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爹地。”“喻叔。”
这个说法严重了,喻艳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季念面色沉重,也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抬眸,看了看他们两个,笑意yy。喻艳看着父亲,面色沉重,“恒恒这次受伤,我知道我难辞其咎。您在美国,伯父无暇,我是大哥,自然该兄代父职,照顾好恒恒,”
没有看旁边的季念,喻艳顿了顿,只继续沉声道,“这次恒恒出事,是我疏于照顾。我早该安排武装部跟着——”
“艳艳今天你这个错,但是没有认得十分冤枉,”
男人靠在椅子上,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大哥,恒恒出了事,我自然是首个清问你。”
“喻叔。”
剑到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季念心里叹气,面色也沉重,“恒恒这次去云生受伤,是我请他陪连月去的,是我的错。”
喻远靠在椅子上,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季念垂眸,敛了神色,“是我想着连月大了肚子,身边总要人陪着。却不曾想那边民风彪悍,治安不力——”
“治安不力,那不是你的错,”
男人哼笑了一声,“我自然会收拾这个。不过季念既然说起这事,我倒是想问问你,”男人打量打量他,又笑了起来,轻声道,“你不知道治安不力。可是——”
男人垂眸含笑,轻声道,“所有的人,也都不知道吗?”
壁炉里发出了一声爆裂声。
楼上的某间卧室门开了。小婴儿被人抱了进去。刚刚落地,他马上举着手跌跌撞撞的朝着里面的某个戴着帽子的女人跑了过去。女人伤口未愈,却不敢抱他,只是牵住了他的小手手对他温柔的笑。
婴儿也大张着嘴跟着笑了起来。
楼下,季念垂眸,一时不语。
“爸,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事连月,”
旁边的喻艳眉目沉稳,接过了话。顿了顿,他道,“肯定也有错的。只是她八月早产,气血浮亏,现在早已经受过惩罚了。恒恒的事,主要还是要怪我和老四——”
季月白面色含笑,手指敲了敲桌布。
喻远侧头看着他,突然慢慢的笑了起来。po18.one(po18.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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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23.教育)
23.
“艳艳。”
喻远靠在椅子上,看着喻艳好一会儿,这才放沉了声音,“你这个大哥,果然是当的极好。”
季月白手指轻敲,含笑不语。
季念垂眸,掩盖了眼里的眸色。
喻艳表情平静,不喜不惧。
“都坐下吧。”
喻远看了面前站着的两个晚辈一会儿,摁灭了烟头,又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慢慢喝了一口,似乎是失去了兴致,音调散漫,“要说你们都有错,”
男人慢慢拖长了声音,“那自然都是有错的。”
他微微提高了音量,似笑非笑,“既然有错,那以后要怎么改?又要怎么弥补?恒恒就算在医院躺着,也还在关心你们两个哥哥——”
男人放下茶杯,嘴角轻笑,又看向面前的两个晚辈,“当然,我知道你们也是关心着他的。”
“你们三个虽然同母异父,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亲兄弟一样了。”
“小时候他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他都记着给你们一份,,”
男人吹了吹茶叶,又看向面前的沉默不语的两个哥哥,嘴角含笑,“当然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好玩意儿,也都会记着给他的。”
“好了,不要这么严肃,今天又不是责怪你们,都沉着脸做什么?恒恒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是他自己疏忽了。吃饭吃饭,”
似乎是终于说教完了,喻远又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收回了视线,似乎无意再提这事的样子,他靠回在椅子上,又笑硬硬的把玩起了手里的唐代越窑茶杯,“alex,你这个茶叶倒是不错,”
“都是去年的陈茶了,”季月白笑意yy,不露声色。刚刚一直作壁上观的男人先是瞄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喻艳,又看了一眼自己微微皱眉的儿子,“eri操你要是觉得能入口,待会就让一玉拿点过去。待今年的新茶出来,再让季念亲自上门去孝敬你——”
壁炉里,火苗晃动。
毕剥声还在轻响。
又有人谈笑风生的声音传来。
“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二楼的房间里,妈咪站在儿子的房间里面,还在左右打量。
房间陈设自然都还是熟悉的,边柜,梳妆台,衣帽间——衣帽间里面挂着儿子和儿媳妇的日常衣服,小走廊墙上挂着的色彩温暖的油画。
儿子虽然是亲儿子,妈也是亲妈,但是亲妈有五个儿子——人也常在美国。儿子也大了成家了。这个卧室,妈咪其实也是不常进来的。
“好多了,就是偶尔还觉得刀口疼。”
连月一边后退一边轻声说话。小季然咯咯的笑着,举着手抬着腿向着妈咪扑了过去。连月看他接近,往旁边挪了一步,一个闪身——卧室自然是够大的——小家伙见妈咪躲开,猛地收步,上身往前晃了几下,却是终于站稳了。小盆友惊险了一番,却又觉得好玩似的咯咯笑着,又转过身举着手,换个方向扑了过去。
“你让我看看伤口。”
妈咪环视了一圈,收回了视线又说。
“哦。好。”
连月站住了,开始解睡衣扣子。身上又是一重,她晃了两下,是小朋友终于成功的扑到了她腿上。
咯咯的笑声洒满了卧室。
灯光明亮。
连月撩起了睡衣,一条歪歪扭扭的疤痕出现在了她纤细的小腹上。云生医院不过二级甲等,手术又做的匆忙,医生自然不会给她做的最近时兴的无痕手术的。粉白套裙的女人看了一眼,又示意她把扣子扣上了。
“愈合倒是看起来愈合了。医生都说出院了,那自然是好的,”女人又说,“你这个刀口,也b我当年的要小些。我给你的疤痕膏你赶紧用上,不然肚子上有纹不好看。宁宁还在医院——”
女人叹了一口气,又俯身抱起了孙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连月沉默不语。
想起了什么,女人又抱着季然扭过头来,睁大了眼睛,“那天我好像听见艳艳有在问宁宁的情况——他告诉过你没有?”
连月站在卧室里慢慢扣着扣子。她看着妈咪,眨了眨眼睛,慢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哎呀,连月你就是胆子小,脸皮又薄。”
被奶奶抱着,小季然开始伸手去拽她耳朵上的耳环,妈咪晃了几下头还是没有躲得开,也懒得理小孙子了,只是睁大了眼睛教儿媳妇,“你呢,就像我以前一样,”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呢,也是这样,胆子小。每次要让我去找,嗯,艳艳他伯父说话啊,我就怕得要死。我和你说,现在让我去见他伯父,我还怕呢,”
妈咪睁大了眼睛,教着儿媳妇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生体会,“可是再怕,我也得硬着头皮去,因为不去更要被骂——”
女人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睁大了眼睛,“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必须要去做。”
“哦。”连月哦了一声。
“宁宁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不去问你大哥,难道是要等着别人帮你问?艳艳他平时再和你们生分,那也是你们的大哥。嗯,”妈咪说,“他平时是很忙,那你们就要自己主动一点,去多和他走动走动,打打电话关心什么的。这个时候呢,脸皮就一定要厚——”
“哦。”连月站在客厅,看着妈咪,又哦了一声。
“你就是脸皮薄。你看别人求人办事,到了京城,门往哪里开,佛往哪里拜,走投无路举目无亲,那都多去了,”妈咪又说,“艳艳总是你们大哥,他再是他伯父教的,心里也总是关心你们的——”
“哦。”儿媳妇又哦了一声,“那我待会让念念去问下。”
“不用,这回我去问。”
妈咪说着话,抱着小朋友又开始往外面走,“刚才他们还在说话,就让我上来了。我现在下去看看他们聊完了没有——你自己好好休息,先不要出门——你喻叔和艳艳都在这里,小心冲撞到他们了。”
“哦。”连月这回真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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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24.瓜田,李下)
24.
不能冲撞了啊。
连月看着合上的门,又在卧室兜了几圈,然后坐回了椅子上。她又撩起睡衣,看了看小腹上的疤痕。
歪歪扭扭的,是挺丑的。
想了想,她又拿起了妈咪拿来的膏。打开盒子,抹了一坨在小腹上。
花期易逝。
慢慢的把这坨膏药摸匀了,女人又坐在梳妆台,看着自己的脸。
这两天回家养的不错,原来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一些红晕。五官倒还是动人的,她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什么,又凑近了看自己的眼角。
又舒了一口气。
三十六了。
没有细纹。
其实和二十六岁钓季小鲜肉的时候也没差多少。
李桂香在三十六的时候,早已经神神叨叨的了。吃住都不好,又担惊受怕——颜色已经去了一半了。女人端坐镜前,拿着上面的护肤品,又低着头,慢慢抹起了手。
美貌不过只是乘数罢了。
太容易失去了。
屋内过高的暖气和外面冷冽的空气混合成适宜的温度,造型古朴怀旧的院边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院边的观赏名树上站着几团黑漆漆的影,偶尔煽动几下翅膀,发出几声难听的嘎嘎声。
鳯栖梧桐。
一楼。
啪嗒。
男人静静的伫立门边,烟火在他手上亮起,烟雾腾起,掠过他平静的脸。
今日的这场“团聚家宴”,显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团聚的家宴。
合纵连横,伐谋之道。
这显然不只是存在于“这个家外”,同样存在于“这个家内”。异见和合作,以及如何保留意见,显然都是从小的耳濡目染——
这也是现在在他如行云流水的原因之一。从小习惯了,自然不需要重新适应和学习。
而表露态度,显然也是一门学问。
何时表露,如何表露,表露到什么程度——或者永远都不要表露。过去几十年来,父亲和爹地显然都为他做出了大量正确的示范。
所以某些时刻,容不得他态度隐晦和含糊。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身后突然有男人的轻笑声响起。喻艳微微转过了身。
“爸。”清了一下嗓子,男人喊他,视线掠过了他一夜花白的发。
树上的那团黑影又扑腾了几下。
“兄弟情义,应止步于厅内,”
喻远微微含笑,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又哪里有刚刚饭桌上的锋芒毕露?他含笑看着面前的长子,轻声发问,“又何至于要到内室?”
指尖袅过青烟,男人看着面前父亲轻笑的脸,神色不露。
“弱女何辜?”
喉结滚动,男人看了自己的生父一会儿,手指慢慢轻敲手里的烟支,却又慢慢笑了起来,温声道,“圣人心怀天下,又何必分内室外室?”
喻远看着面前沉稳不露的长子长孙,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大了起来。
“好。好。”
他连说了两声好。又上前一步,他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面色感怀,轻声道,
“如是这般,咱们喻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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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1⒏oйе 冬(25.力有不支)
25.
男人含笑的目光落在身上,喻艳指尖烟雾袅绕,神色却平静,视线却落在了他鬓边的白发上。
几根白发在父亲鬓旁格外的亮眼——反射着灯光,和父亲脸上的微笑一起,映入了眼眸。
他夹着烟,神色不露。
树上那团黑影又挪动了几下,发出了难听的嘎嘎声。
“你们两个怎么到这里来抽烟了?”
妈咪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她怀里小朋友啊啊的学语声,“阿远你们吃完饭啦?我们几点钟去机场?那边还在等着呢——”
“还有一会儿,”
从长子身上收回了视线,喻远扭头笑笑,开始往门口走,“难得见alex一次——”
男人哼笑了一声,“他可真是个大忙人。我还有点事和他聊聊,聊完就走。”
“哦,好。”
妈咪让出了路,站在门边看着父亲从自己身边走过了——小朋友还在她怀里高兴的一跳一跳。
男人走过的时候,顿了一下脚,他看了看小家伙那绑满了红绳的胳膊——意兴阑珊的样子,男人的手,慢慢伸向了小盆友那肉嘟嘟的脸蛋。
“啊——”
活泼的小盆友显然误以为是有人要投食,配合的停下来张大了嘴,嘴角还有晶晶亮的唾液分泌了出来。
可惜这回判断失误,这个路过的男人只是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啊——”o18.one(po18.one)
没吃的。小家伙看着这个骗子的背影,又在奶奶怀里不服气的跳了起来,口水流满了一个下巴。
“好不容易放个假,艳艳你才在京城待这几天,”
父亲走了妈咪来了,妈咪怀里还抱着一个闹腾的小家伙——喻艳垂眸,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前的女人,她正抬脸看着自己,“你爹地那天还说呢,你该在京城多陪陪你伯父——”
“妈,这次您让我带过来的东西我都带齐了,”
烟早已经燃尽了,男人伸手随意的摁灭了烟头。他低头看着妈咪那睁大的眼睛,笑了起来,声音温和,“我就都放在静园那边了。”
下午他到静园的时候妈咪就不在,说是去医院了。
“哦。”
被儿子打断了话的妈咪果然被移转了注意力。她吸了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艳艳你回去拿东西,你伯父他还不知道吧?他那么忙的一个人,我们不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去打扰他呀。”
“没有的妈咪,”儿子看着母亲的脸微笑,“我就是按您的吩咐,直接找妈拿的,没让爸知道。妈还给您带了两袋子土豆——说是刘姨自己种的,请您一起尝尝。”
“哦。”女人松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艳艳你办事,妈咪可真放心。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多孝顺你妈妈,她是真心真意的对你好——”
“好的。”儿子看着妈咪那高兴的脸。
“哦对了,”
抱着怀里扭来扭去抓她头发的小盆友,妈咪想起了什么,她又垫着脚尖想去看儿子的脖子,“过了这个年,你就36了。36可是本命年,我上次说让晴晴给你准备大红色的内衣,她给你准备了没有?”
“妈,”手指轻轻动了动,儿子站直了身体,任由妈咪靠了过来,笑得温和,“我们**党人,是从来不高封建迷信的。”
“这不是封建迷信!”
儿子居然这么说,那就是没穿了——妈咪瞪圆了眼睛,“这是美好的祝福!”
喻艳含笑不语。
“你从小就是你伯父带大的,”女人看着微笑不语的儿子,眼睛又红了起来,“你都不听妈咪的,你就老是去听你伯父的——”
“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妈咪,”
心里叹了一口气,喻艳又伸手去抱她,轻声安慰,“只是我一个男人穿红的——”
“男人又怎么样?”妈咪伸手推开了他,又去拽他的衣袖,“我就知道这个家没人听我的。所以妈咪这回自己给你买好了——我给你买了四套,你这就拿回去换着穿。”
男人微笑,没有说话。
“恒恒最近也不好,我也给他买了四套,也让他穿。”
女人拽着他的衣袖开始往外面走,男人顿了顿,到底还是跟上来了。看着儿子跟上,妈咪放下了手里的衣袖,又开始絮絮叨叨,“只给你们俩买,不给念念买也不好——妈咪不能厚此薄彼呀,所以念念也有四套。”
“你们都要穿。”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拉着儿子跟着这边的楼梯上二楼,小家伙还一直在她怀里啊啊啊的闹腾——
“妈我来抱一下吧。”
到底还是不忍心母亲太累,孝顺的儿子伸出了手。
“也好。”
妈咪站住了身,松了一口气。把怀里一刻不停的小家伙递给了男人,嘴里还说,“然然伯父来抱你咯——”
结实的小肉团落在了怀里,喻艳眸色微敛,低头看他。小家伙第一次被这个人抱,倒是也不闹腾了,只不哭不闹的也抬头看他。
嘴角还留着一串亮晶晶的唾液。
长的不像她。
像老四。
一行人上了二楼。二楼灯火明亮,走廊曲折,几个大小套房左右分布——妈咪重担卸下,走在前面,很快到了自己卧室门口,说了声让他等,推门进去了。
男人抱着婴儿站在门口。
到底是已经成年的儿子——不,就算是未成年的儿子,他也不会随意进入父母的卧室。
在这边是这样,在那边也是这样。
这是规矩。
母爱。
走廊里铺着地毯,墙上装饰明亮,还挂着几副油画。男人抱着不哭不闹的婴儿站在门口,身姿俊朗。他抬眸,又慢慢看向了不远处对廊的那道紧紧闭合的木色的门。
有个人晚餐一直没有出现。
也不能出现。
不出现也好。那种环境和气氛,于她来说,恐怕也只能是艰难。
“啊啊——”
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又喊了几声。男人垂眸而视。
小家伙刚刚一直盯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看了很久,现在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哪里,这里他很熟悉——
绑满了红绳的肉胳膊指向了那套紧闭的木门,男人怀里的小家伙啊了几声,整个上半身都向了那边扑了过去!
“麻麻,麻麻!”他张着胳膊往那边扑,嘴里还在喊。
男人面色不动,只是力有不支似的,被他带着往那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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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1⒏oйе 冬(26.冲撞)
26.
“啊啊啊啊——”
抱着他的男人往那边走了两步,偏又停住了脚。小家伙越发的着急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打他,一手指着那边,啊啊啊的就要往那边扑。
“麻麻,麻麻,啊啊啊!”
“艳艳你多抱一会儿啊,妈咪东西堆太多,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屋里女人声音隐约传来。
怀里的小家伙还一个劲的往那边挣,站在门口的男人眉目不动,似是未闻。
那扇门就在不远处静静伫立,紧紧的闭合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妈咪已经下去很久了。
也不知道去找了那个人问宁宁没有。
那个人的身影在脑里滑过,他年前才拿了照片来看过的——要是有新消息,他会来告诉她的吧?
又或许忘了。
毕竟“他也很忙”。
一个人待在温暖的卧室,连月对着镜子慢慢的做完了皮肤保养。镜子里的那张脸依然动人。
据华尔街分析师的最新估计,好吧这其实是林太告诉她的——她家林总可是在华尔街混的风生水起——说华尔街分析师估计的,全球上市未上市的集团排名中,天意集团资产早已经破万亿美金,全球绝对能够排上前五。
她现在是季念的太太,天意季月白的儿媳妇,那自然什么都能用到最好的。
这什么产后保养系列,说是瑞士某生物科技公司还是研究所提取的高精华的羊胎素混合什么药材制成,一滴售价数万美金。
不对外销售,渠道隐秘。就和某些顶级常青藤校会对某些神秘的,或者耳熟能详的家族子女直接发“入学邀请函”一样——“能让贵公子/小姐来入读我校,将是我校的无上荣光”——也只有得到邀请函的客户,才能了解参观和预订购买的这些“尖端科技”的资格。
小小的一瓶,不过几十毫升,是妈咪那天神神秘秘的给她的。
好像真的很有用。o18.one(po18.one)
本来说不生孩子的,连月慢慢的描好了眉,又给唇上涂上了层薄薄的色,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依然美丽动人的脸想,结果这都生了两个了。
谁也不会知道人生到底会怎么偏离自己预订的方向去发展。
女人正端坐桌前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门口那边突然又传来一阵弱弱又混乱的拍打声,混合着小家伙“啊啊麻麻”的声音传了进来。连月侧头看向了门,站起了身,走了过去。
这个小家伙又来了——是妈咪回来了吧?
“麻麻——”
门一拉开,八瓣牙齿流着口水的肉团猛地出现在了面前。小家伙被人抱得b她还高,在看见她的第一秒就快乐的扑了过来。抱着他的那个人似乎猝不及防,又被小家伙猛地一下带得往前走了一步,半步踏入了房内。男人神色沉稳,身姿颀长——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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