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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告诉戴笠,我在余姚。”
陈布雷微微愣神,随着跟随王学谦的日子越来越长,一方面,他知道老板的光芒太过于耀眼,以至于连他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机会露脸。
可另一方面,陈布雷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他这样的人,更在意的是被认可,而不是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影子,哪怕这个影子是皇帝。
不过,这么不靠谱的念头,只是在陈布雷的脑子中闪过一样,丝毫不可能有停留的可能。
如果不是王学谦看重他,他或许跟着老乡,在商务印书馆当一个不入流的小编辑,为了每个月五十块的工资,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翻译外文资料。
别看五十块已经不少了,但要是在上海生活的话,还是很紧张的。
孩子还小,需要照顾,住的房子也不能太过于寒酸,让人笑话……
总之,陈布雷在心里有一个念头,如果这辈子他要感激一个人的话,只能是王学谦,骨子里充斥着文人的思维,报答的方式也只能是一种,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诸葛亮在《出师表》里面说的一句话,也是大部分文人最为看重的一句话。
和外冷内热的陈布雷不同,戴春风,哦,也就是现在的戴笠,虽然也读书不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在民国,能够上到中学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再说,戴笠辍学,并非是家里不供养他上学,而是他处于本人的原因。想要出人头地,大丈夫怎可一日无权?
其实,戴笠当初并非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他其实是在浙江师范上了一年学。
可就是因为想要出人头地,他选择了偷偷的上了从杭州去上海的船,混帮派,跟着所谓的‘革命者’瞎混。以至于除了找了杜月笙做大哥,还有点靠谱之外,蒋中正、戴季陶在上海滩厮混的时候,其实和江湖骗子没什么两样。
杜月笙的势力虽说越来越大,但并不是戴笠说期盼的实力。
他并不想混江湖,说白了,他虽然和帮派走的很近,但也看不起帮派的人。
因为,从跟上说,他也是官僚阶层出来的,只不过戴家落魄了而已,没有能力支撑起他的野心。
而戴家人更是不愿意戴笠混迹仕途,和大部分人丁不旺,但还算有点家产的乡绅小地主一样,戴家人希望戴笠能够在家和他媳妇多生养儿子,好让戴家后继有人。
本来,戴笠就看不上农村的浑浑噩噩的日子,整天想着收租子,生儿子,多没追求啊!
再说了,戴笠也不满让家里养着,像是个配种的小猪仔似的,白白胖胖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找到了能够给他出人头地的人,也曾经以为他靠上了一颗参天大树。虽然不过是个没什么由头的局长,但也大小是个官,少不了要七品官吧?
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也抖起来了,喜欢摆谱。局长的架子端起来,还倒是有几分像。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正当他认为仕途一片坦途,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出纰漏了,要不是王家的人发现,虽说浙江的主事人不见得换,但对于浙江,对于宁绍地区来说,还真要伤筋动骨才能吞下的苦果。
好在王家人发现了,王学谦去弹压了,但也让他一阵的后怕。
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在紧张之余,查了一遍手下,还没怎么仔细,就蹦跶了出来几个备有用心的人。
这才是让他此刻站在王学谦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原因。
王学谦也不说话,就眯着眼睛,小口的喝着茶,养了一下精神。
可是这样一来,给戴笠的心里压力却更大了,噗通一下,戴笠很没有气结的跪在了地上,一脸沮丧的偷偷看了一眼王学谦。
说实在的,王学谦也被戴笠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也知道,戴笠这个家伙的底线很低,但绝对没有想到这货的底线会这么低。这还是新学校教出来的知识分子,可以说,戴笠接受的教育水平,已经是整个民国中坚的知识分子的典范,可是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吃惊的愣了一会儿,王学谦这才将端起的茶杯浅浅的喝上一口,回味着茶水的甘甜,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意。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大世争锋 第914章 【敲打】
在美国的产业,王学谦用的是基金会运作,董事会监督,职业经理人管理,作为一个财团的领袖级人物,他只要在一两年内,确定财团的资本运作方向,以及需要关注的产业,就可以了。
这种模式的管理,让很多劳心劳力的资本家,嫉妒的两眼冒火,但就是学不来。
为什么?
不甘心啊!
美国的资本家也是刚刚在走上正轨,大部分都是打天下的第一代资本家,只要爬的动,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染指他的企业。
省心省力的活,羡慕不过来,因为作为基金会运作,考验的不是一个人的资本运作能力,有财团的银行存在,基本上普通的资本运作,只要是正当经营的,就绝对不会缺少资金的来源。也不会考验财团领军人物的管理能力,绩效考核,能者上,不能者下,很残酷的丛林法则,生存下来的人,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甚至多面的人才。但是眼光这种东西,就不能凭借着一个人的好无,一个人能够走运一次,成就一番事业,但也会走运一辈子,成为资本市场的宠儿。
正以为内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难做到的事,但对于王学谦来说,却是最容易办到的,也是最能够体现他价值的地方。
但是在民国,在浙√,.江,就不一样了。
王学谦有时候也会感慨,自己好像忽然间忙碌了起来,对于一个不太喜欢像陀螺一样被琐事左右的人来说,这种忙碌是他不喜欢的。
眼下是起步阶段,诸事缠身的时期,是否能够让王学谦省心一点,在于手下的人是否更加敬业一些。但是当官可不能像开公司一样管理,不然早晚要出大乱子。在如今浙江的官场,军官方面。温应星是那种浮萍一样的人才,有能力,会尽力,但是不会尽心尽力到得罪人也要给王学谦效忠的地步,这就是官场。而蒋方震为代表的人呢?更多的是在纠结,看不透王学谦的本性,是否和他们的理想合拍?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这也是为什么台州的事一出,蒋方震就立刻要求想要担任还在筹办的军校,而放弃浙军二号人物的地位。
还有陈仪、张载阳。有的是拥有一大帮子的师兄弟,关系很复杂,有的已经在官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作为后来者,戴笠头上的光环确实太过灰暗。
以至于很多人,主要是有本事的人,或者自认为是有本事的人,会忽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自古以来,君子对小人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
戴笠是小人吗?
从他能够因为办错事。就腿肚子抽筋,跪倒在地上,就能够看出来,气节。无畏,这种词汇在他的脑子里是根本存不住的。真小人,总好过伪君子。
其实,在戴笠下跪的那一刻。王学谦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戴笠是在表现一种态度,他的一切都是王学谦给的。只有他才是王学谦身边最应该信任的爪牙,当然,戴笠也会履行一个爪牙该做的所有事情,无关乎道德和对错,只要王学谦需要,他就回做。
不过这样的话,就是亲近到奴才和主子的身份,也不会说出来。
能够说出来的效忠,多半是掺水的效忠,说的人多了,也就变味了;听的人多了,也就不再是效忠的话,而成了奉承话。都知道,奉承话不值钱,就连乞丐,只要兜里有钱,饭馆的伙计也能张嘴就来的说上一大通,还不带重复的。
戴笠跪了。
看着太没有气节的样子,但心情也是七上八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站在了王学谦对他,是否继续信任的悬崖峭壁,进一步,他地位稳固,退一步,他怎么舍得?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王学谦喝茶看书,似乎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样子。
戴笠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要是王学谦不满,大可以发脾气,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余姚县城内,王家不算大的三进的宅子里,任由戴笠在花厅前跪着。要是往常,还说不了问题的关键,可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王学谦大婚的日子,这一天哪怕一分一秒都是匆忙的,当然像王家,自然不用王学谦本人去操心那些琐碎的事,管家,管事,自然能够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已经足够说明了问题,王学谦这是在敲打戴笠,这是好事。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很快,半个小时……
王学谦还在看书,看的是一本不常见的小说,不过在文人圈子里这本是书是非常受宠的,甚至比《金瓶梅》和《肉蒲团》都要知名度响亮一些,《醒世姻缘传》。这是一本篇幅很长的小说,讲的是姻缘天注定的爱情故事。
不过,在今天的日子里,王学谦看这样的书,确实给人怪异的感觉。
因为这本书,说的并非是单纯的爱情,而是把爱情说过于朦胧。
用文艺一点的词来说,就是:爱情,逃是逃不掉的,不管好坏,坦然面对。
确实,和王学谦的现状有些想象,可又不太像。
一开始,戴笠跪着,也不过是图个心安,或者说是试探王学谦对他的看法和信任度。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跪着,不仅仅是人没面子了,时间长了身体也受不了。
先是膝盖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就是腰酸,背也先是被板子压着似的,连头颈都木讷了起来,时间长了,头晕眼花,感觉先是要灵魂出窍的样子。戴笠甚至已经忘却了在他不远处,陈布雷咬牙切齿的怨恨。
陈布雷的怨恨很简单,他就是看不惯戴笠这种奴才相。
想着自己竟然要和戴笠这样的小人为伍,陈布雷就眼冒金星的愤怒,怒火万丈的想要一巴掌把戴笠撂翻在地,狠狠地踩上一脚,这才出气。可看着戴笠满头大汗的那一刻,陈布雷却开始有种兔死狐悲的沮丧,这无关于他对王学谦的忠诚之心,只是他的‘书生病’又犯了。
“这既是你给我的交代?”
等了半个多小时,正当戴笠天神交战,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的时候,宛如天空一道惊雷,闪电划过阴云,让他的脑子一下子清爽了起来,心中暗道:“总算是快结束了,不然继续下去,哥们连尿都要憋不住了!”
“总座,我已经派人去福州,很快我们就能够得到福州方面的动向。另外,调查局内部的探子,已经被挖出来了,我故意留下几个,等待有动作的时候,可以成为掩饰我们行动的棋子……”
戴笠对仕途无比热衷的人,热衷到了几乎痴狂的地步。王学谦的称呼,一开始总不太好说。
叫‘老板’,听着没有威势,不霸气。
叫‘主人’,让人怀疑。
等到王学谦被曹锟政府任命为浙江巡阅使,等于是浙江军队的第一高官之后,总司令这个称呼似乎是水到渠来了,可王学谦又不愿意听。因为他不是军人,对于军事也不懂,好在戴笠是有办法的人,总座,听着总揽全局的样子,听起来也不会那么扎眼。
戴笠说了很多,有近期的行动,远期的规划。最后,他偷偷看了一眼王学谦,发现王学谦似乎心情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么糟糕,这才伸长脖子要求道:“卑职,想要又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
戴笠愕然,他没想到王学谦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很快,王学谦又让他开口了,因为王学谦似乎看起来满意手上拿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学谦手中的书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份礼单。
“听说浙江要创建军校,卑职想要去军校深造,还望总座成全。”
戴笠诚恳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不过也是让王学谦微微有些不解,这小子不会那根筋搭错了,搞一出是一出?
“理由!”
“我听说,军校有政治科和通信科,为了能够更好的办事,卑职还是觉得能力上缺乏系统的知识,还望总座成全。”
王学谦摇摇头,熟知戴笠秉性的他,说了一句让戴笠惊恐万分的话:“听着不像是真话。”
戴笠低着头,很快又抬起头来,媚笑道:“都让总座看出来了,其实卑职是听说总座将担任军校校长,卑职只是想要时刻聆听总座的教诲……”
距离戴笠不到五米远的陈布雷,突然胃里一阵反胃,想吐。
王学谦没有答应搭理,也没说允许,或者不允许,只是站起来,看了一眼手表,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你们都是客人,我本来不是那种多事的人,只要看到你们尽心尽职,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王学谦跨出小院,朝着停在门口的汽车走去。
戴笠试探了几下,没站起来,双脚都麻了,看了一眼陈布雷,笑了笑。不过,他的表情显然是多余的,要是换一个人,就陈布雷的性格,早就上去帮忙了,可是戴笠……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两脚,他还会去帮忙拉戴笠起来?
...




大世争锋 第915章 【喜宴】
“总座,卑职想增加在燕京、广州方面的消息渠道……”
王学谦回头看了一眼扶着门框,站都站不稳的戴笠,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天不谈公事!”
戴笠有些恍惚的感到一阵眩晕,不谈公事?
刚才是谁把他晾在一边,刻意的敲打他来着?按照他在官场沉浮三年多的经验,当然之前是在杭州的警察署当一个不入流的小队长,但好歹也是官场吧,总是能够他带来一些心得的。⊙
被敲打之后的部下,已经及时的拿出一套补救的措施,当然还有更有效的办法,就是拿出一笔数目让上司满意的孝敬。
至于孝敬?
戴笠自从追随了王学谦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他有时候无奈的想到,以前上司要孝敬,他是千方百计的还不能让上司满意。而王学谦呢?戴笠就是倾家荡产,把老婆孩子都卖了,也不可能让王学谦满意。
除了能够在办事上麻利些,还要说起来条理清楚,能唬住人,把戴笠愁的,这可不是江湖上的狮子大开口,说到哪里算哪里。要是办不到,是要秋后算账的啊!
“看了你送来的礼单,有些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挺稀罕……”
膝盖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可王学谦有意无意的一句敲打,再一次让戴笠额头冷汗冒了出来。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做,本座还看不上底下人的这点东西。”
“总座!”戴笠紧跟着几步,想要解释,却没王学谦打断了。
“这次就算了,这次从台州查获了不少违禁品,算是给部门增加预算的支出了,不过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入本省。”
……
等到戴笠想要问,这些违禁品到底是什么。数目多少的时候,王学谦又不想说话了。再说了,马上就要上车了,而且是迎亲的汽车,戴笠就是自我感觉再好,也知道这不是他能够跟上去的。
跟着出来的陈布雷,无视戴笠的存在,径直走向了后面的汽车。
“陈兄!”
戴笠举起的手,顿时愣在空中,显然陈布雷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一方面。戴笠的底线让陈布雷胆战心惊,就像是癞蛤蟆,谁都知道这是有好处的东西,可一旦爬到了脚面上,这玩意虽然不咬人,可架不住恶心人。戴笠在陈布雷的眼中,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印象。
其次,就是陈布雷深知,他的身份特殊。和任何人交往过密,对于王学谦来说,都不见得是好事。更不要说和戴笠,两个身份过于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迎亲的汽车一共有六辆,还有马队,挑夫等数百人,要是走在乡间的土路上。足足能够拉出一里多地去。
对于一个对结婚没什么经验的人,尤其是民国的传统婚姻仪式,他连观摩的机会都没有过。再说了。这方面经验丰富,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成绩。王学谦在陈家在余姚购买的宅子门口,他就已经不属于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被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群熊孩子,追着闹着,王学谦已然是晕头转向,这才看到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新娘子。
天本来就热,可是映入眼帘的是火焰般鲜艳的大红色,顿时给人一种口干舌燥的燥热,堵在嗓子眼,仿佛要冒烟一般。
在司仪的提醒下,这才告别了陈家人,上车的那一刻,拽着陈婉怡的手,已经是汗津津的。陈婉怡是热的,而王学谦被繁琐的礼仪给累的,总之两个人都不轻松。
好在上车了,接下来到了王家的地盘,总算他说了算吧?
“婉怡,热不热?”
“嗯!”
一开始拽着王学谦的手,陈婉怡还不太好意思,整个人都很紧张,但是大热天穿着厚厚实实的嫁衣,也是晕晕沉沉,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了。
王学谦马后炮一般的说道:“早知道这样,就在上海办西式的婚礼了。”
说话间,陈婉怡感觉头顶的盖头被掀开了一条缝,顿时吓的一哆嗦,要是在路上,她的盖头就被掀开了,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可正当陈婉怡想要躲避的时候,一阵凉风,从缝隙中钻进来,虽然无法让人置身在清凉之中,但也驱走了一丝的暑气。原来,王学谦拿着扇子,轻轻的摇曳着,将凉风送进了盖头内。这一刻,陈婉怡的双眸,有些朦胧之意。
仿佛苦尽甘来的心酸,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细心如王学谦的男人不过见,当她贪婪的从吸管里,小口嘬着冰镇酸梅汤的清凉,才缓和了一些。
“不要多喝,不然半道上想要上洗手间就麻烦了。”
王学谦的话,让陈婉怡刚刚褪去的酷热,再一次席卷全身,仿佛像是置身在火炉之中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县城到王家镇的大路,因为有王家的存在,在宁绍地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路。
不过汽车上颠簸还是无法避免,加上迎亲的队伍太长,度一直也走不快。按照习俗,新娘进门要在上午的吉时,如果拖到下午的话,被人误认为是‘二婚’。
主事人没有这些观念,但管事的可不能如此怠慢。
王家是千年的家族,规矩大的天一般,主持迎亲的还是经验老道的王福安,年纪也不小了,一辈子在王家大院里生活,自然知道王家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低头看了一眼怀表,心说:“坏了。”
顶着一脑门子的热汗,王福安从汽车上下来,转身就有人奉承道:“大管家,您老腿脚本来就不好,这系天为了大少爷的喜事,腿都跑细了……”
“哪儿这么多废话。”
王福安一甩袖子,跑着去了王学谦乘坐的汽车,在车窗上敲打了一阵,才露出王学谦略带疲倦的脸。
“大少爷。”
“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不敢这么说,大少爷,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可是车队走的忒慢,是不是让车队加快度。”王福安看了一眼王学谦,心中也忐忑不已。王学谦主张西式婚礼,找个教堂说上两句,然后包下一座花园饭店,把事情一办,就结了。
可是在王鸿荣这头被卡住了,说什么也不能破这个例。
这才有了余姚老家的这场婚礼。
虽说不耐烦,规矩太过,事太琐碎,但王学谦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迎亲的队伍很长,汽车加快了度,万一后面的人跟不上,这不也要闹出笑话来吗?
但王福安有办法啊!利索的回答道:“少爷,我们把队伍拉长一些,外人看不出,然后告诉后面督促的人紧赶,不会出乱子的。”
王学谦摆摆手:“你看着办!”
“少爷,少奶奶,老奴就去了。”
陈婉怡没有答应,但是大热天的被裹在厚实的嫁衣里,也是遭罪的很。
不到二十里的大路,走了两个小时,这才看到了王桥镇的牌楼。一路上,女方的炮手也是累得够呛,要跟着车队,还要燃放鞭炮,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原本车队走的慢,比寻常走路快不了多少,他们至少还能跟上。
后来度提上来了,他们也都绷紧了弦,好在没有出什么岔子。
主家的人接上喜庆的动静,这才让众人的心头隐隐的放下了重担。
进门前的‘摸橘’,喻意长命百岁;
然后一个老的一脸褶皱的老人,用竹筛套在新娘的头上,牵着进了王家大院,老头在王家身份不高,但谁让他是有福之人,四世同堂?
跨入门槛之后,过照壁,还要跨火盆,喻意洗去进门前的晦气和不祥
……
这还不算完。
进门之后才开始拜堂,一套程序走下来,正好在正午之前,全部完成。不过这些都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考验新人的一道坎要走过去。不然这婚礼还不算完,敬酒。
要是普通人家,就算是富贵人家,办喜事,摆上几十桌,总有一个敬完的时候。
可王家大院里,就足足有两百来桌,挨个敬完,酒量再好的人,也估计连醉生梦死已经不远了。可这还不算完,外面还有三里的流水席……
眼看儿子要撂挑子,王鸿荣也是一阵后怕,都是过来人。王鸿荣结婚的时候,虽然没有儿子这么大的面子,可来的人也不少,走一圈下来,就像扒掉一层皮似的,他能不清楚这其中的痛苦?
不过有几桌是不能忽视的,必须要敬酒。
王鸿荣看着房梁,见周围人少了不少,都被安排进了酒席,才对王学谦警告道:“你小子,王家的体面不能丢。记住这句户,今天由不得你。”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不可违,压低了声音嘱咐道:“有几桌长辈,同僚,还有京里来的官员,你的那些外国朋友之外,其他人你看着办?”
“您是说糊弄一下?”
王学谦听是听明白了,可总要有个人对他的理解点头不是?而这个人就是王鸿荣,他的父亲。
王鸿荣气的胡子都跳了起来,悲从心起,王家的体面啊!看来要断送在不孝子孙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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