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而姐姐林语曦在看到林逸青之后,呆了一呆,突然不顾一切的朝着林逸青飞奔而去。
“阿爹!——阿爹!——”她嘶声呼喊着。张开双臂,扑向了林逸青。
林逸青看到飞奔过来的女孩子,先是一愣,他立刻明白了过来,停下了脚步,身子微蹲。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女孩子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阿爹!……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好想你……”女孩子哭道,林逸青感觉到她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知道她思父心切,竟然错将自己当成已经故去了的父亲。心中满是爱怜之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抱住了她,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曦儿!这不是你阿爹,是你四叔!”陈轼威严又不失慈爱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女孩子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仍紧紧的抱着林逸青,不肯放手。
“曦儿!快给你四叔问好!”陈轼看着这一幕。声音也禁不住的有些哽咽,他转头偷望了一眼女儿,发现女儿的眼中也满是晶莹的泪光。
林语曦对外公的话充耳不闻。仍然紧抱着林逸青不放手,林逸青明白她心里的感受,没有立刻起身,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语曦这时才明白了过来,她的手臂慢慢的放松了,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林逸青。林逸青看到她眼圈儿红红的,温柔的用手指揩去了她脸上的泪珠。握住了她的小手。
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反握住了他的手。
林逸青拉着林语曦来到了陈轼父女面前。鞠躬行礼道,“见过伯父大人,见过嫂子。”
听到林逸青叫自己嫂子,陈婉方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泪水,向林逸青福了一福。
陈轼打量着林逸青,一时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拉住了林逸青的手,这时他才注意到,林逸青的手上皮肤粗厚,布满了已然愈合的伤疤,和自己的女婿林义哲的手全然不同。
但哪怕如此,他也生出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爱婿林义哲的感觉。
“瀚鹏……这阵子……还好么?我听说,日本人那里派来了刺客……”陈轼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的信报,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都收拾了,伯父放心便是。”林逸青微笑着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轼又打量了林逸青一番,这才分辨出了林逸青和林义哲的不同。
二人相貌虽说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林逸青眉宇间英气勃勃,和文人气十足的林义哲完全不同。
“外间日头毒,还请进屋说话吧!”营官在一旁陪着笑说道。
当下营官带着众人进了屋子,分别落座,营官着人奉上茶点果品后,便退了出去,让他们一家人自在叙话。
“曦儿,别这么缠着你四叔,象什么话?”看到林语曦象块牛皮糖似的粘在林逸青身边,陈轼说道,“快,过来,给你四叔见礼。”
林语曦不太情愿的放开了林逸青的手,来到林逸青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这时陈婉说道,“臣儿,婷儿,俊儿,也过来给你们四叔见礼。”
三个孩子依次来到林逸青的面前行礼,林逸青赶紧上前,将他们全都扶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语曦今年十二岁了,她是家中长女,和她父亲最是亲密,是以刚才误将小叔认成了……亡夫,还请小叔见谅……”陈婉看着四个孩子站在林逸青面前望着他,有如望向他们的父亲,心中悲伤,泪珠便在眼眶中打转。
“嫂子莫要如此说,都是一家人,他们是兄长的骨肉,也是我的骨肉。”林逸青挨个孩子看着,声音也有些哽咽。
“冠臣今年九岁,性格最象他父亲,学业也还不错……”陈婉提到孩子们的父亲,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小林冠臣转过头,望着母亲,眼中满是关切之色,陈婉觉察到了儿子的目光,用手帕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毓婷今年七岁。劭俊今年也四岁了……那日接到小叔的信,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噢……”林逸青听着陈婉的述说,想起了那一次的回国经历。
“那一日婉儿接到瀚鹏的来信,我那会儿恰好在家,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想要借机行骗,但婉儿却说。俊儿的名字,只有她和鲲宇知道,应该不是骗子,想不到……唉!对了,瀚鹏。那会儿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家里看看呢?”陈轼想起往事,长叹一声,问道。
“四叔那天回来过的,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没等林逸青回答,小林冠臣回答道,“我当时望见过四叔,回去还跟娘说我见着阿爹了。娘还不信呢。”
“你看到过我?”林逸青听了孩子的话,不由得很是惊奇。
“是啊,我当时在海边玩。看到四叔是在孤拔将军的‘海洋’号上呢。”林冠臣答道,“当时我以为是阿爹……”
“这么说,孤拔将军也知道瀚鹏的身份了,怪不得法兰西国这一次会帮着咱们大乾对付俄国人……”陈轼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不由得恍然大悟。
“朝廷封赏的旨意,我已经接到了。不日便要离开琉球,进京陛见。”林逸青看着陈轼和陈婉道。“本想在进京之后,便去看望伯父和嫂子。但没想到伯父和嫂子先来探望我……真真过意不去。”
“自己家人,客气甚么。”陈轼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得知你来到了琉球,我早就想过来了,那会儿刚听说鲲宇有个双生兄弟,我还不敢相信,现给两江督署发了加急电报,向亲家翁问询,亲家翁回电称确有其事,我真是……那叫一个高兴啊!听说你在日本做下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陈婉看着林逸青,父亲在和林逸青说的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此时的她,心愿得偿,但不知怎么,却有一种难言的惆怅。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和亡夫林义哲初在一起时的情景……
那也是个晴天儿,天是那样的蓝,阳光分外的温暖,照射在自己身上,让人心情分外的欢畅。
自己走在他的身后,他转身冲她开心地一笑,象个孩子一样的牵过了她的手,自己的脸上立时飞起了红霞。
“鲲宇……”
“嗯?婉儿?”
“嗯。”
大厅里,看着手牵手亲亲热热走在一起的他们小夫妻俩,沈佑郸和林普晴也禁不住相视一笑,目光中满含温暖之意。
“姑爷可是要写字?我去叫书僮来。”
“不用了,彩玥,你们几个去歇着吧。我来给鲲宇研墨好了。”
那时的自己,上前亲手为他取过宣纸展开在桌上,又为他注满笔洗,润好了毛笔,接着又取过砚台和砚滴,将水一滴滴的滴到了砚池内,然后拿过一方乌墨,轻轻的研磨起来。
那温馨祥和的气氛,让自己至今都难以忘怀……
“好了,鲲宇。”自己将笔蘸得墨饱,递给了他。
他点了点头,接过了毛笔,深吸了一口气,提笔写下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八个大字。
他写这几个字,是他的祖父林文忠公题于书室的八字联。
“鲲宇的字体是仿效颜体,端正健美,气势雄浑,和姑父的书风很象。”那时的自己看着他的书法,眼中满是崇敬爱慕之色,“鲲宇日后定当能和姑父一样,成就一番功业。”
“常言字如其人,鲲宇的字透着雄正刚健之气,是堂堂男儿的字,看了令人心境舒畅。”自己当时想起了胡雨霖,才说的这样一番话,“象那些渔利好色之徒,阴谲狡赖之辈,连写的字都透着俚俗之气,令人闷损。”
那时他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看到自己的眼中闪过一丝郁郁之色,显得很是惊讶。
看到他望着自己,惊奇的目光中透着关切,自己心里不由得一甜,眼中抑郁之色顿去。他看着自己那灿烂可爱的笑容。也不由得有些痴了……
“婉儿才疏学浅,妄加评议,鲲宇莫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那时的他呵呵一笑,向着自己深深一揖,“夫人字字金玉。小生受教了。”
“受教二字,婉儿可是万万当不起的。”自己掩口吃吃笑着。向旁边躲了躲,不肯受他这一礼。
那时的自己,只觉得这个郎君不但学问好,而且幽默风趣,和那些迂腐死板动不动就爱摆酸架子的书呆子完全不同。
当然。比之那个让自己一想起来就气恨难消的伪君子,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而想到洞房花烛夜里他和自己的颠倒疯狂,自己便觉得全身都是*辣的感觉……
那一次,整整一天,自己都在陪着他。在他写字的时候。自己则在一旁给他磨墨,或者亲手为他砌着香茶,在他疲乏的时候送到他的手中。他能感觉到自己时不时温柔地瞥一眼正专注地写字的他,他有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转头去看自己,每一次,他看到的总是自己那双甜甜地看着他的眼睛,每每与他双眼一经对视,却又立即慌乱地闪了开去。
自己那时才十五岁。被他由青春少女变成温婉俏丽的小妇人,他每一次望向自己,自己都是禁不住心中一荡。这种温馨的感觉,是自已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
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生活的节奏缓慢悠闲,这岂不正是自已梦寐以求的生活么?岂不正是自已苦苦追寻、想要永远珍惜的温情么?
那时在自己的内心,便隐隐的生出了这样的渴望:最好每一天,都是这样的生活。
到了晚上。当他再次拥着自己,爱得那样疯狂、深沉和热烈。是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鲲宇……”
“什么?婉儿……”
“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夫妻……”
“嗯!我们生生世世,永远也不分开……”
每天都是几度欢愉之后。象洞房花烛夜一样,他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自己带着幸福的笑意睡去之后,才会闭上了眼睛。
但那一夜,自己却哭了……
透过窗外洒进来的皎洁月光,他看到坐在身边的自己,那双让他如痴如狂的剪水双瞳中,满是晶莹的泪光。
“怎么了?婉儿?”他吃了一惊,立刻坐了起来,将自己揽进了怀里。
自己的柔美双臂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自己的泪珠滴落在了他的心窝处……
“婉儿,你怎么了?”他轻抚着自己*的肩膀和柔腻的小臂,柔声问道,“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了……弄疼你了?”
“没有……婉儿快活得很……”
尽管自己的声音里满含幸福和满足,但他还是听出了当中隐藏的那一丝莫名的凄楚之意。
“婉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啊!可千万别闷在心里!”他摇了摇自己的肩膀,有些着急的说道。
“不……没什么……都是婉儿不好……让鲲宇担心了……”自己轻声的说道。
“不对!你心里肯定藏着什么事儿,没有对我言明!”他故作威严的板起了脸,一只手已经袭上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伸到了自己的腋下,“快说!否则,家法伺候!”
“呀!不要……”自己的身子如同触电般的颤抖了起来,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不住的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他的攻击。
“快说!”他笑着说道,轻轻在自己耳边一吻。
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的双臂绕到自己的腰际,抱住自己。自己将双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定定地看着他。
“鲲宇可知道,你醒过来的时候,婉儿有多么高兴吗?”
“我知道,多亏了婉儿,我才能醒过来。”
“鲲宇喜欢婉儿,爱惜婉儿,对婉儿好,婉儿从心里高兴……”自己说着,双眸再次有晶莹闪动,“婉儿刚才就在想,鲲宇这么疼婉儿,婉儿终身有靠,此前受的那些委屈,都值当了……”
自己说到这里,将额头伏在了他的颈下,再次抽泣起来。
“婉儿受了什么委屈?快快说与我知道。”他听到自己这么说,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赶忙追问道。
“鲲宇难道不觉得,这一次醉得这么厉害,当真有些蹊跷么?”
“婉儿为什么这么说?”
“鲲宇可知,若是鲲宇醒不过来,婉儿这辈子就不得清白了。”自己说着,又哭泣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不该在席间贪杯。”他让自己哭得愧疚起来,连声安慰自己道,“我自今日起,再不理那杯中之物!我若是此后再有酒醉之事,辜负婉儿的情意,当天打五雷轰!”
“鲲宇休要如此说!”自己看到他竟然发起了毒誓,又是感动又是着急,自己一边摇着头,一边伸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
“鲲宇理会错了,婉儿不是怪鲲宇贪杯。”自己看着他,温柔的眼波中突然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婉儿是恨有人从中使坏,故意害得鲲宇酒醉不醒。”
“有人从中使坏?”他又是一惊。
“满堂宾客,仅有鲲宇一人醉倒不醒。鲲宇可曾想过,这当中的关节?”自己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痕,仰着脸看着他,正色说道。
“我还真是没有想过。”他让自己说得脸上一红。(未完待续)
ps:5月20,农历四月初三,历史上的日子记载的是潘金莲毒死武大郎的日子!……大家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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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五百二十章 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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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宇是诚实君子,当然不会想到这些鬼蜮伎俩。可叹婉儿自诩识得酒性,竟也一时不察,让鲲宇着了人家的道儿。”
“还请贤妻明示,小生洗耳恭听。”
“鲲宇可知,酒不可杂饮。杂之,善酒者亦醉,乃饮家所忌。爹爹久在军中,喜好饮酒,各地美酒,多有贮藏,婉儿跟着爹爹在军中一段时日,也识得多种酒性,凡有佳酿,婉儿不看封识,闻其香便识得其类。当日筵席之上,婉儿虽未亲至,但闻宅中酒气,便有六七种之多。”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
“当时婉儿即刻能辨识出的,除了必备之‘状元红’和‘女儿红’外,尚有‘竹叶青’、‘龙岩沉缸’、‘茅台烧春’、‘山西汾烧’四种。这些酒酒性有浓有烈,各不相同,若只喝其中一种,虽多也不会醉得太厉害,但如果混在一起喝,即刻便会醉倒。”
“筵席之上,所备之酒各不相同,同桌之人,所喝酒仅为一种,纵然喝得多了些,也不会有事,但鲲宇身为新郎,须得轮桌向宾客敬酒,因而最终只有鲲宇一个人把各种酒通通喝了一遍,所以才会大醉不醒。婉儿事后让彩玥去打听过,当日除了国内各地名酒,尚有法兰西出产之‘白兰地’和鄂罗斯出产之‘伏特加’,皆为烈性名酒。”
“也是婉儿因新婚喜悦,一时不察,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当鲲宇醉倒之时,婉儿心中气恨。只想着怪鲲宇贪杯,全无体统,失了颜面,赌气不去看鲲宇。可鲲宇竟然整整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清早还没醒来。婉儿这才慌了神,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大夫看后连连摇头,说鲲宇中毒过深,怕是要不行了。婉儿急得不行,央求大夫救救鲲宇。大夫只是不敢用药,多亏了姑父极力劝说,大夫才给鲲宇下了几帖虎狼之剂。之后大夫告诉婉儿,说鲲宇醒得来醒不来,全看造化了。若三日不醒,就准备后事吧……鲲宇可知,这三日姑母终日以泪洗面,姑父茶饭不思、无心理事,只是在厅内踱步……婉儿守在鲲宇床前,心痛欲死……婉儿那时真的以为,鲲宇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来如此。”
“好在……皇天佑护善人,鲲宇还是醒了过来……”
“婉儿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让彩玥暗中打听,得知当日筵席之上,每桌之酒全不相同。彩玥还听随侍酒筵的婢子们说。她们得了吩咐,要一直跟着鲲宇轮桌敬酒,只要鲲宇杯中酒尽,就马上给鲲宇斟满……”
“也就是说,她们给我倒的酒,恐怕也都是不一样的。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叫她们随时斟酒。但却暗中给她们每一个人拿不同种类的酒,为的就是让我喝醉。而她们却并不知道。”
“鲲宇明白了就好。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的毒计。”
“此计好毒!是哪一个王八蛋这么算计老子?敢对老子下如此毒手。老子抓到他,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鲲宇息怒。你身子刚刚复原。生不得气的。”
“新婚之夜欲至我于死地,究竟是谁人的手段如此阴狠?”
“鲲宇勿怒,下此毒手之人,婉儿已经有了着落。”
“噢?婉儿快说,此人是谁?”
“婉儿着人暗中打听,是谁人购得这许多酒来,又是谁人如此安排奴婢斟酒。结果当真不出婉儿所料,暗中下此毒手者,便是胡光远这个恶毒小人!”
“我和他胡光远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对我下如此毒手?”
“鲲宇哪里知道,他胡光远这么做,是冲着婉儿来的啊!”
“什么?”
“鲲宇有所不知,他胡光远帮办湘军军务时,便和爹爹相识,他有一次见到婉儿,便起了邪念。几次向爹爹提亲,要纳婉儿为妾,被爹爹一口回绝。他从那时起便一直怀恨在心,时刻想要报复。爹爹此次给调到山西剿绺子,就是他暗地里在左公面前拨弄的事非。这一次他借着采办船政军需的机会,又对鲲宇使下毒计,就是想让婉儿一世守寡,此前他便多次扬言:他胡雪岩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
“胡雪岩!无耻匹夫!阴毒小人!伪君子!忘八蛋!给老子等着!不剐了你,老子就不姓‘林’、跟你姓‘胡’!”
“鲲宇息怒,婉儿多嘴,不该和鲲宇说这些的……他胡雨霖财大势大,手眼通天,又有左公这样的大靠山,连爹爹和姑父都拿他没办法。咱们以后尽量防着他就是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吧……”
“万万办不到!此事断不能就这么了结了!”
“鲲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以后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婉儿说哪里话来?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他胡雪岩对你我下此毒手,我林义哲断难饶他!我林义哲对天发誓,不把他胡雪岩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
想到爱人已然故去,而仇人胡雨霖虽然下狱,却仍然在世,陈婉的心顿时充满了悲愤和哀怨。
而就在此时,陈轼恰恰和林逸青说起了胡雨霖和他背后的靠山左季皋。
“瀚鹏可知,就是否接纳你回归大乾,朝中争论极烈,为平息物议,皇太后皇上专门召开了朝会,商讨此事,朝会上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便是那左季皋,现在虽然他的亲信胡雨霖已然下狱,但是他却当作没事儿一般,还是那般狂妄嚣张,结果让崇厚崇侍郎和章桐兄给驳得无话可说,竟然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给抬下的大殿。”陈轼想象着左季皋朝会上的狼狈相,心中可以说痛快至极。
“小叔在日本并未得罪左季皋与胡雨霖。他因何要如此?难道是因为小叔是先夫的兄弟?恨屋及乌?”陈婉问道。
“左氏心胸狭隘,记恨鲲宇,怕瀚鹏归国后找他的麻烦,所以才会如此。”陈轼答道。
“不光是为此,他恨我。应该是因为我弄倒了他的钱袋子胡雨霖。”看到陈婉提到胡雨霖时,眉宇间难掩怒色,林逸青明白她一定恨极了胡雨霖,他有心想要给她安慰,便微笑着答道。
“胡雨霖下狱是和小叔有关?”陈婉一愣,那边陈轼也是一惊。
“正是。”林逸青肯定的点了点头。“其时日本政府为我军打得大败亏输,军需孔急,四处借贷银两铸币,许以高利,胡雨霖利欲熏心。竟然擅自挪用西征协饷现银六百万两,以船运来日本,但在半路为我派萨摩海军劫夺,我从其亲信陆庆云处得知了详情,飞函告知章桐兄,章桐兄将消息泄给京中言官,上奏参劾,胡雨霖东窗事发。又因生丝生意失败,急切拿不出现银来堵这样一个大窟窿,故而被朝廷抓捕下狱。”林逸青说道。“我本以为朝廷已经砍了他的脑袋,却没想到他现在仍然活着。”
“原来如此!”陈轼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我说这一次为什么左季皋都不敢明着保他了!”
“小叔弄倒了胡雨霖,也算是给亡夫报了仇……”陈婉恨声道,“只是这厮现在还活着,想是左季皋暗中在保他……”
“左氏保他。是怕他贪墨不法等事让人知道。”林逸青冷笑了一声,“西征协饷借洋款里面。左氏和胡雨霖可是一手遮天呢!”
“什么?”陈轼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
林逸青将陆庆云告诉他的关于左季皋通过胡雨霖在西征协饷借款这里面的内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陈轼父女听,待他说完。陈轼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当真如此,左氏和胡贼均该千刀万剐了!”陈轼怒道。
“此事章桐兄也已经知晓,只是急切拿不到有关物证,是以扳他不倒,不过我想,这物证定然掌握在胡雨霖那里,只要能从他那里拿到相关凭据,以及汇丰银行的存根,便可据此扳倒左氏。”林逸青说道,“章桐兄隐忍未发,也是为此。”
“是,章桐兄办事一向谨慎,不拿到具体的凭据,他是不会对左氏出手的。”陈轼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胡雨霖可能将凭据放在何处,但是却有一样麻烦。”
“噢?父亲说的麻烦是什么?”陈婉问道,林逸青知道,此时的她,心中一定恨极了胡雨霖,是以才会如此发问,只是他不知道她和胡雨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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