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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曲南一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这还不是想你想的?”
胡颜感慨道:“你是想我吗?你是在想着怎么算计我吧?”
曲南一柔情款款地笑道:“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阿颜。”
胡颜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一脸疑惑道:“咦?不对啊!我腹中的天珠呢?钥匙呢?”
曲南一的身子一僵,笑脸冰冻在了脸上。
有些话,虽然从未曾说过,但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可怕就可怕在这个心知肚明上。
太聪明的人不喜将话说透,总觉得一旦将话说透了便少了几分味道以及回旋的余地。曲南一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不问不说。曲南一认为,胡颜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她绝不会主动提及这个话题。
可今天,她却主动提及这个话题,是为何?
曲南一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打算转移话题,最好能远远地避开那个话题。他挑眉看向司韶的手,询问道,“你不打算给他包扎一下?”
胡颜耸肩:“他自己愿意的,我献媚个什么劲儿?”
曲南一问:“那你捏着他的手做什么?”
胡颜砸吧了一下嘴,突然甩开司韶那不在流血的手,扯着喉咙喊道:“王婆!”
王厨娘从厨房探出头,看见胡颜,先是热情地一笑,然后擦着手走到几前,施了一礼,询问道:“胡姑娘,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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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颜将那小半碗的血递给王厨娘,道:“王婆可会蒸血豆腐?”
王厨娘接过碗,笑吟吟地道:“会会,就和鸡蛋羹一个蒸发。胡姑娘想吃血豆腐啊?奴这就去做。”
王厨娘捧着碗,乐呵呵地回了厨房。这时,她才泛起了疑惑,暗道:这血是哪儿来的?
几旁,司韶那双死寂一般的眸子,终是闪了闪。
曲南一咧了咧嘴,似乎想递给胡颜一个明媚的笑颜,可惜,没做到。
胡颜垂眸,抓起一块牛肉,慢慢咀嚼着。
诡异的沉默中,王厨娘终是将血豆腐做好,端上了几。
红色的血豆腐,在阳光下轻轻颤抖,既像鲜活的生命,又像翻滚着的血海。
胡颜舀了一勺血豆腐,凑到唇边吹了吹,然后送到司韶的唇边,道:“尝尝咸淡如何。”
司韶扭开头,不喝。
胡颜抓过司韶的下巴,再次将血豆腐凑到他的唇边,淡淡道:“你知道血于我而言,有多珍贵?你确定要如此浪?”胡颜愤怒了。因为司韶不爱惜自己的血,任它流淌!因为司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任它受伤!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愤怒,所以,她变得残忍暴戾。
司韶的眸子颤了颤,好似有泪要流。他的唇畔动了动,刚张开嘴,却立刻紧紧闭了起来。
胡颜突然用力,卸了司韶的下巴!
司韶伸手反抗,却被胡颜点了穴道,挺尸在当场。
这一切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变化,却令曲南一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愕不已。更令他颤抖的是,胡颜就那么一口接着一口地将血豆腐喂进了司韶的嘴里。
曲南一只觉得喉咙刺痛,胃中一阵翻滚,想吐。
司韶不能吞咽,胡颜便用勺子压一下他的舌跟,帮他吞咽。整个过程,胡颜都面不改色,仿佛在尽职尽责地照顾一个病人。除了天,只有曲南一知道,且看见了司韶的眼泪。
他虽在极力隐忍,但那透明的眼泪,却还是顺着他的眼角,滴答落下。
胡颜视而不见,直到将整完血豆腐喂完,这才解开司韶的穴道。
司韶的下巴和衣襟上一片狼藉,眼中隐隐泛起黑色的光。就像一场黑色的毒雾,叫嚣着要扼住人的呼吸,掠夺人的生命。
曲南一想提醒胡颜,司韶可能要发难,让她小心戒备。毕竟,任何一个有血腥的男子,被如此对待,不发飙才怪。
不想,胡颜并不看司韶,只是冷声道:“滚下去。”
司韶眼中的黑雾竟颤了一下,他随即站起身,奔回自己的屋子,咣当一声关上门。
曲南一眨了眨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对此情此景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若说他心中欢喜,未必;若说他悲从中来,也不尽然;不知为何,他的感觉十分复杂,既羡慕司韶,又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这次是司韶,下次可能就是自己。
胡颜这个女人,太狠辣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求你,让我恨你。
曲南一轻轻地叹了一声:“哎……”
胡颜浅笑道:“这点儿小手段,对一直想当个酷吏的曲青天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大人又何必如此感慨?”
曲南一垂眸看向胡颜,自嘲地一笑,道:“不过是有些羡慕司韶而已。”若真到了胡颜打发自己的那一天,怕是还劳烦不动她如此大动干戈。
胡颜邪魅一笑,道:“羡慕司韶?”捡起碎裂的瓷片,扬了扬,“不如,我亲手为你做盆血豆腐?”
曲南一打了个冷颤,轻轻推开胡颜的手:“阿颜,我可是与你一样,格外珍惜自己的血肉之躯。此玩笑,可开不得。”
胡颜随手一抛,扔了那块碎裂的瓷片:“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曲南一望着胡颜的眼睛,伸手抓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很开心。”你若在乎我的血肉之躯,我便将他给你。
胡颜抽回手,动作优雅地站起身,远眺的围墙外的蓝天,淡淡道:“曲南一,此边事了(liao),我要走了。”
曲南一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胡颜明明就站在那里,他却……触不及。
曲南一觉得自己就像那只傻猴子,看见了月亮,便心生欢喜,想要得到她,于是选了一个自以为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停地对着河水捞月亮。傻猴子终究是捞不到月亮的……
可是,他曲南一既不是傻猴子,也不是司韶。若因一两句话,便被打消了得到月亮的念头,他曲南一第一个就瞧不起自己。
曲南一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显得十分悲切,就仿佛被心爱女子抛弃的怨夫一般。实则,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决计就是一被抛弃的怨夫。因此,倒也不需要刻意伪装。他那狭长的眼睛看向几,与刚才司韶的样子如出一则。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些烦躁。他试图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幽幽问道:“何时走?去哪里儿?”
胡颜回道:“何时走,未定。若无意外,会回‘鸿天殿’。”
曲南一突然站起身,目光骇然地看向胡颜。“鸿天殿”?那是大祭司与祭司、祭侍们的居住之所。曲南一很想问胡颜,你到底是谁?!是祭司,还是……大祭司?然而,他不敢。这一次,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确认了自己的胆小。是的,他不敢。若胡颜只是一名祭侍,就算让他丢弃尊严去求那个混蛋老子,他也是愿意的;若胡颜是一位祭司,二人之间便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和距离,求谁,也无用;若她是大祭司……呵呵……曲南一苦笑一声,已经不知要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所想。
曲南一就如同溺水的人,极力想要抓住什么,但脑子却一团乱,毫无章法。他只能慌乱地抱住胡颜,紧紧地,那般用力,就像抱住一根能救命的木桩。实则,如此冷硬心肠的胡颜,又何尝不是一根木桩?
曲南一那滚烫的胸怀贴在胡颜的胸腔上,试图温暖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徒劳而已。就算今天,他血溅当场,她若要走,也决计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这种认知令他觉得悲凉,却……不能放手!
这世间,终究只有一个胡颜,一个……曲南一。
他不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这颗血红的心,竟不被接受?!他不想轻贱自己,却不得不使出各种手段,来挽留胡颜。曲南一想嗤笑自己太过下贱,却又觉得厚脸皮也许就是自己唯一可以倚赖的法宝。不多说好女怕缠郎吗?若真如此,他宁愿化成绕指柔,轻轻地缠在胡颜的身上,待她要走,便……勒死她!
嘶……
这个想法令曲南一觉得惊悚。
倒不是因为这个想法的狠厉而惊悚,而是因为,他惊悚地发现,有一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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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已经在做这样的事。
曲南一低头看向碗中的牛肉,心中真是暗恨啊,好你个白子戚,竟然先一步用上了套路!实在是,太过可恨了!
既然这条温柔线路已经被白子戚那条狼占用了,自己若还走柔情攻势,似乎就落了下层。那么,让胡颜心生怜惜呢?曲南一想到了司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很显然,在胡颜这个女人面前,楚楚可怜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就算自伤,非但博取不到同情,反而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残酷对待。真是令人心惊胆战啊。
曲南一在胡颜的脖颈出,发出一声沉沉地叹息。他问:“如何能让你不走?你教教我,我做。”
胡颜闭上眼睛,以额头抵着曲南一的肩膀,喃喃道:“不走做什么?留下来让你恨吗?”
曲南一突然紧双臂,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低吼道:“就留下来让我恨好了!”
胡颜噗嗤一笑,抬头,望进曲南一的眼里,认真道:“曲南一,不要留我,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恨我。而我,现在并不想让你恨。”
曲南一突然低头,吻上胡颜的唇瓣。那般用力,仿佛要碾碎她一般。
胡颜没有躲,任他吻着,却并不回应。
曲南一想一直吻下去,直到两个人白发苍苍。然而,胡颜的态度,就像在纵容他最后一次犯错。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令曲南一无法继续下去。
他贴着她额头,与她唇瓣相依,努力平复着复杂的心跳,调整着凌乱的呼吸,喃喃低语道:“我活得很无聊,求你,让我恨你。”
如此卑微的情话、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意,若说胡颜不动容,是假。
若是此刻拥抱着她的不是曲南一,而是其他男子,就算那人将脑袋砍下来,求她垂眸一顾,她都懒得低头。偏偏,这个人是曲南一,与她有着不解之缘的男子。他的名,是她亲取。她欠他的,何止是一星半点。
有些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了胡颜自己也无法分辨、无法归类、无法取舍的地步。
然而,无论如何,这一次,胡颜不想骗他。
胡颜轻声道:“曲南一,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找了很多年、很多年。他是我活着的目的和执念。我不知道……不知道若丢了这份执念,会怎样。也许,我不再是我。生于死,都不在那么重要。”
曲南一拥着胡颜的手,攥紧成拳。他一直都知道,他怀中的这个女子,心不在自己身上。却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会在封云起的身上。那厮,有什么好?原来,不是他够不够好的问题,是他就是那个人,那个胡颜要找的人。呵……真是笑话!胡颜为何要找封云起?她又是如何确定,封云起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曲南一心中激荡难平,想要大声质问胡颜,却知道那么做不但没有意义,反而会将她推得更远。曲南一也怕,怕胡颜给自己一个答案,让他不得不学会退让。去他娘地狗屁退让!他今天,就是个混不吝。说破天,也没用!哪怕胡颜对他说,她与封云起是前世注定的姻缘,那也只是前世的破事儿,休要拿到这世来说。
思及此,曲南一哑声询问道:“你要找的人,是封云起吧?”不待胡颜回答,他接着道,“我不问你俩又何渊源,你为何非要执迷于他。我今天只把话放到这里。你寻你的,我做我的。男未婚女未嫁,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定。”抬手,点了点胡颜的胸口,“你的心思,我知。”回手,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我的心事,你知。”这话说得,既无赖,又暧昧,好似二人心意相通似的。
曲南一那副深情的无赖样,逗笑了胡颜。
曲南一见胡颜终是笑了,心中稍安,便道:“为博美人笑,本青天大老爷决定,出手帮衬那封云起一把。”
胡颜挑眉,道:“会这么好心?”
曲南一正色道:“为了阿颜,南一上刀山下油锅都肯,更何况只是出手搭救一下情敌?只要阿颜开心,南一就算受些委屈,又何妨?”
胡颜的表情有些怪异,随即道:“怎么觉得冷飕飕的呢?”
曲南一立刻用手在胡颜的后背上揉搓起来:“那我换个说法。我一言能搅得封云起不得消停,一手能救他于水火之中。此事做来,就是打他的脸,啪啪有声,我心欢喜。”
胡颜莞尔一笑,道:“这话听着就舒服多了。”
曲南一勾唇一笑,随即狐疑道:“真怀疑你对封云起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这种热闹,竟然还看得有滋有味。若真喜欢一个人,哪里会舍得他受一点儿委屈?”
胡颜的笑容一凝,随即推开曲南一,摆手道:“凭多废话!走,去救人。”
曲南一望着胡颜前行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狐狸似的笑容。看来,封云起在胡颜心中,也不是那么不可撼动。只要,他为胡颜树立起一个新的执念,那么那个旧的就可以弃如敝履了。
哎呀呀,他很期待啊。
曲南一快走两步,撵上胡颜,攥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如此这般那般地低语了两句。
胡颜的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抹贼兮兮的坏笑。
曲南一再次趴到胡颜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胡颜这次的表情却是有些诡异。她眯了眯眼睛,视线在曲南一的胯下一扫,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娇红倚绿阁’啊……”
曲南一加紧双腿,感觉某个部位似乎凉飕飕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鬼魅暗中爬行
胡颜与曲南一相携离开后,花如颜从房里走出来,漫步到司韶的窗下,轻叹一声,道:“同是天下沦落人,司公子可想小啄半杯酒?”
司韶只给出一个字:“滚!”
花如颜眸染寒光,幽幽道:“司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许,你我二人目的相同,正好可以互相扶持,各取所需。你难道就甘愿被胡颜当成一只狗,呼来喝去?让你滚,你便要滚?”
司韶穿戴整齐,推开房门,走到花如颜的面前,用那双毫无焦距的眸子望着她的脸,缓缓道:“我与她之间,不容他人置喙。你没了脸皮,便不要脸皮,跑来里挑外撅?可惜,你还没有曲南一那两下子。”轻蔑地一笑,施施然向门外走去。
真当谁都可以来欺辱他吗?这世间,只有一个胡颜,也唯有一个胡颜而!他日,她定要将胡颜踩在脚下,让她千倍万倍吞咽苦果!
花如颜被司韶讽刺,眼中寒芒闪现,犹如毒针,刺入司韶的后背。
这时,厨房里传出王厨娘责骂东珍珠的声音:“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又想往哪里跑?!皮懒了是不?让你将柴火披好,你却偷懒碎觉?你那脸,还要不要?若不要,就给那花姑娘送去,让她剥了你皮,贴她自己脸上!”
花如颜的眸子缩了缩,看向厨房。真是虎落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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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犬欺,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厨娘,都敢指桑骂槐地侮辱自己?!当真是……活腻歪了!
其实,王厨娘还真不是刻意针对花如颜,只不过是骂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白草和竹沥对看一眼,直接冲进厨房,扯出王厨娘。
白草喝道:“好你个肮脏的婆子,竟然骂我们家小姐!你可知,我们小姐可是曲大人的救命恩人,你也不怕被曲大人打杀了去!”
王厨娘一脸懵懂,摆着手道:“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婆子哪敢骂你家小姐啊?”
竹沥冷哼一声,道:“你说什么皮不皮的?我家小姐就算破相了,那也是……”她突然闭嘴,不敢再说下去。花如颜最厌恶别人提什么破相之类的话,她今天竟也犯了忌讳。
王厨娘一拍大腿,望向花如颜,大声喊道:“花小姐啊,奴真不是有意的,奴骂得是东珍珠那个小贱人不要脸皮,没说你啊!你没脸皮和她没脸皮,不是一会儿事啊!哎呀,怎么越说越乱!”王厨娘表示自己嘴笨,很无奈。
花如颜听王厨娘等人一口一个脸皮,心中泛起杀意,恨不得将众人都活活儿灭口了才好。
白草见花如颜眼神变了,心尖剧颤,忙上前一步,扬起玉手,照着王厨娘的脸便是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王厨娘捂着脸,显得有几分呆愣。
她虽卖身为奴,但这么多年来,曲家却从未动她一手指头!这个……这个小骚蹄子,竟敢打她?!
王厨娘回过神后,彻底愤怒了。
她也不管什么客不客的,轮圆了膀子,狠狠地给了白草一巴掌。
王厨娘一直在掌勺,那手臂比一般男子都有劲儿,打在白草的脸上,直接将她掴得飞了出去。砰地一声落地,一张嘴,吐掉一颗染血的后槽牙。
竹沥见白草被打,偷眼去瞧花如颜,见她面无表情地回了屋,心中甚是揣测不安,不知花如颜心中到底作何感想。这些年来,伺候这个喜怒不定、心思诡异的主子,她和白草简直就是如履薄冰。
她虽见不惯白草的瑟样,但毕竟二人好歹有个伴儿,不能眼见着她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再者,她也不敢一个人回到屋里去面对花如颜。
竹沥打定主意后,扑向了王厨娘。
白草从地上爬起来,满面阴狠地瞪着王厨娘,再次扑了上去。
竹沥与白草合力,与王厨娘斗在了一处,整个县衙后院鸡飞狗跳,好不热闹。东珍珠趴在厨房的门口,探头看着热闹,只觉得心中无比痛快!都是贱人,都打死了才好!
萱儿的眸光闪动,与白草对视一眼后,转身劈起了柴火。大腿粗细的木墩,被她一斧头劈下,干净利索。
昏暗的地下大牢里,封云起被分开双手,捆绑在木桩上。
他旁边架起一个火盆,正烧着火红的木炭。木炭中插着一只烙铁。
潘太守长期被其发妻奴役,心生扭曲,为了将怒火发泄出去,他经常对犯人用刑。听着别人的惨叫声,他便觉得心里舒坦。
他见封云起被束缚住了,便亲自抽出了烙铁,在封云起的面前晃了晃那通红的烙铁头,呲牙笑道:“封公子啊,听闻你十分凶残,接连击杀三十一条人命。这回,你落在本官手上,可想要要如何哀求了吗?你若是知情识趣,把钥匙交出来,本官大可以睁一只闭一只,放你一马。若你执迷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财务,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封云起抬起头,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潘太守,缓缓地勾唇一笑。
潘太守大惊,忙后退一步,用烙铁指着封云起的鼻子,呵斥道:“本馆警告你,不许作怪!若伤了本官,让你全家老小一同陪葬!”
封云起仿若自言自语道:“陪葬啊?此事,封某最喜。”
潘太守愣了一下,随即目露狰狞,逼近封云起,恶狠狠地道:“你是想威胁本官?”
封云起半眯着眼睛,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缓缓道:“封某从不威胁别人。言出,必行。”
潘太守倒吸了一口冷气,扬起手中的烙铁,发狠道:“本官今天就看看,你如何能言出必行!”说着,就要往封云起的胸膛上戳。
就在这时,曲南一大步走进地牢,来到潘太守身边,深鞠一躬,赞叹道:“想不到,下官绞尽脑汁都办不到的事,潘大人抬了抬手指,便碾压得封云起动弹不得,当真不愧是当朝第一有勇有谋的潘大人!”
潘大人回举着烙铁的手,笑得不见眼球,客套道:“哪里哪里,本官只不过虚长曲大人几岁,待曲大人到了本官这把年纪,应当更有作为才是。”
曲南一笑得一脸真诚,道:“哪敢与潘大人比肩?若大人不嫌下官笨拙,肯给下官一个学人英姿的机会,还请大人移驾到‘娇红倚绿阁’。靠近潘大人,压低声音耳语道,“听说上次潘大人在那里大展雄风后,令许多女子都食髓知味,惦念得很呐。”
潘太守一抖,瞪圆了小眼睛,问:“果真?”
曲南一信誓旦旦道:“自然。”
潘太守颤抖着肩膀,咯咯怪笑两声,将手中烙铁扔回到碳火中,装模作样道:“如此,也不好辜负美人恩,且去玩乐一二吧。”
曲南一赞道:“大人果然是风花雪夜的高手。”
潘太守瞥了封云起一眼,靠近曲南一,压低声音道:“这人,本官是抓来了。至于如何才能从他口中撬出钥匙的所在,就看你的了。当然,本官会停留几日,指点一二。”
曲南一抱拳道:“谢大人好意。”心中暗道:这个老色鬼,怕是担心他审问出钥匙后独吞,所以非要留下同审封云起。这样也好。按照他与胡颜的计划,胡颜会去请人来拾潘色鬼,他则需要做做样子,然后放走封云起。然,这并不是曲南一真正所想。放走封云起可以,但必须让他成为丧家之犬,不敢再轻易露面。对待情敌手软,便是对自己不忠。应该善待谁,曲南一分得素来清楚。从他主动说要救封云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筹谋,如何才能让封云起狼狈逃窜,不得消停。如今,他已经心有计较。
潘太守满意地点点头,大步走出了地牢,急着去会会那些可人疼的小妖。
曲南一回头,眼含挑衅地扫封云起一眼,道:“被本官救了的感觉如何?还是,你一心想等阿颜来救你?嗤……”转身,施施然走了。
狱卒们悉数退出,关上厚重的大门,将封云起留在了封闭的空间里。
黑暗中,只听哗啦一声响,紧接着传出铁被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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