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唉,我早产了啊。”电话接通了,连月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笑。
“是啊是啊。唉。”
“哪天?是前天还是上前天的事来着?我脑子这几天有点糊涂——是了,腊月二十七。”
“就是啊,我回了趟老家,就是云生——你也知道啊?遇到了几个毛贼。唉,”
“才32周,是个女孩——现在还在s市的儿医。”
“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就是喊去交了两次费。”
那边碧荷说要来看她,连月又笑,“你不用急着来看我。这才初一呢,你自己先过完年再说。”
“后天?后天初几来着?”女人的声音在卧室飘荡,“哦——初三。”
“初三不行啊,”心里一凛,连月却是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初三家里有点别的事——要不初四或者以后吧?”
初三。
初三有人要过来。
挂了电话,连月看着天花板,心里又微微的酸涩起来。有个人要过来这边,这边每次都要清场的——
不会让其他人有面见他的机会。
不可见的人。
连碧荷也不行。
窗外突然又爆发了一阵笑声,又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声鹅叫。连月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这个老刘,”
过了一会儿,季念又忙里偷闲跑了上来看她,笑硬硬的样子,“你猜他今天又提了个什么来?”
“鹅?”连月看着他英俊的脸。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季念笑,“是孔雀。他不知道从哪里居然捉了四只孔雀来——活的。”
“爸爸让人把它们关后花园了,等过几天你能起床了你去看看,尾巴长长的,可好看了。”
连月看着他的脸,抿嘴笑了起来。
三环里某个门口有喷泉的独栋宅子里,一样的宾客满门。
茶几上的茶水热气腾腾,中年男人一身绒衫,正坐其中,气质沉稳,眉目间却依稀仍有十年前的清俊。他坐在沙发上,正微笑地和来访的客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摸出手机接起了电话。不过也是拜年的电话罢了,他说了几句便挂了。收起手机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屏幕。
然后顿了一下。
又点开了什么。
客人看了看他专注的神色,依然知趣的闭着嘴。
男人拿着手机看着。不过几秒,却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神色平静,丝毫未变。
“喝茶。”
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又做了一个请茶的姿势。客人捧起了茶杯,男人也拿起了茶杯——他手指上的戒指已经旧了,挂在手上,早已经没有了光芒。
“天意这回增发玄h股票,季念倒是上道,毕竟身后到底还有季月白这只老狐狸,”男人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刚刚的话题,“这么大个蛋糕,季家敢一个人吞?也不怕撑死。”
“现在大家都在观察上面的意思,”男人面色毫无异常,只是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季家这回求的护身符,上面到底给不给,不是也要研究研究的么。”
市中心的中式宅院里,几辆车牌普通的黑色汽车随意的停在门口。
有人拿着资料从屋里出来,匆匆上车走了;又有一辆车缓缓滑入停下,有人拿着资料匆匆下车,走进了屋去。
“喻主任。”
昨晚下了点小雪,地面还有些sh。秘书踩着微微潮湿的地面走进了屋。
屋里一片温暖。
几朵红梅开在窗外,和屋里的中式装潢相得益彰。美景怡人,刚刚的客人不过才走,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有半盏热茶。看见他进来了,男人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喻主任。”
秘书靠了过去,视线在他鬓旁白色的发上停留,又掠过了。
那人还在医院躺着——男人在医院整整守了三天,脸也足足阴沉了三天。昨天那边的病情好像是已经稳定了,男人今早刚刚也离开了医院回了屋,就连脸上那熟悉的神色也回来了。
似笑非笑。神色不露。
这几天,举国平静,欢庆佳节——
其实底下暗流汹涌。
发生了很多的事啊。
秘密嘱咐他完成的“那件事情”,经过加急处理,也已经有结果了。
“报告已经出来了。”
四周空无没人,只有几枝红梅开在窗外。秘书站在一旁,依然压低了声音,把资料轻轻递了过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纸袋。
神色平静。
又看了他一眼——秘书知趣的退了几步,出去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打开了密封好的袋,表情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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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1⒏oйе 冬(16.他老子我才心情不好)
16.
红梅在窗外傲立。
手边的热茶还在散发袅袅烟气。
男人坐在屋子里。
四周空空荡荡。
他扯开了手里的袋子。
表情随意。
里面依然是一个袋子。
密封好的。
男人垂眸翻转了几下袋子——确认无人打开过。
撕拉。
是纸帛裂开的声音。
白色的纸张被扯了出来。
字迹密密麻麻。
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男人嘴角似笑,垂着眸,视线落在了报告结论处——停留了几秒。
“哼。”
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响起了一声轻哼。
红梅在窗外静静伫立。o18.one(po18.one)
热茶依旧散发着袅袅的清烟。
男人把报告丢回了袋子里。面无表情。
然后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似是沉y。
然后他再次从袋子里拉出了白色的纸张。翻到最后一页,男人又眯着眼盯着一会儿——
屋里一片沉寂。
“啪。”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火石碰撞的声音。
火苗扭动,火舌温柔的舔舐着纸张。纸张受了高温,开始变h,发黑,微卷——火苗串出,燃烧了起来。
字迹发黑,变成了黑色残余的炭。
火苗恍恍惚惚的大了起来,男人拿着纸张的手指一松,这团火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热量辐s,照亮了他两鬓花白的发和微沉的脸。
衣帽间里,女人穿着黑色的打底衫和大红色带纽扣时尚款的半身长裙,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摆弄着脖子上颜色鲜艳的小方巾。
哪怕已经是当奶奶的年纪了,女人的身材也是一如既往的长期严格控制的标准;就算是脸蛋,那也似乎是停留住了时光——她一辈子顺心如意,从不发愁,保养又极好,看起来依然还b门边的男人小了几岁。
咦,门边的男人?
女人捏着丝巾转过了身。两鬓斑白的男人果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边看着她,脸色不愉。
“阿远,”
女人笑了起来。她走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甜声道,“你看我今天穿这身好不好看?虽然恒恒还在医院——”
女人笑,“可是我也不要天天穿着暗沉沉的呀,恒恒看见了心情也会不好的。”
“哼。”
男人看着她,嘴角又慢慢g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他心情不好?”
男人走了几步,女人扯着他衣袖的手脱开了。男人走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了,又慢慢点燃了一根烟,他眯起了眼,慢慢打量面前的女人。
“他心情不好——”
男人哼了一声,表情似笑非笑,“他老子我现在才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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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17.带一带他)
17.
“阿远你怎么啦?”
女人似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过了几秒,她这才跟了过去站到了他旁边,睁大了圆眼睛看他。
“哼!”男人也不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伸手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阿远你不要生气啦——谁惹你啦?”
想了想,女人在他腿边慢慢半蹲下了。她把手放在了他腿上,又抬头看他,轻言细语道,“恒恒他这次真的是受了好重的伤——这是见义勇为呢!”
“见义勇为?”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这个,男人又哼了一声。他吐了个烟圈,只冷笑道,“我倒宁愿他不要这么见义勇为!”
女人半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腿上,只睁大了眼睛看他,不说话了。
卧室里沉寂了下来。
没有理面前的女人,男人自己沉着脸慢慢抽着烟。火光点点,烟雾缓缓飘散,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终于放平了声音,慢慢道,“这个傻小子——”
“呵!”又哼了一声。
女人抿抿嘴,又眨眨眼。放在他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别人吃肉,”
男人沉着脸,侧头慢慢的伸手把烟头摁灭了。鬓边的银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男人眯眼看着烟头残尸在缸底拉出重重的黑痕,只轻声道,“他倒好,汤喝没喝到我就不说了——”
“还尽给他人做嫁衣裳。”
还是没听明白男人在发作什么,女人又抿了抿嘴。
“我是在美国待久了,没顾得上他。”
男人挪了下腿,伸手虚扶了一下女人——女人会意的站起来了。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窗边,只是沉着脸道,“我这次多在国内待段时间,好看看他到底在高些什么——带一带他。”
“哦。”
最后句话女人终于听明白了,哦了一声。
“这个傻小子。”男人又哼了一声。
女人眨巴眨巴眼,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艳艳初三过来?”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又在卧室响起。
“是啊,”说到这个,女人终于搭得上话了,“艳艳初三吃过午饭就过来——”
“他怎么那么急,不多陪大哥几天?”男人又问。
女人眨巴眼,嘟起嘴没有回答。
儿子虽然是她的儿子,可是她早就管不了儿子了——而且早就不算是她儿子了,是别人的儿子。
“晚上是都去文生路那边?”似乎知道女人答不上来,男人又问。
“嗯啊。”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直觉不太妙,瞪圆了眼睛。
“哼!那可正好。”男人哼了一声,又冷笑了起来,“一个都跑不了!”
初一。
人生有无数个初一。
今天的初一恐怕是连月记事以来过的最轻松的。不用拜年,不用学习,不用g活,什么都不用操心。
上午的水已经在隔壁的小厅挂完了,医生也来检查了一遍伤口,说恢复良好。也许是家里环境熟悉又清净——连月喝了几碗小米粥和燕窝,也感觉自己的精神在慢慢恢复。
穿着睡衣带着帽子,她开始在卧室套房里慢慢走动。
妈咪的宅子,那自然是极大的。整个占地数千平方,上上下下十来间卧室,洗手间影音室游泳池衣帽间,其中光卧室套房就有六个——大的百来个平方,小的也有六七十平。不知道几个儿子是怎么分的,念念居然分到了最大的那间。
也可能是其他几个儿子本来就不常来的缘故。
连月慢慢走了两圈。到了书房门口,她看见了书桌。
念念早上肯定是在这里办公了,檀木书桌上还摆着他的火星人笔记本,盖子上还发散着微光。
旁边还摆着纸和笔。
画筒里面还插着的几个卷轴,深深浅浅的木色轴头露了出来。
女人慢慢走过去,随意抽了一条卷轴出来。
慢慢展开。
大——成若缺。
字迹写意,宛若惊龙。
女人爱惜的叹了一声,低头欣赏了半天,又爱惜的卷了起来,放在一边,随手抽出了下一幅。
道隐无名。
字迹潇洒恣意。卷末还有两列小小的狂草落款。只能勉强认出第一个字“喻”,再后面的都已经无法辨认。
女人看了半天字,叹了一口气,又把卷轴卷了起来,系上了红色的丝带。
这个家伙——现在只说在疗养院。四天了,她都出院了,他那边却依然守卫严密,连念念都无法去探望。
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
外界更是毫无风声。
这已经是“最接近他们”的外层了——都是如此。
她其实更没有资格了。
喻家人啊。
连月把卷轴都放回了画筒里,她好像又闯了祸。
也从来都是一叶浮萍罢了。po18.one(po18.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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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冬(18.我出去抽根烟)
18.
初一上午来拜年的客人主要是公司留守或家住本地高管携眷——几大事业部和总部平台的总经理,副总经理,经理夫人及小朋友们。中午客人们全都在一楼中餐厅留饭了,满满当当的能有两桌半。
也不知道季念怎么解释的,连月一直没有下楼——也没有夫人来探望她。妈咪昨晚去了医院就一直没回来,现在楼下只有祖孙三代:爸爸,季念,还有路都走不稳的八颗牙齿的小季然出面见了客。
“那个陈副总的老大调皮的很,”
快十二点的时候,连月吃完了厨房端来的“产妇专用餐”,季念又抽空跑了上来。上了个洗手间,他又过来说,“在下面带着几个孩子你追我打,差点没去后花园把孔雀的尾巴给生拔了。”
“多大的孩子?”连月已经坐回了床上,戴着帽子,轻声发问。
“六岁多了。”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随手拿起一根烟点燃了,烟雾撩过他英俊的眉目,“不过an股s倒是很高兴,路都走不稳还非要保姆牵着他在后面赶。”
“难得有小朋友和他玩。”
坐着有些不舒服,连月挪动了一下身子,“上次碧荷带小朋友过来他也是很高兴——手舞足蹈的。那次我们带他去香江奶奶y家的小朋友他也一起玩的很开心的。”
“是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旁边的男人又坐了过来,眼神明亮,“等宁宁出院,他也有妹妹可以一起玩了。”
连月嗯了一声,看着他,又慢慢的伸出了手。
男人坐在床边低头看她,眉目俊美,一动不动。
她的手慢慢伸到了他的喉结——旁边的衣领,轻轻一触,又拿开了。男人微微侧头一看,女人纤细的手指上赫然粘着一根小小的白色的绒毛,正随着空气微微摆动。
“肯定是那些孔雀身上飘下来的,”
季念眉目不动,“爸就是不喜欢家里养小动物——说掉毛呢。等你和妈看几天,看腻了,我就把它们都丢去公司园区里养着——专门养在老刘窗户下,让他自己天天看着。”
季总忙里偷闲,不过上来用下洗手间又匆匆的下去了。到了两点钟的时候,下面又是一阵喧闹——是客人都告辞了。
季总却一直没有上来。
卧室里一片安静,连月百无聊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摸出了手机。
“喻正向全国各族人民拜年”。
各大app的页面统一的大红喜庆,也有统一的首页置顶新闻。图片高清,赫然又是那位坐在炕上微笑的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老人。
是又去哪里看望群众了。
就算大年初一,那位也不会在家陪家人的——连月心里却又微微一怔。
那枝酸果呢?她又突然想了起来。
她收到过一枝酸果——这几天事情太多太急,她好像是让季念把果子摘下来了,可是却忘了问李妈放哪里了。
把果子渍一下,拿来泡水喝——只有这种吃法了。生吃那是不好吃的。
京城。
腹地。
难得的团圆佳节。远方的儿子回来了,也在这里陪着父母留宿。可是父亲不过只是陪着儿子闲聊了一阵,除夕晚上依旧办公到晚上九点——
这已经是一年中最早休息的一天了。
一大早,又匆匆出去了。
“你爸呢,和你爷爷一样,”
母亲一大早也接见了各级人士,回来了之后也只是笑,“心里只有工作——全年无休。照我说啊,我们娘俩在他心里,恐怕也是要靠边站的。”
男人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茶水热气腾腾,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
“你妈妈要的那些东西,”
母亲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笑,“我已经让老李都准备好了。你张阿姨那天又送了几袋土豆来,说是你刘叔的警卫员自己种的。我也给你放了两袋。你一起拿去s城让你妈妈尝尝。”
“好,”男人微笑,“就是妈你和爸够不够的?先够你们的用——”
“我和你爸爸能用多少?”母亲笑,“我们在家吃饭都少——”
“爸爸奶奶!”门口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小男孩身影很快出现。他跑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成成你别跑,小心摔了——手里拿着什么?谁给你的?”
母亲看见了他手里捏着的果子,笑硬硬的伸手接了过去。
果子圆溜溜的,硬硬的,青青绿绿,看起来还没有成熟的样子。
男人含笑瞄了一眼,垂眸不语。
“是妈妈在爸爸衣服里找到的——”
“小刘刚刚在找衣服洗,我就把他爸爸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女人已经跟了过来,看了一眼旁边垂眸含笑的男人,“结果他衣兜里面还有一颗果子——”
“能吃吗能吃吗?”是小男孩的声音。
“恒恒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刘县调研,”男人没有看果子,只看着地面,微微含笑,声音温和,“那户人家家里种了一颗这个树——叫青果。他就给我摘了几颗。”
“我本来说拿一颗回来给爸看一看的,”男人微笑,声音平静,“结果昨晚又忘了。”
“哎呀好酸!”
小男孩哪里听这些,已经一口咬了下去,又马上吐了出来,皱着脸,“一点儿不好吃!”
“哎呀成成你——”是王晴晴的声音,“这个是爸爸要给爷爷看的!爷爷看过你再吃!”
“没事。”男人站了起来,面色不露,“我出去抽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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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po1⒏oйе 冬(19.代母受过)
19.
四周一片安静,偶有人声远远传来。
啪嗒一声,火光亮起。
烟雾腾了起来。
男人站在廊柱旁,手里夹着烟,看着远处粼粼的湖水,神色不明。
“这个果子叫什么呢?不知道京城有卖的没有,”
身旁突然有女声传来。男人微微侧回头,看见了她的脸,“不然我让小张现在出去买点,赶在爸回来之前买到,应该还来得及——”
“不用了。”
男人侧头看她,微微一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了就算了。扶贫的事我也和爸说完了,爸看不看也没什么的。”
“可是——”
女人又往他身旁站近了一步。
她不想坏他的事呀。
他就在这里。
气息扑面而来。
他是谦谦君子——这种出身和家境,脾气难得的这么温和。眉目俊朗,待人如沐春风,心智也十分坚定。
异地从政十年,他升迁迅速,又算得上一步步稳扎稳打。说出来别人恐怕不信,其实他从来没有靠过这个伟大的父亲的——无人关照他。
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女人看着他的衬衫领口,这不管何时——她红了脸——都会扣的严严密密的衣扣。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稳重又可靠。
那两颗衣扣,他什么时候才会解开呢?
老夫子。o18.one(po18.one)
“怎么了?”
男人察觉了她的目光,夹着烟微微一笑。
“是恒弟弟的事。”
猛地从旖旎的情思里脱离了出来,女人微红了脸,“我就是听说,那时候恒弟弟身边好像还有个孕妇——”
昨晚她也提过这件事的,可是后来他和公公去了书房,后面就忘了呀。
男人看着她,神色不动。
沉默。
“晴晴我还没问你,你是听谁说的?”
等了几秒,她也没有再说话。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话,声音温和。
烟头已经在指间燃了很久了,男人没有再抽的意思,而是随手把它摁灭了。
表情平静。
“好像都知道了吧——”
那位的家事呢。
“刘姨好像都知道了,昨天还问我。”王晴晴说,“又说恒恒还没结婚。又问那个女孩是谁——”
中兰海没有秘密。
“晴晴你要问是谁,”男人看了她几秒,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微微笑了起来,“我肯定不会瞒着你。我这边其实早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那个女孩,其实是恒恒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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