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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他倒是想啊,所以一直空着正室的位置呢。不过,我觉得悬。他就是粮仓里的一个仓头,要配仙女的话,还差点儿。”满叔撇撇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如意酒。

    “切!这也叫仙官老爷!”

    “他一个仓头,哪来这么多的钱?”

    “吹的呗!”

    “说得这么肯定?你看见过粮仓的仓头老爷?”

    “我哪有那福分……”

    “那你乱插什么话?”

    “好了,都瞎插话,我们听满叔说。”二愣子使劲的一挥手,打断众人,看向满叔。

    满叔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喝光了第二碗如意酒,整个人红得跟只煮熟的大虾米一样。他微微眯了眯眼同,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来:“什么狗屁仙官老爷!我们那里谁不知道啊,他们就是一窝该天打雷劈的米耗子。我们菱洲多好的地界啊,怕涝不怕旱。以前大旱三年,老天也没短我们菱洲的口粮。这几年,我们菱洲没有闹洪涝啊,可是,我们的口粮呢?一年比一年少!都上哪去了?就是那窝米耗子给偷走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口粮,一年一年的涨着,全被他们偷走了!这位小兄弟,你说他们昧掉了粮仓里的粮食,这话,我信,我真的完全相信!我阿满不是随便来个人请酒都喝的。你是好人,你请我喝酒,我喝!你想听我说什么,我都告诉你……”

    “哎哟,满叔,你这是喝醉了!”掌柜的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对头了,赶紧的冲吓蒙了的小伙计飞出一记眼刀,上前来扶人。

    二楞子这回不楞了,冲大伙儿抱拳行了一圈礼,正色道:“大伙儿,今天在这里听到的话,都是酒话、醉话,出了这屋,都忘了罢!”说着,他从腰带里摸出一角碎银来,撂在桌上,“掌柜的,这是我的酒钱。多的,给大伙儿一人添碗黄玉酒,算是我给大伙儿赔罪。失陪了!”

    酒客们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

    “三碗公”离得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去看满叔,想问几个问题,结果,后者趴在桌子上,睡得鼾声震天。

    “喝酒!大家接着喝!”他想了想,老神在在的冲大伙儿端起酒碗。

    “对,喝酒!”酒客们回神,纷纷举起了自己的酒碗。

    过冬粮没了!被米耗子们昧掉了……这种话,怎么可能忘!

    对了,今天正好是粮仓开始卖过冬粮的日子!

    一口喝掉酒,他们迫不及待的离开。

    啊啊啊,去粮仓买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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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三章 别无选择
    开仓售卖过冬粮的这一天,菱洲的人们好象是约好了一般,个个急冲冲的往粮仓下面的粮铺子集中。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这些粮铺里全挤满了拿着空米袋子的人们。

    这些粮铺的地段都是极好的。同一条街上也有其他的粮铺,明明粮价是一样的,但是,后者却比往日还要冷清。

    搞得这些粮铺里,从掌柜的到底下的伙计都吃味不已,袖着手在自家店门口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磨牙:

    “这些人是傻的吧?一样的价钱,大老爷们卖的不知道是几年前的陈米,我们店里卖的是去年的陈米。他们都选大老爷们,不选我们?”

    “急什么!你且等着,这情形,大老爷们马上就要涨价了。到时,我们只管跟着涨就是。等大老爷们的米卖完了,傻冒们就没得选了,只能来我们店里买。我们只会赚得更多!”

    “你在做梦哩!大老爷们的背后是武运仓,那里头的粮食堆成了山,能卖得完?”

    “武运仓离我们这里有多远?大老爷们吃饱了没事干,会一趟一趟的给这些贱民运粮过来?我跟你打个赌,最多就是存货全卖完了,大老爷们便要往外赶人……”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三间粮铺里突然传出一阵接一阵的叫骂声:

    “全是起了绿霉的霉米!比六月里卖的陈米还要差!会吃死人的!”

    “米耗子!他们真的是米耗子!”

    “冲进去,去后面仓库里看看……”

    紧接着,人群哗变。

    “造反了!”

    “贱民造反了……”

    喧哗之中,隐约有人在尖利的哭喊。但是,这几声不同寻常的尖叫声,很快就“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没了影。

    “冲啊!”人群里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声。黑压压人群应声象潮水一般,冲进了那三间一字排开,连在一起的阔气铺面。

    有一个掌柜的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刷得变得惨白,两条腿跟筛糠似的打着颤:“快,快进店来,关门!”

    今天真是撞了邪!所有来买粮的人们都疯了!竟然敢冲大老爷们的米铺!

    连大老爷们的米铺都说“冲啊”就往里头冲,他们这些凡人开的小小米铺,更算不得什么了。

    还看什么热闹!赶紧的关门啊!

    “砰砰砰……”整条街上的商铺,不论是卖什么的,全比着赛儿关张……

    而愤怒的人潮以摧枯拉朽之势,转眼间,冲进了三间米铺的后院。

    这时,人们才知道,三间铺子的后院是连在一起的。

    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后院不是堆满过冬粮的大仓库,而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前边的那三间大铺子,俨然就是这个三进大院子的门房。

    阔气的朱漆垂花门两旁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短打劲装,手执亮晃晃的壮汉。黑衣之下,可清晰看到他们那一身鼓鼓囊囊的犍子肉。

    他们的神情,比身上的犍子肉还要嚣张,一看到突然冲进来的人群,提着刀大喝:“找死……”

    其实,他们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两人都是先天武者,大喝的同时,全力往外铺开威压。

    而冲进来的这群人,他们匆匆扫一眼,已然心中有数——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贱民。中间混了几个武者,但都是完全不值一提的后者武者,武力最高的也不过是高阶武者。

    是以,他们想着合两人之全力,一声大喝之后,定会喝翻所有人。

    却不曾想,威压一出,“砰”的一下,瞬间象是撞到了一面铜墙铁壁。电光石火间,一道劲风,强大到令他们窒息的劲风,准确无误的打在他们的胸口上。

    两人一齐打横,呼的往后直飞过去。

    “砰!”朱漆大门应声被他们俩砸得粉碎。

    “冲啊!”

    红了眼的人们又象洪水一般,冲进了破碎的大门里。

    “发生什么事了!”

    “吵什么!”

    院里的人衣冠不整的从屋子里冲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有的人反应很快,立刻立起了眉毛,嘴里骂着“孽障找死”,同时,手里忙着掐法诀。

    说时迟道时快,人群里有人大喊起来:“米耗子!打死米耗子!”的

    呼——,从人群里飞出来一只打着补丁的空白布袋子,准确无误的罩住了他那只掐了一半的法诀。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呼的一声。

    这回不是空米袋子了。而是半块烂砖头飞过来,“叭”,砸在他的脑门上。

    然后,人们看到,这个只穿着白色亵衣的年轻仙官老爷脑门上绽开来一朵血花。

    他手里还罩着一只旧米袋子,双目圆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旋即,象棵大树一样,直愣愣的往后倒去,“扑腾”,重重的倒在地上。

    “被半块烂砖头砸死了?”

    “狗屁的仙官老爷!”

    “打死米耗子!”

    “对,打死米耗子!”

    人们更加愤怒了,手里的米袋子象雨点般的砸向院子里的其他人。

    “砰砰砰……”接连有人被砸中,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一头栽倒在血泊里。

    “救命啊——”

    终于有人意识到不对头,鬼叫着,抱头鼠窜。倒真的象极了过街的老鼠。

    所谓的仙官老爷,竟是这种德性!人们的情绪嗖嗖的再一次上扬,气势如虹,又冲过了一道垂花门。

    “啊!啊!啊——”

    又是尖叫连连。

    却大多是年轻女子的。

    为首的那几人心里也惊讶不已——这一进竟然住的全是女子。修士同盟军在这里安排这么多的女弟子做甚?

    再定睛一看,他们又发现自己好象猜错了。

    这些吓得尖叫着四处逃跑的年轻女子没有一个是有修为的。并且,这时节,她们的身上也穿得太薄了。再看眼前的院子,雕梁画栋的,披红挂绿,无一处不弥漫着浓郁的脂粉味。

    为首之人想到了答案,冲身边的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两人一左一右,冲出去,各自抓住一名女子,问道:“老实交代,粮仓在哪里?”

    “不,不知道……”

    “没,没粮仓……”

    为首之人复又振臂:“粮仓肯定是被米耗子们藏起来了!继续去后面找!”

    于是,人潮继续向前冲去。

    很快的,人们翻遍了三进的院子,也没有找到一间粮仓,更没有看到他们以为的堆积如山的粮食。

    “根本没有粮仓!”

    “三间铺子的后院是个大妓院!米耗子开的!”

    无独有偶,粮仓下面的其他粮铺也在相同的时间段里被前来买米的人们冲开来。阔气的店铺后院,除了妓馆,还有赌场、当铺……总之,全是赚钱的行当,却没有一间粮仓。

    也就是说,这些粮铺里,除了堆在前边的那几十袋长满绿霉的陈米,再也找不出更多的米来。

    这就是全城人们的过冬粮!

    消息飞一般的传开来。人们愤怒了。

    反正是个死,人们冲向了以前连路过都要绕个大弯走的修士同盟军理事分处。

    “还我们的米来!”

    “打倒米耗子!”

    各理事分处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人群冲过来时,第一时间就抽刀,喝斥着迎上去。

    然而,人们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大伙儿操着从那些粮铺里拆下来的桌子椅子腿,门板窗户什么的。看到他们上面来,人群里有人高喊:“砸死这帮龟孙子!”话音未落,最前面的人们已经向这些守卫扔出了手里的家什。

    守卫们没有把这些凡俗的破烂木头当回事,狞笑着挥刀冲杀上来。

    却不曾想,这一回,他们看走了眼。

    六名持刀先天武者竟然被这些乱扔过来的破烂木头生生的砸死了!

    呼啦啦——,黑压压的人潮踏过他们的尸体,冲向高大威武的大门。

    “有古怪!”

    “这是一场阴谋!”

    理事分处的总管事意识到问题不对,马上做出决策:一是,立刻将守护大阵开启到最大威力;二是,马上给武运仓传讯,请他们速速调粮过来,平息谣言;第三,他亲自出面,借着完抚人们,找寻藏在人群里的黑手。

    第一条,当值的管事立刻领令执行。

    但是,没过多久,他更加慌张的回来了——大阵确实已经全开,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大门还是一样的被摇得咯吱作响,并且已经出现了松动。

    而这个时候,总管事还在等武运仓的回复——没有得到那边的准确回复,他拿什么去安抚外面那些饿死鬼!

    总管事听完报告,完全没了平时的仙风道骨样,额头上嗖嗖的冒着冷汗珠子,紧张兮兮的抓住当值管事说道:“肯定是武运仓那边这回做得在了,粮食全被他们掏空了,一点也没有留。”

    另一个闻言,也是汗如雨下:“人群里肯定藏有厉害人物!”

    两人一对视,果断决定:“快跑!”

    好在修士的身家大多是随身带着的。说走就能走。两人祭起飞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瓦蓝的天空。

    可惜的是,他们的运气都不太好。

    呼——呼——,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两截烂砖头,准确的将他们从半空里砸了下来。并且,烂砖头砸在他们身上,恰好封住了他们的修为,以及定住身形。

    好巧不巧,两人恰好落在外面讨说法的人群里。因为被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所以,两人落地的姿势有些惨,都是脸朝下的。

    愤怒的人们要踩死他们俩。

    有人出来了,大声喊道:“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的粮食去哪里了!我们只要我们的过冬粮,不要他们的狗命!”

    “有道理!踩死了他们俩个,我们上哪里去再找人来问过冬粮的下落?”

    “对,审问他们!”

    “空口无凭!哪个来记录他们的口供?”

    “审完了,还要他们画押!”

    “可不能让他们耍赖……”

    两人是理事分处里修为第一和第二的存在。见两人落到如此下场,完全连反击之力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他们成功的抓住了外面的暴民们的所有注意力,大门保住了,是以,里头的修士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各回各屋,关门闭户。

    人们当场审问起两人来。

    总管事与当值管事开始都犟着嘴——被封了修为又如何?他们俩算是看明白了。躲在人群里的高人肯定不敢现身。那么,他们两个筑基修士还会怕一群凡人?或者说,一群凡人也能撬开筑基修士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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