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希北庆
“但也离这不远了。”
申时行叹道:“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如果我主动退下,我们还能够想办法不让他们控制住内阁。”
......
反观言官那边,都已经在庆祝了。
一旦卫辉府的危机解除,那就是为他们奠定了胜势,对方几乎是很难翻盘。
他们可是一举击败了内阁和郭淡,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啊!
御史台。
“这回郭淡可真是彻底玩完了。”
宋景升抚须笑道。
真是开心。
他原本还真不是言官这边的,硬生生被郭淡逼着他站到言官这边,郭淡所作所为严重伤害到户部的权力,宋景升以及许多户部官员对此一直非常不满。
“宋侍郎,目前还要以维稳为主,四府经过郭淡这些年的破坏,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些新去的官员,又处处被郭淡的人刁难,也挺不容易,朝廷还是要给予他们的支持,免除他们一定的税收。”
杨铭深向宋景升道。
宋景升笑道:“杨大学士还请放心,我已经奏请陛下,免除卫辉府四成的税收,开封府三成税收,且不说官府重新接管那里,之前卫辉府、开封府的确遭受水患的破坏,免除一定的税收,也理所当然的。”
杨铭深抚须道:“那老夫可就放心了。”
宋景升突然道:“不过江南商人到底也是商人啊!”
杨铭深呵呵道:“宋侍郎大可放心,目前我们需要依靠他们,暂时给他们一点好处,将来的话,他们若安分守己,那也就由他们在那里做买卖,他们若要向郭淡学习,那就是自讨苦吃。”
李植突然道:“杨大学士可莫要高兴的太早,在我看来,郭淡小小一个商人,哪能劳我们兴师动众去对付他,若无内阁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兴风作浪。”
他此话一出,宋景升、杨铭深,以及在坐几个科道官纷纷看向李植。
李植突然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来,道:“这是我前两天得到的情报,是有关宁远伯李成梁的。”
承包大明 第七百二十一章 萧条的序幕
卫辉府危机的解除,终于让言官集团能够腾出手来,继续围剿以申时行为首的内阁班子。
其实一直以来,申时行永远是言官集团的最终目标,如今机会终于来临了。
这官场就是一个文明版的斗兽场。
虽然在官场中,不需要撕咬,不需要打斗,但二者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得。
就是你死我活。
那么趁你病要你命,当然就是官场中的金科玉律。
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内阁在此次事件中,是连续出现误判,他们是严重低估了官员们的道德底线。
以至于他们损兵折将,并且威望锐减。
作为反对派,这时候要不上去狠狠踹上几脚,那真是对不住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啊。
王锡爵已经废了,如今就剩下申时行在朝中苦苦支撑着,虽然申时行因为上回为了支持王锡爵,得罪了不少官僚,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申时行还有着武将集团的支持。
其中李成梁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那么只要再将李成梁给铲除,届时申时行可就是一个废人。
以李植、张鹤鸣为首的御史台,率先上奏弹劾李成梁,奢侈无度,欺压百姓,谎报功绩,勾结权贵,垄断商民之利。
在那份证据中,最后一条,其实里面是有郭淡的名字,郭淡在辽东地区得买卖,都是李成梁罩着的,基本上是畅通无阻,但是李植他们也不傻,因为万历的禁卫都还在一诺牙行,可见万历还是非常信任郭淡的。
而且赈灾一事,谁心里都清楚,郭淡是被冤枉的。
如果将郭淡拉进来,一箭双雕,那可能会弄巧成拙,再加上郭淡已经是没了牙得老虎,他们选择分而歼之,将郭淡的名字从里面划出。
先集中力量对付内阁。
这虽然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但没有说刷新朝中大臣的三观。
好似李成梁突然从一个忠臣变成一个奸臣。
其实一直都有御史、巡按弹劾李成梁,但是因为有申时行、王锡爵、许国的支持,故此他们一直拿李成梁没有办法。
但这回不一样,这回内阁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申时行已经无力再将此事压下去。
这可真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不少大臣纷纷上奏弹劾李成梁,就连蓟州那边的官员都递上奏折。
因为李成梁之前仗着有人撑腰,大肆排挤政敌,谁若忤逆他的意思,他就把谁弄走,这些人心里那得多恨李成梁,他们立刻就冲在最前线,往死里弹劾李成梁。
关键他们这一次还真拿出不少实证来,不是在颠倒黑白,李成梁也确实干了不少违法的事。
然而,这回倒是没有跟以前一样,又变成一出狗血的官斗剧,因为申时行已经无力再跟他们斗,他选择了沉默。
而万历虽然没有开朝会专门商谈此事,但是在大理寺、刑部审议之后,万历很快就下达圣旨,罢免李成梁在辽东的一切职务,仅保留宁远伯的爵位,让他回京养老。
而李成梁的罢免也无疑成为压倒这届内阁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万历没有在圣旨提到申时行、许国、王锡爵,但是从万历的态度来看,很大可能将要进行内阁重组。
言官集团再一次大获全胜。
真是连战连捷。
这幸福来得真是太猛烈了,他们都有些应接不暇。
我们真是太猛了。
那么下一步就是选择申时行的接班人。
在这种情况下,申时行担任首辅的日子,已经可以进入倒计时。
他说得每一句话,都不会有人在意。
然而,当初王锡爵能够入驻内阁,李植他们这些言官其实帮了大忙,他们就是希望王锡爵能够在内阁制衡申时行,哪里知道王锡爵进去之后,立刻就跟申时行穿一条裤子,令他们非常郁闷,这回他们显得非常慎重。
因此他们也没有再接再厉,直接将矛头就对准申时行,他们希望先接班人给定下来,然后再对申时行动手,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申府。
“岳丈大人还未宁远伯得事伤神吗?”
曹恪来到大堂,见申时行坐在里面,愁眉思索着,于是问道。
申时行抬头瞧了眼曹恪,不禁苦笑道:“事已至此,伤神也无济于事,不过......。”他稍微顿了下,道:“不过我不能再在这个位子待下去,否则的话,会有更多人因我被弹劾啊!”
对方的策略非常明显,就是先把他身边的人全给铲除,到时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看你怎么办。
其实之前申时行就打算早点退下,而李成梁的事,更加让他坚定自己的想法。
再不退的话,自己在朝中所有的势力全部会被铲除。
曹恪沉默少许,突然道:“岳丈大人,小婿并不认为,岳丈大人已经彻底输了,要不再等等看。”
申时行好奇道:“你此话从何说起?”
曹恪道:“此事的起因,皆因郭淡,而非是内阁,只要郭淡还未输,那么这场较量就没有分出胜败。”
申时行皱眉道:“之前老夫也认为郭淡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是他那一招,如今已经被对方破解,他恐怕也无力回天。”
曹恪道:“但是陛下的禁卫还留在一诺牙行,还保护着一诺钱庄,如果郭淡真的毫无价值,那陛下也不会再废这么大的功夫去保护郭淡。小婿始终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但如果他此时一诺牙行转转,估计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此时此刻,一诺牙行的士气跌落至低谷,每一个员工都是无精打采,而不像以前那样朝气蓬勃,跟内阁比起来,除了人多一点,差不了多少。
至于郭淡么,也就是天天跟着徐姑姑、寇涴纱、朱尧媖腻歪在办公室。
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小电影题材,但绝不是什么商业大片该有的样子。
“陛下罢免李成梁,是因为我们的蚕食鲸吞计划吗?”
郭淡放下茶杯,向徐姑姑问道。
徐姑姑道:“李成梁不同于别得将领,他关系着整个辽东地区的安定,陛下不见得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轻易就罢免李成梁,这最多只是一个次要原因。
主要还是因为李成梁的确越界了,我以为陛下其实是很早就想对李成梁动手,只是由于申时行他们还能够控制住李成梁,暂时还不会失控,但是如今内阁已经是岌岌可危,对于朝堂和边境的控制已经是非常薄弱,陛下当然就不放心李成梁,此时陛下果断选择罢免李成梁,也在情理之中啊。”
郭淡皱眉道:“换而言之,申时行他们已经离下位不远了。”
徐姑姑微微往后靠去,笑道:“这就得看你了。”
“看我?”
“嗯。”
徐姑姑点点头道:“申时行他们肯定是回天乏术,照此下去,即便陛下还信任他,他也不会再继续待下去,就如同王锡爵一样,但如果你能够重创对方,申时行可能能够起死回生。”
郭淡叹道:“我也不想拖下去,我当初也想一波带走他们,但可惜被苏煦那老儿坏了我的大事,弄得我现在也是元气大伤。不过这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向我倾斜,只不过比较缓慢而已。”
徐姑姑惊讶道:“可你什么也没做。”
“想知道答案?”
郭淡笑问道。
徐姑姑点点头。
郭淡站起身来,“跟我来。”
他带着徐姑姑来到集市得一家衣饰店。
“哎呦!郭校尉来了,欢迎,欢迎。”
那衣饰店的店主,见到郭淡,急忙迎了出来。
此人名叫陈锦,裁缝出身,以前在秦家绸缎庄做事,如今自个出来做点小买卖,之前生意一直都非常不错。
虽然郭淡已是日落西山,但京城商人可不敢怠慢这位曾今得扛把子。
“老陈,最近生意怎么样?”
郭淡随口问道。
陈锦苦叹道:“哎呦!别提了,如今的生意可真是越来越难做了,我现在都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就怕等不着那天了。”
陈锦摇摇头,又问道:“郭校尉,一诺牙行明年真的会关门吗?”
郭淡点点头,道:“如无意外,应该是的,其实我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
说着,他突然走到一件衣裙前,“这件裙子不错。”
他伸手取了下来,隔着两步远,往徐姑姑身上比划了一下,道:“就这件。”
出得衣饰店,徐姑姑纳闷道:“你是来买衣服的?”
郭淡将那件衣裙递给徐姑姑。
徐姑姑道:“我不要。”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郭淡笑道。
徐姑姑递去两道困惑得目光。
郭淡只是微微一笑。
徐姑姑犹豫少许,这才接过那件衣裙来。
郭淡道:“居士难道没有注意,方才老陈在记账的时候,这件衣裙是最近五日来,他们店里卖出的唯一一件衣裙。”
徐姑姑哪会注意这些,问道:“就算如此,那又能说明什么?”
郭淡叹道:“说明我大明商业已经进入一个萧条周期,无数店面都将会关门歇业,无数市民将会失业,而卫辉府、开封府届时将会彻底崩溃。”
徐姑姑美目一睁。
承包大明 第七百二十二章 都得死
卫辉府。
随着江南商人的入驻,卫辉府已经恢复到往日的安定。
不过这人气似乎还未恢复过来,以往在卫辉府的街道上,永远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城门前更是拥堵不堪,但如今不管街道上,还是城门前,来往商队是少之又少。
但是他们都相信,恢复只是迟早的事,因为所有的作坊,都已经重新开始营业。
员工也都回去工作。
来往的商人自然也会渐渐多起来。
吕郎斋终于可以安心的坐在知府的位子上,开始整顿政务。
而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回到以前的制度下。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增强官府权力。
郭淡破坏最大的就是削弱官府的权力,利用三院相互制衡,让一切变得更加公平。
吕郎斋立刻就废除由商人来负责帮员工交税的规定,他将居民区强行划分出一个个里坊,然后由他指派人员前去收税,居民区的工商业者,就是以人头来缴税。
商人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但是农税的话,他就以土地面积来算。
梁馗他们那些大地主自然非常不爽,你这么精明,你怎么不去做买卖,还当什么知府,一方面限制我们粮食涨价,但是令一方面又以田地来算税。
之前郭淡在的时候,那统一都是按人丁来算税。
地主只需要帮雇农交税,这也是促使他们改善农业工具得动力,少个人,他们就少交点税,也少付一点工钱。
但是刚刚入驻的江南商人非常开心,他们虽然赚很多钱,但也是一个人,以前这里的商人还需要帮员工交税,而如今他们只需要帮自己交税。
这多爽。
当那些大地主去找吕郎斋讨论的时候,吕郎斋是非常强势,就是要这么干,你们不交试试看。
如今卫辉府最强势的还是商人,地主不再像以前那么强大,故此梁馗他们也只能忍着,好在今年会大规模免税,要交也交不了多少。
可见这吕郎斋是非常有手段的,他不是要投靠商人的怀抱,只不过目前,他得依靠江南商人来稳定住局面,暂时先不动他们,先把那些地主给整服了。
等到大势已定,他再掉过头来,增加商税。
可以预见的是,到时他增加商税,地主也肯定会拍掌叫好。
这么一来,权力就都将集中在官府手中。
从官员的角度来说,他这么做是非常正确的。
......
而那边张士富也正式接管了卫辉府最大的纺织作坊,这可是卫辉府最赚钱的买卖。
“张兄,恭喜,恭喜啊,你这纺织作坊可就跟白捡得一样。”
一个年级与张士富相当得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言道。
此人名叫沈淮,乃是南京的丝料商人,也是张士富最大的供货商。
“要不是白捡的,我可也不敢去捡啊!”
张士富摇摇头,又道:“不瞒你说,我这一辈子,可也没有干过这么大的作坊,养着这么多的工人,这压力可也不小啊!”
沈淮道:“这可都是现成的,那秦老头至今都下落不明,也没有人能够与张兄您竞争,张兄又何须担忧。”
“借你吉言。”
张士富还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忽闻前面有人呵斥道:“好你一个妇人,竟敢偷东西。”
又听一个女人道:“俺...俺可没有偷。”
张士富当即走过去,只见一个管事的正在怒斥一个妇人,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
“东主!”
那管事的见张士富来了,急忙走到跟前来,道:“东主,小人方才发现这妇人偷咱家的布。”
那妇人辩驳道:“俺没有偷,俺也只是想拣一些碎布回去,以前那东主可是准俺们捡的。”
那管事见那妇人还敢反驳,不禁鼓着双目道:“那是以前......。”
“够了!”
张士富瞪了那管事一眼,又向那妇人道:“这一次就算了,下回可不准了,若再发现的话,你就不用来了。”
那妇人委屈地瞧了眼张士富,“是,俺知道了。”
说罢,那妇人便将布袋里面的碎布给拿出来,放回到原地,然后瘪着嘴离开了。
张士富又向管事的道:“这里这么多人,每一个人犯错,你都这么吆喝,你吆喝得过来吗?”
“是,东主,小人知道错了。”
“你错是没错,就是不爱动脑子,管理这么多人,纯靠蛮力,怎么管得过来,在做任何事之前,记得先动动你的脑子。”
“小人记住了。”
......
“张姐,你怎么哭呢?”
“呜呜呜...俺就想拣一点碎布回去,他们就冤枉俺偷东西。”
“哼...这些商人可真是奸诈,工钱就减了咱们三成,还得咱们自己交税,如今连拣点碎布回去都不行,可真是岂有此理。”
“谁说不是了,以往俺一个人就能够养家,如今俺们两口子才勉强养活这一家子人。”
......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东主,自江南商人入驻卫辉府以后,郭淡就来信,让他们先回京,他们都是灰溜溜得离开了卫辉府。
当然,吕郎斋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继续追杀他们,反而还在他们面前秀了一把。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跟官府作对,没有你们,卫辉府照样转,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就算我今日放过你们,今后也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奖池大厅。
秦庄、周丰、曹达、胡渊、陈平、陈方圆等一个个大富商,就如同一只只被斗败得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里面,闷不吭声。
“各位,没有必要这样吧!你们这表情,我感觉就算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能恕罪啊!”
来为他们接风洗尘的郭淡正端着一杯酒,斜靠在阳台得围栏上,冲着这群富商笑呵呵道。
周丰抬起头来,看着郭淡,没好气道:“我们现在可不好意思怪罪你,毕竟贤侄损失得比我们多多了,明年一诺牙行都得关门了。”
曹达点点头道:“咱们还能够凭借手中的股份赚回点钱来。”
陈平挺不好意思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郭贤侄亏了不少钱,你们还这么说。”
他赚得是盆满钵满,这一次事件对他的打击是最小的。
周丰道:“咱们丢了卫辉府,这咱们倒不会怪郭贤侄,毕竟这事本就不是郭贤侄的错,可是他不该让咱们主动关门,跟官府作对,如今咱们可也把那些官员都给得罪了,那些官员又岂会放过咱们。”
现在他们是真的两头不着岸,以前他们在京城可都是有靠山的,如今那些靠山可恨死他们了,他们又没有皇帝的庇佑,想想都可怕啊!
这可是生死存亡,他们对郭淡当然有怨气。
郭淡笑道:“我让你们关门,可不是让你们帮着我跟官府作对,而且避免你们赔的倾家荡产。”
周丰好奇道:“此话怎讲?”
郭淡招招手,“你们过来看看。”
这些大富商立刻起身来到阳台上。
郭淡指着赛马区,道:“你们看看,与以前有何不同?”
周丰叹道:“不用你指,瞎子都看得见,这客人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曹达哽咽道:“看来以前的那些老主顾再也不会来光临咱们了,就算官府不对付咱们,咱们也完了。”
郭淡一翻白眼,道:“你们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了,人家为了你们,会连吃喝玩乐都放弃,切!这跟你们没有一丝关系,而是整个经济都出现了问题,大家手中的钱变少了,自然也不敢乱花费了。”
秦庄诧异道:“整个经济出了问题?”
郭淡点点头,道:“在一个月前,我们钱庄就锁死了近八百万两白银,再加上每年需要上缴得税收,打四百万两算,一共就是一千二百万两,虽然这对于整个大明来说,这也不是非常多,但同时我关闭了钱庄,导致货币难以再快速流通,以及我抽身时,将大量货物兑换成白银......。”
秦庄突然哆嗦了下,道:“我明白为什么郭贤侄让我们将大量的余货补偿给员工,而不发一钱。”
郭淡笑着点点头道:“再加上他们自己作死,降低员工的工钱,所以现在需要消费得市民手中,都是货物,但没有银子。是,卫辉府能够恢复生产,但问题是,他们卖给谁,换而言之,他们生产的越多,就赔得越多。我们的确损失了不少,但是至少我们是活着的,而他们......都得死。”
周丰他们面面相觑。
“呵呵!”
周丰突然乐了,道:“只要能够出这口恶气,就算亏点钱,我也愿意。”
“那我们静待这一出好戏。”曹达笑得眼睛都没了。
他们也不傻,现在他们穷的就只剩下钱了,等到大家都缺钱的时候,他们就将成为救世主啊!
.......
卫辉府。
温泉阁。
“哎呦!公公可真是英明神武,幸亏公公早有吩咐,减少产量,否则的话,咱们现在手中可得挤压不少货物。”
胭脂作坊的掌柜,一脸谄媚拍着吉贵得马屁。
吉贵问道:“这个月出货减少了多少?”
“哎呦!足足一半多啊!”
“呵呵!”
吉贵笑吟吟道:“郭淡这小子可真是厉害,连减少多少都能够算准。”
......
大名府。
“这卫辉府不是都已经恢复过来了吗?怎么这河道上得船只还不见增加啊!”
大名知府程归时来到河道上视察,发现河道上的船只没停几艘,不禁感到非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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