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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并且,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在野鸡岭时,一些人鼓吹健全礼法,实则是暗搓搓的夹塞仙庭时候的那些破烂玩意儿。
他们的那点子小心思从来就没能逃过沈云的一双法眼。只是他们很会蛊惑人心,也会造势,更会把握时机。
那时,沈云时隔六年多,重返野鸡岭,手里头有更重要更急需着手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的狐狸尾巴藏太得深,故而,沈云打算先缓一缓,处理了更迫切的问题,再来挑破这个脓包。
然而,世事难料。不等沈云动手,先出了齐伯等人分裂青木派,公然叛逃的恶性事件。自家事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齐伯的叛逃,但是,自己心里是什么打算,他们自己知道啊。后是,一群人象是惊弓之鸟,不但收了手,而且还将首尾收拾干净了,积极的拥护和参与后面一系列的整改。
如此一来,他们的小算盘又遮得严严实实。沈云要再去处理他们的话,竟是站不住理了。而沈云也有心看他们将来的表现。如果就此真的改了,也就罢了。他可以装着没有察觉。但是,如此他们只是缩起来,避一时之风头,将来又择机而起的话,他肯定是要狠狠的刹一刹这种歪风邪气的。
是以,哪怕是现在发现他们果然又冒出来了,沈云也只是当成一股歪风邪气。因为齐伯的叛逃可以说是成功的考验了他们。他们确实是忠于门派,没有生出背叛的心思。并且还都有大局观,懂得大局为重。
他们也依然很小心。沈云一行人抵达有三天了,内务弟子的事也不见推到他们面前来。
而沈云也在等。等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将事情摆到他面前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王长老。他很清楚,王长老不是那一拔里的。
这就有意思了。说明对这拔人警觉的,并非只有他沈云啊。
沈云佯装不解的问道:“专门安排一个弟子打理内务?打理什么内务?”
这时,云景道长也加入了进来:“内务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现在,新营区里设有专门的内务弟子呢。”
沈云并不意外。以云景道长之能,如果三天了,还没能发现内务弟子的存在,那么,只能证明云景道长心里有鬼。但是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惊讶来的,遂挑眉看向他:“内务弟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景道长很配合的道出原委来。
他说他是在安置第五批弟子时发现的。
先是负责的执事院管事特意问了他,说,还有十来个内务弟子的名额,要不要给安排上。
然后云景道长就问了,内务弟子是什么,名额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管事本来就是存了心思要告诉他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景道长当然不会偏听偏信。这两天里,他自己也下了些气力暗中查访,可以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对于内务弟子,他的观点其实与沈云是不谋而合,也是认定这是一股歪风邪气,不能听之任之。
本来他今天是打算汇报完弟子的安置工作后,再汇报这件事的。没有想到的是,王长老看似随意的在主公面前点了水。
他对设置内务弟子的推手们了解得比较清楚,知道王长老并不是与他们一块的。所以,听出来了,王长老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当然就会帮王长老一把。王长老想汇报的事实,他讲了,而王长老不方便直言的话,他也全讲了出来。
沈云听完,不置可否,而是转头去看捧着茶碗喝茶的王长老:“老王,你呢?院子里有没有内务弟子?”
“他们安排了名额。因为我的明确反对,所以,名额是空的。”王长老放下茶碗答道。
沈云点点头,问道:“就是那十个空名额里的一个,对吗?”
“是的呢。”王长老答道,“他们一直在抱怨名额太少,不管用。如果道长用上了这十个名额的话,我怀疑他们就有理由再增加一批名额了。”真不怪他打小报告。而是现在哪里都缺人手。他们却还要变着花样增加人员的内耗,真是愚蠢而又不自知。叫他忍无可忍。除此之外,魏长老对此事的态度不明,也让他上火得很。
沈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难为这些老爷太太公子小姐们忍了这么些年!”
王长老闻言,终于放了心。接下来,他只要听从主公的指令行事便是。
果不其然,沈云皱着眉头吩咐道:“老王,你尽快将所谓的内务弟子们造成名册给我。还有,哪些人用了内务弟子,也要制成名册给我。”说到这里,他又哼了一声,“我要好好看看,哪些人又做起主子做威做福了,哪些人又成为了奴仆。”
王长老起身应道:“是。”
沈云抬手示意他坐下来,又示意云景道长继续说弟子的安置。
不一会儿,云景道长汇报完毕,沈云说到做到,真的打发他们两个去一起商议第二天的大会餐。
王长老听出意思来了——主公是要将新营区的庶务交给道长负总责,而他应该是要给道长做副。
这正是他想要的格局。
说起来,这两年多,他管着新营区的庶务,人累心更累。过得比前面几十年加起来还要累。
很多次,他在半夜里垫高了枕头自我反省:怎么会这样?
明明在野鸡岭的时候,他也打理过整个门派的庶务。那时,他还是新手呢。也是累成了狗,但远不及现在这般累。
思来想去,左对比右比较,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一是,没有主公给他坐镇。魏长老的威望虽高,但还是比不过主公;二是,他自己也确实欠些火候。
那时他就想,如果换成是道长的话,定会四平八稳了。
但是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长处在于打理庶务。
所以,如果道长愿意带他一带的话,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而他敢生出这种心思来,全是因为打心底里觉得主公知人善用。
果然,他如愿以偿。当即高高兴兴的请了云景道长去自己的院子里小坐。
他们俩除了商议大会餐,还花了不少时间商量撤消并重新安排内务弟子们的事情。虽然主公没有布置,但是,以他们对于主公的了解,肯定是马上就要做的事情,也将是他们两的分内之事。
第二天上午,王长老将两份名册报呈到了沈云面前。
后者却没有立刻看,而是问起了中午的大会餐的准备工作。
王长老早有准备,正要仔细的汇报。
沈云却从长案后面起身,招呼道:“我这几天都是在屋子里忙得团团转,有些闷。你陪我去外面走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是。”王长老应承下来。
这一走便拐到了与后院的夹道里。
后院还没有改建。连风都没有放出去。故而,僻静得很。除了几道暗岗,几乎看不到人影。
王长老陪在沈云的右手侧,详细的汇报着准备工作。
刚说完,却见主公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看向西南方向,问道:“那边是什么部门?怎么有人哭闹?”
王长老连忙侧耳细听。
还真是有人哭有人叫,闹得很。估计是那院里的隔音阵有点毛病,时灵时不灵,所以,吵闹声断断续续的,且时高时低,让人听得不真切。
但他还是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他答道:“那边是本部的家属院。这些天,不少家里合家团圆了,本是件喜事。却因分别的时间长了,有些矛盾一下子全显了出来……大慨是院子里的隔音阵坏了。我去瞧瞧。”
本部院子里的隔音阵坏了,得立刻按排人去修好。是他分内之事,并非是因为主公过问了,他才去处理。
沈云轻轻摇头:“一家团聚是好事。什么样的矛盾要吵成这样?”
王长老心中一动,应道:“我过会儿去问问。”
“好,你去忙罢。我也要回院子里去了。”沈云背着双手,转身回去了。
等他回到院子里,因为主院里的隔音阵的作用,那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便完全听不见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王长老去而复返。
这一回,他是来报告家属院里的事。
一是,那院里的隔音阵确实是出了点小毛病,导致失灵了。现在已经修好了;
二是,吵闹的原因查明了。如他所说的,是一名管事家里夫妻两个拌了几句嘴。
“那动静只是拌了几句嘴?”沈云抬头看着他,笑道。
王长老越发的肯定,主公这是管定了。
他心里觉得很奇怪——小夫妻两个的事,婆家娘家都没打算太多干涉来着,主公怎么这么大的兴致,非管不可?
奇怪归奇怪,他还是道出了原委。
吵架的两个是小夫妻俩。说是小夫妻,其实还是在老仙都的时候成的亲。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再加上修行之后,大伙儿的容颜都是越来越年轻。这夫妻两个也是,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在大家的心里,还是小夫妻。
为什么吵架呢?
问题主要出在男的身上。男的是本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在同辈里,称得上是佼佼者。
女的也不差,在女营里,当小队长。
夫妻感情一向不错。只因为女的是第一批撤离野鸡岭的弟子,而男的是第五批的弟子。他们两个有三年多不曾见面了。
按理说,久别重逢,夫妻两个应该是欢天喜地才是。
第一晚确实如此。男的在本部的家属院里领了新院子,女的从女营那边赶过来。夫妻两个手拉着手,高高兴兴的搬进了新院子。
哪知,昨天上午的时候,就闹了起来。动静还不小,都动上手了。也就是隔音阵在,没有闹得象今天这般响。
不过,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打架的原因也在本部和女营里传开来——原来是男的要娶二房。
他们俩都是有钱人家,两边的父亲也都是有姨娘的。再加上,女的长年在女营里,一年到头,只有轮休的时候,才会回家来,所以,这事情闹出来后,不论是婆家,还是娘家都真没当件大事来对付。
哪知女的坚决不干。
再得知男的是早两年就在外头搭上了人,女的几乎是原地爆炸。两人由吵,上升到了动手。
“昨天是劝和了的。”王长老叹道,“谁想到女方回了一趟女营,一大早回来又吵上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估计是听了女营里一些女的的挑唆。”
沈云也哼了一声:“等中午会餐之后,你请刘营长过来一趟。”
还真要管到底?王长老应下:“是。”






乾龙战天 第八二七章 截然相反
提起刘营长,王长老不由的又想起了当年小丫头休夫的壮举来。突然间,他的心里生出了不祥之感——要公开纳二房的那小子怕是有麻烦了!
可是,男子三妻四妾自古有之,是人伦正理啊……
此念刚一起,他立刻自己给摁下去了——不遵父命,当众休夫,哪一点不是狠狠的踩在了人伦正理的命门上!再看看主公这些年行事,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人伦啊纲常这些!
不知道这一回,主公要怎么做……
想到这里,他暗地里在自己的大腿外侧使劲的捏了一把——昨天晚上,他在家里跟儿子们说这段八卦时,臭小子们言谈之间,都是站纳二房的。太危险了!他得赶紧的回去,将他们的苗头全给掐死了。
王长老出了主院后,半道里回了一趟家,将儿子和孙子们都紧急叫回来,临时宣布了一条新家规:不管有儿子没儿子,都不许纳小。
“为什么呀?”
“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终于到了神仙窝里,不多娶几房,多多的开枝散叶,亏不亏啊……”
儿孙们炸了锅,强烈表示不满。
王长老铁青着脸,啐了嗷嗷叫得最厉害的长子一口:“开枝散叶?你孙子都娶亲了好几年了,还用得着你这把老骨头来给我生孙子!”再一次感谢主公!带着他们全家人修行。所以,现在他们祖孙四代站在一起,跟兄弟十几个似的。他这个高祖父的面相稍微老一些,看上去象大哥。
长子当场目瞪口呆——被自己的亲爹嫌弃太老了,他真的反应不过来……
其他的儿孙也是齐刷刷的愣住了。
小儿子素来在王长老面前口无忌惮,这回也是反应最快,红着脸强辩道:“爹,我们不老,您瞅瞅,头发丝乌黑乌黑的,一根白的也没有。脸皮儿光滑的跟刚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没褶子……”
“你给我住口!”没想到他爹这回是逮谁咬谁,完全无差别,“老黄瓜刷绿漆,别人不说,你自个儿心里也没点数吗?”
小儿子是一众儿孙里模样最好的,面相变得越来越年轻后,比当年真正年少那会儿更加自得,常常以玉树临风自夸。前些年,眼瞅着他要往花孔雀的路数上发展了。是反围剿和接踵而来的大撤离计划生生的扼住了这种趋势。做为第五批弟子,他抵达新营区后,这才三两天的时间,就换上了这边最时新的装扮,正把自己美得睁不开眼呢。没想到他家亲爹呼啦一下,照他脸上糊了一句“老黄瓜刷绿漆”!
跟他大哥一样,他也被整蒙了。
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他“嗷”的一声大叫,握紧一双拳头,转头冲出了小书屋——啊啊啊,没法再在这屋里呆下去了!
小儿子,大孙子是传统的老仙都人的心头肉。王长老也不例外。象今天这样直接打小儿子的脸,至少在几个大孙子的印象里,是生平头一回看到。错愕、震惊……的同时,他们看到老爷子横眉立眼的朝自己扫视地来,立马的,一个个低下了头,连气都不敢往粗里出。
玄孙们是真年轻。反应一个顶一个的快,见状,跟着他们的爹一起低了头。
这时,长子终于缓过劲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跟小弟一起在爹面前挨训。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啊,久得他都快记不起来了。再次重温久违的难兄难弟感,他的理智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恢复得快一些,迅速的复盘整件事:
前头院子里刚刚才吵闹了一场狠的。为的就是纳二房的事。
本来有隔音阵,只要不拆房子,动静是闹不到外头去的。哪知女方今天带了女营里相好的姐妹们过来讨说法,男方一见架式不对,缩在屋里硬是不肯开门。这下可好了,惹毛了女方的一干小姐妹们。其中就有一个是阵修。这姑娘嘴里说着“非得看看他是不是耳聋了”,抬手就将那院里的隔音阵拍开了。
也就是说,如果还不开门,就直接砸门了。
男方也被逼出了硬脾气,刷的一下把门打开。接着,双方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
隔音阵只是被拍开,并没有完全拍坏。昨以,是时灵时不灵。不灵的时候,院里的动静全传了出去,引来了周边的所有人。大家合力,好不容易才将双方劝开来。
事后,也没有人把这事真当回事。昨天,那院里就已经闹过一场了。他爹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的饭桌上,他爹还聊到了这事。听那口气是,纳二房,不反对。但是,必须跟家里的媳妇们商量好了,不要闹得鸡飞狗跳的,失了颜面。
但是,才一个晚上,他瞅着,他爹的态度是截然相反了。
怎么会这样?
电光石火间,他记起来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爹说过,要去一趟主院,向门主大人汇报会餐的准备工作来着。现在这个点了,肯定是已经见过了门主大人。而他爹可是出了名的唯门主大人的马首是瞻!
理清这些,他战战兢兢的指着前头院子方向:“爹,是门主大人发话了?”
王长老摇头:“门主大人没有说什么,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后,说会餐后,让我通知刘营主去主院一趟。”
“啊?”长子的眼珠子都快瞪落了。
王长老见状,就知道长子和自己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放心下来——不容易啊,长子如今是真的历练出来了。往后,他遇事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其他的儿孙都不行,尤其是小儿子,还得使劲的磨。
正欣慰来着,二儿子的一句话,又让他略微压制一些的火气呼的窜出了新高。
“门主大人是怪刘营主大人御下不严吗?”二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长老指着这只没长脑子的,气得直打哆嗦,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没有修为护着,还是以前的凡人体格,他现在肯定是被气昏过去了。
长子连忙解释道:“刘营主大人当初是怎么加入私营的,大弟这么快就忘了吗?”
次子闻言,脸色刷的变了。
和他一样脸上变得没有血色的,还有小儿子的长子。
也是嫁了女儿当了好些年岳父大人的人了,这名玄孙象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弹了起来:“不好!我爹跑出去后肯定会找扶叔诉苦。爷爷,我得赶紧去把我爹找回家来!”
他嘴里的“扶叔”是谁啊?正是闹着要纳二房的那个扶家小子的亲爹!
王长老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小儿子还有这个爱好,当即被气得两眼冒金星,咬牙怒道:“快去!”




乾龙战天 第八二八章 护着
中午,设置在大演武场上的大会餐如期而至。
魏清尘踩着点儿在开餐之前出现在大演武场。他行色匆匆,身上的海水味儿都没来得及掐个去尘术除掉。
修士的鼻子都灵着呢。不少人为此而挤眉弄眼。怎么看都不象是好的。
他们做得太明显,魏清尘想忽视都难。
可是,他偏偏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人家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几个人你冲我挤挤眼睛,我冲你挑挑眉毛,然后表情阴阳怪气的再看一眼你而已。《弟子手册》里有哪一条写着,不许弟子在公众场所里表情夸张一点,不许旁人看你了?
沈云等很多人也注意到了。
又来了!王长老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毛,眼底厌恶飞闪而逝。也不知道是人越老,变得越贱,还是怎么的。门派里,有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用一些小姑娘家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恶心人。并且还越用越上瘾。近来频频往魏长老身上使不说,这一次更过分,还在主公座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沈云觉得好无语。魏清尘在汇报工作时,一个字也没有提在门派里遇到的阻力。但是,沈云通过气息感知,这两三天里,不止一次的有所察觉。
很多歪风邪气,就象是会恶性传染的瘟疫一般。第五批弟子才到几天?里头竟然也有人沾染上了,而且还已经抱上了团。
怎么会这样?
沈云思来想去,觉得是大家都不同程度的有所放松。有的人甚至是飘了起来,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记不得了。
他们能不飘起来吗?
他们是在神仙窝里,拥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小院,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凡人出身的他们,活到这份上,不知道强过了多少老仙都的公侯贵族们!觉得自己此生已圆满的,不在少数;还有一些人是纯粹的补偿自己。这几年,他们过得实在是太苦了。终于到了新营区,到了自己门派的地盘,必须得好好的享乐几年。然后再说发愤图强,努力修行的事。
说来也好笑。崔九浩的三年围剿,没有放倒青木派;叶罡的大军一路围追堵截,也没有放倒青木派。然而,现在,沈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青木派自己快把自己给放倒了。
看到这些眼睛鼻子都快挤抽了的家伙们,他的感觉更甚,心里的小怒火是噌噌的往上直窜。
这时,心里冒出一个声音来使劲的提醒他:“别气啊!现在是大会餐,不能因为几粒老鼠屎而坏掉了老王、执事院、伙房的弟子们费尽心思准备的美味。还有,大家辛苦了这些年,终于胜利的完成了大撤退计划,也确实值得用这一顿美味来嘉奖自己。”
劝过自己后,沈云很快的完全按住了心里的小怒火们。不过,他也不能假装没看见,就这样放过这些家伙们。当即抬手冲匆匆走过来的魏清尘大声招呼道:“清尘,快些过来,大家就等你一起入座了。”说完后,还特意从那些使小动作的家伙们身上一一扫视过去。
他是什么修为?那些人又是什么修为?哪怕他不用威压,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也是跟凝成了实质一样。不重,但是,足以感觉到。
顿时,这些人安分了,衣服底下,冷汗涔涔。
旁边的人也感觉到了,要么快走两步,要么刻意放缓步伐。总之,纷纷与他们拉开一点距离。
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在这些人的眼里,门主大人是宽和仁厚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门主大人的第一次公开露面,便是亲自用他们的手段,当众给他们没脸。
也有不少人在心底里喝彩。王长老就是这样的。他比一连干了三大碗美酒还觉得痛快,同时,也有点小小的懊恼: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个法子治一治这些贱人!
魏清尘心里感觉暖洋洋的。说实在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根本伤不到他。从角斗场里摸拿滚打出来的他,早已经练就了一般的铜皮铁骨。他们连恶心他都做不到。所以,在汇报工作时,他在主公面前,连提都没有提一嘴。
但是,主公能这样为他出头,护着他,他很受用,也很感动。
“总算没有耽误。”他笑吟吟的赶过去,向沈云抱拳道,“抱歉,来迟了……”
沈云一把拦住他的拳头:“完全没迟到。时间掐得非常准,不早也不晚。大家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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