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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砰!’
就在青年手中的布袋子摔到车头的瞬间,一阵火光顿时从布袋子中亮起,突兀的一声枪响,让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
‘咕咚!’
那个拎着袋子的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一个血洞,嘴角蠕动了两下,“哇”的吐了一口血,猛然栽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枪走火了!”距离青年最近的我,看见他倒在地上,最快反应过来,蹲下身按住了他胸口不断冒血的弹洞,但是根本按不住,大股温热的血液,依旧顺着我的手指缝不断地向外涌动着。
“操!”张宗亮看见那个青年倒地,也在车里抽出了擦车的毛巾,帮我一起按住了青年的伤口:“当天我们的枪被上去的时候,全都处于上膛的状态,这些私造的黑枪,最他妈不稳定!”
‘踏踏踏!’
我这边和张宗亮刚刚处理完青年的伤口,后面的道路上,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人,那些人看见我们这边混乱的情况,集体懵逼,我看着已经开始抽搐的青年,对着那些人一声大喊:“小承中枪了,通知医生准备手术!再来几个人,帮我把他抬到病房那边去,快!”
‘呼啦啦!’
那些赶来的明杰手下,听见我的喊声,全都奔着我这边跑了过来,然后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往房子那边抬人,而观音看见我们这边乱成一团的模样,并未多做停留,叫着自己的人,开始上车离开。
……
二十分钟后,充当手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接着老马摘下满是血渍的手套,走出了门外。
“马医生,小承的情况怎么样?”明杰见老马出门,第一个开口,旁边那些等待的青年们,也都围了上来,之前被枪击的青年叫做小承,在公司的地位不算很高,但是人缘不错,所以他中枪之后,大家也全都围在门前没走。
“没什么事,这小子命挺大,子弹卡在骨头上了,索性咱们这里有医生在,救治的也算及时。”老马摆了下手:“弹头已经取出来了,里面正在缝合伤口呢。”
“呼!”
听完老马的话,我的心情放松了几分,看着围在旁边的一伙人:“行了,没什么事的话,都回到各自岗位去,该干嘛干嘛!”
打发了手术室门前的一伙人之后,我忽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向厕所那边走了过去,鱼塘这边的厕所,是老式的旱厕,就是在地上刨个坑,然后上面铺两块水泥板,边上再围了一圈砖墙的那种,因为这几天逐渐回暖的天气,我刚走到厕所边上,就被弥漫的臭味熏得有些头晕,想了想,直接奔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走了过去,反正我们这地方是郊外,周围也没人,与其在厕所里熏着,还不如跟大自然来个亲密接触呢,打定主意之后,我在厕所里拽了一块纸,迈步就向那个小树林走了进去。
大约五分钟后,我提着裤子刚要走出小树林,忽然听到了一阵类似引擎的‘嗡嗡’声,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刚走了几步,那种声音再次从远处传来,我们这个鱼塘,已经算是郊外比较偏僻的地方了,而且此时又不是垂钓的季节,所以平时根本没有人过来,听见有车声传来,我顿时挺高了警惕,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几步跑到附近的一个土堆顶上,蹲在了半人深的草堆里,循着传来车声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眉头深锁。
此刻,在树林的另外一端,距离我大约五十米开外的一条土路上,一台黑色的轿车,排气筒正冒着淡白色的尾气,安静的停在路边,虽然隔着这么远,我无法看清那台车的车牌什么的,可是但从车的流线型来看,我还是认出了这台车的品牌和型号。
黑色奔驰s600!
这台车的型号,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已经无数次出现在了我身边人的话语之中,此刻看见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奔驰轿车,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慌,犹豫片刻后,身后便拨通了二哥的手机号码。
“小飞,怎么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二哥的电话便接通了。
“二哥,我看见……”我攥着手机,还不等跟二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抬眼,刚好看见奔驰轿车旁边的树丛中,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在谨慎的向周围踅摸良久以后,快步走到奔驰车边,坐进了车内。
“你看见什么了?”电话另一端,二哥见我不吱声了,追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看见我的手机充电器了吗?”
“操,咱们俩又不住在一个屋,你的充电器没了,我怎么可能看见,有病啊。”
“那没事了。”
“操!”
二哥笑骂一句后,挂断了我的电话。
“嘟…嘟……”
电话中传来盲音之后,我看着几十米外的黑色轿车,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没有看清车上人的样子,可是凭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许并不需要看清他的脸,只凭那个背影,便足以认定他的身份。
七天了,一连七天,杨涛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可是在刚才小承中枪的时候,他趁着守卫的松懈,还是离开了房间,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诱惑,竟然能够让他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选择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冒着巨大风险跟奔驰车里的人见了面,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之前明杰对我提出的一系列疑问,如今我已经亲手找到了答案。
杨涛走近奔驰轿车里的时间十分简短,从他上车开始,再到下车,全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随后便再次消失在了旁边的茂林之中,那台奔驰轿车也缓缓调头,很快消失在了山路上。
看见消失在密林中的杨涛,我已经来不及多做他想,同样撒开腿,以最快的速度向房子那边跑去,刚跑到房子边缘,正好遇见了从厕所那边出来的周桐,周桐看见我之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讪笑:“飞哥。”
“怎么你只有你自己?”我看见周桐一个人站在这里,强压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尽量让脸上不表露出任何情绪:“我不是说过,任何人想要离开你们的房间,至少需要两人结队吗?”
“啊,我们是两个人出来的。”周桐听见我的质问,悻悻的舔了下嘴唇:“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从上午开始,就一直闹肚子,正好刚才涛哥说他也要上厕所,我们俩就一起出来了,本来我们俩说好了要排队拉屎的,可是等我出来,他就不见了,我觉得他可能是等不及,先回去了吧。”
听完周桐的解释,我微微摆了下手:“行,没事了,你回去吧。”
“飞哥,有件事,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不说出来,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周桐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开口看着我:“咱们家里,是不是出内奸了?”
“不该问的别问,马上回房间!还有,小涛如果回来,盯死他,没有我的话,不许让他离开房间一步。”我对周桐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大步向二哥的房间走去,到了此刻,我已经无暇去猜测,杨涛出卖我们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大家不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的话,那么今天等待我们的,势必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混子的挽歌 第一一二四 夜闯步慈山
打发了周桐之后,我转身便向二哥那边走了过去,同时在手机中翻找着电话号码,但还没等走了几步,脚步忽然顿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像是被人忽然掐住了脖子一样,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窒息感,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而且从小腹开始,肚子里面就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样,疼的我连身体都站不稳,身体顷刻间便被汗水打湿。
‘咕咚!’
三秒钟后,我双腿一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飞哥,你怎么了?”我这边倒地之后,守在东哥病房门口的青年,伸手敲了敲病房的窗子,对立面喊了一句“医生”,接着迈步向我跑了过来。
‘咣当!’
青年迈步之后,东哥的病房被人拉开,随后刚刚给东哥检查完身体的医生看见我的模样,也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看见我满头大汗的模样,医生眉头紧锁:“你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疼的受不了,像是拧了劲一样。”此刻我脸上的汗水已经开始呈线形往下淌了,但还是强打着神,抓住了医生的手腕,压低了嗓音:“先别管我,通知二哥,告诉他,这地方有危险,让所有人马上撤!否则就来不及了!”
“去,叫小二和其他医生过来。”医生听完我的话,向着旁边的青年吩咐了一声,接着掀开我的上衣,顿时将我肚子上的刀疤展露了出来,这道疤,是当初在龙城那阵子,闵妍出事当天,我被白松手下的孝义一刀捅的,因为这一刀,我的肠子都被截除了十几公分,医生看见我腹部的伤口以后,手指挪动,轻轻按了一下:“疼吗?”
“呃……!”
在医生按住我腹部伤口的瞬间,我的身体宛若遭受雷击一般,四肢百骸都传来了刺痛感,脖子的窒息感更重,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踏踏!’
医生这边正帮我验伤的时候,那个青年也带着二哥返了回来,二哥看见我躺在房间门口,脸色刷白的样子,顿时皱眉:“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肠粘连,而且很严重,不及时处理,会出人命的。”医生话音落,伸手搭住了我的胳膊,看着二哥和那个青年:“搭把手,快!”
“哎,好!”二哥和青年闻言,跟医生一起,抬着我向病房走去。
‘刷!’
在二哥伸手的瞬间,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带着所有人,马上撤!”
“撤?”二哥听完我的话,愣神了一瞬间,接着咬了咬牙:“确定了?”
“是他,我看见他跟对伙碰头了。”我心如死灰的扔下一句话之后,便被抬进了房间内,随后另外几个赶来的医生,也都聚在了我的房间内,而二哥则转身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外面便接连传来喊话和发动车辆的声音。
赶来的一众医生里,老马见我这幅样子,看向了之前的医生:“这是怎么了?”
“肠粘连,但是情况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医生直言对老马开口:“这次我们过来,准备的药物本就有限,根本没有治肠胃的药,看他的样子,估计得马上手术,否则疼也得把人疼死。”
“不行,外面已经开始叫大家集合撤退了,手术肯定来不及。”老马说话间,转头看着一个年轻的护工:“我的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旅行箱,箱子里面有对症的药物,你马上拿来。”
“明白!”护工闻言,转身跑出了门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药瓶,老马找出几种药,给我吃下去以后,又开始用毛巾给我热敷。
肠粘连是一种突发病,发病的时候疼痛无比,但是一旦得到缓解,好的也很快,虽然不知道老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不过效果还真挺好的,我吃完药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肚子的剧痛已经退散大半,虽然依旧疼的直不起腰,但总算不至于难以忍受了。
我转头看了看窗外,人影不断穿梭,而且接连响起搬东西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引擎声,我们这个鱼塘,距离市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在半路上,还有一个监视道路的暗哨,此刻暗哨那边并没有消息反馈回来,说明还没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我们离开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咣当!’
很快,我们这个房间的门被推开,随后明杰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我这个房间,指着我对二人道:“你们俩抬着小飞,跟东哥坐一台车,先走。”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听说明杰让我坐救护车离开,我挣扎着向要起身,但刚往起一坐,又被疼的一咧嘴。
“行了,别逞强了,听明杰的吧。”老马看见我的样子,摇了摇头:“你们呀,总把年轻当成资本,可着劲的折腾,成天带着一身伤,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到老了,肯定得不少遭罪,今天也算你命大,幸好我上次给周桐治病的时候,剩下了一些药,否则以你今天的状况,真的太危险了。”
我闻言一愣:“这些药是周桐用过的?”
“你忘了,上次你们去大连办事,周桐不是也挨了刀,截掉了一块肠子吗,按理说,他本来是应该好好养伤的,但是这小子,非得瞎折腾,就那次你们……”
……
几分钟后,我被两个青年抬上了改装过的救护车,跟东哥先行离开了垂钓园,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断重复着杨涛拉开奔驰车门的背影。
我和东哥是先行离开垂钓园的,随行人员除了一名司机还有两个明杰的心腹以外,剩下的,则全都是随行的医护人员,我们再次去的地点,是市区边缘的一家私立诊所,到场的时候,里面已经被腾空了,东哥被送往单人病房之后,我也被医生安排着输上了液。
‘叮咚!’
我这边刚挂上吊瓶,qq消息随即响起,发消息的人是殷小鹏,内容没有文字,只有一段被压缩成一分钟的视频。
我躺在床上,反复看了即便视频之后,做了个深呼吸,再次给殷小鹏回了一条消息,随后又拨出了无数电话。
……
晚,六点。
‘咣当!’
随着病房的门被推开,明杰只身一人走进了病房中,看着我:“好点了吧?”
“给我支烟。”我用胳膊撑着身体,靠在了床头上。
明杰看了看我手背上的针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盒掏出来,递给了我。
‘啪!’
我低着头点燃了一支烟,深吸几口之后,吸了吸鼻子:“杨涛回去了吗?”
“嗯,我叫大家集合的时候,杨涛人就在房间里,看起来像是没有离开过似的,东哥你们离开之后,我们也撤了,现在大家都在机场附近的一个仓库里。”明杰停顿了一下:“你的消息没错,我们撤走不到十分钟,房鬼子的人就到场了。”
听完明杰的话,我再次沉默许久,随即低声道:“这件事,我去办吧。”
“就你自己,能行吗?”
“有些话,我必须得自己问清楚。”
明杰看了我一眼,掏出了随身的手枪和车钥匙,放在了我旁边,没有作声。
‘噗嗤!’
看见明杰放在床头的两样东西,我伸出手,将刚刚输了一半的吊瓶拔掉,蹬上了鞋:“过了今晚,家里肯定干净了,等事情过来,就把人都撤回来吧,按照咱们现在的处境,大家总这么在外面飘着,风险太大。”
“好,我现在往家里打个电话,给你创造机会。”明杰轻轻应了一声。
……
半小时后,我开着明杰奥迪a6,停在了机场货场的某仓库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二哥带领一群人站在仓库门口,随后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去。
“行,现在人齐了,简单说一下今天晚上的任务。”二哥见我到场,状态十分自然的看着众人:“一小时前,林海刚已经妥协了,他为了保命,供出了几处藏钱的地点,不过现在林海刚被咱们扣留的消息,多半已经传到了房鬼子耳朵里,而且过了这么久,他的家人也很可能已经把这笔钱转移了,但不论如何,大家还是得试一下,现在大家分一下组,我带着大龙,去林海刚的姑姑家,博博另带一队,去林海刚的岳父家,杨涛,史一刚去林海刚的叔叔家,还有一个地方,是林海刚的一个情妇家里,小飞,你带队吧。”
“好!”听完二哥的话,我看了一下其余的人:“周桐跟我走吧。”
“哎,好嘞。”周桐听完我的吩咐,几步走到了我身边。周桐迈步的时候,我状若随意的扫了一眼杨涛,他站在史一刚身边,明显没在意二哥的话,而是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办事的地点,我稍后会发在你们的手机上,大家还有问题吗?”二哥说完话之后,环视众人。
“没问题,出发吧。”史一刚见此刻要出去办事了,心情格外的好:“他妈的,蹲了好几天的监狱,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我们也没事。”大龙和博博互相看了看,也跟着摇头。
“行,走吧!”
二哥把话说完以后,我带着周桐,率先向a6走去,随后开着车,第一个离开。
……
我开车带着周桐一路疾驰,用了接近四十分钟之后,赶到了市郊的步慈山,步慈山的名字,来源于山顶那座百年古刹慈云寺,寓意登山侍佛者,心存善念,步踏慈祥,曾经闻名百里的慈云寺,早已经在七八十年代的破四旧活动中被付之一炬,只剩下了一具残骸,步慈山除了因为古刹闻名外,也被称为安壤第一高山,而且也有着市内最险峻的一条盘山路,很多市内的纨绔子弟,平时都




混子的挽歌 第一一二五 生死长夜
从慈云山顶看月朗星稀,别有一番风味,举目四望,一片繁华的安壤市区尽眼底,头顶的天幕宛若一缎黑绸,容纳无尽繁星点缀其间。
慈云寺的残骸前面,我将奥迪a6熄火,敞开天窗,看着漫天的繁星怔怔出神。
“飞哥,刚才二哥不是说,咱们俩今天的目标,是林海刚的老同学吗,咱们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这中荒郊野岭来了呢?”周桐显然对山顶的风景兴致全无,莫名其妙的向我追问了一句。
“林海刚从来都没把钱交给过什么老同学。”周航的一句话,让我从星海中回目光,转头看向了他:“或者说,林海刚从来没在外面藏过钱,因为他出卖蒋健,不是为了利益。”
“飞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呢?”周桐被我一句话绕的七荤八素:“既然林海刚没藏钱的话,那咱们这大半夜的,跑到山上来折腾什么呢?”
“还记得你白天问过我的话吗,你问我,家里是不是有内奸。”
“记得啊。”周桐想都没想的点了下头:“其实不光是我有这种想法,估计刚哥和涛哥他们也跟我想的一样,最近几个月,你不在家里,所以对我们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我跟你说,在东哥出事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们不管办什么事,都像撞邪了一样,每次都不顺利,尤其是咱们离开别墅之后,你又把我们软禁了起来,就算傻子也能明白,这其中肯定是出问题了呀。”
听完周桐的话,我撇了下嘴,掏出烟盒,自己点上一支,又递给了他一支:“内鬼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周桐闻言,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我虽然不聪明,但毕竟也出来混了这么多年,所以一些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没在家的那段时间,东哥身边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人,只有二哥、豪哥、涛哥、刚哥还有我,我只需要清楚自己身上干净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不论是谁,都不是以我身份能够去怀疑的。”
“我现在不是在让你指认,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我被周桐的谨慎逗的一笑:“如果让你猜测,你觉得这个鬼,会是谁呢?”
“真能说啊?”周桐见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神放松了一些,试探着问道。
“说说呗。”
“我觉得,二哥和涛哥都不正常。”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了吗,只是让我猜测而已,所以我也没什么证据。”周桐回忆了一下:“我说二哥不正常,是因为二哥失踪了那么久,忽然就回来了,这本身就容易让人怀疑,还有东哥出事那天的情况,那阵子,我们一直都在公司里,在动手的那天晚上,东哥也是突然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把手机全都上交,随后就带着我们出门了,在路上的时候,东哥从座位下面拿出了一个旅行包,让我们各自把枪分一下,说一会要见到的,是一个对我们至关重要的大金主,所以让大家都提高警惕,可我们这边刚把枪分完了不到五分钟,对面的马路上就冲出来一台车,把我们的车给撞了,随后双方就动起了手,后来的事,你应该也都知道了,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而且通讯工具也被了,唯一有手机的三个人,就是东哥、二哥和国豪,而现在国豪已经被捕了,剩下的人只有东哥和二哥,所以我认为,如果那天的意外,真是源自咱们内部的话,东哥总不会坑自己吧。”
“小涛呢?你为什么觉得小涛也有问题?”
“直觉!”周桐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随后看着我:“飞哥,公司里的这些人,彼此之间接触最多的,应该就是刚哥和涛哥咱们这伙人了,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最近这段时间,涛哥有些反常,而且还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
“其实我见过涛哥,跟外人接触。”周桐抿着嘴唇停顿了一会,吐了一口气:“东哥没出事之前,我们大家都在公司里住着,那阵子我聊了一个姑娘,每天晚上都会陪她视频,俩人聊会骚天什么的,为了怕被别人听见,所以我总是躲在一楼的小房间里,有一天晚上,我关掉视频刚要上楼,却发现涛哥从楼上下来,走到了一楼的卫生间里,开始我还以为是楼上的卫生间有人,所以涛哥才会来楼下,但是后来有好几次,我都看见涛哥在晚上往一楼的卫生间里面跑,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就进去看了一眼,却发现一楼卫生间的护栏被人拆卸过,而我在二楼的宿舍,也是临街的,有一天等涛哥去一楼之后,我还特意顺着窗子向外看了看,发现涛哥上了一台黑色的轿车,跟车里的人聊了很久。”
“这个情况,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人嘛,谁还能没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呢,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一个嘴欠的人。”周桐听完我的责怪,有些委屈抿了下嘴,随后继续道:“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涛哥是在跟什么人接触,为了不生是非,也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就一直瞒着这件事,直到最近几天,我发现家里的情况不对,所以白天的时候,才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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