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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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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厚颜无耻
古人守礼,最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这牵涉到的是人的品德问题,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道德上就有瑕疵了。
现在顺义县的事情已经算是完满地解决掉,可那些在顺义的举人也不敢继续待在顺义了,皆是连夜在官兵护送下进了京师。
到了第二天清早,许多人相约跑来了叶家,便是希望能够对亲自去顺义县解救他们的叶春秋道一声感激。
叶春秋心知道这些人将来无论会不会高中,都会是大明的栋梁,莫说是进士,即便是举人,那也会是地方上的一方豪强,是大明真正的统治阶级,而且人家特意登门也是诚意,叶春秋素来也不是爱摆高架子之人,便也没有太多犹豫,对唐伯虎道“走,去见一见吧。”
由唐伯虎领着到了中门,叶春秋便见门外乌压压的许多纶巾儒衫的举人在此翘相盼了,又有不少路人不知生了什么事,于是驻足围观。
这些举人见了叶春秋出来,顿时呼啦啦地一起拜倒,轰然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叶春秋虽是于这些人有救命之恩,可是哪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这样的大礼?连忙将为的一个举人搀起,口里道“陛下在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气,你们要谢,便谢陛下吧,陛下心系你们的安危,虽是天子之身,却是深入虎穴,岂不是更加功不可没?”
若是其他的时候,朱厚照不好好地在紫禁城做皇帝,而是偷跑出去逞英雄,大家说不定得是骂皇帝胡闹,可是涉及到了读书人自己的身上,这就成了一桩义举了。
为的这个举人便道“是啊,是啊,此旷古未有之事也,我等心中存着感激,将来定要图谋报效。”
叶春秋见人太多,也不便寒暄什么,道“你们在京师,将来要走动的机会多得很,眼下春闱在即,理应安心读书,等春闱过后,再来登门不迟,到了那时,我开了中门,专候你们来。”
众人讪笑,其实也知道来得有些冒昧,便纷纷道“学生来此,不过是道一声谢罢了,公爷门庭高不可攀,哪里敢来。”
事实上,叶春秋不太喜欢读书人之间相互客气,不过某种程度来说,这种文化早已深入到了骨血之中,想改是改不了了,便只好道“你们这样说,便是无礼了,我也是读书人出身,哪有什么贵贱有别?都是圣人门下,春闱过后,你们不来,我八抬轿子抬也抬你们来。”
众人便都笑了,接着才一一告辞而去。
唐伯虎在叶春秋的身后忍不住咋舌,等他们走了,不由道“这样多的举人,公爷,这转眼之间,你便要收下四百多个门下走狗了。”
门下走狗倒不是侮辱之词,而是读书人之间的戏称,玩笑罢了。
叶春秋反是佯怒道“就你话多,这些人的姓名,你想办法记录一下,等过些日子,春闱之后,榜揭了出来,便请他们来闲坐,这终究是一场缘分,不要显得过于疏远。”
唐伯虎明白叶春秋的意思,喜笑颜开地道“是!公爷这是要上朝吗?”
叶春秋便道“我去宫里转一转。”
说罢,让人索来了仙鹤车,坐在车里,一路赶到了午门,照例还是暖里觐见。
而今寒冬过去,正是初春之时,宫里的树木长了新枝,枝上纷纷冒出了绿叶,一片的春意盎然,好不写意。
不过暖的地龙依然还是熊熊在烧,只一进去,叶春秋便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叶春秋定眼一看,只见几位内大学士也在,甫一进去,李东阳坐在那里道“春秋,你来。”
原来陛下还在后宫,已命人请去了,面对四个老,前三个,叶春秋都是敬畏的,唯独对杨廷和,叶春秋的心里却是恶心得很,他上前去,与李东阳、谢迁、王华作揖行了个礼,轮到杨廷和的时候,却连头都没有,则是对着李东阳道“不知李公有何吩咐?”
叶春秋的表现,明眼人谁看不明白?李东阳看在眼里,却是不露声色,只是道“哎,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一番能安然无恙,也算是运气,不过下一次,无论是陛下,还是镇国公,都切切不可再将自己置身险地了,你们年轻,固然是胆子大,可是陛下千金之躯,你叶春秋,难道还是当初的小翰林吗?位高权重之人,不可如此啊。”
他是好言相劝,叶春秋当然是领情的,忙道“是春秋的错,往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李东阳这才颌头。
过不多时,朱厚照便到了,朱厚照今儿显得精神奕奕的,只是坐下来,谢迁便率先道“禀陛下,老臣近来身子抱恙,春闱主考之事,还请陛下另请高明。”
谢迁性子耿直,可有时候心眼挺小的,前几日的时候,他和杨廷和拌嘴,说不愿主考,虽然那时只是负气的话,可想不到现在还记得,这时候打死也不肯主持春闱了。
当然,这也说明谢迁对于权位,是较为淡薄的,这也很好理解,他本就是三朝元老,自然也不在乎这么一次主持春闱了。
朱厚照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迟疑地道“啊,那谁来主考?”
李东阳默不作声,王华是正人君子,这个时候,自然也不能厚颜出来揽权。
倒是这时,杨廷和道“陛下,老臣糊涂,陛下身在顺义,老臣竟是不察,为了营救陛下心切,居然说动了成国公带兵攻城,若是陛下稍有半分闪失,臣便是万死也难赎了,戴罪之臣,理当戴罪立功,方能安心,就请陛下准老臣主持此次春闱吧。”
叶春秋在一旁,心里忍不住默默地骂道这老家伙,还真是厚颜无耻,这见缝插针的本事也是没几个人能及得上了!
居然拿这个理由来争取主持春试,说的好像做这春闱的主考十分艰难一样,反而还成了他的一桩功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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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志在必得
叶春秋心里自然非常鄙视杨廷和的无耻,不过叶春秋也早知道,今年的主考便是杨廷和,光脑之中,早有关于杨廷和主持春闱的记载,只是不知道历史上,杨廷和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争取了这个资格的。
不过,也足见对杨廷和来说,这一次春试的主考,他是志在必得的,毕竟春试对李东阳等人来说并不太重要,可是对于急于想在内站稳脚跟,想要收揽更多门生的杨廷和来说,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朱厚照对杨廷和还带着气,却还是朝李东阳道“李师傅以为呢?”
李东阳道“杨学士学问极好,品行素来为士林所敬重,确实是绝佳的人选。”
这时候看的就是人脉了。
朱厚照未必想抬举杨廷和,可是架不住人家人脉强,名声好,莫说李东阳和杨廷和素来关系密切,就算彼此之间交情并不好,也绝不会口出恶言的。
本质上,杨廷和能够平步青,靠人提携或许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自身在士林之中,本就积攒了足够多的声誉。
对于李东阳这些人来说,反正总要提拔别人的,提拔一个名声好的人,也可给天下人一个自己识人善任的形象。反而若是打压杨廷和,就极可能会遭致别人妒能害贤的恶名。
到了内辅大学士这个地步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被人所瞩目,李东阳好名,杨廷和名声好,无论私交好与不好,都无关紧要。
根子就在于,杨廷和的形象。
人的形象是固定的,杨廷和就是如此,他这辈子,几乎没有犯过任何在读书人眼里认为有害的错误,这种慢慢积攒出来的形象,使他和某些平步青的人一样,即便是用强权打倒,最后依旧能够东山再起。
就如同……历史上的海瑞一样,再怎样恶心人,可一旦成了天下皆知的青天,再讨厌他的人,怕也要捏着鼻子将他从山沟沟里捞出来,委以‘重任’。
叶春秋面无表情,他心里想,昨日这杨廷和得意洋洋地对自己说,自己想要除掉他,分量还不够。这话……
某种意义来说,是对的,杨廷和的确是有说这话的资格,因为杨廷和不是焦芳……
焦芳从一开始就声名狼藉,靠的是刘瑾在撑着,而刘瑾的权利来自于朱厚照,只要朱厚照深深地痛恨焦芳,那么焦芳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天下人非但不会痛心疾,反而会拍手称快。
而杨廷和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他的权利基础来自于底层,这天下有许多的士绅和读书人,有无数的官宦人家,他们有自己的道德标准,而恰恰,杨廷和投其所好,在他们眼里,形成了一个正人君子的固有印象,这就使得叶春秋即便要除杨廷和,也绝不会有任何的帮手,因为没有人会站在一个正人君子的对立面。
朱厚照虽心里不太高兴,可见李东阳极力推荐,只好不冷不热地看着杨廷和道“好吧,既如此,就准你戴罪立功吧。”
杨廷和荣辱不惊,连忙磕头道“陛下恩荣见于望外,老臣感激不尽。”
杨廷和的这些恭维之话,朱厚照自然免疫,也没兴趣和他多说什么,只是道“而今顺义已经平乱,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那些王茹的同党余孽揪出来,他们是冲着叶爱卿去的,绝不会这样简单,朕想了一夜,这太原,竟有这样的商贾居然敢私贩货物去给鞑靼和女真人,真是岂有此理,鞑靼倒也罢了,这建州、海西和野人三部本是历来归顺朝廷,朝廷也准了他们的互市请求,何以居然还与私商勾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说起女真三部,其实现在并非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不过渐渐的,也开始变得吃力起来。
大明建国的时候,女真一盘散沙,原为蒙古人统治,等到明军横扫辽东,这蒙古人索性便归顺了,他们所管辖的女真诸部,自然也就乖乖对大明拱手称臣,那时候大明几乎对女真进行了有效的管理。
而真正导致女真开始逐渐壮大的原因,却来自于土木堡之变,土木堡之变中,也先袭击北京,当时许多女真部族和瓦剌人一道,顺势劫掠,等到大明站稳了脚跟,却已大伤元气,女真各部虽然又重新归顺,却再不是从前那般容易降服了,于是朝廷索性准许他们自治管理,建立了羁縻卫,和他们进行互市。
名义上,女真和朵颜三卫一样,依旧还属于大明的掌控之下,只是随着朝廷在辽东一带统治力量开始变得薄弱时,却只能依靠拉拢女真部的头人,进行间接的管理。
可这……自然也就出现了隐患,因为自治,就意味着表面上女真三部虽依附于大明之下,大明除了依靠代理人之外,再没有其他可用的方法。
若是大明依然还强盛倒也罢了,一旦大明在辽东的统治力量减弱,这些人便会趁势而起。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继续道“派出一个使节,去女真诸部,问一问他们,为何敢瞒着朕,做这样的事?若是不说个清楚,朕绝不会罢休。”
李东阳听了,沉吟了片刻,便道“陛下,眼下我大明应以对抗鞑靼为主,女真不过是疥癣之患,不足挂齿,也何足道哉,而今实在没有必要下旨申饬。”
他是老成谋国之言,大明在关外的所有力量,都该以堤防鞑靼为主,这是大明的国策,若是节外生枝,反而可能让女真人勾结上鞑靼人,这样反而不妥。
朱厚照皱眉道“那就这样算了?叶爱卿,你来说说看吧。”
叶春秋便站了出来,朝朱厚照行了礼,道“敢问陛下,鞑靼是靠什么崛起的呢?”
他这一反问,反是让朱厚照微微愣了一下,他实在不太明白,这与女真和大明私商互通交易有什么关系吗?
朱厚照想不明白,便道“你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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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浩荡隆恩
朱厚照话音落下,叶春秋便直接道“当初的鞑靼的能耐,也是不足挂齿,朝廷的心腹大患,曾是不可一世的瓦剌人,尤其是土木堡之变后,朝廷为了报复瓦剌,可谓用尽了一切办法,其中就包括了联合鞑靼,不断地侵蚀瓦剌人的空间,也正因为如此,鞑靼人趁着朝廷的支持,一举吞并了瓦剌,而今才成了我大明眼下的一根心头之刺。今日的女真,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他们今日也是不足挂齿,也因为朝廷要专心对付鞑靼人,对他们进行收买,甚至是绥靖,长此以往,若是鞑靼覆灭,谁又能保证今日之女真,会不会变成明日之瓦剌、鞑靼?”
叶春秋的这番话,倒是引人深思了。
此时,叶春秋又道“现在他们的实力还不强,可若是朝廷骄纵,他们的野心就不免滋生起来,所以以臣之见,理应下旨奴儿干都司与辽东都司,整军备战,做好万全准备,一面派遣使者,前往女真诸部予以申饬,命各部的领,务必给朝廷一个交代,眼下朝廷的威望尚在,他们必不敢抗拒,自会俯帖耳,朝廷也可借此,好生将这女真整肃一下,以防范于未然。”
朱厚照就喜欢这种建言,他眉毛一挑,精神振奋地道“这个主意好,人就该是如此的,做人不可赏罚不明,有功不赏,有过却不罚,就不免使女真人轻视了朝廷,现在奴儿干都司和辽东有十数万军马,那区区女真敢作乱吗?朕反而不担心他们不作乱,更加担心的是,他们心里瞧不起朝廷,却是暗暗隐藏实力,对朝廷心生轻蔑之心,一旦对朝廷没有了敬畏,等到将来,他们养精蓄锐,反而会棘手起来,朕不但要申饬,还要整顿一下女真诸部,李师傅,你让翰林院拟一个章程来,朕过两日要看。”
其实李东阳对远在万里之外的女真,还真是不太上心,他不过提出自己的一看法而已,倒也不至于为了这个‘芝麻绿豆’的事过于坚持自己的立场。
至少在这个年代,没有人将女真太当一回事,大明的疆域之处,这样的部族多了去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即便是内,也没兴趣理会这些土蛮子。
李东阳便头道“臣遵旨。”
朱厚照还是显得忧心,又道“那王茹和鞑靼人沆瀣一气,处处针对叶春秋,可见叶爱卿实乃他们的心腹大患,再传一道旨意吧,调一支金吾卫,三班防卫叶家,春秋往后出门,也带一队卫士随行保护,他的儿子……”提到叶春秋的儿子小海,朱厚照笑了,道“让叶如意去东宫吧,太子现在在东宫读书,叶如意便在詹事府陪读,东宫安全得很。”
让金吾卫保护?
几个老面面相觑,叶春秋则是连忙道“陛下,这太言过其实了,叶家有自己的护院,其中为数不少是新军退役下来的生员,至于微臣,多少有些本事,寻常人想要近身,却是不易。”
他忙将这浩荡隆恩拒绝,实在太招摇了,倒是叶小海去詹事府读书的事,他反而没有推辞,小海确实到了读书的时候了,虽然王静初定是会有些不舍,可东宫可谓是大明朝最强的教育班底,至少对于启蒙来说,绝对可以算是最尖的地方,至于其他的知识,叶春秋反而不急。
既然叶春秋如此说了,朱厚照只好道“这样啊,那你可小心一些。”便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倒是他想起了什么,旋即又道“春闱之事,及早的准备吧,莫要出了什么岔子,再过一些日子,便是朕的诞日,朕还指着春闱之后,欢欢喜喜地给自己庆生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春秋才是想起朱厚照的生日快要到了,不过这时代,也不稀罕生日礼物什么的,无非就是群臣上表恭贺一番罢了。
朱厚照说着,打了个哈哈,便让诸人告退。
叶春秋与内大学士们一道告退出了暖,李东阳疾步走在最前,叶春秋本想落在后队,和王华说几句话,而那杨廷和则也疾步前行,想和李东阳同行。
孰料这个时候,李东阳却是突然顿足,朝叶春秋招招手道“春秋,你来,老夫有话说。”
他的话,明眼人都明白,这是有私底下的话想和叶春秋说了。
那本想凑上去的杨廷和便不禁驻足,便不好离得太近了,故意拉开了距离。
叶春秋便快步赶了上去,与李东阳并肩而行,李东阳抬眼看着远处的殿宇,心知身后没有人靠近,方才不徐不慢地道“春秋啊,陛下对你可真是亲若兄弟啊,有时候,便连老夫都要称羡呢。”
叶春秋心知,李东阳叫自己来,为的,肯定不是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便微微一笑道“哪里,春秋与陛下年纪相仿,志趣相投而已,李公不同,李公乃三朝元老,心里要惦记着家国天下,要为陛下分忧,怎么可能有心思和春秋这般陪陛下嬉戏呢?”
这话显得很客气,李东阳也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某种程度来说,他未必赞同叶春秋和朱厚照两个家伙凑在一起搞东搞西,他年纪大了,对少年人的事,有几件看得舒坦呢?
不过……终究还是可以理解的。
此时,李东阳徐徐道“想不到你也有谦虚的时候,难怪当初刘公在内的时候,那般的看重你,而今刘公是马放南山了,他倒是自在,上一次修书来,说自己每日煮茶为乐,你看,人老了,一件极小的事也是有乐趣的。老夫又何尝不想效仿刘公呢?可是……终究还是学不了刘公那般的气度啊,有些东西想放下,可是放不下,这……也算是贪慕虚名吧,毕竟,这辈子啊,自金榜题名,便将这把老骨头交给了这朝廷……”
他感慨一番,只是下一刻,这悠闲之色突然一收,瞬间变得正经起来,侧目看了叶春秋一眼,接着道;“不过,老夫有一件事问你,你和介夫之间的恩怨解得开吗?无妨,和老夫说实话,老夫只想听你的真心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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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不死不休
叶春秋没想到李东阳会突然问起这个,李东阳语气显得很凝重,叶春秋当然不相信,堂堂的李公,问起这个,只是八卦这样简单。.』.
至于自己和杨廷和的关系,李东阳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点端倪了?无论是杨廷和,还是叶春秋这样身份的人,一旦到了见面不打招呼的时候,就说明二人都已经开始准备好了搬砖,随时准备给对方的脑袋来一下了。
今日在暖阁,叶春秋只向李东阳三人行礼,独独对杨廷和不理不睬,态度已经不言自明,这是要拼命了。
因为,李东阳才会问出了这句话。
叶春秋不禁在心里犹豫起来,自己该不该说出实情呢?又或者,李公来这里过问,是为杨廷和探口风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李东阳和杨廷和的关系不浅,更别说为官多年,叶春秋早已明白了世途险恶这个道理,甚至很多时候,叶春秋已经不知道谁可以相信了。
可是细细思来,李东阳是何等狡黠聪明的人物,瞒了他,似乎也没意思。
叶春秋便坦然道:“杨介夫欺我太甚,顺义县里,春秋更是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他若是依旧在朝,春秋便要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听罢,李东阳深吸了一口气,叶春秋这话,可以算是不死不休的姿态了。
可是……一个是镇国公,一个是内阁大学士,真正到了公然反目的地步,这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李东阳一边踱步,一边沉着眉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老夫可以做一个和事老的。”
叶春秋没有半点迟疑地摇了摇头。
叶春秋的态度很明确,很遗憾,说和已经无用了,到了这一步,也只有你死我活了。
李东阳方才脸色还显出几分震惊,现在得了叶春秋坚决的答案,反而淡定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才道:“你是镇国公,你得到的,是天子的信重,想要被人打倒,不容易。介夫是内阁大学士,清名满天下,他的背后,是无数的士绅和读书人,想要一棍被打死,也很不容易……”
他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不过他的分析是对的,两个人都不简单,某种程度来说,表面上,叶春秋和杨廷和都只是‘人’,可是人和人是有区别的,除了头衔和官职,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叶春秋还是杨廷和背后,却都有千千万万个人,打倒一个人容易,可是背后的人呢?
李东阳一面思量,一面捋须,似乎很是谨慎的样子,继续道:“所以到了今日,你们能做的,只有出奇制胜了,老夫……实在是帮不上你,请镇国公勿怪,只求镇国公自求多福吧,你既已下定了决心,老夫自知也拦不住,何况拦住了你,又如何能保证拦住介夫呢,让你们表面答应说和倒是容易,可是你们的心,却是无从改变的。”
说到这里,李东阳长长地吁了口气,接着深深地春秋一眼,道:“春秋,老夫有一句警言。”
叶春秋道:“还请李公示下。”
李东阳一字一句地道:“你记住,要提防镇国府。”
叶春秋不由觉得奇怪,镇国府?镇国府有什么可提防的?镇国府牵涉的,可是方方面面的利益,那杨廷和就不怕得罪那许多人的利益,而敢在这上头做文章?
李东阳眼眸之处,有一种仿若深不见底的深邃,春秋的不以为意,他最后道:“最该提防的,是有人查镇国府的帐。”
叶春秋一听,顿时明白了。
李东阳这是向自己提出警告,既然已经不共戴天了,那么双方肯定不会按常理出牌,规矩在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显然无论是叶春秋,还是杨廷和,势必会利用一切手段。
叶春秋自以为镇国府理应是最稳固的,可是经李东阳这么一提醒,他猛地现,事实上,镇国府才是最大的软肋啊。
若杨廷和只是针对一个镇国府,那就是得罪了镇国府的所有股东。
可若是杨廷和从镇国府的账目入手,那就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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