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但不能,又能怎么样?
有本事,他把花夜神一脚蹬开啊。
抉择。
这个词,都无法形容李南方当前的心理活动。
唯有艰难的实话实说,不知道。
“可我却知道了。”
岳梓童笑了下,翻身爬起,右手食指在他脑门点了下,娇嗔道:“你总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性格。舍得,又不舍得。就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得成大事?”
李南方很想告诉她,说他本来就是那种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
压根就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事。
做大事是很累的。
人活这一辈子不容易,为毛不轻松惬意的活着,总是折腾个什么呢?
就算再能折腾,成为主宰世界的那个牛比,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百年后,也会化为一捧黄土么。
再过百年,说不定就会有小孩掏出家伙往他坟头上撒尿。
平平淡淡,平平凡凡的才是真。
道理是如此的简单,为什么聪明人都看不穿呢?
就在李南方看着岳梓童趿拉着小拖鞋,走向洗手间那边的背影,在心里这样想时,她却又回头:“哦,对了,还有个问题。这个问题呢,相比起刚才那个问题,难度更大一些。所以,本宫会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说。”
李南方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刚才那个问题,就已经让他无法回答了,现在她又抛出了个更大的难题。
难道,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是喜欢让人为难吗?
“如果我死在隋月月手里,你还会不会因为受到以大姐名义起誓的束缚,不敢收拾她吗?”
岳梓童语速飞快的问出这个问题后,开门走进洗手间内时,又说:“别着急,慢慢地想。”
官道之色戒 第1298章 是谁在敲门
前面那些问题,包括岳梓童逼问他,在她和花夜神之间选择谁的那个问题。
那些问题虽然让李南方为难,却没有为难到伤筋动骨的份上。
其实就在岳梓童走向洗手间门口时,李南方就找到了最难那个问题的答案。
岳梓童不是逼着他选项吗?
很简单的。
他不会离开花夜神,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想为了任何原因而抛弃她,那样他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人家在提到李南方的名字时,都会满脸厌恶的吐口吐沫,说声垃圾。
千夫所指,无疾而死的古训,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会一脚蹬开夜神姐姐,但李老板更不会放弃岳梓童。
她威胁他说,如果不蹬掉花夜神,就会扑进别的男人怀抱里——好啊,李南方倒是要看看了,谁敢把温暖的怀抱借给岳梓童用。
谁敢,谁就死。
李南方发誓,他不是在吓唬人。
他是在玩儿真得。
真得,谁敢打他小姨的主意,谁就会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谁都不要说李南方这样做,就是人渣才能做出来的事。
不错,哥们就是个人渣。
真以为,被大家叫了这么久的人渣,是白叫的?
既然是人渣,当然得干点人渣才能做出来的事。
比方岳梓童要是不满他的做法,要寻死觅活,宁死也不要给他当小三——呵呵,那就让她失去寻死觅活的能力好了。
李南方好像知道有这样一种药,用在人身上后,连吃饭时都得需要人帮忙拖着下巴嚼食。
一个人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后,李南方还真不相信,她还能自杀。
谁都不要说李南方这样做,就是对不起小姨对不起师母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大人渣。
哥们就这样吊,谁能管得着?
反正他决定就这样做了。
宁可去伤天害理,也不会放任岳梓童和别的男人,总是演绎夫妻恩爱的桥段。
这才是真男人。
真男人,基本都是真正的人渣。
我是人渣,我自豪。
自豪的李人渣刚腾起这个念头,岳梓童最后的杀手锏,就轻飘飘的砸了过来。
却把他给砸的菊、不对,是瞳孔骤然猛缩了下。
岳梓童好像知道她逼迫李南方在她和岳梓童之间,二选一的问题难不倒他。
甚至,她都能隐隐猜到李人渣内心的人渣想法。
但是她不在意。
因为这个问题,才是她真正的杀手锏。
前面那些问题,只是她为难李南方的开胃小菜罢了。
唯有这个问题,才能把李南方给逼上绝路。
岳梓童和师母,在李南方心中谁更重要一些?
这!
这他么的还用问吗?
当然是小姨您更重要了——师母不在眼前时,李南方肯定会这样说。
他不但会这样说,而且还会想到一个千古难题。
女人最爱问的问题,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个千古难题:“我和你老妈掉河里后,你会先救谁呢?”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会满脸义正词严的样子回答:“有道是忠孝难以两全,当然是先救你了。”
可岳梓童的问题,貌似不是这样简单啊。
她问,如果她死在隋月月手里,李南方还会不会因为受到以大姐名义起誓的束缚,不敢收拾她吗?
李南方在恢复自由后,为毛不敢收拾把他自尊,自信都践踏到体无完肤的隋月月?
还不是因为那个蛇蝎女人,逼着他以师母的名义起誓,他必须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么。
如果他敢说话像放屁,那么师母就会——李南方从来都不敢去想,师母会因为他受到伤害。
哪怕只是誓言。
所以,他不得不臣服在隋月月脚下,把满腔的英雄情怀,都深深压在心底,呜咽。
可岳梓童却说!
她这次来金三角,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她要用她娇艳的生命之花,来帮助李南方突破被师母名义起誓的蚕茧,不再受隋月月的摆布。
她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傻?
难道她不知道,她的生命是她自己的,她死了对她没有丁点的好处吗?
她在开玩笑。
她在说着玩儿。
她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在说着玩。
她,他么的,她就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我能不能挣开隋月月,要你管吗?
李南方眉梢眼角接连挑了几下,用力闭上眼,张嘴深吸了一口气。
在心中安抚自己:“李南方,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更不要大意以为她是说着玩的。这娘们的脑袋瓜子发热时,休说给你戴绿帽子,以愚蠢的寻死方式来帮你挣开禁锢了。就算她把天捅个窟窿,只要有这样的能力,她也敢做的。”
“怎么了,小外甥?”
就在李南方闭眼半躺在床头上,本来总是自吹天下第一俊脸的脸,扭曲到很吓人时,岳梓童那满怀关切的温柔声传来。
接着,一只带有水渍,又柔若无骨的滑腻小手,轻抚在了他的脸上。
带着无尽的呵护,好像母亲在抚摸她的宝贝那样。
李南方睁眼,抬手,抓住了那只素手。
他以为,他只是在领悟岳梓童那句话里的意思后,只心乱如麻了几分钟。
但其实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溜走了。
岳梓童在洗漱完毕后,又冲了温水澡,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小脸白里透红好像小苹果,两颗昨晚不坠的星辰作为双眸,点漆般的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能轻易让人想到几个字。
皮笑,肉不笑。
岳梓童当前的面部表情,完美诠释了这几个字的真正含义。
她知道她那句话,会对李南方产生怎样的震撼。
会让他有多么的心乱如麻。
更会有多么地怕。
李南方如果不怕,就不会把她的手,抓得这样紧。
这样疼了。
却是疼在她身上,甜在她心里啊。
如果小外甥不是怕她会犯二,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紧张呢?
岳梓童莞尔笑了下,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抽走了那样,烂泥般的瘫倒在了李南方怀里。
她已经不用再向李南方询问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终于超过了抚养他长大的大姐。
这让岳梓童既骄傲得意,又心酸茫然。
骄傲得意的原因,自然不用说了。
心酸茫然,则是因为——她明明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感觉,却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不爽。
觉得特委屈。
她对小外甥的爱,天地可鉴。
可为什么,该死的老天爷,却不让他们两个人在去年七月一号刚见面,就如此的一见钟情呢?
如果那时候他们相爱,深爱了,又何必会出现这么多的挫折?
确切的来说,如果那时候俩人就深深地相爱,整天如胶似漆的,恨不得把对方拴在裤腰带上,才能对得起那份深沉爱意,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又怎么有机会沾上李南方呢?
该死的老天爷。
偏偏让那么多不要脸的女人缠上李南方后,才让她发现,她再也不能没有他。
她要想再夺回属于自己的爱,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不定,还会像她刚才所表达的意思那样,付出生命。
只为,能让他明白,她是这样的不能没有他。
莫名其妙的,泪水就淌了下来。
委屈的呜咽声,也很快在房间里回荡了起来。
李南方很心疼。
随手扯过毛毯,要为她擦眼泪时,她却猛地抬头,发出一声尖尖地呜咽,好像一头发疯的小母豹那样,把他扑倒在了床上,搂住他的脖子,香吻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这二货娘们肯定是疯了。
不然,也不会每亲一下,就会咬一口。
虽说她舍不得啃坏属于她的这张脸,但满脸都是牙痕的人,肯定会觉得很疼。
李南方却来不及疼,衣服就被疯了般的岳梓童扯开。
红艳艳的嘴唇,白生生的牙齿,就这样一路吻下去,咬下去。
藏在李南方身体里的黑龙,被她的疯狂激活了,懂得她想要什么,立即咆哮着腾空而起。
促使李南方也低低喊了声,翻身把岳梓童压在身下,双手一扯!
白色睡袍被扯开,露出了比浴袍还要白的饱满胸膛。
“不要,不要,不要!”
岳梓童神情已经完全迷乱,嘴里说着不要,可双手却在撕扯李南方的裤子。
就像男人都不喜欢别人说他不行那样,女人在接连喊不要时,就说明她要。
想要的要命!
李南方深吸一口气,正要——门被敲响了。
敲门声,就像一大盆冷水,一下子浇在了这对男女的头上。
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立即熄灭。
唯有缕缕的青烟,在两个四目相对呆住的男女之间,妖娆的舞动着身姿,带着促狭的得意。
世界上最最无法让人原谅的事,就是一对男女即将进行实质性的战斗时,却有人及时来打搅。
是谁在敲门?
难道,这个人把李南方俩人当做了东洋爱情动作片的男女主,才能以导演的身份,用摄像机忠诚记录下他们接下来要发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吗?
“该死。”
李南方骂了句,喘着粗气说:“不要,不要管他。”
说着,他又要——岳梓童那只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右脚,却蹬在了他下巴上,用力一蹬。
小虫全部上脑的李南方,猝不及防被她一脚蹬出,滚在了床下。
幸好地板上铺着地毯,摔一下也不是很疼。
“干嘛呢?”
李南方有些生气,爬起来怒冲冲的问。
岳梓童也没解释,翻身坐起来后,开始飞快的穿衣服。
“都说别管他了,你——”
李南方伸手去抓她的衣服。
手指指尖即将碰到她衣服时,却又颓然的落了下来。
气氛这个东西,就像狗屁一样,同样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却又真实存在。
气氛在时,两个人能不顾一切,只想把对方狠狠揉碎,再揉进身体里。
可气氛一旦远去——唉,还是算了吧。
李南方心里叹了口气,提上裤子转身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刚要再次敲门的爱丽丝。
官道之色戒 第1299章 不要总是宠着我
正要借着那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气氛,把三番两次都没完成的好事做了呢,结果却被这该死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休说是很有脾气的李南方了,换谁,谁不愤怒?
李南方在愤怒之下,开门时的动作很大,把爱丽丝的发丝带了起来。
尤其这厮满脸欲求不饱的狰狞样,好像要吃人那样。
爱丽丝连忙后退几步,低头小声喃喃:“李、李先生。抱歉,不好意思。”
如果是个男人来敲门,无论他是谁,又有什么理由,李南方都会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坏人好事的,就该揍。
可既然这个人是爱丽丝——打女人的男人,会被人看不起的。
悻悻放下刚抬起的右手,李南方问:“有事吗?”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生人别靠近的生硬。
但这能怪他吗?
谁让爱丽丝喊他李先生来着呢?
李先生?
呵呵。
槽,她这是故意在用这种称呼,委婉的告诉李先生,他们俩人之间,不再是以前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了。
爱丽丝算是被隋月月给彻底调教出来了,从一个以讨好李南方为己任的花瓶,变成了一个有思想的女人。
这是好事。
其实李南方早就希望,爱丽丝能像所有有自尊的女人那样活着,不要总把自己当个花瓶,随便男人玩。
可当爱丽丝终于有了这种可喜的变化后,李先生心里却又相当的不爽了。
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值钱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那样。
尽管他也很清楚,只要他用强把她拖进屋子里,狠狠鞭挞她一顿,马上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可——屋子里还有个岳梓童呢。
那可是个脑袋瓜子一热时,就没她不敢做的二货娘们。
所以李南方唯有站在门口,迅速调整了下状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就仿佛他和爱丽丝,此前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交集似的。
清晰感受到李南方的冷漠后,爱丽丝用力咬了下嘴唇,再抬起头来时,也已经我不认识你的淡然表情了。
用生硬的语气说:“李先生,月姐让您去她办公室一趟。”
“没空。”
李南方特反感爱丽丝敢和他玩淡然,冷冷说了句,抬手关门。
“等等。李先生,您听我说——啊!”
看到他要关门后,爱丽丝情急之下伸脚。
她伸脚的本意,就是阻止李南方的关门动作。
可李南方却没想到她会伸脚,依旧大力关门。
等爱丽丝发现这个动作很危险,下意识的刚要缩回脚时,已经完了。
沉重的实木门板,已经重重卡在了她的脚腕上。
她的惨声尖叫声,吓了李南方一跳,连忙开门。
爱丽丝慌忙伸手扶住了门框,低头去看右脚时,疼地泪水已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李南方关门时的力气大了点——不对,应该是实木门板太沉了点,或者说爱丽丝也太细皮嫩肉了些,就这样轻飘飘的一下,居然把她右脚脚腕卡青了,甚至还有鲜血冒了出来。
望着爱丽丝雪白脚腕上的那道青紫,李南方觉得他貌似有些不男人了。
虽说爱丽丝的变化让她很不爽,但她终究是他的女人。
真男人——什么狗屁的真男人啊。
即便是真男人,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女人吧?
不但残忍,还特不男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南方可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张嘴刚要给爱丽丝赔礼道歉时,岳梓童淡淡地声音,却从背后卧室内传来:“爱丽丝,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是。”
爱丽丝马上低低回了句,抬手擦了擦泪水,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李南方有些若有所思:“她对岳梓童,好像是言听计从的样子呢。”
背后传来脚步声,岳梓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卡了人家的脚,是不是心疼了?”
“是。”
李南方脱口刚说出这个字,后脑就被人抽了一巴掌。
其实他能躲开的,毕竟李南方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
不过他没躲。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让小姨抽他一巴掌,就无法平息她熊熊燃烧的妒火。
当着她的面,心疼别的女人,这纯粹是找死的节奏啊。
相比起找死来说,被她不疼不痒的抽一巴掌,又算个毛。
呵呵。
当然了,心虚的李南方,还是要表达该有的不满,来证明他才不在意除小姨之外的女人:“干什么啊,动不动就打人。我可警告你啊,你以后不改改你这个臭毛病,早晚会嫁不出去的。”
“痴呆。”
岳梓童当然能看出这厮心里是怎么想的,翻了个白眼,满脸轻蔑的骂了句。
“你才是痴呆。”
从来都不屑和痴呆斗嘴的李南方,撇撇嘴转身快步走向了洗手间。
爱丽丝不是故意来破坏他们好事的,这一点李南方可以肯定。
她来敲门,肯定是有事。
如果没事的话,依着隋月月的智商,绝不会擅自来打搅他们的。
真要存心打搅他们的好事,那么也不会等到太阳这么高了,才派爱丽丝过来了。
李南方没去想,隋月月找他有什么事。
隋月月今天不来找他,才是不正常的。
等李南方用毛巾擦着脑袋走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得体正装的岳梓童,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支口红,仔细的抹嘴唇。
在李南方的印象中,对自身相貌很自信的岳梓童,好像很少搓胭脂抹粉,从来都是一副臭屁的素面朝天样子。
所以李南方从没有见过化妆后的岳梓童。
现在,他看到了。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李南方想到了一个形容词:“人比花娇。”
也不怪岳梓童自恋,吹嘘她具备沉鱼落雁之姿。
人家,确实有这本钱的。
她现在化的妆,可不是那种妖里妖气的浓妆,就是用眉笔画了下美貌,抹了点眼影,又涂了点口红罢了。
但就是简单的妆扮,却让她多了十分的女人味,完美诠释出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端庄典雅,高不可攀。
“怎么样,本宫好看吗?”
瞥了眼站在背后,直愣愣望着自己的李南方,岳梓童压住得意,故作矜持的样子问道。
“好看。”
李南方从来不会在该说真话时,撒谎。
“想不想终生拥有我?”
岳梓童轻飘飘地说着,眸光流转的回过了头。
李南方点头,再次衷心的说道:“想。”
“想得美。”
岳梓童却轻蔑的冷哼一声,忽然抓起桌子上的纸巾,在刚化好的脸上用力擦了起来。
李南方很想骂她一句神经啊,怎么就忍心擦掉这么美的脸呢?
不过看她一副很恨地咬牙样子,就知道这时候闭嘴,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把纸巾揉成一团仍在废纸篓内后,岳梓童才看向换衣服的李南方,闷声闷气的问:“你怎么不阻止我?”
李南方系着蓝色衬衣的钮扣,回答说:“我阻止你,你会听我的话吗?”
“当然不会。”
岳梓童理直气壮的回答。
李南方耸耸肩,没有说话。
既然他出言阻止,岳梓童也不会听他的话,那么他还有必要说吗?
真以为他不知道,他真出言阻止后,岳梓童不会说什么吗?
她肯定会说:“我用你管吗?你是我什么人啊?充其量,你就是本宫的小外甥罢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你想管,去管你的夜神姐姐去好了。”
真要让她说出这番话来,无论李南方有多么的舌绽莲花,她都不会相信的。
“你就是个废物。”
看李南方聪明的不说话,岳梓童忽然抬脚,踢在了废纸篓上。
废纸篓飞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斜跨一步,废纸篓砸在了衣柜上,里面的纸巾等垃圾,都散了一地。
没击中李南方,岳梓童很不心甘,又从梳妆台上抓起一瓶护肤油,砸了过来。
李南方依旧不说话,只是灵巧的一躲。
接着,不断有眉笔,口红,唇膏等东西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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