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我依偎在她身边,心中却升起满满的幸福感。
其实,我也不求桑旗能像以前那样热烈地爱我,只要像现在这样,愿意让我靠近,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一生也就足够了。
车子是直接开往桑家的,桑家是在半山腰上,车子刚开上山的时候桑太太就察觉出来了:“这是要去桑家”
“嗯,看爷爷,他想白糖了。”
“那我先回去吧!”
“妈,这里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来去自如。”桑旗语气柔软,但却透着一种霸气。
桑太太笑的很勉强,我知道她是不想见到卫兰。
我希望桑旗选在今天来桑家,正好是卫兰不在家的时候。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当我们的车在桑家大宅门口停下来,还没走到门廊上就听到卫兰在妈欢姐的声音:“你是瞎了吗,我那个古董花瓶能用酒精擦你知不知道酒精会挥发掉花瓶上的花纹”
卫兰很暴躁,可见这段时间她和桑先生的关系仍然没有修补好。
桑先生在门口迎着我们,看到桑太太下车就过来扶着她的手臂,语气温柔:“我还准备去疗养院看你呢,你这就回来了,在那里还住的惯么”
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桑先生对桑太太这样的态度
之前桑先生大多数都是爱答不理的,现在殷勤了一百倍。
卫兰随后出来,站在门廊前看到桑先生如此温柔地扶着桑太太,脸色在红色的夕阳下却气的发青。
不过,可见卫兰在桑先生心里的地位每况愈下,她气的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但也没发作,冷着脸转身进去了。
桑老爷子老当益壮,端坐在客厅里等着我们去朝拜他。
白糖率先跑过去,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玻璃弹子给老爷子献宝:“太爷爷,您看,我和周子豪打弹珠,我把他的全赢来了。”
老爷子声如洪钟,笑的很是开怀,用力地顿着拐棍:“好好,好样的,把他们的都赢过来!我的重孙子以后是做大事的人!”
幸好白糖现在不在老爷子身边,就他这种霸道的教育方法,是想把白糖教育成霸道总裁么
我觉得霸道总裁的人设可傻了,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心胸这么狭窄能做什么大事
我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喊了声爷爷。
他目光嫌弃地从我脸上掠过:“唔。”
就应了一声还不情不愿的,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钱。
他看到了桑太太,脸上的笑容多了些:“琴晴,身体好些了么听阿旗说你醒了,我也替你高兴,但我一把老骨头的也不好去医院看你。”
“谢谢爸爸关心。”桑太太低眉顺眼:“我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坐吧,身体刚好别老站着。”
我扶着桑太太在沙发上坐下来,白糖到处瞄:“时西爸爸呢,时西爸爸呢”
“白糖。”桑旗摸他的脑袋:“你要叫大伯。”
“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关系就是叔侄。”
“哦。”白糖似懂非懂。
其实我觉得桑旗没必要说的这么清楚。
我以为桑时西不在家,但是他的身影在楼梯上出现,白糖一看到他就高兴地喊:“时西爸爸!”
他完全忘掉了刚才桑旗跟他说的话,然后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向桑时西跑过去了。
反正,我就觉得哪哪都透着尴尬。
桑旗和桑时西在公司里是对手,在桑家就如同陌路。
即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兄弟,闹成这样我总觉得我有责任。
桑时西微笑着抱起白糖向我们走过来,顺手拿掉我肩膀上刚在在花园里落下的一片银杏树叶:“什么时候来的,事先也没跟我说。”
“我发短信给你了。”我说。
“是吗”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哦,还真是。”
他看到桑太太,礼貌地点头:“琴阿姨,您身体好些了。”
“好些了。”
他抱着白糖顺便拉起我:“我们在花房种的铃兰草开花了,我带你去看。”
正好,我不想坐在这里,一群人坐在一起没什么话讲。
可我刚动步,桑旗却扣住了我的手腕,用了少许的力气:“坐下陪爷爷聊会天。”
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其实我是不想留在这里的,但是如果我跟桑时西出去了,想必桑斯要生气。
桑时西攥着我的手放开了,他笑容温淡:“我先带白糖去花园里玩,你空了就过来看看。”
“嗯。”
桑时西没逼我,让我没那么为难。
他带着白糖走出客厅,我的目光印在他的后背半天没收回来。
我越来越觉得,桑时西和之前不同了,之前他会刻意地把我从桑旗身边往他那里拉,现在他好像更关注的是我的感觉。
我的手上忽然传来了疼痛感,桑旗握的比刚才更加用力:“爷爷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么”
第371章 不可能的任务
我一时走神没有听到桑老爷子跟我说什么,老爷子今天极其有耐心,看着我又说了一句:“丫头,来陪我到花园里面去走一走。”
我急忙站起来去扶老爷子,桑旗也要站起来,老爷子跟他挥挥手:“不用了,你在这里跟你爸好好聊聊,有这丫头陪着我就行了。”
我想桑老爷子是有话要跟我说,不方便让桑旗跟着。
我扶着桑老爷子走出了客厅,来到了花园里。
春天的白天越来越长,将近六点了还有一些余晖。
桑家的花园本来就打理得很好,余晖照在绿得发亮的树叶上。
老爷子拄着拐棍但走的也不慢,我必须得加快步伐才能跟得上,担心老爷子走得太快,跟他说:“您要去赛跑呀还是竞走,走那么快做什么”
老爷子放缓脚步回头看我一眼,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其他人陪我,就连阿旗我走的快了都不敢吭声,你还敢跟我叫板”
“你让我陪你到花园里来散步走那么快,不是散步是竞走。“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桑老爷子伸出手指头点了点我:“你这个鬼灵精,白糖啊就像你,从小就是小人精。”
我说:“像桑旗也不傻。”
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张嘴啊,我还真是说不过你。”
我扶着老爷子慢慢的在花园里的石子小路上走着,我知道他有话要跟说。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就说:“现在小西和阿旗都在大禹,这兄弟俩个相处的怎么样”
老爷子看着我,我直言不讳地答道:“本来大禹是时西的,现在时西一觉醒来大禹的主席变成了桑旗,而桑旗一直认为他当年被迫离开锦城是因为时西在后面动了手脚,所以这兄弟二人你觉得能和睦吗!
老爷子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会说一些糊弄我的话呢,比如说这俩人相处的还不错呀,大禹公司给他们两个一起管理相当的好之类的。!
”您既然选择问我肯定是想知道实话,再说就算是我不说,您从其他的渠道照样会得知,谁不知道您虽然早就退居二线了,可在大禹还是有您众多的眼线的,不是吗”
老爷子乐得直拍大腿根,我也不知道我哪句话说的好笑。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白人,不跟我绕弯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实话。”
“爷爷,我什么时候说的都是实话呀!”
老爷子说不过我也不生气,用一种几乎是宠爱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丫头聪明,但是运气不太好,同时被这哥俩给看上了。以前我就在想你到底哪好,长得嘛倒是还行,但是干巴巴的也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现在呢现在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喜欢我了”
“你们这些小孩子的口味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不过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夏至,”老爷子忽然收起笑容,我就知道后面的话题没这么轻松。
“我知道这俩人现在是水深火热的,目前看起来一片平静,但不代表会一直平静。小西的和阿旗的性格我是最了解的,别看现在阿旗占了上风,但小西沉稳,他按兵不动是在等待自己实力足够的时候反击。”
“您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别忘了我现在是桑旗的太太。”
“我知道你对桑时西也不错,你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丫头,爷爷对你也没什么要求,让这兄弟二人像其他的手足那样亲密无间是不可能,但是希望你能让他们相安无事。”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爷爷,”我们走到一个长椅的边上,我扶着老爷子坐下来,然后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下,愁眉苦脸地说:“您知道当时时西跟我说过一句话是什么吗”
老爷子摇摇头:“你说。”
“桑时西说他和桑旗是天生的敌人,自从桑旗一落地他们两个就在对立面,而我呢,也许只是一位毒药的药引子,有了我这味药引子,毒药的毒性能发挥到最大,但是没我毒药还依然是毒的。”
老爷子皱着眉头听完直摇头:“小西说的不对,他跟桑旗不是敌人。他们两个孩子以前没有那么狭隘,我们桑家的财产再多那也是有限的,他们两个难道不知道争来争去争这些有限的东西,花这些时间在上面根本就没有意义外面的世界才精彩
,他们两个在家里面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会让别人趁虚而入。如何团结一致扩大自己的疆土,令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这个道理他们两个都明白。但是呢现在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们把彼此定位成自己的敌人其实是大错特错的。”
老爷子的话我明白,这么浅显易懂我想桑旗和桑时西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现在谁劝他们都没用了,他们的积怨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从他们的母亲然后到下一代,你想想看似乎一直在抢同一样东西,大禹股份,我和他们爸爸的认同感,还有你和你的孩子,所以在这种关系不是仇人都会变成仇人。”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别看老爷子老迈,但是头脑相当的清楚,姜还是老的辣呀!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我又能怎么办
我发愁地看着他,老爷子拍拍我的手背:“这事情不急,慢慢来,冤家易解不易结,更何况他们两个是亲兄弟。但是夏至,你在这兄弟两个中间就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你别说让我化解他们两个之间的仇恨,我没那样的本事。”
“谁说没有”老爷子立刻瞪我,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个狗脾气。
“你有本事让那两个人闹成那样,你没本事让他们重归于好”
“可是他们两个也从来都没有好过呀!”
“再没好过也不会变成像今天这样,小西我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有些过分,但是你没觉得他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建议你先从小西这边下手,应该会容易一些。”
老爷子给了我一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相当郁闷。
我闷闷地道:“爷爷,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少来这一套!”老头跟我吹胡子瞪眼:“这兄弟二人以后的走向是怎样,全都靠你了!”
第372章 你知道我要什么
老爷子说得我冷汗涔涔,不是他看得起我,是他想弄死我,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我。
天渐渐地黑下来,老爷子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吃饭!”
他能吃得下我却吃不下,他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丢给我,我怎么办
老爷子见我愁眉苦脸笑得比谁都开心:“孩子,你能做得到的,再说了你是源头,不从你这里解决从哪里解决”
这老头还真无赖,这算是沾上包了。
我们从花园里回去吃饭的时候碰到了桑时西,正抱着白糖,白糖的手里抓着一把花,我仔细一看是我们中的那个铃兰。
这种草是很名贵的,因为很难得才开花,很是稀有,怎么给白糖一把揪下来这么多
“这花。”我指了指白糖手里的铃兰草,白糖很高兴的跟我显摆:“时西爸爸说让我带回去插在我们家的花瓶里。“
“这花摘下来不就死了吗”
“放在水里用维他命养着能活一段时间上。”
“时西,”我很无语:“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宠他了”
我记得桑时西以前对白糖是很严厉的,我就从37桑时西的怀里把白糖抱下来,拍拍他的小屁股:“去扶着太爷爷我,们进屋吃饭了。”
“好!”白糖脆生生地应着,听话地扶着老爷子,老爷子眯眯笑:“还是我的乖重孙好。”
那一老一小走在前面,我和桑时西走在后面。
桑时西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糖小小的身影上,他的笑容淡淡的,但眼神里却有一种挥散不去的眷恋。
他说:“之前白糖是我的儿子,我对他无论怎样严厉以后他都不会恨我。也许是我老了吧,我忽然很怕被白糖厌恶。”
我莫名莫名的心酸,立刻否定他的说法。
“谁说的,白糖怎么会恨你再说你今年才31岁,老什么老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男人30一枝花吗”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外表。”他换了一个话题:“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吭声,他又笑着道“你不用说我就猜得到,他是想让你劝我们让我和桑旗和平相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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