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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言下之意:他这个潞王被牵扯进去无所谓,但万历皇帝被牵扯进去恐怕就不好了。

    李太后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当然一点即明。

    见儿子跃跃欲试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李太后最终还是拗不过,点头同意了。

    但她同意只是出于对万历皇帝的担忧,真怕有参与。

    “娘,那孩儿去了哈。”

    “镠儿要记得,不要干预锦衣卫调查,不要仗着你潞王的身份指手画脚,不要……”

    “知道了知道了。”朱翊镠抢断,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哎!”李太后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也没有闲下来,而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

    “伴伴,伴伴,等等我。”

    朱翊镠气喘吁吁,追赶上垂头丧气低头走路的冯保。

    “伴伴,我是来帮你的。”

    冯保停下,“潞王爷,这下您高兴了吧将奴婢给坑惨了。”

    “我相信梁桂梁邦瑞父子的死与你无关。”

    “哼!”冯保一声冷笑,道,“本就无关,奴婢倒是不怕。只是,经此一闹,奴婢被世人当作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也不知娘娘以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相信奴婢不”

    “这个伴伴大可放心。”朱翊镠抚慰道,“娘信任你二十多年,绝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轻易改变对你的印象。要改变早就改变了,娘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是个什么样的人”冯保情绪低落地道,“奴婢现在自己都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翊镠想起不久前李太后对冯保的评价,这时候刚好用上,所以回道:“娘觉得伴伴是个小节有失但大节有守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娘对你的信任了。”

    “是吗”冯保反问。

    “哦,伴伴不会以为这次舆论是娘亲暗中推波助澜的吧”

    “不瞒潞王爷,起初奴婢还真是这么想的。”与朱翊镠冯保现在也不用见外了,所以口有心出,“但后来梁氏父子一死,奴婢立即明白不可能是娘娘。”

    “为什么”

    朱翊镠问。但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原因,只是见冯保情绪如此低落所以顺着他的话头。

    “那还不显而易见吗掀起再大的舆论,也只能说明那是在提醒敲打奴婢;然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害死梁氏父子,那就是明显想栽赃给奴婢想害奴婢,动机不一样。潞王爷也知道的,奴婢跟了娘娘二十多年,对娘娘太了解了,娘娘是不会干出这种事儿的。再说了,娘娘哪有这个必要只要她给个眼色,奴婢一切都明白了。”

    “那伴伴以为是谁害死了梁氏父子呢”

    “现在不好说,还是等待调查结果吧!”

    “伴伴相信我吗”

    “潞王爷什么意思”

    “说来还真点对不起伴伴,本来没想着将这件事搞这么大的,只想你为我二姐选出一位好驸马,同时给伴伴一个小小的警示,让你收敛收敛,却没想到,事态现在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我的可控范围。”

    这时候,朱翊镠抱着坦诚的原则,也没刻意隐瞒什么,带着几分歉意由衷地说道。

    冯保心领神会,连忙说道:“潞王爷不必内疚,此事说来终究是奴婢先犯下的错。奴婢见钱眼开,将潞王爷的话当作耳边风,如果一早就听潞王爷的劝,便不会接受梁桂的无理请求。此事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奴婢如同潞王爷一样,也是没有想到。”

    “此事由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伴伴一个交代。”朱翊镠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

    “多谢潞王爷一番好意!不过奴婢还是奉劝潞王爷不要插手,否则会连累到您。很明显他们是冲着奴婢来的,潞王爷您想,有胆量向奴婢开刀的,试问天下有几个潞王爷只是亲王,过多干预与您不相干的事不好。这是奴婢的肺腑之言,还望潞王爷听纳!”

    朱翊镠笑了笑,问:“我不怕,你怕吗”

    冯保亦笑:“奴婢怕什么都敢这样欺负到奴婢头上,还用怕吗”

    “那就好!这件事我帮定了伴伴。伴伴放心,我可是得到娘亲的许可了!”

    “好吧!”冯保点了点头,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奴婢却之不恭,谁让咱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蚱蜢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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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锦衣卫指挥使
    梁桂的官儿虽然不大,可因梁氏父子的死牵涉到冯保,加上又有李太后的指示,所以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亲自前往调查。

    张居正当政时涌现出了一大批的粉丝,比如:金学曾(现任福建巡抚)、王篆(原巡城御史,现任两京都御使)、李幼滋(原工部尚书,现致仕回籍)等等,刘守有亦是其中一个。

    刘守有是麻城人,与张居正是老乡,曾高中过武科进士(注:小说需要,考究党莫考察中武进士的时间,反正刘守有高中过)。

    所以作为张居正的一个铁杆儿粉丝,自然官运亨通。

    虽然此时的锦衣卫的风头已被东厂盖过,但锦衣卫指挥使还是很牛叉,依然堪称可横着走的级别。

    当然,因为刘守有与张居正的关系过于密切,以至于后世有些人讽刺这个时期的锦衣卫无异于是张居正的一条看门狗。

    这说法极不恰当。

    张居正对锦衣卫没有指挥权。

    而且,那个时代所有的内外大臣,即便如刘瑾、高拱、张居正、冯保、魏忠贤等那样超级无敌的大咖,想要拿掉他们,通常也就只需要皇帝一句话。

    所以,大权说到底还是被皇帝牢牢控制在手里。

    锦衣卫自始至终都是为皇帝和皇室服务的。

    ……

    来梁家督案的,除了锦衣卫指挥刘守有,还有五军之前军左都督张元德和巡城御史王守中。

    冯保回司礼监等待调查。

    朱翊镠当然去了现场。

    此时的梁家已被封锁起来,不让闲杂人等随便进出。

    但朱翊镠肯定是个例外。

    刘守有、张元德、王守中几个负责督查此案的官员见他过来,纷纷上前行礼。

    三个人都知道朱翊镠现身这里并不稀奇,毕竟患了痨病的梁邦瑞想娶朱尧媖公主是他捅出来的,尽管他其实也牵涉此案。

    “有何发现梁氏父子到底是如何死的”

    朱翊镠一去便问刘守有。

    无论前世还是现世,朱翊镠算得都认识刘守有。

    但对刘守有的认识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还有一桩千古悬案,那就是刘守有与中国国宝《清明上河图》的关系。

    据张居正的同科进士,也是明朝一代名臣和一代文豪的王世贞在自己写的文章中宣称或叫影射,刘守有在抄冯保家的时候,私吞了冯保所藏的《清明上河图》。

    冯保是个文化水平很高的太监这一点大家都无异议。

    冯保喜欢古董收藏,据说《清明上河图》最开始是在张居正的手中,张居正为了讨好拉拢冯保,将图送给了冯保。

    后来冯保被抄家,于是这张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同样喜欢收藏的刘守有手中。

    当然,这是王世贞的说法,最终也没有得到证实,到现在还众说纷纭,踪迹全无。

    或许因为武进士出身之故,刘守有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气势非凡,看上去与一般文臣确实不太一样,多了几分豪迈之姿。

    刘守有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他朗声回道:“潞王爷,暂时还没有更多的线索,仵作刚验完尸,只能确定梁邦瑞临死前没有受伤,咳出过许多血。而梁桂就是上吊自杀,至于原因暂时不得而知,父子二人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他的家人呢”朱翊镠又问。

    “因梁邦瑞想娶公主一事被潞王爷揭穿,加上又得罪了冯公公,闹得满城风雨,梁家几个下人全都吓跑了,梁桂的原配,也即梁邦瑞的生母亡故多年。梁桂后来倒是娶过两房妾室的,但先后亡故,亦无子嗣留下,左右邻居都说那是因为梁桂对原配用情至深的缘故,自后梁桂也就没有续娶了。如今梁家只剩下一个老仆先生还在,不过又聋又哑,一问三不知,只会点头摇头打手势,昨晚梁氏父子死去,他大清早才发现的。”

    卧槽,原来是这么个情况,难怪梁桂爱子心切,不惜一切代价要帮他儿子娶公主冲喜续命。

    听起来确实挺可怜的。

    朱翊镠沉思片许后问:“那有没有可能是梁邦瑞昨晚真的病故,所以梁桂心灰意冷上吊自杀”

    刘守有回道:“因为梁邦瑞患有痨病,太医院也有郎中过来检查过的,判断梁邦瑞是受过大的刺激才会咳出那么多血来。”

    稍顿了顿,刘守有又道:“潞王爷,恕卑职多说几句,此案有点玄乎,因为两位当事人都已死,又找不到目击证人,所以很难证明梁邦瑞所受的刺激与冯公公、徐爵等人无关。而且徐爵自己也承认,昨晚确实因为生气给了梁桂两记耳光,那这事儿现在就说不清了。”

    朱翊镠道:“要这样推起来,那我还脱不了干系呢,如果我不揭穿梁邦瑞患有痨病命不久矣的事实,是不是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刘守有噎了一下,但立即明白朱翊镠还是向着冯保,所以忙笑道,“潞王爷,太医院郎中说,即便梁邦瑞不受刺激,以他那患病的程度也活不过三个月,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如果不是昨晚死的,与冯公公、徐爵毛关系都没有。”

    朱翊镠一抬手:“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徐爵他们何时来,又是何时离开的梁邦瑞是何时死,梁桂又是何时自杀的自杀前有没有留下线索还有,徐爵离开后,有没有其他人在梁家出现过”

    “卑职明白。”

    继而,朱翊镠又附在刘守有耳边,轻轻地道:“还得问你,哦不,是想提醒你一句,梁家既然现在都没人了,正所谓不告不理,人死又不能复生,那还有没有必要非得找出死因牵连活着的人呢”

    “……”刘守有又噎了一下,“潞王爷,舆情汹汹,那么多人看着,咱得给世人一个明确的交代啊!”

    “交代还不简单吗一个得了痨病,大限已至;一个生无可恋,上吊自杀,这样行不”

    “这,这个……潞王爷,这样恐怕让卑职不好交差吧”

    朱翊镠转而又笑了:“哈哈,我说着玩的,刘指挥使别当真嘛。”

    小声说完,然后恢复原状,以正常声音交代道:“当然要查个明白啊,否则梁氏父子死不瞑目,我也心里难安,说到底此事还是我捅破而引起的呢。”

    “卑职明白。”刘守有嘴上回道,心中暗自感慨:幸好习惯了潞王爷一惊一乍的风格,不然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真个是让人不知所措啊!

    “好好查吧,不要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做好相关记录,本王要看详细的调查报告。若案情需要,可随时传话本王或冯公公。”

    “好的,潞王爷。”

    朱翊镠交代完刘守有几句便离开了现场。但他没有回慈宁宫,而是去司礼监找张鲸去了。

    只用一天时间就将舆论推到**,而且清一色地诋毁冯保,幕后操纵者到底是谁与梁邦瑞、梁桂的死到底有没有联系

    毕竟,暂时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要这样、敢这样对付冯保。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张鲸了,但正如李太后担心的那样,就怕万历皇帝也有参与。

    那就是两码事儿了,处理的方法也将不同。

    ……

    。



第180章 警觉
    李太后本打算去乾清宫找大儿子万历皇帝,可走到途中又忽然改变主意,决定去慈庆宫。

    对两个儿子的性格,尤其是大儿子万历皇帝,她太清楚不过:聪明、敏感、多疑。

    所以,这个时候去找儿子,怕有所误会。毕竟怀疑不是什么好的处事方法与态度,相反它是世上许多不幸的根源。

    还是去找陈太后唠唠嗑,顺便看望女儿,如今梁邦瑞死了,幸好此情被揭发。想着,不然以她一贯的作风,肯定相信冯保,那驸马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好险!

    陈太后和朱尧媖正在愉快地搓麻将。朱尧媖一旦学会,现在又住陈太后这边,陈太后岂能放过硬是要拉着她玩儿。

    “娘!”见李太后来,朱尧媖连忙放下迎接。

    “妹妹怎么这会儿过来了”陈太后笑盈盈的也忙起身。

    “想找姐姐说会儿话。”

    “难道妹妹遇有什么烦心事”

    陈太后虽然不管事,现在的身份与地位也只适合镇场子,但人不笨,李太后一进来,她就察觉到了李太后肯定有心事。

    一边问,一边将李太后引到慈庆宫暖阁里。

    支开朱尧媖后,姐妹俩坐下来便开始唠开了。

    李太后先开口:“姐姐,看你的气色,这些时一天比一天好!”

    “是啊!我自家也感觉好些,这还得是多亏了镠儿!自打他给我送来一副麻将牌,我每天和宫里的人打上几圈儿,也不知怎地,运气真叫一个好,逢赌必胜。以前总感觉失落落的,打不起精神来,现在每天推推牌,活动活动筋骨,胳膊肘也不酸软了。”

    陈太后眉飞色舞,一边高兴地解释,一边还做着打麻将推牌摸牌胡牌时的各种动作,并晃了晃身子以表示自己的身子骨硬朗了许多。

    李太后笑道:“见姐姐开心,妹妹也就放心了!不过姐姐也不要久坐,久坐不好,多走走。”

    “知道,镠儿都告诉我了。再者说了,我想久坐也不行,镠儿教我们打麻将前就立下规矩,一场不可超过两个时辰,一天不能超过四个时辰,也就是最多能打两场,我想打那些人都不敢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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