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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薛青也对他一笑,看着张莲塘转身离开了,她脸上的笑也散去,看着手里拿着的衣衫,眼波转动,嗯......这是躲开了?
换件外衣而已,又不脱光啊。
那岂不是以后也看不了他换衣裳了?
人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啊。
虽然更衣这里张莲塘表现了异样,但晚上宴席上倒是正常,没有不让妓女作陪,艳舞妙歌也入场,酒水是薛青自己没有多喝,这是送别两个长安府少年的自己人场所,她在大家面前是不多喝酒的。
中了进士的十个长安府少年,有八个留在京城,两个分配到州府,明日也就要启程,从此后少年们就要踏入官场,变成大人了。
一夜尽欢,醉倒一片。
张莲塘将醉酒的少年们赶上几辆马车,看着站在另一辆马车前的薛青。
“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他问道。
因为大家住的地方不同,他要亲自送他们回去,薛青便要自己走。
“没问题啊。”薛青笑道,“我来得比你们早,京城我熟啊。”摆摆手,“你快去吧,明天你也要上班呢。”
上班?这词...张莲塘笑了笑,车边悬挂的灯笼照耀那少年的面庞,白净如先,并没有醉意。
既然他不让自己送,那就一定有不让送的道理,就像他隐瞒的其他事一样.....
“好,我去了。”他道,掀起车帘钻进车里。
薛青目送几辆马车鱼贯沿街而去,这才坐上车。
“青子少爷,坐好了。”





大帝姬 分卷阅读574
车夫是张家商行的,对少年们都很熟悉,含笑说道,牵着马前行。
这边的酒楼在城门边,不是夜市的闹区,此时冷冷清清,路边的灯火昏昏。
薛青坐在车内随着车马轻摇,手敲着膝头眼半眯,似乎困倦,但她能清晰的感受着四周的声响....后方有四人保持距离十丈,前方人多一些,大约有十人,需要探路...左右街边的屋宅上也有埋伏,自己来这里吃饭都是提前跟陈盛说了的,所以沿途都安排好了。
这些人的功夫不错,当然比自己还差很多,薛青嘴边微微笑,忽的笑凝滞,敲着膝头的手指僵住,下一刻她猛地一拍车板,人向后滑去,哐当声响,车后方的箱板竟被她撞下来,人也滑落,没有跌倒手扶住车用力的一按。
马儿一声嘶鸣,马车被压着向上翻起,而与此同时,尖利的破空声从前方袭来。
嘶鸣的马儿,要回头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车夫被射成刺猬,嘶鸣声断,人和马都跌滚在地上瞬时丧命。
笃笃笃笃的声音在街上响起,跌落地上的灯笼照耀下弩箭如雨,将掀起的马车射成了钉板。
暗杀啊。
半蹲在地上的少年,一只手按着车,一只手按在身后,抬起头。
第二十章狙杀
马车被箭雨包围的时候,薛青能听到四周响起了兵器声,那是保护她的护卫们也察觉到敌袭了。
这察觉到底是慢了一步啊,如果不是她及时掀起车抵挡,薄布车帘被射穿自己也变成刺猬了,就如同此时死在地上的马匹和车夫
显然护卫们也想到这一点,伴着箭雨后方扑来一群人,这是薛青熟悉的脚步,只是比往日脚步嘈杂,发软
“我没事。”薛青道。
话音落那些护卫们将她护住围拢,手中的兵器翻动闪出寒光,锵锵锵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一波弩箭如雨而来,这一次不是从前边而是从侧面。
暗夜里弩箭迅猛,这些护卫功夫高强但到底是人体肉躯,眨眼便倒下几个,哗啦一声响,薛青抽出铁条将马车拆散。
“走。”她低声道。
这些护卫们反应迅速举着车板如盾护着薛青向后退去
前方暗夜里传来兵刃撞击以及惨呼声,那是前方的护卫们已经接近了对手,但肯定不是对手,首先沿途遍布了这么多护卫,竟然没有发觉,再者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弩机弩机是军队才能拥有的重器,尤其是在京城中兵器核查更严,可见对手的来头,这般无声无息避开陈盛的安排,能是谁?
前方窜起一束火箭,在夜空里诡异的闪亮,旋即缠斗声歇,看来全体覆灭了,这是自己的护卫在发出呼救没有弩箭再如雨而来,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前后左右,夜色被拉扯如同无数的手掌扑来
现在来的当然不是同伴。
薛青跃出,身边的护卫们们浆车板砸向前方,同时刀剑挥动,如同旋风一般平地而起迎击围过来的敌人。
灯笼已经灭,街上的昏灯也没了光亮,两边的屋宅如同无人一般死静,整条街上只有兵器的撞击声惨叫声,惨叫有自己人也有对手一层一层的敌人不断,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
这些人不仅是高手,且还是惯于团阵作战
纵然人多,想要伤到她也不容易她经历过几次杀戮,基本上都是单打独斗,最多是那次遇到的五个黑甲卫,当然五个十个五十个她也没有问题,只是她想杀光所有人也不容易,因为不知道有多少,暗夜里似乎无穷尽
走!
薛青一铁条刺穿前方的人,同时翻身跃起耳边有怪异的声响不好,她猛地下坠,手肘将身边的一人顶起弩箭再次破空而来,这一次不是笃笃笃,而是噗噗噗入肉的闷响,街道上人影颤动惨叫声四起。
薛青以两具人体做盾,感受着擦过的弩箭,刀光映照寒芒竟然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就放箭,这是不允许有活人走出这条街了。
这已经不是暗杀,这是屠杀。
薛青心底发寒,但并没有丝毫惊惧,这是生死之间的时候,也是她最熟悉的场景,何惧!
阻止了薛青奔逃,弩箭停下,街上存活的人继续厮杀,护卫们拼命,而对手也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也被屠杀,死士就是在他们跳出来的那一刻已经是死人了双方都在争夺时间,要撑到援兵到来,要抢在援兵到来之前。
这次看来得受点伤才能脱身了,薛青铁条横推,直直的切入前方两人咽喉,血水溅一脸,带着他们的尸首做盾向前又冲出了十步,弩机架在街上,到街口的话就不会像这样轻易被打的像筛子。
身边的护卫已经没有几个活的,两边人影晃动向她扑来
轰的一声响,一边的墙壁忽的倒塌,人影瞬时被扑倒,不待四周的人反应过来,一柄铁锤如巨石砸过来,瞬时又倒下一片。
薛青身子一麻。
“铁匠叔,上边。”她喝道。
噗噗的响声已经从上空传来,夜色阴影起伏,寒光闪动,有血水从空中洒落,同时几具尸体滚落,一人踩着其上跳落街上。
手中长枪挥动,挑穿了迎击的人。
“上边有我们呢。”娇柔的女声从另一边的上空传来,哗啦声响,不是锁链而是密密的一张铁网抛落。
街上的人影如同跃出水面的鱼儿一般翻腾。
一眨眼间三人将密集的街面清出一片空地,不待停歇分散的三人又合拢,如同猛地张开的铁伞,弹出,刚要聚拢的人影再次被冲散。
他们就这样聚拢,弹开,分开时如同独行的刀,合拢又如同数十人的军阵滚滚。
四面八方涌来似乎不绝的人影渐渐的单薄稀疏,就如同体力不支的老人开始残喘。
五蠹军,不仅是斥候单打独斗的高手,他们也是军呐。
不过,最关键的是那藏在夜色里的弩机念头闪过,瓦石碎响,砰的一声有重物从前方的屋顶上滚落,有木头有铁器撞击碎裂
夜风里除了血腥气还有丝丝的甜香散开,薛青眯眼看去,三架弩机散落地上,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屋顶,浓墨的夜空下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
“娘。”薛青喊道。
没有破空弩箭雨点捶打,大街上眨眼变得如同死水一般安静,地上满是尸体,空气中弥散着血腥气,脸颊身侧还残留寒意,但薛青的脸上已经满是笑意,踩着尸体飞跃,扑向从屋顶跳落下来的两个人影。
矮小的身影松开了高大身影的胳膊,迎上。
“你没事吧?”温软的双手没有将她揽入怀里,而是上下左右的**查看,声音急急带着哽咽,“有没有事?”
夜色浓黑,贴近也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容,陌生又熟悉,薛青站定任凭她查看,笑着摇头:“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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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尚未结束,生死也未定,但这一刻相对而立的母女二人恍若站在长安府郭家的小院子里,一个放学归来,一个做羹汤迎来。
平静安宁还是被打断。
“走了。”笃道,转身。
没有寒暄没有多余的解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薛青拉住戈川的手向前疾步,笃在前,妙妙货郎分别左右,铁匠在后。
远处已经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不管是援兵还是敌人,此地都不能留下了。
街口就在前方,薛青忽的将戈川向后一甩,戈川没有功夫被她这一甩便跌入了铁匠的身前。
“青”她脱口,话出口薛青已经越过笃到了最前方。
“停。”她道,手中铁条竖起握紧。
站在她身后的笃恍若听到了这少年身上骨骼紧绷发出脆响,这是从未有过的戒备,先前在街上面临狙杀都没有如此。
前方,有更危险的存在他都没有发现的危险。
笃将手中的长刀横握。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丝毫察觉不出什么,妙妙和货郎对视一眼,瞬时亦是戒备,铁匠将戈川护在身前。
前方安静无声,然后响起一声嗤笑,众人只觉得眼前微晃,墨夜中一角房檐上突然出现一个木桩石影,伴着笑声,一动不动毫无生机的木桩舞动,衣袍宽大飘飘,如挥动的翼翅,鲜活的气息也瞬时如水纹般在夜里荡开。
“竟然没死啊。”
男声紧随嗤笑响起,清脆悦耳。
第二十一章在后
这声音真好听,一瞬间抹平了杀戮血腥紧张,恍若酒楼茶肆相遇,旧友重逢,轻松愉悦。
的确是旧友,愉悦轻松并谈不上。
“又让秦少爷失望了。”薛青道,语气略带几分惭愧。
秦梅再次嗤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站在薛青身后的笃等人亦是不动不说话,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薛青转过头:“笃大叔,你们先回去吧。”
她的语气轻松,就像路遇旧友要把手言欢长叹,对身边的同伴告辞。
“不行!”戈川脱口道,下一刻眼泪就掉下来,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哭什么啊
妙妙嘻了一声:“青子少爷啊,这是谁呀?”带着几分打趣,她的语气竭力的轻松,但在场的人还是能够感受到僵硬。
笃道:“打架还是人多一些好。”抬头看着屋檐上似乎悬空的少年人,并看不清他的形容,因为裹在衣袍里,听声音是个少年,“况且打架这种事不讲以多欺少的。”
秦梅哈的一声,发出一声笑。
薛青道:“打架当然是以多欺少最好。”伸手拍了拍笃的胳膊,“不过跟这位少爷打架,就不需要了,我一个人能打赢他,你们都在的话,不好。”
这种时候还要讲人多人少公平公道吗?但对于笃来说,他不需要理解,也不需要质问,只需要遵命。
“是。”他道,这是回答薛青,又道,“走。”这是命令其他人。
他越过薛青向前,而在他身后妙妙货郎铁匠甚至先抹眼泪的戈川都没有停歇立刻跟上,对他们来说军令如山倒,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跳下去他们越过了薛青。
他们走的很快,眨眼就穿过了街口,转进一条巷子,将这边的血腥对峙诡异一切都抛在身后。
直到这时候,戈川呜呜呜的哭声才响起。
但是现在不是跳刀山火海,而是抛下他们要守护的人呐。
“不要哭了。”笃道。
戈川哭的更厉害,干脆蹲在地上,妙妙轻叹一口气上前拍抚,今天才见一眼,在这么危险的场合,而且接下来更危险,却
“那个少年很厉害。”笃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不说还好妙妙嗨声道:“笃大人,这不是安慰人。”这边戈川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所以我们现在是被青子少爷保护了?”康年道。
笃道:“也并不是这样,那人很厉害,我们不是对手,但青子少爷是他的对手。”想着那少年说的话,我一个人能打赢他,你们都在的话,不好,“棋逢对手必然要全力以赴,这时候我们在会让她分心,反而会连累她,所以她也是在保护自己。”
这样啊,康年点点头明白了。
“那个人,就是你上次说过的秦梅。”笃道。
当时与薛青在街上缠斗,无人察觉,康年都追不上以至于不得不暴露行迹,退出了京城,想到当时的情景,康年嘶嘶两声。
“秦梅果然也只有他能动用这些营军了。”他道,声音又有些怅然。
这一次不是黑甲卫,而是营军,大周真正的军队,守护百姓以及皇族的军队,但他们可知道自己今晚杀的是什么人。
怅然和感怀从来都是无用的情绪,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秦梅衣衫飘飘居高临下看着街口独剩的少年。
“跟我将公平公道一人对一人吗?”他道,“你这个小人,你应该感谢我放过他们。”
薛青道:“秦少爷不要说笑了,有我在,你不放过他们也不行啊。”
秦梅呸了声,道:“得意什么?刚才被打的像狗一样狼狈。”
薛青道:“这种场合也没办法,换做秦少爷你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秦梅哈的仰头笑了,头上罩着帽子滑落,道:“我哪有你这么人品差,时时刻刻要被人置于死地。”话音落一顿,又嗤声同时人飘然落下,“无耻的小人,只会言语套话。”
站定在面前的少年,可以看到其面容,夜色也罩不住美貌的脸上长眉挑起讥讽。
薛青道:“原来不是秦少爷你做的啊。”。
秦梅道:“你不用因此而庆幸,我并不介意我来做。”负手在后嘴角弯弯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的形容此时可没有以往的风度翩翩,满身血污,狼狈不堪,“我也不介意被你这么认为。”
薛青好奇道:“是什么人啊?”
秦梅嗬了声:“你还真问得出口啊?我又不是你爹,我凭什么告诉你?”
薛青笑道:“随便问问咯,不说就不说啊。”
秦梅冷笑道:“而且我又不是来救你的,那些人想要以我的名义弄死你,如果他们弄死你,我也就不用出手了,既然他们没弄死你,那还是我来出手吧。”
随着出手吧三字,负在身后的手挥出,寒光如风雨瞬时笼罩。
先前说笑的少年瞬时化作利刃,而面前含笑倾听的少年也如弱柳摆动,锵锵锵声在街上响起。
长刀,铁棍,剧烈的相撞,眨眼间荡出火光,待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时,火光兵器声已经消失,街口并没有两个少年的身影,一双双军靴踏过地面,火把照亮整条街,街上到处都是死尸,肢残血满,两边的墙壁上钉满了弩箭恍若人间地狱。
“搜!”
为首的




大帝姬 分卷阅读576
一个将官面色惨白,声音嘶哑,睚眦欲裂。
一群群的官兵在街上散开,外层的将弓弩对准了四周戒备环绕向前,内里的则将每一个尸首都翻看认真的查看,查找
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期盼找到还是找不到。
找到,这种状况下必死无疑。
找不到,会不会是生不如死?
远远的夜空中似乎有尖利的呼啸声,又一闪而过,恍若幻听。
黑色的刀将黑夜劈开,迎上一道同样黑色的线条,尖利的又短促的撞击声响起,随着光芒如雨绽放而又消散。
两个人影在屋顶上瞬时分开数丈。
薛青向下跌落,这是一条漆黑的小巷,但急促的脚步声在其中响起,她的身子一晃恍若风摆杨柳贴上了墙面,几个人影从巷子中跑过,带起一阵疾风疾风过后墙面摇晃人影落地,只脚尖一沾地跃上另一边的房顶,回头被击退的秦梅已经握刀一步跨过巷子从半空中劈来。
薛青没有转身,手中的铁条脱手向后,同时脚尖再次点在屋顶,人也随之而去铁条如剑迎上长刀,而紧随其后的人手成拳砸向握刀的人笃笃笃的撞击声在夜空中炸开,铁条与人分离,抛出去一击又一击,一根铁条在薛青的手里化作千万,如不可避开的风雨将挥刀的秦梅笼罩。
如果左膀右臂此时在场的话会觉得很熟悉,不熟悉的是除了快速的兵器击打,薛青手中的拳头也同时不停的击打向秦梅。
夜色搅动旋转,这一片的屋顶上响起哗啦啦的声响,恍若急雨从天而降。
屋子里酣睡的人们咂咂嘴,迷迷糊糊的想着没有晾晒在外的衣裳粮食等物,老天爷只下雨不打雷就随它去吧,雨声可伴入眠。
街上奔驰的人影迟疑驻足遥望,但此时满城都有声响传来,也没什么惊疑的,是自己人就各自忙碌,是对手就动手他们继续在夜色里奔走。
京城的地面如同蛛网密布,在街道上蔓延张开,越来越多的宅院亮起了灯火。
陈宅人影乱晃脚步嘈杂,只穿着亵衣的陈盛疾步从后宅走进堂内。
“只告诉我结果。”他哑声说道,“其他的不要说。”
方奇上前道:“那时在场的所有护卫皆亡,车碎,但不见她的尸首。”
陈盛闭眼深吸一口气:“没有尸体那就是没死。”
厅内几人神情变幻,一时似乎无人敢说话,没有尸体或者是一时未死,但
“两架弩机,分别设与街口和侧边屋顶”
“不是京营的弩机,已经查过,京营弩机数目没有缺少。”
“袭击者都是军士也不是京营的没有特别的徽记标识,全部都是生面孔,找到的也全部是死尸,没有活口”
随着方奇的声音在厅内回荡,陈盛的脸色越来越复杂。
“没有活口也无所谓,军士都是在籍有名册,查一查就知道来自哪里。”他道。
既然胆敢做必然是不会留下证据,大周官兵这么多,查起来不知道到何年何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发泄罢了,方奇应声是。
“不过,在接到求援令其他人赶到时,弩机已经被损毁,当时在场的对方也都被杀了”他道,“按照勘察不太像是同归于尽”
只有活人才能做到。
只是不知道活人是哪一方
厅堂里陈盛暗沉的眼微微一亮,抬起头道:“不是她,就是他们。”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握了握,“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杀死”
是谁?厅内的人不解,不过这可不叫轻易,也不叫杀,动用了数百悍勇军士两架重弩,就是在战场上也是一场死战,或者说狙杀
“正在满城追查薛青的下落”有人接着道,“家宅那边并没有任何布置,书童不在家,应该是跟随薛青,两个老头和丫头们在屋中饮酒作乐,醉倒酣睡”
那些人无关紧要,陈盛摆手制止他的讲述,深吸一口气,看着厅外浓浓的夜色,道:“追查下落且放后,目前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确保城里城外安全,一寸一地都没有伏击者。”
这样啊厅内的几人应声是,脚步杂乱疾步而去。
“相爷。”老仆将披风给陈盛裹上,要安慰又无话可说,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
陈盛一手捏紧披风,再次长长的吐口气,道:“她或许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能做是确保她更安全”说到这里声音生涩哑痛说不下去,先前他们也是自诩确保她安全的,结果呢狙杀啊。
“怎么就引来狙杀了?”老仆低声道,“是她的身份泄露了还是只是因为是青霞先生的学生的缘故?这些日子,她在朝里游走的确是太显眼了,相爷也提醒过了”
陈盛摆手:“这不是提醒不提醒,也不是谁的错的事,不要想这些了。”深吸一口气,忽的看向老仆,“你说这是秦潭公干的?”
老仆对他的问话反而有些惊讶,这不是大家适才已经默认的吗?
“若不然呢?”他道,“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谁有动手的理由,以及有动手的能力。
是啊,还能有谁,把秦潭公关到家里就拔了老虎的牙了吗?当然不可能,看到没,这就是老虎张口咬人的效果陈盛伸手按了按额头。
“先找到她再说。”他道,看向室内,子时已过了,夜浓深沉。
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呛的一声响。
夜色里陡然划出一道光,光分两边左右跌落,然后又锵啷声响起。
秦梅抬手擦了擦嘴角,嘴角震出的血与手上的震裂出的血混杂在一起,看着面前同样倒退几步停下的少年,少年也抬起袖子按住口鼻。
两人手中都已经空空,铁条震断了长刀,长刀断裂之时震飞了铁条。
秦梅嗤笑一声,道:“接下来,可以肉搏了。”
薛青道:“是啊,肉搏啊。”
秦梅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你才狗一样死里逃生本就受伤,要不要歇息休养个三五日?”
薛青道:“好啊,三天后见。”说罢转身。
啪的一声一颗石子破空砸向她的后心,薛青避开。
“你还真敢答应。”秦梅冷笑,“小人。”
薛青手搓了搓口鼻,用力按压让伤口止血,声音因此有些含糊:“你敢说我当然敢应咯,这明明是真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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