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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曲南一笑得不见眼球,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端是那份态度,就令潘太守觉得自己一语中的。实则,曲南一想得是:你潘小虫玩玩其他烟花女子,用不了几块银两,若动了紫苏儿,怕是那白子戚就要长住县衙后院,美其名曰讨债喽。
一想到上次白子戚讨要银子的事,曲南一就觉得窝火。真真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这次,他刻意拉着潘太守故地重游,饮酒作乐。至于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能预测呢?呵!
想赚他曲南一的银子,还真得掂量一下自身的斤两,到底有没有命花!
☆、第三百二十七章:胡颜计无双
按照胡颜与曲南一的约定,胡颜只需要引来潘妇人即可。
然而,胡颜终究不放心。其一,胡颜不信任曲南一。他尽心机地挑拨起了是非,却又煞苦心地营救封云起。就算他口口声声说如此做法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但胡颜仍旧不信这个笑面虎。其二,封云喜那副见鬼了的模样,令胡颜满心狐疑,禁不住暗自猜测,她到底是做了何等没良心的事儿,才会如此不安?
其实,胡颜对封云喜终究是手下留情了。
若她真想知道封云喜到底做了什么恶事,大可以用一道灵符,劈开她的灵识对其进行逼问,不过,待她审问过后,拍拍屁股走人,封云喜就会变成一个傻子。每天流着口水玩着泥巴,饿了还能吃口鼻嘎。当然,若封云喜的意志顽强,也能修补上自己的灵识。傻个几个月,也就好了。若封云喜不够顽强,那就只能捏一辈子的泥巴。胡颜相信,封云喜决计是后者,一辈子玩泥巴的命。
在“娇红倚绿阁”,白子戚有间屋子,位于二楼,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胡颜驾车熟路,带着目光呆滞的封云喜直奔二楼。
龟公想拦,却见胡颜取下幕篱露出真容。白子戚曾吩咐过,这“娇红倚绿阁”任胡颜来去随意。龟公知道紫苏儿在陪伴两位大人,这为人引路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龟公为胡颜打开了白子戚的房门,然后乖巧地退了出去,去寻紫苏儿。白子戚是老板,但紫苏儿却是老鸨。紫苏儿曾吩咐过,若胡颜出现,便要告之她一声,方便她好好儿招待。
龟公询问了烟花女子,得知紫苏儿刚回了房,于是屁颠颠地跑去报告胡颜的行踪。
紫苏儿得知胡颜来了,眸光沉了沉,赏了龟公一两银子,便打发他出去了。她弯下腰,找出一个准备好的血袋,放进腹部,用腰带系好,这才冲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丝,补了点儿胭脂,缓缓勾唇一笑,那样子当真是妖媚酥骨。
白子戚的房间里,胡颜打了个响指,封云喜便瘫软在了地上。
胡颜刚要走出房门,却觉得身体一僵,那该死的僵死血冷之症,竟再次发作。她忙坐下,打坐片刻。
有敲门声响起,胡颜不予理会。
不想,那人竟直接推门而入。
胡颜张开眼睛,眸光一凛,直接挥手用真气将那扇门狠狠地关上。
紫苏儿什么都没看见,便被拍到了门外。她惨叫一声,好半天过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发酸的腰肢,站在门外,尽量用柔和的语调对胡颜道:“胡姑娘,是我,紫苏儿。”
胡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退下。”
“……”退下?你当你是主子呢?!紫苏儿感觉自己被当成了贱婢,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磨了磨牙,再次在脸上堆满笑容,“东家说,胡姑娘来,定让我好生招待一番,胡姑娘可千万别为难紫苏儿啊。”
胡颜不耐发搭理她,继续运功疗伤。
紫苏儿等了半晌,也得不到回应,气得一跺脚,扬声道:“胡姑娘,你可是来寻曲大人的?他今个儿怕是不会回去了。你也知道,上次……呵呵……上次曲大人酒醉,是我服侍的。曲大人食髓知味,点了名让我陪着呢。虽说我是这里的管事,不会陪客,但却仰慕大人风姿,一颗芳心……”
不待紫苏儿说完,一枚铜板穿透门板,贴着紫苏儿的鬓角,插进她的发丝,咣地一声,陷入到她的发簪上。
紫苏儿愣了愣,伸出手,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头。那发簪被她触碰,悄然无声地断开,与铜板一起,掉落到地上,发出两声脆响。
紫苏儿吓得脸都变色了。
胡颜冷声道:“过夜给你了,还不滚!”
紫苏儿隔着门,狠狠地瞪了胡颜一眼,转身离去,心中暗道:等你出来,便一头撞在你身上!曲南一膝下无子,若得知他的孩儿被你撞没了,看你还能瑟到几时?就算曲南一不信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但此举必定会在曲南一与胡颜之间划下一道血淋淋的鸿沟。
损人不利己的事,许是没人喜欢做,但紫苏儿为了心中痛快,却十分愿意为之。
胡颜继续调理自己的身体,感觉身上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
就在这时,外面处来阵势极大的喧哗声。
胡颜勾唇一笑,暗道:来了。
她站起身,走出房门,顺手将门关上,这才绕过回廊,走向大厅的二楼,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热闹。她的心情不错,完全没有被紫苏儿影响。若一只疯狗冲着你犬吠,你却因此而郁闷不已,那还真不如送上脖子,被那疯狗一口咬死。胡颜既不是疯狗,也不是一个窝囊废。在紫苏儿来找她之间,她便已经顺手拾了她。现在,只等着看热闹喽。
一楼处,潘夫人如同怒目金刚般出现在大厅里。她身高魁梧,堪比壮汉。左脸上有块横肉,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她的毛发很重,一张擦得惨白的大脸上,清晰可见两撇小胡。此刻,她正绷着国字脸,沉声对龟公道:“叫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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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出来见我!”
那声音,当真是声如洪钟啊!
龟公见潘夫人来势汹汹,且身后跟着十二个手持大刀的护卫,各个儿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
龟公陪着笑脸,哈腰谄媚道:“好好,好咧,您稍等……”转身,给另一名龟公使了个眼色,这才去寻紫苏儿。
恰好,此时紫苏儿出来寻摸那所谓的人间绝色,一眼便看见了这阵势。她微微皱眉,随即笑着迎了上来,款款道:“这位夫人……”
潘夫人不等她将话说完,便问道:“你是紫苏儿?”拿眼,在紫苏儿的腰声上一扫,见她腹部并未隆起,便寻思那门房纳银可能在夸大其词。
紫苏儿微愣,随即点头应道:“奴是紫苏儿……”
潘夫人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掴到了紫苏儿的脸上,将她整个人都拍飞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八章:贱人紫苏儿
原本热闹的大厅,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皆是一片死静。有那胆小的,已经开始偷溜;剩下胆大的,躲在一边看热闹。
胡颜随手抓过一盘瓜子,一般嗑着,一边兴趣盎然地看着楼下的热闹。
楼下,潘夫人尤不解恨,指着紫苏儿,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四名粗壮婆子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四名粗壮婆子得令,迈着粗壮的大腿,冲到紫苏儿面前,一把扯起她的长发,轮圆了胳膊,对着她的脸便是几个大耳刮子。婆子们做惯了这样的事,特能明白潘夫人的心意,因此都留了指甲,一巴掌下去,紫苏儿的脸便破了相。
这时,妓院里养得那些护院才反应过来,自家的老鸨被人给揍了!这……这还了得?!
护院们轮起了木棍,砸飞了粗壮的婆子,救出了紫苏儿。
潘夫人虎目圆瞪,挥拳道:“给我砸!”他身后的护卫得令,一拥而上。
一时间,“娇红倚绿阁”里,护院与护卫斗在一处,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痛呼声,以及物件的碎裂声,交织到一起,格外热闹。
纳银因身份低微,不敢站在潘夫人的身侧,也不敢离那些护卫太近,正孤零零地吊在队尾。此刻,那些护卫扑进了大厅,与妓院的护院们缠斗在一起,便将他露了出来。
纳银东看看,西看看,也没见到那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最终,他将视线落在紫苏儿的身上,暗道一声:坏了!打错了人了!
他生怕潘夫人大嘴巴子掴自己,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哆嗦道:“夫……夫人,奴才好像没看见那位大肚子的姑娘。”
潘夫人虎目一瞪,抬手指向紫苏儿:“你睁开狗眼看看,那贱货到底是不是?!”
紫苏儿本就柔弱,一张面皮更是嫩得能掐出水。她虽不是二八少女,但却正是风情万种、知情识趣的好年华。此刻,她被掴得发簪掉落、发丝凌乱,一张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才知道,竟然见血了!
紫苏儿原本心中惴惴不安,不知为何会遭遇无妄之灾,此刻被毁了容,哪里还顾得了仔细寻思事发的因由,抬起玉手指着潘夫人,喝道:“你个泼妇!潘太守潘大人在此,哪容你放肆?!”按照紫苏儿的想法,曲南一固然厉害,但毕竟不如潘太守官大。她见来人气势汹汹,想必不好惹,若能抬出个大官,镇压一二,将那泼妇知道怕了,才是正理。
谁知,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潘夫人岂能轻饶了她?!
潘夫人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一股嗜杀之意用上双眼,一心要弄死这个小妖!然后,再狠狠教训一下那个软货!
这些年的夫妻,她早已看清楚潘太守是个什么货色。虽然,她自比男人不差,却并非男子,家里总要有个能撑起门面的男人。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能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人。至于那些惦记着进入潘府享福的小妖,必须不得好死!
潘夫人一把推开纳银,大步向着紫苏儿走去。
紫苏儿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暗,整个人便被潘夫人那伟岸的身影笼罩住。潘夫人一把扯住紫苏儿的衣领,竟其整个人都提溜了起来。
妓院里的护院毕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时对付几个逛窑子不给银子的人,那是绰绰有余,但与潘家的护院对上,就好比胳膊与大腿,没几个回合,便都被拍到地上去了。要说这潘家护院,也绝非等闲。潘太守是个软蛋,但年轻那会儿也曾是个偏偏少年郎,不然怎会入了潘夫人的眼?潘夫人的娘家大有来头。她的亲爹曾是位将军,如今虽然不再领兵打仗,却高居刺史之位,是潘太守的上峰。潘夫人的爹,送给她的这些护卫,都是见过血的人。若非他们觉得,这事不过是女人们后院争宠,无需大动干戈,妓院里的那些护院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此时,“娇红倚绿阁”里一片狼藉。紫苏儿被潘夫人提溜着脚不沾地,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潘大人……啊!”
潘夫人一巴掌拍在紫苏儿的脸上,冷笑道:“还敢叫那个怂货?!你以为,你叫他来,他就会救你?我今天,就当着他的面,打死你,他都不敢放一个屁,你信是不信?”
二楼,胡颜吐出的瓜子皮飘落到潘家护院的头上。两名护院目露凶光,抬头望去,却见二楼处竟还有人在看热闹!那女子一身紫色勾银边的衣裳,懒懒地趴在栏杆处,磕着瓜子,随口吐着瓜子皮。那些皮飘飘洒洒落在众护院的头上。就像,下雪。
潘家护卫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哪儿容得别人在自己头上吐瓜子皮?但他们见二楼处趴着的胡颜却眉眼不俗、气质非凡,一边暗自猜测她的身份,一边挪动脚步,让开了一些位置,仍由那些瓜子皮一片接着一片地飞落。
紫苏儿知道今天遇见了硬茬,只希望曲南一和白子戚都快点儿出现,否则她怕是要遭大难。她捂着脸,转头四顾,在一片狼藉中,一眼便看见了胡颜。以及,出现在胡颜身后的曲南一和潘太守。
紫苏儿眸光一闪,喊道:“胡姑娘,救我!我怀了大人的孩子!”
紫苏儿的本意是想说,她怀了曲南一的孩子,但她这话一出口,却一下子戳到潘夫人的逆鳞上,令她再次误会了。
潘夫人抬眸,看向胡颜,微微一愣,暗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随即,她冷笑一声,大声喝问道:“你要管她的事?”
胡颜吐掉口中的瓜子皮,漫不经心地问:“她是谁?”
潘夫人朗声一笑,一拳头砸在紫苏儿的腹部,猖狂道:“如此,便饶不了你了!”
紫苏儿抖了抖,好半天都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一行血,在她的双腿间缓缓滑出,滴落到地上。
☆、第三百二十九章: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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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就像丢弃一块破抹布,将她甩到潘太守的脚下。潘太守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一步,急切地解释道:“误会啊误会!娘子,误会啊!”
潘夫人冷哼一声,道:“误会?!这些年来,我误会得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紫苏儿捂着下腹,轻轻颤抖。她咬着惨白的下唇,用那双弥漫上水雾的眸子望向曲南一。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化为一声哽咽,沙哑道:“紫苏儿终究没能保护大人的孩子。”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曲南一的衣袍,却终究是无力地垂下。她躺在地上,像一朵残破的娇花。她望着曲南一,眼泪在无声中流淌,那副悲痛欲绝却无从说起的样子,就算看在铁石心肠的人眼中,也会心疼不已。
曲南一的眸子缩了缩,却并未开口说话。
潘夫人微愣,看向潘太守。
潘太守一甩袖子,怒声道:“你怎就不能先问问我,到底发生何事?怎上来就揍人?你看看、你看看,你把紫苏儿的孩子打没了,那……那可是曲县令的骨肉!你可知,曲县令今年已经二十四,但膝下却无一儿半女。你啊你,真是……哎!”潘太守虽然满口责备潘夫人,但心中却暗爽得不行。让你个虎婆子动不动就抡起膀子动粗,这回好了,让你知道,打错人了。看你如何场!
潘夫人这回是真知道自己鲁莽了,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消停。虽说曲南一只是一个六合县的县令,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但……就像潘太守所言,曲南一若到了这般年纪,膝下却没个一儿半女,可想而知,是如何盼着这个孩子。
潘夫人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暴喝道:“纳银!”
纳银从角落里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四五个头,才颤声道:“奴……奴……”他想说,他提醒过潘夫人,但此时显然不能卖了主子,只能他自己挺着脖子当个替死鬼。可是,他好害怕,他不想死啊。
潘夫人一脚踹翻纳银,骂道:“没用的东西!”转而对曲南一道,“曲大人啊,今天这事是个误会。有个女子,挺着肚子,来到潘府叫嚣,说要让我让出正妻之位给她,还要将我卖来这个肮脏的地方。那女子还口口声声说,让我来找紫苏儿,我……我这也是……”抬手,指了指紫苏儿,“这个东西……嗯,这位姑娘,一口一个潘大人的,我……呵呵……误会了。”
紫苏儿蜷着身子,捂着腹部,望向胡颜,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为何不救我?为何?为何?这腹中,是曲大人的血脉,是一个未成型的孩儿,你怎么忍心?你明明能救下的,你明明能,为何……怎么忍心……”紫苏儿泪如雨下,吼道最后,已经语无伦次,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胡颜从二楼踱步而下,走到紫苏儿的面前,望着曲南一的眼睛,道:“若不救,就是罪过。那若我说,我是刻意取其性命的呢?”
紫苏儿恨恨地瞪着胡颜,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你怎能……怎么如此恶毒?!”
胡颜突然哈了一声,笑吟吟地道:“知我恶毒,还敢招惹我?你胆子当真不小啊。”
曲南一望着胡颜,艰难地扯动唇角,似乎想笑一笑,那动作做出来却十分艰涩。他沙哑道:“阿颜,你气我宠她,所以……刻意用话来气我是不是?你……你明知道,我膝下无儿无女,是如何盼着这个孩子,你……你不会的……”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似乎划过一丝笑意,随即冷笑一声,道:“你说心悦我,却在外面沾花惹草。竟连……”手指直指紫苏儿,“此等货色都有资格为你暖床?”瞪向曲南一,“你置我于何地?!”
胡颜瞪向曲南一的目光,饱含了失望、痛苦与憎恨。
曲南一呼吸一窒,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胡颜的手。
胡颜一甩衣袖,大步向外走去。口中道:“十年相思豆,移种烟花楼;情断拂袖去,傲笑天九重!”
潘夫人望着胡颜的背影,大声赞道:“真乃奇女子!此等女子,怎能被束于后宅,与人争斗不休?”转头,看向曲南一,目露厌恶之色,“此事是我鲁莽,你想如何了,拿个章程。”
曲南一仿佛被抽干了气神,往后倒退了两步,撞倒了胡凳,跌落到了地上。
潘夫人见曲南一如此,眸中的厌恶之色终是退去,轻叹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狠狠瞪了潘太守一眼,其中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潘太守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的脚面不语。
潘夫人大手一挥,道:“走了!”
潘太守如蒙大赦,屁颠颠地跟着潘夫人就要离开。
这时,曲南一垂眸,沙哑道:“潘大人,下官心灰意冷,恐不能审问犯人了。”
潘太守一听这话,才想起,大牢里关着一个封云起呢。那可是泼天的富贵!若他得了那些宝贝,还用在被那虎婆子管制?届时,就连他那当刺史的老丈人,都得对他点头哈腰,跪舔他的脚趾头。
潘太守思及此,眼睛一亮,便对潘夫人耳语道:“出了此事,我得留下来安慰曲大人两句。此人甚是不凡,他日必定有登高日。现在不与他交好,怕是后换无穷”
潘夫人听闻此话,眸光露出杀意,偷偷做了一个切脖子的手势。既然成不了助力,那就只有杀之,不能留下后患。
潘太守一抖,忙道:“不可,万万不可。”他还指望曲南一去艳山给自己挖宝藏呢,怎么能杀了他?
潘夫人皱眉不语。
潘太守瞥了那紫苏儿一眼,道:“那女子是此处的老鸨,想必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我留下,与那曲南一说道说道,让他明白婊子无情,玩玩尚可,若真相信她们的话,那才是见鬼了!”
☆、第三百三十章:戏里戏外谁是真?
潘夫人略一寻思,觉得是这个道理。那紫苏儿说她怀了曲南一的孩子,便是真的?没准儿,她就是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货。自己今天打掉了她腹中的胎儿,许是做了一件好事,确保了曲家血脉没有混入杂种血。
思及此,潘夫人点头道:“你且劝劝他,我不走,就在金门客栈落脚,你忙完了,来寻我便是。”
潘太守点头应道:“好好好。”
潘夫人使劲儿瞪了潘太守一眼,这才带领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
紫苏儿望向曲南一,眼中泪水如同珍珠般掉落。她说:“大人,白坊主让紫苏儿看管这‘娇红倚绿阁’,紫苏儿怎会自甘下贱,去做那任人狎玩的妓子?大人,你信我。紫苏儿这清白的身子,只给了大人。大人若不信,紫苏儿只有以死明智!”说着,就要爬起来,往柱子上撞。
曲南一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去拦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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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旁人见紫苏儿说得恳切,都信以为真,纷纷腹诽曲南一忘恩负义。虽然这天下忘恩负义的人多了去了,但这个曲南一却是最为可恨!为什么?因为别人都是恶人,做些坏事理所应当,你曲南一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每天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一看就是个心地良善的好人,怎能做出如此始乱终弃之事?!好人,就必须一直好下去。若错了一步,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世人心中有杆子秤,自以为公允,殊不知,那杆子正应该挂在了人心上,才偏得严重。人清冷乱、是非论断,全凭个人喜好。着实令人无语。
潘太守一直垂涎紫苏儿,碍于曲南一才没好意思下手,此时见美人一心求死,忙扑了上去,抱着紫苏儿的腰肢,揉搓道“不要寻死觅活的嘛,曲大人也没说不信你。你且缓缓,容本官与他说道说道。”
紫苏儿气极,跺脚嘶吼道“让我死!让我……”她一眼看见白子戚,突然就噤了声。
白子戚一身玄色锦缎,踱步走进一片狼藉的“娇红倚绿阁”,他身后侧跟着那个跑去通风报信的龟公。
潘太守见正主来了,想拿出官威恐吓一番,好让白子戚息事宁人、自认倒霉。不想,白子戚开口便是:“琼刺史在这楼里可是抽了两分红利的。”
潘太守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小心脏因受到惊吓而不停地缩着。琼刺史?这……这……这不是自己的老丈人吗?想不到,老丈人的手伸得这么长,连这处温柔乡里都有他的红利。这……这……这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将这里砸了,不不,若让其知道,自己在这里风流,还不得打断自己的腿?!
潘太守一想到琼刺史那怒目金刚的样子,就觉得腿打颤儿。他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只能缩着脖子,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递给了白子戚。
白子戚面无表情地数了数后,再次用那双清冷的眼睛望向潘太守。
潘太守无法,只能一咬牙,从腰间解下一块小巧的私印,扔给白子戚,咬牙道:“泰恒钱庄里,有两万两白银,你……你拿去吧!”这是他全部的老本,送出去的时候甚是心痛,只是为了自己的双腿,不得已为之。潘太守心里明白,潘夫人虽然彪悍,却不是一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再者,他如此不成器,潘夫人也懒得去琼刺史那里告状。但白子戚不同。他得将这间妓院的红利给琼刺史,若分得少了,琼刺史追问原由,哪怕知道这儿是被潘夫人砸的,也决计不会放过潘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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