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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孰料杨凌见了高文心,却眉头一皱。轻嗔道:“你怎么在牢里边?叫你琢磨一下怎么制止王龙自动晕迷,又没叫你到这地方来,这帮人施刑的本事能让神哭鬼嚎,不怕吓坏了你”。
杨凌虽然一见面就嗔责不已,便话中掩饰不住体贴之意,高文心听了芳心一甜,浅浅笑道:“大人,他们没对王龙用刑呢”。
“没用刑?没用刑怎么……?”杨凌扭头往墙边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柱上铁镣锁着王龙,左右墙上各插一枝火把,火焰猎猎,映得王龙头顶银光闪闪、纤毫毕现。王龙昂藏八尺地大汉,自大同一路被折磨到京城。瘦得已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十分吓人,现在一头黑发全被剃光了,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在上边颤颤巍巍如同刺球一般,就是杨凌也看地心中发麻。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了高文心一眼,虽说她是在尽心竭力替自已办事,可是眼见一个女孩子手段如此狠辣,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高文心已有所觉,嗔怪地瞪他一眼,一边上前麻利地起着银针,一边解释道:“他的身子太弱。已经熬不得刑了,而且这种惑心自眠之术使用的太频繁,已经伤及他的头部,我再不用银针替他疏通血络,这个人就要变成白痴了”。
杨凌这才明白,不禁向她歉然一笑,讪讪问道:“他已招了供么?”
高文心“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柳彪见人家两人打哑谜。忙解围道:“是。他的供词都抄录在此,大人请看”。
杨凌见王龙犹未醒来。便凑近桌旁,柳彪举近灯烛,杨凌细细看了一遍,放下记录道:“他是把所知道地一切全都招了,可惜,他所知的这些东西,我们都了解地差不多了,象他招出地这位照磨官柳大人也已被朝廷挖了出来。这一次,弥勒教在大同,看来是真的被连根拔了”。
杨凌遗憾地摇摇头,忽地想起豹园里地解语羞花,不由双目一亮,说道:“柳彪,等他醒来把弥勒教内的切口暗号统统给我逼问出来,本官有大用!”
柳彪谨声应是,杨凌向高文心一笑道:“辛苦了你,咱们一同下山吧”。
高文心听他相邀,心中甚喜,杨凌着人提她拿了针匣,二人离开内厂,弃了轿马步行下山,众人远远辍在身后,杨凌道:“仙儿今日有些头晕,一会儿你去帮她瞧瞧,此事……”。
他目光一转,瞧见高文心原本喜盈盈的俏脸已经冷了下来,一见他望来,高文心急急别过头去,可那一瞬间,杨凌已瞧清她眸中地闪光,不由愕然道:“文心,你怎么了?”
高文心忍不住幽幽地道:“我倒宁愿象以前一样,是杨府的一个侍婢,现在每次去杨府,都觉的自已象个外人,大人你……不是要我做事时,也从不招呼我上门了”。
杨凌听了啼笑皆非,说道:“你这丫头,哪有这样挑刺儿的,你原是府中侍婢,还用我招呼你上门么,你不在杨府还能去哪?现如今,只不过砌了道矮墙,单独划出个别院,阖府上下谁当你是外人了,不但幼娘每日招呼你过来,雪儿玉儿还不是一样?”。
高文心扭头看了看他,不服气地道:“那不同,她们和我义结金兰,她们唤我又不是你的意思。”
杨凌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不是我地意思,就算金兰姐妹,你以为就可以随便上门么?”
高文心一怔,美眸中忽地溢出一片惊喜,讷讷地道:“你……你是说……?”
杨凌柔声道:“你的堂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他执着的地方,有些道理不是说就能说通的,得等到有一天他自已去体会、去领悟。我现在迫他不得。
所谓人各有志,既然他现在对我不满,我才不得已给你们单独划了个院子。可你现在也不出诊了,仅靠那点朝廷俸禄还要养活他们姐弟……唉!你自已又是大小姐出身,如今身边没个侍候地人,哪懂得操持家务,幼娘她们也都明白我的意思,时常请你过门来。就是怕委曲了你”。
高文心鼻子一酸,泪珠儿已盈盈欲落,她掩着唇扭过头去默不作声地走了半晌,忽地转回头来,一双乌亮的眸子火辣辣地看着杨凌,翩然一笑道:“还算你……有良心,到时候……人家不让你太丢脸就是了”。
说到后边,她美玉似地双颊好似突然涂上两片胭指。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妩媚。
杨凌愕然道:“什么事不让我太丢脸?”
高文心哼了一声,鼻尖一翘,得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地道:“就是你我约定之期呀,我早打听过了。张天师给人掐算命格八字,还从未错过,他说你福禄寿三星汇集命宫,一生贵不可言。那就决不会错,杨大人一喏千金,到时候我等着你……等你大红盖头嫁进我的西跨院儿”。
高文心说到后来,自已也觉羞不可抑,尚未说完便臊红了脸,急急抢在前头下山去了。这些日子杨凌忙于公事,她另居一院,虽然幼娘三人乖巧。每日请她过府,终是不太方便,以致连和杨凌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二人那日话赶话的虽有约定在先,高文心总是心中徬徨,患得患失,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接触,趁机再点醒他一次:今年雪花飘起时,就是她高文心披上嫁衣嫁入杨府之期。
那叫人又羞又喜。无限满足快乐地美景在她梦中不知已出现过多少次了。若能抓住机会提醒他自已说过的喏言,心中就感觉安稳了些。以致这位大家闺秀,年致双十的女神医,也顾不得女孩儿地矜持了。
杨凌听她一说,忽地省起现在已是‘春明三月看杏花’的时节了,按照自已的计算,最迟到十一月,就是两年寿期,这些日子整日忙碌,以前天天盘算着还有几天好活的心思也淡了,自已真的可以渡过这一劫,化险为夷长命百岁?
杨凌想起张天师说过他一生兵戈不断,细想自从在那小小地鸡鸣驿开始,直到京城,去江南、赴大同,无论做什么事,还真地是杀伐随身、兵戈不断,而且每次杀人,或官或禄或名望声誉总要更上层楼,张天师算的真地这么准?
杨凌的心也活泛了起来,心头怦怦直跳:但有一线生机,谁会想着去死,何况他现在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娇妻美妾,福禄随身。
杨凌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心中那种焦灼、迫切的心情,就象他当年高考放榜时一样,他的腿肚子都在发颤,不由自主念起了自已学生时代每逢考试便祝祷一番的地那套自创祷词:“天上地下、世内世外,一切神仙佛圣、妖魔鬼怪、精灵魈魅、一切有法力者,佑我!”……
唐一仙坐在椅上,高文心轻轻自她颈后抽出银针,柔声道:“怎么样,不痛吧?”
“嗯!文心姐姐是京师第一女神医,这一针下去舒服多了”,唐一仙看着眉梢眼角尽是喜气的高文心,试探地道:“高姐姐,你很喜欢大……表哥?”
“嗯?”高文心手一僵,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对杨凌的情意,杨府上下人人都看的明白,就连高管家养地那只老狗见了她都象见了女主人似的摇尾巴,可是这层窗户纸毕竟没有一个人捅破,这个丫头……
唐一仙“咭儿”一笑,说道:“好姐姐。不要害羞,这里又没有旁人,我可是他的表妹呀,表哥象个木头人,说不定我能帮你敲敲边鼓,说说话儿”。
高文心听了犹豫一下,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连忙又绕到她背后。不在她视线之内,窘态总算稍解。唐一仙轻轻蹙起眉,若有所思地道:“高姐姐,听说你被官府治罪,很可怜的,是表哥出手救了你,你是因为感激表哥,才想以身相许地么?”
高文心不禁想起了自已被判入教坊司那个惊恐难眠的夜晚。她素指虚拈,轻轻捻动着银针,半晌才轻声道:“感激一个人,就要以身相许么?他又不是讨不到老婆的男人。我本来……只想在杨府做一个丫环,就这么过上一辈子。当初……真的没想过会喜欢了他”。
高文心低声说道:“何况他身边有幼娘、雪儿、玉儿,个个那么可爱,可能是因为他住地原本是家父的宅子吧,大人对我一直很客气。后来他身子有了暗疾,我随他下江南,一路朝夕相伴……
杨大人没有读书人的那种愚腐拘谨、没有朝中为官的道貌岸然,唉!或许是我岁数虚长了些,比较了解大人地心意,他也喜欢和我聊天,尤其每天为他针灸时……”。
高文心唇边露出甜蜜的笑意,轻柔地道:“大人从不聊什么国家大事、也不聊诗词文章。就是些寻常的事情,为了哄我说话,他明明不懂医道,还常常问起,呵呵……他有时说些匪夷所思的见解,我事后仔细想来,还真地有些道理……。
不知不觉地,我特别喜欢和大人在一起。一边诊治。一边聊天,心里会有一种……一种轻轻暖暖的水流涌动地感觉。渐渐地……我在大人面前经常会不经意地逾越做奴婢的本份。他也不恼。
我觉的我在他面前,不是一个女神医,也不再是一个罪官之女,既不用摆架子,也不用谨小慎微,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在他面前,我活的好轻松……”。
高文心吸了口气,发出一声荡气回肠、令人心颤的幽叹:“一仙,到这时,我知道……自已喜欢了他了”。
唐一仙到底年龄尚幼,纵然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象高文心体会地这般深刻细腻,她听的痴了,半晌才喃喃道:“是这样……的感觉么?”
高文心闷在心里的话儿既已倾吐,便对她讲起了两人一路南行地点点滴滴:百姓冲击钦差行辕,他叫人护着自已先走,在太湖边不顾旁人在场,毫无大人架子地哄自已开心,越说越开心、越说越甜蜜。
待针灸完毕,高文心轻轻拔起银针,满面春风地轻笑道:“好啦,你再睡一宿,精神就完全恢复了。我去厨下先把银针炙烤一下”。
“嚓”地一声响,高文心启开门扉,抱着针匣出去了,唐一仙轻轻悠荡着两条腿,过了会儿,她轻轻蜷起双腿,抱紧了把下巴搭在上边,扑闪着大眼睛静静地想着自已的心事:听了高文心的话,如今仔细想来,她和杨凌之间,竟是一片空白。
倒是他,那个小校尉,他的身影不时浮现上心头:陪着自已玩、讲些希奇古怪的故事哄自已开心,被自已呼来喝去的却从不愠怒,在他面前从不用掩饰自已的喜怒哀乐,两个人一个扮小厮、一个扮侍婢,在‘鑫盛楼’上忙里偷闲地斗嘴……
生病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一同研商、演奏音乐时地默契,还有……他在庙中祈福,偷偷在幡上写下了自已的名字,被自已揪着耳朵拉出庙门,大呼小叫的情形……
唐一仙想到这里,忽尔“噗哧”一笑,然后又攸地敛了笑容:我喜欢的人是他么?为什么明明他的官比杨大人大的多,我待在大人身边时又是激动又是自豪。可是见了他却只有轻松和欢喜。可他是皇帝,今后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对他么?
唐一仙仰起脸来,眼神有些迷茫地想着……
雪里梅拉开了房门,见唐一仙蜷着双腿,双手抱膝,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不禁吓了一跳:自小唐一仙就有这个习惯,有了心事时喜欢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那儿想心事。她这是怎么了?
雪里梅赶紧跑进来,关切地道:“仙儿,你怎么了?正要叫你去吃饭,怎么……有心事么?”
唐一仙放开双腿,望着雪里梅,直把她望着莫名其妙,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唐一仙忽地嫣然一笑。牵起她地手道:“雪儿嫂子,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地身子还有些乏,现在好多了,咱们走吧。莫让表哥……和诸位嫂嫂久等”。
雪里梅被她牵着手往外走,疑惑地道:“不是说你叫我雪儿就行么,叫雪儿嫂子很别扭地”。
唐一仙“嗯”了一声,偏过头来。灯影下亮亮的眸子泛着湿润地光彩,莞尔道:“那就去掉雪儿,直接叫嫂子,因为你是我哥的夫人嘛”。
她轻轻道:“叫雪儿还是叫嫂子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会一直很要好、很要好的,对不对?”
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总兵率军进京了。
杨凌做为统帅,接见了四镇总兵官,然后率四人来到豹房。
大同总兵官正是率五千轻骑深入大漠。立下功勋的弘治十六年武状元许泰,辽东总兵刘晖、宣府总兵贺三坛、延绥总兵冯洛三人也皆是三旬至四旬间地青年将领,个个顶盔挂甲、一身鲜亮的戎装,看起来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四人随着一身亮银链子甲的杨凌来到豹房,五人齐刷刷以军礼觐见,正德见了几位将军龙精虎猛的神气,不由大悦,对杨凌赞道:“边军历经浴血厮杀。果然与京营大不相同。同样一身戎装,朕从他们身上。就能感受到凛凛杀气。”
“杨卿,这四镇官兵自边关调来,与京营不同,朕便赐名为‘外四家军’,杨卿任统帅,好生操练战阵厮杀,将来与京营校武,把他们带一带”。
杨凌欠身应了声是,微微侧身向许泰递了个眼色,许泰立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甲叶子铿地一声,他已朗声说道:“臣大同总兵官许泰,鞑靼寇边,臣亲见我皇指挥若定、操纵三军,以少胜多、歼敌过万,伯颜猛可望风逃窜。臣等冲锋陷阵、不畏生死,然行军战略、调度千军,唯我皇文治武功,堪称不世之帅才。
臣等愿以边军之悍勇练京营之兵,亦恳请皇上任外四家军大统帅,训练我等将校军官。臣许泰,冒昧大胆,请为天子门生!”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244章正德不能大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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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正德不能大登科
刘晖、贺三坛等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屁人人拍,皇上允不允的且不说,这怎么算也是夸皇上啊,亏了许泰了,不愧是武状元出身,搁我们身上,大字一共就认识一箩筐,想拍也拍不起来啊。
三人立即随之跪倒,说道:“我皇神武,臣等请为天子门生!”
杨凌亦笑吟吟躬身道:“皇上尚武,天下皆知,兵书战策那是极熟的,有这些沙场老将在,皇上就可以将胸中所学付诸实处,有皇上之武略,有这些沙场老将的战阵经验,必定可以将外四家军和京营官兵练成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横扫天下!”
正德一听大乐,天子门生?皇上亲自收学生?妙呀!瞧瞧眼前这几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将来建功立业、开衙建府,人人都知道是皇上亲自带出来的神勇武将,那该多么光彩?
正德想也不想,啪地一拍桌子道:“好!朕来做统帅外四家军的大将军”。他迟疑一下道:“杨卿,朕封你为威武将军,辅佐朕统帅四镇官兵,朕封自已做……做威武大将军,呵呵呵……”。
正德笑的合不拢嘴来,拍着桌子唤道:“来人,来人,吩咐御马监苗逵,速速给朕刻制一枚御马监天字第一号的大牙牌,记着,要最大的,哈哈哈,就说是朕赐给外四家军统帅威武大将军的,再命司礼监下诏,赐威武大将军宫中骑马之权。对了,四位将军统统赐予宫中骑马之权。”
四位将军一听,不禁暗暗苦笑。原来,皇帝特赐宫中骑马,那是一种极大的恩宠。固然十分荣耀,可是却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受赐者每年要向皇上进献一匹极品好马。
这四位将军是领兵打仗的大将,与杨凌常在宫中不同,这特权几乎用不上,送给皇帝的马又寒酸不得,看来以后每年都得记着给皇上张罗一匹好马了。
四人躬身谢恩,那小黄门别的不懂,宫里地人人人身上佩着牙牌、腰牌。这制作的规矩他是懂的,忙又躬身道:“皇上,不知这位威武大将军姓甚名谁?牙牌上要刻的”。
正德不假思索道:“自然叫朱……朱……”,皇上的名字是有忌讳的,堂而皇之地叫朱厚照,未免儿戏了些,正德眼珠一转,说道:“朕有诸位爱卿。大明江山永固万万年,朕就取名叫……朱寿!对,就叫朱寿,就这么告诉苗逵”。
小黄门一听吓了一跳,敢情这位威武大将军是当今皇帝。小黄门屁都不敢放一个,抹身就去宫中传旨了。正德笑吟吟地念叼着:“朱寿,朱寿”,忽又对杨凌道:“杨卿今年甫及弱冠。可曾有了表字?”
杨凌忙道:“还没有,臣正想……过些日子请李东阳大学士或者焦阁老为我取个表字呢”。
正德笑吟吟地道:“他们取得好名字么?朕赐你一个”。
正德一挥手:“你就叫万年吧,朕叫朱寿,你叫万年,连起来就是朱寿万年,哈哈”。
杨凌汗颜道:“皇上,臣隐约记的有个诗人叫杨万年吧?”
正德神气地道:“大宋的杨万年是诗人,大明地杨万年是将军。那是大大不同的”。
杨凌无语,他见正德兴致正高,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四位将军暂且退下,本官有机密要事同皇上商议”。
四人应声退下,正德奇道:“有什么要事,这般慎重?”
杨凌看了眼侍立在正德身后的两个小黄门,低声道:“请皇上屏退左右”。
正德心中也更加好奇。忙挥手道:“下去。下去,不见朕唤你们。任何人不得进入”。
两个小黄门连忙弯腰退下,正德好奇地道:“杨侍读,什么事这般诡秘?”
正德上前几步,低声道:“皇上,此事涉及到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此二人果真怀有歹意,可能会伤及皇上安危,事关重大,是以臣不敢不冒昧禀报……”。
大明皇帝‘忽必烈’又玩出了新花样,摇身一变成了威武大将军朱寿。
解语、羞花站在林荫下,看着士卒们忙忙碌碌拆了巨帐搬了出去,一群群宫女、太监随在后边被遣回宫,好端端一座风景怡丽的豹园变成了军营。
羞花苦笑道:“这位顽童皇帝又要扮将军了?下回扮什么?”
解语“咕”地一声笑,低声道:“扮圣教教主啊,那可就好玩了,咱们一左一右,真圣女侍奉假天师,哈哈……”。
羞花瞪她一眼,板起俏脸道:“总是没个正经,小心露了马脚”。
解语撇嘴道:“那小皇帝不起疑心,谁敢怀疑了咱们两个?可惜咱们不能动手,不然宁王就没机会进京了,否则那糊涂小皇帝早被咱们……哼,瞧他一天到晚只知胡闹的样子,哪里象一个明君了,这江山早该改天换日,由弥勒佛祖主世间了”。
羞花眼神忽然一阵朦胧,低叹道:“他……对咱们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被朝廷无能害的家破人亡,自幼许下宏誓终身侍奉弥勒佛祖……”。
解语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嗔道:“姐姐……”。
羞花顿时住口,半晌方幽幽一叹道:“没甚么……皇上也太胡闹了些,连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满豹园都是官兵。这样我们岂不和外边失去了联系?”
解语道:“姐姐何必担心?教主神通广大,一定会想办法派人进来的”。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一个小校扛着杆大旗走了过来,往地上一插,然后向树干上系着绳索,两人刚想避开,忽地发现那个英俊地小校似乎不经意地打了个手势,羞花眼神一动。假意伸手去抚鬓边珠花,也做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
那小校四下望望,慢慢磨蹭了过来,低声道:“弥勒佛空降,当主彼世界”。
羞花轻轻笑道:“佛祖救劫难,济度百世人。奴家也是信佛的,这位官爷也信佛祖?”
小校看来二十出头,剑眉朗目十分英俊。闻言又低声说了几句,羞花这才释疑,喜道:“你们倒好本事,皇帝这儿刚刚换了园子里的人,你们就到了。派你来地是……大法师?”
那小校目光一闪道:“呵呵,姑娘只猜对了一个大字。”
解语忍不住道:“一个大字?难道是大少主?他来京师了?”
小校忽地启齿一笑,说道:“不是大少主,是大将军。柱国龙虎上将军杨,杨凌大将军!”
解语大吃一惊,红唇刚刚张开一半,小校地手指已点到了她乳下三寸,呵呵地道:“冒犯了,请不要向皇上告状”。
解语一双杏眼瞪的老大,身子已软软地栽了下去。羞花大骇,身形向前一弹。似欲救下解语,但身形一动,脚尖攸又一点地顿住了身子,似欲寻路逃去。
小校向腰间一探,肃杀一声呛然,三尺龙泉软剑颤巍巍斜指长空,施施然笑道:“姑娘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你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这座豹园”。
羞花左右一看。方才忙忙碌碌扎着营帐的士卒刀出鞘、箭上弦,长枪林立。果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脸色顿时变的一片雪白,那小校见她已褪了逃意,刷地反腕收剑,抱拳笑道:“武当门下、内厂档头伍汉超,请姑娘束手就缚”。
“就这样算了么?”杨凌一身戎装,坐于椅上蹙眉问道。
李东阳笑皆非地道:“皇上心太软,不允对两位姑娘用刑,一直也未套出口供,看押也不甚严,竟让她们寻了机会自尽。锦衣卫、内务府查过有关她们来历地所有资料。
这两人身份无可挑剔,她们是南昌一带最大的杂耍团红牌,自小便生活在那里,在杂耍团至少已呆了七年,南昌附近没有不知道她们的。宁王妃寿诞时入府贺寿,为宁王所喜,恰巧宁王正张罗着向皇上进礼,知道皇上做太子时就喜欢杂耍,便将这杂耍班子呈送进京。”
宁王派人进京张罗恢复三卫时,杨廷和也收了宁王地厚礼,而且尽管现在证明解语羞花是弥勒教的人,但是弥勒教无孔不入,连边关的将领都做得上,混迹杂耍班子,利用宁王做跳板,混到皇上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杨廷和心中最支撑他这种看法的证据就是:弥勒教是反大明、反朱家王朝的,就算宁王想反,也不可能和弥勒教合作。
所以杨廷和接口道:“看来弥勒教就是从她们进京时起,才觉得这是个可利用地机会,从而策划让她们色诱我皇、惑乱朝纲,种种事端,宁王有失察之罪,但是据此难以制裁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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