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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张彭春揶揄道:“你可变的够快的,是刚才变的吧?”
“嘿嘿……”孙立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张彭春恨铁不成钢的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当军官,胯洋马,招摇过市,年轻人想想,也就是一股子新鲜劲。”
张彭春不待见当兵的,当然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大学教授一样,他们都不怎么待见当兵的。可孙立人还不信邪的张口道:“王庚学长……”
“不许提他!”
张彭春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差点没有跳起来。王庚明明是学文学的,不务正业去学军事也罢了。再说了,他们的圈子可不大欢迎这位已经是上校军衔的军官。
孙立人可不行,因为他认识孙立人的爹。
“你再一意孤行,我告诉你爹!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气急败坏的张彭春,竟然动用了老师的大杀器,告家长。这让孙立人很紧张,这么大的个子,和对对仗都不怕。可要是在燕京当官的孙老爹来了,估计他只能逃跑的份。
孙立人苦着脸,碰到一个负责人的教务处长,还能很轻易的叫出他名字,就已经够倒霉了。连带着两家人还多少有些关系,算是世交。梦想破灭的孙立人只能沮丧的说:“张叔,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这时候的孙立人,还并没有太多的主见。除了读书好,脑子活泛之外,也没有给王学谦留下太多的印象。毕竟孙立人好用,可要等六七年之后才能用,他最多说几句勉励的话,比如说:留学回来之后,跟学长混,绝不亏待你!之类话。
与其说孙立人的出现是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了一块小石子,可是他回饭店的时候,街头上越来越多的士兵,却给燕京这座千年古城的上空抹上了一层阴云。
这天晚上,不仅仅是燕京城的节日,在月色下,还有一场政变将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867章 【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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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根下的老百姓,对于街头上来来往往的大军,显得很淡定。w算上清朝那几面苟延喘喘的恓惶劲,燕京这座千年古都,来来去去的大军,已经数不胜数了。
早年间的英法侵略军。
后来的义和团。
再往后是八国联军。
大大小小的军阀……
年纪大一点的老人,甚至还能记得当年英法联军黄铜头盔,行军的时候甚至还有个鼓手在边上打着鼓点的滑稽样子。当然那么多的洋人军队,有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似乎也来过,最难看的莫过于日本军队,看上去一水的黑,就和民国的黑狗子警察,看上去也差不多。可就凭这幅不受待见的装束,还敢举着白底的旗帜,就像是赶着上坟的孝子似的晦气。
甭管本国的,外国的军队。
也甭管标榜军纪有多么好,纵兵入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烧杀抢掠。
可燕京的百姓也能坦然相对,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不管是军队也好,土匪也罢,他们对于南城和西城那些大杂院是没有什么想法的,连看都不看。反倒是对那些高墙绿瓦的东城豪宅颇为感兴趣,墙头高的,大门阔气的,宅子里肯定不缺金银细软,而且一抢一个准,几乎没有落空的时候。
不过这天晚上的军队,可要比那些打着义军,甚至远渡重洋,口中宣扬是维护帝国荣誉。实际上来抢劫的外*队不一样的是,这次进入城区的军队,在军纪上颇为严厉。来的都是曹家的嫡系部队。曹锟虽然经常犯糊涂。但总不能放着手下的军队发一笔横财,然后把老曹家的人品都败光吧?
曹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军队去抢太原,奉天,甚至任何一个民国的城市;但是在民国的版图上,有两个城市是绝对不能动。
一个是燕京,抢燕京是拆台。是拆自己的台。老曹家为了能够入驻燕京,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死了多少脑细胞,也可能是精虫。总之曹锟是下死力气了,用吃奶的力气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可能跟自己过不去?
而另外一个城市就是天津。曹锟是天津人。国人要是没发达,鱼肉乡里是本事,要是发达了再去祸害乡里乡亲,那是忘本。所以,在这两个城市,直系的军队一如既往的展现出其最好的一面,用人民子弟兵来形容,也不为过。
毕竟,曹锟已经是国家大员了。对于天津老家,他不仅不能祸害,还要竖名。
修桥铺路他要赶在前头。
学校修缮。捐款他也要冲在前头。
甚至孤寡老人无人赡养,他曹锟也要担心,那些不明就里的乡邻会不会把这些腌臜事算到他的头上……
从汽车走上长安街之后,街上的军队就越来越多。
看到这一幕,曹士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子高,今夜之后。你我将是燕京城新的主人。”
这话说的狂妄,但他也狂妄的资本。街面上走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以他三叔曹锟唯马首是瞻的大兵,手握雄兵百万肯定是没有的,但是三四十万大军,还不是说笑的。绝对实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巅峰时期的‘皖系’。
王学谦对曹士杰的炫耀也好,秀肌肉也罢。都不太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曹锟是否能够在获得燕京的直接控制权之后,表现出一个强硬的态度。
王学谦耷拉着眼皮,撩起车窗后面的布帘,说起来也奇怪。在国外,汽车巴不得连车顶都不要,开车的人恨不得街头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够看到他。
可是在民国,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习惯,高档小汽车,大部分后座都被安装了质地柔软,用料上乘的窗帘。这种习惯,让很多洋行都不得不入乡随俗,在原本没有的汽车上,装上这么一个玩意。
至于敞篷汽车,也只有那些年轻人,爱出风头的人喜欢,在民国其实没有什么销路。
就像是坐马车一样,马车主人都会把心思放在车厢的装饰上,如果把车厢和车顶都撤了,那还是彰显身份的马车吗?不久成了拉货的大板车吗?
老爷变车夫,谁愿意做这等傻事?
维持原本的神秘,才能让手下敬畏,这是一个植根于民族深处的癖好,在世界其他地方不多见。
对于,王学谦的举动,曹士杰嘴角一扯,会心一笑,此刻他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哪怕再强大的敌人,都不在话下。虽然,他这个将军,连正儿八经的战场都没有上过,也不妨碍他幻想手下千军万马的宏大场面。可事实上,只要曹士杰当上了燕京卫戍司令,他就能实现这个目标。还以为王学谦对这种兵事过于紧张,笑道:“子高不用担心,这次动手,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王学谦气的就差翻白眼了,这种事,和我保证得着吗?
这话,曹士杰和曹锟说,在理。
和他老爷子说,也是应该。
至于和一个外人这么说嘛?说就说了,可问题是,曹士杰信誓旦旦的语气中,给王学谦透着一种自信心不足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兴奋的神经下,暂时被压制了。
“我听说,新的内阁成员已经定下来了?”
王学谦的话,宛如一阵数九寒冬的冷风,刀子般的割断了曹士杰的兴奋劲。对于曹锟和张作霖两个老对头,竟然能够在这个层面握手言和,还是曹锟全面占优的局面下,张作霖大军新败,曹锟竟然还像安抚一个幸福不下似的。将陆军总长的位置让给了张作霖的人。
不可思议的事,在民国,反而变得习以为常。可不代表。底下的人会有些怪话出来。
曹士杰支支吾吾的半晌没说出话来,这让他很憋屈,王学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扫心劲,在他看来不应该受到他如此隆重的重视和接待。可问题是,王学谦说的是对的。
直系不该和奉军握手言和?
当然不能,至少在张作霖倒下之前,绝对不能。眼下的局面是直系和奉军谁压倒对方。谁就有机会统一全国,这时候罢兵。等于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不亚于通敌的恶劣行径。
或许,曹锟也有自己的理由,国会大选在即。他需要足够的支持。
军队的军饷不足,士兵疲惫,都是理由。可任何一个半途而废的理由,都是在巨大的胜利面前是苍白的,无力的,甚至是可笑的。正如王学谦的话,只是给曹士杰提个醒,他就算是拿下了燕京的绝对控制权,曹锟当上了大总统。对于整个直系和曹家来说,还有一个对手。土匪出身的张作霖,可没有曹锟那么多的顾忌。下手绝对够黑。而且自古苦寒之地出精兵,也不是说说的。
曹家还有一个大敌,是一个能够在北方和直系叫板的大敌。这时候表现的高枕无忧,显然是愚蠢透顶。曹士杰尴尬的掩饰的笑了笑:“子高,你也是杞人忧天了。奉军新败,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
“机会稍纵即逝。你想听听自古以来的例子吗?”
“呵呵……子高,你太多虑了。”
曹士杰作为一个军人。而且还是一个自我修养上感觉良好的将军,也不会无知到和一个博士去谈古论今,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了。他不仅会毫无抵抗的输掉面子,连里子都要输的干干净净。
他竟然有些后悔和王学谦坐在一辆车上,要是他坐在后面的车上,虽然他不善于和年轻的小姐们交流,未免会比较沉闷。但也好过在王学谦的阵阵盘问之下,言辞躲闪,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曹士杰掩饰的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这是紧张。政变这玩意,在南方还是不多见,可是在燕京,在北方,尤其是在燕京,一两年内要是刚不上一次,都不正常。你且宽心,作为北洋军的一员,我们直系参与的政变不多,可要说经验和能力,用你的话来说,绝对是专业的。”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
王学谦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经历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有些动静是烟花炮仗弄出来的,可是有些声音,是能是枪械发出的。让他感觉很不好的是,他仿佛听到了附近有人开枪的声音。
在王学谦屏气凝神的时候,曹士杰也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不太平静的味道。
“汉阳造?”
“更像是德国毛瑟!”
王学谦和他的司机兼保镖一问一答的功夫,曹士杰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猛搧一个耳光。
这叫什么?
现世报!
刚把大话说出去,这会儿的功夫,就出纰漏了。刚夸下海口,这下倒好,脸都丢尽了,恼羞成怒的曹士杰咒骂了一句:“这帮饭桶,连一个警察厅都拿不下来。”
枪声这么近,曹士杰当然能分辨出是城里的,还是城外的。事实上,燕京如此的一个城市,城外的炮声都不见得能够传到内城,更不要说枪声了。
正当曹士杰准备下车,带兵反扑的时候,王学谦开口道:“停车!”
“子高,你一个读书人?子弹无眼,你可要三思啊!”
王学谦给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从座位底下摸出一直比利时fn公司造的勃朗宁手枪,递给曹士杰:“士杰兄,你今天穿的是礼服,应该没带配枪,我这支手枪还是在美国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宝剑赠英雄,名枪赠将军,在下就借花献佛了。前面就是东交民巷了,我就不留你了,后面的车你开走,其他的等明天风平浪静之后再说。”
这个举动把曹士杰吓了一跳,一个文人,哪里有带着手枪出门的?反倒是曹士杰脸红的接过手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这才想起来,丽水战役后期,王学谦是在前线督战的。
要不是曹士杰知道王学谦的身份,他会忍不住怀疑,王学谦不会是混进宴会厅,去刺杀大人物的吧?
汽车停在路边,陆小曼和林徽因还不明所以的下车后东张西望,被王学谦略显粗鲁的以一手一个,跩上了汽车。
刚关上车门,汽车就一个加速,往前飞驰而去。
坐在后座的林徽因虽说对王学谦的粗暴行为有些微词,但还不敢出口反驳,但是陆小曼可不管这些,举着手臂凑到王学谦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学谦的后脑勺,抱怨道:“王学谦,你搞什么名堂?你看,都弄疼我了。”
陆小曼委屈大了,眼眶都湿乎乎的,仿佛只要王学谦回答一个不合这位大小姐的心意,她就要洪水决堤似的,大哭大闹。
可王学谦压根就没有心情和她多解释,冷着脸道:“要是不想死,你就在街头傻站着吧?”
“蛮不讲理的家伙,你弄疼了人家,还说本小姐的不是?一样都是留洋回来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学的绅士一些?”陆小曼不以为意的想到,还以为是本小姐是吓大的?
她哪里能够辨别街头的动静是抢战,还是放鞭炮?
总觉得王学谦故意吓唬她,好掩盖他的不良行径,也许是凑得太近,陆小曼甚至从王学谦的头发上,嗅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好在车内很黑,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才坐回到了后座上去。而王学谦在前座,更加清晰的能够看到,街头参加庆典的行人似乎也乱了起来。
“陆小姐,接上打枪呢?就你们刚才站的地方,运气背一点,被流弹打中,香消玉损的场面就让人可惜了……”
王学谦听出来钟文豹口中的可惜是泛指什么,就像是庄户人家,看到饭馆里的伙计将上好的白面米饭倒在泔水桶里,这种心情称不上怜香惜玉,最多也就是暴殄天物的叹气。
要是换一个人,陆小曼变成了皮肉松垂的老娘们,估计钟文豹也就不会生出可惜之意了。
正当陆小曼愤愤不平的时候,车顶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发出了冻的一声巨响。
王学谦脸色微变:“快点开,是流弹。”
陆小曼愤愤不平于王学谦主仆的无力,但是在两个大男人身上,根本就找不回她当大小姐的感觉,只好对林徽因抱怨道:“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暴乱?还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嘴硬的陆小曼,显得过于任性。
不过,林徽因反而脸色有些僵硬的回答:“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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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868章 【任性的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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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六国饭店的大厅里,陆小曼惊诧于她父亲的秘书竟然在饭店等着她,匆匆嘱咐她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宴会厅里的人,已经走了不少人。
这样的宴会,很多大人物都指使露个面而已。等到正式的宴会开始之后,都会早早的离开。而有些政府官员因为这种层次的宴会规矩太多,更倾向于几个相熟的同僚,找一个经常去的地方小聚,也好过国宴上,处处陪着小心,茫然无知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很多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伴被一个洋人抱着跳舞。
因为,带着来参加宴会的官员,身边不少都是明媒正娶的老婆,至少是小妾。在民国的男人眼中,自己家里的女人,就像是《拿破仑法典》中所规定的私人财产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洋人的礼仪,又是让民国人非常反感的,比方说跳舞,邀舞,自然是女人有魅力,对方才会提出。可问题是,民国丈夫是非常反感这种礼节的,洋鬼子揉着自己的老婆,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万一洋鬼子的手不太规矩……他们的帽子都要发绿了。
至于没带女伴的,就更不要说了,邀请洋人的女伴,就怕失面子,对方不答应。邀请同僚的老婆,人家丈夫可在边上呢?西门庆和潘金莲都知道,在王婆的茶楼上私会,更何况是要脸面的民国官员们呢?这是一个禁区。和地位无关,和风俗有关。
对于外事宴会有些了解的民国官都明白,舞会开始前。他们最先离场。免得到时候面对尴尬的时候,要么打落牙齿吞进肚子里去,要么得罪人。
至于留下来的人,多半都是官职不大,没什么实权的小人物。还有那些是在走不开的大人物,比如说宴会的主持人,外交部的高官们。
顾维钧在看到王学谦的那一刻。虽然脸上带着轻松,喜悦的笑容。但是脚步却一点都不敢耽搁的径直走到了王学谦的面前:“子高,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学谦还真不太好回答,不过他边上沉默不语,甚至看上去脸色有些惨白的陆小曼已经把答案告诉了顾维钧。
“路上出了点岔子。”
“就一点小岔子?”顾维钧语气加重了几分。显然他不太相信王学谦说的话,或者认为王学谦只是敷衍他。要是后者,对他来说就更加不妙了。说明王学谦已经对他的职位开始有窥视之心。
可王学谦哪里有心思替北洋政府操心?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燕京的政坛,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如此轻飘飘的一个词来解释外面的情况了。
王学谦表情轻松风轻云淡的回答,显然不能让顾维钧满意,这位显然是在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刻,至少对顾维钧的官场经历来说,就算他迎娶总理唐绍仪女儿的那天,似乎也无法比得上今天的成就。
在签订了善后大借款之后。唐绍仪就脱离袁世凯政府,辞去了政府总理的职位。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府二把手。一下子成为了不问政事的平头老百姓。虽然,顾维钧凭借着唐绍仪的关系网,让他在外交部平步青云,很快就出任了英国公使。但是他也感觉到了,上面无人,升迁无望的压力。
至于关税和盐税。名义上是袁世凯卖给了英国为代表的五国银行。其实从庚子年之后,大清的海关和盐税就已经攥在了洋人的手中。为首的就是英国人。
可读书人有时候是固执的。唐绍仪有时候也想,这并不是他的错,何必心烦呢?可问题是,在官面上的说法,民国的关税和盐税,都是从他手里丢掉的。他难持其咎!
事实上,从那一天起,唐绍仪就想着要拿回来国家的盐税和关税主权,但这些在他手里没有办到,却在他并不看好的女婿身上实现了,不得不说,有时候造化弄人。虽说相比关税来说,盐税的那点税,对于列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对于民国来说就不一样了,在洋人的眼中,盐税一年只有五百万银元,可就是清朝的康熙年间,盐税也没有少过两千五百万两白银的时候。有了这笔钱,袁世凯都不需要借洋人的钱,就能度过难关。
顾维钧不想他好不容易挽回了国家的荣誉之后,一转眼,却发现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陆小曼,口气多少有些严厉的问:“小眉,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街上好像有些骚乱,还打枪了。”
陆小曼早就没有了在车上,一副要找王学谦讨要说法的蛮横。反而唯唯诺诺的担惊受怕,刚才父亲陆定的秘书已经告诉她,晚上不要回家,就住在六国饭店。
除去她在上学住宿的女校之外,从来都没有翘家,在外借宿的陆小曼,这才想起问题的严重。被她认定是王学谦故意吓唬她的那次车顶的巨大响动,似乎也让她找到了答案。
真可能是流弹。
生命似乎在一刹那的时候,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想起来,她还和林徽因一起,在街头傻站着的时候,要是真的运气不好……
似乎越想越害怕,眼眶中,已经是湿润的起来。
可就是这样,却平添了一份好楚楚动人的妖娆。用一句粗俗的话来说:‘男人就吃女人这一套。’
可顾维钧哪有这个心思?再说,他对陆小曼只是欣赏,根本就没有私心杂念。
王学谦咳嗽一声,摊开双手无奈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些意外。”
好在王学谦和曹士杰谈话的时候。两女都不在,不然就陆小曼这样的年纪。表面上看落落大方,仪态端方。可实际上,不过是个上中学的女学生,能有多少阅历可言?更何况,外面发生的可是政变,而不是简单的骚乱。被突如其来的事稍微惊吓,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顾维钧鼻子都气歪了,冷哼一声。他很想怀疑,甚至反驳。但无奈手上没有真凭实据。
林长民带着林徽因来是准备告辞的,他其实也听到了外面的风闻,不过林家早年为了同盟会,殚精竭虑。家产也挥霍了不少,胞弟林觉民也在广州牺牲,成了著名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
林长民虽然是政府高官,但是来钱的路子并不多。靠着民国政府并不可靠的发薪日,虽然能够衣食无忧,但在帝都的生活不易,也要省着点。
别看外表光鲜亮丽,但实际上,连林家子女的出国留洋的费用都不见得拿得出来。不像陆定。本来就是豪门大族,继承的产业就足够他一辈子花销了,更何况在财政部最肥的衙门中。担任实权司长,两家人同属政府官员,但在平日的花销上,确实天壤之别。
王学谦挽留不住,只能让他的保镖将车开来,送林家母女回去。
宴会虽然还在继续。但是与会的人,却似乎在第一时间都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虽然。这种火药味是子虚乌有的,但紧张的气氛还是落了下来。
这中间,最为无奈,还被蒙在鼓里的就是顾维钧了,他只能强颜欢笑,对每一个向他提问的外宾千篇一律的说:“这是谣言,事实上,我们的人民正在开始庆典。或许您不知道,在华夏,庆典的方式很多,但惟独少不了一种物品,就是鞭炮。远在还没有枪械的时代,这种物品就被我们的先民用来庆典了。实际上,外面的喧闹场景,正是我们的人民在燃放鞭炮……”
对着英国人说。
对着美国人也这样说。
对法国人还是这套说辞……
谎言说多了,连顾维钧也渐渐的有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可有些事情,只要用心去查探,总能找到一些端倪。比如说,在六国饭店住下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最后,六国饭店的法国总经理只能对所有人抱歉的笑笑,一再赌咒,已经没有房间了。
即便,外国使团相信了顾维钧的说辞,但是看到不少民国高官滞留在饭店,甚至连出门的念头都没有,都会明白,外面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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