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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特别白
“这……我朝是高丽之上国,高丽本就应该以恭顺对待我朝,我绝不会允许他们欺凌我国商人。如果高丽官员真的敢这么做的话,那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借口可找了,大汉可以一个个地惩办他们,让他们赔偿。反正,只要大汉这边稍微有些,就能够保住大汉商人的产业,不必一定要辽东军来牵涉其中,白白败坏了军内风纪。”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又略微放低了声音,“另外,辽东军每年都有大量的军士退伍,可以将这些退伍兵安置在大汉商人的产业当中,大汉商人互相联保,也不会害怕高丽地方官的欺凌。”
他说完以后,突然感觉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陈昇,仿佛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老师批阅答案的学生一样。
陈昇却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打量着太子,好像在感慨什么似的。
正当太子准备再发问的时候,他突然长叹了口气。
“太子说得对,就该这么做,如果是臣的话,臣也是如此打算的。”
随着天下日渐安定,大汉的军事需求越来越小了,于是每年都会有大量军士退伍,辽东军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军士在离开军队的时候,除了发了一笔退伍金之外,都需要地方安置。
大部分的军官都会依照各自的军阶和军功授予田地,这些退伍军官在回到家乡之后,因为多年的从军经历锻炼出了服从的习惯,而且掌握着军事技能,于是就会成为大汉地方理政的中坚力量。但是天下的田地毕竟有限,尤其是大多数在改朝换代的时候没有遭遇过兵灾的内地省份,朝廷只能从前明宗室和一部分伪官的私产当中没收田地,这么多年分发土地下来,余田已经很少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让退伍将士能尽量多地享受到晚年生活,朝廷上下也争议了很久,最后拿出了两个解决办法。
一个是鼓励各地的军团在边疆省份屯垦开荒,然后把这些田地授予给退伍的士兵们,让他们变相地移民实边。
但是这种做法一开始就受到了不少质疑,因为边疆大多数都平定没有多久,能够稳定耕作的土地太少了,分不到多少人,另外边疆的环境大多数十分恶劣,纵使开荒也十分难以耕种,没有多少士兵愿意因为能得到授田就留在这里务农。
如果强行将他们束缚在土地上的话,前明有过深刻教训,前明为了给国家省钱,规定各地卫所的士兵作为军户必须世代当兵,然后耕作卫所的土地,但是卫所的田地最后会慢慢被流入到千户等指挥官的手中,最后这些军户只能世代被束缚在土地上,无法改变自己和后人的身份,与奴隶无异。
大汉君臣都是从明代过来的,前明军户的惨状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十分不愿意让往事重演。
于是经过了长期的讨论之后,大家又提出了另外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将边疆的土地以大片庄田的形式送给有功劳的退伍军官,用这些人来巩固边疆形势——这些边疆的地主在当地可以组织民防队,协助大汉军队维持地方治安,而退伍士兵则可以自由选择,如果愿意的话就留在边疆,如果不愿意留的话大汉官府帮助寻找出路。
和前明不同,大汉的官府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经济体系,内阁所代表的官府的名下拥有当年云山行的所有商栈、海船和货物产业,而且还大量的工厂、矿山和田庄,这些产业本身就具有巨大的人工需求,能够吸纳就业人员十分庞大,于是这些地方就成为了退伍士兵最大的流向地。由于这写士兵在从军生涯当中大多数都锻炼出了好身体,有些人还学会了养马、机械等等实用技能,再加上又习惯了本分听话,所以他们也成为了各地所喜欢雇佣的工人,两边都十分满意。
就这样,在辽东各地,新征服的土地上已经遍布了大片的田庄,一路甚至扩展到了高丽境内,而这些田庄的主人们也大多数把自己的成年子弟都送到了军队当中当兵。和大明的军户不同,这些人是主动为之的,是出于对军队的感恩、顺便为自己家庭继续寻求保护。
所以,陈昇说辽东军“退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退出的?太子也不过是另外寻个名目而已,正规军不允许做的事情,退伍兵做起来就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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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合一六千字
五一、五二、五三,放假三天,也祝大家节日愉快





大明武夫 第1554章 有功当赏
陈昇确实十分感慨,他在沈阳的时候,身边那些从京里过来的文武官员,人人都说太子脾气温和,但是失之于柔仁。今天一看,毕竟还是陛下的骨血,骨子里还是有陛下的雄悍之风,只是表面上多了一些花样而已。
皇上应该也放心了吧他在心里暗想。
“太好了!多谢元帅。”眼见陈元帅赞同了他的处理方案,太子欢喜不已。他毕竟还是个少年人,特别重视长辈的评价。“那那我到了高丽之后,就按着这个调子行事就可以了吗?”
“为政者最重坚定,不管做出了什么决定都要坚持到底,太子殿下既然计议已定,那就不要再有游移,照着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陈昇收敛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对太子说,“太子殿下聪慧绝伦,仁厚端方,实在是我朝之福。”
“国公不要再奉承我了,我会当真的”被他如此称赞,太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竟然又出现了几分不受两个人身份约束的欢乐气氛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才刚刚放亮,金州城内的居民们就开始次第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繁忙生活。
金州本来就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城市,这些年来规模越来越大,各地的商人齐聚。最近因为太子巡视辽东并且把金州当成了驻节之地以后,周边慕名过来想要一睹天家风采的居民越来越多,连带得让金州城变得愈发拥挤繁华起来。
不过,太子事务繁忙,要么一直巡视在外,要么就一直在驿馆里面深居简出,所以街面上能够看到他的次数极少,久而久之围在驿馆门外的平民百姓也就越来越少了,金州城和它的居民们已经渐渐地适应了太子亲临的状态。
不过,驿馆周边的戒备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围在周边的卫兵依旧整日轮岗,日夜不停地守卫着这里。
当一辆马车从驿馆外的大路上向驿馆驶过来时,很快就被卫兵给拦截住了。很快就有卫兵进入了车厢,一边核查马车的主人身份,一边检查车厢内是否有可疑物品。
折腾了许久以后,这辆马车终于被确认了身份,得以放行。
这辆马车里面载着的就是大汉驻高丽的使团团长施高艺,他是昨天晚上从高丽坐船来到金州城的,一走下船,他连夜找了当地的地方衙门报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马上提出了觐见太子的请求。
说起来,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高丽任职,但是其实他一直依靠海船往来京城和高丽,这次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辽东,看到这一番不逊于内地城市的繁华气象,他暗暗也觉得新朝确实福泽深厚。
他之前从京里的外务司旧日同僚那里,得到了秘密传递过来的消息就在他将指责高丽国主对大汉不恭顺的报告,递交到了京城之后,高丽国主也已经通过驻大汉的使节跟陛下告了状,痛陈使团上下骄横跋扈、横行不法的劣迹,于是这已经成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公案。同时,他还听说,陛下已经将高丽事务全权交给了巡阅辽东的太子殿下来处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心里对高丽国主的痛恨不由得更加多上了几分,然后马上跟国内请求先行前去辽东迎接太子,并且在得到了国内的允许之后马上就踏上了前去辽东的旅途。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已经成为了一桩公案,而且太子貌似就是最后的裁断人,那他就应该跑去太子殿下面前,努力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只要太子对他有个好印象,到时候要脱身就简单多了。
就这样,带着同僚们同样强烈的渴盼,施高艺直接踏上了前往金州的海船。
来到金州之后,他原本以为太子事务繁忙,怎么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会接见他,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通知,太子打算在今天就接见他。
虽然通知里面并没有再说到其他的东西,但是老于世故、沉浮了官场多年的施高艺,依靠自己多年练就出的嗅觉,还是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虽然他是大汉驻高丽的大使,但是比之太子殿下那只能算是微末之臣,而且辽东是军政大员齐聚的地方,太子这么快就接见了自己,只能证明他十分重视高丽的问题,并且已经关注到了自己。
如果是在平时,他会对此感到十分高兴,但是现在他只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压力。
太子这么关注自己,当然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汉使团和高丽王室的纷争已经传到了京城和皇家的耳中,而且上面对自己也有些看法。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这个老于世故的官员,此时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安和忐忑。
在馆内随从的带领下,他来到了驿馆的偏厢里面,还没有等候多久,门就又重新打开了,一个身着便装的少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臣驻高丽使团团长施高艺,参见太子殿下!”施高艺马上深深一揖。
“施团长请坐。”太子先自己坐上了整座,然后示意他也坐下。
施高艺慢慢坐了下来,他是表情愈发凝重了,他听得出太子客气当中又保持了距离的态度,因此更加担心了。
“施团长一路远道而来,辛苦了。这么多年来施团长在高丽劳心劳力,也为国立下了不少功劳,可谓是国之干城。”太子虽然口里说着这些表扬的话,表情却一片沉静,看不到什么热情,透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态度。
“为国效劳乃是臣分内之事,岂敢居功!不但无功,惹下了乱子,反倒有过。”施高艺马上又垂下了腰,“还请殿下恕罪!”
“乱子?什么乱子?”太子好像很好奇一样,直接反问。“还请施团长详细跟我说说。”
施高艺脸色微微一窒,他明白太子看来是对他闯下的乱子有些不满,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警告自己。
“臣有罪,请太子殿下恕罪!”他这下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再度弯下了腰,“臣身为大汉使团团长,没有让高丽顺服天威、政通人和,反倒惹得高丽国主上门告状,辜负了陛下和丞相的信任,实在是有负国恩!”
“好了,施团长,坐下吧,不必如此。”看到对方如此做派,太子心里稍微也舒缓了一些。“高丽国主之前是被国内政变推下台之后,由我朝重新迎立的,按理说他受了我朝天大的恩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怎么这下反倒来告状,到底为什么?”
尽管坐下的时候重新整理了衣裳,施高艺还是有些狼狈,他心里知道太子看来是不好糊弄的了。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重新整理好了措辞。
“高丽国主李珲,可以说是个鹰视狼顾之辈。他为人残忍即刻,对臣下动辄行重罚或者直接杀戮,所以之前在位的时候就惹起了国内的极大仇恨。他被政变赶下台,固然有乱臣贼子作乱的原因,但是国主倒行逆施激起臣下的仇恨却也是事实。在我朝为了匡扶纲纪,把他重新迎立之后,为了辅佐他还设置使团,一方面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一方面也是为了免得他继续倒行逆施惹起民乱。哪里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尽心尽力辅佐国主,结果国主反倒责怪我们对他掣肘太多,说我们过于跋扈,哎”
一边说,他一边摇头叹气,显得十分心寒齿冷的样子。
他有意避了自己这边的责任问题,先攻击了高丽国主李珲一番,提出了他旧日的斑斑劣迹,这是为了先在太子心中植入一个对高丽国主的坏印象,尽最大可能地减少自己这边的责任。
“之前我在书斋读书的时候就听过高丽国主的事迹,老师还以他作为反例,提醒我治国不能对臣下太严苛残忍,想那国主确实有不少失德之处”太子点了点头,倒是并没有反对他的这个说法,“他是高丽正统国君,高丽又是我朝的藩国,他被臣下谋反废掉了,我朝当然不能不管,不过我朝之前迎立他的时候也跟他明说了不能再倒行逆施”
大汉自己就是从大明国内谋反起家的,赵字营多少年经营,最后推翻了夺了天下,他们说什么“正统”、“纲纪”听上去本来是很可笑的一件事,迎立李珲复位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正统纲纪,而是为了借机控制高丽,然而尽管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只是干涉高丽国政的遮羞布,但是招牌毕竟是招牌,是不能不提的。
这个招牌很有用,可以作为大汉未来干涉周边几乎所有国家的借口,比如这次对日本的征伐,就可以打出“为日本恢复纲纪,惩治乱政之臣”的旗号来。以后,对更多国家都可以如此做。
“是啊,我等一直就在跟国主谏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万万不可再重蹈覆辙,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国主终究还是虎狼之性啊”施高艺又长叹了口气,“国主虽然因为之前的变故,给人弄瞎了眼睛,但是雄猜刻毒的性子一直都没有改,只想着要大权独揽重新享受当年的威风,他现在可是恨极了我们,哪里还会想到我们当年帮了他多大的忙?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想想还真是让人心痛难平。”
他长吁短叹了许久,显得既沉痛又忿恨,委屈至极。
“所以,施团长的意思是,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纠纷,就是因为高丽国主雄猜忌刻,忘了我朝当年对他的恩惠,觉得使团对他掣肘太大?”太子微微垂下了视线,并没有为施高艺的长吁短叹所动,“那高丽使节说使团行事跋扈,从未将高丽国主和高丽朝廷放在眼里,事事强逼高丽上下遵从,以至于惹得国主和朝臣都敢怒不敢言,是否是真的呢?”
太子如此冷静的表现,再度让施高艺心里一凛。他发现虽然只是个少年人,但是太子殿下比他想象得要聪明敏锐许多,也镇定沉稳了许多,简直就不像是个少年人。
他之前听说过,太子一直在书斋当中接受各类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师的教导,而且本性极为聪慧,学得很好,从今天所见来看,这些传言果然是有根据的。
太子能学得这么好,对天下人来说当然是好事,然而对现在的施高艺来说却是一件坏事了,不好糊弄的上司是每一个下属最害怕的。
“要说完全没有类似的事情,当然也不至于”沉吟了片刻之后,已经微微额头冒汗的施高艺低声答。
事已至此,完全不认账全推到李珲那老儿的头上当然已经不可行了,但是还可以避重就轻。“高丽国主复位之后,因为已经是个残疾人了,而且之前太失人心,为了让他可以顺利施政,不至于再碰上被人反逆的倒霉事,遵照丞相和孔司长的意思,我们尽心竭力地辅佐了高丽国主,但是但是国主的性子太子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有时候我们会太过于心急,难免会惹出别人越俎代庖的讥讽”
“仅仅是越俎代庖而已吗?从高丽反应过来的情况来看,已经是无视高丽国君和朝廷了吧?他们说我们使团是公然不请示国君和辅政大臣,直接下令高丽朝官和地方官,”太子微微摇了摇头,不太相信他的话,“有这种事吗?”
“这这个有时候会有吧毕竟很多事情比较紧急,也来不及请示国主了高丽辅臣”施高艺额头上的汗越来越浓厚了,“我等也并非想要如此行事,只是奉了丞相和孔司长的严令,必须让高丽和我朝的行事步调一致,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心急了点”
“你的意思是都是丞相催的太急,所以不得不强行催逼高丽君臣?”太子仍旧不动声色。
太子这平静的态度,无形当中更加让施高艺感到压力越来越大,竟然有一种当年面对丞相时的局促感。
他拉出丞相和孔司长的名头,本来是为了给自己当挡箭牌,可是太子好像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仍旧催压了过来,这让他心里更加慌乱了。
他当然不敢继续拉他们来挡箭了,那两位都是朝中的大人物,责任再怎么也不会落到他们的身上的,自己说得越多,就越会受到他们的嫌隙,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揽下来。
“臣绝无推卸责任之意,还请殿下明察!”他抬起了头来,“丞相和孔司长都是为了大汉的利益着想,并没有刻意欺凌高丽君臣的意思,本意反而是为了让我朝和高丽能够共享平安治世。是我们下面的人领会上意以后没有执行好,最初的时候还对高丽国主有几分礼让,但是久而久之,臣等已经习惯了在高丽可以发号施令的日子,越发肆无忌惮,以至于后来经常都有越权,完全这是臣等自己的责任,还请殿下恕罪!”
看到对方的态度越来越低,而且终于承认了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跟自己请罪,太子总算缓颊不少了。他年纪小,而且是第一次出来为父皇办事,最恨别人不尊重他,把他当小孩子看,只想着糊弄自己,所以刚才施高艺跟他闪烁其词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敲打了对方,现在看来效果还很不错。
“总算你还老实父皇屡次教导我做事要实事求是,不要想着掩饰,最后只能害人害己。他对大臣们也一直都是如此要求的,我也深以为然。做得不对的事情老实承认就好了,一直躲闪着不承认,旁人只会觉得你样样都做错了,”太子板起了脸,不自觉地学起了自己的老师们的语气,“高丽使团在高丽驻扎了多年,功劳是有很多的,做错了一些事也无可厚非,何必非要虚词掩饰,那只会让人觉得诸位多年在高丽什么都没做好,反倒是给人坏印象了”
功劳是有很多的?在太子殿下的这段话里面,施高艺听懂了这句话。如同是沙漠中的人碰到了甘泉一样,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全身都松软了不少。
从殿下这话的隐含意思来看,他并不是一概否定了高丽使团的作为,而是持肯定态度的。
“前天,纪国公本人来找过我,专门就说过你们高丽使团的事情。”还没有等对方话,太子就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你们高丽使团这么多年,虽然有过一些专横跋扈的作为,但是一直以来都维护着大汉在高丽的利益,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大汉。这些年来,国朝与高丽的贸易量越来越大,而且有越来越多的商人在高丽参与经营发家致富,这当然是你们的功劳。”
“纪国公谢纪国公!”施高艺暗暗松了口气,暗中感谢了一直在帮他给纪国公说好话的高丽驻军军官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曲意逢迎这些武官,讨了他们的欢心,现在看来这果然是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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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第1555章 送别
“不过,除了夸奖你们之外,他也说了一些问题,他说使团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包庇亲戚、甚至自己参与到高丽经商当中,霸占了不少高丽人的产业,大发横财,这些事是真的吗?”太子低声问。
“这……臣虽然一直严加约束,但是,确实有些人参与到了其中,臣有失察之过。”施高艺感觉很为难,但是他不敢再欺瞒太子了,只好认了下来。
“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驻军的军官?另外,有没有辽东军的军官也参与到了其中?”太子继续追问。
施高艺感觉更加为难了,这事肯定是有的,可是人家刚刚为自己说了好话,自己哪里能够去说人家的坏话?
“大汉文武分离,使馆驻军虽然名义上听从臣的节制,但是其实臣并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另外,大汉一直尊重武臣,臣也着实不敢干涉武事,至于辽东军,臣从没有去过辽东,就更加没有联系了……所以,对驻军和辽东军的问题,臣实在不太清楚。可能……可能也许有吧。”为了不得罪军方,施高艺宁愿采取了装糊涂的方式,失察总比得罪他们要好。
“你和驻军的军官朝夕相处,居然不知情?那好,我告诉你吧,纪国公已经跟我承认了,驻军确实参与到了其中。而且不光是驻军,就连辽东军也参与了,里面有不少人都私下里包庇他人经营商业,甚至还自己来亲自经手。”
纪国公居然这么老实就承认了?施高艺有些吃惊,他以为以纪国公的名望之高地位之尊,太子应该没办法太过于逼迫,却没有想到这位元帅居然自己跟太子坦白了情况。
纪国公这么一手,既然他陷于仓促之间的被动,但是又无形当中为他推开了大多数的责任,毕竟如果辽东军牵涉到其中的话,他这个使团团长的责任就小了很多了。
“原来……原来真有此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施高艺感叹了起来,“殿下,朝廷一直都有严令,不允许军人参与到商业经营当中,辽东军内有些害群之马顶风作案,确实大大不该,需要大力整饬!”
“辽东军的问题自然有纪国公来处理,不用施团长劳心,纪国公既然能把这件事上报给我,那他自然也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太子并没有为他的表现所动,“施团长,我只问你,这些事情你都参与了没有?”
“绝无此事!”施高艺马上大声喊了出来,“殿下,我在高丽多年,一直都以维护大汉的利益为己任,若说有时候过于蛮横,没有注意迎合高丽国主和朝廷的观感,那确实是有,臣以后也会尽量更改,但是违法大汉律令的事情,臣绝对没有做。臣敢发誓,若有欺瞒太子,任凭处置!”
他说得十分自信,不过确实也是实际情况,他被任命为驻高丽大使,一直都想着要更进一步往上爬,所以十分注意保住自身的干净,虽然为了扩大收入收了不少下面商人和下属孝敬,但是明显的不法之事还真的没有做。
他下面的人,许多人自觉升迁无望,就打起了为自己挣个养老钱的心思,他虽然知道但是也装作不知情,反正就是不参与其中,所以他也敢于对着太子发誓。
“没有就好……”太子微微点了点头,“施团长终究还是懂得大节。”
得到了太子的这句认可之后,施高艺一下子感觉自己又有了力气。
他在官场上任职了这么久,深知朝堂上的规矩——你在外面任职,肯定不会完全没有问题,总会犯下一些错误的,但是只要大节无亏,并且完成了上司给出的既定目标,那就还算有功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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