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哎呀!”
小腹伤口未愈,连月心里一跳。却不敢抱孩子,只是伸手扶住了孩子,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震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抱着然然——是来和她说宁宁状况的?怎么一个人来了?妈呢?
连月看着他身后空空的走廊,这里是她的门口,他是大伯——不能来看她的!
心里一跳,连月扶稳了孩子又马上后退了一步,握着门框的手一下子紧了。
“麻麻麻麻——”
小家伙终于看见了妈咪,又一脸高兴的要扑过来,这回被男人死死的抱住了。
他站在门边,半只脚在门内,却没有说话,只抱着怀里扭动的小家伙低头看她。
背对着灯光,影打在他脸上,他看着她,神色不明。
她就站在这里。
面前。
三天没见了,她的气色倒是b前几天好了很多。能站的起来了,脸色有了一些血色。那诱人的唇上像是涂了什么膏,在灯光下水亮亮的——
男人看着这瓣粉唇,眸色微沉,手指动了动,又觉得喉咙发紧——
一头秀发随意的捆着,几缕发丝飘荡在脸颊边。不是盛装,只是平常的家居服罢了。粉色的衣服在她身上挂着,空空荡荡,衬托得身段更加的修长娇小。肚子已经平了下去,那纤弱的腰肢实则不堪一握——
她也在抬头看着他。
灯光倒映在她的眼里,那么的明亮。他只一看,那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泊又无风自动,泛起了粼粼的湖水。
就在他的眼前。
就像是那晚北风凛冽,他站在大国漩涡的中心,四周外紧内松,警卫层层密布。他独自站在廊中,低头看着手机,北风吹皱了他心里的那片湖,那一汪湖泊也在心里荡啊荡啊荡,已经微微的溢了出来,心里一片潮sh。
“嗯喻艳,你——”
女人抬头看他。后退一步她似欲关门,却又站住了,“你——”
似乎是在等他说什么。
他却只是站在面前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麻麻——”小季然还在扑过来。
“哎呀艳艳!”
身后又有女人的惊讶声传来。
男人抱着孩子微微侧头。妈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她提着几盒红色的盒子跑了过来,声音带着崩溃,“哎呀艳艳你怎么去看月月了!哎呀你不能见产妇的呀!哎呀呀,”
女人提着红盒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伸手去拉着儿子退了一步,又一下子砰的一下拉上了门。连月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就那么突然消失在了门后。妈咪那着急的声音还在隔着门板传来,“哎呀都怪我没和你说清楚,你是外面走着的人,是不能进产妇屋子的呀!最好见都别见!我今天都没让月月下楼去吃饭,就是怕冲撞到了你——”
门外只有小朋友麻麻麻麻的声音,还有那小婴儿那混乱的拍门声又响起。
“没事的妈。”她听见他的声音,那么的温和。
“有事有事!”
连月静静的站在门后,感觉自己听着声音都能想象到妈咪那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她穿着睡衣站了几秒,又突然觉得好笑,于是就真的一下子笑了起来。
妈咪焦急的声音还在门外,“这下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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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27.这就是母爱啊)
27.
“没事的,妈,”
连月站在门后,听着男人温和的声音夹杂着小家伙的啊啊声隔着面前这道门传了进来,是在安慰着母亲,“我和连月早见过的。在云生的时候——”
“云生是云生,家里是家里呀。艳艳那时候你是要办事,那是不一样的!”
卧室门突然又开了。连月站在门厅,再次猝不及防的又看见到了门外的那个人。室内温度很高,他的外套已经脱掉了——穿着灰色的衬衫,身姿俊朗。怀里抱着那个闹腾的肉团,他微微含笑,也在看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也还在。
他含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笑容上。
“艳艳你就在这里等着,”
又一次打开了门,母亲站在门口侧着身子和长子说话,红盒子已经放在她脚边,“妈咪刚刚给你想了一个破解的法子——”
“妈,”
怀里的肉团又在开始闹腾,男人抱住了孩子,视线挪向了母亲,有些无奈,“不用的——”
“你等着啊!”
门第二次关上了。
门板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一切发生太快,简直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连月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来得及变化。
“妈,”顿了几秒,她喊了一声进屋的女人,“我——”
“艳艳他不懂,”妈咪已经走了进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月月你还在坐月子。你大哥是外面走着的人,他是不能进你屋子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母亲的无意之言让连月心里一跳,就连后背都一下子紧了起来。
“妈,”她红了脸,有些结巴,“大哥他刚刚没有进来。是然然他——”
“我当然知道是然然,”
妈咪睁着圆眼睛,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艳艳他从小就懂礼——就是小家伙闹腾,非要找娘么!”
被妈咪说了一顿,连月红透了脸,抿嘴不说话了。
“月月你这里有红布没?”
关心儿子的妈咪已经在房间里左看右看。
“什么红布?”连月定了定神。
“就是红的布,这么大的,给你大哥带在身上,”
妈咪拿手b划了一下尺寸,又看她,“他刚刚见了你,你要给他破灾的——你大哥他常在外面走,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又老是见生人。男人在外面,我们女人要懂——”
“哦。”
儿媳妇硬着背,又不敢忤逆婆婆的意思。她抿嘴想了一下,可这屋里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红布。
——可又不敢说没有。
“这里没有现成的红布,我有条红色的裙子,要不我把裙子剪一下——”
她倒是有条大红色的红裙。
“那怎么行?”
妈咪已经进了书房,是不满意的样子,“你穿过的裙子,那更不行了,要新布——”
儿媳妇不敢说话了。
门上又有了胡乱的拍打挠动声,小家伙麻麻麻麻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连月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咦这是什么?”
没有管门口闹腾的孙子,妈咪在书房走了一圈,从书架里扯出了一缕红绳。
连月还没回答,妈咪却又接着扯出了另外一串编好的红色绳链,“红手绳?月月你给念念编的?”
连月还没说话,妈咪又笑了起来,“我刚刚看见念念手上就有一串——”
“他戴着也很好看的。”
“月月你这事办的好。”
手里拿着红绳,妈咪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破天荒的表扬了儿媳妇了一次,“就是要让他们都戴。这几兄弟——特别是你大哥,被他伯父教的,这不怕那不怕的。这回你们出了事,我都给他们都买了红内衣——念念的妈咪待会给你拿过来,你记得监督他穿上啊!”
“哦。”连月站在书房门口哦了一声。
“就这条红绳子就行。”妈咪又把手里的绳子递给她,“你把这串绳子的结收了,我拿出去给你大哥,让他贴身带着。”
“念念的你再给他编过。”
男人抱着婴儿不过在门外垂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今晚两开两合的房门又再一次打开了,妈咪的身形出现在门口。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大约以为是在躲猫猫,流着口水又笑了起来,绑满了红绳子的肉胳膊在他眼前挥舞。
妈咪手里还拿着一根红绳,递了手过来,“艳艳你把这个带在身上。”
“妈我不戴这个的。”
儿子抱着婴儿垂眸含笑,母亲手里捏着的红绳就在眼前——
门缝里还有粉白色衣衫的一角。
人影隐约,就在妈咪的身后。
“麻麻——”
小家伙拍着手笑了起来,伸手去抓奶奶手里的红绳,口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了衣服上。
“怎么又说不戴?”
儿子的执拗让妈咪生起气来。女人胸膛起伏,手躲开孙子的捣乱,“艳艳你就是不听妈咪的——必须戴!”
男人低头含笑不语。
“你就是不听妈咪的,你就听你伯父的——”女人眼睛一红,又要哭了起来。
“怎么会呢妈咪?”儿子站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妥协了。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红绳,随意的揣在了口袋里。
“一定要戴啊!”妈咪睁大了圆眼睛强调。
粉白色的衣角还在那里微微摆动。
“好。”男人含笑低声回答。
刚刚饭桌的沉重气氛已经不在,书房里几个男人围坐,谈笑风声,桌上除了腾腾的热茶,还有几份摆开的文件。
天边炸裂烟花的时候,两鬓斑白的男人看看手表,微笑的站了起来。
这场似是而非的“家宴”显然并没有持续太久,还有人要奔赴京城的行程——机组人员一直在冬日里等待。
告别。
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大灯的光芒扫过窗边后退掠过的国旗和卡通的小老虎装饰,男人坐在车里,神色平静。他的手边还静静的堆着四个红色盒子。
母爱。
这是母亲的宅子。
也是季家的宅子。男人垂着眸,黑夜掩盖了神色。
母亲不在。
季家的当家人却在。
他自然没有在这里留宿的理由。
也更没这个必要。
有人也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
花园甚至还养了几只孔雀——就是叫得难听。
今夜来自长辈的压力如疾风化雨,长辈的愤怒他可以理解——她闯了祸。或者说,不管是不是她闯的祸,总是会怪罪到她身上的——所以也必然有这一遭。只是这回,外面的人在过去的几天已经承担了大部分的怒火,剩下的再落在她身上——
她还是承受不起。
他也不允许再落在她身上。
男人看着窗外晃过的路灯,神色平静。
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
他站了出来,父亲和爹地的试探也如意料中一样如影随形。
他的态度,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想起了什么,男人又摸了摸口袋,一根红绳出现在了他的手指上。
红绳在指尖微缠。
男人垂眸,神色平静。
前面的小司机似乎看了一眼后视镜。
男人抬眼,微微一笑。
“小吴你老家有这种风俗没有?”男人把红绳握在手里,声音温和。
“您问的是什么风俗喻书记?”
似乎没想到男人会和自己闲聊,小司机吓了一跳,咳了一声,就连声音也紧绷了起来。
“就是说本命年——”男人轻笑。
“有的有的喻书记。”司机果然早看见了他身边的盒子,现在一被问,他又清清嗓子,马上开始为后排的天之骄子解说起民间的风俗来,“我老家那边也是这样的,本命年都要穿红衣系红绳的喻书记,我们民间的妈妈都是这样的啊——”
话一出,小司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天家密事什么生母一直没被顶端的那位承认,他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男人却没有介意的意思,只是垂眸轻笑。
红绳还在手里轻缠。
“是啊,”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就是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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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28.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28.
大灯的光芒照亮了白色的铜门不过一瞬,又很快移开,远去了。
几辆车牌普通的黑车很快低调的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拜拜,拜拜。”穿着红色小唐装的季家第六代长子长孙蜷在父亲怀里,两只小手手还握在一起作揖,嘴里还在尽职尽守的念叨着奶奶刚刚教的告别词。
现在还能让顶级资本的家族成员,还是祖孙三代一起——亲自送到门口目送的贵客显然已经不多了。直到车子消失在了远处彻底看不见,季念依然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那遥远的尽头,神色沉稳。
直到父亲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收回视线,看见了父亲笑硬硬的脸。
父亲含笑看着他。手在他的肩膀上。
却没有说话。
男人眯眼看着父亲,也没有说话。
父子对视良久。
宅子内暖气涌出,外面的院子却是充满了冷冽的空气。母亲已经离开了——奔赴某个她必须去的地方。父亲含着笑,那只按着他肩膀的似乎能够托起一切的手抬起,又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手上的力量,甚至重到已经让人感觉到了疼痛。
然后他放下了手,转身走进了大宅。
温暖彻底战胜了寒冷。
因为家里有刚出院的产妇,宅子里的温度甚至都已经让人感觉到微微的燥热。
“我经历过的有些事,”
父亲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他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翘起了二郎腿——客人已经离开。这是在家里,又是只有父子独处的时刻,一向繁忙又常年在美的父亲也难得的展现了他居家的一面。
慢慢点燃了一只烟抽了一口,父亲吐了一口烟圈,又笑意硬硬的看着对面的儿子,“有些,我是希望你能有机会原样经历的——这对你管理公司和理解这个,”
手里夹着烟,父亲上下挥手示意了一下,“人性,有帮助。”
“管理,说到底,不过都是在了解和规范人性罢了。调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父亲笑意yy,“这十年,季念你在公司肯定也有感悟。贪w,寻租,举报,高层内斗——还有,”
父亲哼了一声,“合作和背叛。都是利益驱动——了解更多的人性,才能做更好的管理。”
婴儿在旁边的沙发上爬动,季念眯眼看着父亲微笑的脸,一言不发。
“可是另外的一些事,”
又抽了一口烟,烟雾腾过父亲依旧英俊的脸。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留下的只有那令人心醉的魅力——季月白在烟雾中,微笑的看着儿子平静的脸,“我却不希望你也去经历。”
季念看着父亲微笑的脸,依然没有回答。
季月白看着对面沉默的儿子,又慢慢抽了一口烟。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男人的笑容在烟雾里模糊,“我对你的关爱,其实是b季瑶多了太多。”
父亲唯一的儿子还是没有说话。
小婴儿自己在沙发上爬了一会儿,又扶着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突然自己开始喊起了“爸爸麻麻”。男人伸手,把他抱了过来。
对面那个男人的视线,也落在了牙牙学语的小肉团身上。
“十年前——”
过了一会儿,夹着烟的男人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慢慢笑了起来,“看起来,也不完全是飞来横祸么!”
季念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父亲的声音又响起,“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到底还是藏得深,连我们都差点被骗过了——”
男人拖长了声音,又慢慢笑道,“不过我们宁缺毋lan。现在看来,那时候收拾收拾也总是好的——”男人哼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这其实,对我们,也不算是完全的坏事。喻家后继有人,”
男人笑容古怪,“这对我们其实算是大利好么!”
季念这回是真的皱了眉。
对面的父亲说了这几句话,又抽了一口烟,“这半年,好像是接触频繁了些。”
他靠在沙发上,抬眼笑看自己的儿子,慢慢说话,“以前十年,其实满打满算,也总共不过来了三五次——也是为了看你妈,成全孝子名声。”
“请都请不来的。”
男人摁灭了烟头,又哼笑了一声,往上点了点手指,“怕也是这个意思。”
季念沉默不语,男人又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今晚饭桌上的事,你好好想想。当年我就是说——”
男人哼了一声,话说了一半又戛然而止,“不过你和我一样,也有几分傻气。”
“不说大自由,小自由总是有的。”
“这也是季念你前年在书房说给我的话。我就你一个儿子,又怎么可能忍心让你没有自由?”
话似乎是说完了,父亲站了起来,低头微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我的儿子,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去保证你得到的一切,就是你想要的一切;”
“不过如果这是一个题目,那么它不应该只有一个解法。”父亲低头看着儿子,又轻笑,“你也许可以考虑其他的解法——”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应该选择符合你心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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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29.雅兴)free
29.
男人推开门走进屋子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明亮。门厅的沙发上叠着大红色盒子。最上面的那个盒子已经被拆开了,一条崭新的红内裤躺在最上面。
他走过去低头看了看,认出了这是一条男式的内裤。大红色的盒子设计有些俗气,上面还印着“伊爱斯”“吉祥如意”——男人微微皱了眉头。虽然这内裤目测质量还行,但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牌子,大概率是地摊货了。
地摊货,他从小锦衣玉食——妈咪和父亲从来不曾在经济上亏待过他——他原则上是不穿的。
何况还是大红色的。
不会是连月给他的吧?男人低头看着这红彤彤的内裤,有些人,说起来月薪是有两万——已经超过95%的人群了,其实常年花钱大手大脚的,经常入不敷出,寅吃卯粮,他倒是知道的。
估计也是送不了什么值钱的礼物。
一整晚都在卧室,也没能下去见“那几位客”,男人心里又是一松。把视线从这盒子上挪开,他在走向卧室的时候,瞄见了书房里的那个人影。
女人穿着粉色的睡衣,正在他的书桌前拿着毛笔在细描着什么,神色专注。他原本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被她推到了一旁,笔记本后背盖上面的火星人标志还在一闪一闪的散着蓝光。
没有急着进去,他反而在门口站住了看她。
一颦秀眉如月,微微挺立的鼻子,微嘟的唇。睡衣空荡荡的在她身上挂着,锁骨瘦削完美——惹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握。她垂眸细瞄,一举一动都自有宁静的气度散发了出来。
女人低头写了一会儿,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对他嫣然一笑。
“怎么起床了?”
男人也笑了起来,走过去低头看她写的字。一阵淡淡的香水味道传了过来,弥绕在笔尖,似有似无。
女人含笑不答。
“林花谢了春红——”
他站在她身旁,低头念诗。宣纸上的这些字大大小小,歪歪扭扭,论笔力却是不大过关的,只是能认清罢了,“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季总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
女人却似对自己的写字水平毫无所觉,只提着小楷狼毫抬头看他笑。灯光打在她脸上,肤白貌美,美艳非常。
四周装潢时尚——红袖添香,美宅美人。
男人站在旁边,却只是低头看着这字,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季总品鉴品鉴我这字?”
女人却不依了起来。她笑嘻嘻的样子,右手依然提着毫笔,左手却故意伸了过去挠他的衬衫衣扣。
男人微笑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手指落在了身上。
扣子被人轻轻拨动,带动衣料微微触碰着皮肤,就连身上似乎都痒了起来。
“好诗。”他最后说,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季总人家让你品鉴字,没让你品鉴诗——”女人笑了起来,故意娇声说话,被人握住的左手还在轻轻的挠。
“好诗。”
男人又笑着说了一次。没忍住把这只作乱的小手拉起来亲了亲,男人又伸手去握她那只提着狼毫的手,声音低沉,“字嘛——”
他笑了起来,“要不我来教你写就好了。”
“好呀。”
女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却不知道扯到哪根筋,又微微皱眉嘶了一声。
“怎么了?”身后有声音问,“要不还是去躺着?”
“我不。”男人已经坐下了,女人又往他身上一坐,“难得今晚季总有雅兴——”
“我多的是雅兴。”男人轻轻揽住了怀里的软玉轻笑。
初三的机场灯光闪动,一架飞机刚刚离地起飞。
黑色的汽车停在了疗养院的楼下,层层守卫的二楼病房里有人睁着眼睛无聊的看着天花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他扭头看去,眼睛亮了起来。
“大哥。”他喊。
“身体怎么样了?”来人走到床边微微含笑,神色平静。男人黑大衣遮挡的手腕上,却只有一块陈旧的手表——
一如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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