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既然他什么都明白那我就不用说的那么清楚了,我说:“难道不可以吗“
他轻笑:“公司的股份我不在意,60就60,40就40,更大的市场在外面,而不是局限于大禹的一亩三分地。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桑时西站住了,深深地看着我:“离开桑旗嫁给我,我保证我和桑旗永远不会在跟他起纷争。”
我很无语:“你不会,可是他会,你觉得这样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吗”
“所以呀,这就是我和桑旗不可调解的矛盾所在。”
“可是就算是你坚持我留在你的身边,你也明明知道我不爱,你这又是何苦”
“那你爱我一下不可以吗”他站住了看着我。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掉头就走,但是现在他的眼神令我心碎。
我停了半晌才跟他说:“我不认为在现阶段你们主要的矛盾还是我,你不要避重就轻,桑时西。”
“你很久都没有对我这么直呼其名了,我想如果我再对你纠缠不休你还会重新讨厌我是不是”
“谁告诉你我现在就不讨厌你了”
他笑了,在余晖已经完全收敛的傍晚,他的笑容竟然是明媚的。
我看着他的笑容发愣,他轻轻地按了按我的肩膀:“有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比如爱比如恨,就算是我能停止我对桑旗的恨他,也没办法停止他对我的恨,是不是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和桑旗斗的时候你帮他。”
“时西,如果我跟你说现在你和桑旗在我心中都同样重要,你信不信”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立刻改口:“我说的是地位不是爱情。”
桑时西眼中的火花在黑暗中稍纵即逝,他解嘲地笑了笑:“我要的就是这个,你却给不了我。你对我的感情是恩情,你对桑旗的是爱情,那不同的。谁让你报恩我才不要。”
我和桑时西的谈话失败,当然了,老爷子给我的任务没那么简单,服。
刚才我跟他聊的这一会算是我投石问路,我站在原地发愣,桑时西摸了摸我的脑袋:“走,进去吃饭了。怎么,没能劝得了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我佯装生气的打掉他的手:“斗吧斗吧,斗得你死我活,我谁都不收尸。”
他淡淡地笑我,抬头迈步正要走上门了,忽然看到桑旗站在门廊上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们,他的头顶上有暗暗的光笼罩在他的头上,形成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气场。
刚才我和桑时西的动作轻被他给看到了,在他的眼中不知道会被解读成什么样子。
其实也能够理解,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生气。
我想过去跟他解释,但是桑旗已经走开了。
看着桑旗的背影,他又摸摸我的头:“他一定不能接受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在,他的认知里我永远是那个被你嫌弃的人。”
“好了,你就不要再添油加醋了,你是想让我的婚姻生活越来越难过吗”
走进桑家的餐厅,其实我是非常熟悉的,我在这里断断续续的住过好一阵子。
卫兰也在桌上,但是令我意外的,餐桌坐着的顺序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主位,他的左边是桑先生,按照以前的坐法卫兰是坐在桑先生的身边的,但是这一次坐在桑先生身边的是桑太太,而卫兰只能坐在对面。
所以她的脸色阴沉的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卫兰这副样子其实我挺爽的,她这个女人就是骄阳跋扈惯了,所以才这么不可一世,也要让她知道挫败的滋味,笑着晓得低着头做人是什么味道。
晚餐开始,第一筷子是桑先生夹给桑太太的,他语气极度温柔:这是你喜欢的芙蓉鱼,尝尝看老刘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桑太太柔柔地道:“我现在正在吃中药,不能吃鱼。”
“哦。”桑先生立刻殷勤地指着另外一道菜:“西湖牛肉羹呢能吃不能吃”
桑太太人仍摇头:“葱姜蒜,辛辣和牛羊肉以及海鲜都不可以吃。”
“那,”桑先生看了一眼桌上:“好像没有什么你可以吃的。”他立刻吩咐欢姐:“去给太太另外做几个菜,刚才太太的要求你也听见了。”
太太这两个字让卫兰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她尖酸刻薄地笑:“哟,这可真是鲤鱼跳龙门了。”
第373章 太想赢反而不会赢
卫兰的话音刚落,桑先生的脸就掉下来了:“卫兰,都是一家人,琴晴大病初愈你以后对她要客气点,”
对桑先生这样无情的指责卫兰的脸更加挂不住,她恼羞成怒地要站起来,被老爷子一声喝住了:“还吃不吃饭这琴晴已经有很好几年都没回家了,彦坡给她夹个菜怎么了只许你欺压人家几十年,现在让人家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卫兰气得不轻,我都能听到她坐在我的对面把牙齿咬得咕咕响的声音。
桑时西的捏了捏卫兰的手,跟她摇摇头,卫兰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
如果不是桑时西在,我都要拍手称快了。
老爷子说的没错,只许卫兰盛气凌人的欺负桑太太,不允许她现在受到的任何公平的待遇
反正这顿饭我是吃的挺爽的,因为桑先生全程都在照顾桑太太,我从来没有见他对桑太太这样温柔过,我希望这能够保持,但是又希望桑先生干脆索性就对桑太太无情算了,我怕又让桑太太升起什么希望,本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得挺平静的。
晚餐过后老爷子非要让桑旗和桑时西两人下棋,我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让我在一边看着。
让我看我就看,象棋我能看得懂,但是里面藏着玄机只能靠各人的领会。
我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了名堂,桑旗的下方攻势猛烈,而桑时西则是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兄弟两人手法不一样,但是都不相伯仲。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谁输谁赢,他们一盘棋都要下好久,我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回头看不知道桑太太去了哪里。
我担心卫兰会找她的麻烦,便跟老爷子说:“我去找一下看看白糖在做什么。”
老爷子也没为难我,我到花园里去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们的身影,难不成是在房间里
我跑上楼,果然在桑太太原来的房间外面听到了卫兰的声音:“琴晴,你别得意,你以为今天他们这样对我是对你好吗不是因为我们卫家现在失势了,桑彦坡就不需要看我的脸色,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我看,让我知道我们家不行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你不过是个炮灰!”
桑太太柔柔的声音响起:“兰姐,总是这样想会让你更加生气,其实我们都这个年纪了,我也是死里逃生还有什么看不开彦坡怎样对我怎样对你,我们心里都明白,给我的我就承受,拿走的我也不去争夺,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呸,你少来这一套,别看你现在好像云淡风轻的,其实你的心里都要得意死了是吧你在想原来你卫兰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告诉你不要太得意,等到我们家时西拿到了大禹的大权,到时候你儿子还是那个野种!“
卫兰越说越过分,如果她要是对我说这种话我就大耳刮子抽上去。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桑太太受了那么多苦,才刚刚醒来凭什么还要受卫兰的气
我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卫兰正站在厅里指着桑太太的鼻子,她的手指头都要戳到桑太太的脸上去了。
我一把拉下卫兰的手:“都多大年纪了说话还指手画脚的。”
忽然杀出一个我,卫兰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琴晴,你可真是有个好儿媳妇呀,处处都维护你。不过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她这个红颜祸水,桑旗当年也不会那么惨,你也不会半条命都没了。”
桑太太将我拉到她的身边跟我摇摇头:“卫兰,不关孩子的事,夏至是一个好孩子,无论她之前是跟阿旗还是跟小西有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
“过去没过去!我们家小西被这狐狸精迷的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
反正卫兰的话每一个字都不好听,我才不会给让她说下去给她发泄的机会。
我扶着桑太太的胳膊:“妈,我们先出去,今天月亮好我陪您到花园里走一走。”
卫兰想要拦住我们的去路,但是这时房门推开了,桑先生走了过来,卫兰立刻噤声。
她还知道含糊桑先生,还算有眼力见。
我扶着桑太太慢慢地下楼,轻声问她:“您怎么跑到房间里去了明知道卫兰肯定会找机会羞辱您。”
“我想起来我以前还有东西放在这里,就想着还在不在。”
“什么东西啊”
桑太太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璀璨的玉镯往我的手上套:“这个是我妈妈给我的,算是我的嫁妆,不是桑家的东西我一直寻思着把这个给你,今天正好有机会回来,我就把它拿了。”
“您的嫁妆自己留着呀!”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喜欢的不行,抬着手看了好几眼。
桑太太见我喜欢很是开心:“你喜欢就好。”
“下次你要拿什么,特别是在跟卫兰在一起你跟我说,我陪着你。”
“没事儿,我跟卫兰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我了解她。”
“所以你也该知道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她跟当年的车祸有关系,一定是在她在车里做了手脚!”
桑太太拍拍我的手:“因果报应,如果是她做的就一定会有报应的,不要着急,老天自然会定夺。”
“妈”我无奈的看着她:“您这可真是佛系报仇,交给老天。”
“不是最好的方法吗省时省力还环保。”亏桑太太还能拿这个给我跟我开玩笑,她的心真是大,我得向她学习。
我和桑太太在花园里面散步,散了好一会儿桑旗和桑时西的棋局才算是下完。
老爷子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等他们下完才回房间睡觉。
我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哪个长辈愿意看自己的后代争得你死我活呢
我悄悄地问老爷子谁赢了,老爷子朝棋盘努努嘴:“自己去看!”
我过去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下完,我棋艺不精只好再向老爷子讨教。
他对我说:“他们下成了一个死局。”
“下棋还能下成死局吗”我不太明白。
老爷子笑:“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太想赢,太想赢的结果就就是两个人都不会赢。”
第374章 你知道谷雨发什么疯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白糖已经睡着了,小孩子真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有烦恼。我希望白糖的童年维持得长久一些,越久越好,不想让他过早的体会成人世界的残忍和杀戮。
而他又身处在这样的家庭当中,如果他以后有兄弟姐妹的话,他的心态摆不正就随时会有杀戮发生。
回到家,桑旗抱着白糖进他的房间睡觉,现在白糖已经自己睡了,只是他的房间里面有监控,也有保姆睡在他房间外面的客厅中。
安顿好白糖走出他的房间,桑旗今天没有跟我进房间,而是走向了他的客房。
我第一次主动的邀请他到我的房间来,我堵住他的门口,他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说:“今天晚上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
我知道他是因为今天我和桑时西表现亲密他有些不悦,但是他这个人风度还是在的,没有说难听话,也没迟疑就跟我走进了房间里。
我进洗手间洗漱,刚刚洗完澡披着睡袍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掌着我的后脑勺吻下来。
桑旗每次吻我都出其不意,我无力招架只能更加热烈地反应,去回应他。
他每一次对我表示亲热我都不敢怠慢,他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炸翻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不太稳定的关系。
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探索到了我的睡袍里面,我想我以后怎样才能判断桑旗今天有没有厌恶,就只能用肌肤相亲的办法。
桑旗在床上对我很热情就说明他还没有讨厌我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讨厌我到他连碰都不想碰我,那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药石无灵了,至少现在还没有。
他仍然骁勇善战,不知疲倦,但是他并不粗暴,我两只手紧抱着他宽阔的后背,模糊的幸福感令我想哭。
我想我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了,动不动就有哭的冲动。
他依然抱着我入睡,我也抱着他很紧,把脸藏在他的胸膛。
他摸摸我的脑袋:“干嘛,打算做鸵鸟”
“做鸵鸟多好,除了屁股冷一点基本上没有副作用。”
他又用摸狗的手法来摸我,很是舒服,我都不想动。
他又说:“今天干嘛特意来讨好我是怕我看到你和桑时西那么亲密吃醋”
我不吭声,他又说:“别想那么多,我现在都不想太多。”
“桑旗,”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那你说你现在对我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爱是恨”
“你问我”他笑:“我自己都不清楚,再说爱恨的定义的界限很明显吗不一定吧,不是有那么一首歌唱过,爱恨只在转念间”
好吧,他长得帅他说什么都有理。
“桑旗,”我窝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那我也就知足了。”
他没说话,他的胳膊依然拳着我,我感觉不出来是不是比刚才更用力。
我和桑旗现在是一种有点畸形的状态,我们可以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但是却不会再对彼此敞开心扉。
我和桑旗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早上他带白糖去晨跑甚至还让我跟着,我跑不动就骑着自行车跟在他们一边。
白糖跑累了桑旗就把他架在脖子上面,白糖坐的那么高自然乐的半死,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得见。
我们的这个样子任谁看都是一个特别温暖融洽的三口之家,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信了。
可是桑旗会牵白糖的收走路,我只是牵着白糖的另一只手,但是桑旗不会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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