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那就放在那边吧!”我指着花园里的一处空地,屋子里肯定是放不下的,连门都不一定能进的来。
水晶熊放在花园的正中间,刚好今天阳光灿烂,照在水晶熊的身上折射出令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光芒,我很担心太阳和水晶折射出来的光会把草坪给烧着。
家里的阿姨和小姑娘都围着看,叹为观止。
我从窗口缩回身子,谷雨倒是很淡定,靠在床上玩手机,刚才我大呼小叫的她一定听见了。
我跟她说:“喂,南怀瑾送你的惊人的礼物,你也不去看看”
“你不都说了么,水晶熊。”她好像见怪不怪的。
谷雨还真淡定,第一次见她这么淡定。
“南怀瑾也是下了功夫的,那个礼物磅礴的我见所未见。”
“正常。”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如果你要是了解他有多变态,就不足为奇了。”
“人家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订制了这个熊,你好歹看一眼。”
“我知道,这种稀奇古怪的礼物得提前一年订做。”她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你还这个态度”
“他订熊的时候,顺便找工匠在瑞典打造了一栋城堡,只为送给他追的那个有公主病的美人儿。”
“呃。”我无语了,难怪谷雨意兴阑珊,原来南怀瑾这种出奇冒泡的行为她早就见识过。
花园里亮闪闪的,都印在了玻璃窗上,谷雨挥了下手:“窗帘拉上,刺眼死了。”
我去拉了窗帘,转过身谷雨在接电话,她也不说话,估计电话那边是南怀瑾。
她听完了就挂掉了,我奇怪地问她:“南怀瑾讲什么了”
“他说,他在北极驯养了两头北极熊,邀我过去喂它们。”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次跟他说,我喜欢北极熊。妈的,”谷雨从床上坐起来忽然说了脏话:“我说我喜欢北极熊也只是喜欢玩偶罢了,他弄个真的来,我养那玩意儿做什么”
南怀瑾的手段满高超的,但是很显然打不着谷雨的麻筋上。
我还在晃神,谷雨忽然翻箱倒柜的,我问她找什么,她没说话却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干嘛,你要搬家”
“我搬去哪里”
“你要搬去跟南怀瑾一起住”
“我疯了”她抱了一大堆衣服往箱子里一扔:“我出去避避风头,等南怀瑾这劲儿过了之后就回来。”
“避什么风头,谈恋爱而已弄的像欠了债一样。”
“我昨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跟他睡。”
“他也不算特别渣,睡完了还继续追求你。”
“谁稀罕他追我他能追几天再说我要水晶熊和北极熊做什么,能吃能喝”谷雨飞快地收拾好行李:“小疯子,我先回我爸妈家住几天,等他有了新猎物的我再回来。”
谷雨就像逃难一样,我觉得大可不必。
我拽住她的箱子:“你太夸张了吧,既然你们都睡了那就谈恋爱呗,说不准你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拉倒吧,南怀瑾是正常人么昨天我给你看过照片了吧,那些美女算不算世界顶级的,我跟人家怎么比但是南怀瑾呢,最美的那个跟人家不到一个星期就掰了,掰了之后他给人家订制的私人帆船才送到,现在还摆在他在洛杉矶的别墅里。”
“万一,人家就是喜欢你有趣的灵魂呢”
“拜托,我还是靠皮囊混的,灵魂算个屁,你放手,在南怀瑾追过来之前我得溜掉,你要是跟他说我妈家住哪我就杀你灭口。”
谷雨最终还是落荒而逃,我拉都拉不住。
哎,南怀瑾是多少女人心里的钻石王老五,偏偏在谷雨的心里是洪水猛兽。
家里的司机送她走的,我一直跟到花园门口她还是走了。
我一个人走回花园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那尊磅礴的水晶熊。
我叹了口气,南怀瑾的攻势吓坏了谷雨,也许是她见的多了,也许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感情有多激烈,等到逝去的时候她就有多痛。
谷雨也许是对的,她对待感情是个很理智的人,知道是错的就会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但是我不一样,我对感情有种飞蛾扑火的冲动,明知道会粉身碎骨还是会扑上去。
我走回房间,发现桑旗正站在房间的窗口向外看,应该在看那尊水晶熊。
我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过来。”
我乖乖走到他身后,他头也不回地问我:“谷雨去哪了”
“她溜了。”
“溜去哪”
“她去躲南怀瑾了。”
“据我所知,谷雨是喜欢南怀瑾的。”
对于这个答案我有点意外,谷雨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她喜欢南怀瑾,不过,喜欢又怎样,可能谷雨就是因为确认自己的感情才不敢正视,因为南怀瑾的感情实在是太难掌握了。
我笑的虚弱:“有时候,光靠爱情是撑不住俩人的天长日久的。”
“哦”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窗外水晶熊的亮光似乎集中在他的眼中,他缓缓地问我:“那你呢,对我还有爱情么”
第369章 你把谷雨的地址给我
桑旗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犹豫了一下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却淡淡一笑,又将脑袋转向窗口,直接略过了这个问题。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回答,是我不知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本意是什么。
他是真的想知道我是否还爱他,还是怎样。
所以当两个人之间感情猜忌的时候大于别的,回答一句爱都那么费劲。
我在他的身后站了一会,抬步想悄悄地离开,他却拽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桑旗对我还有没有爱,我只知道他最近似乎挺愿意接近我。
不轻易地谈爱是我们现在的这种状态,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话题就围绕着情情爱爱的这方面,看电视看到男主角跟女主角表白,我也会抬头问他:“你爱不爱我”
走在路上看到广告牌上的爱的宣言,我也会问他:“桑旗,你爱不爱我”
他所有的答案都是一个,就是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然后告诉我:“爱,永远都不会磨灭的爱。”
现在想想看真是打脸打的啪啪的。
我把脸贴在桑旗的胸膛,他按按我的肩膀:“等会儿我们去接我妈和白糖,晚上去桑家看爷爷。”
白糖跟桑太太在疗养院里也住的有不少时间了,是该把他们给接回来了。
白糖总不能总是这样乐不思蜀,他要上幼儿园,桑太太身体才渐渐的康复,放白糖这个淘气包在她的身边别总是骚扰她。
我们午饭吃的很简单,于姐做了一个豆花鱼几个素菜就是一餐。
吃完饭我们稍微在家里面呆了一会儿就换衣服准备去疗养院接他们,正出门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南怀瑾。
他往我们身后的客厅里看了一眼:“谷雨呢打她电话关机。”
谷雨临走时交代过我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南怀瑾,所以我就装作一问三不知。
桑旗告诉他:“你把人给吓走了,就要自己负责找回来,问我们做什么”
我们往外走,南怀瑾在后面跟着:“你总要提示一下吧!”
“你手眼通天,还有你找不到的人”桑旗跟他笑着道:“诚心想找很快就能找到,只是你得想好了找到之后该怎么做。“
南怀瑾直接跳过桑旗:“夏至,我要跟你聊一下。”
其实我也想找南怀瑾聊聊:我知道谷雨的心意但是却不知道南怀瑾的。
我抬头看着桑旗,南怀瑾很不耐烦地攥住我的手腕:“怎么现在跟我说一句话还有经过他同意吗夏至,你可是越来越不霸气了。”
他直接把我从桑旗的身边给拖走,我们就站在他送的那尊水晶熊的旁边。
南怀瑾搔了搔头皮:“谷雨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你千万别反问我,我此刻很狂躁。”
“你有什么好狂躁的,郁闷的应该是谷雨。”
“怎么说”他看着我。
阳光照在水晶熊的身上实在是刺得睁不开眼,我只好背过身子指着身后的水晶熊对他说:“你送的这尊熊来谷雨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因为它太璀璨了,璀璨到进入不了谷雨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我下次送她一点接地气的礼物”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南怀瑾很通透的一个人,当年我和桑旗就是他一句话点醒了我。
我相信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深想而已。
“南怀瑾,你和谷雨,跟我对你熟,她也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做的这些她早就见怪不怪。你对她这么做过对别人也这么做过,在她的心里你的这种热情是短暂的,长久不了。”
他拧着好看的眉头:“她怎么知道长久不了连我都不知道。”
“是啊,连你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知道难道你和桑旗恋爱之前你就已经把你们以后要走的每一步路都给规划好了吗你和桑旗闹成这样不也是在你的意料之外”
“是预料之外,但是刚和他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奔着一生一世去的。南怀瑾,最了解自己的人应该是你自己,你晓得你对谷雨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到底是否能够长久还是跟其他那些大美人儿一样,你自己最清楚。”
“你把谷雨的地址给我。”
“你自己去查,我如果告诉你的话她会杀我灭口。”
话说完了,站在水晶熊的身边我感觉自己特别的热,我现在能够感受到南怀瑾追女孩儿的力量,是炽热的滋味,能把人给融化的。
所以正是这种力度让谷雨很没有安全感,钻石固然璀璨,但是也过于硬和冰冷,除了稀有其实并没有其他的价值,用来划玻璃倒是不错的选择。
此刻的南怀瑾就像是一颗硕大而珍贵的钻石,外表是令人垂涎的,但是真的要为他赴汤蹈火竭尽全力,好像又不值得。
我没跟南怀瑾深讲,因为桑旗已经不耐烦地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南怀瑾要找人自己去找,还有把你这个东西再找人给搬走,我们家不需要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我和桑旗上了停在门口的车,我从车窗里向外看去,南怀瑾站在他那尊水晶熊的边上表情甚为惆怅。
我忍不住问桑旗:“南怀瑾在他的泡妞历史上有没有测挫败过”
“应该是没有。”
“那谷雨就是让他挫败的第一人:难怪他如此郁闷。”
“你的意思是说南怀瑾只不过是把谷雨当作他泡妞路上的一个堡垒:不攻下来誓不罢休真的攻克下来了也就那么回事”
他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南怀瑾,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能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他心里想的是对谷雨一心一意,等真的跟谷雨谈起恋爱了,估计又老毛病犯了。
谷雨怕的就是这个。
我跟桑旗驱车开往疗养院,疗养院在市郊的一个湖边,风景优美。
我发现疗养院特别喜欢建在湖边,当时盛嫣嫣住的那个疗养院边上也有一个湖泊。
盛嫣嫣这个人好像渐渐地就从我们的世界里淡去了,桑旗再也没有提他,而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疗养院到了一走进大门就看见偌大的花园里面白糖正在欢快地跑来跑去,而桑太太就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
第370章 气氛尴尬
“白糖!”我大喊一声,白糖正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一个急刹车回头看我:“妈妈,爸爸!”
他跳起来向我们跑过来,桑旗弯腰将他抱起来,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瞧这脸跟花猫一样。”
我走到桑太太面前蹲下来,她拉住了我的手,眉目温柔:“听阿旗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好些了么”
“我好了,妈。”桑太太的手很暖,但是很瘦。
叫了她好几年的琴阿姨,忽然叫妈,我是很习惯的,因为在我心里桑太太跟我妈妈没两样。
她却红了眼睛,紧紧握着我的手:“小至,一切都好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
她渐渐地好起来,不让人扶着也能慢慢地走,她依然风姿绰约,植物人的两年似乎将她冻龄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
我帮桑太太收拾了行李,就接他们回锦城。
路上桑太太问起谷雨:“谷雨那孩子呢,她也真是有心,在医院天天照顾我,我住疗养院的日子也天天给我打视频电话,今天倒没打来。”
我就把她如何落荒而逃跟桑太太说了一遍,她听的仔细,唇角微扬,我说完了她笑的眼睛弯弯的:“这俩人都没摸着自己的心在哪里,等摸着了就不这么追逐了。”
我没太懂桑太太的话的意思,她轻拍着我的手背:“心偶尔会有迷路的时候,放心,会自己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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