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陛下,”保科正经已经在长崎学会了汉语,现在就用汉语和朱慈交谈了,“幕府方面认为,长崎、五岛之地可以作为今后进入大明宫廷的所有德川家公主的汤沐邑,而非高姬一人的汤沐邑。”
“这样也行啊。”朱慈点点头,“这样的话,朕就可以在长崎募集一些九州武士组成新军,用于援助幕府了......正经,你是高姬的兄长,不如就当长崎新军奉行吧!”
“长崎新军?”保科正经一愣,“陛下,这支军队是幕府军吗?”
“当然不是,”朱慈说,“这支军队将以长崎町的收税支持,自然是高姬的军队......而且他们在完成了支援幕府的任务后,还会用于其他方面,比如围攻马尼拉的作战。”
在南洋方面的战争中使用日本雇佣军,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朱皇帝面对的现实也很扎手。
在南洋的野外作战,感染疫病的概率实在太高了攻城拔寨不可能在比较干净的城内啊!而南洋方面最大的可怕的敌人疟疾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的,在野外作战的军队太容易染病了。如果要在城堡之下长期施工和作战,病死个三分之一真的不多啊!朱慈可不舍得大量派遣昂贵的明军去南洋作战,病死个十万八万的,光是抚恤的土地,就得支持几百万上千万亩......所以还是用价廉物美的日本佣兵吧!
反正日本有的是浪人,多死一点德川家也不会心疼。
抢救大明朝 第1077章 你还是司马懿啊! (求订阅)
大明洪兴十二年四月初一,天津行宫。
昨晚上刚刚品尝了稀有的日本高妹的朱皇帝,现在正精神抖擞的在和回锅再当首辅的魏藻德,在平辽之战中打酱油的史可法,还有被漠北草原上东躲西藏的蒙古人搞得头昏脑胀的朱慈炯,还有那个大明“第一传令兵”吴三辅,一块儿在行宫内的一处大殿里面看地图。
地图是吴三桂的哥哥吴三凤从西北军前带来的——吴三凤是被朱慈烺召来的天津的,一起来的还有一群姓祖的坏人。朱皇帝准备让吴三凤和一群姓祖的坏蛋去监督建州、黑龙江两藩划分城池辖区,还要负责将各城城主的家眷拘到南京。
这事儿他们都熟门熟路,好好干是一定能干好的!
不好好干的话,杀头是不会的,朱慈烺是仁君嘛!
不过朱皇帝正准备在阿拉斯加建立殖民据点,正好缺流放犯。姓吴的,姓祖的反正也不怕冷,过去定居还是很合适的。
至于敢抗拒迁城划区的东北部落,那可就没啥说的了,平辽大军还没杀过瘾呢!
“陛下您看,祁山一带,已经布置了二十个步兵团,其中隶属于陆军第八师、第九师的精锐步兵团就有八个。另外还有从河西、安西、朔方抽调来的骑兵团三个......那么多精兵挡在那儿,那个号称赛诸葛的李定国怕是出不了祁山了......长伯调集的援兵一到,流寇就得大败而归了!”
正在给朱皇帝讲解前线情况的就是吴三凤,他是从陕西一路奔波而来的,虽然一路劳顿,但是精神头却是十足的。
朱慈烺淡淡一笑,脑海里面却依旧浮现出一个让吴三桂怕得要死的名字——司马懿!
李定国都是赛诸葛了,吴三桂又在祁山深沟高垒,不敢决战,还能说自己是大明曹真吗?分明就是个赛仲达啊!
而吴三桂之所以采取深沟高垒的龟缩战术,并不是他听了朱皇帝的话才和李定国打持久战的,而是在祁山以南的建安水畔和李定国打了几场硬仗后,感觉不是对手,这才退回祁山一带筑堡坚守的。
“说说建安水之战吧!”朱慈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问起了两月份时在西和县境内打得响的建安水之战。
吴三凤听了朱皇帝的问题,就是一声叹息。叹息过后,才垂头丧气地说:“建安水所途径的西和县正好位于祁山和仇池山之间,地势不算高,境内有盐水、建安水流过,也算湿润。这块地皮搁在东面那真是穷山恶水,任谁也看不是的。但是甘陕苦瘠又岂是别处的人可想像的?所以盐水、建安水两侧的坡地上就开出了许多梯田。
而那个天杀的李定国居然看上了这片梯田,在去年冬天出兵西和,将盐水、建安水两岸的梯田全部占据。当时长伯刚到祁山,决定先立守势,所以才没有出兵和李定国争夺西和。
可没想到李定国居然阵前屯田,今年开春后就在盐水、建安水两岸的梯田上播种粟米。长伯觉得有机可乘,就发精兵去建安水攻打流寇的屯田兵。没想到被流寇提前侦之,在建安水两边的山丘之中伏下精兵......而我军又不善于山地作战,且突遭伏击,猝不及防,于是就在建安水边上的一条山路上被突然杀出的流寇截为几段。长伯本人都被流寇包围,幸得大将吴国贵貌似突阵才杀出来。不过此役我军还是损兵数千,伤了一些元气。”
“陛下,”第一传令兵吴三辅等哥哥吴三凤一说完,就连忙补充道,“朝廷大军的编制、装备、训练,都不大适合山地交锋。而流寇因为长居四川、云南,所以专练山军,其兵多为步卒,少长枪而多刀牌,又善于翻山越岭。常常百人为队,灵活机动,很难对付。
另外,仇池山至祁山的地形,大致是南高北地,逐级下降,直至祁山才有一处利于北军的高地。所以在西和战场上,流寇是居高临下,有破竹之势。”
“那为何要战于西和?”史可法问。
这个史可法是“搬家”搬到天津来的。朱皇帝的北方经营路线是以天津——天河(辽河口)双城记,其中又以天津为华北、东北间的海路枢纽。所以史可法这个“北京兵部尚书”,自然就得移驻天津了。
另外,移驻天津之后,他的官职名称也有了改变,不再是名不符实的北京兵部尚书,而是总管辽阳、河北两省防务,并且节制安北、北平、大宁、建州、黑龙江五大节镇的北洋总督大臣。
而之前分管北方民生和财经事务的北京户部尚书沈廷扬,则转任河北巡抚兼知天津府——天津大开发就靠他了。
而在平辽之战中“立功”的朱纯臣则改任文职,出任辽阳巡抚兼知天河府——“营口”人民就靠他了。
指挥少年兵大显神威的秦明涛也升了个官,出任了辽东诸军总督,相当于辽东集团军司令官,驻扎沈阳,随时准备扑灭建州、黑龙江等地部落的反抗。如果建州、黑龙江等地部落全都恭顺听命,那么秦明涛就会挥军科尔沁草原......
“总督,”对于史可法的提问,吴三凤当然不敢置之不理,“祁山之战,争的不仅是兵机,更是后勤。我军不敢多用兵马,是因为粮草不济,转运艰难。而贼军一样困于粮道......而李贼一旦在西和屯田开垦,哪怕年入粟米十万石,也能大大减轻后方转运之艰啊!”
蜀道艰难!
李定国在仇池山屯兵十万,光靠一个汉中盆地是无论如何都供不起的。可要是从成都盆地转运,那么运米一石,途中的消耗怕是有八九石之多。仇池山十万大军,一兵支米五斗,每月需要耗费粮米五万石。就需要从成都盆地运出四五十万石......一年就是五六百万石!
吴三凤又道:“所以我二弟正调集兵马,准备再打一次西和,即便不能复夺西和之地,也要尽可能毁掉西和之粟。只要李定国在西和屯田失败,那么祁山之役也就能立于不败了。”
“再战西和可有把握?”朱慈烺顿了顿,“若无把握,可以坚守祁山至明年......到时候青年近卫军第二师就能编练完毕,可以调给三桂使用。甘陇道路遥远,宜用精兵啊!”
朱慈烺花费大价钱练九边少年军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国家太大,需要用兵地方往往距离遥远,如果没有特精之兵,全靠大兵碾压,后勤压力将会拖垮大明的财政。
吴三凤却摇摇头道:“屯田不仅是种田,还有筑堡以屯。如果让流寇屯田成功,那么祁山以南就会变成流寇的一处屯兵要冲,想要收复,恐怕得攻破数十坚壁,到时候损失就大了。
另外,现在西域也不安稳,如果祁山之役再旷日持久,就怕生变。”
“三桂有那么多兵吗?”朱慈烺问。
吴三凤道:“臣弟准备调尚可喜、孔廷训两军入援。然后再从河西、安西抽调精锐......总能在今年夏天汇集十万雄兵于祁山!”
朱慈烺轻轻点头,道:“长伯老于军事,拥十万兵战于祁山,即便不胜,也不至于兵败......就这样吧!”
抢救大明朝 第1077章 ??就是要当曹真啦!
“西域怎么又不稳了?”首辅魏藻德刚才听见了吴三凤提及西域不稳,现在见陕西的事情说完了,于就问了一句。
他在日本呆得太舒服了,对于国内,特别是西域那一块的事情不大了解。
“是因为喀尔喀蒙古和科尔沁蒙古部落的不断西迁。”
回答问题的是大明的“蒙古问题专家”兼头号塞王朱慈炯,他的王妃是土默特汗国的公主,对蒙古人的事情当然熟悉了。
朱慈炯道:“现在的喀尔喀和科尔沁部蒙古并不善战,但是却非常善走,而且他们的部落并不是凝聚一体的,而是极为松散各部联盟。在被官军和土默特、察哈尔部击散后,那些中小部落大多选择西迁托庇于准格尔部。而准格尔部又不顾朝廷的三令五申,不断越过阿尔泰山,侵占理应属于土默特汗国的草场。”
“可他们为何要托庇于准格尔部?”魏藻德问,“为何不投靠土默特汗国和察哈尔汗国呢?他们才是黄金家族的正统啊!”
朱慈炯说:“这是因为准格尔部这几年已经压服了蒙兀斯坦草原上哈萨克人的大玉兹、中玉兹两部,又开始向布哈拉汗国(乌兹别克汗国)用兵,所获颇丰,还迫使布哈拉汗国向准格尔的楚河汗廷进贡。喀尔喀蒙古的小部落看见准格尔在西域连连取胜,势力强盛,而且又夺取了大玉兹、中玉兹的肥美草原,自然仰慕,就都跑去相从了。”
其实就是投靠准格尔有肉吃呗!
喀尔喀的草原怎么能和大玉兹、中玉兹两部草原相比?而且在喀尔喀草原游牧就得老老实实的放羊,没地方去抢劫了!
喀尔喀草原以北是罗刹国,哥萨克和沙皇的“圣诞老人兵”杀起蒙古人来可凶了!金帐汗国的子孙都快给杀没了......
喀尔喀草原以南更惹不起,那是朔方、安北、北平三镇的地盘,三镇的黑枪兵也和哥萨克差不多凶!
至于喀尔喀草原以东......那是大宁、黑龙江两镇的地盘,还有个辽东军团驻扎沈阳和辽阳最凶就是他们了!
喀尔喀周围都那么凶,信了喇嘛教的蒙古人又不能和祖宗比狠,当然就只能去投靠准格尔的僧格汗了。
“准格尔的强盛还不是因为朝廷的扶植!”魏藻德对朱皇帝道,“陛下,咱们之前扶植准格尔是怕他们倒向东虏,为虎作伥。如今东虏已经灭亡,不宜再喂养准格尔这匹豺狼了!”
朱皇帝回头看了眼魏藻德,“首辅以为朕豢养准格尔是因为怕他们倒向东虏?”
魏藻德一愣,忙道:“臣鲁钝,实在不明白准格尔对我大明还有何用处?”
朱慈笑了笑:“准格尔是个麻烦,但并不是最大的麻烦......所以朕才会给予支持。”
“皇兄,您说的最大的麻烦是罗刹国吗?”朱慈炯问。
“罗刹、莫卧儿、波斯都是更大的麻烦!”朱慈说,“如今的蒙兀斯坦和布哈拉之地,不为准格尔所有,就为罗刹、莫卧儿、波斯三者所有。而朕宁愿让准格尔领有蒙兀斯坦和布哈拉之地,也不愿意罗刹、莫卧儿、波斯三国占有那里。因为准格尔再强盛,也跟不上潮流了,没有入海之口,又一时脱不去游牧体制,还为黄教所累。不会再有蒙元和帖木儿的强盛了,将来必定依附天朝。”
听朱慈这么说,对蒙古事务非常了解到朱慈炯忍不住直皱眉头。准部虽然没有海口,又带着浓重的游牧习气,不大注重根本之地的建设。
但是绰罗斯家族一向有雄心壮志,怀揣着取黄金家族而代之,并且领导蒙古再建大帝国的迷梦......而且他们一直闷在西域大草原上,其实没啥见识,真要闹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朱慈似乎也担心准备挑起战争,又对吴三辅说:“三辅,你以大元帅府的名义行文安西都护府,让他们稳守各山口、要塞,小心提防准部侵犯就是了。”
大明“第一传令兵”道:“臣领旨。”
......
大元帅府的行文是洪兴十二年四月初二发出的,由右通政司的六百里加急发送,五天后的四月初七下午,就送到了吴三桂的祁山大营。
吴三桂这个时候正在为成为大明曹真而努力其实他大可不必那么费劲儿,只要稳守祁山大营,再看好几个秦岭山口,堵着李定国北进之路就行了。
而朱皇帝要的也是这个效果,要不然他大可以咬咬牙,不计代价,调集重兵入援甘陕甘陕虽然缺粮,但是两三千万亩耕地和几百万人口的基数在哪儿,大家少吃一口,供应二十万大军打上几个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二十万精兵打上几个月,还怕打不退李定国?
但是朱慈也知道,这个诸葛亮能五次北伐,李定国一样能屡挫屡战。因为大顺现在就是个封建军国!国家就两件大事,一是打仗;二是种田。
这种国家死磕的劲头大着呢!而且也不怕死人......他们又不是东虏,拢共没几万壮丁,死不大起。大顺有二十几万府兵户,一户养活三个儿子,下一代就是七十几万!不死掉一点,怎么分地啊?一个府兵给40石,七十五万得多少?3000万石啊!大顺朝廷起码还得拿1500万石(包括征税成本)。四川加云南才多少土地?怎么供得起4500万石?
而且大顺国实行的计口授田又是个养民的政策平均主义最能养人了!所以大顺的人口出生率一定高于大明。而且现在的四川又没经历过明清西三方拉锯,人口基数不少。估摸着如今的人口已经过3000万了!再过个一二十年,四五千万都有了。
到时候李过、李来亨这一代创业之主要是没了,就该农民起义了......
所以朱慈对付大顺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堵!堵着他们,憋死他们!
就和当年司马懿堵诸葛亮的办法一样。
可是吴三桂他不愿意当司马懿啊,他觉得自己是大明的曹真曹子丹!
在上一回西和兵败之后,吴三桂就很不甘心,努力从关中、河西、朔方、西宁各处抽调兵力,准备在五月之前再打一场西和。
大元帅府行文送到的时候,他正在祁山大营的帅府内和刚刚赶来的尚可喜、孔廷训商量怎么再战西和的事儿。
见吴三桂看完了行文,孔廷训就腆着脸问:“凉国公,大元帅府行文说了什么?是不是要赏赐咱们啊?一个流寇的人头值多少钱啊?”
吴三桂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本朝现在不计头功,你就别想了......而且流寇李定国兵强,不易对付,脑袋也没那么好割。咱们这一仗,不求杀敌,就图夺地。只消步步为营,由祁山向南推60里,夺了流寇的西和农地,咱们就算赢了。”
“西和农地?”孔廷训没听明白,“哪儿啊?”
“就是西和县,”吴三桂道,“流寇在那里开了许多梯田,咱们只有把这些梯田毁了,咱们就能逼得李定国退兵了,他一退,咱们就能领赏了。”
尚可喜和孔廷训互相看看,都松了口气儿,步步为营好啊,省得和流寇拼命,那样太危险了......大家都是混军饷的,犯不着和那帮疯子拼命。
抢救大明朝 第1079章 ??吴三桂上当啦!(求订阅)
从晋王李定国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中看出去,地势起伏平缓的梁峁沟壑尽在眼底。明军的堡垒沿着建安水两岸,一个接着一个被修建起来了。这些堡垒并不是棱堡,只是用沙袋和木料修筑而成的碉堡,都是借助起伏不定的地形修筑的,所以外形并不规则。但是看上去都还算坚固,应该不大容易攻占。
位于这两条“堡垒线”最南端,两个刚修了一半的堡垒周围,双方的小股部队正在交战。明军那边是大约一个营的步兵,摆出了火枪在前,长枪在后的射击阵型。而大顺军派出了五个百人队相抗,每个百人队都是刀牌、火枪、长枪的组合。双方还各自拉出了几门大炮,都架在山坡上,有一炮没一炮的互相轰击——不是轰击对方的步兵,因为双方的步兵都摆在不易被敌方火炮击中的位置上。所以大顺军的火炮在打明军的堡垒,而明军的火炮则在射击大顺军的炮兵阵地。而李定国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家的炮阵不远,也在明军架在高处的12磅炮(不是12斤炮,而是老旧的12磅青铜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内。
周围簇拥的幕僚们还有李定国麾下的大将泰安侯大定营总兵官窦名望,广昌侯天威营总兵官高文贵,还有文水侯永昌节度使陈永福,都一个个面带喜色,似乎一场胜利就在眼前了。可是前方的交战又分明是明军占了上风!
明军的步兵营的编制和战术虽然不是为山地战设计的,但是他们的洪兴六年式火绳枪(现在只有一部分明军有了燧发枪)还是比大顺军使用的火枪要厉害,有效射程更远,性能也更稳定。所以在较远距离的对射中,明军总是占上风的。
什么?让大顺军顶着明军的火力冲到二十步内打齐射?
那要求也太高了......大顺军可不能和英吉利龙虾兵相比,他们只是封建军队的较强状态而已。
战斗已经分出胜负了,伤亡较大的大顺军拖着伤兵朝自己一边的一个堡垒撤退。后面还有明军火枪兵、长枪兵在追赶。一个伤兵被人丢弃了,发出了绝望的惨叫,李定国脸上却没一丝表情。
他转过头来:“大家怎么看?”
文水侯永昌节度使陈永福在仇池山一带驻扎时间最长,经常和明军交手,也最了解明军的虚实,当下答道:“是明军的新军......吴三桂麾下的藩军应该没有那么强。”
吴三桂的藩军骑兵不弱,黑骑兵和枪骑兵俱全,虽然没有大洋马,但是西域也出产好马,所以他的骑兵质量很不错。但是吴三桂的步军不行,不是大顺步兵的对手,也远比不上明军新军步兵。
窦名望道:“晋王殿下,这些日子咱们和他们打了十二阵,遇到的都是新军......看来他已经把陕西的新军都集中到祁山前线了。”
高文贵也笑吟吟道:“晋王殿下神机妙算,那吴三桂又上当了!”
吴三桂又上当了......真是可怜啊!
李定国笑道:“既然他上当了,咱们也该出发了。文水侯,仇池山大营就交给你了!”
陈永福一拱手道:“晋王放心,有末将在,吴三桂是不会察觉殿下已经率精兵远走的。”
原来李定国的“一出祁山”不过是虚晃一枪。他并没有真的打算在祁山和吴三桂死磕,而是定了个明出祁山,暗越秦岭之计。
他在西和阵前屯田的行动,其实也是为了迷惑吴三桂——西和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屯多少梯田?能收多少小米?忙活一年收到十万石就顶天了......李定国的十万大军,一个月就得消耗五万石粮食,十万石小米最多支撑两个月——大顺天朝会缺两个月的小米吗?大顺天朝缺得是那十个月的粮食!
现在李定国在仇池山前线消耗的是多年积攒的存粮,不是临时从汉中、成都运来的粮食。什么时候存粮耗尽了,以蜀道之艰难和大顺有限的国力,根本供不起十万大军在仇池山——祁山之间消耗。
一年真要耗个几百万石,大顺就穷了!
所以李定国的计划还是要越秦岭,直接杀到关中去。
现在的关中到处都是富户农场,只要能打进去,几十万石面粉还是能捞到的。有了这几十万石,五万大顺军就能在褒斜道以北的五丈原、和尚原一带坚持一到两年......这叫因粮于敌,以战养战!
......
东方的晨光尚未泛起,秦岭南北,仍然是一片黑暗。四五月间正是多雨的季节,这几日天空中乌云低沉,遮住了月亮,但还是能让走惯了夜路的人们看清前方的背影,紧紧追随而不会掉队。
黑暗之中,一支多达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正静悄悄的行走在秦岭的山间小路上。
秦岭是东西走向的大山,只有几条非常险峻的山谷可供南北通行,什么褒斜道,什么子午道,什么陈仓道,什么党骆道,都是这样的地形。在最艰险之处,甚至都没好好的路可以走,而是险峻异常的栈道。就是这样的道路,现在也都给吴三桂堵上了,根本不可能从正面通过。
所以这一千五百大顺精兵就只有爬山了......他们现在走的就是私盐贩子往来关中和留坝县的道路,已经不是险要了,简直就是大军难以通过的绝地。
至少在没多少山地战经验的吴三桂看来,这种绝地根本不是人走的。
不过对居住在留坝县,和私盐贩子斗争了好些年的司马於看来,这样的山路还是可以通过的,而且也只能走这样的山路,要走陈仓道那样的大路,还怎么走私?
司马於和他的留坝老乡正低着头,串行在黎明前的黑幕下,脚下的路面在他觉得并不难走,因为现在的下山的路了。他们已经翻过了秦岭,正在向和尚原前行。
因为他们是常走山路的人,所以这种路在他们看来,一点都不艰难。
低头走了不知道多久,司马於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黑沉沉的,但是东方天际处已经有了一抹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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