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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赵羽成倏地抬起眼眸,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时光瞬间凝结,屏蔽了滔滔江水,也屏蔽了呼啸的风声。赵羽良轻浅的笑着,松开了赵羽成的臂膀,翘首仰望着太阳的晕彩,“即使林间的景色再美,也不及陌都的景色啊。”

    赵羽成一惊,顺着赵羽良的眼眸望去,远远的一片金光闪闪,蜿蜒至深见不到尾,早已断了银铠军的路。

    “我本带了十万的护卫军,却又怕惊扰二弟,所以便都安置在了郊外……如今,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赵羽成按在腰封处软剑的手终是放下,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粟终是一粟,翻不过江河,跳不出的混沌,“太子为何迟迟不动手。”

    赵羽良向河岸踱去,离那河水越紧,每走一步,便可见松动的土块和着泥石坠入深不见底的河中,“因为,你是我二弟……”

    呼伦纪和颜菖蒲远远的看着。

    “王爷不会有事吧。”她紧握着拳头,心慌作乱。

    河边的二人上了车舆,林中的银铠军渐渐隐退,只剩下浩大的皇家兵。呼伦纪搂着颜菖蒲从树上跳上马背。

    “真无趣。”

    两人上了马一阵疾驰,却在四邑的一间茶馆坐定。临窗的阁楼之上,泡了一壶龙井,呼伦纪临高俯瞰,却又不言不语。

    “府上的茶汤比这里的要好百倍,回去我泡给你喝,王爷就要回来了,知道你出了府可不好。”

    呼伦纪哼笑一声,继续看着来往如梭的行人,“反正已经出来一天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一刻的。”

    街边忽然响起沉闷的响锣,在前探路的侍卫挥着响鞭清理路上的行人,一条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一会儿,大梁皇储华美的仪仗便铺陈开。

    呼伦纪紧锁额头,竟从袖中掏出一段竹管。

    奢华的车辇缓缓而至,他把竹管置于唇边,猛地一吹,竟从竹管中射出几枚银针,直刷刷的射向茶楼下的马身上,瞬间马腾空而起,疼痛的嘶鸣着,汩汩的鲜血顺着针孔从马;眼流下。

    “有刺客!”四下埋伏的侍卫纷纷聚拢,围在车辇四周。

    颜菖蒲吓得魂不守舍,慌张的从座上站起,向下探望着,“你真的想害死王爷吗!”

    呼伦纪捂着她的口鼻,“这么大声,心被人发现。”颜菖蒲有些喘不上气,支支吾吾的挣扎着,“我们回去了。”只一抬脚,便蹿上房檐消失了。

    赵羽成下了马车,看着细密的针孔,针早已全数扎入眼中,他手心渗出细微的汗水,回过头唤着赵羽良,“大哥可好”

    赵羽良端坐在车舆之内,闭眸摘下腕上的翡翠佛珠,拇指轻捻淡定从容,彷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妨事。”

    “保护好殿下,快速抓捕刺客。”昌元急出一头汗,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下指挥着侍卫。

    “昌元,”赵羽良轻声唤着焦急的太子宾客,“不过是蚊虫叮咬了马,不必惊慌,换匹马赶紧回府吧。”

    昌元欲言又止,终是忍了下来,“是。”

    地牢里,颜菖蒲坐在桌前有些惊魂未定,她吓得浑身瘫软,这可怎么办,若是发现呼伦纪是刺客,王爷和王府的处境必定身份艰难。不知在地牢里坐了几个时辰,想必已是深夜了吧,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牢大门打开,赵羽成拾阶而下。颜菖蒲站起,局促的低着头,“王……王爷。”

    “呼伦纪呢”

    “刚睡下。”

    牢门里的木床上,呼伦纪尽兴的打着鼾,赵羽成面色阴沉,反手而立也不去看他,“起来吧。”

    鼾声骤停,呼伦纪眯着眼睛虚看着,知道躲不过,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扰老子好梦。”

    “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菖蒲听闻,不由的一怔,王爷知道是呼伦纪做的了……

    呼伦纪仰天大笑,那般张狂目中无人,衣衫凌乱赤;裸着胸膛,斜靠在墙上不羁的撇看着赵羽成,“不过是想帮你罢了,可惜……偏了。”

    不知何处来了一阵风,袭着火烛,火苗摇摇曳曳险些扑灭,颜菖蒲看不清赵羽成的容颜,他站在漆黑之中,与黑暗合二为一,“他是那般的脆弱,可本王却杀不了他。”

    “你是没那个本事,还是根本就下不了手。”

    赵羽成对上呼伦纪挑衅的目光,“你不用激怒本王,只是时候……未到。”

    呼伦纪冷冷的哼笑,“想不到堂堂的玉面修罗也会如此婆婆妈妈。”

    话音未落,赵羽成腰间那柄软剑已出,只一道寒光,剑身便对上呼伦纪的鼻翼,“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呼伦纪仰起头,扫了眼那锋利出鞘的剑身,“大不了老子把命还你。”

    嗖的一声剑又回到了腰间,“听说,呼伦焱半月后即将代替你统领部落。”

    狭长的双眸眯起,还有微微挂起的菱角,却在瞬间激怒了呼伦纪,呼伦纪咆哮着,一掌劈在桌上,顷刻木桌变成了废柴,颜菖蒲紧紧的靠在墙边,无处躲藏,这些,本不该是她所能见的。

    赵羽成看着缩在一旁的颜菖蒲,一把搂在了怀里,她不安的揉搓的衣角不敢抬头,赵羽成看着失了心的呼伦纪,语下也是多了一丝戏谑,“看来,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这丫头本王收回去了,太子走后,本王便安排你出关。”

    颜菖蒲被赵羽成牵着出了地牢,她不由的回过头,只见昏黄的烛火中,他的手臂似有鲜血涌出,他的双肩还在颤抖,竟在那一瞬有些放不下他……

    地牢外已上了灯,北地的春日风沙极大,一到夜间愈加凶猛,府上的青砖路满是被折断腰身的花枝,顶着残败的羽瓣,被风吹起又打在花墙上,丝毫没有躲避亦或是反抗的力气。

    颜菖蒲单薄的衣衫被风鼓起,只觉黄沙钻进袖口,她站在赵羽成的身后,见他一直看向流潋居,那里烛火通明,依稀可见掩树后树立的长茅,她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为何王爷的目光那般复杂。

    赵羽成长舒一口,回转身,见颜菖蒲朝流潋居张望,神色旋即转冷,他扼着她的手腕,他抓得那么紧,勒出一道道青筋。颜菖蒲心生忐忑,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日月可鉴,我此生定是要找到她……

    心中的怒火无法压抑,赵羽成愤恨的说,“记住,你是本王的奴才,若是本王不放你,休想离开本王身边。”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他怕自己离开吗赵羽成松开了她,向廊庭深处去了,颜菖蒲跟在后面,摸着被扼的生疼的手腕,心里竟是暖的,“这辈子奴婢都不会离开王爷,除非,王爷不要奴婢了。”

    赵羽成一怔,没有停下脚步,心下却是无法平静。

    我只向圣上开口要了你,所以,休想逃走……

    离开呼伦纪的日子真是舒畅,再也不用听他老子长老子短的口头禅,也不用被他时不时的暴力而受到惊吓,回到王爷的身边,更加觉得王爷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她捧着锦盒走在去暖香阁的路上四处张望着,有一段时间没在府上走动,竟生出如此多的变化,杜鹃盆花换成了紫红的芍药,比先前的还要艳丽,廊庭处的墙画原是点着爆竹四处逃窜的孩童,如今也已换作三三两两放纸鸢的仕女图,桃花大瓣大瓣的从枝上伸出来,伸进廊庭里,惹得人驻足观望。

    心里出奇的喜悦,好像压抑了许久终是得到了解脱,就连深深的呼吸闻着花的香气,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第211章 要你何用
    廊下的湖水中哗啦哗啦的作响,她探头望去,竟是一个侍女在齐腰的水中淌着,看样子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这个时节的湖水入骨的冷,她不免有些担心,“那边的是谁”

    女子回过头,擦了擦额上的水渍,颜菖蒲才看清竟然是被贬的静晨!

    “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拉着我的手上来。”

    静晨没有理会,又摸了半晌才向岸边走来,一身湿漉漉,腰身以下沾满了污泥,她不住的打着哆嗦,颜菖蒲看着心疼,“在找什么水那么冷,很容易害病。”

    静晨有些许恍惚,不顾滴答的水迹便坐在了假山处的青石上,鞋子丢了一只,另一只也沾满了污泥,遮盖了绣花的鞋面,“环儿说……她的耳坠子掉在湖里了,让我替她找回来,若是找不到就不能上岸……”

    竟是环儿……她怎会如此冷血,颜菖蒲心中团着一股怒气,“我去找她,你是当过主子的人,即使是下等侍女也不该做这些。”

    静晨拉着颜菖蒲的衣袖,“没用的,我就是死在她手上又能怎样这一切不过都是我自找的……”

    颜菖蒲不知道静晨侍寝的那晚到底做了什么,竟会惹怒赵羽成,她不知如何开口去问,一时间有些哽咽,“我去求她,求她让你跟着我……”

    颜菖蒲端着锦盒快步的踏入了暖香阁,堂前的榻上换了崭新的团花锦缎蒲团,环儿斜斜的靠在榻上,摆弄着榻几上新开出的兰花。她沉了沉气,站在门口欠着身子行礼,“环主子,奴婢送赏赐来了。”

    环儿缓缓抬起眼帘,却见是颜菖蒲,有些吃惊,从榻上站起,“蒲姐姐从地牢里出来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颜菖蒲没有回答也不去看她,垂首跨进门里,“太子从陌都带来不少东西,王爷昨日查看,见那一对臂环做工极好,便赏赐给环主子了。”

    “是王爷赏给我的!”环儿一脸的惊喜,还有些不敢相信。

    颜菖蒲只“嗯”了一声,便旋开了锦盒的搭扣,环儿迫不及待的拿了出来。

    澄黄的金子足有两指宽,镂空雕着凤蝶扑花图,凤蝶的翅身用金线绘成了多样的纹路,那一对凤尾最好,飘逸轻盈,仿若不心便会飞走一般,斑斓的花簇是艳丽的珐琅工艺,从远望去只觉金光闪闪,走近了看又雍容华贵,不愧是宫中的藏品。

    环儿爱不释手,便带在了臂上,配着纱罗广袖,若隐若现愈加的迷人。她在原地高兴的转着圈,对一屋子的侍女发问,“好看吗”

    侍女们无不惊叹,一屋子的称赞让环儿飘飘欲仙,面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可爱,“谢谢蒲姐姐了,王爷还说了什么”

    颜菖蒲不愿多说,扣上空了的锦匣,递到侍女手中,“没了。”

    环儿有些失望,可瞬间又喜上眉梢,那日在宴席上的做法是有些大胆,不过却真的引起了王爷的注意,她挺而走险却换来了赏赐,不觉有些沾沾自喜。

    颜菖蒲抬起头,语下十分冰冷,“环主子,奴婢想问您讨要静晨,要做的事情有些多,需要个帮手。”

    环儿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她挥了挥手,聚在一起的侍女都散开了,她复又坐在榻上摘下臂环不住的端详,“蒲姐姐,你是在心疼静晨吗她可是王爷给我的奴婢,怎能随随便便的就打发了呢”

    她只觉得环儿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多少是要提点才能懂些事的,便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可那样冰凉的水泡上几个时辰,身子怎能受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当过主子的人,不该如此的。”

    环儿听着竟然眼眶筱出泪水,“蒲姐姐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说起话来也硬气了,而我只是个没名分的侍姬,王爷不过看我可怜,多赏赐了个丫头而已,那耳坠子是我娘临死前的遗物,相信静晨才会让她下湖去找,难道蒲姐姐就看不下去了……”

    颜菖蒲没想到她竟这般曲解,只觉得可笑,却也知道跟她讲不通道理,“环主子替自己的将来想过吗万一静晨又复了名分,环主子到时该如何面对。”

    环儿站起身子向卧寝去了,“若她真有那么一天我也问心无愧,若是蒲姐姐想要她就去求王爷吧,我做不了这个主。”

    暖香阁还飘着桃花淡淡的香气,堂前早已空无一人,颜菖蒲冷冷的哼笑一声,或许环儿的性子就是这幅摸样,只不过是自己不愿相信罢了。

    她出了暖香阁,便急急的向湖去了,依着静晨的脾性,她定是会在水中一直找寻的。果然远远的便见静晨在水中翻找,她边跑边疾呼着,“静晨!不要找了!”

    颜菖蒲不相信环儿有什么耳坠子掉在了湖里,那不过是个托辞罢了。

    只见静晨回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充满了绝望,身子便渐渐的向下陷去。

    不好!静晨失去知觉了!颜菖蒲一阵惊慌,若再不救会丧命的!她高声的呼喊着,可四周竟没有侍从经过,她等不及了,廊庭上用红绸系着花灯,她灵机一动,站在阑干上顺手扯下红绸,一头系在腰间,一头系在阑干上便跳下水去。

    湖水,比想象中的还要冷,刺入骨髓,难以忍受。湖里的锦鲤摆尾游来,一条一条簇拥在她的身侧,张着大嘴啄着,虽然隔着衣里,却还是很疼,她抿着双唇,努力的从淤泥中抬起腿,向静晨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她边游边不忘呼喊,渐渐有人向这边跑来。

    不远处的静晨虚弱的挣扎着,颜菖蒲忽然觉得很心酸,为什么她们离开了陌都,却还是无法平静的生活下去,无论是主子还是奴婢。

    “快!快下去把人救上来。”

    身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蒲的想让人眷恋。颜菖蒲顾不得回头,她已经拉上了静晨的手,身后是扑通扑通的落水声,还溅起硕大的水花,很快来人游到了她们身边,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几个人从湖水中抱起静晨和颜菖蒲向湖边游去。

    直到被扶上了岸,她才长舒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全已湿透了,下身满是泥浆。身上披了厚实的毯子却还是止不住的打哆嗦。

    静晨昏了过去,她用手拍打着静晨的面庞,“静晨!醒一醒静晨!”身旁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俯身为静晨把脉,简单的查看着。

    “昌元,她怎么样了”

    “不妨事,一会儿就会醒。”

    赵羽良看着脚下那个狼狈不堪的侍女,头上挂着浮藻,因为污秽看不清她的容貌,“你会水吗”

    颜菖蒲抬起头,眼前那着了杏色长衫紫金冠束发的男子正俯瞰着她,玉面红唇,眉宇间总有一丝淡淡的温蒲,他的气场与王爷的不同,虽然无比震慑,却又让人不禁向他靠近,她痴痴的看着,许久才蹦出一句,“不会。”

    赵羽良一惊,却又对她刮目相看,不禁轻声笑着,“不要命了吗”

    “奴婢什么都没有想,方才鲁莽了。”

    凌乱的发髻披在额前,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赵羽良的心被猛烈的撞击着,这眼眸……随即却又摇了摇头,是他多想了。

    “大哥!”

    赵羽成急急的赶过来,颜菖蒲听闻,复又抬头望了望赵羽良,原来……他便是太子。

    “大哥,让你见笑了。”赵羽成瞥了一眼颜菖蒲,她慌张的垂下眼眸,心扑扑的跳着,这一回,她算是闯了大祸。

    赵羽良依旧那般笑着,“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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