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他出征的这些日子,或许是知道这里住着长安中最厉害的人物,平日里周围商铺多了起来,入夜却无人胆敢放肆,是长安之中最为平静的巷子。
买下这两座府邸时,糜荏便打通了他们的隔墙,可以在夜里随意通过。
这会就是。
表面上各自在府中安睡,实际上糜荏令周慈看着糜府,自己则来到荀府,准备好好疏解这段时间以来的相思之愁。
两人各自沐浴更衣,荀彧在隔间放置他的玉佩,得失手打碎。
却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东西坠地声,糜荏忙过去看是发生何事。
一个极为眼熟的箱子被打翻在地上,上头那把惯来锁拴着的小金锁,也被摔破了。
大堆泛着墨香的书信,雪花般从箱中散落开来,糜荏眼尖地发现,最上头的那些信封上,写的全部都是“子苏亲启”。
糜荏挑了挑眉。
他弯下腰拾起最上头的那几封信件,发现即便拿掉最上面的,下头露出来的也全部都是“子苏亲启。”
他的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没有起身,抬首自上而下去看荀彧。发现这人正一手抚额,脸色绯红的像是秋季的晚霞一般,下意识轻笑出声。
恨不得原地消失荀彧:……
听得糜荏这轻笑,荀彧感觉自己自上而下“腾”地燃起一股火焰,很快燃遍全身,唯有脑袋冒出一丝白烟,窒息的呼吸都要上不来了!
他语气虚弱道:“别捡了,子苏……”
“怎么可以不捡,”糜荏悠悠道,“这些,难道不是文若对我的心意么。”
他不喜欢浪别人的心意,尤其是文若的。
知道这人皮薄,便不再打趣他,任由他呆立在旁自燃一会。自己则将木箱扶正,一封封往回捡信件,整整齐齐地放回其中。
这么多的书信中,有一些信件的边角已经泛黄,还有一些还很新,能闻到独特的墨香。
抚额呆立的荀彧听得这细微的响声,还以为糜荏打开了其中信件阅读,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但他显然没有这个特殊能力,只能任由心中羞赧、懊恼、尴尬……将他整个人吞没殆尽。
这个箱子里,最早的信件还是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当时他满腔心意无处诉说,辗转难眠之际,便于夜深人静时以笔代言,字字句句铺写心头旖旎。
后来,即便与子苏在一起了,这个习惯却也保留了下来。许许多多无法诉之于口的衷肠,在无数个深夜藏于张张信筏间,以墨香承载时光。
不知不觉,竟然已存了这么多的信。
秉持着“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放下右手蹲下来面对糜荏:“子苏你看……”
他的话语没有说尽,眼眸中的怀念与紧张已被诧异代替。
糜荏这会已将满地信件回箱中,好整以暇笑道:“这些书信,我都可以拆开来看么?”
他非常尊重地用上了疑问句。
“……若我说不可以,”荀彧与他对视,目光轻微闪烁,“子苏便不会看么?”
糜荏叹了口气,将装满信件的木箱合上。
他将木箱递还给荀彧:“若是文若不希望我看,那我便不看。”
只是眼神还巴巴地瞧着木箱,不舍与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人,”灼热的绯红再度爬满荀彧脸颊,他自暴自弃地将箱子往糜荏怀里一塞,“看吧看吧,看完不准来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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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丝微微凌乱,双目游移不定,白玉般的脸颊似火烧一般一直红到脖颈,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中撞出来。
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慌忙起身逃出隔间。
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
糜荏轻笑着,施施然捧着木箱起身。
他方才捡信件时顺便数了一下,一共有两百五十三封信件,也不知文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们相识之初——谁会闲着没事,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相交不深的人写信呢?
后来投身入他的帐下,大约也不可能。毕竟当时他与文若主要是合作关系,文若对于他们所想皆是直言不讳,没有半点隐瞒,没必要写信不寄。
是以,很可能是文若在意识到自己的爱慕心绪,却受限于各种缘由,无法表达之时。
五年时间,两百五十三封信件。平均下来,大约六、七日一封。
不算很频繁,亦不能算冷静。
却是彻底出乎糜荏的预料。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微笑,珍而重之地捧着这个箱子,将它捧回房中。
荀彧刚坐在小桌边喝完一杯温茶,脸颊上的温度堪堪降下。
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批写了未寄的信件究竟有几封,怎么就在今日不小心碰到在地上呢?
子苏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吧?看完信件不会觉得他太痴缠吧?不会觉得他太过烦人吧……
他越想越觉得曾经的自己就是个傻的,当然现在的自己也不怎么聪明,不然怎么就会干出这样羞耻的事儿来呢?!
他一手抚着额头,下意识微弱□□:……荀彧啊荀彧,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文若怎么还坐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穿的少,快去床上躺好。”
荀彧心中一紧:“子苏看完书信了么……”
“还没看,”糜荏将这令人羞耻的木箱放在桌上,捏捏他的手:“太凉了。”
才刚褪去的温度再次在他的脸上蜿蜒,荀彧不敢再看桌上木箱,冲动之下将人拉回床上。
“你的手也很凉,一起睡吧。”
糜荏顺势被他拉回床上,唇边溢出一抹轻笑:“呵。”
他将人摁在被窝里,一手拉着他的双手固定在上方,另一手慢慢悠悠解开他的衣襟。
“虽说小别胜新婚,文若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又不会辜负你的热情。”
荀彧又羞又恼:“放开唔……”话语未尽,悉数被吞没于口。
……
夜已经很深了。
天幕纷纷扬扬下着雪,万籁俱寂。
荀彧累了半宿,总算趴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糜荏便悄然起身,披上羊毛披风,在角落点起根蜡烛,翻看荀彧给他的信件。
这些信件没有被封起来,本就属于荀彧的私下记载,从来不打算寄给他。本来应当是按照时间顺序一封封放起来的,只是木箱被打翻之后,书信被全部打乱,他便先按着信封的久远程度排好,再打开看,仔细排布。
他先看的是信封已然泛黄的那一批。
随手打开一个,上书:
子苏亲鉴。吾已至乡中,平安顺遂。久不通函,至以为念……灯下顿首再拜。
中平元年,十月十三。
这正是当年他返回颍川迁族,在家乡写下的。
再打开一封,却是他被荀爽逼问,向荀爽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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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开一封,则是记录他第一次逗荀彧,与他牵手时的慌乱,无措,甜蜜。
……
糜荏摸索着这些信件,一点点回忆起他们当年的点点滴滴。
这些年在一起,荀彧给他的信件一直都很克制,很公事公办。他一直以为是这人不喜欢表达,原来不是。
——这其中就有好几封,要求糜荏不要再这般“英武”,他实在吃不消的信件。
糜荏挑眉。
侧首,温柔注视者床上安然酣然之人,慢慢笑了起来。
他的文若啊,总有千万种方法,令他每一日都再多爱他一些。
第九十四章
战事既定,军饷就该发下去了。
如今各地战事吃紧,明年还要征讨袁绍与公孙瓒,国库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发放。糜荏干脆下令每人发五斤盐与一斤棉花,令他们各自回家过年。
棉花可以缝进衣裳里活动,卖给富贵一些的人家换粮亦可。
至于食盐,去年这个时候糜荏下令朝廷成立制盐司,直接以海、湖水晒盐。当时士族们以为糜荏是要煮盐与盐商抢生意,结果朝廷仅是一个春、夏,便制出数之不尽的食盐。
这一批一批的食盐不仅量大,而且因为成本几乎为零,卖价直接为市场上食盐的一半。投放之后,直接冲击到盐商的生意,使得司隶及周围州郡的盐商彻底做不下去生意。
只得将盐降价处理,转而去做别的。
虽然降价之后并未亏损,食盐商贾私下依旧怨声载道。他们之中有不少与士族相关,起先还在朝中抗议过几次,后来摄于糜荏大胜匈奴的威压,再也没敢公开表示不妥。
现如今糜荏带着战利品回归,士族商贾更是腆着脸凑上去,询问朝廷何时售卖这些牲畜。
九卿以最快速度清点完这些战利品的数量。
两万一千余匹战马,其中有三千余匹受过伤不适合再上战场,这些受伤的便赏给将士们家里拉车、抑或牵去店铺发卖;
牛有一千余头,这个时代牛是珍贵的劳动力,耕地、拉车都可以,百姓无故不得食用。糜荏自己留了六十头送回家乡给糜竺,其余全部卖出;
羊多一些,有六千余只,在赶回来前已经被剪掉短毛。这会刚长齐冬长毛,只待来年三月剪第二次羊毛,再卖与士族。
——这么多羊每日要吃的干草不是小数目,要不是糜荏先前极有先见之明地令士兵们在塞外割了一个月的草,根本就养不起它们。
饶是如此,按照消耗量来看,也是极为勉强。
糜荏思量片刻,下令将士宰杀一千头羊。将其中三百头卖与朝中士族官吏,一百头及宰杀时的羊血、羊内脏宴请三军。剩下六百头羊均发军中士卒,令他们带回家中过个好年。
十月初三,糜荏宴请六万将士。
他回到城外军营中时,以吕布为首的武将们,正在校场上比武。
糜荏走到台下,李傕与郭汜给他让了个位置:“参见大将军!”
作为原董卓麾下将领,李傕、郭汜、徐荣等人交情都不错。
先前,糜荏令郭汜追击攻打长安城的黄巾军残部,自己则带着李傕与贾诩出兵攻打匈奴,郭汜私底下还松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此战讨不到好,这万一输了大将军如董卓一般恼羞成怒怪罪于麾下,可就不美了。
就是得辛苦他的好兄弟李傕了。
哪知他还没幸灾乐祸几个月,前方就传来消息,匈奴屁滚尿流逃出大汉领土。同行的将领,一下子就成了举世无双的猛将!
郭汜懵了,继而悔恨一拍腿:“早知大将军如此勇猛,我便是厚着脸皮自荐,也要留在他的账下啊!”
此事暂且不提。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台上。
李傕解释道:“先前子龙与奉先、文远与奉先各自战过一回合,子龙与文远都输了。如今奉先要他们一起上,继续指点他们武艺。”
糜荏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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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赵云与张辽放在吕布麾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们时常切磋才好,两人才能快速成长。
向吕布行过一礼,赵云与张辽一人执枪一人执戟,一前一后包围正中央的吕布,眼中战意凛然。
本就是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两人血气方刚的很。见吕布竟然招手要他们赶紧上,两人不做犹豫直接开打。
赵云枪法风格独特,尤如蛟龙戏水,刚中寓柔,柔中寓刚,一般人便是难以招架;张辽手中长戟如猛龙过江,忽挑忽刺,忽劈忽挡,大开大合之间势不可挡!
两人风格各异,配合却极为默契,更是攻守兼备,寻常人哪里能敌。
但吕布岂是寻常人?!
他能胜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早就证明他的勇猛。
吕布面上沉着至极,没有丝毫慌乱,从容接下赵云与张辽的所有招式。不多时,三人缠斗百招,难分高下。
但到底年轻近十岁、经验不足,很快一股巨力震开赵云的□□,挑开张辽的长戟,两人各自退后十步跌出比武台,甚至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手中武器。
虽惜败吕布,但两人还是拱手恭敬道:“云/辽,多谢都尉指点!”
旁观众人见得如此的对战,不由奉上掌声。
糜荏亦不吝赞赏道:“打的好!”
吕布两次赢过两人,正是意气风发之际。见台下糜荏抚掌,不由心念微动。
前几日他出征归家,原本以为能第一眼就看到貂蝉,却不想她竟不在府中。
待人归来才知,她去了糜府拜见糜荏,以全曾经的主仆之仪。
吕布气大了。
但凡男人,谁不希望所爱之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
虽然之后貂蝉很快便哄好他,也知她与糜荏并无一丝私情,可他心中到底还是意难平。
思及此,便对着糜荏一抱拳:“大将军可有兴趣上来玩玩?”
刚拜见过糜荏的赵云与张辽闻言,诧异瞧了吕布一眼。
这些日子吕布时常教导他们,与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安慰过他们尚且年轻比不过自己也是正常。但想不到,吕布居然会挑战糜荏?
赵云与张辽从未见过糜荏动手,并不知他武艺如何。但武者的潜意识告诉他们,糜荏的身手绝对深不可测。
甚至,可能比吕布更胜一筹。
一旁围观的李傕、郭汜:……
很显然,两人都被吕布这一操作窒息到了。
——这又不是新官上任,好端端的哪有麾下武将挑战大将军的?!
这吕奉先是要做什么?
谁都知道他英勇无比,那轻易斩首华雄的关羽都打不过他。这要是败了还好说,若是胜了……
糜大将军不要面子?
可大将军若是不应,岂非又是怕了吕布?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该骂吕布憨,还是蠢……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暗骂一声。刚要打圆场,糜荏已解开披风,笑着走上校场:“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今日前来军营,他在披风之下穿的就是劲装,不必换衣裳都可以直接对战。
糜荏如此从容写意,武将们不由颔首。
嗯,大将军气度非凡,不愧是能大胜匈奴之人!
见糜荏未携趁手武器,吕布也不想胜之不武,干脆弃了方天画戟摆开架势道:“大将军,得罪了!”
糜荏抱拳:“请。”
吕布疾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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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赤手空拳对战,吕布犹如猛虎下山,加之先前气势犹在,似蛟龙泛海携风雷之厉,越战越勇,势不可挡!
糜荏却恰恰与之相反。
他没有主动出击,只是见招拆招。出招时分明看似缓慢轻揉,可每一招却都能从容化解对面的攻势,逼的吕布心下一沉。
他自认是猛虎,又如蛟龙。对方却如高山,又似深海!哪怕猛虎能在山中称王,蛟龙能扰乱一片海域,却根本无法摧毁对方!
思及此,他心中越来越急,拳路亦失了章法,露出一个破绽。而后被糜荏骤然爆发,扫腿压倒在地。
周遭一片寂静。
吕布败了,在一众战士心中犹如战神一般的吕布,竟然败给大将军!
李傕、郭汜失声无语,赵云与张辽却高声大喊:“好!”
嗯,虽然吕布教导他们,但平日里被揍得次数多了,也难希望有人能揍吕布一顿嘛。
吕布同样不可置信。
糜荏直起身,伸手到他面前,微微笑了:“是先前子龙与文远消耗了奉先的气力,否则我亦不能获胜。”
这一句话,却是在给吕布台阶下了。
吕布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瞧了他一会。
阳光下,这个男人俊美无暇,长了张叫人看不起的小白脸。明明方才动作不小,面上却只是微微红润,甚至连喘息都没有。
确实强悍。
此前,吕布其实一直不大喜欢糜荏,尤其此人备受貂蝉推崇,他心中就有一种难以与外人道的不服气。
他知道糜荏很厉害,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服人心、善用计策,很会打仗。但武将同样看中的武力值上,他没有展现过多。
但此时此刻。
吕布心中那点秘而不宣的嫉妒与愤恨,忽然间烟消云散。
他“啪”一声握住糜荏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与他并肩而立。
他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大将军威武,布心服口服!”
糜荏觉得意外。
他令吕布起身,见这人面上换上了真诚模样,原先的芥蒂消失无踪,微微挑眉。
倒是意外获。
……
将领们在台上比武,士兵们根据糜荏要求,烧热水杀羊。
这个时代,士族不食动物内脏。平民则是根本吃不到动物内脏,是以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食用。
宰杀时,听着上头要求他们将羊血、内脏都集在桶中的命令,士兵们还有些疑惑。
不过一个时辰,八百头羊被宰杀完毕。
为防止火头军将这些羊肉煮得难以下咽,糜荏特意带来几十名庖厨掌管口味。
在这些庖厨吩咐下,火头军生火、剔羊肉、砍羊骨……忙的不亦可乎。
又半个时辰,整个军营被羊骨炖汤时的香味所覆盖,浓香馥郁,叫所有人都被勾的没了站岗、执勤的心思。
只能不断吞着四溢的口水,幻想那羊肉有多好吃。
等到宴席开始,又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所有人首先都被分到一大碗羊肉汤,汤里还有被切成块状的碎块。羊汤鲜美,里头的碎块有些软糯,有些略有嚼劲,但不出意外好喝的不得了;
而后是一碗与豆腐一同炖煮的、滑滑嫩嫩、鲜美异常的红色小块,士兵们也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的大菜便是令士族称道的红烧羊肉,每人分到几块,等吃下之后,纷纷追问那是什么,真的好想再来一碗啊!
等被告知那碎块是内脏,红色小块是羊血,全军上下满面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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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内脏与羊血这么好吃吗?这么好吃的东西,士族都不愿意吃吗?!
——士族的生活是多么的奢侈而富贵啊!
殊不知他们幻想着的士族,也被宫宴中的羊肝、羊肠、羊血等诸多美味所震惊。除了少数实在不能接受的,大多人纷纷后悔自己错过了怎样的极品珍馐。
……
吃完这两顿饭,军营遣散大部分士兵,待到年后重新招募。
不久,长安城中大雪封城。
今年天气冷的较早,幸好提早遣散士兵,否则这么大的雪盖下来,必然无法再赶路。
气候不佳,意味着今年的成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糜荏过问了大司农,知道今年确实如此。
等到三日后,亲自整理出一些堆肥、增产的方法,全部交给大司农。令他实验、整理成册,等到年后发放给各州郡县的官吏,要他们好生督促农桑。
大司农只当这是糜氏世代经营垦殖的经验,自然不会怀疑糜荏为何知道这些,如获至宝地忙活去了。
糜荏皱了眉头。
袁绍、袁术、公孙瓒公然叛乱,幽州、冀州、青州、豫州战火连天,粮食税今年全部没能回。等到明年战事起来,恐怕也不回来。
需要休养生息,方才能够止住战乱带来的无限创伤。
大汉百废待兴,如今有太多东西需要重新建立——先前他提出的双季稻、春冬麦等只能解救一部分百姓,更多的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远的不说,就说洛阳。先前被董卓一把大火烧毁之后,方圆两百里寸草不生,亟需重建。
糜荏的目光从地图中的洛阳挪开,放到了扬州、荆州、益州之上。
江南富庶,物产丰饶;益州的西蜀,则在后世有“天下粮仓”之称。于情于理,这几个州都不能放过。
荆州刺史刘表与袁术对抗,目前尚未分出胜负,扬州与益州倒还算安定。需要尽快服当地豪绅,得这两个州卷入战乱。
不过这个人选,有待商榷。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将来不可能与大汉皇室相安无事。为了防止州乱,必须要扶持自己人。
……
雪下大的时候,糜荏带着荀彧、糜莜、周慈,一起吃羊肉火锅。
除了糜荏,大家都是头一回涮火锅。
涮火锅的髓就是自己动手,糜荏挥退侍从,给众人做了示范。
各个部位都已被切成适中的厚度,夹一片薄薄的羊肉放入翻滚的锅底,只消在滚烫的汤水里稍稍涮一下,再捞起已然变色。
草原上的羊肉滋味甘甜,鲜嫩可口,没有半点腥膻。甚至都不必沾酱料,已是人间绝顶美味!
几人吃的根本停不下来。周慈照顾着糜莜,糜荏便帮着荀彧涮肉片。
荀彧吃得胃口大开,额头也沁出一层薄汗。见糜荏基本不动筷,也给他夹了一些:“子苏也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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