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所以,道长真的是男的吗?
不过,她很喜欢道长用这种长辈的口吻,称她是“小姑娘家家的”。因为打小生得又黑又壮,她很少被人这么娇着。后来走上体修之路,她的身体曾一度变得非常得强壮。那时,甚至不少人在背地里笑她“怕是黑铁塔精转世投的胎”。更加没有人将她当成姑娘家。与她称兄道弟的年轻弟子越来越多了。再后来,她的锻体术小成,先是气息内敛,继而身体也大变样,使得她肤色变浅,体量颀长,跟柳条儿似的,看上去象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周边的人也就是最初的时候对她稍微有所改观。时间一长,她还是大家嘴里和心目中的“好兄弟”。
如今,终于被人当成了“小姑娘家家”的,她竟然禁不住双颊飞红,不好意思的退回到刘营主的身侧。
刘营主的注意力不在罗阿花身上,没有发觉后者的异常。前者从中听到了云景道长对宋家男人的严重鄙夷,心道:莫非里头还有隐情?
很快的,答案揭晓了。
宋家的男人显然段位要比他们家的女人们高出许多。一行人虽然怒容满面,但行的却是先礼后兵的路线。他们到了女营的大门前,按足了规定递上身份令牌,求见刘营主。
“他们要见你?不是见慧娘!”罗阿花的少女心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只坚持了一息还不到。这会儿,她转过头来瞅着自家营主,又咋咋呼呼的好奇上了。
刘营主却是脸色陡然发觉,哼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见他们?”说完,拿眼睛去看云景道长。
后者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点头道:“营主所言极是。我们的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听他们家里的那点子杂事!”
这不是刘营主想要的答案。而且,光躲着不见人,也肯定不是云景道长的手段。看看在下午的时候是怎么对付宋家的那群女人的,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一现,问道:“道长,我们要不要多派一些弟子过来守门?”
守门当然是假的,纯粹是借口。实则是将那些还在站宋、扶两家,觉得宋慧娘太作的营中弟子们召拢过来看戏。好叫她们识破宋家上下有多恶心,对宋慧娘凉薄到了哪一境。
经过下午的那一场闹剧后,营中弟子们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也令她意识到,自己正儿八经的跟弟子们宣传一万句,也抵不过宋家的人过来吵闹一场。
云景道长老神在在的应道:“她们已经在外头了。”
见刘营主和罗阿花都是很惊讶,他解释了一下。原来,他早就料到宋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在宋家的女人们离开后,他便着手安排,以各种理由,调了一些女弟子过来大门这边做临时任务。而这些女弟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在调研里,她们都是同情扶、宋两家的老人们的。觉得宋慧娘不贤不孝,伤了两边父母的心。
原来已经安排好了!刘营主佩服得冲云景道长竖起大拇指,赞道:“高!”
“我去看他们怎么出丑!”罗阿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窗户旁边,将木格窗户稍稍打开一线,兴奋的往外面看。
宋家的男人们与他们家的女人相比,要守礼得多。被拒见后,他们也没有立刻吵闹起来,而是沉着脸,一个个的在大门旁的空地上盘腿坐下来。
在大门边当值的两名女弟子都是临时被云景道长换上来的。她们相到一视,按下眼底的不忍,上前委婉的劝宋父:“宋叔,我们营主大人出去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宋父翻眼看着她们俩,冷声说道:“我们不及刘营主贵人事忙,在这里等便是了。一晚上不见她,我们就等一晚上。一天不见,便等一天。一月不见,哼哼,我们也是等得起的。”
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铁了心闹着要和离的是宋慧娘。与我们营主大人何干?两名女弟子觉得不对味。但是她们体谅宋父——估计是被下午的那一场给气昏了头,说话难免有些冲。
于是,她们俩继续耐心的好言相劝。
没想到的是,宋父才听了两句,脸上更加不耐烦。不但他是如此,宋家其他的在场的男子们也是如此。
“不用你们两个老娘们在这里猫哭耗子!”一个与宋父长得有三分相像的男子抢先发作了。
“什么?”两名女弟子被骂蒙了。
屋里,罗阿花咋舌之余,更加好奇了,回头问云景道长:“道长,你派去迎战的人呢?在哪里啊?”
云景道长呵呵笑道:“不是已经上阵了吗?”顿了顿,又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乾龙战天 第八三六章 推皮助澜
云景道长他们三人猫在屋子里一边看戏,一边议论。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外面已经是起大声了。
原来是那两名弟子里的一位缓过劲来,回了句“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结果,宋父旁边的那名男子象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就炸毛了。他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嚷嚷起来:“我这话怎么了?你们女营做都做得出来,我才说你们一句,这就不行了啊?”
云景道长精心挑选出来的,岂是两盏省油的灯!两名女弟子啊的一下,原地炸了。那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她们疾声厉色的反问:“我们做女营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是啊,我们女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不等那男子应声,从大门里头走出来一群女弟子。她们气愤的围上去,叽叽喳喳的质问。
屋子里,罗阿花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问道:“道长,她们也是你安排的?”
云景道长却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风轻云淡的看着那一线窗户缝,嘴里只说了句:“看戏。”
罗阿花耸耸肩,又去看也走到了窗户边来的刘营主。后者似乎没有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呢。
好吧,看戏。罗阿花只好扭回头,继续透过窗户缝看外头。
吵架就要人多!因为这一大波女弟子的加入,大门口的场面陡然变得热闹起来。宋家的男人们看到比自己这边人数多了两倍还不止的女弟子们,心中警铃大作,一个个站了起来。他们愤恨的紧紧站在宋父的后面,那情形……罗阿花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在气势上已经被压制住了!
我们女营的弟子们什么时候有如气势了?
心里念了句“怪哉”,她难以置信的定睛去细看那些女弟子。
这一看,还真看出一些名堂来了——这一群人里,不全是女营的弟子们。有两人不是女营中人。但是,她们俩都是女营弟子装扮。其中的一人是营主请来帮忙调研的沈九娘,另一个则是赵宣的夫人,方雅。
要说这两人,来头可大了!
沈九娘,是门主大人的亲姐姐。袁爷的夫人,在袁爷那边,其地位与重要性就相当于魏长老于青木派。
这绝对是一个能干人!罗阿花与她接触过几次,对她的印象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至于方雅……在青木派里,人家已经不是用“能干不能干”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的了。她就是一个传奇!
论能力,她与刘营主不相上下。
她本是女二营的营主,后来,女二营的大部与女一营合并,少数女弟子随她一道调去听风堂。从此,她基本上都是在外头做事,不出现在门派里。但是,她人没回来,名声却是在门派里传开来。因为听风堂的请功报告里,十回里少说也有九回,她是榜上有名。在听风堂里,她的话语权仅次于堂主赵宣和近些年来从天而降的那个神秘的钱正君。甚至有不少人私底下怀疑,其实,钱正君就是方雅的另一重身份。因为在听风堂里,为了任务的需要,一个人有两重甚至更多重身份,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些年,方雅在外头行走,也是闯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头。“雅姑”在凡人界的修真圈里,有几人不知?
问罗阿花怎么知道这些的?
呵呵,她爹是长老之一,本部大教头啊。说句闲话,罗叔也是将钱正君与方雅视作同一人。
青木派的女修不少,担任职务的也有一些。但是,真正象方雅和刘营主这样,真正手握一部之实权的女修,却只有这两位。唔,现在又多了一个沈九娘。
这三位绝对是青木女修里的顶尖角色。
再说修为,方雅比刘营主还要强一些。自从有好事者搞了个门派十大高手排行后,文雅就没有下过榜。同时,她也是榜上唯一的女修。
她的夫君赵宣赵堂主远不及她。十大高手排行榜每三年重新排一次,赵堂主从来就没有上过榜。是以,每每新榜出来了,总有人暗搓搓的想看两口子为此吵架。没有想到的是,夫妻两个从来没有不和的风声传出来过。还是有人不死心,以开玩笑的口吻去挑拨赵宣。而赵宣还真的回应了:“以内子为荣!”
能将丈夫收拾得如此服贴,方雅又收到了一大拔女弟子的膝盖。
更重要的是,方雅育有两子一女,儿女个个有出息,家庭和和美美。
从这一点来讲,她又比休夫之后,一直小姑独处的刘营主更加让人服气。
罗阿花收回神思,心里纳了闷:方姨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什么时候进了女营?
她身为副营主之一,竟然完全不知情!
心里打了个突,她又急吼吼的回头去看刘营主。
这回,后者与她的默契恢复了,收到了她的眼神询问。
“方姨也是来帮我们搞调研的。吃午饭之前,我不是说要出去接个人吗?就是接方姨。”刘营主说道。
她和罗阿花一样,对门派里很多人的称呼,也是一直沿用着私营建立以前的旧称。
罗阿花心里的嘀咕更甚:先有沈九娘,再有道长,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方姨!只是一个家长里短的调离,用得着调这么多厉害的人物过来吗?
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正要再细问,刘营主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复又看向窗外。
有变化!她连忙又转回头去,也继续看。
果然!宋家的一个男子说了句大实话,也是一句大大的蠢话!
“宋家如珠似宝的养大她,如今她回报宋家,难道不应该吗?”
怎么回事?
难道真有隐情?
罗阿花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女营的弟子们简直炸了锅,一个个气愤的指责起来:“你们这是卖闺女!”
“慧娘没有错,在外头跟别人搭上了的,又不是她。她凭什么咽下这口窝囊气?你们身为娘家人,不应该帮她出气吗?却为了一点子好处,硬逼着亲闺女做活王八,你们亏不亏心!”
宋父象是被当众扯掉了底裤一般,恼羞成怒,跳了起来:“什么叫做活王八?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她容不下,那就是犯妒!我这个当爹的今儿就是来教这个不肖女,正她的心……”
“我呸!”此时,女弟子们已经彻底转变了态度,不用人群里的方雅和沈九妹推波助澜,她们也火力全开,爆发出来的战力比下午云景道长安排的那十名女弟子还要强。那架式,光是唾沫星子就能喷死宋家的男人们。
乾龙战天 第八三七章 为我们自己而战
宋家如此闹了两场,将和离事件的隐情完全暴露在人前。女营的弟子们因此而气愤不已,一个不落的全站在了宋慧娘一边。
罗阿花也不知道内情,气愤之余,私底下对刘营主感慨道:“慧娘的嘴巴真紧!”接着,又问道,“娥姐,这些,她都告诉了你,对吧?”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疑呢?
主要是因为宋慧娘回营之后,主动求见了刘营主。
当时,罗阿花恰好在与刘营主议事。听到通传,刘营主一脸茫然:“慧娘在外头?她不是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吗?”
宋慧娘并不是罗阿花的直系下属,所以,后者对宋慧娘请假的事一点儿也不知情。闻言,她耸耸肩:“不知道呢。”
刘营主想了想,说道:“慧娘是个闷性子,没有多话。这些年来,她单独求见我,还是头一回。肯定是碰到了难处。这样吧,你先去东屋里等一等。待我见完慧娘后,再去找你接着说这事儿。”
罗阿花便打一旁的小侧门离开,去东厢房里等着。
本以为不会等久,哪知,这一等便是个把时辰。
然后,刘营主是铁青着脸走进屋里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这些年,刘营主的养气功夫越发的好了,喜怒渐渐的不怎么在脸上显出来。除非是很过分的情形。是以,罗阿花惊讶之余,好奇心大盛。
刘营主也没有瞒她,将宋慧娘想要和离的事托盘相告,末了,又道:“她娘家里的老子娘都不同意。她也料到了这一层,所以找了几个姐妹一同去闹的。发现不对头,便赶紧的躲回营里来。不然的话,恐怕是脱不了身,回不来了。”
罗阿花一听,气得两道眉毛都立了起来,噌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怒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扣我们女营的人!”
刘营主将人按住,无奈的叹道:“这种事说起来是家务事,营里不方便过多插手。我当年不也是在营里躲了好些时候。”
罗阿花不由想起了当年的情形,顿时泄了气,坐在椅子里直哼哼:“这叫什么破事!我们女营的人是哪里不如他们男的了?弱鸡子一样的家伙,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我们慧娘甩他几条街,好不好!他还不知足,要纳小!就凭他是个男的!什么玩意儿!气死我了……”心思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主意,急巴巴的说了出来,“娥姐,我们去请门主大人为慧娘做主,好不好?”当年,就是门主大人给娥姐撑腰、做主。
刘营主揉着一边的太阳穴,摇头道:“门主大人初初回来,这两天忙得团团转。我们哪里再给他添麻烦。再说,都说了是家务事。扶家可不比我家当年给我找的那人。而且扶家显然是吃了我当年的教训,已经将扶家小子给按住了,控住了事态。慧娘再闹的话,很容易被反过来泼一身脏水。而她不再闹,便不能把事情闹到门主大人座前去。那么,门主大人也不便插手。”
罗阿花听着抓了犯:“闹也不成,不闹也不成。要怎么办?”
刘营主叹道:“容我好好想想。这种事,我觉得还是要我们自己能立起来。”
当时,罗阿花听不懂后面这句话的意思。事态发展到了现在,她再回过头来想,心中突然明了。同时,她深深的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家娥姐大人的设计。前提是,在那一个时辰里,宋慧娘告诉了娥姐,扶家小子在外头偷人。要知道她家娥姐大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可耻行径了。
不想,刘营主又是摇头:“真没有。慧娘真是死心塌地的相信她家男人和家里人。结果了,她婆家、娘家里,都是无人不晓了。唯独她被瞒得死死的,一点儿也不知情。还是道长自己查出来。然后,道长去告诉她,她直接给气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也只知道使劲的请求道长帮她想办法脱身。具体的主意,她却连一个字也拿不出来。”
罗阿花听完,沉默少许,说道:“扶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不好对付呢。这事,只怕比你当年还要难……有得磨。”
“是啊。不然的话,门主大人也不会派了九姐和道长过来之后,又连夜紧急秘密召了方姨回来。”刘营主搓着双手,一双杏眸里亮光闪闪,“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这回,我们女营又是打前阵!阿花,你准备好了吗?”
“啊?”罗阿花真的反应不过来,“大战?什么大战?”
刘营主亢奋的抓住她的双手:“为我们自己而战!经此一战,我们女人从此不要‘夫字出头便是天’!从此,大家各顶一边天。女人要和男人一样,也顶天立天!”
她的话再直白不过了,罗阿花一下子全听懂了。这些再扑素不过的字,一个个的象是跳跃的火星子,落进罗阿花的心里,轰的一下,点燃了她的心。热烈的火焰瞬间通过经脉涌向身体各处。呼啦啦——,罗阿花只觉得周身的热血都在燃烧。
激动的她,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个字来:“……好!”
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她家娥姐字字句句都说进了她的心里去。这样的话,她讲不出来。但是,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隐隐的都有这样的意思。然而,就跟隔着一层窗户纸似的,她怎么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现在好了,她家娥姐三言两语的帮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心意。
跟刘营主分享了自己的心得后,她兴奋的说道:“娥姐,我觉得营里和我一样的姐妹们不在少数。我想找她们好好交流一番。我觉得你前两天说得那话对极了。属于我们女人的这片天,得由我们自己去打下来。不然的话,就算门主大人、道长他们帮我们打下来了,我们自己也顶不起来!”
这是真的明悟了!刘营主高兴极了:“行,你大胆的去做吧。门主大人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还说,真把天捅破了,捅出了个大窟窿,那也没有什么的。反正,现在这天,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再要了。说这叫做不破不立!”
“是!”
扶家那边不知道女营里已经悄然发生了一场重大的转变。他们看到的只是表相。所以,在宋家接连碰壁之后,他们在第二天出马了。与宋家一回两回的来闹不同,他们是来道歉的。另外一个当事人,扶家小子,也终于露面了。他坦露着上半身,背了一把柴,被父母族人们押着,过来负荆请罪。
太有诚意了!所以,整个新营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人们纷纷涌过来围观。
乾龙战天 第八三八章 被骗
扶家小子名子诚。人如其名,他确实很诚实。至少在负荆请罪这件事是如此。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不情不愿的,完全是迫于父母、家族的威压。
相比起来,扶父要诚恳多了。他向刘营主请罪时,弯腰、低头,一个大鞠躬下来,额头都快碰到了自己的脚背。
此举立时为他在围观的人群里赢得了一大波称赞。
刘营主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本来是不想出来见这波人的。是云景道长说,扶家这次来得声势浩大,一路上吸足了眼球。她若再不出来见一见,反而显得是心虚了。
刘营主当时就恼了:“他们偷人的不心虚,骗婚的也不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于是,铁青着脸就出来了。
这里要解释一下刘营主的话——偷人的,说的是扶子诚。他在外头有了姘头,按老仙都的通俗说法,就是偷人;骗婚的,则是说他们扶家。
此事说来话长。
经云景道长查实,扶子诚的姘头不是外人,而是他奶娘唯一的女儿,名唤扶晓玉。两人是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为不过。
要说这扶晓玉,那也是个能干人。
当年,私营招收第二批弟子时,扶晓玉只有十三岁。但她却凭一己之力,说服了父母兄弟们一起去报了名。
要知道他们家可是三代服侍扶家的家生子。论忠心,他们一家子认第二的话,扶家的仆人堆里,没有人敢自万第一。
可是,年纪小小的扶晓玉硬是说服了全家人。后来,立功脱藉,他们家也是私营里的头一批。
一般的女弟子都被分配在女营。可是,扶晓玉却在分配时,当众说,她不去女营。她做得弓是最好的,而女营里做的事,不是生火做饭,就是洗洗涮涮,显然会埋没了她的才能。所以,她申请去神机营。
恰好神机营的李营主也在,闻言,大赞她“有志气”,直接将人要了过去。
后来,李营主不止一次从女营挖人。但是,最初的时候,他只挖了扶晓玉一人。立时,后者风头无两。
但是,扶晓玉进了神机营后,没有和人们想象的那样,因为得了李营主的青睐,而青云直上。相反,她很快的沉寂了下来,鲜有再扬名于人前。于是,人们渐渐的忘掉了这个第一个被选入神机营的女弟子。
人们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次再听到扶晓玉的名字,却是扶家因为她而骗婚于宋慧娘。
扶晓玉以前在扶家做女使的时候,是扶子诚的女使。后来,扶晓玉随家人一道考进了私营,并很快的脱藉,看上去,两人再无交集。但事实并非如此。扶子诚也在神机营。他一直与扶晓玉暗中有往来。没几年,两人长大成人,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一个非聊不娶,一个非君不嫁。
扶子诚更是老老实实的回家跟父母讲明了与扶晓玉的感情,请求父母帮他去提亲。
不想却遭到了他父母的坚决反对。甚至为了阻止两人继续往来,父母火速为他相中了一门亲事。扶子诚自然是强烈反抗。可是到底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到三个月,他屈服了,与宋慧娘成亲。
成亲的当晚,扶子诚除些醉死。扶家连夜请医修,闹得人仰马翻。哪里还顾得上被独自扔在新房里的新娘宋慧娘?
第二天清晨,扶子诚解了酒,倒是回了一趟新房。但那是请宋慧娘去正房给他的父母敬儿媳茶。
敬完了茶,他将宋慧娘送回他们夫妻俩的院子后,以“宿醉,头痛”为由,直接去了东厢房“补一会儿的觉”。
只是这“一会儿”实在是太长了。如果不是第三天,他要陪宋慧娘回门,恐怕还会继续在那屋里睡下去。
宋慧娘脸皮薄,也是真单纯,以为他是真的在新婚夜里被人灌酒灌得太狠了,伤了身体,所以,人前人后都替他隐瞒着。
在私营里,弟子们只有五天新婚假。成亲之前,扶家和宋家是商量好了的,五天的婚假,婚前请两天,婚后请三天。等小夫妻两个回门之后,恰好婚假也结束了。接下来,他们俩各回各营,等假日、轮休等到了,再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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