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哪里,李公不是已经决断了吗?”王华道。
谢迁坐下,看着他案头上空空如也,并没有票拟,便又笑了,道“我们都认识了那么久了,还想瞒我不成?这份奏疏,里雾里的,什么沙俄的经验,听着也是玄乎,老夫很是费解,不过……”
说到这里,谢迁却是认真了起来,接着道“不过这春秋的前头那几句,老夫却是感同身受,治乱循环,可不就是如此吗?历朝历代都逃不过,咱们大明,又何尝不是如此?起初的时候,经历了战乱,百姓们开垦,人口大大的增长,这才有了盛世,可是好景不长,已经无地可以开垦,人口却依旧越来越多,就以咱们江浙老家来论,这是朝廷重要的粮仓,从前一户人家,三四口人,尚且有百来亩地可以维持生计,可是几代下来,这户人家开枝散叶,老老小小几十口,土地却没有增长,再抱着这些地,可是要饿肚子了。就这,还是守住了祖宗基业的,若是加上那些失地的,可让人怎么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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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势
谢迁很不客气地翘腿而坐,看着王华,接着道“所以啊,叶春秋确实是看到了病根,他想治,所以他提出了方子,这个方子有没有用,老夫现在是不知道,可若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成不成,难道就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吗?现在是大病在身,不治就是死,治了,虽也可能会有一些风险,可总比炜疾忌医的好。”
王华听了,也不由头。浙江的情况,他也是略有耳闻,便苦笑道“是啊,连浙江布政使司都是如此,遑论其他地方呢?将来若是一遇天灾,大祸也就来了,解决流民,春秋那奏疏上的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是说到汉人放马,老夫也觉得有些不太可靠,叶春秋是老夫的女婿,方才老夫就在想,正因为老夫信任她,所以才愿意将掌上明珠托付在他身上,他从前是老夫的门生,正因为知道他的为人秉性,方才……”
他说到这里,举起茶盏呷了口茶,而后浮出了几分笑容,最后道“所以老夫信他,只是……李公那儿。”
听到王华的最后一句话,谢迁也不由轻皱眉头,沉默了片刻,才道“算起来,我与李公,也有二十年的交情了,按常理来说,是不该驳他的面子的,可是既然我们都看到了这大明的弊端,现在有了一个可能可行的法子,为何还要置之不理呢?认定了的事,若是不坚持去做,这不免要遗憾终身了,私情是私情,公义是公义,且先等着看看吧。”
“咳咳……”此时,外头又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这声音并不令王华和谢迁感到陌生,于是公房里王华和谢迁俱都不做声了。
而后,杨廷和走了进来,便道“谢公原来在这里,啊,王公,有礼了。”
王华笑道“介夫啊,来坐。”
杨廷和亦是笑着坐下,道“惭愧得很,方才我是无意路过,却不免听到了一些闲言,请二公勿怪。”
王华摇头道“哪里。”
杨廷和道“二公支持流民出关吗?”
王华和谢迁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到杨廷和居然会如此直接地对他们问出这个问题。
杨廷和道“其实,即便有你们支持,此事也难以贯彻,这毕竟是陛下的意思,难道李公还能和陛下唱反调不成?李公之所以想将此事压下,并非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份奏疏,而是因为,这是天下的大势啊,所谓顺势者昌、逆势者亡。敢问二公,若是大量流民出关,损害最大的是何人?”
王华和谢迁皆是默然无言,都是觉得杨廷和太唐突了。
杨廷和却是莞尔一笑,随即又道“受害最大的,是士绅,士绅们在地方,靠的是别人租种土地,无地的百姓越多,可是地却只有这么多,所以他们才可以坐地起价,大大地提高地租,因为人多地少嘛,可一旦大量闲置人口出了关去,那么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就多了一个选择,地租若是太高,大不了出关去闯荡,又或者去镇国府里做工,你看,对于士绅们来说,这地租还哄抬得起来吗?天底下的士绅有千千万,得罪一个不打紧,一百个一千个,日子过得苦一些也无妨,可若是所有人都因此而受其害,会怎么样呢?”
“李公这是好心哪,实在不愿这朝内引起什么跌宕,士绅的上头是无数的官吏,官吏上头是内,这便是浩荡潮流,是民心哪,所以这件事只能压,也只能反对,而且也决计办不成,现在已经不再是洪武年间了,即便陛下决心推行,可是想推,推得下去吗?”
“这是杨某的一些浅见,二公心里袒护着镇国公,这是情有可原,可是我却不以为然,今日便敢在这里放出话来,这件事哪,他成不了。”
杨廷和说罢,便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长揖,才道“镇国公与我,也算是有旧,他行事飘忽,走的不是正道,作为尊长,理应时刻警戒,怎么可以对他予取予求呢?”
杨廷和说着,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
平时杨廷和这个人,挺和善的,可是今日的语气,却是有些不太客气,这令谢迁和王华二人都不禁怫然不悦。
杨廷和倒也无所谓,因为他很清楚李东阳的想法,对谢迁和王华,他心里是颇有几分抱怨的,当初自己入,被人搅黄了,固然有刘瑾等人的因素,在他心里,这谢迁怕也没少出力,结果让王华截胡,每每想到这个,他就为此懊恼。
当然,谢迁和王华,他是不敢招惹的,今日虽然算是出了气,不过他不敢把话说重,只是旁敲侧击一下,告诉王华和谢迁,你们的那位镇国公,是个走歪门邪道的小子,你们这是在纵容他。
可是对于内大学士来说,即便只是这样很不体面的话,都已经显得有些不太客气了。
谢迁历来最是善辩的,现在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免有气,不禁恼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杨廷和依旧带着微笑,道“多谢谢公指教,不过我却认为,这人,历来都是顺势而为,不曾听说过可以逆势而行的,民心,就是势。”
王华的心沉到了谷底,其实他知道,杨廷和说的并没有错,民心就是势,当然,这里的民心,和小民没关系,这就如同是万民伞一般,地方官得万民伞,一般都是得民心的举动,可是寻常的小民,哪里有送万民伞的资格呢?本质上,这个民,指的是士绅,唯有他们的好恶和想法,才是庙堂上的人需要关注的,至于那些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还能指望他们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因而,他们往往被冠之以愚民二字,这不是贬低,某种程度来说,一群一辈子没有走出过自家方圆十里范围,一辈子都只想着怎样填饱肚子的人,确实没有被教化的资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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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又跑了
杨廷和感觉挺好的,终究,自己还是站在了大多数一边啊。
宫中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先是待诏房拟了旨,送到了内,内则颁去了各部。
廷议的时候,李东阳没有将此事列入廷议的讨论之列,态度分明。
满朝文武对此也显现出了默许的态度,倒是某些勋贵腹诽了一阵子,那寿宁侯和建昌伯,对此很有非议,反是几个国公,却显出了超乎寻常的缄默。
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一层的厉害关系,王华和谢迁这才知道,这其中的阻力竟有这多大。
那份旨意自送出之后,便开始石沉大海,即便是陛下极力地支持,似乎也没有人愿意提起这茬。
支持的人不敢站出来表态,因为站出来,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毕竟谁都怕麻烦,也不愿意给自己惹来灾祸,而反对的人也选择了沉默,谁都明白,南人牧马,是执行不下去的,既然执行不下去,何必要提呢?
一切……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犹如一块小石子,砸进了汪洋大海之中,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乃至于所有人都假装不去关心,不愿讨论。
廷议之后,因为陛下没有至太和殿旁听,因而需内大臣觐见奏报廷议的结果。
四个内大学士动身,至内城请见。
可是过不多时,却见刘瑾阴沉着脸来,看着这四个臣,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各位大人,陛下……陛下……陛下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又是不知所踪?
李东阳诸人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又或者说,虽然是诧异,却又有几分这一天总算来了的感觉。
算起来,陛下似乎也有一阵子没有失踪了,现在又失踪了,似乎……
怎么说呢,大家先是震惊了一下,下一刻却又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一天……总算来了。
“找吧,派人找一找。”李东阳反而显得很淡定。
李东阳和刘健不同,刘健对陛下的要求很高,他认为当今陛下应该像先帝那般,所以每每陛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刘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忧之余,又气得吐血;而李东阳对于陛下的性子,已有了一种默认,所以虽然有些忧心忡忡,却还算泰然应对。
李东阳继续道“太后那儿,可曾通报了吗?”
刘瑾一张哭丧脸“已得知了,现在责令了厂卫四处搜索,尤其……尤其是……”
“哎。”李东阳叹口气,打断刘瑾的话,接口道“尤其是山海关那儿,是不是?去吧,这件事不可怠慢,同时不知所踪的人还有谁?”
刘瑾想到这个,就不禁恼火,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钱谦。”
李东阳倒是松了口气,道“身边有个锦衣卫,总比孑身一人的好。”
刘瑾却是和李东阳的想法不一样,愤恨地道“那钱谦逢迎陛下,实是奸贼。”
这话……
从刘瑾的口里说出来,听着怎么有些不太合适?
若是邓健或者是内诸公们口里说出来,倒也就罢了,偏偏刘瑾这样大义凛然地说出此话,给人一种你特么的逗我的既视感。
李东阳脸色淡漠,随即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陛下的安危最是要紧,山海关那儿,赶紧传书,令当地守备万不可放陛下出关。”
陛下跑了,陛下又跑了。
这似乎已经成了正德朝的常态,是人都会烦的。
事实上,在后世里人们所知道的历史上的正德,他就是隔三差五地跑,一开始,大家拼了命地去追,一个个像死了娘一样,等到了后来,渐渐也就适应了,以至于陛下索性直接驻在大同,大家也都麻木。
四个学士,只好泱泱而回,俱都默不作声,杨廷和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东阳身后,突然走上前去道“李公,这是不是,背后有人怂恿着陛下……”
李东阳侧目看了杨廷和一眼,他明白杨廷和的意思,杨廷和的意思是,这极有可能是叶春秋怂恿,陛下这次也肯定是跑去了青龙。
杨廷和自上次被叶春秋阴了一把,显然对叶春秋心怀着几分不满。
李东阳却是风淡轻地道“介夫,不要多事。”
李东阳此话一出,杨廷和也突然感到自己冒失了。
归责于镇国公,非要引起朝廷的震荡不可!
杨廷和忙道“是。”
…………
在京师外的镇国府。
这里没有紫禁城里辉煌,却是一派繁荣之景。
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依然是热闹非凡,一个穿着锦衣的青年此刻正站在一个街道旁,咬牙切齿地训斥着身边的一个魁梧汉子。
“出门不带银子,亏得你想得出,朕……不,我之前是怎样交代你的?一切的事,你来料理,好嘛,银子,银子呢?”
这汉子哭丧着脸,双手一摊,幽幽地道“陛……公子哪,我冤枉哪,我是想着公子富有四海,我以为公子一定会带足盘缠的,哪里晓得公子也是身无分文地出来了。”
锦衣青年怒瞪了这汉子一眼,冷哼道“你还敢嘴?”
“不敢。”汉子连忙噤声,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我回去取?”
锦衣青年则是背着手,冷笑着道“小钱哪,你可莫要诳我,我知道你不甘心跟我出来,怕到时候被人责难。想回去取钱?呵,现在厂卫那儿,怕早已将你的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了,你回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好让他们来将我抓回去?”
厉害了我的爹,这叫小钱的汉子自然就是钱谦了,他心里忍不住对夸起朱厚照来,甚至对朱厚照颇有几分佩服。
因为他确实怀着这个心思,陛下的心意,他不敢违逆,可是跟着陛下跑路,他又很是不安,若是陛下这趟出来,有什么意外,他绝对就是背黑锅的那个,所以这才故意玩了这么一个小花招。
只是这样的事,在朱厚照的跟前,他怎敢承认,便忙道“不敢,我冤枉哪,我是真的忘了带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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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前途无量
. 钱谦实在是不想跟着朱厚照再玩失踪,这后果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严重。
此时,钱谦见到了机会,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趁热打铁道:“陛下,要不,我们且先回去吧,等拿了银子,再……”
“不回去。”朱厚照依旧背着手,几乎不给钱谦任何机会,随即对着钱谦低声道:“我是姓朱,你真当我是猪吗?若是回去了,还这么容易出得来吗?实话跟你说了,朕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和春秋一起灭了那巴图蒙克的,你们这些人,每日都说朕是天子,既是上天的儿子,怎么可以被囚在紫禁城里?若天子是这个样子的,那么和老鼠的儿子有什么分别?走吧。”
“可是没银子啊!”钱谦急得跺脚,他很想逢迎朱厚照,可是又怕玩火**啊。
朱厚照却是没有心思再管钱谦了,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这镇国府附近的街道。
和上回他来这里的时候比起来,现在显得更加热闹了,虽然许多产业搬去了关外,可依旧繁华如初,接踵的人川流不息,各种用蟠旗打的广告几乎遮蔽了街道。
朱厚照此时不禁又皱起了浓眉,是呵,没银子啊,难道……
他眯着眼,回头打量起钱谦。
钱谦迎上朱厚照那说不出的怪异目光,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随即感觉到了朱厚照的目光里所带着的不怀好意。
“陛下……我的衣衫,当不了几个钱。”钱谦欲哭无泪地道。
说起这个,钱谦是阴影的,他怎么忘记得了朱厚照那回在秦皇岛就曾拿过他的衣服跟别人对赌。
朱厚照顿时眼眸一亮,道:“对啊,怎么没想起衣服还可以典当的?呀,你不说,朕竟差点忘了,走,我们去当铺去,来,把你里里外外的衣衫都脱了。”
钱谦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正说着,远处却有人吆喝道:“出关去,有出关的没有?沿途包吃包住,每月五两银子,年底还有花红,有没有?年轻力壮就成,大字不识也可,快来,五两银子哪,鸿源商行,童叟无欺,有要去的吗?”
还有要出关的?
朱厚照不禁打起了精神,连忙朝那鸿源商行快步走去。
这商行的门脸看起来不小,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不过有不少是衣衫褴褛之辈,也有不少獐头鼠目之徒。
已经有书办摆了桌子,在这儿造册雇人了,朱厚照和钱谦一前一后走进去,立即有掮客笑嘻嘻地上前来道:“公子是要做买卖?”
“不。”朱厚照道:“我是要去关外,不是这里在雇人吗?”
这伙计顿时呆住了,这里雇人是没错,可是来应征的,大多是一些穷等人家,可怎么瞧朱厚照这公子哥细皮嫩肉的样子,也不像是愿意出关吃苦的人哪。
这伙计迟疑了老半天,忍不住道:“公子,这可不是玩笑的,咱们鸿源商行,是要去牧场,牧场,你知道不知道?就是放马,咱们的黄东家已经和关外洽商好了,关外那边已是圈好了草场,现在我们东家……”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朱厚照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他的旨意出去之后,地方上没有什么动静,可是镇国府这儿却是犹如炸开了锅。
这伙计甚至得意洋洋地道:“去了关外,大有可为啊,你可知道现在马价涨了多少吗?实话和你说,自车行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以来,这马价从正德三年起到现在,足足翻了三倍,三倍哪,以往十几两银子一匹马,现在得要三十多两银子,甚至有时候还未必能买得到呢,你想想看,这出关去放马,好处有多大?关外跟京师的距离,其实也不算远,不过是数百里罢了,也不算什么背井离乡,咱们黄东家是做大买卖的人,一口气在关外圈了大片的牧场,雇佣了一些关外的牧人来做师傅,来这关内雇人,他舍得银子,毕竟将来等马养起来了,养出几千匹来,送到这京师来,那就是金山银山了,这工价是五两银子一个月,也不算少了,何况吃住都有人照应呢,关外也没那样的苦寒,等将来生意好了,这薪俸还是要涨的。只是,公子,我看你不太像是受雇的人,反而像是……像是做大买卖的,莫非公子想来买马?哈……现在咋咱们商行……”
一切都明白了,马价日渐增高,可即便如此,拿出了真金白银,买的却多是关内的驽马、老马。
这京师和关内,还真不远,镇国府那儿,又鼓励汉民出去放牧,于是不少大商行都开始动了心思,正在疯狂地招募人手,用于出关建立牧场呢。
比起那些官老爷,商贾的行动力反而更加快捷,一旦他们认为有利可图,此时就绝不可能磨磨蹭蹭了,一面开始在关外和关外的镇国府接洽,一面四处去雇佣一些有经验的牧人,另一面,就在京师到处招募人手,这里招募不到,就去其他地方招募。
自镇国府建立以来,受惠于这镇国府而家业兴旺的商贾不少,这些人自然对镇国府提倡的事情慎重衡量。
既然是有利可图,这些商贾可不怕麻烦,这些人最是擅长抓住商机的,这是他们做生意的信条,慢人一步,则满盘皆输,所以他们贯彻起镇国府的意志来,可谓神速。
朱厚照却是兴致浓厚地道:“我就是要去关外放马的,休要啰嗦,赶紧登上我的名字,什么时候可出关?”
这伙计也是无语,连忙去和另一处的一个汉子打起了商量。
过不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一眼,便道:“我叫赵让,从前在关外做过一些事,蒙黄东家不弃,这一批的牧人算是我来领头,你叫我赵大哥即可,你叫什么名字?”
朱厚照道:“我叫朱寿,这个,叫朱谦。”
钱谦立即一副死了妈的样子,却是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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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升官了
这赵大哥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显出了几分草原牧人的豪爽,他一拍朱厚照的肩,爽朗地道“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来路,肯跟我们一起出关,以后就是自家人,今日回去收拾了东西,明日就走,放心,这关外的事,黄东家都已经摆平了,关外的事儿,我熟悉得很,安全问题,自可保障,何况镇国公和镇国新军不就在那儿吗?”
说到镇国公和镇国新军的时候,这姓赵的顿时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朱厚照亦是笑着道“我不必收拾什么东西,这儿有地方住没有?”
“有的,有的。”这赵大哥显然是个老江湖,只一看,便晓得朱厚照来路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一般的人,要嘛不是挨不了穷,要嘛就是要躲什么事,否则谁吃饱了撑着出关去?只要肯出关就好,何必问人来路?
这赵大哥和伙计低声议论了几句,便有人带着朱厚照和钱谦到后院去歇了。
朱厚照到了后院才知道,这里已是人满为患,天南地北的口音都有,大多是青壮,朱厚照在他们面前,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不过倒也没人来招惹他,大多则是相互闲扯。
歇了一晚,次日拂晓,便有人来叫大家起来出发了。
果然是那‘赵大哥’雄赳赳、气昂昂地骑着马走在最前,几个壮汉则是在后头陪同着他,跟着他一路走的青壮,足有一百多。
赵大哥道“得赶紧走了,再不走啊,可就要迟了,其他的商行,可都已经动身了啊,慢一步就落后于人,都打起精神来,蒸饼路上吃,到了关外,还怕没有吃的?”
近百人就这样开始启程,朱厚照则是瞧着哪里都好奇,商行给他们发了包袱,里头都是一些御寒的衣物和干粮,这些自然是钱谦背着,朱厚照反而眼馋那‘赵大哥’的座马。
那显然是关外的马,一看就很矫健,朱厚照历来是不怕生的,便上前去和赵大哥打招呼“赵兄,你这马哪儿来的?”
赵大哥道“怎么?喜欢?告诉你,出了关,这样的马可有的是。可骑过马吗?”
朱厚照头道“骑过。”
寻常人哪里骑过马?这赵大哥不由愣了一下,本还想吹嘘一下自己的马术,谁料到朱厚照说会骑,他倒是笑了,便翻身下了马,爽快地道“那你来试试看。”
朱厚照也不客气,接过了缰绳,一踩马镫,唏律律一声,便放马狂奔,足足在官道旁兜了一圈,这才得意洋洋地骑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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