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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这也算得是吃了同一个蛋吧......就是差点噎着。
就在彩衣准备故技重施夹起第二个蛋的时候,谢神策猛然抬头,用筷子头拍了一下彩衣的手背。
“蛋黄一天只准吃一个,多了胆固醇会高的。”
彩衣大囧,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蛋谷春”,也小声的“哦”了一下。
谢神策吃完饭就出门去缇骑司了。
杨总司站在马车旁,已经准时在威侯府门前候着了,谢神策上了马车,然后跟上来杨总司也进来了。
“提督大人,就如那人昨天傍晚时在饭馆说的一样,情况就是司马家三位公子发生了争执,然后可能有动手。这件事情当时有很多人看到,只不过迫于司马家兄弟的威势,不敢到处乱说,倒也不是秘密。只是那人当时说的与谢大小姐有关,不是很确定,那人也只是对了个口型猜的。”
谢神策想了想问道:“那人已经监视起来了?”
“已经监视起来了,包括他的雇主家,也都安排了人手。至于那句根据口型而来的话,卑职正在秘密派人打听,这件事情难度不大,在京城中要掩人耳目却有些难,卑职估计最少需要两到三天才能有结果。”
“嗯,一有情况就通知我。另外,大学士府那边,尽量将情况收集的详细些,最迟在三天后,本提督要看到你的报告。”
“大学士府那边卑职昨晚已经派人了,应该能尽快的将情况汇报上来。”
杨总司说完,谢神策便不再说话了,头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杨总司见状便退出了马车。
到了缇骑司,谢神策看了一些公、文,然后周锦棉就过来了,身后还有两个人,怀里抱着一些资料。
“北方战事的一些资料,都在这里了。另外,关于赈灾中的一些情况,也在这里了。需要提督大人看过之后做一些批示。”
谢神策示意周锦棉坐下,然后说道:“先说说,本提督懒得看。”
周锦棉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上个月二十,北方军已经收复了定州,郭费追击慕容城五十余里,之后与范阳铁骑大战,损失惨重,退回了定州。目前据守定州城。安国则是在收复定州之前,燕军主动弃城的。如今北方的领土,就只剩下河间府尚在燕军手中,不过收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然后让一旁的缇骑打开了地图,说道:“郭费能收复定州是肯定的,收不回来郭费就可以去死了。毕竟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然而就算这样,他还是比本提督预计的要迟了大概五天。五天,这就是他之后大败的原因。他们能收复定州是应有之举,但是追击慕容城就是做梦了。没有伏兵的话,慕容城会让他追?蠢猪!”
周锦棉听着谢神策对郭费的评价,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人家郭将军也不容易,当人人都是提督大人你神机妙算了?”
调笑之后,周锦棉正色道:“不过郭费这一仗损失不小,缇骑谍子身份太过特殊,不能接触更高级别的机密,只知道损失大概在两千以上,精确数字就不清楚了。至于战马的损失更是严格保密,缇骑这边也得不到更多的情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郭费短时间应该无法主动出击,不能配合沧州给燕国施加更大的压力。”
“啪!”谢神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废物!玛德,都是废物!老子差点把命丢在那里才给他扳回了战局,他就给老子交了这么一份成绩单!早知道就让他死在晋州城了!一群废物!司马弼养的都是一群废物!”
周锦棉看着大骂不止的谢神策,也不去劝,他是知道谢神策的辛苦的,也是能推测出当时在太行山谢神策面临的危险,这样以身犯险创造的机会,居然就让北方军挥霍一空,以至于影响到了后来的战局,任谁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等谢神策停止了臭骂,周锦棉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早先在北方的缇骑,一部分被司马弼收买,之后清洗出了好大一批,缇骑在北方军的人手严重不足,以至于去年六月份的时候,被燕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没能发现司马弼背后捅刀子。如今北方的情报系统等于是要重建,目前虽然初见效果,但是要达到完美的程度,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最少也要三五年。情报系统的不成熟,也是这次郭费马失前蹄原因之一。”
骂归骂,谢神策仍旧清楚找原因要客观,不能一股脑往别人身上推,自身的不足也是要反省的。
“那也是他北方军窝囊。不过仗怎么以后都是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了。缇骑再北方的恢复工作,在今年以至未来三年,都是重要任务,要确保陛下能够随时掌握北方的动态。至于司马弼背后捅刀子一事,嘿嘿,你不说本提督也不会忘!定然要让他十倍偿还!”
(ps:家乡有句老话,叫“二十八,洗邋遢”,就是腊月二十八要洗澡~~,今晚你洗了么?)





乱世权臣 第二百零六章 一些关于土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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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对司马弼事没有半点好感的。因为司马弼对缇骑背后下黑手,让北方多死了那么多人,因为司马弼还曾对他显现出杀意。
周锦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就这次的战况,在呈送陛下的奏折中,郭费并没有将战损统计在内,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谢神策微微一笑:“说他是蠢猪他就是蠢猪,把脸贴上来让咱们抽......不过这一次如果真的做点什么的话,虽然可以恶心一下司马弼,但是动不了他的根本,闹开了还会打草惊蛇,暂时压下吧。不过陛下那边可以提一下,先让陛下心里有个数。这个阶段报喜不报忧是惯例,谁都能理解......但是以后,适当的时候,就能拿出来做文章了。”
周锦棉也笑了笑,他自然明白谢神策的意思,这个时候就是说了,晋帝也不会怎么理会,顶多是做个口头批评。但是以后就不一样啊。
你想,要是以后谢神策准备对司马弼下手了,例举了一些司马弼什么什么,然后加一句:司马弼以前打了败仗隐瞒不报,这是欺君,他早有不臣之心......晋帝会怎么想?那么效果不就出£,来了?
当然,这个时候,要让晋帝知道,但是不要让晋帝对此有所表示,让所有人都知道。晋帝自己知道就好,在心里留下一个印象就好,这就能方便缇骑司以后发挥。
这有点像谢神策之前的做法,先是将司马弼与蜂房谍子的一切接触过程都罗列出来,然后说一句:大将军跟敌国有来往?我是一定不信的。
都是种下种子,然后等着生根发芽再收割。
周锦棉说道:“嗯,缇骑司的奏折我来写,然后拿给你过目。”
待得谢神策点头之后,周锦棉接着说道:“北方的灾情,基本上已经遏制住了,死亡人数,缇骑综合各方得出的最新数字是四十四万。加上去年秋天的......我大晋如今算得上是元气大伤。北方战事开启之后,燕军掠夺了大量的青壮年劳力,加上死去的这一批,如今情况很不乐观。”
谢神策点了点头,他已经拿起了一份报告,配合着周锦棉的话,看的很快。
谢神策说道:“陛下定下的策略是先北再西再南,如今来看,怕是十年之内,都不见得能将北方摆平......又是一场持久战啊。”
周锦棉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后春秋时代以来,天下一共出现过四次可以统一的机会,我大晋两次,秦国一次,燕国一次,但是无一例外,都在将要发动之际被天灾给破坏了,以至于这天下四分五裂持续两百多年。说起来,我大晋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状况了,如今还算不得是最为强大的时候,所以想想,心里也能得到些安慰。”
瘪了瘪嘴,谢神策道:“聊以自。慰。”
“没错,就是聊以自。慰!”周锦棉哈哈大笑。
“你说的那些商业上的东西,我是说你在北方传回来的一些密信,我看了,虽然能明白一些,但不是很懂,听上去倒是很有道理的。通过投入、买入、在投入,就能将价格操纵起来,这很神奇。不过你是王老尚书教出来的,能有如此见识我不奇怪。”
谢神策心道如果你看过一本叫《国富论》的书,你才真的能不奇怪,如果你女朋友修了经济学学位而逼你陪她一起看书你才真的能不奇怪。
“行了,说重点吧。北方的那些商人,到底怎么了?”
周锦棉在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册,丢给谢神策,让他自己看。
谢神策接过那策文件,看着看着,嘴角就泛起了冷笑。
“呵呵,呵呵,不知死活......”
河北道的商人,因为去年两场大灾,其中有谢神策的插手,几乎没有多少人赚到钱,大多数人都是亏了的,少数能持平的就已经是幸运的了,所以很多人都非常不满。
这里面,有大地主,有大商人,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有是高门大族,与朝廷的方方面面都有牵扯。
这些人因为是晋国的门阀阶层,是田氏江山的坚定支持者,彼此间又都有关系,所以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就想着要讨回点什么。
河西郡、山东郡,都有人闹事。
理由倒是很特别,说是因为天灾,春耕的粮种不足,希望官府发放,又说耕牛稀缺,田地破坏等等,无法耕种,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句话:春耕我们干不了了。
粮种是经由官府发放一部分的,但是绝大多数粮种,都由官府制定规格,拿出样板,然后农民自己买的。在大楚朝,因为国力雄厚,春耕的粮种都是官府负责,农民认领,但是在后春秋时代,耕田制度遭到战争的破坏,这一项惯例早就继续不下去了。所以如今的大晋,在耕田制度上,采取的是一种折中的办法,即官民合作。
官府出一部分粮种——稻子以及麦子等农作物的种子,发到地主家,然后由地主家补齐,农民购买。官府会给予地主一部分的政策优惠,以此来确保春耕以及税收。
河北道的一些商人地主,如今就是拿这个来卡官府,或者说是来卡朝廷。
已经是二月了,春耕在即,如果此事无法解决,春耕就不能正常进行,没有春耕,自然也就没有秋收,没有粮食,那么晋国将连年灾荒,然后被拖垮。
而已晋国目前的状况来说,河北道可就是指望着这一次春耕秋收呢!别指望朝廷调粮,淮扬道、山西道的人就不吃饭了?朝廷收购粮食也是要钱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灾情才得到控制,还没有完全解决,何况灾后重建还任重道远,这哪一头不是要消耗大量银子的?朝廷还有多少钱粮可供消耗?
晋国耗不起。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谢神策看完之后,将那册文件往桌上一放,然后说道:“这件事,户部如今也不好办,依照那些人的想法,怕是一定要捞回一些好处的,不然不会用这么忌讳的事情来当借口......他们想要什么?”
周锦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谢神策想了想,然后“呵呵”笑了笑。
周锦棉问道:“大人因何发笑?”
谢神策舒服的“啊”了一声,浑身舒畅。
当年程昱就是这样子逢迎曹操的吧......这感觉果真是爽啊。
嗯,如果将“大人”改成“主公”就更好了。
周锦棉见谢神策表情古怪,不禁再次问道:“提督大人?提督大人你怎么了?”
谢神策赶忙咳嗽了两声,然后恢复了严肃。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谢神策吐出了两个字:“土地。”
“土地?”
“土地。”
谢神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微微笑了笑说道:“是的,他们就是想要土地。你知道的,地主、额咳,世族,也包括士族,他们的根本,就是土地,土地是他们最根本的支撑。这很好理解,因为人需要吃饭,吃饭就需要粮食,粮食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土地里种出来的,所以只要有了土地,就能养活人。因而,谁有土地,谁就能养活人,谁拥有的土地多,谁就能拥有养活更多人的权力,而这个养活人的权力,体现在平时,就是我们所说的征收赋税、编辑户册、发动群众、享受拥护等等,说白了就是......嗯,就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拥有的对百姓的权威。”
周锦棉所有所思。
“所以说,谁的土地多,谁就拥有更大的权力,然后相应的,金钱,美女,名望......都是会水涨船高的。而为了更多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了,拥有土地的人,已经尝到甘头(甜谐音田,避讳)的人,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获取更多的土地......所以,这些人,不惜威胁朝廷也想要得到的,就是土地了。”
“北方死了很多人,七八十万,隐瞒不报的,加上被燕人掳走的——燕人缺劳力——我估计得有九十万,这些人有商人,有工人,但绝大部分,都是有土地的。这些人死了走了之后,会有大量的田山地被空出来,这些土地,等到灾情过去以后,官府会统计,然后将统计出来的土地重新收归官有......所以,这些人想做的就是从朝廷的嘴里抠食。他们在打那些死去的百姓留给朝廷的土地。”
“而这些土地,谁敢明要?通过买卖,乃至是强买强卖,都可以,但前提是那土地上有人,是能签订契约的人!而这些空出来的土地上,是没有人的,那么一旦官府丈清了,就没人能动了。这么多土地,不同于一般的圈个山场湖泊向进入的百姓收利,这是官府主导的,他们明里暗里都不敢乱来,所以只有胁迫这一条了。”
“这些人拿到土地以后,像之前所说的,就会拥有更大的权力,然后会对这个国家指手画脚,排除异己、以权谋私......总之,你就当是祸乱朝纲好了,然后我们这个国家,就会衰败,就会落后,然后就会被别的国家灭掉。我们从此就会成为......亡国之人。”
说完之后,谢神策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狠狠的灌了以口眼前的茶。
周锦棉仍旧低头不语,在思索谢神策说的话。
良久之后,周锦棉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不能怎么做,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件事情,它就是不可阻挡的。大晋这么多豪门,哪一个不是这样来的?林家是,赵家是,王家是,司马家是,我谢家,也是......我们能做的,就是记下来,然后等有一天,能改变他。”
这一天,缇骑司里的一个年轻人,盯着沉入杯底的茶叶,听着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从此发生了改变。
(ps:好基友被改造,重塑世界观......喜欢的话敬请收藏呗~。~
这一章很满意,可能大家在看的时候会有些枯燥。不过不要紧,这一章的作用很大,非常大,这是谢神策从小侯爷到提督大人之后,一次重大的转折!敬请期待——《乱世权臣》,纵横首发。)




乱世权臣 第二百零七章 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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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棉回到秘书处之后,有些失魂落魄,久久没有找回状态,于是便直接回去了。
在回去之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的回想谢神策所说的那些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谢神策的话给了他巨大的震撼,让他以对以往崇拜的帝王将相产生了怀疑。
汉高祖真的就是为了救民与暴、政才起兵的吗?楚太宗就真的是为了不能忍受苛政而暴、动的吗?或许只是因为没有了土地活不下去了,才想起来反抗的呢?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有了十两银子就会想要一百两,有了一百两就会想要一千两,然后是一万两,然后是十万两......就这样无休止的渴望下去,所以总有某个时候,他们会用到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而在习惯了通过剥夺他人的幸福来满足自己以后,这些人就变得无耻了,而且没有底线,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可以不管生前身后洪水滔天。一些人还会为了粉饰自己而编制出各种各样的谎言,来美化自己,欺骗百姓。
周锦棉一时间感觉周身污水横流,感觉恶臭难掩。
世族的形成与发展,如同⌒,谢神策所说,就是通过不断的土地兼并,然后积累起足够的能让统治者重视的资本,然后参与到统治阶层,分享统治权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家破人亡,会有很多妻离子散。世族的崛起,就是一个数百上千家的毁灭,然后造就一家一姓的过程。
就像谢神策说的,林家、赵家、王家、司马家、谢家,很有很多,都是通过占有土地,然后扩张才形成自己的势力。没有哪一个家族的老底是干净的。
周锦棉突然想改变这样的状况。
他觉得一家一姓的世界,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平。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的人,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的一些人,为什么有的人能获得很好,有些人就要承受苦痛?为什么有的人能留名青史,让后世人都记住他,而有些人死了,就像野草一样,只有厚重土地知道他们来过。
土地养育了人,也让一些人因为土地走上了灭亡。
周锦棉觉得很不公平,心中有一口气,不得发泄。然后他发现,这口气竟然是在听谢神策说过之后就有了,而且越来越老沉闷,让他出不来气。
周锦棉郁郁不得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然后一阵阵的头痛欲裂,浑身大汗淋漓,最后“嘭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周锦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田汾坐在床边为他擦着汗,眼睛红红的,周锦棉浑身无力,看着妻子的模样,伸出了手,握住了田汾的手。
“我没事、咳咳咳咳......”
周锦棉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喉咙已经沙哑到这种程度了,干涩的喉咙肌肉贴在一起,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田汾慌忙将他扶起,然后拿过一碗蜂蜜水,拍打着他的后背喂他喝下。
一名丫鬟走了进来,然后低声的对田汾说了些什么,周锦棉听得不是很清楚。
田汾点了点头,丫鬟下去了,然后谢神策走了进来。
田汾对谢神策行了一礼,然后便下去了。谢神策走到周锦棉的床边,待丫鬟拿了凳子坐下,然后看着脸色苍白的周锦棉,叹了口气。
周锦棉这时候才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已经换了,谢神策正在凝视他。
周锦棉动了动喉咙,然后低声说道:“提督大人......”
“别说话了,安心养病吧,大夫说你是心有郁气不得发,以致心脉混乱,要不是发现得早,可能就已经死了。”
可能已经死了。谢神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毫不顾忌周锦棉的感受。
周锦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嘴角满是苦涩。
“有什么话不能对自家媳妇儿说吗?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定要一个人消化?男人要敢于承担,也要敢于说出口,藏藏掖掖,不像话。”
“说这些话不是想让你说些什么,万一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反倒不好。只是想让你想开些。凡事多个人商量就多一份力量,比你一个人自己扛要好得多。就是不好的事情说出来会遭殃,能多个人垫背也是好的啊。哎,你可别一激动就真说出来了,万一是不好的,连累谁也别连累本提督啊。”
说完,谢神策起身说道:“这几天你就在家修养吧,至于缇骑司,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去,米鱼短时间顶替你还是不成问题的,不用担心司里的事情。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周锦棉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谢神策没有注意到,径直起身,然后出门了。周锦棉颓然低头,也没留意谢神策在门外仿佛与田汾说了什么。
谢神策回到家,走进自己的小院子,彩衣打来了热水让他烫脚,谢神策一边烫脚一边想着白天的事情。
周锦棉是跟他说过话之后,在秘书处带了很短的时间就回去了,回去后不久昏迷不醒,直到将近二更才醒来,他则是在周锦棉醒来之前就接到了消息赶到了周家,等待周锦棉苏醒。
很明显,周锦棉是因为自己的一席话才这样的,谢神策心里有些淡淡的愧疚。
之所以会有愧疚,是因为他在与周锦棉接触的过程中发现,这位缇骑司里少年老成的文书官,现在的秘书处秘书长,到底还是一个热血青年,心思缜密但又不失热情,对于儒家圣人所说的修齐治平那一套还是热衷且向往的。所以谢神策就陡发奇想,想刺激一下他,看他是不是一个思想能进步的年轻人。
只是这一试,虽然试出了效果,却差点让周锦棉丢了小命。
谢神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战五渣,心理素质这么差,是怎么混到如今的地位的......
不过谢神策还是很庆幸,自己或许不再孤单了。
有些话,谢神策永远不能说出口。身处一个百年世家的大圈子中,圈子套圈子,当中有着许多的忌讳,有着许多的不能言之事。所以带着后世的世界观在古代活着,真的很累。
心里有些话不能对人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的最大的秘密,就是这个世界的最大的忌讳,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疯。这跟诏狱里面很多人,致疯的原因是有共同之处的。
然而谢神策没有疯,只是过得比较辛苦,掩饰的比较辛苦而已。在淮扬道的时候,谢神策庆幸有那么一个人,总能听听自己的心声,让自己得到舒缓。而在晋都,他则是没有敢倾诉的人,所以这两年他很孤单,无比的孤单。
而就在今晚,他好像看到了第二个能理解他的人,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他很高兴,他想大笑,他想浮一大白,他想得意忘形,他想月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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