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现在,大顺体系内仅仅只剩下了两个半独立山头。其中实力最强大的,无疑是控制了大半个四川及云南的左营刘忠贵部。这厮贵为大顺四川节度使,旗下谋臣武将众多,坐拥十万余大军(收编了云南部分降军后的数字),四川又是天府之国,物产丰富,地理相对隔离,让长沙朝廷是极为忧心。
大顺境内第二个山头就是在湖北前线驻防的右营袁保所部了。这个山头最早可追溯到袁宗第,李自成的老战友,李过上位时的主要支持者之一(另外几人分别是左营刘芳亮前营高一功,以及几位带着散部营头的老将)。袁宗第死后,右营总权将军的位置便传到了其子袁保手上,目前拥有精兵五万余人。
武昌府现在就是右营的防区,全府的军民事务都由武昌防御史袁保一言而决。袁保本人多年前曾前往宁波学习过,那会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在鄞县系统学习过现代军事,其带过去的数千人马也都经过整顿改编,战斗力提升很快,军官们的见识更是得到了极大增强。现在右营的骨干军官很多都是出身那支部队,也是袁保在父亲死后能够牢牢控制住部队的关键。
右营也曾积极与东岸进行贸易,盖因不这样财政会很困难。武昌一府虽然不穷,但养五万多精兵还是有点吃力了,更何况这五万多人不是成本较低的驻防军,而是耗资巨大的野战部队,因此被压榨得有点狠,只能不断地通过对外贸易换取财富。
当然光靠武昌一地,再怎么贸易也是于事无补的。事实上右营每年还要接收江西的九江南昌两地送来的部分饷银和物资,以补充军用的缺口,因此袁保的右营独立性不如左营刘忠贵部。袁保也非常希望能够如左营入川一样打出一片新天地,无奈实在没这个机会。比如,这次大顺南下伐明,袁保就曾主动请缨,表示愿带领麾下大军讨伐两广,但被李来亨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其实也很好猜。左营现在已有尾大不掉的苗头,李来亨实在不想让右营也得到发展壮大的机会,因为那会极大威胁到自己的权威,因此就让右营牢牢地钉在湖广前线,直面清军一线兵锋,最后慢慢消耗掉,再也不成威胁。
大顺军中第三个山头是原贺珍父子所部三万多人。当年李自成在潼关兵败,逃往湖北的时候,贺珍还带着人马在陕北甘肃一带转悠。在屡战不利之后,无奈降清,一如当地被清军大量收编的顺军散兵。
不过贺珍父子兵不是真心降清,后来他们找了个机会,杀掉监视他们的八旗将官,率部转战回了陕南,屡战不利之后干脆退进了商洛山里打游击,让清国陕西总督是欲仙欲死,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在之后的多年里,贺珍父子与郧阳府的左营互通声息,配合默契,打退了清军多次进攻,彻底站稳了脚跟。再后来,左营主力去了四川发展,这空出来的郧阳府就给了贺珍父子,他们也算是初步得到了一块地盘,虽然这块地盘比较贫穷。
贺珍病死后,其子贺道宁统管全军,接任了郧阳防御史的职务,也算是一方诸侯。但他这个诸侯同样不自由,需要接受长沙朝廷协饷的他们无法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在这乱世里走一步看一步,如同那无根的飘萍一般。
总而言之,现在大顺国内形势不错,长沙朝廷的权威日重,无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实力,都占据了明显的优势,底下那些个藩镇山头应该也是感受到一股股寒意了。以后说不得,他们都得被李来亨一个个收拾了,杯酒释兵权的事情,是任何一位统治者都非常热衷的事情。
好吧,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到了黄鹤楼上来。今天李难先受邀来到这里,其实也有武昌府的主人袁保的意思在内。袁保坐拥武昌全境,江岸线漫长,治下各地对航运的需求也是比较大的。但偏偏之前他短视了一把,没有入股李难先创立的航运字号大发永,这会在他人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因此便通过张绍宗的关系,将李难先请了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进来。
张绍宗当然没有傻到现在就问李难先大发永入股的事情,而是先谈起了如今的局势,而这无疑引起了在座诸人一连串的叹气声。原因无法,朝廷坑了他们不少钱?以大买办张绍宗为例,在岳州开办了缫丝厂的他,就被当地官府劝捐了三万两银子,同时一批卖到军中的布匹也被拖欠了货款,最后筹备物资的官员给他结了两万两的纸钞了事。
收到纸钞这种东西,张绍宗也只能苦笑了。顺国官方发行的这种货币上面虽然明白写着当一两的字样,但问题是一两纸钞真的能当一两白银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事实上,在岳州府一带,纸钞和白银私下里的兑换比例是20:1,有些地区甚至还要更高,可见其贬值程度。顺国官方用这种纸钞来向商人们采买物资,说起来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掠夺,民间根本不认,清国和东岸商人也不认,只能烂在他们自己手里,这苦处又跟谁去说呢?
李难先的家财比在座所有人都多,他自然也收了一把纸钞在手里,总数大概有三四万两的样子,严重削弱了他调用资金的能力。不过他也明白,这钱是不得不出的!顺国南下伐明,这是扩大国土,增强实力的必由之路。他们这些人的生意大半在国内,甚至和大顺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大顺昌则他们富,大顺衰则他们穷,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朝廷,其实还是挺看重他们商人的,这自古以来都少见,因此损失些资财也可忍受,只希望日后局势平定后能赚回来吧,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而既然说起了纸钞,就不可能不提到最近正在轰轰烈烈进行着的废两改元的事情。而所谓的废两改元,与后世的概念有所不同,主要目的是将顺国国内流通的银两改成银元。
众所周知,自明代海贸盛行,白银大量流入中国后,白银开始成为主要流通货币,但其中也蕴藏着许多问题。最主要的,其实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碎银,不但重量不一致,成色也很可疑,极大阻碍了商业的发展。在东岸人介入中国事务后,随着经济联系的加深,库页岛铸造的各种银元开始进入中国市场,并且大受国人的喜爱,因为其成色足型制统一的缘故。
毋庸置疑,东岸人在收取银两(碎银和银锭),然后又铸造成银元返销回去的举措中,赚取了大量的收益,顺国上下对此也都看在眼里。因此,在这个财政困难的时刻,顺国官方有了自己铸造银元的打算,以阻止利权的外溢,自己收取铸币税。
但这种废两改元的行动,毫无疑问也需要东岸技术方面的协助,为此他们进口了一批水力冲压设备,开始尝试自己铸造银元,并且取得了一些成果。这次东顺两国交恶,东岸人断了这方面的技术服务,一下子使得顺国自铸银元的产量大幅度下降,产生了不少问题。张绍宗每每与人谈起,都觉得十分遗憾。
但不管怎样,他是非常支持这种货币改革的,其他人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态度。有的人甚至提出,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向东岸人再谈谈,看看能不能临时采购一些。毕竟这种设备不是军用管制物资,还是有可能买到的。甚至实在不行的话,高价走私一批冲压设备过来也是好的,哪怕不是专门用来铸币的也行,顺国方面再想办法改造就是。
李难先对此也十分赞赏,并表示自己会通过关系打探一下,看看有无采购的可能。毕竟废两改元极其有利商业的发展,他没道理不支持。
众人就这样谈论了许久,直到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熏意,张绍宗才找到了一个机会,悄悄凑到李难先耳边,说起来右营权将军袁保想入股大发永航运字号的意思,这让李难先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这事有点棘手啊,他实在不想参与到大顺朝廷的权力游戏之中,但却也不好得罪袁保这种大人物,实在是左右为难。
第三百四十四章 黄鹤楼(二)
绵侯何时对这水上生意也感兴趣了?李难先转头看向张绍宗,轻声问道。
说实话,李难先现在很纠结。他这个大发永航运字号,股东来源复杂,他本人虽然是大股东,企业的实际经营者,但也只占了四成股份。此外,沿江的一些商人船东们也以船只人员入股,占了三成,剩下的多是大顺地方官府军将勋贵们。
也就是说,这里面每个人的股份都有定数的,也是当初通过激烈的博弈而定下的,怎么能说改就改?但问题在于袁保不是一般人,他是站在大顺权力金字塔顶峰的那一群人之一。作为右营的权将军,袁保控制着武昌府一州(兴国州)九县数十万人口,同时手下有常年与清军厮杀,见惯了生死的精锐之师五万多人。
虽然他仅仅只是一个侯爵,但这个侯爵的分量可比长沙那边新近册封的几个侯爵厉害多了。那些个人,个人前程全家荣辱全都系于皇帝李来亨对自己的宠信之上,一有不对就可能摊上大事,家道中落。与他们相比,手握五万雄兵的袁保就硬扎多了,只要他的地盘不丢,部队不散,那谁也拿他没办法,李来亨说话也得注意措辞,不能随意处罚训斥。所以说,李难先是真不想得罪袁保这么个实力派人物,如今人家看上了自己的大发永字号,强行想要入股,他自度是很难拒绝了。
而说起大发永航运字号,如今计有大大小小的船只三十余艘,总运力不过两千多吨,说起来也就和东岸两艘大船的吨位相当。而且这些船大部分都是旧船,状况也很可疑,唯一比较重要的资产就是那些船工了。他们世世代代以航运业为生,技能娴熟,熟悉航线,水文气候也十分精通,没有了他们,这个大发永确实开不起来。
不过这些人也十分抱团排外,让人很是头疼。乡里乡亲的他们之间既既有宗族关系的纽带,也有帮会的影子,领头的有一定资本,出面代表大家谈条件,给自己和所有人带来收益。当初李难先在和他们谈判入股的时候,就极是头疼,费了很大的精力,同时也是借了官府的势力才勉强谈成,最后给了他们三成的股份。
这部分人的股份,不是不可以动,但需要仔细思量思量,费上一番手脚,对那些船东和船工们分化拉拢,牺牲掉一部分人的利益。不过,考虑到袁保的胃口可能不会太小,那么光牺牲这些人肯定也不行,真把人家逼急了,人家拼着前期投入的那几万两银子不要了,带着船和人一走了之,你又能如何?所以,自己也得让渡一部分股份出来,如此怕是才能最终满足袁保的胃口。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李难先心里暗暗感叹着。
其实他十分理解袁保为何想要入股大发永航运字号。这家大顺国内严格意义上的第一家大型航运企业,在与清国表面上议和之后,就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一开始大发永经营的主要是武昌到沙头市的航线,在两地间漫长的江岸线上倒腾货物,其间甚至还有江北的清国商人偷偷参与进来,很是赚了不少钱。
这里多提一句,湖北虽然地处前线,但因为有着江防优势(东岸炮艇协助,顺国水师也有一定战斗力),清军很难突到南岸去,相反顺军倒是在江北保留了不少寨堡,因为掌握在顺国手里的半个湖北倒也还算发展得不错。虽然因为战争而被抽取了重税,但比起扶老携幼举家逃亡的悲惨境地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尤其是武昌城,是袁保的根本重地,也是他最大的财源,多年来为了获得足够的资金养军,他一直十分支持商业的发展。武昌在这方面基础本就不错,当年战乱时又有很多来自汉口汉阳的商人或手工业者涌入,他们带来了武昌发展继续的资金技术和管理,使得这座城市开始了爆发性的工商业增长历程。
再到了后来,与东岸贸易的频繁,使得武昌一带较为廉价的日用品大量出口宁绍等地,赚回来的银子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本地商业的繁荣。坐镇武昌的袁保那是心花怒放,在那个黄金年代,商人们提的要求他基本上能满足的都满足了,前提只有一个,就是要商人们给他们生产更多的军需品,以及缴纳更多的税金,让他们可以更好地维持军队。
而沙头市呢,也不必多说,湖北老牌商贸口岸了。地处荆江洞庭湖两大水系要冲,附近的商人百姓都喜欢到这里来贸易,不但有清国的,顺国的也有很多,更别说还有那来自宁波登莱的东朝商人了。这些个东国商人,从外面贩运来了诸多特产,有本地难得一见的南洋特产,如龙涎香沉香珍珠玳瑁等等,也有北地特产,如老山参东珠皮子等等,更还有许多海外奇珍,如钟表染料香料毛毯等等,非常受人欢迎,故沙头市还是颇有可取之处,商业也非常繁荣,把它作为航线的终点确实非常合适。
李难先派自己信任的内弟负责大发永船行的日常管理,将这条黄金水道给稳稳地经营了起来,且一运行就是三年。这三年内,刨除各项开支,以及给朝廷缴纳的重税,大发永船行仍然赚取了二十余万两银子。李难先占股40,即便只拿出了六七成利润进行分红,他仍然落袋了足足五万两银子,心情非常之舒爽。
不过这条黄金水道虽然赚钱,但仍然有一件事让李难先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他的船队利用率太低了。尤其是西风盛行的时候,许多帆船没法出航,只能停泊在港口内发呆,很是无奈。当年组建大发永的时候,李难先曾通过关系从东岸人那里淘了一艘旧战舰(装备被拆除,只剩船壳),四百吨的样子,却也只能夏天东南风盛行的时候出航。冬天就要看运气了,刮西北风肯定不行,东北风还能凑合,对天气的依赖太大。毕竟,他们可没有鸦片战争时闯入长江的英国人那条件,用蒸汽船拖着风帆战舰往前走!
所以,李难先现在对于东岸人的蒸汽机帆船真的非常眼红,觉得这种船只平时可以使用风帆动力,节省燃料经费,逆风逆水时也可以开启发动机,采用蒸汽螺旋桨推进。且都不需要全速推进,低速就可以,以节省燃料的消耗。
这样一种好船,我的大发永怎么就没有呢?李难先很是遗憾。他最看重的,其实就是据说是黑水造船厂研发设计的雅克萨级武装运输舰。这种船型体修长,非常好看,船舱容积利用率也很高,再加上还有安装火炮炮位的地方,简直就是他理想中完美的船只。
而且这种船排水量有250吨,在长江湘江等地航行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航速奇快,需要的操帆手也很少,实际运营起来的话时效性经济性可靠性俱佳,当真是一款非常不错的船型,也难怪东国人大批量生产使用了。
李难先曾经稍微有过那么一丝买这款船的念头,但在临开口前他又失去了勇气,因为他知道,带有蒸汽动力的船只东岸人是不可能对外出售的,问了只能是自取其辱。因此,他后面修订了目标,转而想订购黑水造船厂生产的雅克萨级外销版,即纯风帆动力版。这种版本的船只东岸人已经出口了福建郑氏四艘朝鲜四艘广东李家一艘,李难先若想买,还是可以买得到的。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通过宁波方面辗转联系之后,远在鄂霍次克海的黑水造船厂回复同意建造雅克萨级风帆动力版,这让李难先非常欣喜,觉得他的航运大业至此要进入新篇章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李难先坐等订购的两艘新船回来时,顺国发起了南征伐明的战役,两国关系迅速转恶,东岸方面立刻对其实施了制裁,冻结了一切人员交流和技术援助,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两艘船了。李难先最后一次得到消息,是去年下半年,黑水造船厂委托马当要塞方面进行联络,退回了李难先支付的造船定金。至于说那两艘船,据说他们正在想办法推销给澳门的葡萄牙人,让他们消化掉。
李难先对此自然是十分失望的。通过大发永船行做一番事业的努力,就此遭到了重击。他本人在宁波生活过多年,见识过世界上最先进的船只,自然对大发永船行里那些老旧的中式船颇有不满。这些老旧船只,走走长江汉水固然问题不大,但也存在载货量小速度慢安全性不高等缺点,不如雅克萨级好使。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即便是纯风帆版的雅克萨级也可以航行大洋之中,且可靠性颇佳(后世俄国人在19世纪时用来走环球航线,即从喀琅施塔得到勘察加),这一点对李难先以及他背后的一些老板们来说尤为重要。
要知道,顺国虽然是一个内陆国家,只有长江边的一些港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大海不向往。事实上他们是能够充分认识到海贸的重要性的,了解其对财政方面的巨大帮助,这从之前大军猛攻广西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想要获得一个出海口,以便可以直接接触东岸以外的外国人啊。
只可惜这个梦想被东岸人无情地打碎了。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广西的廉州梧州,沔州等地,把出海口完全给圈占出去了。大顺只要没下定决心与他们翻脸,那么是不可能通过军事或政治手段拿回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海近在咫尺,却又始终接触不到,这其中的苦楚,谁又能明白呢?
顺国接触外洋商人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沿着长江向下游航行,然后一路出海了。但这首先需要他们有适宜远洋航行的商船,以及沿途各势力不对他们的船进行刁难,这在以前几乎不太可能,不过在清顺两国议和的情况下,把握却是大增了。而且东岸与顺国现在虽然不睦,但倒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他们沿长江出海的船只也进行封锁的地步(当然这个也很难说),因此唯一的障碍就着落在如何获得船只上面了原本已经几乎快要成功,可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这其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现在李难先基本已经放弃了出海的念头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趁着大发永形势喜人的时候,尽快多开辟出一些航线来,比如湘江赣江汉水等地的航线,以扩大利润和影响力。当然这首先需要投资造船厂和相关的产业工人,这个又是大顺的弱项,没有东岸的帮助简直搞不起来,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上都存在问题,真是愁人呢。
李大哥,咱也明人不说暗话了,绵侯现在手头有点紧。之前没入股大发永,是看走眼了,现在呢想补回这一局,怎么样?成不成给个话,我也好回去复命。张绍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绵侯说了,也不让你白帮忙。他在宁波也认识些人,可以帮你介绍一些造船人才过来。东国人虽然不在宁波造船,但修船的人很多,因此人才亦是有一些的,只要肯出高价,还怕聘不来么?
哦?绵侯可有把握?李难先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如果能介绍一些人才过来,帮我等提升一下造船技术的话,入股大发永倒是小事了。
这个事哪能有一定把握的,只能先且试试了。张绍宗尴尬地笑着说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该可以吧。咱大顺,确实也需要能造一些像样的船了,无论是战船还是商船,这样不但日后征战时不用仰赖东岸水师,平时展开贸易也是非常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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