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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主事的宋汉章轻松,但是有人却眼巴巴的等着这位公正裁决呢?
不过,虽然是一场盛宴之前。作为利益一方,还有比宋汉章更加淡定的。
那就是王学谦,他控制的远东银行,还有关联的上海商储。都是因为崛起时间太短,主要的业务都在上海和长三角地区,就是想要争,也要等北方的窝里斗结束之后。才会介入。而眼下,是风雨欲来,却也吹不到他的头上。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子高,到处在找你,没想到你去躲在这里看戏?”
卫挺生拉了一下领带,虽然已经习惯了西装革履的装束,汇中饭店的冷气也是今年夏天刚刚装上的,但还是无法阻挡酷热的侵袭,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王学谦不在意道:“今天不过是见面会,大家都是熟人了,也不在乎那些虚礼。”
“那倒是,来的人谁都是带来一副好胃口,就是不知道走的时候谁能带走最大的一份。”卫挺生不在意的笑道:“弟妹怎么没来?”
“被老丈人家接走了,小住几天。”王学谦眼皮也没抬,品着已经早就热气散尽的咖啡。
卫挺生却不打算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松,和人寒暄也是非常累的,尤其是地位相差无几,在此风口上,说话又要谨慎不已,深怕落人口实,加上他在燕京混的时候,恨不得意,要是当时,在场的人不少都能让他灰头土脸的出洋相。
“陈公倒是活跃的很,不过我看出来了,北方的几家大银行对于你的老丈人有些敬而远之,多半是看不上上海商储原本也有两百万,那一个财大气粗……”卫挺生酸溜溜的说道,可能是触景生情:“不过你还别说,来了几个新面孔,燕京那边又有新动静了?”
“是有这样的势头,曹家的人越来越强势,倪家,袁家,段家不得不选择避让。不过,要是放在明面上,不见得是好事。”在燕京的时候,王学谦就感觉到了曹家老四的不安分,尤其是在曹锟当选大总统之后,曹锐的动作不断。
可是银行毕竟是银行,曹锟不懂,曹家人也玩不转,真要是惹怒了掌权的人,即便在燕京曹家碾死风光无限的银行家像是碾死一个蚂蚁似的,可银行界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动的,到时候临死反咬一口,就是庞大如曹家,也不见得能受得了。
卫挺生是个不安分的主,眼下左右无事,自然也不会把经历放在银行上面,反而贱兮兮的悄悄说:“晚上的舞会在总商会举办,听说来了几个燕京的官家大小姐,着实不错。你老婆又不在身边,不如晚上的舞会我们一起……”
王学谦鄙夷的看了一眼卫挺生,道:“你现在也不缺钱,不要如此龌龊。”
卫挺生佯装恼怒道:“得了,我龌龊,我找胡适去,这小子就喜欢玩邂逅这种调调。”
说实在的,王学谦也有些心动,当初在纽约的时候,他也没少参加宴会。当然结果是,和他麦金莱为了推销他们的发明,到处托关系,拉交情,可是在纽约的主流宴会圈子里,还是非常排斥他们,因为那时候他们两人都是穷光蛋。
想起灯光下的舞会,王学谦也有些怀念:“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坏人名节,要好好的看着你们。几点的舞会,到时候我自己去。”
“你就作吧!我们中间,就你最有‘作案’的可能。”卫挺生的表情夸张,愤愤不平道。其实他们心里明镜似的,社交舞会,哪里有俱乐部舞会来的香艳,只不过舞会是拉近男人和男人之间最好的桥梁,当然只要双方的地位相差不要太悬殊的话。
至于卫挺生拉胡适去,估计胡适的心里也非常通透。他不是参加高级宴会的,也不是去拉关系的,是长见识,见世面的。
就像是去动物园看猩猩一样,透着一股子新鲜劲。(未完待续。。)u





大世争锋 第924章 【尴尬】
听着靡靡之音,喝着波尔多一级酒庄的年份酒,有话语权的大人物,一个个都仿佛沉寂在这种醉生梦死的享乐之中。【】
可实际上,一个个都清醒无比。
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生意,都比不过将民国的财政部私有化,这样的生意,也只有美国人做过,其他国家的商人连想都是不敢想。天大的利益,谁都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想法,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一个道理,第一个说话的人,将成为众矢之的。
再说了,银行年会举办地,大部分民国银行家住宿的地点都选在汇中饭店。
一来,汇中饭店是上海最豪华的饭店之一,除了一度成为英国海军俱乐部的理查饭店,在外滩边上的汇中饭店,集合了世界上最为豪华的装修,最体贴的服务,还有最昂贵的价格。在巴黎最豪华的饭店,还只能在过道里上厕所的年代,汇中饭店的套房已经完全改造成了**的私密空间,不仅有浴室还有洗手间,足可见一斑。
其次,就是面子,别以为只有东方人讲究面子,这个世界上,甭管那个国家的人,一旦生活优越了,腰包鼓起来了,谁不想吃好点,穿好点,住好点?至少,在同行之间,也不能太跌份。
王学谦也不例外,按照他的年纪,长相,5家世,最应该扮演的角色是豪门恶少。
可实际上,他是这次银行年会中说话颇有份量的重要人物之一。
他这个年纪,要是跑出来,说上两句话,就是和利益无关,也会惹人嫉妒,更何况他的话语权最重,毕竟手上控制的资金,让人无法洞悉的美国关系。颇为让人忌惮。
忌惮是忌惮,可如果有人觉得王学谦开口是要从锅里捞食,那必然会激起众怒。
好在王学谦也是聪明人,既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他不在乎暂时成为一个边缘人。在上午的见面会上,酒会是幌子,联络关系也是假的可以,但不妨碍,彼此之间的试探。于是,王学谦在两个多小时的联络感情之中。多了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本家哥哥,看着对方两鬓有些泛白,王学谦顿觉岁月催人老。
不过,在高级的场所,也会混进来不相干的人。
早上吃的是打卤面,中午吃了本帮菜中名头最响亮的一道名菜,说出来就不好听了,红烧大肠。到了晚上,穿着借来的衣服。眼神略带忧郁,其实是近视眼,眼镜拿掉之后,不自然。眯了起来。
可架不住,人家会装啊!
端着奥地利水晶杯,杯中美酒宛如深邃的琥珀,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晃动杯壁,嘴角泛起自信的,可能还带着一点骚包的笑容。游走在晚宴之后的舞会之中。
看着老朋友的样子,卫挺生脸上不由的抽筋,胡适堕落了。
文人狎妓是雅事,老卫也是明白人,事实上,因为他这方面的自控能力比较差,也不好装‘道德先生’。卫挺生的性格就是再骚包,也不会像胡适那样,去招惹了宴会上的女子。
别的不说,既然是上流宴会,出席的女眷之中,不少都是富家太太,还有不少官宦小姐。
真要惹出麻烦来,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可能是天性似然,或者说文人,天生就有一种感知危险的第六感,说白了就是怕死,当然朋友之间是不会刀剑相向的,最多是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胡适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回头,漏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当然这还是他自我感觉良好,一般这样的笑容对付女人,还多少有些效果。如果站在他面前是一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不精壮,也不伟岸,但万丈的怒火还是升腾了起来!
“老卫,淡定,你知道吗?我豁出去这脸,给你们探听到了多少有用的消息吗?”
卫挺生不自然的嘴角抽搐,心说:“你夹杂在一群女眷之中,笑的跟招花的蜜蜂似的,信你才见鬼了。”
“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啊!”按理说,胡适的表现如此死不悔改,卫挺生本应该上去教育一二。胡适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主,要是遇到马寅初,借他两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话。
倒不是说马寅初粗俗,只是哪位的嗓子,在礼堂里说悄悄话,都能传到犄角旮旯里,胡适实在没有和对方争论的勇气。
卫挺生就不一样了,在胡适的心目中,这位是文明人。
既然是文明人,就应该好好说话不是?
“要不是兄弟我处处为你们着想,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三瓜俩枣的,混一顿酒水半饱?”胡适难得的表现出过人的正义来,在卫挺生的眼中不啻于鬼上身:“你我都是一起远渡太平洋的弟兄,我能不知道你所想?既然是兄弟,能不帮你吗?我胡适说什么也是一大学教授,能不知轻重?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是费老鼻子劲了,给你弄到了第一手的情报……”
“情报?”
卫挺生其实和不愿意相信,胡适的话。毕竟按照这位在女眷面前的表现,不出卖他们已经算是万幸了。
但要说出卖,其实胡适啥也不知道,他就是死乞白赖的要来见识一下大场面。
大场面他是见识到了,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他也领略过了,可结果却有点悲催。这个世界上,仿佛把胡适给遗弃了似的,对方问的话,他一句都打不上来,反而引来了鄙夷的嗤笑。
要不然他会一个人端坐着,摆出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装清高?
“好吧,适之,你本来就是来玩的,尽量玩的开心一点。反正……”卫挺生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民国的官场,商场,完全是兜圈子的游戏,眼下的局势,没有十天半月,估计连个眉目都不见得会有:“估计这样的宴会接下来的几天里,会天天有,你要是闲着的话,到时每天能来。”
什么话?
闲着?
胡适多少有些恼怒,同学之间竟然有人看不起他?
可想到刚才的闭门羹吃的,一点火气都不敢有。实际上,胡适一开始还是非常活跃的,往来于女眷之中,说一些不着调的笑话,可是每每到关键时候,就会被人刁难。
也说不上刁难,或许人家以为胡适这个人年轻有为,有意结交。于是问了一些让胡适哑口无言的话来,当然,如果胡适的回答能让人满意,那么他的春天真要来临了。
可问题太刁钻,以至于学问如胡适这样的学者,也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北方的女眷问的比较含蓄,比方说你父亲是在那个衙门?家里还有谁当官?
南方的女眷说话太直接,直接到,让人接受不了,直接就问:家里是做什么买卖的?
如果胡适回答的能够让人满意,那些年长一些的女眷多半会看好胡适,也存着心思让家里的小姐和胡适接触一二。可让人忧伤的是,甭管是官场,商场,胡适那头都不沾。最后只能在支支吾吾中,露了怯,被人看出破绽来。
头上顿时被打上了硕大的标签‘穷酸’。
说实话并不可耻,可说了实话,被人鄙夷,却让胡适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相比胡适一晚上落空的局面,王学谦却成了整个宴会最瞩目的明星,虽然已经是有妇之夫,可架不住想要巴结的人太多,让他有些忙不过来。宴会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参加谈判的,那些本来就无所适从的‘杂鱼’们,瞪着眼珠子,琢磨着是否能让自己家的女儿给王学谦的面前留个好印象,当小妾行,就是外室也是可以商量的。毕竟陈光甫的事实摆在面前,能够拿出五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婿,谁不想揽在手里?
就是打个折,也不要一半,就是一成,五十万现大洋,也足够让那些在官场商场把气节消磨精光的家伙们,把亲生女儿卖个好价钱。
好不容易摆脱了众人的热情纠缠,王学谦颇为疲倦的下场,让人无比嫉妒的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美女。
这待遇,足够让胡适怒火万丈,恶向胆边生……
“适之,你不是一向喜欢跳舞的吗?怎么不见你下场啊!”摸出手绢,插着额头,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脂粉味太重。随即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纳闷道:“这不是我的呀!”
胡适气的牙痒痒,心说:“臭显摆什么劲啊!”心头却暗暗给自己下决心,以后只要是王学谦本人参加的宴会,他尽量躲的远一点。免得成了陪衬,或者说陪衬都是好的,万一成为反面教材,那才是有泪无处哭去。
“胡教授,你也在啊!”
声音脆脆的,听在耳中,宛如清脆的江南的菱角,透人心扉的让人有股子清凉,从头顶往下灌。
胡适定睛一看,认识,是陆小曼:“诧异道,你怎么也来了?”
“陆司长公事私事两不误……”王学谦调侃道。财政部司长陆定来上海不稀奇,至于带着女儿来上海,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来带女儿见识少年豪杰的,说白了,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可陆小曼脸皮薄,顿时羞红着脸不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就听到王学谦惊叫道:“哎呀,你掐我!”
陆小曼装模作样的仰起头,表示此时与她无关,可心头却是颇不平静。
胡适张了张嘴,突然很没眼力见的说了一句:“我看你俩倒是挺般配的……”(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925章 【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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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子高已经结婚了,要不然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撮合你们!”胡适翻着白眼道。
卫挺生见缝插针道:“向陆小姐这样的大美女,还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胡老弟是喝醉了,就是没喝醉,也是打翻了醋坛子,毕竟醋和酒都是粮食酿造的。”
“你这是那个地方的理论?喝酒,是喝的寂寞;喝醋,那是习惯;别以为我是南方人不懂?”胡适抬杠道。
见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王学谦也是暗暗摇头,带着陆小曼离开了是非之地。
陆小曼不解的看着心有余悸的胡适,还有好兄弟般配合的卫挺生,其实两人都在打量陆小曼的反应。
胡适并不傻,他只是太失意了,在本来和他毫无关系的宴会上,文人的患得患失犯病了。
胡适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在学生中有点名气。但是在场的虽然都是那些平日里很少出面的人物,但都是在政坛和商界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大人物。胡适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出彩,无疑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国家大事,轮不上他管;商场博弈,把他卖了也凑不齐动辄数百万的资金,别说数百万了,就是一个零头,也是绝无可能。
原本还是一片祥和的欢喜场面,在胡适的情绪低落的哪一个空挡,说了一句本不该说的话,顿时将气氛弄得紧张起来。
说起来,这算是文人的矫情,没事就喜欢玩一个孤芳自赏,失意人在天涯之类的……
最悲剧的是,很多文人因为失意落寞,写下了不朽的篇章。诗词歌赋,可放在胡适的身上,他这位民国历史上第一个写现代诗的文人。在诗歌领域完全被忽视其成绩,到如今。也没有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句能让人眼前一亮。
加上对于爱情期望太高,总以为,于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生之伴侣。
这对于定了娃娃亲,这辈子都绕不过去一个家庭孝道的胡适来说,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永远也搬不走。可即便是这样,胡适也要守着他的这座山。做一个樵夫。因为他抵抗不住文化的惯性,虽然一直在宣扬新文化运动,但他却成了整个封建思想的牺牲品。
这个想法,在胡适的脑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暴自弃只是暂时的。
最多的时候,是那种嬉笑怒骂的性格占据了主导,胡适在矛盾中纠结,是该走出来,还是继续在一潭死水之中淹没,最后心灰意冷的死去。
爱情。永远是文人最渴望,却永远距离得到只差一步的人间珍宝。
终于,看到陆定出现。陆小曼和王学谦迎接了上去。卫挺生和胡适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长出一口气。
胡适也知道自己一下子没管住自己的嘴,让卫挺生为难了。其实卫挺生为难不为难,胡适不用担心,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也不会计较这些。关键是陆小曼,还有燕京的陆家,那才是他开罪不起的。
张了张嘴,胡适最后还是气馁道:“谢了。兄弟!”
“别多想,看着你难受。老实说我心里也不太好受。”卫挺生对胡适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不过作为朋友。他也不能说的太过激进,总不能劝胡适离婚吧?
虽然这小子多半有这个心思,就是不敢。
一个‘不敢’,说清了古今文人的通病,说的情绪激动,器宇轩昂,可真要真刀真枪的对上,多半要吓的腿脚发软,脑袋发晕。
胡适苦笑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卫挺生,反正他也没打算站起来,就干坐着,嘴角泛起苦涩的滋味,让他提不起一点劲来:“我可不要你可怜,都是老同学了,你就没想过安慰一下我?”
安慰?
卫挺生脑子里想了一圈,心说:“找个舞女安慰你,比什么都管用。”
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这要是这样做了,就太不地道了。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精神,卫挺生开口安慰道:“其实适之老弟,你也不要多想。娶老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平白无故的让你睡习惯了单人床,一下子睡在双人床上,多半有些不适应……”
“我不排斥睡觉双人床!”胡适悻悻然的反驳道。
卫挺生瞪眼看着胡适,真想敲开对方的脑袋瞧瞧,这家伙到底满脑子是什么东西,浆糊吗?
“那好,我来做一个比喻,你姑且听着。”
胡适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开口道:“好,你说吧!”
面对胡适这样的人,卫挺生也是有气只能放在心里:“就好比你没花钱找了一个老妈子,然后这老妈子优点很多:一,不要工资;二,任劳任怨。平日里起早贪黑的伺候你母亲,捎带着伺候你,还有你儿子。早上给你准备早点,晚上给你倒洗脚水,吃的比鸡差,干的比驴勤快,还一个劲的要念着你的好,全天下哪里找这样的人?你小子是摊上了大便宜了知道吗?”
胡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其实也有些醉了,不然他也不会反应如此慢,听不出卫挺生话里话外的讽刺味道。
想了半天,胡适狐疑的问了一句:“老卫,嫂夫人在你的心目中也是这样的地位?当老妈子用?”
卫挺生撇撇嘴,眼神鄙视的看了一眼胡适,油然冒出一种自豪的气势,朗声道:“那是我儿子的亲妈,我能这样对她吗?”
“我儿子也不是捡来的啊!”
胡适彻底无语了,感情是被卫挺生涮了一把,不过心里确实好受多了。念着江东秀的好,胡适的心中也有点愧疚,那个女人没有错,错的是他离开家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满脑子都是新思想,新想法,和家乡安静的生活环境格格不入,以至于连人都快要容忍不下了。
卫挺生虽然口口声声说的理直气壮,可胡适也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家伙会是模范丈夫。
别说卫挺生了,就是他认识的人当中,王学谦,马寅初,顾维钧……都不见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良久,胡适有些自责了,他突然开始想家了,冷不丁的说来一句能让自己好受,却连带着把人坑了的话:“我是个混蛋。”
“别这么说!”卫挺生吓了一跳,感情这位是要自我检讨?还不至于吧?不就是私生活有些不检点,可华夏文人圈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远了说柳永苏轼,近了说孙文袁世凯,不都是榜样吗?
民国,也没有几个会信奉清教徒的生活,再说了,就是美国人,也不见得人人能够过得惯清教徒的生活?
很快,卫挺生懊恼的觉得他劝胡适的话,有点多余。因为这位大教授已经有了三分醉,七分装傻的迹象,竟然把他拉水里了。因为胡适用更加肯定,确定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们都是混蛋。”
终于把身边最后一个朋友也气走了,胡适这才呼出一口气。
有时候过分活跃的人,会变得突然沉默起来,仿佛就像是一个刺猬,处处和人作对。研究过心理学的胡适当然明白,这时候的心态很微妙,也很敏感。
从骨子里,胡适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朋友家的红白喜事,他都会忙里忙外的,以至于很多时候,会宣兵夺主。碰到喜事,他多半会捞个娘家人的身份,毕竟当伴郎他太老,当新郎,估计主人会翻脸……至于白事,他也能把自个当成半个儿子,忙前忙后,至于与连悼唁的亲朋都会认错人,拉着他的手说上诸如: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宽慰话。
可这种活跃背后,何尝不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呢?
胡适看了一眼舞会中人们脸上佯装的,献媚的,或者干脆是憨傻的笑容,仿佛像是梦魇一般,让他心底发寒。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忽然一种心悸的寒冷,嘴唇嘟哝了几句,原来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再说王学谦,陆定拦住他的时候,可是面带怒气的。
按理说,世家交好的两家人,陆定也不该摆出这幅样子来,可是当他听说王学谦搅黄了女儿和他看中的青年才俊的时候,这火气可是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可要想找人寻晦气的时候,却发现,王学谦压根就不在燕京。
不仅如此,反而他还听到了王家办喜事的消息,请柬送到手上的时候,陆定气的没差点背过气去。这功夫,寻仇不成,反而还要搭上一份价值不菲的贺礼,他找谁说理去。
这下,好不容易拦住了‘对头’,他这个‘苦主’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这一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子高,你让我好找啊!”
陆定咬着后槽牙说的话,脸上尽是冷笑,这样的笑容王学谦说不上熟悉,但多少见到过两次,就像是杀猪的人干活时候的眼神,冷冽,周围都带着寒意。
只有一个可能让陆定这位平时都是一脸和善的财政部高官,会如此失态的不计风度,寻仇似的找上门来。六国饭店的事发了。
王学谦低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陆小曼和他之间保持的距离恰如其分的好。不会挨得过紧,让人非议,也没有到路人的地步,也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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