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另外,给我一份司马檀在北方军的详细履历,最好是精确到哪一天办了哪些事的。”
杨总司再次应下,然后便回去了。
谢神策要知道齐王府的境况,这很好理解,毕竟这次齐王对谢神策发出了招揽,虽然,是蜜糖还是炮弹,暂时还不得而知,然而无论齐王是什么目的,谢神策如今都要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他之前就因为蔡案隐隐的站在了太子一边,之后虽然在缇骑司的改革之中对太子的有些人也没有留情,但放在大局上,谢神策无疑还是太子党的一员。
若是对齐王招揽一事处理不当的话,不仅会在大晋官场上留下一个朝三暮四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可能会引起晋帝的反感。
你在我两个儿子中间跳来跳去,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皇家之事也是你能投机取巧谋私利的么?
相对与谢神策好理解的第一条命令,第二条命令就显得有些让人猜不透了,不是因为多难懂,而是杨总司觉得有些......多余了。
关于司马檀的资料,其实在谢神策知道他将要与谢神裴订婚之后,便让人着手准备了一份。然后在司马弼回晋都之后,也拿出了一份司马檀的军中履历,让老太傅过目,谢神策也是看过的。两份都差不多。那份由司马弼拿出来的履历,详细的列举了司马檀数年的军工以及精彩战役,还有受边军爱戴等的示例,与其说这份简历是司马家自傲的“聘礼”,还不如说是司马檀写给谢神裴的情书。当然,那份资料,其实也就是主要给谢神裴看的。
虽说是有联姻的意思,但是向这种大家族,两家的子女都对彼此有意思,那么之前几乎没有怎么相处过,多一些了解就是非常重要的了。毕竟和谐什么的,对两口子重要,对一家人也极为关键。
所以为了美化司马檀的形象,让谢神裴倾心,司马弼是不介意在大量事实的中间对司马檀的功绩稍微润色一点的。
即便是谢神策通过缇骑司将那份履历研究求证了一遍,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实上的错误之后,谢神策还是不怎么放心司马檀。
不是因为担心大姐嫁的不好,司马檀婚前婚后两个人什么的,而是谢神策实在是不能明白司马家此举的意义。
是的,身为齐王党核心的司马弼,居然要在储君之争日益激烈而的关头,突然与原本的宿敌、现在亲近太子的谢家人联姻,这难道是出鬼了么?
谢神策才不相信司马弼说的什么为了儿女幸福之类的屁话。要真是如此,他就不会帮着自己的亲妹妹对妹妹的亲儿子、自己的亲外甥下手了。
本来谢神策是没有再调查司马檀的想法的,但是今晚在宴会上发现了齐王与司马檀的离心之后,谢神策便又将这件事情顺便重新提起了。
晚上谢神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大晋几十年以来的风雨历程,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在梦里,谢神策梦见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函谷关大战。
浓浓的黑烟升腾,旌旗招展,大地上满是大片大片的方阵,伴随着阵阵的鼓点与号角,双方的军队都向对方碾压了过去。
秦国的大步兵方阵,一排排的长矛高高直指前方,每一个军阵都像一只只巨大的刺猬,缓缓前行,精锐的秦军骑兵像狼一样的在战场上肆虐,寻找战机,大白鱼骑兵则随着白颜令旗的挥动而随时变换着阵势,准备时刻出击......
晋军的刀盾步兵像是披着厚重甲胄的乌龟,行动缓慢却无坚不摧,西北陌刀军如墙推进,挡着皆靡,重骑兵所向披靡,像战车一样将战场生生犁出一条巨大的暗红色沟壑......
司马德光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最终在收拢败军之后,吐血昏死过去,之后病逝。
谢神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汗湿的脑袋,一遍遍努力回想梦中的情节。
年轻的伍长奋力挥刀,就下了一名袍泽,背后却被砍出一道巨大的伤口;身着铁甲的将军带头冲锋,战刀不知划开了多少人的脖子,待将敌军凿穿之后,自己也受了重伤;不是很老却白发苍苍的老将裹着战袍,站在巨大的地图之前数个日夜都没有合眼......
不对。
谢神策坐在床上对自己说道。
不对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梦可几乎是最大程度的还原了当年的函谷关之战,可谢神策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对。
函谷关原属西秦,沿着黄河一线,西秦狭长的领土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了晋国的胸腹,直指心脏,虽说可以借河道之利顺水而下,但毕竟单薄,根本禁不起大晋的三面夹攻,那为什么在这种形式下,西秦敢于陈兵函谷关,对晋国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呢?
别说晋国经历了连番的大战之后国力受损之类的话了,这些话,骗骗不知情的老百姓还行,但对于已经是缇骑司提督的谢神策,在大晋举国卷宗都可以随意查阅的情况下,任何官方的声明都可以找到破绽。
不错,当年在十年中接连伐吴、攻宋,大晋确实显示出了疲态,但是根基并未动摇!就算是南宋一连攻下了东海道的大片国土,也没能对淮扬道形成多大的威胁,更不用说什么大晋存亡危急之秋的话了。就算后来谢衣连下南宋五十余城,因为战线过长补给就困难而收兵,大晋也还是有余力做出大反击的。
这种形势下秦国“趁机”攻打晋国......
白颜是傻子么?在大晋虽然疲惫却举国战意高昂的情况下兴兵......这哪里有半点天下第一名将的眼界与格局了?
谢神策只看出了白颜或者说秦帝,胆子很大而已。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啊?
好占便宜的胆小鬼想乘机捡漏?
然后强暴不成反被轮?
要知道秦国最后可是损失了黄河一线深入大晋内部的大片国土的!
所以谢神策觉得不对。
没有大的好处,就以身犯险,这绝对不是秦国先帝的作风。
能与大晋先皇对峙数十年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会被眼前小利所蒙蔽的人。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秦国为什么要打晋国呢......
晋国,晋国......
对了!就是晋国。
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浮出了水面。
谢神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恶意了。
简直不叫恶意,而是污蔑了。
晋国......内乱......皇子暴毙......外患不断......秦晋大战......新皇登基......
这是借刀杀人啊。
谢神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也就能解释很多事情了。
爷爷极少参与朝政。
钱伯安藏身太学院。
王江淮未老致仕。
司马弼二十年不回晋都。
大伯谢衣遥控西北。
以及现在的......王谢司马、三家纠缠不清的姻亲关系。
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慎皇子死于旧伤,嘉皇子死于风寒,先皇......忧郁而终,司马德光......为国捐躯。
谢神策披起衣服,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天空上数不清的星星,感觉那就像是一张大网,将整个世界包裹的紧紧的。
“好大的手笔啊,好大的魄力,好大的......心怀啊。”
谢神策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千前新年时,奶奶在与他坐在佛堂门口晒着太阳说的那些话。
田启未必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好皇帝。
这是,隋炀帝么?还是唐太宗?
谢神策不好做出评判。
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任何人,谢神策越发的肯定,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或者,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也说不定呢?
有些话,爷爷从来没有说过,奶奶也没有说过,大伯整天嘻嘻哈哈,父亲太过风云淡,母亲对自己一直不怎么喜欢,大伯母对自己溺爱到了极点。关于自己出生前的许多事情,或者说,关于自己来到这儿之前的许多事情,谢神策都不知道。
他很想这个时候找周锦棉将从前的一些东西调出来看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件事,万一真让自己猜中了,那就是绝对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晋帝可以允许自己瞎折腾一些事情,包括在缇骑司中安插人手,但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将他的污点或者说真面目,扒出来公之于众的。
(ps:稍后还有!)
乱世权臣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里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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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会儿,及看见彩衣的房间灯亮了,不一会儿,彩衣便举着蜡烛灯笼出来了。
“少爷,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
“废话,睡着了还出来吗?这不是睡不着么。”
彩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烦心事吗?”
谢神策坐到了石凳上,轻轻抱过了彩衣,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彩衣被吓了一跳,在被谢神策抱到腿上的时候,全身都僵硬了,但是随后谢神策只是将她抱住,双手环在了他的腰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后,彩衣也就放松了。
只是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就不得而知了。
谢神策看着漫天的星星,用有些胡渣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彩衣的肩膀,轻声说道:“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我对他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心中的惊奇与敬畏便强烈——这就是我们头顶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但是他们那边,与我们这里不一样,他说的星空与道德什么的,在我们这里好像并不怎么@+,行得通。”
彩衣听得莫名其妙,似懂非懂。其实她的主意力也不全在这上面。因为谢神策的手虽然环在她的腰间,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是貌似在轻抚。
彩衣喜欢谢神策,只是在绿儿死后她将这份喜爱深深的藏在了心里。她当然不介意与谢神策会有什么,甚至是希望有些什么,但此时既然谢神策没有这个意思,她也就只好艰难的抵抗着谢神策的双手。
为什么彩衣知道谢神策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谢神策说话的声音平稳而有节奏,彩衣甚至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震颤。
只是那双手......实在是要命。
其实谢神策的双手真的就只是动了动,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搂抱姿势而已。
“少......少爷,彩衣不懂......”
谢神策回过神,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当然不懂了,我将他理解为凡事都有一个标准,都自有其准则规范,我们也需要对自己的行为和语言负责,要有底线。简单来说,适者生存......当然,这么说你或许还是不理解。什么叫适者生存?嗯,简单来说,就是物竞天择......额,好像有些乱,不过这些话也应该是很久以后才能被人们普遍接受......算了,还是换个话题吧......话说今晚齐王请我去黄晶楼赴宴,居然连个花魁都不给我叫来,所以少爷我就一声不吭......”
彩衣听谢神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手上也停止了动作,于是终于可以完全的放松了下来,本来听谢神策说了一大堆自己真心听不懂的东西,心里还有些突兀,但话题怎么又突然间从什么星空天择跳到了花魁身上了?
彩衣又不自在了。于是扭了扭腰。
“咦?小蛮腰不错哦......不准动了,不然你家偏偏美少男的少爷可就要变成恶少了哦。”
谢神策感受到了大腿上彩衣的弹性,用手拍了一下彩衣的臀部,引得一阵颤动。
哎呀,小姑娘还是不错的嘛......
彩衣被谢神策这么一拍,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了,于是连忙从谢神策身上下来了,反正现在是在夜里,灯光只能照到侧脸,谢神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当是少女害羞,谢神策说道:“额,那个,你怎么半夜起来了?”
“奴婢、我,只是......”
谢神策恍然大悟,然后说道:“起夜啊,那还不快去!憋着不难受啊?”
彩衣“啊”了一声,连忙飞也似的跑了,谢神策在她身后喊道:“灯笼拿啊,别掉进去。错了错了,茅房在那边!”
等彩衣拐了过去看不见了,谢神策才呼出了一口气,心道掩饰什么的,真的是很累很尴尬啊。
不过右手比划了一下,谢神策对刚才的那一巴掌还是很回味的。
只是,以往,应该会有一个俏俏的小姑娘在一旁吵闹的吧......
一想到这儿,谢神策便觉得索然无味。
他回来的时间并不长,在晋都中呆的时间满打满算连一半都不到,除了前年的那段时间,谢神策就算是在晋都,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陪两个小姑娘的。
是的,是谢神策陪两个小姑娘,而不是两个小姑娘陪谢神策。谢神策潜意识里或许还是将彩衣与绿儿当做妹妹的,一个稳重,一个活泼。所以愿意去保护他们。所以在谢神策确定身边有人是间谍的时候,虽然有过试探,但是更多的其实还是在保护。
缇骑司中早已有人怀疑谢神策的身边的人有内奸,不然谢神策在太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伏击,还险些身死。甚至周锦棉都郑重的对谢神策提议要对两个婢女进行逮捕然后审问,但是都被谢神策拒绝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但不想你死啊。少爷是个怕死的人,但少爷也不想让你因我而死。更不想让你死在我面前......”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不会像谢神策的经典事迹一样经常出现在晋都人们的眼中话题中。在许多时候,人们以为的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提督大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与两个婢女还有一个妖女相处的时候,都是很普通很有味道的。
谢神策仰头,看了看星星,哼着已经记不得多少歌词的调子悠闲的走回了房间。
“陪你去看啦啦啦.......落在我滴滴答......”
这之后谢神策睡得极香。
一觉醒来,洗漱之后到厅堂喝了碗豆浆,然后让谢老三将早点端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面。
谢神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彩衣已经取来了谢神策今天要穿的衣服,等到谢神策吃完之后,再帮谢神策更衣。
“那两个小丫头,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夫人吧,我看这些事情都被你一个人做了,她们其实......也挺尴尬的。你要是不好向夫人开口,那就我去说。”
彩衣帮谢神策整理衣领的手停住了。
“少爷,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两个小姑娘不知道人心险恶,有些话也不该说,有些事不该做,得罪了好些人。你帮着她们处理好些麻烦,她们其实都不知道,还不怎么领情,这是人之常情。既然也有些不喜欢她们,那就也别护着她们了。我既然知道了,又说出来了,你看着办吧。毕竟,夫人调她们过来,本就是怕你孤单,一个人忙不过来,既然服侍我你一个人都能做的话。那也不一定就需要她们了。”
谢神策随后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记载着两个婢女的所作所为。
彩衣咬着嘴唇,表情有些挣扎的接过了信封。
自从绿儿死后,司马氏担心彩衣一个人照顾不来谢神策,于是又将身边的两个丫头拨到了谢神策的小院子里听用。其实也有监视彩衣的意思。毕竟有绿儿先例在前,司马氏可不会认为死了一个绿儿,剩下的彩衣就一定不会是间谍了。所以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然而两个婢女自从进了谢神策的院子之后,或许是因为谢神策对她们一向不怎么要求,又或许是从小在司马氏身边身份比之一般下人要高上一等,所以时间久了,就变得颇为傲慢。不仅对彩衣颇有微词,对小院子以外的下人更是有了大丫鬟一般的威严,甚至是谢老三也被她们骂过。
这些事情谢神策自然是不会关心的,只是前两天有缇骑向他报告家中的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在,小院子已经隐隐被两个小婢女“霸占”了。
谢神策一般不会去管家事,但是也不会允许有人借着他的势胡作非为。以为是他的人就可以欺压府中其他下人,甚至是对一些下人进行盘剥,竟然有几次向拜访他的富商收取了不菲的钱财,这让谢神策很不满。
这个家将来是我的,你们作为我的下人收取一些好处不是不行,但是别过线了,又不是活不下去。
这一点,谢神策对最忠心的狗腿子谢老三的一贯表现就非常满意。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家对一般家仆的待遇都不差,谢神策的小院子更是每月有三百两的衣服伙食等支出,这笔银子谢神策平时用不到,以往都是由彩衣与绿儿掌管,用不掉的就当做赏钱留给她们两个了,每人每月下来其实还是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进账的。这可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一名陌刀手的军饷每月才不到五两。
但是如今两个小婢女最近每人每月就有将近一百两的收入。
谢神策走后,在中午时分,彩衣终于找到了司马氏,将那个信封交到了司马氏的手中。
司马氏的脸色变了数变,然后叫来了谢老三,让他带侍卫将谢神策院子里的两个婢女带了过来,随后又让人将身旁的两位大丫鬟绑了。
“身为谢家家仆,居然吃里扒外,收受贿络,难道是我谢家亏待了你吗?瞒上欺下,居心何在?家法伺候!”
不理会几名婢女的哀嚎,司马氏又一次让威侯府的所有家仆现场观看了一次掌嘴家法。
四人在家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全部死去。
司马氏让人将四具尸体扔到乱葬岗,便不再理会了。
......
这天下午,谢神策又接收到了太子的请帖。
谢神策把玩着请帖,笑容玩味,摸了摸那储君专用的白玉边框,笑着将其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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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北疆战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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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王向谢神策表示了足够的重视之后,紧接着太子便也拿出了诚意。
谢神策没有拒绝,但是表现与齐王宴请的时候一样,在宴席开始不久,便借口离席了。
太子党的人大为不解,不解之余便是愤慨与无奈。
在去年蔡案的时候,谢神策就已经站在了太子一边,在蔡案中的种种作为,都是针对齐王党而来的,所以齐王在蔡家被打掉之后会丧失理智一般的用计对谢神策发动了一次刺杀。
现在齐王党人谁都知道谢神策是太子的人。那么谢神策是不是太子的人呢?
不是。
这个太子党的人或许还有人不是很清楚,但太子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即便是原先的谢神策发动的蔡案也好,还是后来的缇骑司改革也好,谢神策都只是一个人在行动。
谢神策从来没有找过太子,要求太子帮忙。太子也没有找过谢神策,或者说是找过谢神策,但谢神策没有理会。自始至终就是谢神策一个人在战斗,而太子只是在谢神策可能需要的地方,提供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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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谢神策在帮太子,不如说是在某种程度上的太子默契的配合了谢神策。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谢神策就是谢神策,也是谢家,在这场齐王与太子的争斗中,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站到那一队中去。因为谢神策与两方、两方与谢神策,都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好吧,只是这一小段就能说清楚所有的事了。但是有些人跟我一样,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
比如现在的司马弼。
司马弼早已回了沧州,在为司马檀与谢神裴定下婚期之后,司马弼便走了,留下了司马檀在晋都。
此时的司马弼,站在河间府的城墙上,望着北方的升起的道道狼烟,心里却想着晋都中的一些事。他不明白谢神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一个态度,虽然能大概的猜出一些太子的想法,但是对晋都如今的态势却不甚明了了。
他为二儿子司马檀选择的妻子,是谢家二爷谢裳的大女儿,这个举措或许给齐王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吧。司马弼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有些事,是需要人来还的......
有传令兵快步跑来,向司马弼报告说道:“禀告大将军,北燕幽州铁骑的前锋离我河间已不足百里!”
传令兵的大声说话让司马弼从沉思中醒来,于是他低声传出了一道军令。
“命,河间府以南百里,坚壁清野。”
司马弼身边的一名中年文士一惊,忙说道:“大将军,河间府以北就早已坚壁清野可,凭河间兵精粮足,足以当幽州八万铁骑了为何还以南还要......”
不待中年文士说完,司马弼说道:“北燕这次兴兵,不仅仅是为了替段部报仇的,想来也是为了先下手抢得先机吧。”
中年文士略一想,便舒展了眉头说道:“大将军好算计啊。”
司马弼淡淡一笑。然后大步走下了城墙。
在六月中旬,一道从北方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情让晋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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