一滩烂泥,双眼通红,举起了酒杯,朝着空荡荡的桌子一侧说道:“世子,你可记得当日我们怎么相识的?”

    “陈天华那个杂碎,要我去抓你,你可厉害了,你和韩老头把我派出去的不良人都给打回来了。”

    “说实话,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土包子,我和陈天华虽然被强制成为你的跟班,可我们都不服!”

    他说着,手左右摇晃,还打了两个酒嗝,衣袖早就被洒出的酒给打湿了。

    “一个连纨绔子弟都当不了的人,凭什么让堂堂户部尚书之子和刑部尚书之子给他当马仔?”

    薛潘笑了,趴在桌子上,嘴中不断发出笑声。

    “可后来啊,陆子昂来了,你义无反顾的去帮他,把韩家的龌龊事都给翻了出来,那时候我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纨绔。”

    “纨绔不是只会欺负青楼老鸨,不是只能欺负那些百姓,那不叫纨绔,只能叫做混混。”

    “我们这种纨绔啊,有正义感,谁凶朝谁去,即便是四大家族又如何!”

    “纨绔啊,从来都不是只会欺善怕恶。”

    薛潘说着,通红的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笑。

    “我们一起征越,一起上过战场,我把你当做我的兄弟,我一辈子的元帅!”

    “说好的,我和你一起去法场,你个王八蛋,把我打晕一个人去了……”薛潘说着说着,便埋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这位左眼在战场上被刺穿都没哭的汉子,此时伏在桌子上哭得如同一个小孩。

    良久,他抬起头上,勉强一笑。

    “世子啊,我们再来干一杯,我们在一起可没少喝酒,说好了的,永远不喝最后一顿酒。”

    似乎旁边真有人坐着一般。

    柴薪桐偏头看去,换了一个方向,只见薛潘朝向的那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杯满上的酒。

    “等等!”

    柴薪桐推门而入。

    薛潘看到柴薪桐,突然站了起来,放下酒杯,一把抱住了柴薪桐,放声大哭起来。

    “柴小先生,世子没……没了!”

    柴薪桐站着,一动不动,强忍着泪水,他怕自己和薛潘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我父亲告诉我的,圣皇都准备拟旨把这个消息公布天下了!”

    说完之后,便伏在柴薪桐的肩头上的呜咽起来,如同一个小孩。

    柴薪桐叹了一口气,把他扶在了座位之上坐好,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斟满,再帮薛潘和那个面前没有人的酒杯再度滴了几滴酒进去,拍了拍薛潘的肩膀说道:“来,我们一起敬徐长安!”

    薛潘乖巧的拿起了酒杯,两人碰了碰那个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把那杯酒拿了起来,洒在了地上。

    “我想去求官,只有掌了权,才能还徐长安一个公道。”柴薪桐没有看向薛潘,但是语气很诚恳。

    “你应该知道,这事儿完是大皇子闹出来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皇要保他。世间哪有这种道理,害了人象征性的处罚一下,便能毫发无损的出来……”柴薪桐才想继续说,便听到阵阵鼾声,转头一看,薛潘已经沉沉睡去。

    他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件袍子,帮他盖了上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潘,走出了门。

    刚踏出欢喜楼,背后传来了声音。

    “柴小先生,等等。”

    柴薪桐转头一看,只见春望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递给他一个匣子。

    柴薪桐打开匣子一愣,只见里面是银票。

    “我在门口听到了,小先生要踏入那个深水潭,为世子讨个公道。不管是求官还是进了官场之后,都需要银两,我是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

    说着便低下了头,带着愧意。

    “我快要生了,薛潘也快要成为父亲了,我……”

    话不必说满,柴薪桐便已经懂了,他伸出了手止住了春望接下来的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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