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希北庆
苏煦身子一晃,李铭急忙上前搀扶着苏煦,“师公。”
“完了!完了!”
苏煦面露恐惧之色。
他的梦想全寄托在南京学府,要是南京学府垮了,那他就真的会崩溃。
开封府虽然不至于直接猝死,毕竟这里可不是商品经济社会,但是开封府的私学院经济也开始面临崩溃,这货币匮乏,哪还有钱让家里的孩子上这读书。
家里有田地,回家不用花钱,在这里什么都得花银子。
大量学生开始退学,而这些学府幕后的金主,也表示无力再支持他们。
因为银子太过宝贵,导致大家都将银子藏了起来,连一分银子都不愿意花,江南地区都开始在以货易货。
然而,私学院崩溃,又导致开封府的经济也开始崩溃。
周边的店铺,是一家接着一家关门。
涌现出大量的失业流民。
这些失业流民全都是滋生在学府周边,给治安又带来了麻烦。
导致官府必须增派人手巡视。
钱!
可是增招衙差可也要工钱的。
你拿钱出来。
如今大家都知道银子匮乏,你要我办事,你得先给工钱。
陈文勋只能要求学府先交税,你们不交税,我哪来的钱招衙差。
那些士大夫都乐了,我都这情况了,拿命给你啊!
大量的失业员工,又没有足够的衙差巡视,许多文人都不敢再留在开封府,于是纷纷选择回家,他们一走,经济就更惨,开封府引以为傲的印刷行业,全部关门,直接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已经有不少小学院倒闭。
讽刺的是,之前已经摇摇欲坠得一诺学府,至今还在摇摇欲坠中,就是倒不下来。
因为一诺学府已经下达通知,将免费给学生提供食住,老师的工资,改为一个月发,不用担心欠钱的问题。
至于归德府早已经崩了,归德府主要的经济是旅店业,贸易都没了,旅店业哪里还能够经营下去。
南京。
“怎么办?”
王一鹗看着两边坐着的田义和赵飞将。
南京当然不会彻底崩盘,这里只是商品经济崩了,而南京的主要生产还是来自农业,但问题是许多大富商就是官员背景,或者在当地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他们现在亏的惨绝人寰,要么手中屯了大量的货物,不知道卖给谁,要么货款收不回来了。
他们亏了,自然不甘心,我什么身份,我能亏钱吗?
真是的!
于是他们就纷纷找到王一鹗他们,你们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大量的商铺关门,物价上涨,失业人员变多。
王一鹗冤死了,这关我屁事啊!
我特么什么都没有干。
你们自己将银子都给藏起来了,你来找我,是在搞笑么。
虽然南京还不至于暴动,但是这怨气滔天,穷得也怨,富的也怨。
朝廷到时肯定更要问责。
田义道:“我看这事都是出在卫辉府,那卫辉府本就是交通要冲,当初在郭淡的承包下,变得越发关键,朝廷怎么能够随便派一些人去治理,这卫辉府一出事,大家可都受其所累。”
王一鹗、赵飞将连连点头。
这锅必须往四府甩。
我们可是两百年不变,目前变得就只有四府,这四府一变,立刻出问题,不怪他们怪谁。
相当有道理。
而且是英雄所见略同。
整条运河下来,沿途得知府,都将锅甩给那四府。
这不是农业问题,是经济问题,虽然伤不到根本,不至于死亡,但是这么多工商业者失业,再拖下去,税也收不上来,因为百姓手中也没有银子,这一条鞭法,可真心编不下去了。
他们不但上奏朝廷,而且还下告百姓,你们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河南道,是那群昏官弄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
京城!
奖池大厅。
今日最赚钱得买卖,马赛终于宣布无限期停赛,不是傲娇,而是因为已经没有人来买马了。
整个赛马区也在同一日关门。
郭淡今日也来此,将一些文件整理好带回去。
奖池大厅。
“贤侄,真是幸亏有你,不然的话,我们这回可真是亏大了。”
周丰站在阳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赛马区,是一个劲的抹汗。
郭淡还未答话,那曹达突然道:“这么算下来,咱们可能还赚了钱,如今咱们手中全都是银子,而银子又变得这么值钱。”
“说得对,算起来,我们还真赚了不少钱。”胡渊面色一喜。
秦庄却满怀忧虑道:“贤侄,你玩得这么大,可是会连累不少无辜的人呀!”
“你以为我就想摧毁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一切么?当初我也想过速战速决,但是他们非得逼我走到这一步。”
郭淡狠狠灌了一口酒,道:“不过这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承包大明 第七百二十五章 杀(盟主加更)
而此时此刻,朝中各派正在商量着推谁出来出任首辅。
申时行是真的废了。
他自己都在推动此事。
有趣的是,双方的意见开始趋于统一。
他们非常有默契的选定了一人。
此人就是王家屏。
对于杨铭深他们而言,他们暂时也推不出一个有分量的人来出任首辅,目前在六部掌权的,全都是申时行的人,王家屏虽然不是他们这边的,但是王家屏在朝中真得是以德服人,值得大家信任。
对于申时行而言,他倒是想推许国上位,但目前不是一个好时机,那么选择用王家屏来做过度,无疑是最佳的办法。
当然,双方还有一个考虑,就是王家屏若出任首辅,皇长子也将水涨船高。
对于京城之前出现的一些迹象,他们都没有太在意。
关闭几家商铺而已。
值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犯愁么。
最重要的是,是赶紧将申时行赶下台,推举王家屏出任首辅。
直到大名府、河间府、临清,等地方的奏折相继来到京城后......。
东阁!
“这上面到底写得是什么?”
申时行为官数十年,看过得奏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愣是看不到这些奏折。
许国也是直摇头道:“我也看不太明白。”
每一道奏折都是弹劾陈文勋、吕郎斋他们,说他们搞得我们南京、临清的经济一团乱,物价上涨,百姓是怨声载道,至于原因就是他们胡搞瞎搞。
也没有个具体说法。
问题是他们怎么个胡搞瞎搞,即便他们胡搞瞎搞,乱得应该是四府,不是你们南京,临清等地。
你们这弹劾忒也飘逸了。
一般人真看不太懂。
可偏偏又不见四府的奏折。
若真出事了,四府应该早就上奏,没道理南京的奏折还先到。
可真不是那些知府不想说,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们就知道,四府一变,大家都乱了。
“难道是他出招了。”
申时行喃喃自语道。
许国听得一个真切,问道:“首辅说得是郭淡?”
申时行一怔,然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没注意他有出招啊!最近郭淡一直都很安分,也没有上哪,买卖都变卖了,就连牙行都关门了。”许国说着说着,又向申时行道:“不过申首辅,既然如此,那咱们要不要先看看再说。”
要这么发展下去,他们就还真有可能翻盘呀!
四府的官员就是反对派推上去,如今是人人喊打,反对派就得负主要责任,完全可以翻盘啊!
申时行当然知道,但他觉得这不太可思议。
郭淡也许可以翻盘,毕竟那是商业,还能够东山再起。
但他们内阁翻盘的唯一机会,就必须要大量的官员站出支持他,这个几率在官场是非常小的,人家可没有再支持他的理由。
如今那么多官员弹劾陈文勋他们,不就等于跟他站在一边。
这...这样也行?
都已经准备下台的申时行,遇到这么一出,也有些心慌慌啊!
同时间,杨铭深、宋景升、李植他们也看到了各地上来的奏折。
他们也是懵的。
但他们第一时间没有想到郭淡,而是想到申时行。
突然这么多官员弹劾四府官员,也没说个具体原因。
他们就认为背后肯定人在推动此事。
顿时对申时行充满着恐惧。
不声不响,竟然联络了这么多官员,这简直比张居正还要牛x啊!
张鲸也是立刻向东厂、锦衣卫询问,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很快,他们终于注意到民间的一些异象。
一方面不少店铺关门歇业,但同时间,大量的货物涌入京城。
这简直就是冰与火得交融。
店铺关门是因为经济不太景气,市民缺乏安全感,不太敢花钱,也没钱可花,以郭淡为首的商人,都不发银子,改发一些生活用品。
而之所以大量货物涌入其中,是因为许多商人迫切的想要套现,可是不少地方都已经崩溃,唯有京城还能够看到一些银子,货物就都往这边走。
集市内。
“怎么都是货,没有人呀!”
徐继荣来到集市,顿时睁大双眼,只见店铺里面全是货,但没有什么人逛。
徐春对于小主人非常无语,你这反应也太缓慢了,“少爷,如今不景气,大家都没啥钱。”
“是吗?”
徐继荣挠挠头,他难以理解没钱的感觉,也没放在心上,突然去到一个店铺里面,“这绸子还真是不错,我可以买些回去给姑姑做裙子。春春。”
“是,少爷。”
徐春立刻上前问道:“掌柜的,你这多少钱?”
“不贵不贵,一匹六钱银子,但...但我们只收银子。”
“不就是银子么。”
徐继荣一挥手。
徐春立刻拿出一锭五两得银子。
那掌柜的醉了,真是久违得光芒。
一刻钟后。
“小伯爷!小伯爷!”
“公子!”
“客官留步!”
......
只见无数得掌柜扑了过来,这是如今唯一还这么大方用银子的傻缺,必须留住,吓得徐继荣是落荒而逃。
这京城也难以幸免啊!
申时行他们也渐渐体会到那些奏折上面说得怨声载道,指得是什么。
与此同时,杨铭深也纷纷派人前去四府调查,河南道原本还想瞒住此事,因为他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很可能小命不保,他们都不敢声张。
但他们没有想到,其它州府会上奏弹劾他们。
这怎么瞒得住啊!
于是乎,河南其它州府,也开始弹劾四府官员,甚至弹劾他们的顶头上司布政使周建汉,我们可都是受害者,我们是无辜的。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帮忙,可这没法帮,这场冯保得惯性太大了,根本就撑不住,如今他们也都是自身难保,只不过问题没有卫辉府、开封府那么严重而已。
必须撇清关系。
户部。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宋景升拿着信函的手,都在剧烈颤抖中。
杨铭深如热锅上的蚂蚁,“宋侍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半天过去,宋景升毫无反应。
杨铭深直接站起身来,将宋景升的信函夺了过去。
何必自找苦恼?
“完了!全都完了!”
杨铭深瘫在椅子上,手中的信函也顺势缓缓飘落在地。
已经没救了!
因为问题就是缺银子,没有别得,而朝廷最缺也就是银子。
这只能望着。
这天赐良机,申时行如何愿意放过,他是第一时间派人去调查此事的。
再得到确实证据后,他是立刻上奏,弹劾吕郎斋他们祸乱四府,以及数其罪状。
万历直接下旨,将吕郎斋、陈文勋等一众官员,就地问斩,罢免周建汉河南布政使,问罪当地御史黄大效、姜应鳞没有及时汇报,又令吉贵、高尚抄四府所有官员的家,没收其家财。
同时让吏部尽快另择官员前去处理此事。
这一道圣旨下来,眼看奄奄一息的申时行,突然就浴火重生,重新掌控住朝廷。
大臣们也没有想到,万历会直接问斩。
这太狠了一点。
狠?
万历是恨,他至今都在宫中以泪洗面,因为郭淡告诉他,他至少至少都亏了百万两,关键亏得太冤了,杀都不足以解气。
抄!必须狠狠的抄!
既然郭淡不靠谱,那我肥宅只能干回老本行。
那么往前推的话,当初支持陈文勋、吕郎斋的官员们,只能求上天保佑。
申时行的重新回归,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大量的官员是一声不吭就倒向申时行,坚决拥护申时行。
申时行先找到户部尚书宋纁询问,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宋纁是很明确的告诉他,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申时行懂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先把自己能做得都做了,不能做的就留给其他人,他暗中授意吏部尚书,不要挑别人去,就让宋景升去处理。
宋景升在接到政令后,当晚就上吊自杀,都不带一丝犹豫。
这一招过得是非常干脆。
他知道他自杀,可能还能够保全一家老小,他要去的话,那全家都得死。
杨铭深吓得是一病不起。
但申时行并未轻易罢手的,因为宋景升自杀后,万历竟然没有出声,宋景升可是户部侍郎,财政的第二把手,他死了,你皇帝连声都不出,那意思就非常明显,他死得应该,但还不够。
申时行心里本也觉得窝囊,他也损失惨重,王锡爵颓了,李成梁废了,自己都差点栽了,于是让吏部继续点名。
当初谁闹腾得厉害,就点谁去,你们不是要挣要抢吗?
现在我都送给你们。
不仅仅是京官,地方官员也点。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点谁谁自杀。
没有例外。
因为没有谁是傻子,不去的话,就不要背锅,你也不可能找到罪证来问罪我,我之前支持吕郎斋,也不犯法,我自杀那是我平时的爱好,你管得着么,这也不违法,最多就是死我一个人。
要是去了的话,那简直就成活靶子,一旦定罪,家人都要被牵连进去。
在旁观望的郭淡,不禁都是心惊肉跳啊!
“这就是官场?”
郭淡向徐姑姑问道。
徐姑姑点点头道:“这就是官场。”
郭淡又问道:“那还得杀多少人?”
徐姑姑道:“这个恐怕你比我更清楚。”
郭淡愣得一会儿,突然双手枕于脑后,叹道:“是呀!这是在检验信仰和脖子谁更贱。”
血的教训是非常深刻的。
很快就大家就会意识到,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但万历是肯定不会开口,找郭淡回来,他找回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把郭淡给赶走,自然就是谁把郭淡赶走得,谁就再请他回来。
看是你们的信仰更坚挺,还是你们的脖子更硬。
这回一定要出结果。
ps:感谢“亥子丑”的盟主打赏,小厨师的时候就看到过他的身影,按例加一更,哈哈...真是硬生生打破了我的佛系码字啊。
承包大明 第七百二十六章 控场王—肥宅
在最初的时候,郭淡就已经知道,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因为他们动了万历的奶酪。
就是这么简单!
与以往的政治风暴不同的是,这一次危机并非是来源官场,而是来源于经济。
又是那么的悄然无声。
爆发之初,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卫辉府,但当时的卫辉府并未出问题,其实南京等地也未出现太大的问题。
毕竟商品经济在明朝经济所占的比重,并不是非常多。
这些危机的迹象所带来的影响,跟水患是完全不能比。
然而,当这一个个点全都连成一片时,并且在明朝生命线的运河上爆发。
风暴终将形成。
但是任何人都没有应对危机的准备。
这真是太诡异了。
户部尚书宋纁都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对此束手无策。
这就是不少官员自杀的原因所在。
他们都知道,这其实就是万历和申时行对他们的报复,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因为皇帝也不能随便杀人,尤其是杀官员,得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而民生就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即便他们去了,什么都不干,四府的情况肯定是一天比一天恶劣。
并且还会连累到其它州府。
其它州府的官员为了自保,必然又会弹劾他们,以此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万历就有理由处死他们。
这应该是继清算张居正之后,最大的一次政治风暴。
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官员们开始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四处寻找答案,这可是性命攸关啊。
东厂。
“启禀督公,根据我们的调查,此事可能跟郭淡有着很大的关系。”
一个中年太监向张鲸汇报。
张鲸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郭淡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他在这期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并且还出售了所有的买卖,连牙行、马赛全都关闭,这怎么可能跟他有关。”
直到如今,他们还处于迷雾之中,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郭淡,但是这期间的郭淡,简直就如同一个三好学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他们就希望郭淡关门,而不愿意见到郭淡继续挣扎,他们看到郭淡出售所有的买卖,以及将在明年宣布彻底关闭牙行,回购大家手中的股份,心里是非常开心的。
就没有不对的地方。
“正是因为郭淡的这些举动,才导致危机的爆发。”
“什么意思?”
张鲸听得是一头雾水。
那太监回答道:“督公,根据户部的调查,现在问题是在于大家都不愿意花银子,银子匮乏,导致商业不流通,而在此之前,郭淡将一切能卖全都卖了,换取了大量的白银,同时,周丰、曹达等许多大富商,也都将银子存入了一诺钱庄。
这才导致银子变得匮乏。另外,郭淡在走的时候,还抛出大量的货物,且都是一些平时需要经常购买的商品,这导致在一段时日内,许多人都不需要再去集市购买任何货物,其实在当时买卖就变得有些不景气。
我们还查到,关于南京的铜钱,跟郭淡也有很大的关系,他在变卖家当之前,就暗中让那些晋商帮他囤积铜钱,而就是因为南京的一诺钱庄在南京大洒铜钱,才导致整个江南地区的人都开始藏银子,对外只用铜钱,这直接导致危机爆发。”
张鲸愤怒道:“我们让你们时时刻刻盯着郭淡,为什么这些事,如今你们才来告诉我。”
那太监忙道:“督公息怒,除铜钱的事,其余的我们之前都已经告诉过督公,而关于铜钱,是因为那些晋商都是通过他们的茶庄进行暗中兑换,而且不是跟百姓兑换,是跟许多晋商兑换,若非特别去调查,是很难知晓得。”
张鲸恍然大悟,但同时也是毛骨悚然,直摇头道:“幌子,都是幌子,关闭牙行,回购股份,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幌子。”
除铜钱之外,郭淡所做的一切,都在明面上。
但当时大家还都在幸灾乐祸,因为在他们看来,郭淡在当时变卖家当,将余货全部散出去,包括补偿给员工,换取大量的白银,那只是为了在明年能够将所有牙行的股份回购。
如今张鲸终于明白,郭淡不是在为自己订造棺材,而是在为他们搭建一个鬼门关。
兴安伯府。
“这真是太可怕了!”
徐茂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又向徐梦晹道:“幸亏老爷您有先见之明,一直都选择置身事外,倘若咱们徐家卷入这场风暴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念及至此,他是心有余悸。
因为随着朝中两派斗争非常激烈,任何一派势力,都想来拉拢徐梦晹,毕竟徐梦晹掌控着太仆寺这个财政部门,但是徐梦晹不为所动,没有靠向任何一派,他虽然与郭淡解除了合作,但也并没有站到对面去。
“先见之明?”
徐梦晹自嘲道:“倘若老夫真有先见之明,就不会释放出这头恶魔来。”
“恶魔?”
徐茂一愣。
徐梦晹道:“最可怕得并不是这场危机,当初大明宝钞所导致的危机,远比此次要可怕的多,但那时候是因为朝廷决策失误,而这一回却是因为一个商人,你想想看,一个商人竟然能够掀起这么大的巨浪,这才可是最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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