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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这人特尊老爱幼,您这一路冻得不轻吧我先给您安置好了”

    老滑头针锋相对,不冷不热道:“成啊,您倒是动手啊。”

    我正想插口,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回头一看,却是狄福生。

    他打手势示意我们再退后一点,跟着指了指季雅云和潘颖,做了个遮挡眼睛的动作。

    这时老滑头又想开口,我和狄福生眼神一对,立马猛一挥手,“别出声!”

    我心里虽然也觉疑惑,但老滑头摆明想拿捏人,我也不可能示弱。当即扯下季雅云的帽檐,又冲窦大宝打手势,让他如法炮制遮住潘颖的眼睛。

    潘颖却是挡开窦大宝的手,很有些傲然的说:“我也算见过些场面,就不必劳烦了。”

    见她坚持,狄福生也不再迟疑,斜向前走了几步,面朝着屋子蹲在地上,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却是捏住自己的下颚,猛然间一仰头,发出一声如野兽般凄厉的怪啸!

    这啸声太过突兀,又是尖利之极,震得人耳鼓直发胀,众人都不得已捂住耳朵,本能的蹲在了地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屋顶的一大片积雪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拍在我脑袋上。

    我被砸的一激灵,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本能使然下,还是立马拉住季雅云,招呼其余人离屋墙再远点。

    走出几步,还没等转身,身后骤然传来一阵滚滚如闷雷般的响动。

    “这是哪地儿雪崩了”

    窦大宝第一个回过头,刚问了一句,突然和潘颖同时蹦起,双双怪叫一声。脚一落地,窦大宝立马就大喊:“跑!快跑!”

    我本来还想转身,听他这一嗓子,干脆就头也不回的拽着季雅云直往前奔。

    直跑出十多米,才敢停下脚步,回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

    那七八间屋子的屋顶,原本一片雪白,这时却变得黑压压的,不断有活物钻出积雪在房顶上乱蹿,却是无数只灰毛长尾巴的老鼠。

    这些老鼠有大有小,更有互相咬着尾巴连成串儿的,一眼望去,怕是至少有成千上万。

    老鼠这种恶心的东西,几乎无人不识,可又有谁同时见到这么多老鼠

    汤易算是胆儿大的了,见到这铺天盖地的鼠群,也是两腿发软,一个趔趄仰面跌进了雪地里。

    这时我想再往远了跑,却也是浑身发僵发寒,根本挪不动步了。

    所幸鼠群虽然像是炸了窝般蜂拥而出,但大部分都朝着东南方逃窜。屋顶上前沿的老鼠起初还能顺着墙壁房橼向下爬,可架不住鼠群数量众多,被后边的一撵一撞,全都跟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房顶上的老鼠还没跑完,只听连着轰然几声,几间屋子的门接连散裂,更多的老鼠从屋中涌出,互相碾压着竞相奔逃。

    一时间老鼠“吱吱”的叫声,鼠爪扒拉雪地房屋的声音,夹着众人无法自抑的粗重呼吸连成一片,所形成的特殊压力几乎令人崩溃。我只觉得浑身麻痒的不行,就好像皮肤在不断胀裂,里头的身子受不住这种视觉和听觉带来的冲击,急于想要穿破皮肤独自逃脱似的。

    这种场面直持续了近五分钟,周围才趋于平静。那几间原本还看似坚固的屋子,却已然是千疮百孔。

    “我地个乖乖,这该不会是到了灰家老仙儿的香堂了吧”韦大拿面无人色的喃喃道。

    狄福生看向这边,冲我点了点头,示意鼠群已然散去。

    我勉强吞了口唾沫,在原地又缓了好一阵,才像脚底下踩着棉花套子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我们二次撤退的时候,谁都没顾上老滑头。此时走到雪橇边,只见他就像个大粽子似的,整个人都缩在帆布里团成了一团。

    汤易弯下腰,一把扯开他头顶的帆布,却猛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可怖的事物,脸上的肌肉狠抽了两下,一屁股坐进了雪地里。




第1330章 困局
    我看清帆布下的情景,也不由连连倒吸冷气,急忙制止正往这边走的窦大宝等人。

    那帆布下头,老滑头一只眼瞪得血红,嘴里竟然咬着一只近半尺长的黑毛老鼠。

    那老鼠被咬得血肉模糊,早已绝了性命,但老滑头眼中的狠色和嘴角殷红的血迹,却使得他看上去比地狱中的恶鬼还要狰狞可怖。

    老滑头“噗”的吐掉死老鼠,舔了舔嘴角,盯着汤易道:“咱俩扯平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二次撤退的时候,虽然没带上老滑头,汤易却在临撤离前,扯过帆布替他包了头脸。

    鼠群虽是往东南逃窜,但慌乱中偏离方向的也为数不少,惊惶间更是遇到阻拦张嘴就啃。

    老滑头被帆布裹住,总算是保住了老命,没被老鼠啃死,但百密一疏,也还是有只大耗子钻进了帆布里,却被他发起狠来,活活给咬死了!

    那一排屋子门户大都散裂,却也还有两间勉强算是完好。虽然里头满是呛鼻子的老鼠臭味,房顶也千疮百孔,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在此歇息。

    我和汤易把一间屋子稍许清理了一下,把老滑头抬了进去。窦大宝从角落拣了个火盆,生起火,温热的熏陶下,众人才都稍稍松弛了些。

    想起不久前的恐怖一幕,我问韦大拿:以前可曾听说过山里会发生这样群鼠聚集的情形

    韦大拿苦笑连连,说他自小生在四方镇,长在四方镇,进山的次数不多,但所开的客店就相当于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情报站’。关于老林深山里的奇闻怪事所知所闻那得是论屋算,但绝没听过如此骇人的事情,更加未亲眼见过。

    老滑头咳嗽了一声,“别说他了,我大半辈子走山探海,这样的场面也是头一回见。”转向汤易说:“大兄弟,我起先真就是想作弄作弄你,我闻出味儿不对了,可也没想到,这屋里头的耗子有那么老些个。你老哥哥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汤易见他说话转了风头,笑道:“怎么着您这是不记恨我了”

    老滑头干笑:“我说了,你能在危难中不忘替我护住头脸,咱俩的帐就算抵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记恨不记恨的,要是那么小心眼儿,老头子也活不到现在。

    您和徐小爷都是心思剔透,也都想到,我事先磨磨蹭蹭,就是想拿你们一把,让你们觉得我这老东西还有用,那样才不至于把我扔在这雪山里。唉,现在看来,是我想多咯。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深藏不露,各有各的绝活。就算没我带路,你们还是能找到四灵镇。现在我只能是豁出老脸,恳求你们诸位,千万别把我撇下,给我老头子留条活路,我多少还能帮上点忙。”

    汤易呵呵一笑:“行了,别装可怜了。你就说说,你认为这么些个老鼠是怎么回事吧。”

    老滑头单眉一挑,“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么些个小脚大仙汇聚在此,就只能是说,此地若非有妖孽作祟,便是有宝物显露之相!”

    “又是宝贝”汤易看向我。

    “有宝贝也和咱没关系。”

    我站起身,让季雅云和潘颖背过脸去,并让汤易帮忙,把老滑头里外的裤子都扒下来。

    老滑头倒是处变不惊,“小爷要替我治伤”

    “我没那么大能耐,只能先临时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免得你死。”

    我替老滑头重新清理了伤口,在创口处敷了一整瓶白药,包了纱布后,找出一个瓶子,瞅准了,对着伤口周围一阵狂喷。

    窦大宝讶然道:“发泡胶这玩意儿还能治伤”

    “这玩意儿不能治伤,但能起到固定伤骨的作用。”我将整整两瓶泡沫填缝剂喷在老滑头胯骨周围,等稍稍凝固,又用胶带缠了个扎实。

    我对窦大宝说:“这些都是我让韦掌柜帮忙准备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谁的骨头断了,用这个办法临时应急一下,至少能缓解疼痛。要不然,疼起来一会儿一身冷汗,走不出几里地,就得冻死。”

    汤易帮老滑头套上裤子,老滑头稍微一抬腿,“咦”了一声,“这东西真管用!好像疼的没原先那么厉害了!”

    “这东西可没有止疼的作用。”我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在白药里掺了‘活扒皮’,就是你给我的那瓶,可以起到止疼的作用。可我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副作用。”

    老滑头一怔,随即冲我抱了抱拳,“服了,服了。小爷您可是让我知道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了。说实话,我把‘活扒皮’给你的时候,还真想着给你加点料。那东西说是没大用,可拿来迷大姑娘小媳妇儿真是百试百灵。

    您一照面就给我开了膛,还废了我右手大半的功夫,我得记仇。您想啊,我给‘活扒皮’里加点料,您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对哪家的闺女用上。您本来就是想泄泄火,却要了人家的命。到时候你被送官法办,我这不是什么仇都报了吗”

    说着使劲一抹脑门子,脸上不自觉的显露出后怕,“得亏是一念之差啊,要不然,老子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这时韦大拿从火堆里抄了一根木柴,起身说道:

    “我去其它几间屋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家什。你们谁跟我去”

    窦大宝抬脸问:“这些屋子里除了老鼠屎,还有啥啊”

    韦大拿跺着脚说:“爷、祖宗,算是我求您了,别这么没心没肺行不行本来我给你们准备的干粮,那是足够七天的,可眼下就是你们不去四灵镇,现在就往回走,想囫囵个的回到四方镇,那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我这会儿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咱就得吃、就得喝!干粮不够,除非宰人吃,要不然咱都得饿死!”

    “怎么要那么久”汤易问。

    韦大拿叹了口气,“你们以为那黑鸦子为啥叫黑鸦子那可不止一阵啊。南风是停了,可来路那片老林子的树,和树上的冰溜子都被刮松了。那冰溜子可比刀子还快呢,现在要是往回走,猛不丁掉下个冰溜子把人给砸了……你们看见那驴没咱谁的脖子、谁的皮有那犟驴硬这黑鸦子就和老鸦一样,它特么能把人活活耗死,专吃腐食!要不然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撑得,为啥还费劲巴拉的去把驴头拖回来”



第1331章 将军巡山
    听韦大拿一说,我们都不明觉厉。

    别的都还好说,食物可是最大的问题。都说东北山林遍地是宝,说出门只要拿个棒子,就能打到傻狍子这样的憨货,那是以前,搁到现在就是扯淡。

    韦大拿是开旅店的,我们这几个人也没什么狩猎经验,真断了粮,可不就得饿死嘛。关键我们也没带什么狩猎的家伙、捕兽的套子啊。

    汤易当即起身,说他跟韦大拿一起去。

    韦大拿临出门前说,让我们把驴头拆了,先吃驴头,便携的干粮留着。

    窦大宝不是屠夫,却是个吃货,拆驴头对他来说不叫事。

    我借这个机会,把到达马鞭沟前韦大拿跟我说的话对其他人说了一遍。韦大拿跟我说的时候就十分简言,我复述出来更只三言五语,就怕说的太多,把两个女人吓得不能安生休息。

    等我说完,潘颖沉吟了一下,说:

    “要按你说的,那个住到韦大拿旅馆里的人,倒像是被吸干了精元了。他能离开马鞭沟,多半是因为所顶的‘仙家’庇佑,可到后来还是丢了性命。其余那二十四个伐木工,想来也和他的结果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被吸干了的身躯最终是被鸟兽所食,还是其它下场。”

    我看向老滑头,“你怎么看”

    老滑头倚在塌了大半的土炕边,抬手抠了抠鼻翼,摇头说:

    “去年这时候,我还在卖香油呢。再说了,我是羊倌,又不是阴倌,这种事可不敢瞎说。”

    我刚要再开口,屋门一开,随着一阵烈风卷入,汤易走了进来。

    我问:“找到什么没”

    汤易摇摇头。

    我见他独身一人,又问:“韦掌柜呢”

    “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

    汤易说了一句,忽然抽了抽鼻子,两眼放光道:“真香啊!”

    我也闻见了香味,扭脸一看,窦大宝正用树枝穿着一块驴肉,在火盆上烤着呢。

    驴肉烤的‘滋滋啦啦’直往外冒油,窦大宝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也被火映得忽闪忽闪的。

    从上午出发到现在,我们也就吃了一顿,刚才没先吃东西,是因为想起那些老鼠就犯恶心。这会儿切切实实闻到烤肉的香味,都不禁肚子咕咕作响起来。

    老滑头手脚并用,第一个爬到窦大宝身边,不顾火灼,撕下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就往嘴里塞。

    又过了一会儿,窦大宝和潘颖,连同狄福生也都忍不住了,都开始分食烤驴肉。

    我因为跌出车外,滚下斜坡时头脑眩晕,胃里吐得精光,真是比谁都饿得厉害,见状再也不顾矜持,直接把穿肉的树枝从窦大宝手里抢了过来。

    刚想直接啃,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让我为之一愣。

    我和窦大宝是隔着火盆脸对脸,老滑头为了吃肉,不顾伤痛的爬到了窦大宝身边,这会儿正背对着窦大宝,侧着脸狼吞虎咽呢。

    隔着火盆,我就看见老滑头背着这边的另一侧,似乎是还有一个人。

    看动作这个人并没有在吃肉,而是紧挨在老滑头身边,脸都快贴到他脸上了。

    我本来一门心思都在烤驴肉上,乍一看这情景,不免觉得奇怪。

    老滑头别说和我们这帮人不对付,就是和韦大拿也不挨着啊。谁会跟他这么亲近呢

    兴许是先前饿得狠了,一闻到肉香脑子就有点犯迷糊,但是虽然饿的前心贴后背,我也还是没对老滑头放松戒备。这老家伙,可是打骨子里头透着坏呢。

    心里一犯疑,送到嘴边的肉就下意识放下了。

    刚好这个时候,身边一人冷不丁就把肉抢了过去。

    我也顾不上看那抢肉的‘饿死鬼’是谁,就撑着身子,偏过头……等大致看清楚挨着老滑头那人的半边脸,我后脊梁骨猛然一僵。

    和老滑头贴在一起的那张脸,居然是季雅云!

    要是换了旁人,哪怕是换了潘颖,和老滑头这么亲密,我多半还不会立时有反应。可一看到这人是季雅云,还和老滑头贴这么紧,当时就无名火起,直接抬起脚,一脚就把火盆子蹬翻在了老滑头身上。

    老滑头被烫的“嗷”一嗓子,急着拨开火盆在身上扒拉,“谁这是干啥呢”

    他这一慌,把身边那人给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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