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他们有一张巧嘴,什么海口都敢夸,你的家什也带去?带个屁,这些瓶瓶罐罐有什么用?去了那儿,什么都有,是去享福的。
呀,路引不打紧,现在关防松了,你还担心?不必担心,你若是真担心,不防如此,我让县里的人给你开一张路引,哈,使了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县里的差人保准肯帮这个忙,这上上下下的,都是我们的人,诗社你晓得吧,我们有熟人的,县里呢,早就铺好了路,就等你这个头。
从山东到河南,从宣府到陕西、山西,甚至是湖广,这些牙人们宛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出没于州府和乡里,凭着巧舌,招揽一个又一个的人。
与此同时,内的商税拟定章程也已送入了朝中,李东阳自是极力反对的,反而是礼部尚书费宏态度微妙,他没有极力反对,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观。
这位如今声名狼藉的礼部尚书,现在下头已有了一家报馆,专门刊载他的文章,一开始,自是被人嫌弃和鄙夷,可渐渐的,也开始让人接受。
费宏的观很简单,事到如今,朝廷征税已经势在必行,商税法未必是坏事,我辈读书人,若是全盘否定,对国家没有任何好处。
而今陛下已痛下决心,对商税法予以了肯定,而辅王华,极力的推行,其余如谢迁、杨一清,态度虽是不明,却也难以反对,事到如今,与其如李公这般反对,反不如参与其中,对商税法的某些值得商榷之处进行指正。
这个理由,颇有些像是温和派的意味,无非就是说,眼下是拦不住了,与其拼命去拦,做这无用功,那就把危害减到最低,全盘否认只是捣乱,有限参与,才可以尽力地挽回损失。
当日,这份报纸的销量开始上扬。
虽然对费宏这样痛斥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却也有一些读书人,渐渐开始深思起来。
是啊,闹下去有什么好处呢?
不但有害国家,还会引党争,何况就算是各种折腾,就拦得住商税法了吗?
王公……这也是谋国之言啊。
费宏接着上奏,要求廷议讨论商税法。
宫中似乎对此也能理解,也知道若是强推,未必有利,自然恩准。
如此一来,这就有了讨论的空间,而针对这商税法,这费宏也是滑头,而是在报中呼吁读书人寄书信来报馆,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则选录其中一些建言,在廷议之中代为奏陈,好使天子知道,读书人们的心中所想。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费宏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偏偏,颇有效果,倒也挽回了一些声誉,虽然激进的人依旧叫骂,却也有一些人,觉得费公行事稳重。
这其实未必就是费宏比李东阳稳重,只不过二人所代表的利益不同罢了,李东阳的背后,是激进反商,且悲愤的读书人,他只能为反而反,否则,那些支持他的读书人,非要炸锅不可。
一场廷议,已是迫在眉睫,针对这廷议,又是满城风雨,谁会管镇国府那档子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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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富可敌国
对于廷议的事,叶春秋倒是不甚关心的。
因为对他来说,现在的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现在大明,不,更严格地来说,是整个关外,已经陷入了某种盲目之中,巨大的投资,疯狂的扩张,无数的人力和物力,源源不断地随着海船,或者是陆路,开始出关。
这些都需引导,决不能出任何岔子。
不过叶春秋倒是并不担心商贸过热,眼下这关外,乃至于整个大明,实在有太多太多的女地了,有太多太多市场需要开拓,也有着无穷无尽的增长,让他们烧起来吧,烧得越充分越好,无论是经济危机,还是铁路危机,都距离这个商贸刚刚兴起的时代太远太远。
而廷议,其实都已经在叶春秋的大致掌握之中,王华作为现在的内首辅,他的商税法一出,陛下又既然给予了支持,那么就只剩下如何排除阻力了。
在这里头,费宏帮了叶春秋的大忙,若不是有这样的理性派的出现,那么李东阳势必一面倒地带着人反对,这……便是恶性的党争。
可费宏的出现,却将反商的理性派集结在了一起,即便这个时候,他们并不茁壮,却是将一部分的反商读书人分化了出来,最后廷议的结果,极有可能就是,费宏与王华讨价还价,确定一些士人的地位问题,用以来交换商税法的贯彻。
政治本身的目的就是妥协,若是无法妥协,就只能用刀剑去解决了。
在叶春秋看来,他并没有觉得一言而定的方法是最好的,陛下和自己的泰山大人确实需要做出一些妥协才好,做出了妥协,才能让那些失意的人得到安慰,才会令他他们心里不至于因为不甘心,而使他们走极端。
而那些真正的激进反商的读书人,则就不在叶春秋所思考的范畴之内了。
因为一旦妥协理性派和诗社以及宫中,还有镇国府都达成了一致,无论是李东阳还是那些激进反商的生员,都将会被边缘化。
这才是叶春秋当日特意拜访心灰意冷的费宏,要留下费宏,支持费宏的主要目的。
上千年的传统,早已融入了许多人的骨血里,即便商贸发展的好处就在眼前,可是恪守着书本的读书人,也未必肯妥协,既然你无法说服他们,既然他们认为你在祸国殃民,那么该怎么办呢?
与其将他们全部送去你的对立面,让已经成为死敌的李东阳带着这些人处处掣肘你,那不如请一个人出山,让他代表这些读书人,学会妥协,学会讨价还价。
商贾的地位被提高,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可反对无用又怎么办?那就请个人来和谈,弄出一些折中的方案,提高商贾地位的同时,也给士人一些好处,虽然不至于皆大欢喜,却也能将反对的力量压到最低,最后得到平衡,那么要实践的事情就能安稳地实施。
所以太白诗社开始在商贾的赞助之下,将触角深入到大明的方方面面,甚至叶春秋以太白诗社的名义,在地方上开始大肆地兴办学堂。
银子从哪里来?向商贾们筹募!什么样的学生都收,而且只收取很少的一些学费。
王华那儿,也尽力给予一些方便,在邸报上,三令五申的,令地方官进行配合。
这样的做法,便是提高全面的识字率。
一方面,可以请本地的生员去教授功课,毕竟不是每一个生员都是大富大贵的,给予一定的薪水,让他们能脱离生活困境,同时给他们提供一个清闲的工作,可以使他们最终全部网络到太白诗社里。另一方面,任何人读了书,识了字,即便所学的不过是最粗浅的知识,不过是简单的算数和开蒙,可一旦认了字,就能自行读书看报,便可了解外间的世界了,一个知道天地广阔的人,还甘心在家务农吗?
一切都在纷争和吵闹中,虽有阻拦和挫折,却蹒跚而行,渐渐上了轨道。
说回来,叶春秋的这一把赌得确实太大了,押上了叶家这些年的全部身家,短短两月不到,叶家购地和收购工坊的股份,还有独家建造铁路的花销,已成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目。
当孙琦将账本送到叶春秋的手里时,那最终的数字,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叶春秋,也不禁咋舌。
两亿七千万两。
没错……就是这样任性,这个数字,算起来,已经是眼下朝廷百年的税银收入。
可即便朝廷开始征商税,那也至少是十年的国库收入。
这里面,其中除了动用了叶家五六千万两银子的储蓄之外,其余的银子,都是从钱庄里抽出的,也就是说,这些银子,都是储蓄收入,相当于是叶家借了储户们的银子,进行了最大规模的投资。
在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风险,一旦中途发生了挤兑事件,或者是有人大规模地用纸票子换真金白银,那就意味着镇国府钱庄破产,一旦叶家的投资中途出现什么差错,就意味着整个镇国府,还有叶家今日积攒的所有钱财全部化为乌有。
这绝对是叶春秋押上了自己身家性命的巨大赌注,可以完全确定的是,输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是赢了呢?
一旦赢了,这些投资都将增值十倍乃至于百倍,这就意味着……
叶春秋甚至不敢去想象,而今天下第二大商行,财富也大致只在千万两纹银上下,几乎可以算是富可敌国,可是假若此次叶家能够趁此大赚一笔,叶家的财富,将远远甩开这第二大商行的财富,其财富将会是它的百倍以上。
届时,叶家一家的资产总和,将会超越这个世上任何一家商业或者是政治上的实体,甚至就算是从此没有任何进项,不再积累财富,叶家的资产也足够让征取了商税的大明朝廷国库充实几百年。
呼……
这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啊。
即使是有着惊心动魄的风险,可这豪赌又怎么不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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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外敌来袭
叶春秋抑制不住心里的紧张和激动,将这账本放下,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有些不可遏制的在颤抖,虽然对这方面有信心,可是他很清楚,任何一个差池,都极有可能惹来灭之灾。
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等到铁路修成,等到商业继续的扩张。
忙碌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快,炎热的夏天匆匆过去,而今已到了深秋,这短短数月的功夫,铁路已经开始修建起来,无数的铁矿石被送去了钢铁作坊融为铁水,随即开始生产出订制的铁轨,接着用载重车,运到规划好了的工地,这儿早就用枕木和碎石,铺就了路基,只需铺设就可以。
而镇国府的研究院全力以赴地在负责技术上的指导,有人勘探土地,有人早就设计出了方案,那些具有工程经验的人,则是在这条即将成型的大动脉上,来回地逡巡,并且随着工程的进度,开始不断的修改着方案。
好在关外的土地平整,并没有太多的高山和河流,工程的难度并不大,可毕竟是第一次施工,中途出现的乱子不少,因而研究院的这些人不得不再三地重新规划,甚至有几处施工的路段不得不重新返工。
研究院的蒸汽车,也在有序地进行改进,他们一次次地实验,一次次地寻找更佳的改进方案,单单那改进的图纸,就足有十几吨重,单单一个蒸汽车,就足以成为一门学科了,以至于深入研究的人,愈发只感到自己的知识只是冰山一角。
从前无论是枪,是炮,是水晶玻璃,一个人就能了解所有的原理,甚至能够单独的进行研究,可是现在,似蒸汽车这样的庞然大物,却非要团队合作不可。
中途确实遇到了很多麻烦,负责车轮的,和负责活塞缸体的可能意见并不合,可慢慢的,他们也开始学习起如何整合了。
随着大量人力的出关,关外出现了难以想象的繁荣,尤其是在青龙和秦皇岛,其嘈杂竟不下于京师,那凭空拔地而起的城市,天上总是因为无数工坊的烟囱阴霾阵阵,却是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叶春秋在京中,显得忙碌,却也充实,他每日要看太多太多的奏报,青龙那儿的人口人满为患,需兴建地下水道,治安在恶化,所以需要招募更多的巡捕,新军需开始规划新址,因为原本在城市边缘的大营,而今却是发现如今周边却成了闹市,道路需要拓宽,因为车辆实在太多,工坊里的死伤事件也在攀升,极有必要进行一些督导,学堂已经不足了,需要再建几处学堂,铁路的修建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似乎工程开始停顿,法令越来越无法适应现下的变化,太多的新事物发生,使原有的法令条文无法震慑住宵小之辈。
叶春秋当初想的是一条主枝,却忽略了当往大目标实施起来的时候,事情便越来越复杂,许多的琐碎之事就随之而生,叶春秋不得不想到了一,看来胜远国建立一个小内,已经十分必要了,只是眼下,却还需要再琢磨琢磨。
只是这时候,一封急奏,却是打乱了所有努力下的平静。
宫中火速来了人,请叶春秋立即入宫觐见。
叶春秋不敢怠慢,等他快步感到暖的时候,发现几个内大学士早已到了这里。
叶春秋和王华、谢迁头示意,又朝杨一清笑了笑,杨一清则是忧心忡忡地和他了头。
李东阳还是内大学士,只可惜失去了首辅,如今却被压得狠狠的,日子想必并不好过,他只是木着脸,没有理会叶春秋。
朱厚照没有坐在御座之后,而是站着,见了叶春秋来,立即声量提高道“春秋,等你很久了,你看看,这是最新的奏报。”
叶春秋没有迟疑,从刘瑾那儿接过了奏报,只细细一看,便晓得果然出事了,而且是件大事……
鞑靼人袭击了通辽。
说起通辽,那曾是属于蒙古诸部的辖地,文皇帝北伐之后,这通辽又属“朵颜三卫”所辖之地,大部分属“扶余卫”的牧场,这里算是辽东的门户,要先进入辽东,需经过通辽,方才可抵达锦州,最后一举进入辽东。
通辽有扶余卫两万多人驻扎,能征善战的骑兵有五千多人,而且朝廷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辎重甚至是火器。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鞑靼人竟是一夜之间便将扶余卫击溃,斩首万人,夺取了通辽,得了牛羊无数。
便连附近一些汉人的牧场,也无可避免地深受其害,数个牧场被摧毁,数百牧人被杀。
叶春秋看着,眉头微沉。
虽然奏疏之中,并没有言明鞑靼人的兵马有多少,只用了遮蔽日这样笼统的词语来形容,可是叶春秋的心头却是清楚,这个数目至少在五万以上,不然不可能如此的摧枯拉朽。
而且在叶春秋看来,这是一个征兆,看来,那巴图蒙克汗是终于决心对大明大举进兵了。
巴图蒙克汗是自北元之后,第一个统一了蒙古的人,并将自己的儿子们分封去大漠各地,设置七八个三万户的机构,从而将整个蒙古,团结在了一起,而现在,在蛰伏和磨刀霍霍之后,他终于耐不住性子,露出了自己明晃晃的獠牙,决心奋力一搏了。
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能是随意而为的,显然是有预谋,而且是进行了长期的准备的。
可是……叶春秋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何直到现在,才有消息?
叶春秋不禁看向刘瑾,道“刘公公,我听说厂卫派去了蒙古不少的细作,此前可有风声吗?”
刘瑾顿时显得犹豫和踟蹰起来。
他只得悻悻然道“倒是派了几拨人去,而且此前,也有人一直在那巴图蒙克汗身边,只是这一次,也是奇怪,竟是全无消息送来。”
叶春秋道“这就说明,巴图蒙克汗此次军事计划的制定,极为缜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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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不谋而合
叶春秋的话说到一半,却是脸色越凝重。
随即,叶春秋沉声道“在厂卫内部,应当有人私通了巴图蒙克汗,那巴图蒙克汗只怕早已得知,身边有谁乃是大明的细作,他不露声色,一定故意给身边这些厂卫的细作放了烟雾弹,这才转身攻杀通辽。”
叶春秋说罢,众人的脸色变了。
厂卫内部有巴图蒙克的人,以至于巴图蒙克汗身边的大明细作身份全部泄露?
叶春秋盯着脸色变得苍白的刘瑾道“敢问刘公公,能接触到厂卫里对巴图蒙克全部部署的人,总共有几个?”
在叶春秋说到厂卫里有人私通巴图蒙克汗的时候,刘瑾霎时间就冷汗淋漓,若是如此,岂不是说自己失职?
他当然知道叶春秋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畏惧,想了想,心惊胆跳地道“有数十人之多,至少有七八人是知情的,其他人,若是他们想要知道,也一定能知道。”
表面上是数十人,可是任谁都明白,这些人绝对都是厂卫或者说宫中的高层人物,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叶春秋深吸一口气,才看着朱厚照道“那么,臣以为,当下,先是要召回所有在巴图蒙克汗身边的细作,一个都不留,现在巴图蒙克汗只是放烟雾弹,一旦觉得大明可能知道所有的细作身份暴露,那么他势必会对这些人下手,这些人千里迢迢地离乡别井,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我大明出生入死,若是死在大漠,岂不可惜可悲?请陛下立即将这些人召回京师,不可迟疑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刺探出什么了,反而有了性命危险。”
“除此之外,还请刘公公在厂卫内部好生查一查,到底是谁私通巴图蒙克,这等国贼,决不可轻饶。”
朱厚照听了,心里对那私通外敌之人固然愤恨,却也当机立断道“你说的对,朕只念着通辽,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刘瑾,你都听到了吗?现在就去办。”
刘瑾忙道“奴婢万死。”
朱厚照道“现在不是你万死的时候,去办吧。”
刘瑾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是秉笔太监,却是兼着内行厂,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疏忽,心里依旧还是有些忐忑,谁知道陛下会不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利,而革去自己内行厂掌印太监的职责呢?
既然如此,那么就得赶紧亡羊补牢了。
随即,他匆匆告退出去。
朱厚照这才坐下,看着叶春秋,脸色沉着地道“朕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巴图蒙克,取的是通辽,通辽乃是辽东门户,莫非他是想要先取辽东吗?”
朱厚照此话一出,暖里陷入了沉默。
巴图蒙克的心思,眼下谁也猜不透,此人诡计多端,却也决不可轻视。
叶春秋沉吟道“陛下,臣弟以为,巴图蒙克不会夺辽东,巴图蒙克虽强,可是国力却远非我大明可比,他能做的,只有战决,否则,若是战事一直拖下去,我大明源源不断地增援辽东,而辽东诸镇,纷纷据城而守,坚壁清野,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他不利。”
“他这样做,理应只是想要虚晃一招,明为辽东,实则却是想要入关,他想要一战而胜,唯一的手段,就是破关,只要入了关来,我大明便无险可守,京师受到威胁,就如当初土木堡之变一般,自此国本动摇。”
此时,杨一清道“老臣也以为镇国公说的有道理。”
其实叶春秋的想法,和杨一清的不谋而合,只不过这些话,叶春秋可以说,杨一清却不能主动说出来,因为一旦将事情定性为这是虚晃一招的话,就意味着朝廷暂时不必去顾忌辽东,而是加强宣府、山海关一线的防备,可若是人家当真的目标是辽东呢,一旦预测失误,可是要担起丢失辽东这天大干系的。
杨一清承担不了这巨大的后果,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而叶春秋却不顾这些,因为他乃是镇国公,是陛下的兄弟,所以他敢说,且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朱厚照便道“朕也觉得事有蹊跷,春秋说的对,这确实有极大可能是虚晃一招,可问题在于,朝廷接下来该怎么办?巴图蒙克已经威胁到了锦州,难道对他置之不理吗?”
叶春秋道“巴图蒙克的目标,要嘛是京师,要嘛是青龙,若是在青龙决战,那么就看镇国新军的了,镇国新军现在有七千人,驻扎在那里,兵精粮足,一旦有事,朝廷可以随时自关内增援,依臣的预计,巴图蒙克未必会动青龙,倒是我大明的关隘绵长,难保巴图蒙克不会铤而走险,直取京师,这……才是最可怕的,此人用兵,一向都善用声东击西之法,不可不防。”
朱厚照顿时露出了犹豫之色,道“那么,暂时先加强一下各处的守备吧,看看再说。”说着,他看了一眼所有人,随即道“诸位师傅们也是辛苦了,且先告退吧,下午,朕再找你们议一议。”
他要赶走几个学士,显然是私下有话要和叶春秋说。
于是王华等人告退,叶春秋则是朱厚照的示意下留了下来。
等他们一走,朱厚照突然拍案道“春秋,你还记得最初的时候,你对朕所提的方略吗?”
叶春秋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
呃,这个家伙……又想疯了。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叶春秋之所以提出那个所谓的方略,其实本质上来说,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说起纸上谈兵,好处就在于,它可以忽略很多现实中可能出现的困难,也可以忽略许多真实战场中所出现的变数,可是实际的用兵过程之中,却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生什么,明天是什么天气,你的援军,是否能够如期赶到。
可是陛下,现在不是纸上谈兵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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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一决雌雄
正因为纸上谈兵忽略了很多现状的问题和变数,方有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话。
直接地说,纸上谈兵的事,风险太大了。
其实这个战术,脱胎于历史上朱厚照对蒙古的战术,以自己的身份,吸引蒙古的主力,而后固守一个,下旨军马前来驰援,同时用自己拖住蒙古军主力,等到援军驰援而来,再一举对这久战不克的鞑靼铁骑起合围。
风险太大了。
叶春秋没有多想,便毫不犹豫地道“陛下,臣以为此举大大不妥,陛下乃千金之躯,且不说不容半有失,就说我大明,而今军力也早不似从前,何须陛下前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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