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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天子带着杨妃前往大明宫避暑,她作为贵妃并没有随行,这本是一件极其郁闷的事情,但她心中却很舒坦。因为,所谓的宫中正得宠的贵妃贾氏同样没有随行。
她和贾贵妃的矛盾很深。贾贵妃出自她的宫中,求到她的门路上,却从她这里夺走了天子的宠爱。她如何不恨?
宫中现在有三个贵妃,都曾是天子最宠爱的妃子,冠极一时。但当今天子并非什么专情的人。三千佳丽中,所谓最得宠的妃子,就没有谁能长时间的受到宠爱。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贾氏感受到失宠的滋味了。
哼,贵妃之威?天子宠爱你时,什么都好。做什么,都是对的。为弟弟说话,那叫心中有亲情。当天子不宠爱你时,什么都不好。这时候,为弟弟说话,就叫后宫干政。


刑部大牢中,被审问了十几天的赵星辰终于扛不住了。审讯的不仅有刑部的高手,还有锦衣卫参与。他现在是问什么,说什么。
“我确实舞弊了。我父亲求了谢大学士,花了五千两银子,保我一个进士资格。具体操办的是梅翰林。”
“你父亲为何要污蔑贾环与方宗伯作弊?”潜台词是很明显的,汝阳侯惹得起礼部尚书方望?开什么玩笑?没有兵权的勋贵,怎么敢惹文官?
“我家和贾家有旧怨。造贾环的谣,很正常。至于捎带上方宗伯,是因为我父亲和礼部左侍郎彭侍郎有旧。彭侍郎对方尚书的位置很热心。”
很快,赵星辰重新给关回了监牢中。案卷很快就整理出来,第二天呈送到大明宫。锦衣卫的报告,当天晚上就交上去。天子最近在大明宫中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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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四百五十六章 惩罚结果
位于京城西郊得大明宫绿树环绕,山水成趣,在初夏的上午中,清幽难言。
大明宫正殿为勤政殿,四周是围绕着的150多处皇家园林。正殿前设有军机处、六部诸值房。
四月初九得上午,天子御勤政殿,召见随行的四位军机大臣,问询对赵星辰在会试中舞弊一事的处理方案。太监总管许彦、锦衣卫指挥使毛鲲、刑部尚书华墨俱在。
富丽堂皇的殿宇中,天子在居中得龙椅上而坐,俯视着群臣。脸色微微有些疲倦。昨晚和杨妃一起,折腾的有些晚。
谢大学士被卷入此案中,此刻一言不发,将刑部得奏本交给何大学士手中。赵星辰交代的是事实,他因为要压贾环,交代门生梅和歌处理,顺路做了汝阳侯这一笔生意。
五千两银子。
何大学士心里过了一遍情况,向雍治皇帝奏道“臣以为此事乃是国朝定鼎以来的科举大丑闻。恳请陛下严查上下人等、治罪,决不可姑息。”
雍治皇帝没有做声,而是看向刘飞白。看情况是何大学士的回答不满意。
对于文官体系而言,必须要维护科举的神圣性。保证其公平、公正。减少外力干扰。
要知道,明朝的成化天子连封几个官,都被文官集团抵制,认为这是传奉官。等成化天子死后,便将这些官员从朝堂上一扫而空。论罪夺官,或者问斩。
谢大学士脸色平静,心里不以为然的同时又有些怒气。对宰辅而言,每科会试安排几个自己人的名额,这是潜规则范围内的事。虽然被爆出来很伤名声。
何高远的做法,是在借题发挥,趁机攻讦他。
谢大学士心里将汝阳侯父子给骂的半死。竖子不足与谋!
刘飞白出列,弯腰行礼,对天子奏道“臣以为,赵星辰被审讯后胡乱攀咬,宜加严惩。其余之事,则非臣可以置喙。臣请圣裁。”
他的意思是,把下面的人处理就可以了,不必追究到谢大学士这一层级。当然,到底追不追究要看天子的意思。所谓圣心独幄。
刑部尚书华墨,欲言又止。刘大学士的话,对他是有利的。毕竟,他是谢相的门人。但是刘大学士质疑刑部审讯结果的正确性,这就有伤。
锦衣卫指挥使毛鲲冷哼了一声。他是天子的心腹,并不畏惧文官。要扳倒一个大学士,仅仅是靠科举舞弊,这怎么可能?国朝还不是文官的天下。
周朝的政治格局中,文官、勋贵是两个派系。锦衣卫则是天子耳目,作为监视者存在。
雍治皇帝满意的头,看了谢旋一眼,充满了威严。尔后,裁决道“汝阳侯赵豫为其子行贿翰林梅和歌,降爵一等,罚俸十年。追夺其子赵星辰出身以来文字。三代禁止科举。
翰林梅和歌交有司论罪。罢礼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彭仕鄂,许其回乡养老。
加礼部尚书方望为太子太傅。”
宣布完后,雍治皇帝再道“何卿,西域之事,由你负责。”
何大学士领命道“臣遵旨。”
军机大臣作为天子的近臣,对天子雄心壮志非常很清楚。文治之后,天子准备追求武功。要做大周的中兴之主。
而现在,天子将西域之事交给了何朔,谢大学士就有灰头灰脸。这是一种无言的敲打。
勤政殿里的群臣奏对结束后,雍治皇帝去了后宫。四位大学士则是出大殿,往殿外的军机处朝房而去。初夏的日光炽烈,廊檐下的路面干燥,热浪铺面而来。
谢大学士六十多岁的人,穿着绯红色的官袍,看了一眼他的副手,冷哼一声,“高远,你倒是好手段!”甩袖当先一步而走。
何大学士面无表情,“老夫就事论事。”等了一会,这才迈步。
这是矛盾即将表面化了。刘大学士心里苦笑,和韩大学士跟在后面。
刘大学士刚刚和了稀泥,看着符合天子的心意,但他在天子心中却没有加分。否则,西域之事就该是他负责了。加分的反而是何高远。天子需要人来制衡谢大学士。
会试舞弊,说不严重,但还是在天子心中减分了。而何高远就是看到这样的机会,直接攻讦谢福清。


雍治天子起身回了后面宫殿中,带着太监们前往杨妃所在的清夏斋。大明宫历经多朝的修缮,建造的美轮美奂。美景处处。
顺着杨柳依依的湖岸大路到山脚下凉爽的清夏斋中,杨妃身穿白色的绣花长裙,纤腰楚楚,气质动人。一头青丝挽起。玉脸精致无瑕,带着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自屋中迎出来,行走间环佩铿锵,麝兰馥郁。近三十岁的美丽少妇,冰清玉润,有着一股尤物般动人的风情。
“陛下…”杨妃先屈身行礼,再和雍治皇帝说话,她并没有往皇帝身上凑,而是保持着距离,一个明明浑身都透着美丽与诱--惑的成熟大美人,却是气质端庄、雍容,这构成了一种很独特的神韵,“陛下自外头回来,可要吃一碗消暑的汤?”
“也好。”雍治皇帝心里很妥帖,笑着挽住杨妃的手臂,往清夏斋中走。放下心中的国事。
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谢旋担任领班军机大臣的时间太长了。于政事有所懈怠。何朔并不得他的喜欢,但确实能任事。刘飞白之才,收成、调和朝政有余,但要进取,恐怕难以驾驭。韩润性情耿介,经常犯言直谏,非领班之才。
雍治皇帝心里也是反复的思忖。只有,在杨妃这里,才能得到些许的安宁。
宫女、太监们自是散开。还有人去拿消暑的冰镇绿豆汤。雍治皇帝和杨妃坐到案几前。
“爱妃在朕来之前,是在作画吗?”
杨妃温婉的低头,娇软的道“不是。这是昨日还未画完的。陛下昨晚太威猛,臣妾……今天起的晚了。”
“哈哈,哈哈…”雍治皇帝顿时大笑,这种闺房情趣,令他心情极度畅快。大手一挥,让随侍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
说起来,这十三年,出了当初图新鲜那段日子,他还没有好好的宠过他这个嫂子。


四月上旬即将过去。京城步入夏季中。而此时,关于赵星辰舞弊各方的处罚的结果已经传开。
一场小雨垂落着墙头,纤柔的细草顺着雨水的方向,庭院里的池塘中,微风吹拂着回旋的落花。
正对着池塘的敞轩中,汝阳侯赵豫呆呆的坐着,在短短的十几日时间内由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瘦的形销骨立。
几名侍女隔断时间进来换一壶茶,便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汝阳侯府完了。
国朝勋贵的爵位,功臣获封,由高至低,依次为王、公、候、伯、子。混到子爵就没什么前途了。而他现在被削爵一级,变成汝阳伯,等他死后,他儿子就只能继承子爵。
祖宗功业,出生入死的给子孙挣下的家业给他败了啊!
他心中如何能不苦?
詹事府右谕德尹言给他带了太子的承诺等孤登基之后,定会给卿恢复爵位。
但,这能有用吗?他虽然暗中让儿子如此交代,并不涉及太子,但天子怎么可能一都没察觉?礼部尚书方望加太子太傅(从一品)。这恐怕就是一个信号太子欠管教。
当然,太子太傅是虚衔,并不是真的让方望管教太子。否则,直接加少傅衔安抚方望即可。
当今天子英明神武,太子只有等天子死后登基,其他的想法,想都不要想。那么,这起码就是二三十年的时间,那时候,汝阳侯府,谁还记得?


微雨、落日、晚霞。礼部侍郎彭仕鄂在友人的送行下,骑着毛驴,孤身上路。
天子允许他保留官身待遇,告老还乡。虽然他不过五十岁,就被告老还乡,这很讽刺。但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他还有何话可说?
政治,不就是成王败寇吗?
彭仕鄂回头,看着落日中巍峨的京城,再也回不来了。
输给一个少年,他心中岂能无憾?
有些事,不用说,贾贵妃即便出身世族,但有些权术,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懂?武则天能当皇帝,那是她早就在帮高宗处理政务了。谓之双圣。


皇宫,东宫中。
太子虽然已经成年,但儒学教育,还在继续。四月十一日的上午,又是一阵暴雨。天阴沉着。
詹事府右谕德尹言给天子在殿中授课。此时别无旁人。只听的雷声阵阵。
太子宁溥,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亲近的老师面前,终于露出此刻虚弱的内心情绪,坐在殿中书案的后面,有些惊惶的道“尹先生…,我…,父皇一定是知道了。”
尹言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青色的官袍,温和的道“殿下,殿下乃明君,将来的九五至尊,要沉得住气。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宁溥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尹言再道“我走之后,还请殿下善加保重。”
“先生,你要走?”宁溥惊讶的张大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尹言头,道“我去地方上为殿下寻找一些人才。京城之中,难以网罗。”
尹言又安抚了太子几句,告辞出了东宫。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有官员和太监两方面记录,汇报给天子。他和太子单独说话的时间不宜太长。
他出身于翰苑,正统的文官出身,但他与何大学士的看法不同。文官之治,依靠当今天子,和权术斗争是实现不了的。他将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
而今,他必须得离开东宫了。这样可以免于被天子算账。天子不动太子是有已故的皇后的情分在。而他,就是商鞅杀掉的秦太子老师的角色。这样的情况,他还如何留在京城中?
尹言走了。在轰鸣的雷声中,暴雨如期而至。大雨倾盘,天色晦暗。太子宁溥的心中,一如这天空,阴暗,沉重。
他试图迈出一小步,但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冰冷的一击。砸掉了他钱袋子的贾环不仅没事,反而他损失惨重。
“贾环贾子玉…”宁溥口中缓缓的念着,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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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四百五十七章 暴雨、入职
四月十一日,酝酿了数个时辰的暴雨如同爆炒的豆子般落下来,气势磅礴。
至此时,起于汝阳侯赵豫的谣言,席卷京城、会试,终于于此落下帷幕。关于各方的处罚结果都出来。
当日下午,贾环在暴雨中,在都察院前接了他的乡试座师方望出狱。在天子加恩太子太傅的情况下,方先生不可能还留在狱中不出来。那就由对庙堂诸公的不满,变成了对天子不满。而会元舞弊案一事,自是由都察院结案污蔑之事!
方先生已经出来,彭侍郎离去,他准备明天去翰林院报道,开启新的征途。
而京城中这场围绕着科举的风波,就像是昔日一个个的政治风波一样,渐渐的溃散、消失。数十年,这样的事情,在京城中时常上演。所谓,京城风华。
风雨如晦。
所表露出来的有,太子殿下流露出来的“雄心”、焦灼、不安、对权力的渴望,以及他的部分实力。还有,庙堂之上,大学士们之间微妙的关系。
还有,天子的雄心壮志,他的文治武功之路,正在推行中。几年可以奏效,则未可知。还有,天子后宫的格局,还有勋贵和文臣的关系,新旧勋贵之间的派系,还有锦衣卫的活跃…
诸如此类种种,都如同一副辽阔的画卷,开始向贾环展露出一角,徐徐的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时间,时间,还是缺时间。在成为翰林修撰(正六品)后,已经是鲲鹏之展翅,即将扶摇九万里。但还没有真正到天高任鸟飞之时。贾府的未来,还是如疑般,不确定,偏向于毁灭。
易,乾卦潜龙勿用、见龙在田、或跃在渊。


京城的风、大事,关注的人,自是会从邸报、书信中关注,不关注的人依旧是过着自己的生活。当今天下,正值盛世,即便京城中的米价上浮至7钱银子一石,但百姓的日子依旧是过得下去,有滋有味。
京杭大运河的终,通州,一艘中等规模的船只靠岸。便有仆人拿着兵部的勘合去驿站中。随后,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美妾、家人、奴仆住进驿站中。
驿站的小官随即过来拜见,住进通州这边驿站的是皇家远亲、前朝宰辅之子、天子面前的红人、如今的钦差、翰林编修(正七品)宁儒。
将驿站的官员打出去后,天色已经逐渐的晚了。宁儒吩咐自己的长子,道“今天现在通州住一晚,休息休息,明天到京城。你去外面把最新的邸报找来。”
长子应了一声,将邸报送进来后,再告辞离开。宁儒打开报纸,读着最近的信息,随后抚掌大笑,“哈哈,子玉贤弟果然了得。”
这时候的邸报就和天朝的新闻联播一样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龙江先生在京城中有至交好友来信,说起贾环中会元又卷入舞弊案中一事。
龙江先生虽然在京城中放浪形骸,纵情花丛很多年,但是政治能力并没有丢掉。从早几天前的公布殿试结果的邸报上的蛛丝马迹中,立即推测出贾环摆脱了漩涡。
“老爷何事这么高兴?”龙江先生的美妾笑着拿过邸报,看了一会,道“老爷,贾子玉只是中探花,又不是状元,你因何如此高兴?”
龙江先生笑道“他这个低调的探花,可比高调的状元好。万一有人编个顺口溜,比如贾不贾,状元郎,考前拜师送礼忙;勋贵国戚神童子,千古一人看贾郎。则陛下心中会怎么想?”
龙江先生的美妾哑口无言,随即笑一笑。这就是秦汉时期盛行的谶言了。
龙江先生喝了口茶,心中感慨,一眨眼,自金陵一别,这才几月的功夫,子玉贤弟就已经和他一般的官职了。后生可畏啊!


当龙江先生抵达通州时,教坊司的本司胡同中,天子的心腹袁壕正在相好的名妓成琪儿绣楼中搂着美人吃酒。
夜色之中,丝竹、欢笑、热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夜场的氛围极佳。毕竟是国朝最有名的胭粉之地之一。
成琪儿时年约二十一二岁,正是要准备退出欢场的年纪,服侍着袁壕吃酒,心中郁郁寡欢。袁壕还没有娶妻,但却又不松口纳她入门。她如何高兴的起来。
成琪儿随口的说着话题,“奴家听闻贾先生得中探花,胡同里的姐妹们都是欢呼雀跃,都说名至实归。怎么最近几日并没有见他前来教坊司,莫非他舞弊的事还没有问题?”
贾家往宫**应蜂窝煤,走的就是光禄寺少卿袁壕的门路。这些事,归光禄寺管。是由她牵的线。
袁壕四十多岁的年纪,笑着摇头,“舞弊的事情早就有定案。他现在刚入仕途,要低调。”说着,喝了一杯酒,看着绣楼外的夜景,若有所思。
他是两榜进士出身,但是官场的前十几年都混的很差,最终是靠揣摩天子之意,成为正五品的光禄寺少卿,天子眼前的红人。去年贾贵妃封妃,便是由他在朝中上书,形成声势。让天子得偿所愿。
他当然,也没少被科道言官弹劾?但那有如何,好官我自为之。此次京城中的两个科举舞弊案贾环、赵星辰,他都秉承上意上书纵贾环,严赵星辰。
而今,宫中似乎有迹象显示,贾贵妃失宠在即,现在天子独宠杨妃。但是,他的看法和主流的看法不同。天子宠杨妃不假,但是贾贵妃年龄尚小,且贵妃之号仍在,这还不能断定失宠。
吴贵妃同理。像周贵妃那种,年老色衰才叫失宠。即便育有燕王,但天子仅嫡子就有三人太子,晋王,楚王三人。另有皇子九人。燕王太不起眼了罢。
这件事,他暂时还看的清。而朝政之上,他却是看不清了。天子欲得西域,如此重大的事情却由建极殿大学士何朔主导,那么置谢相于何地?
他要不要弹劾谢大学士呢?天子心中对谢大学士又是如何想的呢?朝廷的揆将会由谁接替呢?朝局扑朔迷离啊!
所以,他今晚才会到成琪儿这里放松。


四月十二日,暴雨停歇。空气中透着清新、凉爽的夏季味道。窗外庭院里的绿树上,青翠欲滴。
房间明亮的落地衣镜前,彩霞帮贾环梳着头,晴雯、如意两人叽叽喳喳的在一旁说着话,评论着贾环身穿青色的从六品官袍,笑意涟涟。
“好了,三爷。”彩霞帮贾环梳理好头,退开几步,欣赏着镜子的青年。三爷穿官袍很不同。四爪龙蟒金绣的青色官袍,鹭鸶补子,再戴上乌纱帽,可不就是官老爷。
贾环好笑的摇头,在客厅里吃过早饭,便带着长随钱槐、胡小四前往皇城脚下的翰林院。
先从西江米巷到棋盘街,再往东至翰林院。贾环早就在吏部领过官服、牙牌,到翰林院门前,在门子处验过后便进入。并没有传说中的门子拦着不让进,或者狗眼看人低的事情生。
当今天下,如此年轻的翰林,也只有贾环。殿试的金榜、结果已经传遍天下。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名小吏领着贾环前往登瀛门后的西堂,拜见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曾缙。
掌院学士彭仕鄂罢职,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萧学士并不在翰林院中。此时,翰林院以曾学士为尊。
曾缙年约四十多岁,容貌普通,矮圆脸,身量中等。他亦是殿试的读卷官之一,亲眼见证了当日读卷时的一波三折。见贾环进来,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道“蔡伯宗今日在院中,便由他和魏宗贯带你去见诸位同僚。玉堂之中,俱是天下俊杰,唯独以子玉年纪最幼,名声最盛,他日宴饮,定要多做几篇文章。”
皇妃的弟弟,礼部尚书的弟子,百年世族贾家的子弟,曾缙脑子又没抽,和贾环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当然是和颜悦色的说话。要知道,翰林一贯是眼睛朝天。这是科举名次带来的荣耀、地位。也被社会、官场认可。
玉堂是翰林院的雅称。蔡宜,字伯宗。魏翰林,字宗贯。
“学士抬爱,下官何敢献丑?谢学士安排。”贾环道谢之后,在小吏的带领下前往蔡宜的公廨。
简而言之,先找领导报道。领导让人带他入职。
小吏带着贾环出门,走两步就是蔡宜的公房。翰林院中,以翰林学士最大,谓之,掌院学士。其下是侍读学士二人、侍讲学士二人。两位侍读学士就是吏部右侍郎萧学士和曾缙。两位侍讲学士则是蔡宜和许澄。
在掌院学士空缺的情况下,萧学士、许澄都不在翰林院中,蔡宜是翰林院的二把手。
公房之中,正对着门的书桌后坐着一位将近四十岁的翰林,容貌俊逸,脸上带着微笑,道“子玉今日才来?”笑容和语气中都透着亲切。
贾环心中微微一暖,行礼道“晚生见过蔡前辈。”读书人之间因为科场的关系,可以以前后辈相称。
贾环当日将林如海遗留给他的书信给王子腾看,其中便是原翰林院侍讲,现在的翰林院侍讲学士蔡宜(从五品),刑部郎中(正五品)汤奇。
贾环是想用引荐此二人,抵消王子腾口袋里贾雨村被贬后留下的空缺。显然,蔡宜和王子腾接上线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蔡宜。再加上如今的金陵知府纪兴生,便是林如海的三位至交好友。
小吏上前道“曾学士让小的带贾大夫前来,让大人与魏大人带贾大夫见过同僚。”
“本官知道了。”蔡宜头,挥手让小吏出去,道“我明晚在家中略备薄酒,望子玉前来。”公私不同。他很想问问好友孤女的情况,但此时是公房中。
贾环连忙答应下来,“蔡前辈相邀,晚辈定当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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