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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宇文不弃笑笑道:“放飞剑是无稽之谈,所谓剑仙也全没那回事儿,不过是剑术精湛高深,身剑合一搏杀人时,剑气外射,一掠数丈,加上快捷的身法,远看就是白光一道,都以为那是飞剑,这世上要真有能放飞剑的剑仙之流,多少里外就能取人首级,那这条江湖路就全让一个人走了,还有咱们这些凡人插脚的地方。”

    他这一掌举手迎掌,在大家看去,只不过朝悬空缓慢下落的长剑,虚飘飘的作了个手势而已!

    但这一掌击出之后,他立时发觉不对了!

    因为他击出的这一记“紫煞无痕掌”,看去虽然不带丝毫风声,实则随着掌势,已有一团强烈无匹的无形暗劲从掌心暗发,如暗潮汹涌,莫之能御,但往上涌起的掌力,刚和缓缓落下的长剑骤然一接,不但没把悬空的长剑震飞出去,一团凝结的掌力,突然被剑锋齐中剖开,半空中立时发出一声的“嗤”轻响!

    近午时分,他踏入马市。

    马市内闹哄哄,人声与马嘶闹成一团,偌大的马市,足有六七百头健马。除了一些拥有马圈的大户外,从各乡牵来的马匹也有一二百头,这些都是额外的马匹,一般说来,皆比官马雄骏。

    所谓官马,并非指官府的马匹,而是由官府指定各乡各里的乡民,负责蓄养的马,每年规定限额,届时由官府价购价购,其实是意思意思而已,根本不够草料钱。




第九四章 探春
    这是官府寓马于民的劣政,只准多,不许少,交不出马匹,罚的钱足以破家还得坐牢。

    确是热闹,买卖双方不在嘴皮子上讨价还价,双方将手笼在对方的宽大袖椿内,比手论价,旁观的人根本无从得悉行情。

    据声音来源的判断,可能在百丈之外,宇文不弃略不犹豫,飞身驰去,他新获百年功力,再加上奇异根基,身手已到了相当骇人的地步,这一展开身形,有如电光划空,百丈距离,转眼即达。

    但一路之上,尽是密林榛莽,绵亘数里之外,而那声尖叫,只叫了那么一声,就再无下文,他以他超级的眼力和听力,竭力搜索,却一无所见,不由傲性陡发,忖道:“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心念之中,蓦地施展独门身法,人如一抹淡淡的红光,闪射而起,在数十丈的范围之内,绕林飞掠,一圈又一圈,圈子逐渐向外扩大,像一粒石子投入水中,所激起的层层水圈一样……在绕到第十五圈之时,一丝异声,飘传入耳,那是一种被压抑了的低笑之声,像是发自一株浓阴匝地的巨树之下。

    展如烟点了点头,一丝喜意浮现在她那美如鲜花般的双颊上。

    的确,她是由衷的高兴的!她的未婚夫君太有名了,连鼎鼎大名的慕容廉明都很重视他。慕容廉明史正雄微微皱了眉头道:“这地方,目前各方人物齐集,在这里疗伤恐怕很不安全吧!而且……这子听说很行嘛,被谁伤成这样子待老残来助他一臂之力。”

    身形一晃,已到了展如烟身测,右臂一晃,蒲扇大的右掌已经贴在宇文不弃的背心上。一股浑厚无比的源源热流,滚滚注入了宇文不弃体内。

    吃力已极的展如烟,才稍为感到轻松了一些。。

    或许虎父虎女,姑娘她能喝,可是绝少喝,平素甚至滴酒不沾。倒不是因为是个姑娘家,姑娘家这三个字,在这等江湖英豪人家说不通,而是没酒兴。姑娘今儿个主动给自己倒酒,主动的敬,主动的陪,那表示今儿个有酒兴,而且兴致很高!宇文不弃他哪能不喝或许是姑娘手艺好,或许是宇文不弃久没吃家常菜饭,再不就是姑娘她劝酒殷勤,这一顿饭,边吃、边喝、边说,吃到了初更。

    宇文不弃醉了,郭正义也差不多了,只有姑娘人还清醒,毕竟,她喝的少了点儿,再说,总有有一个照顾人的,都醉了哪儿行宇文不弃真醉了,醉了的人,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屋。

    那么娇嫩的人儿,那双脚自是也够娇嫩的,扭那么一下还得了,能让人心疼死。

    这时候不见义勇为还等什么时候,两个壮汉窜下了一对儿,到了近前弯下腰,挨近刚要说话,一个腰眼上挨了一下重的,话都没吭一声便往下爬,媳妇跟大姑娘一人扶住了一个,这时候六、七个壮汉到了身边,把那两个汉子接了过去,拥着那两个汉子往镖局行去,不怕谁看见,谁又能看出什么来

    展如烟强敌环伺,岂肯示弱剑法展开,浑身上下,青光缭绕,也是丝毫不弱!

    瞬息之间,已拆了二三十招,车如海虽知展如烟武功了得,也没想到她剑法如此精纯,门户又封得极严,有几次过于急躁,走险抢攻,还几乎给展如烟剑锋扫中,自知左手使剑,在功力上究不如右手熟练,但他木龙名头之响,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家,如今连一个妇道人家都攻不下来,岂不有损盛名

    这心念一动,就不住的提吸真气,把内功都运到了剑上,一时剑风起,连附近林间的枝叶,都吹得簌簌作响。

    明德坊在城东北角,坊西不远便是王城周王府。明德坊有一座名寺,寺名上方,也就是后来改名为大延寿甘露寺的大丛林,寺内那座铁色琉璃塔,天下闻名。那时,上方寺的护法施主是周王,共有五百余名僧侣,是开封四大寺之一,规模仅次于附近的大相国寺,而环境却比大相国寺清净得多。

    大相国寺目下改名为崇法寺,每月开放五次。附近早已形成五方杂处的大市集,下自青楼艳丽,上迄王公巨贾,皆以这里为征逐声色犬马的竞赛场,寺里的出家人,染上了酒色财气嗜好毫不足奇。

    宇文不弃和展如烟互望了一眼之后,双双刹住身形,转身面对来路……

    数条人影,从林中飞射而出,停身在两丈之外,当先是一个年约五十上下,面目阴鸷的老者,后随八个佩剑的劲装大汉。身形停妥之后,那八个佩剑的劲装大汉,一字形排列在那老者的身后,只见那老者满脸怨毒之容,双眼带煞,紧盯着宇文不弃和展如烟,一不稍瞬。

    八个剑士被迫退之后,忽听其中之一大喝一声:“变!”八个人登时走马灯般的绕着宇文不弃疾转起来,愈转愈急,掌中剑也随着疾舞,刹那之间,已分不清人影剑式,只见一道光环,发出阵阵“嗤!嗤!”劈风锐啸,旋转不息,两股不同劲道,朝中心点疾卷猛漩!宇文不弃一阵眼花缭乱,几乎立不住脚!猛可里,以七成劲力,向光环劈出一道排山劲气!

    四人展开身法,在万山丛中,如疾箭似地穿行着。慕容廉明久已闻说宇文不弃的功力如何高强,但却始终没有亲自目睹过。这次一见之下,只觉他果然丰神如玉,宝相外宣,竟像是已经练到了三花聚顶,五照朝元的境地,不由得心中暗自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老残几十年的功力,还没能沾着一点儿边,凭他这点年龄,简直是太不可能了!”

    脚下微一加劲,身形暴然加速。

    但是…身后三人,还是不即不离的跟着他,竟没有一个吃力的样子来。前行不久,前路山峰后,已经隐隐传来怒吼惨叫之声。显然,又有一场凄烈的打斗,在那儿展开。

    “大少爷,我都听见了,在丫头进您来的时候,我就来了,我为了她的颜面,也为自己这张老脸挂不住,所以一直没敢进来。没想到丫头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也几乎没脸进来见您,可是见您要走,我又不能不进来……”他头垂得更低,双臂耸动,居然哭了。

    宇文不弃吸了一口气,道:“郭大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从此不要再提了,我也不好,我不该打……”

    想到这儿,忽然心里一跳。这时候让个做爹的去看自己的女儿,以郭正义刚烈的性情,万一姑娘不认错,顶撞郭正义一句,郭正义万一忍耐不住,打了姑娘,或者骂了姑娘,那岂不是更糟一念及此,他不由着急,迈步出层,打算近处看看,必要时只好出面劝阻。他想的是好。哪知到了姑娘屋近处,只见灯光透窗,门开着,屋里只郭正义一个人,没听见一点声息。这是怎么回事

    双方旁观的这里正自心惊,场中已分出强弱高下,只见闪电交错的两道光芒之中的一道已渐渐敛缩,光芒也渐渐趋于黯淡,究竟是两位之中的那一位露了败象,还不得而知,双方旁观的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突然,一声裂帛大响,满天剑气刹时俱敛,众人忙凝目往场中望去,宇文不弃抱剑卓立,满剑冷肃之气,望之懔人,白龙道人也站着,但脸色煞白,满脸是汗,一袭道袍都湿透了,长剑下垂,剑尖柱地,不住的抖动。

    殿上黑漆漆的不见一点洒光,四位姑娘心里有数,要见自己的不会是神龛中泥塑木雕的斗姆,那一定还有一位活斗姆了。

    两名红衣女子引着四个从神龛左侧绕过神龛,进入一道门户。

    这后面该是第四进,第四进就是花园了,但这里虽是花园,却是自成院的一座花圃,圃中花木扶疏,清香扑鼻,中间一条白石径,近面石阶上—排三间精舍,不用说这是仙女庙后园的一部份了。

    天黑闭城,因此宇文不弃在城门关闭前便出了南门。他估计错误,以为田二爷已被吓住,先前跟踪他的人,定是郭正义的爪牙。郭正义的老家在开封,在此地收了几个不成材的门人,狐群狗党可能不少,派人跟踪伺机报复并不足怪,惩戒了郑川与张**之后,对方该已知难而退,必无后患:

    因此,他出城并未掩起行藏,确也未曾发现有人跟踪。

    护城河对岸榆柳成阴,半里外便是故玉津园。园建五代,官道通过其中,目下虽园迹久湮,但形态犹存,景物依稀,是本城仕女探春的好去处。

    展如烟像是从一块旖旎的梦景中醒来,粉腮之上红晕未消,眸中还闪烁着薄醉似的光辉,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指轻掠鬓边的发丝,娇羞的道:“不弃哥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吻,直到生命褪色的那天!”



第九五章 倔强
    这树林中,林木本密,宇文不弃穿入林中后,略一凝神,只闻得左前方中远处传出声声急喘声!

    宇文不弃一听这声音,不由心头一紧!这是人在断气前的浊重呼吸呵!他当下不敢再迟疑,脚点处,绕过八株大树。只见一株大树下,倒卧着一个身着短衫长裤全身战抖的土老儿。

    宇文不弃一落到他身边,立即出手如电,点住了他的几处重要穴道!土老儿微微转过头来,张着一双黯然无神的眼睛望着。

    宇文不弃这才看清,在土老儿的胸前,已经裂开了一个拳大的洞口,鲜血不停地直往外冒,若非功力高深,恐怕早已死去了!

    宇文不弃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相信了,他既惊且急,心里也为之一阵刺痛,展红绫所说的话,他只当是气话,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真那么做了,甚至还把他和盘托给了郭正义,可见她对他气恨之深!女儿家,一旦伤心绝望,由爱成恨,真变得这么可怕

    其实,真说起来,宇文不弃他倒也不在乎,既然敢追上来,他就不怕,既有慕容廉明父子跟展雄鹰在,他的身份迟早也非暴露不可。但是,展红绫之所以如此,尤其不惜献身给那位郭正义,完全是因他而起。

    展雄鹰就这么一个女儿,姑娘她自暴自弃,一旦成为事实,谁也无法弥补,谁也无法挽回,展雄鹰怎么受得了他又怎么对展雄鹰他如何能不惊又如何能不急

    展府这后院不见得比前院大,可远比前院气派,远比前院富丽堂皇,长廊一处处,数不清有多少,也不知道都通到那儿去了。

    前院没见人,后院人可不少,简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禁卫森严如临大敌。那名武士带着宇文不弃左弯右拐了一阵,踏上另一条画廊,这条画廊上只有一间屋亮着灯。

    刚踏上这条画廊,宇文不弃就听见那间屋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那位展如烟,另外还有个女子话声,听来很轻柔,显得人很文静,却不知道是哪一位。

    慕容廉明道:“老身说过,你们冤冤相报,这老身可以不管,当年展红绫要为夫报仇,老身不会干预,现在你要为父报仇,老身也绝不偏袒,你们可以各凭武功,去快意恩仇,你向展红绫报仇和跟如烟成亲,是两码子事,老身只管喜事,不管仇杀,现在话都说清楚了,你该没有话说了吧”

    宇文不弃道:“老前辈不偏袒展红绫,在下万分感激,至于婚事,在下目前实在无法从命。”

    桀桀怪笑,笑声令两人感到汗毛直竖。

    月色明亮,慕容廉明仔细地打量这位横行天下近一甲子的怪僻老凶魔。灰发乱披至肩,象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脸色苍白,脸上皱纹密布,象是久未经日光,气色不健康的人。

    身材高瘦,穿一袭灰袍,握一根鸠首杖,长仅一尺八。黑夜中,眼中似乎幻着绿芒,正是所谓天生夜眼,眼神令人不敢正视。”

    在慕容廉明的眼中看来,这老魔浑身鬼气,不象是人,而象一头夜间猎食的灰狼,极为危险。

    十四节脊骨旁的命门穴丝毫未损,这一掌力道千斤。但老魔纹风不动,浑如未觉,怪笑道:“这一掌力道增加不少,可是仍然差得太远。老夫练的不是金钟罩,没有罩门,你不必枉费心机。一甲于苦练的先天真气,岂是你这种蠢牛所能击破得了的”慕容廉明不加理睬,右掌按摸在老魔的脊心上,自言自语地道:“这老家伙果然名不虚传,象是个铁打的。脊心该是要害,我要给你致命的一击。”

    他左手悄悄拔下几段头发,悄悄探入老魔的左耳孔,并轻轻捻动。老魔不知有诈,以为有虫入耳,伸手急摸,情不自禁打一喷嚏。

    每个人的心弦,都拉得很紧!虽然他们口里谈论,但能否制得住这魔尊,谁也没有确实把握。

    一个个噤若寒蝉,坪中静的落针可闻!静得近于死寂!场中都是当今武林正邪两道的高手,他们的结合是很矛盾的,因为彼此的目的不同,但为了达到彼此不同的目的,而采取了同样的手段,正邪互赖,企图一举而毁去这一代的恐怖人物腊鸡魔尊,恐怖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郭正义心头不禁一阵激动,一股豪气,焕然起自心头!这时——林中并肩走出三个人来。当中一人,衣着华丽,白髯垂胸,面红如火,双目开合间,精光摄人,正是冷魂帮帮主“浊世神魔”凌朝锋。

    左边一人身高近丈,面色青黑,枯瘦如柴,身着一袭乌黑及膝长衫,三咎黑须随风飘舞,双目微瞌,唯由那目缝中,隐隐透出一股寒芒。

    右边一人身材魁伟,身穿一身火红大衣,浑身隐隐透出一片红光!

    看人品、穿着,还一定是金爷的在官贵人朋友,哪敢怠慢简直是唯恐不周,哈腰陪笑往时让,还恭恭敬敬地带路,把宇文不弃带到了一间屋门口,看这间层的座落处以及外观,一看就知道是位红姑娘的绣房。门关着,可是灯光还透纱窗,姓王行八的那位,打算先轻轻敲门,通报一声。

    宇文不弃既没有心情等,也没心情逗,抬手一震,砰然声中两扇大门豁然大—开,他迈步就闯了进去。好王行八的那位不由为之猛—怔,屋里真不赖,典型的温柔乡,柔和的灯光下,姓郭的盖着大红锦被靠坐床上。

    他手里提个圆圆的大包袱,展雄鹰一眼就看见了,半句话没说,掀着宇文不弃的胳膊就把宇文不弃拉进了屋——是间书房,挺雅致的书房,郭正义跟展如烟都在座。另外还有位姑娘,身穿旗装,要比展如烟大两岁,瓜子脸,柳叶眉,人比展如烟略微瘦些,但比展如烟还白嫩,清丽绝俗,端庄大方,带着一服雍容的气度,跟展如烟的美艳、娇纵、任性,完全两个典型。

    展雄鹰拉着宇文不弃一进来,那位旗装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盯上了宇文不弃的脸,但一接触便挪开了。

    慕容廉明脸上变了色,用手拍着椅子靠手,盛气的道:“孩子,你已经够委屈了,和他非亲非故,就向人家说出把身子给了他,这件事,为师既然给你作主,就由不得他不答应,为师说出来的话,几时不算数过老实说,为师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也已经退了一万步,他还跟为师拿跷,这子在为师前面,还敢如此倔强,为师就非要他答应不可。”

    宇文不弃道:“老前辈是武林前辈,婚姻之事,岂能相强”

    慕容廉明目射凶光,看了四位姑娘一眼,呷呷笑道:“你们当老身不知道么你们都想嫁给他是不是,所以最好让姓宇文的子不答应。你们想得美,老身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愿,姓宇文的子今天若是不答应这个事,老身就宰了他,看你们那一个嫁得成再不,老身就把你们四个一齐宰了,他也会一心一意跟如烟成亲了。”

    和尚极为大胆,毫无顾忌地用目光四下搜寻,并未隐起身形,目光下,宽大的灰憎袍迎风飘飘,左手握住一柄黑黝黝的木鱼槌。身材中等,肥头大耳,顶门上戒疤光光,是个受了戒的年约半百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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