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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还不滚下去!”

    静晨已经被抬走了,颜菖蒲从地上爬起,不忘行了个礼,便匆忙退下了。

    从玫瑰苑换了干净的衣衫,又看了看静晨,便回到了赵羽成的卧房不安的坐着,直到晚间赵羽成才回来,推门一刹,颜菖蒲便跪在地上,他驻足看着她,没有理会只坐在桌前,翻出本书随意的看着。

    他没有让她起身,颜菖蒲便一直跪着,初有些寒凉,到后来麻木生疼,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揉了揉膝盖却是入了赵羽成的眼,他对她有些无可奈何,“起来吧。”

    “奴婢做了太多的错事,跪着心安些。”

    赵羽成齿间哼笑着,“本王以为你不知道呢。”

    “奴婢没有看好地牢里的大人,三番两次的让他出来搅局,今日又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了王爷的丑,真是该死。”

    颜菖蒲说完也不见赵羽成理会,他只是一页接一页的翻看着书,她有些沮丧的跪着,心里难过极了,想必王爷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原谅她了。

    窗外还是阵阵风声呼啸,到没有前些时日的猛烈,大抵天气好转了,只是吹得窗格作响。

    “为什么要救她。”

    她抬起头,看着目不转睛的赵羽成,王爷知道静晨被环儿捉弄吗可为何没有阻止……

    她心里有些凉,喉处哽咽,“到底是当过娘娘的人,若是如此受罚,岂不是打了王爷的脸面。”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本王好了”

    她不敢再说,只见赵羽成站起,一把拉起了她,膝盖酸酸麻麻,竟有些站不稳。

    “若是她就这样死了,便是她该死。”

    那话语贴着耳朵传来,颜菖蒲倒吸了口气,眼眶微红,王爷一如既往的冷漠,冷漠的让人害怕,冷漠的让人心碎。

    “听着,臭丫头,有些事该管,有些事则不该,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保全自己……

    颜菖蒲觉得很悲凉,原在陌都的皇宫时,时刻都不敢放松警惕,谁也无从知晓今日的好姐妹,是否明日已成为某个主子的心腹,那时就是为了保全自己,每个人都是那般的冷漠,不论是跳湖的,亦或是不明缘由的失踪了,也都不敢声张不敢问,一切都沉闷的如同掩藏至深的沼泽,一不心便会深陷其中。

    她想着,后背便起了凉意,“这样做,能保全一辈子吗到头来,不过都是一样的命。”

    赵羽成蹙眉,抬眸间,才发觉颜菖蒲神情恍惚,想着赵羽良看颜菖蒲的眼神,心头便又沉了下来,“今晚你回玫瑰苑去吧。”

    她从恍惚中惊醒,“王爷,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吧。”

    “让你回去就回去!”

    她咬着嘴唇,僵持了一会儿,便也死了心,转身出了门,却又被赵羽成叫住,“明天也不准出玫瑰苑,听到了吗”

    她心中有些许不解,却没有问出口,沮丧的说了句,“奴婢知道了。”

    颜菖蒲好久都没有回到玫瑰苑,入了夜,便和阿丝手牵着手并排躺下了,阿丝的女红做的差不多了,都压在柜子里,晚上还拿出来翻看了一遍,每一次用手摸在喜服上,脸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李钟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婚期便定在两个月后,王爷赏给李钟一座大院,可阿丝说还是要住在府上,也好有个照应。

    颜菖蒲摸着阿丝的手,由于做女红,手上不经意便扎了好多的针眼,摸上去指尖还有些剌手,想着阿丝要出嫁,心里便酸酸的,“若是阿丝姐往后嫁了,便再也不能这样子躺在一起了。”

    她想着便挽着阿丝的胳膊,又向阿丝靠了靠。

    夏日里日头落得晚,又过了七八个时辰,天际才显出绯红之色,随着夕阳渐移,那份燥热也慢慢退去,暖香阁点了安息香,放在珐琅制的香炉内,琥珀色的浅浅一炉,便能燃到晚间。

    赵羽成睁开朦胧的睡眼,头痛欲裂,连日来的饮酒,身体早已吃不消了,满世界粉红的纱帐,他已记不清这是何处,口渴的很,他记得方才颜菖蒲说过,膳房准备了新鲜的冰粥,怎就一会儿工夫便睡着了。

    “臭丫头……”

    他唤着颜菖蒲,可嗓音嘶哑发不出声来,全身虚软无力,眼前本就朦胧一片,不得已只得又闭上了眼帘。

    “王爷醒了”

    她眼眶又有些红了,这几个时辰,颜菖蒲彷佛过了上百年,心掉进了涵洞,被压在渊下的深潭里,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不争气,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她不住的数着湖中的锦鲤,却怎么也数不对,一直数到了日头西下。

    她又一次鼓足了勇气,看着穿戴好的赵羽成,问道,“王爷在这里用膳吗,一整日的没有进食了。”

    “沐浴。”

    汤池里氤氲连连,池边种满了芭蕉,宽大的叶子垂上水面,映出一片绿意,瞬间便觉得凉爽不少,赵羽成心情烦躁,屏退了随侍,偌大的汤池殿里,颜菖蒲心翼翼的伺候着,“王爷,可以沐浴了。”

    赵羽成转过身,却是一脚踢在颜菖蒲的腰间,那撕裂般的疼痛重重袭来,上次的淤青未散,这一次又踢到了旧处,她疼得额上筱出汗水,却是不敢做声。

    “为何不叫醒本王要你何用!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第212章 不曾离去
    她只觉得委屈,趁着腰间疼痛嘤嘤的哭了起来,“王爷想怎么骂奴婢都行……不过,那暖香阁是王爷自己要去的,怎能怪在奴婢的头上。”

    “你!……”赵羽成听她顶嘴,举起手掌向她扇去,可终是悬在半空没有下手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在腰间,只一双剪水秋瞳幽怨的看着他

    赵羽成的火气降了大半,那一脚他是用了些力气的,一个弱女子怎能承受的了,嘤嘤的哭声变成了声的抽泣,一时间他也手足无措,直到颜菖蒲不哭了,才无奈的说道,“好了,快点来伺候。”

    颜菖蒲从地上爬起,忍着腰间的剧痛,拿起葫芦制的水瓢,赵羽成踩着石阶进了汤池,里面散了各式的药草,只泡了一会儿便觉得清清爽爽,淡淡的薄荷香吸入,身上的疲乏解了大半,头痛也舒缓了不少。

    可那一滴一滴的温热却淌在肩头,他侧目,颜菖蒲还在哭着,鼻尖有些潮红,眼中布满血丝,她没发觉泪水全数坠在了赵羽成的身上,他也没有理会,只是闭着双眸头枕在池边,这一整日的到底做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从汤池里出来,已是星满夜幕,夏风飞旋着吹过,带来一阵凉爽,赵羽成的发际还有些微潮,拌着晚风,是越发的清醒了。弦月如镰,睡在枝头,衬起一湖的荷塘月色,满湖的荷花或是傲然独立的开放,亦或是并蒂的双生子,羞赧的抱着花蕾藏在荷叶间。他的心里空牢牢的,说不出的惆怅,只有的树叶摇摆,再也见不到其他。

    在那一方青石上坐定,远远的侍从拿着火烛点灯,一盏一盏绯红的纱灯蒙上火光,渐渐的变成蜿蜒至深的长龙,盘踞在楼阁的檐角上,欹在嶙峋的假山旁。

    坐了一会儿,他便觉得饿了,才发觉已是一整日的没用膳。

    赵羽成见颜菖蒲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知道她在和自己置气,只是无奈的弯起菱角,“还有玫瑰糕么”

    颜菖蒲一愣,“王爷若是想吃,奴婢只有现做了。”

    “不妨事。”

    赵羽成爱极了玫瑰苑的玫瑰,如血般的红,枯萎凋谢的玫瑰成批的移走再种上新鲜的,依旧如初的红,有谁知道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样,玫瑰的香味是筱入心脾的,他站在青砖路上,闭着双眸嗅着那香气。

    母妃也是这般的爱玫瑰,临渊宫的花园里也是这般的火红,取那最好的花瓣晒干做成香枕,亦或是泡茶,再者腌制好存放起来做成蜜饯,母妃喜欢用玫瑰制的熏香,更衣妆成时总捧起斑斓炫彩的衣襟熏上好久,直到那香味侵入肌肤才肯作罢。

    母妃是那样绝代风华的女子,却早早的如星陨落。

    “王爷,进里边歇着吧,别着凉了。”

    他抬起双眸,是阿丝,他淡淡的笑着,“好,本王去你那里坐坐。”

    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不过是府上自制的,用玫瑰花蕾制成了干花,配上一撮嫩尖的绿茶,只加了蜂蜜,玫瑰是上好的,绿茶也是上好的,倒也是别处无法尝到的口味。

    用白瓷的浅口杯盛好,品相也极好,他端起轻轻的啜饮,“前些时日,四邑的官员进献给本王几枚金钗,样子甚好,回头你去看看,挑你喜欢的拿去。”

    阿丝挑眉,却是喜得弯起眼眸,“谢王爷了,若是再赏赐下去,奴婢要把整个王府的财宝都搬去了。”

    他只是呵呵的笑着,“若是你有那个本事,尽管搬去好了。”

    阿丝心里一暖,却是有泪水溢出眼眶,赵羽成见了又是万般无措,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先前是那个臭丫头,如今连阿丝也难过了,“别哭了,本王见不得这些。”

    阿丝擦着眼泪,努力的笑着,“奴婢……只是舍不得王爷。”

    “舍不得就不要嫁了,一直留在本王身边。”

    阿丝一听只是嘟起了嘴,“那怎么行。”

    赵羽成伸手摸了摸阿丝的发丝,眼眸中浮上一丝温蒲,“阿丝怎也学会口是心非了,让本王空欢喜一场。”

    等了许久,早已饥饿难耐,他等不及了,抬步向厨房去了,却是站在门口不再向前

    朦朦的烛火中,那纤弱的身子来回的忙碌,时而拉着风箱,时而和着面团,他忽然有了错觉,母妃在御膳房也是这样子的忙碌,不让别人插手,一气呵成,他站在锅台边却是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在抬眼望去,才看清那只是颜菖蒲,目光不由转暗,还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一脚跨入门里,厨房愈发的热,糕模里方才扣出一份玫瑰糕,还冒着蒸腾的热气,赵羽成上手抓起一枚,顾不得便放在了嘴里。

    “心烫……”

    成儿,心烫,怎这般心急……

    那是母妃说过的话,还有嗔怪的眼眸。

    他想着,却被生生哽住,吐不得便整团的吞了进去,顺着喉咙一直滚烫腹部,却也只能轻咳几声。

    “王爷,慢点吃,这份刚刚好。”颜菖蒲拿着另一盘玫瑰糕递在赵羽成的手上。

    赵羽成只觉丢了脸,到底没尝出什么滋味,用手推开盘子,“不吃了,回去吧。”

    她折腾了一整晚,还有未出锅的,幸好他总是喜怒无常,颜菖蒲便也渐渐习惯了。

    回到卧房,他又吃了些夜宵,便翻出兵书来看,想想竟有将近一个月未看书了,整日的醉生梦死,哪还有工夫来研读兵书,猛然的拾起却又无法上心。

    他不免有些嘲弄,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初便应随了圣上的愿去水乡,什么弑母之仇,什么灭门肃清,恍惚间也逍遥自在的很,管他天下是何人的……

    他想的爽快,心里却莫名的烦躁,把书置在一边,却见颜菖蒲坐在榻上表情痛苦,她双手捂着腰间,汗水已浸湿了额前鬓发,赵羽成走过去,一把抱起颜菖蒲,头还有些昏沉,险些从后跌倒。

    “王爷……”颜菖蒲忍着痛,见他如此,惊慌的叫了一声。

    赵羽成把她抱到床上,便去撕扯丝薄的衣衫,颜菖蒲不由的护着,连心尖都在颤抖,眼前不禁浮现着暖香阁看到的一幕,“王爷要做什么……”

    他没有理她,只觉得衣衫难解,索性撕碎了,那料子极好,是王爷赏赐的,就这样破了她心疼的很,残破的衣衫挂上手腕处的镯子,赵羽成不由的蹙眉,“墓里挖出来的么,这劳什子的东西戴着干什么。”说话间便去拖拽,竟然无法解下,怎奈那银镯子牢不可破,他便也懒得去管了。

    颜菖蒲只剩下一条裹裙,她的手在颤抖,竟还有些的期盼,赵羽成解开腰间的丝带,皓白的凝脂一览无余,胸前那枚朱砂痣娇艳欲滴,颜菖蒲羞红了脸,不敢抬头去看,只是打着哆嗦。

    赵羽成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间,心不由的一紧,纤细的腰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大片的积在那里,有些狰狞,“这旧伤是何时的”

    赵羽成轻轻的按捏着,颜菖蒲忍着痛回答,“王爷醉酒时不心碰到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他起身从柜中翻找出一瓶药膏,黑糊糊的一团便涂在了淤青上,灼热之气从腰间散开,夹杂着疼,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枕上,赵羽成见她哭得伤心,也只得开解道,“若是不用力,药是进不到体内的。”

    “奴婢知道……可还是……疼”

    赵羽成心头泛着酸涩,终是上好了药,为她盖上丝被,便也并排躺下了。颜菖蒲长舒一口气,便要坐起,“奴婢还是到下面去吧。”

    他长臂挡在她的胸前,闭着眼帘说道,“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她不再勉强,静静的趴在床上,赵羽成很快便睡着了,火烛匹噗作响,却是没有人去剪烛花,瞬间腾起的烛火最终掩藏在黑暗之中,只见泛起了丝丝青烟。

    她侧着头看着赵羽成,那如雕塑般俊逸的脸颊,透着皓月浅浅的华光,若是沉睡千年才可换来这难得的一瞬,她也愿意交付出三生三世。

    颜菖蒲做了一个梦,梦里烟雾缭绕,脚下是清水深潭,修竹索桥的尽头撑着一只船,玄纹紫衣的赵羽成,背对着桥站在船上,没有山林,没有飞鸟游鱼,只有连着天际的水面,微微起了风,吹得索桥摇摆不定,尽头的船似有松动,赵羽成换转身,眯起狭长的双眸,唇角是一丝戏谑的笑,“臭丫头。”

    她听他在唤自己,提着衣裙上了索桥,可风愈加的大了,她渐渐的站不稳,向桥下张望,原本临近水面的桥忽然间腾空了,仿若瞬间站在了悬崖上,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人撑槁,赵羽成不再看她随着船向远处去了。

    “王爷要去哪儿等等奴婢!”

    她努力的呼喊,可他却听不到,风吹断了索桥,她从高处跌落,跌进了清水深潭……

    “臭丫头!臭丫头!”

    颜菖蒲打了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眸,只见排窗皆开吹进凉爽的风,窗外的廊庭上那只八哥还在奋力的叫着“臭丫头”,她赶忙从床上爬起,身侧是叠放整齐的衣衫罗裙,穿戴好了,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便已知道晚了时辰。

    “王爷可用过膳了”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赵羽成只是“嗯”了一声,她见如此便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赵羽成见她一切妥当,便推门而出,“到外面走走。”

    一路上,赵羽成都不言语,只是走走停停,摆弄着花草,亦或是逗着湖中的锦鲤。廊庭里遮挡了炎热,又临着湖水,应算是府上最清凉的地方了,在那紫檀木圆桌旁坐定,随侍早已沏上一壶茶,可直到茶凉,赵羽成都没有尝上一口。

    坐的久了也觉得无趣,杜子急急的跑来,“王爷,暖香阁的主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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