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鞑靼人就犹如冰原上的一匹匹饿狼,像是哪里嗅到了人烟,便疯了似地往哪里起不死不休的袭击,他们不但有刀剑,居然还有火枪,当然,火枪的声音很零星,倒是有点儿像是玩票的性质。
西伯利亚城直接被烧成了灰烬,据说在那里,只留下了无数无头的尸。
这一下子,那些接到了书信的封建主们终于震撼了,心中被恐怖所弥漫起来。
他们这才知道,此前自己所说的笑话都只不过是徒然安慰自己的话语,这些鞑靼人是来玩真格的,鞑靼人用着血的教训来告诉他们,违背镇国府的命令,会是怎样的代价。
而与此同时,一封封的战报送到了青龙的叶春秋案前。
半年的时间并不长,就在这半年里,秦皇至青龙的铁路却是已经竣工了,蒸汽火车在轰鸣声中,开始奔跑在镇国府最大的城市和最大的港口之间。
运载着堆积如山的货物,仿佛一根大动脉,瞬间将这里联通起来。
令叶春秋感到欣慰的是,叶家这次是赌对了,叶家赚翻了……
他们此前投入了太多太多的银子购买了大量的土地,也获得了无数相关的股权,当人们铁路的好处,沿线站点的无数土地开始疯了一样的增长,而叶家投入进去的无数白银,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对于从千里之外传来的各种战报,叶春秋反而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他很清楚,鞑靼人对于许多封建主来说,几乎等同于是在吊打,从前对这些‘小家伙’们置之不理,只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去抢掠罢了,何况,他们所处的环境比鞑靼人的还要恶劣,也实在没有侵占他们土地的必要。
可是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这一封封的战报,如雪花一般,里面所说的,是鞑靼人分兵十几路,分头并进,疯狂地进行着扫荡。
偶尔,也会有一些臣服的消息,一些吓坏了的封建主,此时毫不犹豫地朝青龙进,试图想要澄清一些‘误会。’
叶春秋只是百无聊赖地下那些奏报,而他的目光更在乎的则是他的铁路。
叶家现在的存银已经过了九千万两,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毕竟还有大量的土地和股权没有兑现,既然有了这么雄厚的实力,在对新的铁路规划上,叶春秋慷慨地大手一挥,决心追加投资,而此时,新的铁路工程也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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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厚积薄发
叶春秋并不是一个心眼短浅之人,固然钱财的诱惑很大,可他相信,要创造财富,不但要靠才智和机会,还要果决。┡.『m
既然现在有了大好的基础,叶春秋是更远大的回报。
厚积薄,便是现在青龙眼下的生态。
这些年来,无论是镇国府还是叶家,都已经积累了太厚的家底。
何况,这些跟着叶家一齐财的十大商行,以及无数商贾,也早已是身家百万以上,甚至是一些小商贾和无数的商行掌柜,高级匠人,也大多都挣有了一份家业,秦皇岛和青龙之间的铁路也已修建起来,如今全线开通,那跑在线路上的蒸汽火车已成了青龙人眼里一道蔚为壮观的景观,只要拥有一个美好的预期,很快,将会有无数人将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钱财投入到新的铁路建设之中。
不只是如此,草原里地广人稀,这就导致,只要肯出关的人,更易于立足,镇国府开始在各个草场开辟牧场,有了牧场,就不可避免地开始出现集镇,一座座的集镇拔地而起,虽然这数百里之内,不过是一个类似于赶集似的小市场,人口不够数百上千人,可是隔三差五的,总会有流民涌入。
只要人口持续增长,牧场继续扩大,这些集镇就不可避免地繁华起来,现在不过是小商贾送去一些生活必需品,那么再过不了多久,随着人口增加,越加多的商贾就会涌入,假若是贯穿大漠的铁路铁路线一旦开始修建,叶春秋相信,在沿线,一座座的城市就会拔地而起,随之是更加繁荣起来。
以往关外最大的隐患是安全问题,可事实上,关内的生活也比关外好不了多少,因为在关外有一个很显著的问题,那就是人多地少,而且主要从事农耕,一旦遭遇了灾变,那些本就没有余粮的佃户便会很快陷入衣食无着的境地,那些有几亩地的小农,就不得不买田,被沦为佃户,某些小地主,虽有百亩田产,却也很快会返贫。
如今,关外的安全隐患已经解决,有着在臣民眼中如天兵一般的镇国新军在,关外已经成了一个让人带着希望的选择。年末的时候,山东就出现过大灾,这场灾难,很快就导致出关的人口暴增,为了生存,数十万的灾民携家带口,疯狂地涌出关来。
青龙乃至于整个大漠,是从来不担心人口增多的,恰恰相反,无论是镇国府还是商贾,都喜欢流民和灾民,呃……因为他们往往只求温饱,且很能吃苦耐劳,而青龙百业兴旺,正是需要更多劳动力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镇国府在山海关外,直接就设立了粥棚,还有专门的人员在那里负责接待灾民。
放眼望去,青龙一带的城市规模已经开始扩大,几乎是沿着它与秦皇岛的铁路沿线,犹如春笋一般,冒出了许多的市集和工坊,宛如一条玉带一般,使这一带已经开始积蓄了六七十万人口,今年的钢铁生产量预期已经过了往年,预期的钢铁产量将达到五万吨,而煤炭的产量更是可能达到七十万吨。
可即便如此,显然还是不足,在青龙附近的卫星城,叶家投产的几个巨型钢铁工坊已经开始预备开工了,用的是最新的设备,招募了上万匠人,甚至为了支援关外即将生的铁路修建狂潮,大量在京师镇国府的钢铁匠人被抽调到了关外,随时准备卯足了劲开始生产。
这里是一群大老粗们组成的世界,正因为如此,也没有太多的规矩,镇国公虽然尊贵,可是在唐伯虎的建议之下,一套统治的结构也开始产生了。
先,便是行政中心的确立,原来的镇国府,不过是一栋六层小楼,从前绝大多数公务都在这里进行处在,可是现在,明显的变得不合时宜起来,因此,在青龙城外的十几里地之外,新的镇国府将会在这里修建。这将是一个恢弘的建筑,占地百亩,主要是叶家的办公议事以及生活起居的场所,在镇国府的对面,则规划了小内阁,小内阁是一座六层巨大建筑,占地也是不小,这里将是未来镇远国的行政中心,而在这附近则修建了各个衙门,都是一栋栋的楼,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镇国府和小内阁围在中央位置,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毕竟是郊区,而且大漠中的土地本就不值钱,所以这广场足足有五十万平方米,比后世世界上最大的广场还要庞大。
研究院的土木建筑师们,如今已有了丰富的大型工程方面的经验积累,因此对于这个浩大的工程,很快就拿出了数套方案。
在法令方面,叶春秋开始废除了跪拜法,即只要出了关外,即便是贵为镇国公的他,所有人都不得行跪礼,只需作揖即可,这当然也未必是叶春秋是有心思弄什么积极进步的东西,只是因为,而今的关外,生活方式已经开始变得无比快捷,叶春秋以身作则,将一些俗礼废除掉,这便省了其他人花费太多心思在这虚礼客套之中,见了镇国公也不过是作揖罢了,你又算老几,还得让人跪着说话?
所谓上行下效,这才是叶春秋的目的。
时间眨眼而过,已到了年末,而这里每一日都在改变,这座从无到有的城市里,每一个人都在见证,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礼教,杂,却在暗中,又有一套约定成俗的规矩,而在这时候,叶春秋终于收到了一个从关内来的消息,那便是李东阳的裁处。
李东阳没有被抄家灭族,甚至没有被杀头,而是被罢黜,流放了三千里。
三千里只是个虚数,不过叶春秋依然还是知道,李东阳是完蛋了。
真要计较起来,李东阳所犯的是谋反大罪,按理,是应该处于极刑的,可是当邸报传来,叶春秋还是能够理解朱厚照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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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改造儒学
对叶春秋来说,朱厚照并不是一个令人难以读懂的人,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深究,便明白了朱厚照对李东阳宽容的缘由。.┡m
在朱厚照的心里,李东阳代表的是一个过去,是一个过去朱厚照的父皇所引领的时代,作为三朝老臣,李东阳几乎与先帝朱佑樘度过了太多的生涯。
朱厚照终究还是心软的,其实叶春秋很清楚,朱厚照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天子,任何一个合格天子所拥有的品质,在他身上都寻觅不到任何的踪迹。
可是叶春秋却清楚,朱厚照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而叶春秋更明白,大概也是因为朱厚照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们才能在身份悬殊之下,成为最好的兄弟。
叶春秋心里吁了口气,也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之所以有这声叹息,是因为他太过于了解,朱厚照在圣裁时的犹豫和挣扎了。
“这个家伙……”叶春秋不禁摇头苦笑。
不过对于朝中的动向,有时却令叶春秋不由担忧起来,新军战胜了鞑靼人,并且一举开始镇守大漠,这使得关外镇国府的实力与日俱增。
可实力的疯狂增长,自然而然也引起了朝中许多‘有识之士’的警惕,再加上反商的读书人虽是群龙无,可对于镇国府依旧报以仇视的态度,青龙的许多事,都遭到了他们的抹黑和嬉笑嘲讽,甚至有专门的报纸以讥讽镇国府和商贾为乐,而且居然也能热销。
也就是说,反商的需求还在,虽然在朝中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抗衡力量,可是叶春秋却很明白……这些人依旧还是多数的。
这便是叶春秋宁愿在青龙的原因,关内拥有上千年的旧俗,理学的学说,更是深入人心,在那片土壤里,催生了无数的大儒,他们保守,因循守旧,没有意愿,甚至是仇视任何改变,毕竟从前的那一套规则对他们是有利的,新政可能动摇他们然的地位和特权,所以对于任何可能改变的事物,他们会自本能的进行反对。
也正因为如此,一群新的儒生也已经开始出关了,叶春秋专门设立了崇文馆,将一批新的大儒蓄养起来,让他们编撰儒家经典。
叶春秋对于这个还是有过深思的。要对付这腐朽了千年的儒学,要嘛就是独立创新,弄出新的学说取而代之,要嘛就是在儒家的经典之下,对理学进行批判和否定。
前者太难,叶春秋知道孔圣人和孟圣人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只怕就算是镇国府的商贾们,虽然对于关内许多读书人心里厌恶,却也绝不敢将孔孟而圣打倒,那么……就只好选择后者了。
于是,改造儒学,就成了崇文馆里的最大职能了!
此时年末将至,叶春秋在老镇国府里,此时刚刚见了大儒方默,这位新近声名鹊起的大儒,在青龙很有几分名气,而且得到了商报的追捧,他现在乃是崇文馆的副总裁,职责就是修书,诠释四书五经。
叶春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因为他提出了返璞归真,意思便是,当今大行其道的理学儒派,是歪曲了经典,因而对于程朱进行毫不客气的批判,可他推崇的是什么儒呢?乃是汉儒!何谓汉儒,讲究的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事实上,汉儒和理学是全然不同的,譬如同样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而今的程朱诠释之下,乃是作为臣下和儿子的,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于君父,而这位方默副总裁,却认为这是程朱歪曲了经义,实则这句话孔孟的本意在于,则是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它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什么是正呢?
即是每一个人遵守自己的本份,叶春秋此时是君,那么有了权力,亦要有理所应当的义务,若是城门吏见了镇国公,理应行礼,而镇国公虽是高高在上,亦要回礼,以示居上位者对于臣下的尊重,否则,即便是城门吏,亦可臣投它国,而若君正,予以臣下尊重,那么臣下,方要以死报效。
这里的君臣父子,不是理学的所谓极端的忠诚和孝顺,而是各安本分。
获得了叶春秋的接见,这让方默很是激动,他的这套理论,虽是得到了一定人的支持,却同事也得到了许多的批评,镇国公特意见他,显然是别有深意的。
当他抵达了镇国府,由人领着到了叶春秋的镇国府公房,先朝叶春秋行了一礼。
叶春秋少了几分和下属谈公务时的肃然之态,含笑道:“先生请坐。”
方默显然有些严谨,摇头道:“公爷居上位,学生虽是卑贱,可是公爷也应对学生回礼。”
“啊……”叶春秋倒是在报纸中不少的文章,方才想起什么。
这个家伙,还真是……挺较真的。
叶春秋只得起身,给他作揖还礼,宾主这才落座。
叶春秋率先道:“久闻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在崇文馆里可住得惯吗?我记得先生乃是浙江人,和我也算是同乡了,先生在这里,只怕饮食不入口吧。”
方默道:“这里衣食住行,都很方便,饮食也是花样极多,倒也不至于水土不服,只是天气干燥了一些。”
叶春秋倒不是一个太能跟人寒暄的人,接着便直接进入正题道:“先生的文章,我倒是拜读过,有一些文章倒是很有道理,只不过,先生何以认为程朱误人呢?”
方默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谈话,和自己的学说息息相关,此时的自己,倒是颇像是贾谊,他最害怕的便是那一句,可怜半夜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方默没有犹豫,便答道:“因为程朱歪曲经义,十恶不赦!”
这位方大儒倒不是一个喜欢转弯拐角之人,这点倒合叶春秋的意,他勾起一丝温和笑意,道:“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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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二十六章:思想武器
方默倒是对叶春秋的感兴趣有些意外的,叶春秋一个上位者,而今如此彬彬有礼地接待他。Ω.』m
作为一名大儒,想到自己的学说,方默侃侃而谈道;“敢问公爷,若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君臣父子,那么孔圣人岂不是不忠?孔圣人乃是鲁国人,更是鲁国的臣子,可是鲁国内乱,孔圣人非但没有效忠,反而离开鲁国,前去齐国,成为了齐王的臣子,敢问,这是君君臣臣吗?此后孔圣人又回到了鲁国,很快得到用,拜为了大司寇,在鲁国摄政,使鲁国得以大治,可是很快,齐国给鲁国送了八十名美女,使鲁国君臣沉湎歌舞,多日不理朝政,孔圣人大失所望,不久之前,便离开了鲁国,周游列国。敢问公爷,若是以程朱而论,这孔圣人,岂不是也成了无君无父之徒?”
“这程朱只让人谨记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伦理纲常,却决口不提君王与臣子只见的权利和本份,这不是孔孟之道。”
叶春秋不禁想到了一些事情,忍不住呵呵一笑。
这家伙若是在从前敢在关内说这样的话,只怕非要被人打死不可了!
不过某种意义来说,他说的是有些道理的,于是叶春秋便继续问道:“那么敢问先生,什么是真正的孔孟之道呢?”
方默道:“各司其职,便是礼,君王有君王要做的事,臣子有臣子的义务,父亲有父亲的责任,儿子也该有儿子所守的规矩,这个规矩,便是礼,只是这礼,绝非是臣和子无条件遵守,因为臣与子需要守礼,君与父,更该知礼,君王失礼,则要失臣,臣子失礼,则要受戮,而不该是一切都无条件的服从。”
叶春秋显得若有所思,他本是状元出身,对程朱之学,当然有所理解,于是道:“那么儒生应当如何?”
方默道:“汉代的儒,与当下的儒不同,当下的儒,只晓得读书,读圣人的经典,逐字逐句的,将其奉若神明,可是秦汉的儒,则是学以致用,公爷是儒,可是出关与鞑靼人一决雌雄,一马当先,不避矢石,这才是真儒。诚如汉之陈汤也是儒,年少时好读书,奉旨出使西域,见北匈奴称雄西域,妄自尊大,竟还斩杀汉使,于是立即矫诏西域各国,征大汉边疆屯田吏卒,攻杀北单于,这才有了‘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话。”
“难道公爷认为,陈汤就不是儒吗?”
叶春秋一时无语,这一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话,在后世挺流行的,出处就是这个陈汤,当然,不是这陈汤吹牛,而是这家伙跑去了西域,没有等皇帝下令,就带人把北匈奴的单于宰了,然后跑回国来认罪,才用这一句话来为自己辩解,告诉皇帝,是因为北单于先冒犯了大汉,所以应该将他的脑袋悬挂在蛮夷的市集里,告诉那些蛮夷,谁敢冒犯大汉,无论你在哪里,也一定杀你全家。
而这个陈汤,此前确实是儒生。
此时,方默又道:“汉儒之中,又有班,奉旨出使西域,这班到了鄯善国,见了匈奴时臣,鄯善国对匈奴使臣稍有善意,他便连夜诛杀了匈奴使臣全家,这才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佳句,班在西域,何止是杀匈奴的使臣,更是将西域诸国的国王,擅自废立,动辄诛杀他们的国王,带兵灭其国,轻则决人生死,敢问,班难道就不是儒吗?”
叶春秋又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商行的东家们前几日在蒙受自己召见的时候,竟会那般的推崇这位方先生了。
如果是程朱理学是温和的儒家,那么这位方先生的学派,就是激进的儒家啊。
说白了,汉儒和明儒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大明的儒生是靠一本论语走天下,而汉朝的儒生是靠着一本论语打天下,他所推崇的陈汤和班这些人,没一个人是躲在家里坐而论道的,却个个都是历史上的狠人。
商贾们现在在不断地征战中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几乎镇国府的每一次扩张,他们都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利润,因此,整个青龙,其实都弥漫着一股好战的气氛,这既是因为好战符合商贾们的利益,同时,也是因为好战能够改善许多人的生活,于是报纸里到处都充斥着对战争的渴望,新军的生员,普遍得到了尊重,而这位方先生的学说,正好也迎合了当下青龙许多人的观点。
与其说是推崇汉儒,不如说,他们急需要像大汉一样,疯狂地进行扩张,愿意臣服镇国府的,你得打开你的国门,跟我们做生意,你不跟我们做生意,就是不臣服我们,就是不愿意跟我们做朋友,那就对你赶尽杀绝。
很好,这跟以往温和的儒家,一点都不一样。
而叶春秋现在,正也是急需要思想武器,去与关内的儒生们抗衡。
这位方先生所提的内涵,叶春秋其实未必就完全了解,可是他知道,方先生的学说,是最契合镇远国的实际情况的,说穿了,他的学说,很受青龙的统治阶级们欣赏,有利于现下的统治。
因为镇远国不是关内,关内的地主们,要的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着自己的好日子。可对于镇远国来说,他们更乐于开拓进取,这倒不是开拓进取是他们的什么品质,而是因为,开拓就意味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意味着许多的国门被打开,你得接受我们源源不断的商品,得到更巨大的市场,同时也意味着,得到更多的资源和矿产。
叶春秋含笑道:“先生的话,人深省啊。春秋受益匪浅,先生现在在编什么书?”
方默道:“现在在修《汉儒》。”
叶春秋点头:“崇文馆正需要先生这样的人,噢,过几日,我的儿子便要来青龙了,若是先生有闲,不妨给他讲一讲功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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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基石
叶春秋最后这话,令方默始料未及,可他也是聪明人,只一下子就明白了。.Ωm
叶春秋的儿子,便是镇国公的世子,是未来镇国府的继承人,叶春秋请他来教导,这便是世子的老师了。
不要小老师的名义,因为世子的教育,是与整个镇国府息息相关的,只有镇国公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什么样的人,需要什么样的学问,方才会请什么样的老师。
这就意味着,方默的学说已经得到了叶春秋的认可,这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是告诉镇远国所有的人,叶春秋支持的是哪一派的学说。
相信过不了多久,下头的人就会投其所好,针对着方默的学说,开始推行了,许多的学堂也将会开始讲授他的文章和论点。
甚至……这也是隐晦地告诉所有的读书人,想在青龙混,还要混得好,那么……你最好得好好地读一读方先生的大作,因为将来,镇国府可能需要这样的人才,只有对方默的学问了解得透彻,方才能明白镇国府需要的是什么人,才能在这镇国府里得到重用,你的前途才能一片光明。
方默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可依旧维持着他落落大方之态,站起来作揖行礼道:“学生遵命,告辞。”
叶春秋正坐着,想挥挥手让他去,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站了起来,含笑着朝他回礼。
直到这方默离开,叶春秋方才吁了口气。
其实在叶春秋的案头上,正有方默的许多大作。他随手又翻了起来,某种程度来说,学说的流行,其实就是政治上的问题,儒家的学说是什么,无非是适应统治者的需要,汉朝需要开疆拓土,所以汉儒就得个个文武双全,而且大多都得是一群脾气火爆的家伙,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所以才会隔三差五,弄出几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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