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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苦熬到中午十二点放班,她爬进最近的一家麦当劳,点完餐站在冷气机下对着头顶的百会穴吹了十多分钟冷气人才缓过来,她也真不怕中邪。
黄小善吃饱喝足,午休的生物钟一响,人就趴在餐桌上打瞌睡了。
麦当劳门前的停车位从早上八九点就停着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威龙,一直停到大中午也没挪地方。
托豪车的福,这家被它眷顾的麦当劳一上午客人爆满,很多人吃着百来块的快餐,欣赏窗外三千多万港币的豪车,值,太值了。
黄小善打瞌睡的档口,三千万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位仙风玉骨的男人。
他推开麦当劳的大门,三个看了三千万一上午的点餐员整齐划一站在柜台后恭候三千万的车主来点餐,可惜人家脚风一转,坐到一位睡午觉的女顾客对面。
男人看看黄小善放在屁股边印有“香港欢迎你”字样的环保袋,看看黄小善放在桌上皱巴巴的小红帽,看看黄小善压在脑袋下当枕头、明显比之前黑了一圈的手臂,最后目光落到她头顶的发旋上,面无表情静候她午休醒来。
她为什么大老远跑到兰桂坊“为人民服务”,他上午已经派人去调查清楚了。
他承认一个人往往是由多个层面构成的,既有a面和b面,也有n面和s面,但当他完整得知这起车祸背后不为人知的真相时,他依然深深地为车外头顶烈日参加社会服务令、舍己为人的“女英雄”震撼了。
这得多sb的人才能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啊。
由于太震撼,以至于他眼下看着这位打瞌睡的“女英雄”反而不知道是要感动地痛哭流涕,还是要掀桌拧下她的狗头吊在黄宅的大门上以儆效尤。
黄小善眯了不到一小时手机闹钟就响了,她爬起来揉着眼睛掏出手机关掉闹钟,脸还是懵的。
“醒了?”
她狗躯一震,脸不懵了,抬头就跌进与她仅有一臂距离的男人脸上那两汪寒潭里,冻得她直打哆嗦。
“阿逆……”黄小善抓起小红帽捏在胸前,低头作忏悔状。
“既然醒了就跟我回车里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朝公子并没有表现得出奇愤怒,还起身体贴地帮黄小善拿她放在屁股边的环保袋,并向她伸出手,“走吧。”
黄小善知道这是朝美人在隐忍,等进了车看他的脸还绷不绷得住。
她摸摸自己连接脑袋的脖子,诚惶诚恐地将手放在男人的大手上,马上被他包住,她一惊,小动物的危机意识大爆发。
两人进车后,她夹紧腿像鹧鸪一样缩在车座上,不安地抠指甲。
谁也没先开口,等黄小善听见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心就直往下沉,心想:完了完了,朝美人被她顶罪的事气得说不出话了。
“家里有软乎的大床你不睡,为什么要跑到兰桂坊这边的麦当劳午睡?”朝公子率先打破沉默,目视前方,留给黄小善一个严肃的侧脸。
黄小善嘀咕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干吗还拐弯抹角地问。”
她瞒着朝美人给他顶罪是不对,可也没什么错呀,发现了不马上感动地亲她两大口,还摆脸色给她看,以为她每天累死累活地“为人民服务”都是为了谁呀!
朝公子陡然转脸,“你倒说说我知道什么!知道你还没进我们朝家大门就对未来婆婆言听计从吗!”他气得对准黄小善的耳洞咆哮,“自己说你未来婆婆是什么时候找你出去引诱你去当我的替罪羊!”
黄小善顶住压力,赶忙依偎到气冲冲的男人臂膀上捋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好声好气地解释说:“阿逆,罪我顶了,该受的惩罚法官也一锤定音了,这件事就等于结束了。法官能判这么轻,是因为我还是个刚拿驾照不久的学生,但你是名门之后,法官肯定会从重处罚的。我其实也没损失什么,就是出来当义工晒晒太阳,而且我社会服务令做到今天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你也顺利考完试,这不都挺好的吗?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安心等成绩公布然后就去朝叔叔底下上班,朝叔叔对你寄予厚望啊。”
朝公子举手啪啪啪为她的大义凛然鼓掌,“这还是那个苏拉说话声调重一点就吓得打哆嗦的一家之主吗?这话如果不是你当着我的面讲,我当你就是我妈呢,句句透着为我好!”
黄小善知道他不是在夸她,躲着他扎人的目光按下他鼓掌的手。
朝公子捏起她的下巴,“你给我顶罪一定很担惊受怕,怕过又要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你让我怎么不钻牛角尖!我哪怕只是你一个普通朋友受你这么大恩情心里也得惭愧很久,更别说我夜夜躺在你枕边。我生你的气,但更气我自己!”他捧住黄小善的两颊,“你都快被太阳晒糊了,我妈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你难道不会让她给你走走后门、安排舒服点的工作做吗,说你傻你还真傻!”
“没办法,我这人一直都是让别人‘走后门’,从没想过去走别人的‘后门’。”黄小善自以为这话很幽默,可以让朝公子乐乐,松解点他自责的心情,却忘记以前都是谁喜欢走她的‘后门’,朝公子听见这种敏感词汇,会乐才怪。
他将人抱上自己的大腿,两人面对面,软语问:“一个人站在法庭上的时候有没有吓得尿裤子?”手摸上她的两臀。
黄小善摇摇头,“我一点都不害怕,去的前晚倪阿姨有打电话来家里教我怎么跟法官打交道,去的当天有阿横陪着我。”她脸上发光,觉得自己特牛逼,却不知道朝公子用一句软话就成功让她把战友拱了出来。
“呵,一方顶罪八方支援啊。”朝公子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缩起龟头,“我妈、近横、苏拉……你一个小丑带头耍杂技,后面跟着一串敲锣打鼓的。他们都知道,就我这个最该知道的当事人被蒙在鼓里!”
“啊,拉拉也知道啦!”屋漏偏逢连夜雨,黄小善扎心了。
“我还得感谢他的提点呢,不然要一直被你们这么蒙骗下去。一个是生我的亲妈,一个是睡我的爱人。”朝公子看黄小善的目光很硌人,“我想起你是哪天去法院参加开庭审理的了,就是你跟近横出去‘约会’的那天。”
黄小善长叹一声,“阿逆,人生就是一锅水,我和你和家里的他们就是加在水里的材料,开火慢熬就熬成了一锅汤,我们都烂在汤里分不出你我了,你真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吗?你也别说我傻,我再傻也知道给人顶罪是犯法的,换做别人你妈就是来我这里说破嘴皮子我也不干,因为是你我才去以身试法的。你不念我的好,但也别跟我闹别扭,咱们前头刚经历过一场风暴,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的。何况车祸本身就是因我而起,我并不觉得是在给你顶罪,你也不用愧疚,等我社会服务令一执行完,咱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
“好,我不愧疚,但你以后也休想拿这件事跟我耀武扬威!”朝公子奋力拥住她,咬牙切齿说:“你前世一定是我的大仇人,这世才想尽办法折磨我,身子给你折磨还不够,现在还要折磨我的心。”
“你如果非要愧疚的话,就多钻研几个床上的新花样让我折磨。”黄小善躺在他怀里,享受他有力的怀抱。
她松了口气,这才有闲功夫打量三千万的内在美,狐疑地问:“阿逆,你什么时候买了辆这么浮夸的车子?”
“浮夸就对了,因为这是苏拉的车子。”
“啊!?”这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分享座驾了。
“我总不能开你知道的车子跟踪你吧,就去隔壁苏拉的车库随便挑了辆,他每辆车都好浮夸,我是忍着不适开出来的。”
黄小善抽抽嘴角,拉拉的豪车因为太浮夸让你感到不适可真是抱歉了。
“在他的车里,我想爱你都翘不起来,讨厌。”
哇靠,翘得起来我也不会让你乱来啊!
“阿逆,千万别,这街上走动的可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香港欢迎他们不是这么欢迎的。”
“我说在这里做了吗!瞧把你吓的,给我顶罪的胆量就跟一次性筷子似的,有且只有一次。”
黄小善腼腆地挠头,这时看见被扔在车后座的八宝乾坤环保袋,想起里面还有大半袋没发出去的旅游宣传手册。
她一拍脑袋,有了!
当天下午,黄小善让朝公子把市值三千万的布加迪威龙开到她早上站过的闹区,然后屁股坐到车头上,发一张宣传手册给游客就笑眯眯说一句:“香港欢迎你。”
热情的游客把三千万围得密不透风,大半袋宣传手册很快见了底。
即便外头的人看不见车里,躲在车里的朝公子也丢人地用手捂住脸。
家里正在开会的苏爷连打三个喷嚏,他大概感应到自己的爱车正在被一群老少爷们“调戏”吧。





乱男宫 第四五一章 小五进门
朝公子得知亲妈为了他的官途怂恿他心爱的女人都去干了些什么“好事”之后,当晚就冲回朝官邸给女朋友鸣不平。
老江湖朝夫人早料到顶罪的事瞒不了儿子多久,所以生气的儿子冲她发火,她也就装装样子与他对骂几句“有了媳妇忘了妈”,反正该做的都叫穷丫头做好了,怕个甚。
朝夫人这样赖皮可就没意思了,黄小善好歹帮了她一个大忙,还一口一个穷丫头。
上次也是,想通过讨好黄小善去讨好朝公子从而让他乖乖去考试,就又给她沏茶又喊她“小善”,甚至两口子一起献殷勤。
啧,有事钟无艳(黄小善),无事夏迎春(连凯莉)。
朝公子认真跟亲妈吵架,亲妈却有气无力地应战,拿他当没长大的小孩,他气得肝疼,觉得再吵下去也是浪口舌,郑重拜托她以后别再打着他的名号让黄小善去跳火坑,说完就想开车回黄宅。
时值晚上十来点,朝夫人怕他开车赶夜路又出个什么好歹,就把大门关死了不让他踏出去一步。
朝公子无法,只好在家住一晚。
这一晚他身边没了任何干扰,躺在自己睡了二十来年的床上凝神反思自己近来大失水准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思考了未来自己应该怎么坐稳家里的第二把交椅。
翌日,他了点心思在仪容仪表上,离开娘家后没有直接回黄宅,而是驱车去了一个他以为不会再踏足的地方。
他去了,森美兰华。
森美兰华的主体建筑高耸入云,在骄阳下显得奔放且大气,老板虽然失恋了,但它依然很坚挺。
柴泽接了通电话,马上抛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奔跑。
朝逆,第二次打电话给他了。
奔跑时他有一种很好、很强烈的预感,预感自己终要苦尽甘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至酒店正门,伸长脖子往汽车通道张望,显然,朝逆还没抵达酒店。
老板突然现身,貌似还有点儿慌张,直接影响周围一众员工也跟着紧张兮兮,以为临时有什么外国政要入住酒店。
柴泽很矛盾,既因为自己醉酒大闹黄宅而耻于见朝逆,又因为预感他和小黄的事可能迎来转机而急于见朝逆。
小黄,我好想你。
我吼你,让你滚,根本就是在嘴硬,没几天就孬回来了,整天拿望远镜偷看你家。
离开你家那天早上的吻根本不够,填补不了我心里的空虚。
片刻功夫不到,朝公子就抵达森美兰华下了车,柴泽看见他,脚有那么一瞬间像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朝逆走向他,面色稍有些郑重其事,却一点愠色也无,柴泽交好运的预感欲发强烈,全身的力气重回体内,连忙迎上去。
他心里鼓噪,对朝逆却不敢显得过于热情,只说了两句简短的话聊表问候。
朝公子今日看见的柴泽已经没了那夜醉酒时颓废、窝囊的影子,全身每一处都流露出自己是个风度翩翩、财貌双全的成功资本家。
看来再出众的人物,一到了晚上也照样能变成鬼,天一亮就又变成人了。
柴泽唯恐朝逆没有熄灭的火焰在看久了他的脸后又被重新点燃,便走在他的前头领路,进电梯后也是站在他的身前,不可谓不小心谨慎。
讲真,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整颗心就提了起来,怕又被胖揍一顿。
他肯定不会还手,蹲身抱头又特别跌份儿,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摆个好看点的姿势让他揍了。
作为一个外来的大富豪,挨揍也要显得有型有款!
电梯到了,门都开好了,柴泽却一动不动,朝公子等了等,从背后提醒他:“柴先生,到了。”
“啊?啊,到了吗?”柴泽脸颊着火,连忙退到一边,“朝公子先请。”
可恶,居然没有及时回神,他宁愿有型有款地被揍两拳,也不要自己神游太空的时候被朝逆逮个正着。
柴泽没敢带朝公子去他那间捉奸捉双的总裁室,而是请去了酒店东面清静典雅的贵宾室。
进去后柴泽还刻意敞着门,倒是朝公子提议说:“关上吧,我们交谈的内容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柴泽听后大喜,关门的时候叫门给夹了手也不觉得痛,只一味地在心里叨叨:
传出去有损我名声的还能是什么事!
不就是给小黄做小!
天下无奇不有,黄小善这么多男人里就数这位是拍着手笑着唱着要给她做小的。
柴泽转念一想:不,冷静,我要冷静,朝逆十来天前还恨不得踢飞我的脑袋,没道理这么快就认可我了,除非有人踢坏了他的脑袋。
你能这么想,说明还没被爱情冲昏了头。
柴泽忙前忙后地泡茶,朝公子端正又安静地坐着,一根手指都不用动,见他沏好茶后还要忙活其他的,遂制止说:“坐吧,有茶就够了。”
“好吧。”柴泽在他对面落座,给他和自己沏了杯茶,“这是大马金马仑高原出产的茶叶,味道肯定不及朝公子从前喝过的千分之一,却是大马独有的茶叶,你尝尝吧。”
朝公子点点头,举起茶杯先闻茶韵,再浅吮一口。
柴泽则是一口干掉一杯,喝茶的觉悟跟黄小善有得一拼,他是为了讨好朝公子才附庸风雅的。
朝公子不紧不慢地吮茶,他喝一杯的空档柴泽已经连灌三杯,等不及地问:“小黄,她近来可好?”
朝公子举杯的手一滞,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她好也不好。”
“唔,不是全然的不好就好。”柴泽欣慰地苦笑。
朝公子将茶杯磕在案几上,“她这个人呀,年纪小,自控力又弱,还见不得长相体面的男人,虽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对方要是刻意去撩拨她,她十有八九会一头栽进去。”
“你没说错,是我主动去撩拨她的,是我的错,小黄她很爱你。我们没被你发现之前我就几次三番逼她带我去见你,她怕你知道后伤心,怎么都不肯,也曾多次跟我提分手,是我一直死缠烂打,逼得她左右为难。”柴泽说出事发后来不及抒发的忏悔,他想认错,想抹掉小黄身上不该由她背负的罪名。
朝公子沉吟片刻,望向柴泽的双眼,问:“恕我冒犯,柴先生是双性恋吗?”
柴泽一愣,在朝公子通透的目光中垂下头,从脖颈到耳垂都热烘烘的,“不,我是同性恋。”
“那怎么……”
“我不喜欢女人,但我喜欢她!”柴泽急匆匆抛出这句话,唯恐自己迟一点解释朝逆就会误会他这个同性恋在玩弄小黄的感情,“我喜欢她,跟性别无关。”说这话时有一团热乎乎的气流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窜。
“即是说你至死只会喜欢小善这一个女人?”朝公子的声音冷冷清清,未被柴泽的告白宣言感染。
“是的,至死只喜欢她一个女人。”
“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朝公子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没有起伏,以淡漠的语调说出柴泽期待已久的话,“你想跟她天长地久,我没有意见,你想住进我们家,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有两个条件希望你能接受。”
成,成了!
柴泽周身光华大盛,心情好比一觉醒来柳树都绿了,花儿都绽放了,乌泱泱的白鸽从他的后脑勺往前脑门飞,脚下一空,整个人掉入黏糊糊的蜂蜜里,蜂蜜从他的眼耳口鼻、从他身上所有的孔隙流进体内,甜甜的。
他双手交叉握紧,极力稳住激动的情绪,“你,说说看条件是什么?”他没稳住情绪,说话的声线在颤抖。
朝公子举起茶壶,柴泽连忙接手为他沏茶,却因为亢奋的情绪给倒多漫出来了,他懊恼地想剁掉自己的手,另取一个茶杯重新倒。
小柴啊,你出息点,别表现得像个终于等到有人肯娶的大龄剩女!
朝公子端起茶杯吮一口,说:“第一,在家里的言行必须与我的一致。”
也就是说当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死忠,“好!”
“第二,忘记你同性恋的身份,别肖想小善的男人,更别妄想在外面再找男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我们家不欢迎喜欢偷腥的男人。”
也就是说一辈子就吊在小黄这棵歪脖子树上了,“好!”
“柴先生答应地真痛快。”
“我早有觉悟。”朝公子谈好条件,柴泽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同意接纳我?之前明明还……”
“不是我同意接纳你,是苏拉心疼小善从而有了接纳你的想法,我只不过赶在他开口之前先开口而已。”
展风走后,家中虽然陆续出现几个后来者,却没有一个能坚定地跟他站在同一立场上,苏拉要是想做什么决定,他形单影只的根本推翻不了。
他那晚去他屋里看着像是顾虑他和柴泽的恩怨而提前找他商量,其实只是跟他打声招呼罢了。
他想接纳柴泽,是心疼小善也好,是出于其他目的也罢,时候一到,柴泽该进来还是会进来,不管他同不同意。
倒不如让他自己来当柴泽的领路人,夺个先机。
“原来如此。”柴泽低喃,一抹失望之色从面上飞逝而过。
原来朝逆是为了跟苏拉斗法才来找他当自己的矛和盾,可他提出的让自己遵守的条件未简单得过头,这让他很不踏实,总觉得对他没有好感的朝逆还有后招。
“好了,我言尽于此。”朝公子起身,“你是要继续住在自己的住所还是要搬进我们家,都悉听尊便,告辞。”他向柴泽点点头就要离开。
“朝公子,”柴泽喊住他,“你找我的事小黄知不知道?”
朝公子回头,“我还没告诉她,以后你直接称呼我‘朝逆’即可。”
“好的。”柴泽要送他。
朝公子出言阻止,“不必送了。”
他走后柴泽坐回去低头沉思,事情前头闹得那么大,现在说让他入伙就让他入伙,跟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而且也没提前支会小黄一声,实在让他很不安。
小黄又不是没脑子的木头人,这样受人摆布会不会触底反弹?
柴泽担心归担心,却并不妨碍他要跟全酒店的人分享这个喜人的消息,具体的做法是,他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亲爱的秘书,通知下去,未来三天酒店所有消一律打八折!”
“不,我没病!”
“原因?就跟他们说老板有喜。”
“对了,你把我现在住的海边别墅卖了。”
“升值也卖!”
“都跟你说了我没病!”
“你这个秘书怎么老说自己的老板有毛病,我太高兴了想卖栋房子怎么了!”
“哈,我明天要搬去更大的房子住了,不,我下午就搬!”
他走出这间改变他命运的贵宾室,还特地看了眼房门号:444,好,以后这就是我的幸运数字了!




乱男宫 第四五二章 黄小善发飙
柴泽上午心想事成,下午就飞车回别墅,胡乱拾几件衣服将手提包塞鼓,提起来颠了颠:嗯,有点搬家的意思就行了,我先把我的人搬过去,其他的身外物丢给秘书处理。
他花三分钟拾“行李”,却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沐浴更衣,只不过是去人家家里做小,搞得跟明媒正娶似的。
不过可以理解,试想朝公子在他行将枯萎的心泼了盆冷水,救活了他的心,他能不高兴吗,他高兴得都想在酒店大门挂两串大鞭炮庆祝!
柴泽裹着浴巾飘进衣帽间,打开挂黄小善男服的衣柜,展臂将一排小男装抱了个满怀,脸埋进去满足地深呼吸。
小黄,我要把这些全搬过去,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床上玩变装秀。我答应朝逆一辈子都忠于你,所以只能辛苦你既当女人又当男人了。
呵,黄小善余生有得忙了。
不过柴老板到底给她买了多少男装,上次鸡飞蛋打的时候已经糟蹋了许多,今天再看,衣服的数量怎么不少反增啊。
豪,真豪,恭喜老黄家再入败家子一枚。
柴泽拾好自己后拎起手提包,临出门前再总览一遍这套充满他和黄小善偷情回忆的别墅。
那沙发小黄躺过,那地板小黄跪过……处处皆有小黄和他爱爱的痕迹,卖了岂不是要让外头不干不净的人玷污了他们的回忆。
卖也顶多卖个亿把块,真够寒碜的。
不卖了,留着当作他在香港的娘家,偶尔还能和小黄回来重温旧梦。
看富豪哥哥发红光的双眼就知道他已经被幸福蒙蔽了双眼,他自认为苏拉和朝逆这两只黄家大头或间接或直接地接纳了他,那么喜爱他的黄小善多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没准比他还乐呢。
不仅他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东西宫也有,然而事情往往坏就坏在太想当然上了。
今天好像真是柴泽的幸运日,他想踏进黄宅一步,最难过的关卡就是刁蛮的四爷,但白天甚少出门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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