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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第十九个石窟乃奉先寺基址,宏大为全山之冠,自山顶直下,广袤约百二十尺,据说唐高宗咸享三年建像,武则天捐助脂粉钱二万贯修成,卢舍那佛连台座高五十尺,方座角隅刻四大天王及诸天神天将像,左右雕菩萨巨像各高三十余尺,释迦佛像一座宏伟庄严,衣纹浅刻盘旋,极其雄劲,背光火焰浮雕,宏丽绝伦。托欢来到像前,呆看了一会,又是一声:“可惜。”至于可惜什么,他仍然没有说。

    第二十一个石窟名叫古阳洞,是龙门最初的石窟,代表背魏遣制的杰构,广二十三尺,深三十尺,释迦佛坐像高约十五尺,作风与唐代显然不同,衣裾垂于座台三面,台下左右雕石狮,背光浮雕佛火焰,甚为沉构,南壁三层各刻大龛多所,北壁情形略同,这些大佛龛,装饰富丽,琳琅满目。

    宇文不弃也冷冷地观察对方,但由于这人面孔靠近窗口,所以他能把宇文不弃全身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宇文不弃则只能看见他的面部而已。5s

    饶是如此,宇文不弃受过训练的眼睛,仍然观察出一点道理,例如这个陌生人的身量相当高,所以他须得略略弯低身子。

    其次,从他面上的皱纹,一部分指出此人性格冷酷,另一部分则表示此人抱历风霜,是个时时在户外活动之人。这些收获当然还不够,宇文不弃心念一转,马上在面上泛起了一种暧昧神秘的冷笑,同时大步迅快向门口通去。

    直到他通至三尺之内,那人才皱起眉头,冷冷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宇文不弃情知自己一答话,将被对方拿这话作推测资料,可能猜出他须要多少时间才逃得出此堡。不过他又不能透露出他看破对方的企图,这道理正如刚才他对郭正义的评语装糊涂一样。这理由是宇文不弃目下身在石牢之内,成了被动之势,最忌的是让对方高估自己的能力。

    “当然。我在登门求亲之前,已经详细打听过了,我虽有一个城邑的采地,但是现在天下纷争没有人能真正的保护我,唯有自己。但我自己也不是一块材料。王飞虎替我谋商过自保之道,一个是找个有力的靠山,不过那也靠不住。因为我邻近没有强大的诸侯可依,远一点的鞭长莫及,无法给我有力的支持。因此只有自力自强,找一个能干的人来帮助我。”

    宇文不弃看看两名受了伤的蒙面刺客,再度抬头道:“在下不为已甚,也不追究你们的来历,你们立即下来,带着你们受伤的同伴离开,如果等到我搜索上去,那就很抱歉了,不但杀无赦,而且我还要追查你们的身分渊源,一直追杀到底。”

    上面仍然没有回答,但那两名受伤的蒙面汉子眼神已经流露出恐怖之色,他们已经领教到宇文不弃的厉害,知道如果惹翻了这个人,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宇文不弃闻声心头一震,突然想到:自己当今面临大敌,怎么还象孩一般,轻易受人言语相激。

    想罢,他立刻转身回头,但是这时云凤公主已经缓缓移步走到他身后,低声说道:“宇文公子,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这所楼院早就为人布满了机关,无论庭院中的一草一木,皆安置了伤人的利器,不过这些机关的枢纽,好象都已经关闭,但是若经人一发劲,四周机关立刻产生运用,这座楼院立刻变成龙潭虎穴,步步杀机,慕容廉明早已经控制了这所庄院,可能他的人手早已潜伏在楼院的每一机关地下室,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青城三大剑客,虽然皆是绝世高手,但还是趁早离此为妙。”

    她这番话,说得极是慎重,宇文不弃听得暗自呆了一呆,自从认识云凤公主以来,他只知她充满神秘,狡猾,诡计多端,向来没有这种正经谈话过,他虽然心中满腹狐疑,但又不得不听信云凤公主的话。

    裙抉飘飘,展红绫从另一间屋顶飞掠而来,刚上了瓦面,檐角一声虎吼,黑影截出,剑发“飞星逐日”身剑合一扑到。

    展红绫纤足一挑,冷哼一声,一片青瓦向对方飞去,身形一闪,疾冲而入,一剑疾射对方的右胁。黑影骤不及防,“啪”一声震碎飞来的瓦片,却躲不开展红绫的一剑,惨叫一声,摔倒骨碌碌向下滚。

    接着,三名黑影三方齐聚,三剑汇合,疯狂地围攻展红绫,一场好杀。

    他放下笔,随手将“金盏”又用布包起来,掖在衣襟底下,对宇文不弃说道:“我说过的话,一定兑现。‘金盏’一定奉还,但是不是现在。请你告诉郭正义。五日以后,我在日正当中,到城外十五里地的宰相穴等他。如果他胜了我,‘金盏’立即归还,他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侠义之事。如果他胜不了我,也有一个办法,叫他弃掉的他的郭正义认输,他代安庆府的三班衙役跪地求情,我也会将‘金盏’归还……”

    白马寺气象宏伟,第一进山门左右有大石狮子一对,第二进天王殿,左右塑四大天王,第三进大殿,额题“万寺灵光”,中塑释迦佛,左塑文殊,右塑普贤,第四进法堂,为大雄宝殿,中塑释迦佛,左药师,右弥勒,东西分列十八罗汉,第五进接引殿,中塑西方三圣,第六进在高阜,地名清凉台,中为毗卢阁,左为摄摩腾殿,右为竺法兰殿。

    外面甚是寂静,宇文不弃一面动手,一面注视着外面的廊角。涂抹黑液的动作很快完成之后,他随即收起了瓶子,取出火折晃燃,接着把火苗挨近窗口。

    宇文不弃退开几步,紧张地等候着。过了一会,蓝焰的光度渐弱,旋即完全熄灭,可是每一根铁枝的根部,也就是曾经燃烧过的部分,仍然一片炽红。

    宇文不弃迅即抓住那片纵横交错的铁技方格的中央,他这只手上已戴上一副鹿皮手套,是以当中这些铁校虽然也十分炎热,却烫不着他。他口中“嘿”的一声,运足全力一拉,但听脆响一声,窗口上整块铁技造成的方格拦应手而起。

    “宇文先生,你是剑客而我们不是,因此你就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我们。我们信任你的能力,把一切都托付给你,但是冒险的是我们,你行动,应该先取得我们的同意,我们才能信任。你说天下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而你却把我们的生命安全擅作决定,万一有了错失,你又将何以补偿”




第五三章 赔偿
    慕容廉明精烁的眸子掠扫了修罗尊者一眼,接下说道:“你虽然用尽残酷的手段,欲置郭正义和展雄鹰于死地,但天理昭彰,是非曲直,总有大白之日,他们两人在临死前,都向老衲吐露了你假仁伪善,盗世欺名,沽名誉的狰狞面目,难道你拓跋叶仓还有什么话狡辩。5s”

    修罗尊者哈哈一声的狂笑,道:“老禅师你说完了吗本王尊眼下另有要事待办,只得再看你唱独角戏,哈哈哈……”

    慕容廉明已经数十年没有和人动过手,现在面对着这个武林巨擘,不禁也激起年青时代的豪迈之气,他暴喝一声,一提僧袍,纵身投入修罗尊者的掌指中,他忽掌忽指,展开凌厉的攻势。

    这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惨烈搏斗,举世中两名绝顶高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他们的功力,都已经到达绝高之境,随手一拳一脚,便是制人死命的绝招,所以场中群豪,不禁看得紧张万分。

    宇文不弃这时更加聚精会禅的看二人搏斗,脑海里快的印证自己的武学,修罗尊者和慕容廉明这一着,实让宇文不弃获益良多。

    他悚然扭头,大吃一惊。

    通向厨房的走道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发长及膝,已泛灰白,掩住了脸面,大袖及踝,白布裙委地,全身皆被发和衣裙所掩,但却可从发隙中,看到发内那双锐利怪眼,所映着灯火所反映出来的阴森光芒,令人心胆俱寒。

    宇文不弃苦笑一声,将剑递过说:“老前辈,男女双方的情与恨,第三者不过问也罢。既然你是孙老前辈的亲人,这把剑你就收下吧。”

    慕容廉明走近,劝道:“老太婆,算了吧,令兄与苏三娘为情所困,他们双方皆苦了四十年。当年那件事很难断定谁是谁非,让他们了结苦因苦果,也是一大解脱,你隐世二十年,又何苦卷入这段牵缠情孽之中老实说,当年要不是你向令兄透露出苏三娘已有心上人的消息,令兄也不至于逃婚远走,作了四十载孤魂。可知人如果任性而为……”

    正应了一句话:请将不如激将。宇文不弃福至心灵,在重要关头,猛想起与慕容廉明打交道的情景,以老人好强、古怪、喜怒无常、固执的种种个性,乞怜哀求不会有多大作用,便改变心念用上了激将法,果然侥幸成功了。

    其实,慕容廉明对他早有好感,不然上次岂会让他在此养伤避灾即使他不用激将法,老人也会替他治毒的,他却自以为得计呢!

    慕容廉明问清他的症状,并知道他服了林家的保命金丹,只给了他三颗又苦又涩的丹丸和一包药散,服下后不到半盏茶工夫,便泻出了一大堆污秽,出了一身臭汗,药到毒除。

    宇文不弃一听大吃一惊,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人影晃动,他挣扎着要起来,一面问道:“姑娘,你是说我酒后跑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娇柔好听的声音又说话了:“不要让他多说话,他醉得太厉害了,吐到最后,连血都吐出来了。暂时让他躺在书房里,把我房里蒸的那碗茯苓神汤,喂他喝下去,安神定息,让他再睡一会。就没有大碍了。”

    这一段话是说给另外两位姑娘听的,也是说给宇文不弃听的。

    展红绫隔着纱布似乎是笑了一下,低低说道:“谢谢!你很会说话。宇文不弃,我不能留你让你失约,我只是在想:昨夜你大醉一场,直到现在,你没有吃东西,而且太干太硬的东西,也不能吃。所以,吩咐他们准备了一点粥,一些清爽可口的菜。如果不耽搁太多的时间,请喝一碗粥再走。失约,是千万不可的。”

    宇文不弃着实地被感动了。

    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关怀过。没有,从来没有。

    珠帘掀处,一个胖子当先走进来,年纪只怕已过四旬,面白无须,身高也有七尺,比郭正义、展红绫矮不了多少,身材却差不多有郭正义的两倍,衫长及地,就像是滚进来似的,雪球一般。

    在那两个香主眼中,这个雪球更就像要压在他们身上。

    夹墙之下只有一道暗门,连接一道石阶,直达一座石室。

    发现了夹墙的天地会弟子,看见了那个箱子,只以为目的已达,并没有再找下去,他们也认为郭正义纵然有什么留下来,也会在火中毁灭,所以搬了箱子出去,在周围撒下火种,引火燃烧,立即撤出。

    郭正义所以造那道夹墙,原就是针对一般人的心理,他绝无疑问,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也正如那个胖子所说,实在太聪明了,以为别人即使没有他那么聪明,也不会差得太远,所以才死在展红绫的安排之下。

    “有,但最近的一个也要在五里之外:”慕容廉明摇头:“那附近一带全都给他买下,立了界碑,我们曾有一个人乔装农夫在附近经过,正遇他狩猎经过,以箭射杀,事后他表现得甚难过,认为那是他的地方,不可能有外人闯进来,当时还以为是什么野兽,才射出那一箭,但仍然送出十两银子来赔偿。”

    宇文不弃道:“这不是像他的作风,那绝无疑问是有意将那人杀害了。”

    宇文不弃测木透张挂布幄的理由,更无法查看那后面有些什么人物,不由得感到高深莫测,因此,对于郭正义的诡异手法,不觉大为佩服。

    他回到床边坐下,细想此堡实在有许多令人不解之处。例如此堡的形势,不但堡外周围都是平旷的野地,同时四角所建皆高煤碉楼,更使这四周的旷地发挥了最大效用。任何敌人若想潜入此堡,除非有隐身之术才办得到。

    除了形势之外,他脑海中泛起了那些巨大的箱子。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一箱箱的金银。这是因为这些箱子须得那么多的车马人手搬运,而且每一箱都不曾叠起来,可见得一定是太沉重之故。

    但最使人滋生疑惑的,却是这座座堡和这些人的神秘气氛,一种叫人说不出来的神秘和诡异气氛。

    宇文不弃慨然遭:“在下说过,虽然此身遭劫,但仍然感激庞兄。假如庞兄不嫌在下多嘴的话,在下衷诚奉劝一句,那就是大丈夫当须为国出力,个人的生死荣辱,实是算不了什么!以庞兄这等人才,如果跳出江湖的恩怨是非因子,把力量贡献国家,定必大有建树;到了临终弥留之际,想起了平生作为,亦将会含笑以殁,无愧此生!”

    宇文不弃也不说话了,展雄鹰说的是事实,这虽是个人才出头的时代,但是人才并不多得,大部份人都是些庸庸碌碌的中才,他们也要求生,像这种地方,这种环境,正是安顿庸才最好的地方,尤其是换了个较为有作为的女主人来了,那些较为突出的中等之才更为受到重视。

    宇文不弃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如烟初来,还没有进门,已经可以意味到她的指高气扬,今后也一定会变本加厉,我接受这样女人的指使吗答案是绝对是否定的,宇文不弃说不出是什么理由,他勉强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我绝不能接受一个女人的指使,尤其如烟那样一个女人。

    如烟从带兵的将领们开始,要求他们整饬军纪,训士卒,提高素质。那些将领们哪吃这一套,因为如烟是个漂亮女人,他们没有吹胡子瞪眼的公开反对,表面上算是答应了下来,实质上是阳奉阴违,依然故我。

    如烟不动声色,抓住了他们一个错处,带了王飞虎和几名能干的家将,直闯大营,把两名百夫长抓住了就地正法,然后撤换了所有的十夫长,由自己带去的家将中暂代,亲自点校人马,遣退了那些老弱残兵,留下了精壮丁勇,微召范城年轻的丁勇补充缺额,着实整顿,从新训练。

    慕容廉明道:“武功一道,最是精微奥妙,高低之分,便不只单靠名师的指导,最主要是时间与天赋,四柄奇剑上记载武学,同是出自金罗真人所创,谅高低之别,所差有限,不过据百年前的甘林四尊,会战华山大大主峰的情形而论,乃是东龙武功较高,大概是虬龙剑上的武学最厉害了。

    季彦凌接声说道:“刚才我怕修罗尊者听到展雄鹰叔叔还没有死,再又前去迫害,所以我只得瞒你说,展叔叔已死,不过展叔叔着实伤得极端惨重,大概已经回天无术了,可是大师父深知展叔叔的重要,已经将展叔叔移到一个秘密的所在,胡圣手老前辈等人,正尽力的在挽救他的性命,如展叔叔能够清醒的话,那么黄龙山师兄之血案,便可以大白,以及那修罗尊者是不是当今的武林黑白二道盟主——拓跋叶仓之迷,便可完全澄清了。”



第五四章 身世
    季彦凌轻轻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拓跋叶仓任职江湖武林黑白二道盟主,已有四十余年,无论天下各大门派,无不对他尊仰万分,不管何等纷争,只要他出来排解,无不迎刃而解,数十年来天下武林中人,大部份都受过他恩惠,大家都认为他是大仁大义,正气凛然的人,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大师父早在龙山师兄被豁之时,便怀疑到他,但拓跋叶仓的声望过大,大师父只得将这件血仇深藏心底,暗中继续搜寻证据,期能把拓跋叶仓的丑行恶速公诸天下。5s”

    “不弃弟弟,难道人不知道大师父忍辱含恨的苦心”

    内堂中,松枝毕剥作响,火焰跳动,照亮了堂中每一角落。玄鹤观主与三妖道坐在上首,两侧分坐着十二名老少男女,全是三妖道的得力爪牙。

    郭正义的桌面,摆了十余张西安四大银号开出的银票,手上捧着一张名单,瞥了两侧众爪牙一眼,冷冷地说:“贫道决定以五万两银子,招请西安、洛阳、太原、凤翔四地的高手名宿,约期在潼关会合,一打尽瓜园会的狗男女,除去心腹大患,诸位如不反对,贫道便念出所要邀请的人名,分配诸位携款分头前往邀请。”

    夜黑如墨,星月无光。官道上蹄声震耳,乌骓马载着浑身黑的宇文不弃,星夜南下,人与马漆黑一团,因此只听到蹄声,难以看清人马的形影,平添三分神秘的气氛。

    他昼夜兼程,马不停蹄。曲沃、闻喜、安邑,一县县被抛落马后,次日午夜时分,到了盐池西岸,前面解州在望。

    解州附近,有三处产盐的八座池,最大的是跨越解州与安邑县的盐地,东西长五十五里,周围一百四十四里,目下有三座盐场,盐的品质不差。

    其次是盐池西安的女盐池,东西二十五里;南北二十里,盐味稍苦,并产硝,俗称硝盐,品质甚差。再就是州西北的六池,六座池的水经常灌入女盐池,品质与产量皆有限。

    因此解州一带靠盐吃饭的人甚多,但真正称得上富裕的人却少得可怜,江湖人在此混迹,几乎无利可图,所以不易引起江湖人的注意,在此隐迹颇为安全。

    笑判官到底是老江湖,他力劝姑娘沉着冷静。瓜园会总秘坛高手如云,内外堂的人已是难缠,天罡地煞人灵二坛地名家辈出,五大护法更是不可轻侮,敌众我寡岂能冒失地轻生涉险

    宇文不弃下落不明,毒发期已过了十二个时辰,即使目下他仍在瓜园会的魔掌中,恐怕已经不是活人了,急又有何用直捣五龙谷,不啻下井救人,把自己也断送在内,何苦来哉目下只能说是替他报仇,报仇并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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