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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阿格里长矛兵们握着手里的武器,紧张着盯着对面烟尘下迅速接近的模糊影子,那是安纳托利亚轻骑兵,可以说是继蒙古人的骑兵之后令欧洲人最闻风丧胆的敌人。

    在欧洲,即便是以拥有着优秀骑兵著称的强大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在面对安纳托利亚轻骑兵时也不得不谨慎小心,而同样有着众多骑兵的波西米亚,却因为他们的国王对奥斯曼人怯懦,自从1444年的瓦尔纳战役后,就再也不敢让他们骑兵出现在奥斯曼骑兵的面前。

    现在,阿格里方阵要直接面对这些号称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兵了,而且这一次没有援军。

    安纳托利亚骑兵是轻骑兵,所以他们最大的优势是迅速敏捷的机动,而不是如法国骑士那样令人可怖的冲击力,训练有素的骑兵技巧让他们能在距离敌人很近的地方巧妙的突然改变方向,然后趁着敌人的混乱寻找空隙一举突入

    现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看上去是一队队排列整齐严密的方阵,这对于骑兵来说有些不利,而对于轻骑兵来说就更是糟糕,但是经验丰富的轻骑兵们却并不担心,在冲在前面的军官的带领下,随着有着特别含义的尖利呼哨声,安纳托利亚轻骑兵们在即将逼近敌人快50法码的地方开始减速,他们需要稍微有个缓冲,同样也要给敌人一个“放松的机会”。

    当迎面看到有骑兵冲来时,高大的战马和挥舞的雪亮马刀对防守步兵来说是个残酷的考验,很多战斗未必就是真的经过血腥屠杀而结束的,有时候当其中一方的骑兵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冲向敌人步兵队列时,那种如山压顶般的可怕气势就已经动摇了对方的精神,而这种动摇一旦扩大就很可能会传染整个部队。

    或许惧战的只是少数人,但这种传染一点溃散开,接下来可能就会从少数人的胆怯变成整个部队的溃败。

    安纳托利亚轻骑兵曾经经历过很多这种情景了,这也让他们积攒了足够丰富的经验和战术,他们往往用那种如末日来临般的可怕气势首先冲向敌人,然后在对方的精神紧张到快要崩溃的时候在很近的距离突然放慢,这时候敌人的精神往往会从那种濒死的紧张中不由一松,而这种松弛在战场上往往比直接崩溃更加可怕。

    因为那会让他们的观察变得迟钝,会认为抱团在一起更加安全,到了这时候哪怕是敌人开始在他们阵地前转向寻找空隙,他们也往往反应迟钝,或者说从生死一线中突然活过来的侥幸,会让他们产生回避与敌人交战的心思。

    这种事对安纳托利亚轻骑兵来说实在太多了,多得让他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这种恐吓冲锋的战术,他们只需要在猛冲一阵后改变前进方向,就有机会在敌人阵型中寻找因为恐慌和迟疑无法避免出现的漏洞。

    骑兵军官的双眼敏锐的在敌人隐约晃动的阵型中寻找破绽,虽然骑着马飞奔,但是军官却很有耐心,多年的经验让他们知道轻骑兵的优势也清楚自己的弱点,特别是在面对步兵时,轻骑兵其实同样冒着的巨大风险逼迫着他们变的如同野狼般随时寻找着敌人致命的破绽。

    两个敌军方阵之间因为临时移动而出现的空档引起骑兵军官的注意,虽然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试图补救,但是这短暂出现的破绽却已经落在了安纳托利亚军官的眼中。

    这已经足够了,军官发出了信号,原本正在距敌人几十法码外沿着阵线横向奔跑骑兵迅速如一条条激荡流淌的小溪分流转向,然后这无数股小溪以娴熟的技巧迅速融汇成一条汹涌的河流,向着蒙蒂纳军队两个阿格里方阵之前的空隙冲去。

    轻骑兵不需要直接面对敌人的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化身成一柄在火上烤过的锋利尖刀,迅速而无情的切入奶酪之中。

    “如切入奶酪的炙热尖刀”,这是曾经被形象的描述进书里,对突破敌人阵地的描写,这个形容的创造者是谁早已经不可考据,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个说法,但是现在奥斯曼的骑兵军官们却在此刻有着相同近似的感觉。

    直到迎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枪声。

    火枪的声音其实并不大,这个时代的火枪因为受着从枪械到火药,还有弹丸外形的种种约束,所以更多的是沉闷而不是很久之后那种被描述为“清脆的枪声”般的声响。

    所以单支火枪射击时的声音往往会被忽视,特别是在旷野里发生战斗时,火枪射击的声音更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但是当成排的火枪在一个命令下同时射击时,那种如突然天崩地裂似的声音和从如林般探出的枪口中喷射出大片火光和浓烟的壮观情景,依然在这一刻成为了战场上最令人震惊的一幕。

    呼啸的弹丸在瞬间在阵地正面形成了一条可怕的弹带,在这条由铅弹形成的密密麻麻的宽度不到20法码的区域里,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由远及近不过是瞬间眨眼的时间。

    甚至有人看到了那片可怕的黑点向自己迎面扑来的影子,但是接下来不等那些骑兵反应过来,子弹已经射进他们或是他们的坐骑的身体,在这些骄傲的安纳托利亚骑兵当中爆起大片大片的血光。

    即便是远在后面的席素谷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那种震撼。

    奥斯曼人拥有比较这个时代任何国家都要庞大的火器部队,不论是如乌尔班大炮那种能够攻破君士坦丁堡的庞然大物还是犀利的火枪,这个时代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可以说是走在全世界军事技术变革的最前沿。

    可即便是这样席素谷还是被这一幕震惊了。

    奥斯曼火枪兵的确拥有娴熟的使用火器的技巧,但是他们更关注的是个人的勇武,奥斯曼人以成为神枪手而自豪,却几乎从没不注意与同伴的配合,他们更在意的是如何在别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射击技术,这就让奥斯曼人当中出现了很多著名的神枪手,但是却始终没出现过一个名声显赫的火枪兵指挥官。

    席素谷同样不关注对火枪兵的组织,在他看来拥有强大的火力和准确的射击技巧已经足够对付任何敌人,至于说如果敌人同样拥有犀利的火器,那么就在火器的数量上彻底压倒对方。

    但是这一刻,看着如被狂风席卷而瞬间似落叶般倒下轻骑兵,席素谷的脑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他不由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紧紧盯着最前面那些似乎一下子被打蒙了的轻骑兵的身影。

    在第一轮射击中丧命的就有那个发现了敌人破绽的骑兵军官,他的脖子上中了一颗铅弹,猛烈的撞击力量直接扯断了他的颈骨,当他身子落地时,脑袋不自然的接贴着肩膀扭在一边,而他的坐骑则在向前奔出几步后发现主人落马就试图回来,但是就在这时,第二轮枪声响了。

    那匹马的身上因为被击中瞬间撕扯出好几处可怕的创口,战马惨嘶着倒在地上溅起大片泥水,四蹄不住蹬踹发出凄厉的悲鸣。

    如果说第一轮射击在瞬间阻挠了奥斯曼骑兵冲锋的气势,第二轮的射击则是在瓦解他们继续冲锋的意图。

    突然的打击让奥斯阿曼人完全没有想到会遭遇到这样的意外,前面的骑兵们在原地兜着圈子,而后面的则为了避开撞上去奋力向两侧奔跑试图回避。

    “阿格里!”

    一声带着那不勒斯山地居民特有的声调的命令从一侧的阿格里方阵中传出,那种独特的为了让更多人听到而不得不把第一个字母的发音特意拉长的腔调是阿格里人独有的,而发出这种腔调的命令,也成了阿格里方阵独一无二的特点。

    随着命令,成排的闪着寒光的长矛指向前方,在这一刻的瞬间紧张弥漫在所有人当中。

    没有人愿意死去,但是接下来肯定会有人死,这就是战争!

    敲击人心的蹄声刚刚响起,奥斯曼人就已经冲到了面前,沉闷中夹杂着利刃戳刺入**的可怕声响顷刻间响彻一片,紧接着就是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是依旧有奥斯曼人从前后呈三角形的方阵空隙间冲了过去,轻骑兵的迅速敏捷在这一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奥斯曼人如湍急的河流被分成的两支支流般,从两个并排的阿格里长矛方阵与后面呈三列横队的火枪兵两侧的空隙急掠而过。

    那一刻,安纳托利亚轻骑兵就好像砸在坚硬礁石上瞬息间迸溅出了无数白色水花的巨浪化成了无数的细碎小块,,然后又汇聚到一起,向着礁石上的缝隙无孔不入的疯狂灌注,试图淹没那虽然被冲刷得棱角迷糊,但是却始终耸立不动的敌人。

    安纳托利亚轻骑兵疯狂的从一个个方阵空隙中




第一百章 大合围战(十三)
    多瑙河悠悠流淌,从德意志的崇山峻岭中起源的这条河流,带着不同地方不同民族的人们在河畔留下的点点滴滴,经过奥地利与匈牙利的广袤原野,流过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的幽谷深林,在经过漫长的旅行后,进入水域充沛的布加勒斯特平原的三角洲地区,然后它会一直向东流去,最终注入黑海。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有雅兴因为这条河流是如此美丽而感叹,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闻名遐迩的传世之作赞美这条流经了十几个国家的大河。

    倒是在河上,一支令当地人胆寒的船队正沿着多瑙河向下漂流,那些大船上站满了看了就令人生畏的异教徒,当河边的一些当地孩子因为好奇站在河岸上向他们看去时,往往会被家里人匆匆拉走,然后立刻紧闭房门,只有庞大的船队慢悠悠的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一个身材臃肿的奥斯曼人站在一条船的甲板上,在他身边,一门火炮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奥斯曼人伸手抚摸着因为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有点烫手的炮管,他的皮肤比大多数奥斯曼人都要白些,而且脸庞轮廓也在一些地方看上去更像个欧洲人。

    他的头上戴着顶硕大的包头巾,头巾边沿镶嵌的一圈宝石闪着五彩缤纷的光芒,他的手紧握着象牙雕刻的刀柄,脚上一双做工精明的靴子在甲板上不时的轻轻点着,似是在为一首没人能听到的曲子打拍子。

    看着沿岸那些纷纷紧闭门窗的村庄,这个奥斯曼人的眼中闪动着嘲讽,他附下身子趴在火炮前眯起一只眼睛假设在瞄准,然后嘴唇一鼓,发出声模仿爆炸的轻轻“轰”声。

    一个人快步走来在这个奥斯曼人身后停下躬身行礼:“尊贵的帕夏,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您下达命令,我们就可以立刻进入登布维察河的河口。”

    “那太好了,那个席素谷耽误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他能不能完成苏丹的任务。”被称为帕夏的奥斯曼人有点抱怨的说,他看看身后的手下,看到他原本还算干净洁白的上衣满是泥渍,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嫌弃“看来席素谷不太顺利,他的敌人很厉害吗”

    “的确有点麻烦,不过相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解决了,据我所知在我回来之前席素谷已经下令让他的军队沿着河岸发动进攻了。”手下想了想说,他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浮起丝微笑,想想自己的总督与席素谷之间的以往的不睦,也就理解总督难得抓住这么个机会讽刺那位苏丹身边的得宠将领的的举动了“不过他的敌人的确不简单,据说之前席素谷在阿尔杰河就已经和那个人较量过了,虽然如果没有援军那个人注定失败,不过据说当时席素谷的处境也并不怎么好,所以布加勒斯特方面一出动援军他就立刻撤退了。”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我还真想认识一下那个家伙,”奥斯曼人哈哈大笑起来,他饶有兴趣的追问着“给我说说席素谷是什么样子,我想那一定很精彩。”

    “不过对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能和一个与自己匹敌的敌人较量总比被一个愚蠢的对手击败更幸运。”

    听到手下说出这么具有哲理的话,奥斯曼人又是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不过当他回过头望向前方的河面时,眼中却慢慢流露出和刚刚笑呵呵神情截然不同的森然神态。

    “你认为进入登布维察河安全吗”帕夏头也不回的问着手下。

    “这要看席素谷是不是已经歼灭了对面的敌人,至少得是已经把他们从那两座沿河堡垒附近赶走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岸上围攻那些堡垒,至少要攻下其中的一座才能保证我们的船队不会遭到袭击。”

    “所以祈祷赐给席素谷一场胜利吧,至少这一次我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奥斯曼人说着又向岸上看了看“和地中海比多瑙河不如一条小溪,可是和多瑙河比登布维察河就像门口的阴沟,但愿我们到的时候席素谷已经替我们解决了麻烦。”

    这个时候的席素谷的确在解决麻烦,不过却并非是那位奥斯曼海军总督的麻烦,而是他自己的。

    当确定了蒙蒂纳军队的主力已经渐渐从沼泽地方向向阵线右翼靠拢后,席素谷决定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向蒙蒂纳军队发动全线进攻。

    对席素谷来说,胜利才是他最终追求的东西,这让他不会只为了能证明自己比对方具有更高的指挥艺术而刻意追求与敌人的势均力敌,当拥有足够多的兵力时,他一定不会在乎是否这样显得胜之不武,而是会把能够使用的一切力量全部投入进去。

    现在就是他认为该动用所有力量的时候了。

    穿过沼泽地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件很困难的事,而对于全副武装的军队来说,则是一个太过艰难的任务了,更何况还有敌人。

    奥斯曼步兵淌着浑浊的泥水小心的向前走着,复杂的地形让他们根本无法保持队形,士兵们稀稀落落三五成群的艰难前进的同时,还要随时防备着脚下可能会陷进很深的泥潭。

    能够供军队穿行的干燥的道路并不多,而且大多窄得无法让三个人并肩前进,奥斯曼人不得不形成几路纵队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缓缓前进。

    沼泽地里很多树木都因为长年累月的腐蚀只剩下干瘪的树干和光秃秃的枝杈,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具具没有皮肉的巨人骸骨,显得令人悚然。

    虽然是中午,但是头顶太阳照得热腾腾的水汽让沼泽地看上去雾蒙蒙的,稍微远点就不是那么清晰。

    一个向导在穿过一片干柳林后停下来,他向跟在旁边的奥斯曼军官示意一下指着柳林外空荡荡的一片水面。

    “看到了吗,这里就是这片沼泽地最危险的地方,这下面有条河。”

    “下面”奥斯曼军官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你说这个沼泽地的下面”

    “我是说我们的脚下,”向导用木杖戳了戳面前的泥潭,泥水翻腾起一串水泡“不要看前面和咱们脚下一样就是一片水,那里有一块地方很深泥也都烂透了,如果不小心走进去就可能会陷下去再也上不来了。”

    奥斯曼人舔舔嘴唇露出一丝畏惧,他们习惯在广袤的沙漠上驰骋,甚至就是巴尔干的群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眼前的沼泽地就实在有些让人感到畏惧了,看着那片平静的水面,想象着就在下面有一片看不到的深渊,这让奥斯曼人不由一阵紧张。

    “跟上我,看着我留下的痕迹走,”向导说着招呼跟在身边的几个背着几捆木条的奥斯曼士兵跟上自己“按我说的把那些木条插到地上,告诉后面的人小心别碰倒了,否则可就麻烦了。”

    奥斯曼人开始继续前进,跟在向导后面的军官向两侧看看,有点羡慕的摇摇头。

    整个沼泽地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处能够经过地方,而且其他可以通过的道路也



第一百零一章 大合围战(十四)
    踩着稀烂的淤泥,淌着粘稠的浑浊污水,在淹没了脚踝,有时候深及膝盖甚至几达腰部的沼泽里前进是件很糟糕甚至有时候十分危险的事情。

    比平时浪费得多的体力得不到补充下,有时候士兵们就只能趁着经过一些枯树时趁机扶着已经腐蚀干硬的树干向前勉强走着,可是这样的地方却总是危险的。

    特别是那些常年累月浸泡在水里的柳林,因为得不到阳光所以水塘里就变得更加潮湿,而深入水中的树根须经则在淤泥中盘根错节的如同一张大网,往往当有人踩下去时脚踝就会立刻陷进泥浆与根须的缝隙中,这时候是很危险的,如果拼命挣扎就会缠得更多,陷得更深,而在这种时候人又往往会因为惊慌失措而无法冷静下来。

    于是不停的挣扎中一旦摔倒,灌进口鼻的泥浆就会令人更加的恐惧。

    奥斯曼军队中已经有人因为遇到这种事情惊慌失措而丢了性命。

    当遇难者被发现后从水里拽出来时,旁边的人惊讶的发现其实那泥水还不要腰那么那么深,但是即便这样却依然有人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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