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想明白了这些,对于卢毓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就可以理解了。
但对于卢毓的问题,王昶有些不想要正面去回答。一方面是骠骑将军的这些政策和手段,王昶自己都没有完全琢磨透彻,要是说错了,反而更不好,另外一方面么,这些问题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牵扯的东西太多。
可又不得不回答。
于是王昶看着卢毓,缓缓的说道:贤弟数日前尝于关中村寨观之,以贤弟之见,关中村寨之民,可与兖豫之民同乎?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辩论的时候,非常忌讳鸡同鸭讲,或者说双方争论的时候随便改变原有的立场,就像是遇到富豪说要谈感情,绝对不是冲着钱来的,然后碰到普通人则是说要感情没有用,要有钱财才能有安全感。
关中的村寨的结构体系,和山东士族那边的村寨不一样的,即便是不说在政治方面的差异,在生产力方面上也是有显著差异的。虽然说兖州豫州等地也有农学士和工学士,但是那些农学士工学士多半都是在士族子弟的控制之下,根本难以真正的像是关中三辅还有其他斐潜控制的区域那样,可以真正走到田间地头去。
还有农业上的技术,关中作为农学士和工学士的核心地域,对于这些方面的持续研究和改进,也是山东士族区域的村寨无法相比较的。
王昶心中知晓这些,当下如此说,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卢毓对于这些情况的了解程度,如果说卢毓提出两边的情况不同,不能简单的视为相同的村寨,那么王昶就需要改变另外的策略了
但是很遗憾,卢毓微微思索了片刻,竟然是表示同意。天下之境,皆为汉土。天下之村寨,皆为汉民,虽有富庶之差,然似之是也。
王昶动了动眉毛,似乎是想要笑,却强压住的样子,咳嗽了一声之后,便是说道:关中三辅,豫冀青徐,皆神州也,此大汉之州郡所分,关中之地,亦为同也既同之,奈何地之所出,所获有差?非田产之高低,乃庄禾粮价之别也。
同耕一亩地,同获一岁收,何关中之处,民夫得其丰,然山东之地,百姓得其困?若依贤弟之言,限商,同耕,分利可得天下大同那么为何山东之地,百姓困苦,流离失所?
王昶瞄着卢毓,莫非山东之地,亦不可为限商,同耕,分利乎?
层层铺垫,基本上就算是挖好坑了。
卢毓在家乡,也确实按照他所说的限商、同耕、分利,在属于卢氏的土地上推行这一套的制度,然后也获得了不错的效果,没有纷争,没有争夺,所有的人都获得了劳动的成果,获得了平和。
可是,卢毓现在对于天下,对于普通百姓的认知,对于整个社会困苦的根源,可以说还是处在一种感性的认识当中。
卢毓年少的时候,其父卢植就身故了,在他从十几岁成长到现在,没有人给与他引导,没有人给他指引,他去过豫州,去过冀州,他看到了朝堂的腐朽,看到了地方诸侯的残暴,看到了商人对于小农经济的破坏,看到了普通农夫在天灾人祸之下的逃亡。
他认为这是人的贪欲所致,所以要限商、同耕、分利,这样的话大家都便是处于同样的位置上,所有人都可以拿到他劳动的所得,也就没有了不满,没有了战争,这个天下又可以恢复到和平当中。
就像是他在家乡所做的那样。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是士族
而且因为他爹的关系,他在家乡做的试验,又是在卢氏自家的田亩上,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去妨碍他,甚至跟他交易的其他士族,都是成本价,或是极低的交易利润在进行的。看在卢毓他死去的父亲面子上,这些士族甚至愿意贴本交易,只要换到一个卢氏的赞扬,比如诚信君子什么之类的评语,便是赚了。
但是卢氏之地的和平,安定,并不能代表其他地区。
王昶没有说关中三辅这边究竟能不能按照卢毓的标准去做,而是问卢毓为什么山东士族之下的百姓会比关中更苦,是没有按照卢毓的标准做而困苦,还是按照卢毓的标准做了而显得艰难?
如果卢毓跳下王昶挖的坑,回答说有按照所谓卢毓的标准去做,那么出现比关中差的局面又是什么问题?如果说没有依照标准,那么既然卢毓认为这个标准这么好,为什么山东士族的人不愿意按照这样的标准去做?
如果卢毓转移方向,避开坑,也没有关系,反正不管是卢毓怎么回答,基本上都在王昶的手心里面打转就是了。
卢毓沉默了片刻,或许是意识到坑比较深,掉进去会爬不出来,沉思了片刻,有些无奈的说道:关中村寨,所用之具,皆所利也,所用之法,皆助农也
果然。
王昶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所具之利,利从何来?所农之助,助从何出?仅一地之民,可备具乎?盐铁、布匹、曲辕、耧车等农家之具,若无商,何所得?
与民同耕,可获庄禾,然关中之民,丰于山东,非两地之农,劳作有别,乃非求其同,而是存其异也
非求同?卢毓有些难以理解。
王昶点了点头说道:贤弟六艺,可通射乎?
嗯?虽然有些不明白王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是卢毓依旧点了点头,说道,略通一二。
若今有战,贤弟与精锐弓手同有百矢,以退敌军,两下相比,敢问孰更胜一筹?王昶追问道。
若是说十根二十根箭矢,卢毓还有可能会觉得不分上下,但是百矢么
卢毓咳嗽了一声,说道:自是精锐弓手胜之。
王昶点了点头,又说道,若今有百卷书,欲临之,依旧是贤弟于精锐弓手,各持笔墨,孰可胜之?
这个卢毓似乎有些明白了,应是小弟略胜一筹。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王昶笑着说道,故贤弟同耕于田亩,便如美玉傍石也,嗯故同耕之论,可弃亦
卢毓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小农经济,或者说庄园经济,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即便是双胞胎或是多胞胎,也有一些区别,更何况是普通的民众?有的人擅长这个,有的擅长那个,根本不可能一样。而山东士族一直鼓吹小而全的小农经济,无非就是为了加强统治罢了,对于这种明显的社会分工需求视若无睹。
社会分工会使得生产力增加,越是细化的分工,会让生产效率提升的更大,这就是后世生产流水线的最根本的原理。
劳心劳力,是有阶层属性的。
同样,社会分工,也是有阶层属性的。
如果认可各有不同,不可同耕,那么也就不可能限商,商人就是互通有无的桥梁,都限制了,那么差异的问题又怎么解决?
卢毓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如今关中取利于天下,余地困之更有当下商之利重于农倍之,长此以往,必弃农者众也,此便为分利不当是也,不知兄长可有解之?
王昶摇头笑道,贤弟所言此等分利之弊,非骠骑之弊,乃山东之错也!骠骑得利,便开山辟岭,渡水搭桥,收容流民,复垦荒田,方有当下三辅之丰,庄禾之美,百姓之乐也!
骠骑得利,便有兵甲森森,铁骑滚滚,兵锋所指,四海靖平,白波黑山,匈奴鲜卑,西羌西域,北域北漠,但有大汉之旗,便是大汉之地,大汉之威也!
骠骑得利,设农工之学,修百医之馆,年年岁岁,寒门子弟可求于学,鳏寡孤独各得其安,战亡之卒以得善后便如青龙寺之地,若无骠骑所建,又何得你我论于此乎?
故,骠骑得利,乃利于天下也,然山东之辈得利,可如骠骑者乎?
卢毓沉默下来,无言以对。
王昶看着卢毓,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贤弟思政弊,言其策,虽有瑕,亦可贵也今关中三辅,便如朝阳初生,各行各业,郡县之中,亟需贤才若是贤弟有意,不妨留于关中,当有所得也
王昶之所以愿意陪卢毓辩论一场,除了说看在范阳卢氏,还有之前的交情上,也是为了先期造势。
和卢毓公开的辩论一场,也是给旁人看的
毕竟当下像是卢毓这样,听闻了青龙寺即将再次大论,又有重新修订经文注解的议程之后,便是奔赴长安的,也是很多。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些人自然也会像是卢毓一样,对于关中三辅,对于骠骑将军有一些误解。
这些误解,与其在私底下发酵,还不如拿出来在阳光下晒一晒。
杀菌消毒么。
卢毓拱手,没有继续死缠烂打,对于王昶的言论表示认可,并且也表示会在长安继续驻留
反正这样的辩论,赢了固然不错,输了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卢毓当下年轻。年轻人思想不成熟,认知有不足不是很正常么?
已经在舞台上亮了相。
王昶微微笑着,和卢毓一同把臂而起,然后向外而行,忽然看见了在人群之后的祢衡,便是微微颔首示意。
祢衡拱手回礼。
噫?是祢正平!
正平兄,何不上去参辩之?!
正平!上!
上!快上!
祢衡转头过去,看了一眼刚才就像是使唤一条狗一样叫他上的那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向王昶和卢毓拱了拱手,便是分开人群,一言不发的走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
正平岂可如此怯战?!
正平!正切,胆小鬼!
就是,亏某之前还以为祢正平是个人物
是个屁
唧唧
咋咋
王昶看着祢衡的背影,笑了笑,然后便是和卢毓告辞离开





诡三国 第2412章各食其道(加更)
斐潜一直都的觉得,身为大吃货帝国的一员,若是不能将这种沉淀在血脉当中的基因早些激活,颇有些对不起后世当中的那么多的华夏菜肴。
因此骠骑将军还有一个非常广泛认可的谣言,便是饕餮转世。
毕竟从斐潜之处流传出来的美食相当多。
华夏有很多美食,各地有各地的风格,却并不妨碍这些不同风格的美食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受到同一批人的欢迎和喜爱。
就像是江南和魔都的菜品讲究精细,似乎有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味道,带着一点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气息,而西北菜么,就是另外一种风格,裤带面又宽又长,连吃两碗都不够,若没辣子便是啥也不香,没有大蒜营养少一半
虽然说大汉当下还没有从美洲引进辣椒,但是并不妨碍人们对于美食的热爱和追求。
对于一般的百姓而言,没有空闲去等庖丁去做什么精致的菜肴,更没有什么心思去细嚼慢咽,他们只需要量大管饱,若是有勺热油,盐味再重一些就更好了,毕竟西北日头烈,气候干燥,每日劳作都需要大量的电解质去补充。
而对于士族子弟来说,就不太一样了。他们有钱有闲,可以有耐心去等待庖丁慢慢做出一顿费工夫费时间的菜肴,而且还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挑选,而不是以吃饱为目的。
长安醉仙楼。
大堂之中,一名巡检带着几名部下,或盘腿或箕坐于回廊处的席子上,几个人只顾围着一个桌案大吃大喝。
前两天是发薪日,刚拿到了一笔赏钱的巡检,便是带着自家兄弟来醉仙楼打个牙祭。当然上二层雅座的费用太高,像是在这样小院回廊内,便是既有面子,也不会消费不起。
巡检原本出身军中,吃饭喝水多少还保留着军中的习惯,几名手下也平日里面按照军旅条例管理惯了,吃起饭来那真的是狼吞虎咽一般, 围着一盘子大盘鸡, 吃了个痛快!
大盘鸡据说也是斐潜发明的, 也有人说不是,是庞统率先吃开的,但不管究竟是谁发明的这种吃法, 确实很对西北人的口味。虽然说没有后世的辣椒等调味品,但是加入了西域的香料之后, 原本相对普通的菜肴似乎忽然一下就添加了灵魂, 成为相当受欢迎的美食。
当然, 若是存粹吃肉的话,大盘鸡显然没有什么手抓羊肉牛肉来的更爽, 但是大盘鸡胜在价格比那些菜肴便宜。
鸡肉显然比羊肉、牛肉便宜得多。
想想看,五六名大汉,放开肚皮吃一顿, 大盘鸡显然就比较适合, 又有荤腥, 又能吃饱。尤其是向巡检这几个半军事化的, 唏哩呼噜一顿吃,就像是吃完后一抹嘴就要带着刀枪去干大事的一样, 蒸馍,宽汤饼,加上大盘鸡的汤汁
美嘀狠!
此时宴飨过半, 案几上,盘子里面的鸡肉大多吃尽, 桌案上骨头渣滓这边一块,那边一块, 可几个大肚汉似乎多少觉得意犹未尽。
巡检立刻拍了拍手:上馕!
醉仙楼的伙计听到了招呼,便是端着一箩筐刚出炉不久的烤馕, 走了过来,放到了桌案边上。
为什么说在醉仙楼吃大盘鸡比点其他菜肴实在呢,也在于此处,就是这些蒸馍,宽汤饼,烤馕什么的,都是算在大盘鸡的价格里面了, 管够!
烤馕和大盘鸡也算是绝配,掰开烤馕沾着大盘鸡里面的汁水,便是能吃得肚子滚圆!
吃着烤馕,巡检便是略有感慨起来, 捏着一块烤馕半天,半天没吃,也没说话。
烤馕不是斐潜发明的。
这玩意早些时间就已经有了,而且被称之为胡饼,甚至汉灵帝都非常喜欢吃,三天两头就要吃一次。
当然汉代的馕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花样。起初这种馕,是作为军事上的干粮来储备的,没办法,河西北地西域实在是太大了,地广人稀,相邻的绿洲城邦之间,往往间隔数百里,并且西北一带水源也比较少,有些地方不具备烹饪的条件,只能吃干粮来充饥。
因此出兵都必须携带好干粮,否则生死存亡便是转眼之间。
在汉武帝时期,当时李广利奉汉武帝之命,带着六千骑及郡国数万恶少年西征,沿途的小国都很害怕,各自坚守城塞,不肯供给汉军食物。汉军攻下城来才能得到饮食补充,若是攻不下来来,几天内就得离开那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就这样一路损耗到了葱岭以西,大宛都城还没见着,汉军就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跟上来几千人,饥饿不堪。当然李广利也是怂的,没有霍去病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便在大宛门口旅游一圈,空手回了。
后来学乖了些,在科技树上点上了一点后勤学。
经过一年准备,汉朝倾全国之力,发十八万戍卒开发河西走廊,修筑道路,玉门关也挪到了敦煌西边,新征募的大军赶着十万头牛,三万多匹马,还有无数的驴、骆驼等物,驮着米粮,跟随李广利出征,一路埋釜造饭,吃完米粮吃牲畜。而西域诸邦见汉军强大,除了脑子没想清楚的轮台抵抗被灭国外,大多开城迎接,汉军顺利抵达大宛。
不过尴尬的是,一点的后勤学依旧不够用。
一年后战争结束,回程时粮食又出问题了。西域诸国人少粮少,难以供应汉军,所以李广利不得不将军队分成几波,从西域南北道分开回国。但因为官吏贪污问题严重,还是死了不少人。
许多汉家兵卒不是战死的,是半道上渴死饿死的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当时汉代的干粮主要是糗糒,也就是做熟后晒干的粟米。这玩意有一个巨大的缺点,便是不经吃。再加上汉代油脂不够,体力消耗大的兵卒,一个月至少要吃一石多,说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但是实际上这只是寻常饭量。
后来痛定思痛,胡饼,也就是烤馕,便替代了糗糒,成为当时大汉干粮首选。而这样的一个选择和变化之下,付出去的便是无数的生命。
正在埋头吃的一个巡检兵见队率发呆,有些不解,王大哥!你咋了?不吃了?
啊?哈哈王队率将手中的烤馕挥了两下,哎,你们说,这人啊,是不是贱啊我当年在北地当兵,有时候没地做饭,就吃这个玩意,最多一次吃了一个多月!发霉的,长毛的,刮一刮,烤一烤,还是要吃!后来骠骑不是有新干粮了么,我就发誓说再也不碰这玩意了哈哈,可是这不是回来了么,现在倒好,若是三天五天吃不上这一口,还怪想的哈哈哈
说起来,俺也是咧!跟你们说啊那个牛皮囊装的水,为了不那么容易发臭,都要往里扔点醋布么俺在军中的时候,简直对这个醋布啊,就是烦得不行嘿,现在不再军中了,嘿,你们猜怎么着?前两天俺在集市上见到在卖,也不知道怎么了,便是自个去买了块扔水缸里,喝了然后被家里那口子一顿骂啊
啊哈哈哈哈
怪不得前两天你脸上带彩
一群汉子,围在一起,便是哈哈大笑。
笑完了,似乎又是各有一些怀念。
行了,快些吃,吃完了干活了!
王队率又抓了一个烤馕,掰开,自己拿了一半,将另外一半分给身边的人,就像是还在军中,围着一伙吃饭的时候那样
或许是王队率等人的说话声笑声太大了,引来了在醉仙楼上另外两个人的目光。
这目光之中,有审视,有不耐,也有讥讽,甚至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就像是俯视蝼蚁聚会,毛虫一堆。
醉仙楼二楼以上,都是雅座,以屏风间隔,消费也是不菲。
能够常常来吃,并且还不觉得肉痛的,自然是有一定财力的士族子弟了,一般的寒门或许也可以,但是绝对不会说隔三差五的来吃,亦或是直接将醉仙楼当成自家餐厅了。
然后其中引出了一个问题,哪一种的士族子弟,会将醉仙楼当成自家餐厅呢?
二楼两名士子,依旧在对于楼下回廊之内的那几个巡检,低声说着一些什么。
二楼的视线会比较好。
在这个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长安大街,街头街尾。
而且醉仙楼人声嘈杂,两个人坐在一处,低声而言,基本上也不惧旁人窃听。
在大街的人流当中,有骑着马的巡检,穿着红黑色的盔甲,背后有三色的认旗,他们排成队伍来回巡视街上的一举一动,彷佛在提醒过往的行人,这里是长安,这里是骠骑的地盘
二人收回了目光。
初闻关中巡检之事,某倒是小觑了,并不以为意其中一个三缕胡须的中年人说道,如今思之,方知骠骑此举之妙也
对面的青年也是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某未来长安之前,以为此等巡检,不过是司寇更其名也然今观之,并非如此
巡检制度,是骠骑治下的独创政策。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关注。
巡检,有司寇的职能,但是并不能简单的等于司寇。
从严格意义上讲,中国古代并没有专门的警察制度,在地方之中,行政、司法不分,由府、县行政长官兼管社会治安和司法审判等事宜,只是在府、县衙门内设有巡守、捕快等类似现代警察职能的人员,负责社会一线维持治安、抓捕人犯等工作。
先秦之时,中央司法机关是廷尉府,最高司法官是廷尉。秦的地方是郡县制,地方的司法机关由郡守和县令兼任,疑难案件上报中央,一般的则自己处理。
汉代开国的刘邦,大概就等于后世派出所加邮政所加税务所,大体上是这么一个职务,但是手下没有后世那么多人,只有两三个的下属使唤。
汉代基本继承了秦朝的制度,包括司法体制,所以可以看出其实在斐潜之前,对于基层的社会治安和司法审判等是如何的缺乏,即便是汉代人口数目远远低于后世,但是社会治安和司法审判覆盖的广度和深度,依旧是少得可怜。
但是人和人之间,肯定是有纷争的,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才有宗族法的生存根基,而现在骠骑之下,这种宗族法的根基在被削弱和动摇
巡检最开始是在屯田之时中年人缓缓的说道,屯田之民,或为贼裹,或为流末,居于乡野,常生龌龊,故而巡检巡弋城乡,检于阡陌
一开始的时候,斐潜推出巡检制度,这些士族乡绅还觉得不错,因为原本可能需要他们去调解纠纷,处理争执的问题都不用他们去了,可以有更多的闲工夫去喝酒跳舞玩乐,然后就发现事情渐渐不对劲了。
谁能想到如今这巡检青年人接口道,骠骑此策简直是
现在长安三辅之内,还有其他骠骑治下,已经习惯了巡检的存在,碰到事情可以去找巡检解决问题,那么谁还会去找什么宗族,什么乡绅?
在某种方面来说,所谓乡情乡愿,是有一定害处的,比如像是后世里面整村的外地媳妇,亦或是整个村子的加工厂,其实都在什么大家都是邻居。大家都是乡亲之类的幌子之下,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被捏合在了一处,即便是这些人知道其所作所为并不是什么好事。
二位客官!楚米鸭来了
醉仙楼的活计打断了两个人的低声议论。
所谓楚米鸭就是前一段时间,在醉仙楼新出现的佳肴。
和那些偏向于西北风味,或是羌胡习俗的菜肴不同的是,楚米鸭的烹饪方式,材料选择,更偏向于楚地一带。北方以粟麦居多,南方则是稻米,楚米显然就是以稻米糯米为材料进行烹制的。
二人大喜,便是相约着举筷开吃。
虽然说美食无国界,但是一个地方待得长了,便是会偏向于某个地方的习惯,就像是水煮鱼曾经一度风靡大江南北,但是时间一长,热度落下来之后,便是不是人人都喜欢了。
毕竟不同地方的饮食习惯,还是有所不同的。
显然两个人对于楚米鸭非常偏好,一时间都只顾着吃,半响没说话,等吃了一些之后,才略微放缓了一些速度。
如今青龙寺之处中年人端起一旁的酒水,喝了一口,略有些麻烦众人皆重于经书之时,对于汉中川蜀之事么
1...11911192119311941195...1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