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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刚才的那封信中说道,太子动用的军粮已经达到五万石了,远远比晋帝得知的两万石要多得多。
可是五万石粮食打在北方那么大的漩涡中,真的连一朵小浪花都翻不起来,根本改变不了多少。
然而能救一个就是一个,能救十个就是十个。
五万石粮食调出来,对北方军产生不了多少影响,但是如果运作的好,可以救活成千上万的人。至少能让这些人挺一段时间,不会死那么快。而一旦挺过去了,那么就有可能真的活下去。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子的行动能收到多大的成效。
如果效果不好,谢神策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和他有关,而当初给太子的密信,相信太子也会依照约定,看过即焚。
所以此时谢神策即便是面对谢裳与谢神威无厘头的猜疑,也忍住了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冲动。情况好,适当的时候可以说出来,情况如果糟糕,那么谢神策就会将其永远的埋在心底。万一东窗事发牵扯到他,不知情的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缇骑的从北方传回消息需要八天,所以谢神策拿到的那封信已经是九天前寄出的了,上面的消息也是九天前的,所以很难推断如今的情况会怎么样。
还得等......
谢裳见谢神策摇头,于是问道:“山东道马匪那边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没有。太子不至于为了给马匪们凑钱而动用军粮的,我倒是觉得太子将粮食卖出去,反而对赈灾有点帮助。父亲你注意一下,太子出手的五万石粮食,可是远低于市价的,只有二十两一石,如果能拉动现在的粮价往下跌,对朝廷来说,未必就是一个坏消息。”
谢裳拿过了谢神威手中的信,仔细看着然后低头思索。
谢神威是听不懂这种话的,他也懒得去想,于是低着头打瞌睡。
过不久,谢裳抬起头,舒了口气说道:“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倒是能够帮太子一把。不过到底是犯了忌讳,要想说服陛下保住太子,很难啊。”
“谢家不用出手,可以适当帮一下,但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嗯,此事可行,为父来安排。”
......
第二天,谢神策与贺若缺还有谢神威来到了缇骑司的诏狱。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缇骑司的诏狱并不像一般的大狱那样,到处都是污水,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刑讯室摆满了各种锈迹斑斑带着血迹的刑具,时不时传来犯人的惨叫......缇骑司的诏狱很干净,也很安静。
这里的条件很好,犯人都是单间,严严实实的单间,彼此接触不到任何其他人。食物也正常,营养够丰富。被单定期更换,而且还会定期洗澡,房间也定期清理——当然,这些都是犯人无知觉的前提下进行的。
在这里,犯人除了墨水和笔纸以外,没有其他的用具。唯一面对的敌人,不是缇骑,而是孤独。
在这里的犯人,只要能让缇骑司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一般情况下就可以出去了。
缇骑司想得到什么呢?机密文件、重大信息,总之是一切机密的东西,再加上某些人的生命。所以,只要犯人肯付出这些,就能出去,至于是站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出去之后是死是活,缇骑司就不关心了。
这里面关押的,无一不是在领域内部呼风唤雨的存在,只是绝大多数人不认识罢了。
战争贩子、杀手、敌国碟子、大贪官、大恶棍......
形形色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谢神策让人将青草芽儿带到了审讯室。
很快就有缇骑将青草芽儿迷晕,然后带到了审讯室,浇了一桶凉水,让她醒了过来。
青草芽儿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然后很快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强烈的光线照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磨的光滑白亮的银板反射着雪后的太阳光,照进刷的雪白的房间,仿佛是置身纯白的世界。
青草芽儿蜷缩着身体,然后退缩到了墙角。冰冷的水浸透了她全身,此时非常的寒冷。
“青草芽儿姑娘,你好,我是谢神策,又见面了。一别......好久,姑娘消瘦了啊,是缇骑司的伙食不够好么?”
房间里响起了谢神策的声音。
青草芽儿淡淡的哼了一声“装神弄鬼”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谢神策透过银板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青草芽儿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芽儿姑娘,你应该知道本提督找你是为了什么吧?去年在大灞城,应该就是你们坏了我缇骑司清剿二里人的计划吧?本提督很好奇,你们蜂房是怎么做到的?你们与二里人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这也让本提督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相互利用的?还有,五方荷的那个老头儿,到底是谁?你们蜂房究竟有哪些秘密是我们缇骑司不知道的......总之跟多很多,我们都想从芽儿姑娘身上得出答案。”
青草芽儿冷哼了一声,“痴心妄想。”
“缇骑司只会欺负我们女人吗?将我们关在这里这么久了,陡然审问,便要我说出蜂房的秘密,哼哼,休想。”
谢神策转头问身边的缇骑:“都记下来了?多少个字?”
一旁负责记录的缇骑答道:“回提督大人,一共四十五个字。”
摸了摸下巴,谢神策说道:“比上一次开口多了很多嘛。看来也是关得太久了,潜意识里想有人陪她说说话吧。”
那负责记录的文书嘿嘿笑道:“提督大人说的是,在诏狱,没有人会受得了这种孤独,别说她一个女子,就是更高级别的老谍子,也没有几人能忍受那种感觉。时间一长,没有人说话,就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写下来,有关了十几年都不松口的老顽固,连小时候尿床和偷看寡妇洗澡都写出来了。”
谢神策微微一笑:“连小时候尿床都写下来了,不还是没招吗?”
那文书尴尬一笑,说道:“都关了十年了,当初关他的原因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松不松口也就没关系了。不过凭借着一些别的话,后来倒是帮了缇骑司不少的忙。”
谢神策叹了口气,感叹道:“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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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章!)





乱世权臣 第二百零四章 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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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从心底里对这位相处如此酷刑的前辈感到佩服。
人是群居动物,单独生活的人遭受的心理压力是不可想象的,如果得不到宣泄,就会神经不正常,抑郁以致自杀。肉体上的压力很多人咬咬牙就能过去,但是精神上的摧残,可不是想扛就能扛得住的了。
所以一旦精神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就需要找一个突破口宣泄,这个时候,留在豪华单间囚室里的纸和笔,就派上了用场。
谢神策后来从秘书处翻到一些记录,上面记载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这些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写下缇骑想要的情报,绝大部分人都会先从一些无聊的事情写起,比如今天的饭比昨天少了多少粒啦,透过光线看到的菜汤上有多少粒油星星啦,被子上面起了多少粒棉球啦等等。
有一名女间谍死活不松口,最后写出了自己的经期,然后靠推测写出了她认识的所有人的经期,然后缇骑根据这个“经期报告”,居然趁“报告”上一名重要人物来亲戚的时候将其抓获,然后两人做了邻居,只是她们到死都不知道彼此只是一墙之隔。
≠≦, 有一名恶霸在房间里无事就默写诗句,最后自己作诗,竟然集成了一部诗集,缇骑司将其出版,居然风靡一时洛阳纸贵。
有一名政治犯在狱中无事可做最终写了一本书,揭露了封建统治必然灭亡的规律,这本书最后被缇骑烧毁,没有片文只字传世。与他一同入诏狱的有一人写了好多的话本小说,有一人写了好几本情色小说,一时间在缇骑司私下里广为流传。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成为占卜师的,出狱以后好多缇骑都隐藏身份找过他算命;有成为歌唱家的,每次开唱都会为一些人留下最好的座位......
之所以在“趣事”上面加上引号,是因为谢神策在心底,还是对这种摧残人性的刑罚是抵触的。然而抵触归抵触,不喜欢也得接受。
谢神策仔细的看了看青草芽儿的眼睛,然后说道:“再关一段时间吧,等到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再通知本提督。换那个鱼池子。”
于是身旁的缇骑准备将青草芽儿弄晕然后换人。
“慢着!”
谢神策抬手止住了几人,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吧。今天到此为止。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本提督。”
几名缇骑答应下,然后谢神策等人出了审讯室。
贺若缺皱着眉头问道:“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严刑拷打?”谢神策反问道。
贺若缺语塞。
“这样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谢神威在一旁,仿佛是在为贺若缺鸣不平。
谢神策想了想,然后说道:“就算严刑拷打又能怎样?我想要的,是从这里”,谢神策点了点脑袋:“从这里摧毁他们。这件事情缇骑最专业,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不用管的。”
稍一停顿,谢神策看了眼贺若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她坚持不住了,放心,什么都不是问题。”
贺若缺点了点头,闷声向前走去。
谢神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去问,自顾自走着。
三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进了诏狱,然后又安安静静的出了诏狱。
婉婷公主分娩在即,谢神威出了诏狱便赶回家了。
贺若缺在谢神威走后对谢神策说道:“我要回去了。”
谢神策嗯了一声。
“我说我要回去了。”
“知道啊,那你回去啊。”
“我是说我要回......”
“昨天已经安排了缇骑准备北上,你可以随时出发。”
“额......”
谢神策看了一眼贺若缺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大嫂要生了,你不会在晋都过年。正好缇骑也需要去西北,一起回去吧。”
贺若缺看了眼谢神策,说道:“我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嗯,缇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点了点头,贺若缺便转身走了。
“哎!”
谢神策在背后叫住了他:“回去找个姑娘过日子吧,一个人憋久了会出问题的。”
贺若缺停下了脚步,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埋头大步的向前走去。
谢神策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
在贺若缺走后,皇后娘娘下旨让谢神策进宫,就晋帝发怒误伤谢神策一事做了道歉。这件事晋帝当然从头到尾没有出面,皇后娘娘亲自道歉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神策诚惶诚恐,然后趁机抒发爱国忠君的思想感情,于是宾主尽欢,更加和睦。
太子私调军粮一事,最终还是被压下来了。没有引起朝中的动荡。
司马弼没有深究,齐王也没有抓住这一点死咬不放,在年前暗自上书陈述了事实,虽然言语间对太子所作所为没有虚言,但末了还是为太子辩护了一番,晋帝在又摔了一方砚台之后,也就没有发怒了,只是让司马弼将参与的人员全部逮捕,太子也被软禁。
想来晋帝也是从太子突然“发疯”的暴露中走了出来,他准许太子上书一封,辨明己过。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就到了除夕。
这一年的除夕,经过依旧是诸国来朝。因为晋国在对外战争中表现出的强大实力,所以即便是天降大雪,晋都还是人满为患,到处可见外国人。只不过雪灾还未过去,谢神策从营造出的喜庆氛围中,并没感受到多少的暖意。
谢神策作为缇骑司提督,没有参加除夕宴,老太傅也没有去,祖孙就在后院摆了桌小酒,自在的聊了些闲话。
过了年,婉婷公主终于生了,是个男孩,取名谢椽,晋帝早早的定下了表字为穆禾,小名则是老佛爷取的端荣。
谢家四代同堂,皆大欢喜。晋帝与皇后娘娘赐下了大量的赏赐,堆了七八间屋子。
谢神策荣升了叔叔,自然也是欢喜的,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不禁想到了远在西北,谢神威还不知道的那个女孩儿。
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在上元节之后,谢家决定在三月份回祖地祭祖。
北方的灾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谢神策也接到了许多关于北方情况的情报。
太子的“莽撞”终究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效,在成功的将粮价拉低之后,等来了及时到达的援助,然后在淮商与晋商的配合下,官府又低价收购了十余万石的粮食,成功的将冬季死亡人数控制在了四十万以下。当然这个低价收购,是相对于原先高峰期而言的,而收购所用的银子,有六十万两来自太子之前私售军粮所得。
于是谢神策再次进宫,向晋帝条陈概况,然后顺便提了一下太子的“功劳”。
晋帝已收到了太子的辩解信,以他的心思,自然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心中早已原谅了六七分,加上谢神策这随意的提起,基本上就已经完全原谅了太子。而且对太子“爱民如子、刚正果毅、不惜自污”的品质表现出了高度的赞扬。而且心中对齐王为太子辩护一事也颇为欣赏。
可以说,等北方战事结束,太子回朝之后,一切就又是一个新局面了。
在正隆七年元月过后,迎来了正隆七年的二月。
这个月二十三,将是司马檀与谢神裴成亲的日子。
谢神策之前收到了北方缇骑的消息,说是那个司马檀北方军游骑兵第六营唯一幸存的战友傅来,已经答应来晋都参加司马檀的婚礼,而且带上了他的妻子,夫妻二人将跟着缇骑一起南下。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而在二月初的时候,一件事情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一天傍晚,谢神策在缇骑司办完公,换上了常服,带着杨总司一起,到一家羊肉汤馆小酌,在等小儿上菜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对话。
“听说啊,司马家的三位公子反目成仇啦!”一人对着同伴神神秘秘的说道。
同伴顿时来了劲:“真的吗真的吗?是怎么回事?快给说道说道!”
那人见有人感兴趣,于是连连摆手道:“哎哎哎,我也只是听说,做不得数的,做不得数,不说也罢。”
好不容易有了话题,周围被勾起兴趣的同伴怎能答应?于是吵着要听。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这碗酒钱......”
“啪!”一个巴掌按在桌子上,拍了五颗铜钱,一名同伴骂道:“不就是一碗酒吗?怂货!老子替你出了!可得讲详细点!”
“就是!酒钱我们替你给你了,说的不好,可得吐出来!”
在周围人的骂声中,那人清了清嗓子,于是开始说了起来。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家主顾府上跟大学士府是邻居,今晚我干完活儿出来,经过大学士府的时候,看到了......哎,酒没了!”
“哎,你娘咧!”
“什么狗东西!话说一半!”
“最后一碗,给你付了,一次说完!”
“不说完把你扒光扔街上去!”
那人接过酒“兹溜”喝了一口,在骂骂咧咧中继续说道:“司马二公子跟司马三公子差点打了起来!”
众人屏住了呼吸,就指望着听到一些劲爆的场面,然后拿回去跟街坊们吹嘘,谢神策这时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场景,静静的听着。
小儿摆上了碗筷,杨总司看了那边桌人一眼,然后看了看谢神策,谢神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然后二人便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继续听。
“当时,司马三公子揪住了二公子的衣服,却被二公子一把推开,接着,就看到大公子冲了过来,仿佛是对着二公子大吼大叫,接着......”
“接着怎么?”
“快说啊!”
“打起来了?”
“谁赢了?”
那人将酒碗一放,叹气道:“嗨!我也没看到了!家丁把赶走了,侧们也关了,我哪儿知道以后的事儿了?”
“嗨!就这样啊!”
“玛德,白花老子十个铜板了!”
“不过!”那人做了神秘的笑脸:“我听到了一句话......貌似有‘谢家娘们儿’几个字,可见得跟威侯府大小姐有关联了。”
周围的人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谢神策将筷子一放,啪嗒一声,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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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第二百零五章 一群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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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脸色阴沉的出了小饭馆,跟在身后的杨总司有些惴惴不安。
“提督大人,要不要......”
“抓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问清楚了!”
谢神策低声喝道,杨总司答应了一声,准备去时谢神策又叫住了他。
“你亲自去,低调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还有,别用刑。”
眼珠一转,谢神策补充道:“问清楚之后,监视起来,看他跟那些人接触。”
杨总司低声道:“卑职明白了。”
谢神策沉闷的一个人骑马回了威侯府。
晚上,谢神策找到了谢神裴。
也许是因为就要成亲的缘故,而且是老姑娘出嫁,谢神裴的情绪并不是如何的高涨,看起来倒是有些淡淡的忧郁。
房间里面生者火,很是温暖,谢神策捧了杯热茶,慢慢的喝着。谢神裴在绣着一块刺绣,那是出嫁那天要披上的盖头。自己出嫁的盖头自己绣,这是老谢家还未发迹时就有的传统,至今已经有几百年了,比清晨一起喝豆浆还要早。
谢神策有些迟9□,疑的问道:“大姐,你和司......姐夫还好吧?”
谢神裴缝完最后一针,放下绣帕,淡淡的笑着说道:“好倒是好呢。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还有二十天就要成亲了,这段时间总是不宜相见的。”
谢神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今天......在街上,听到一些传闻,说是,他们家兄弟不和......”
谢神裴身躯微微一震,然后又笑了笑。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嫁过去,上面还有舅舅这个大伯呢,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谢神策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他们可能背地里说些什么话,会不好听。但没关系,娘家近,要是真敢在大姐面前嚷嚷,大姐尽管回来说,我让缇骑收拾他们。家里还有大哥跟我呢。”
谢神裴握住谢神策的手,温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二弟啊,也不小了,今年估计也能将花花娶进门了吧?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以后说话,就别再像刚才那样小孩子气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在婆家不受待见,也不能回娘家找帮忙啊。会被人笑话的。”
谢神策神色一动,嘴唇动了动,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谢神裴摸了摸谢神策的脸,说道:“知道你关心大姐,大姐心里很高兴。放心,大姐不会有事的。以后会常回家看看的。说实在的,你寄养淮扬十年,我们姐弟,虽然不怎么亲,你有心,大姐就知足了。”
“大姐......”
“不说了,回去吧,缇骑司本来就公事繁重,回去好好休息。”
谢神策看了看谢神裴的笑脸,最终还是站起来走了。
晚上,谢神策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在小饭馆听到的对话和晚上与谢神裴的交谈,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谢神裴知道司马家兄弟不和,对嫁入司马家以后会面临一系列的家庭问题也有准备,似乎是真的能让人放心一般。
但是谢神策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很可能并不是这样。
谢神裴在握住谢神策手的时候,虽然平静温和,但是谢神策察觉到了她脉搏的跳动,要比正常人快了很多。
有情况,是的,肯定有情况......
迷迷糊糊的,谢神策翻了身,然后好像抱住了什么东西,很温暖,于是谢神策就睡着了。
清早睡醒,谢神策发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彩衣。
谢神策一阵头大。
好在他清楚自己的反应,知道昨晚可能是偶然,自己也并没有对彩衣做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谢神策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自己洗漱。之后去了厅堂,喝了碗豆浆,然后到厨房拿了份早点。
拿着蒸笼回到小院子里,谢神策看到彩衣已经起来了,正在整理房间。
四目相对,彩衣红透了脸,谢神策微微一怔,然后无比坦然的说道:“过来吃早餐,给少爷剥两个蛋,不要蛋黄的。”
彩衣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然后剥了两个蛋,把蛋黄摘取,放在了谢神策的碟子里,然后埋头喝粥。喝几口粥,彩衣试着夹起一个蛋黄,趁谢神策不注意扔进了嘴里,腮帮鼓起一个大包,快速的嚼了嚼,然后又赶紧喝了一口粥咽下去,心里暗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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